不可能,不可能的……
我能看错一次,两次,不可能此次都看错。
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人有相似?是我眼花?还是他真的出现了?
我抬起脚朝着他的方向追去,奈何绵软的身体根本无法接受我汹涌激烈的指派,一个扑通,再次大趴在地上。
面前扬起巨大的灰尘,呛得我一阵乱咳嗽,不少土沙进了眼,迷的我眼泪直流就是睁不开。
“咳,咳,咳……”我一通乱咳,在我把肺吐出来之前终于止住了岔的气,比抹布还悲惨的衣袖也终于把我的眼睛解救了出来,只是……
眼前人流依旧,熙熙攘攘,车水马龙,只是人,早已经消失不见。
我不相信自己还看错,不相信,不相信……
不知道哪来的力量,我站起身,冲入人群。
东张西望,四下寻找,没有,还是没有。
也许我真的看错了,饿晕了,什么都有可能看见不是么?
全身力气一松懈,无力感再次爬上,手指一松,那枚铜板从我的指缝滑落,掉在地上,一路向前滚去。
若是以往,别说一枚铜钱,便是金条银票,只怕我都不会去拣,但是现在,它是我唯一填饱肚子的来源。
一路追着铜钱,我跌跌撞撞,眼中只有那一点点亮色。
终于,在碰到某个人的脚后,它停了下来,静静的躺在尘埃里。
看不到来来往往的脚步,感觉不到被挤撞,我蹲下身,看着眼前的黄|色,慢慢的伸出手。
“哎呀!”
我一声呼痛,整个手掌的手指瞬间抽搐,指甲抠进地理,沾满土灰,却依旧死死捏着那枚铜板。
“你让开点,这么多人的地方趴在地上,找死么?”一声不耐烦的声音在头顶想起,我手背上的重量终于撤离。
慢慢的收回掌,黑如鸡爪的手背上,几道明显的擦伤,正往外渗着点点清液和血渍,才握上受伤的手腕,身体又一次被猛的一推,倒在地上。
整个手掌都已麻木,透着火烧火燎的疼,我缩起身体,不想再受到无谓的伤害。
一般平民,穷的穿草鞋,富些的穿布鞋,这样的鞋底都不可能一脚把我踩成这样,只有……
“让开让开,都让开些。”
“快点,让开!”
“别挡着,贴皇榜呢!”
几声不耐烦的声音驱赶着人群,英武的盔甲,可不正是守城的卫兵吗?也只有他们的薄底快靴,才能这么容易的在我手上踩出伤口。
当初,我高居朝堂之尊,别说他们,满朝文武谁敢直视?如今,我递减卑微,任人践踏。
难道,那老头子说的没错?霸掉那身上的光环,还有谁会尊重我?敬仰我?连一个小兵都将我视作畜生般,更何需提那些百官?
难道,连我往日的爱人,他们也是这样吗?
若没有了娇媚的容颜,没有了帝王的身份,他们……还会爱我吗?
缩在角落,我慢慢的撑起身体,从人群拥堵的缝隙里看向热闹的地方。
高高的城墙边,几名士兵身着银色铠甲,不停的来回巡视着,不时几句大声,阻挡着人群看热闹不断前涌的身体。
“都站好,干什么呢!”
“看完就走开,没有提供消息的也走开,别挡着!”
“有人认识这人的,立即汇报,有重赏!”
我的面前全是拥挤的人群,不断的挪着位置寻找着看热闹的最佳地理条件,一个群情激烈,前仆后继。
若是以往,只怕我这肮脏的打扮,再加上一两大句,身染重病,说不定瞬间面前就会让开一条坦荡通途,保证我能趾高气昂的顺利达到目的地。
现在的我,耷拉着脑袋,满心只是盘算着如何能进入红羽的皇宫。
以这样貌,连做侍人怕都没有资格,谁敢要我啊,也不怕惊着了后宫的美人们。
以这身材,想做御林军怕也没人肯要,这么猥琐,只怕坏了御林军雄赳赳的架势。
送水的?洗衣的?倒夜香的?个个都有专人,没钱没权,想都别想。
终于明白,就连扫厕所的,都能大喊一句,我上面有人!
突然发现,有一对打招风耳也不错,至少看不见,众人的议论声倒是让我的耳朵收进了不少内容,谁说热闹一定要用看的?咱有现场直播。
“喂,你说,他们找这个人干什么啊?难道是通缉?”前面的两人小声的嘀咕着,我抖抖耳朵,歪在墙根下,将声音收入耳内。
“真笨!”肥大的ρi股占据了我整个视线,不能怪我,除了声音,我蹲下来能看见的只有一个个ρi股,或圆或扁,或尖或平,形态各异,姿态万千。而这个尤为突出,“没看见是皇榜找人?要是通缉,那时白色的榜,上面还有大红字呢。”
“那为什么画个人头在上面,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识字,拿分得清。”不甘心的嘟哝着,胳膊肘撞撞女子的腰,呃,虽然我没找到所谓的腰,但是以部位的比例来说,应该是,“解释来听听,皇榜呢,这辈子我还没见过。”
“别吵,正看着呢!”打ρi股扭一扭,“扑~~~”
长长的声音,带着异常的曲调,九曲十八绕的拉长而出,余音袅袅,数秒未消,夹杂着一股气流直奔我脸而来,就连长时间不洗的油头发,活活被吹的迎风飘扬,猝不及防的我,根本来不及努力闭上嘴,烂菜叶和腌萝卜的气息直接顺着我的大暴牙空间冲进喉咙,没有一点阻挡的奔进我的肺中。
“呕!”我突然非常庆幸,几日未尽水米,也非常庆幸,刚才一文钱没被我买了馒头。
怪天怪地,就怪我没力气,什么地方不好坐,坐在她后面,悄悄的挪挪身体,我决定离开这是非之地,偏巧此时,肥ρi股出声念道:“字令红羽、蓝翎、碧影、紫焰百姓,为皇家找出画像上老年女子,改女子身高五尺,名曰凌笑言,喜爱游山玩水,摘采草药,若有认识或者知道其下落者,重赏黄金白两。”
我刚刚欠起的身体瞬间打住,扭曲着古怪的形状……
我凌笑言?皇榜找她,这么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他们试图将我的身体弄醒?
是绯夜小产后的身子出了问题?
还是若水……
额头上突然爆出一排冷汗,若水,如果我没记错,若水的产期应该就在这几日了,难道是他出了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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