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酒量不行的。”崇语画推托道,“不如,你先尝一尝我这碗毛尖?”
李琵琶一见是茶,只觉那苦味直接就竄进了嘴里,吐吐舌,摆手道:“那我还是不要强人所难了。”
这时,只听得崇语画扑哧一声就笑了:“你呀,跟天奕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天奕他也嫌那宫廷菜吃着不亲切,有事没事就拖着陌相来宫外下馆子,还喝酒划拳,谁输了谁付账,只不过每次都喝不过陌相呐。他小时候也不大喜欢喝茶,别看他现在被那群温文尔雅的老家伙逼出了一个君子相,骨子里纯粹就一个痞子。”
李琵琶听得一愣一愣的,连饭都吃得心不在焉了。
接着,崇语画跟李琵琶半真半假地吹了很多崇天奕在民间的“光荣事迹”,仅是把逛遍东城所有青楼这一“丰功伟绩”给淡化了一下。
李琵琶时而哈哈大笑,时而同情几句,最后终于乐得滑到桌底去了。
终于,崇语画话锋一转:“唉,老实说,把你娶过门,天奕他也着实不容易呀。”
“哦?”李琵琶微微敛起笑意,从桌底爬出来坐好,“此话怎讲?”
“他把你娶过门,太后已经很不高兴了,这会儿你在宫里教训下人,他还得替你担骂声,回头你个不知情的还去批斗他一番,朝上群臣又来一堆以死进谏,他那可叫一个头大呐!”崇语画说着,却不忘也骂上崇天奕几句,“不过他以前那么调皮,现在头大也是罪有应得呵。”
李琵琶点着头,将崇语画的话咂摸了一番。首先,那句“罪有应得”让她想到了她将来的下场;接着,似乎崇天奕也挺可怜的,而这一堆麻烦又似乎是她一手造成的,难免有些内疚。
崇语画笑着拍拍李琵琶的肩:“不过你也别放在心上,这些芝麻大的事过些时日自然就该淡去了嘛,而且就算出事,首当其冲也是那个崇大痞子嘛。”
听着崇语画那并不肯定可靠的语气,李琵琶越发觉得自己再这么下去,崇天/奇/奕就得被自己活活折/书/磨死了。再一联想到当年他一声不响抛下御书房那堆公文来为她充当媒婆的事,终于决定稍稍妥协那么一下下了:“好吧,称呼我忍了,可那宫装老娘真的很受不了啊!”
崇语画立马接道:“那有什么呀!其一,宫装的样式多着呢,你干嘛非得穿那些宫女嬷嬷挑的呀;其二,你想想,如果你甩着一身宫装、晃着一支步摇来行侠仗义,那场面才真叫帅气呐!而且呀,你不但变帅气了,还能将天奕从水深火热之中救出,让他欠你一个人情呢!”
李琵琶点点头,心里盘算着,着实挺划得来。
崇语画继续教唆:“而且啊,你只要找那大痞子要个令牌,出宫不也就随意了么!”
李琵琶继续点头,道:“好,就这么决定了,去找崇天奕要令牌!”
是日晚,御书房。
崇语画悠闲地在崇天奕旁边坐了下来:“老弟,你说的事我办好了。”
崇天奕望着这个神通广大的姐姐,硬是愣了半晌,才道:“此话当真?”
崇语画微笑着向崇天奕伸出手:“你答应我的,事成之后把你那坛私藏的菊酒给予我。”
崇天奕欣然从桌下拿出一个瓷坛,递给崇语画。
崇语画开坛小品了一口,道:“味道不错。”
崇天奕道:“那是自然!”
“不过,”崇语画斜眼看着崇天奕,“此坛似乎非是你私藏的,而是陌相新酿的吧?”
“呃……”崇天奕挠挠头,忽又正色道,“我还未见到你的说服成果,自是不能给你的。”
崇语画温温地笑道:“如此?那我且立马去与你的爱妻大人说,其实将你的后宫闹翻会更有意思。”
“我这就带你去取酒。”
“这才是我的好弟弟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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