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开他长得跟初影一个模子刻出来这一点,初锦几乎是一下就喜欢上了这个孩子,如今这样浮躁的社会,想找一个这样纯粹的学生,容易么?
“你妈妈该为你感到骄傲的,像你这样的好孩子,现在都找不出来几个!”初锦不吝啬自己的赞美,本来就是嘛,看看现在的大学生,有几个人是真正到学校来学东西的?
月清玦暗自好笑,这丫头就是这样,若她觉着一个人好,那个人在别人眼中,就是有千般万般的不是,那她也说他好;若她觉着一个人不好,纵然那人拼了命的对她万般讨好,也得不到她半点好脸色。也不知这脾气是怎么生出来的。
“你自己都是孩子了,还敢这样大言不惭的夸赞人家,说不定他都比你大呢!”月清玦适时的Сhā话进来,他会这样说,可是在搜集资料呢。年纪也是很重要的。
去,一看,这孩子就没有她大好不好?明显还没有发育好,之比初影高出大约半个头,看上去很瘦。唯一与初影不同的是,他看上去很健康。想到这个,初锦顿觉黯然。
叶无双笑了笑,“我今年才十六岁。”这位姐姐看上去也并不大。
与初影同年!这个信息无疑使初锦的劲头再一次被提起,别样的眼光不经掩饰的停驻在叶无双的脸上。
叶无双想到刚才在路边,她管他叫初影,不禁好奇,“刚刚你们是不是认错我了?怎么,我和你们的朋友长得很像?”
月清玦就知道他会这样问,及时的搂住初锦的肩膀,抢先开口:“嗯,是啊,你长得确实很像我们的弟弟,所以,才会认错。”在一切都没有明朗之前,还是不要把初影摆上风口浪尖。
初锦接受到月清玦传递的意思,心知自己也不能操之过急,只得隐忍。
虽然初锦非常不舍,可叶无双他明天还要上学,时间也是不早,只好留了双方的电话号码,放他离去。
直到他乘坐出租车远去,初锦也没能收回自己眺望的眼神。世间不可能有如此相像而毫无关系的人,肯定!
月清玦明白她心中所想,不过,还是很理性的给她做分析,“收起你的先入为主,等我们查到什么再做定论也不迟!”
“你什么时候都能如此冷静么?真怀疑你的内部构造,是不是与常人有异!你的心有温度吗?”初锦终于像是看怪物一样,还当真伸过手去,搭在他的心口,要试试温度。
月清玦确是那种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人,“那你是不是要改一下先前对我的定位?”这时候还能有心情开玩笑?
初锦白了他一眼,很不给面子的说:“那是自然,我之前都是奉承你的,你还当真了?不知所谓!”
呵呵,终于恢复了伶牙俐齿,月清玦也算是功德圆满了,“走吧,不是要喝酒,还去不去了?”
“去,当然去了,做什么不去,你难得请客一次,怎么能轻易放过你!我跟你说,月清玦,你好像真的没怎么请过我!”初锦努力的在脑中搜刮,好一会儿,也没回想到两人在一起约会的画面,心中不免遗憾。
轻巧的牵过她的手,包容在掌心,“那从明天开始,你若愿意,我天天陪你,吃饭、喝酒,逛街、看电影都可以。”月清玦确实觉得两个人单独在一起的时间太少,以至于屈指也数不出来。
初锦心中很是雀跃,嘴上还是不依不饶,“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了,突然这么好?”灼灼的目光,带点威胁,直射向身侧的男人,快说不,说没有!
月清玦顿住脚步,神情严肃,缓缓扳过初锦的身子,细细看她眉目间的流光溢彩,总觉得,是那般的耀眼,“锦儿,我即使亏欠了整个世界,也绝对不愿意亏欠你,不要随便的质疑我,我的内部构造和你并没有不同,所有你能感受到的,我一样不差,受了伤,这里也会痛!”
初锦盯着自己手的位置,这一次可不是她自己放上去的。
直到很久很久之后,在初锦想到这一晚,月清玦说的这一番话,她还是会心醉一遍,哪怕只是哄哄她而已,也是那般动听的情话……
今天这个日子,实在值得纪念,也不知这一晚还会发生什么样的意外?初锦竟有些期待了。
九重天,原本这里是一家气氛还不错的法国餐厅,由于地段好,人流量广,生意很不错,可不知是什么原因,没几个月,倒成就了‘九重天’,听说,这个地方也被人给买了下来,到底是谁这样大手笔?初锦是不知道了,可她觉得,月清玦定是知道的。
“你说,这地儿,现在跟谁姓呢?”这弯儿拐的,技术不咋样。
月清玦扯开嘴角,侧首望着她,“你想要?”这话时什么意思呢?如果说她想要,他还能将它抢过来不成?
原本初锦是要说想的,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当她成了什么了?“随便问问而已,我要它干嘛?”
“哦,这样啊,我是想说,如果你想要,有人很乐意把它送给你。”这是一句暗示性很强的话,说明月清玦根本就是知道这个地儿是谁的,还知道,拥有这地儿的人,想要讨好初锦。这样的人,在寮城可没有几个。
初锦暗自嘀咕:“该不会就是你的吧?”
快要进门了,周围有些吵,对于初锦的自言自语,月清玦没听太清楚,“刚刚你说什么?”
“没什么,好话不说二遍。”仰头看着眼前华丽闪烁的激光灯,‘九重天’三个大字被交叠照射的多了几分迷幻的色彩。
说实话,今天到这个地方来喝酒,实在不是适当的时间,不过初锦要来,月清玦也没有拒绝的道理。
推开厚重的铜质大门,扑面而来的酒气和各式香水味,强劲的摇滚乐,充斥整个空间,震耳欲聋!初锦仿佛置身于一个超级超级狂欢聚会现场,大厅,果然相当的大,看着尽情在舞台中央疯狂扭动的年轻男女,人头攒动,怕是有上千人吧?闹腾的不行。两个人被人流带入舞池,不跳不动,显得格格不入。
初锦有意思想要退出去,可这想法刚刚开始有,细腰就被身后的人缠住。整个身子陷入一副宽大的胸膛,进退不得。借着微光,初锦仰起头,赏给某人一个白眼。
“怎样?我这小身板儿,关键时刻还是有用武之地的吧!”月清玦想起在车上时,这小女人是这样说他来着吧?怕是整个寮城也没人敢这样对他说话,换做是别人,早不知死了几回了。
初锦扁扁嘴,从鼻孔哼了一声,便没了气。这男人真小气,还跟她记仇!她那也是故意说说的,省得他尾巴翘到天上去。其实月清玦是属于那种看着不壮实,可身材什么的,绝对是有料的那一种。这不,隔着几层布料,她的背脊,仍然能感觉那胸口结实的肌肉。而且,他的怀抱这样包裹着她,完全可以免除一切闲杂人等的碰触,让人安心极了。这小身板儿,保护保护她,绰绰有余。
身子随着身后男人的带领,左右摇摆。可眼见大厅都这样热闹,初锦有些担心,还能找到地方,安静的喝酒么?
好像是看穿了初锦的疑虑,月清玦俯身到她的耳边,薄凉的嘴唇贴着她的耳廓,带来一种美妙的酥麻感。
“我们打个赌好不好,一会儿就会有人给我们安排好地方。”月清玦说话的时候,嘴唇稍稍离开初锦的耳朵,只是时不时的刷过她的耳垂,以及耳朵上细细的绒毛,加上他那呼出的气,又痒又带电。也不知是不是有意的。
初锦缩了缩脖子,呵呵的笑起来,“好痒哦,你让开点说话,靠这样近做什么?”她发现,月清玦随便碰碰她哪个地方,都能叫她脚发软。这实在不是什么好现象。
“这里这样吵,我要是离你远一点,你能听得见么?还有,不要老是说,‘做什么’你这样一直说,说的我真想‘做’点什么了。”月清玦见初锦娇俏的模样,更是肆无忌惮的凑得更近。在这种地方,从视觉听觉嗅觉到触觉,无一处不适合发展暧昧。佳人在怀,不做点什么,岂不是很暴殄天物?
这个男人,私下里简直就是个流氓痞子。偏还生就一副叫人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谦谦君子模样。
一轮摇滚刚过,紧接着不让人有喘息的余地,灯光逐渐暗下,直至完全熄灭,悠扬抒情的曲子开始缓缓流淌出来……这灯光师和DJ,配合的那叫一个天衣无缝!热情一过,势必要休息一下,可刚才的高亢总要有一个缓冲,让彼此适应一下吧?
眼前一抹黑,初锦隐隐感觉到周围的骚动,小小的调笑声,女人娇滴滴的嗔怒,“哎呦,你往哪儿摸呢——”尾音拖得又长又软,试问,有几个男人能吃得消?
耳根在发烫,刚才不出去,现在可好,想出去也出不去了!黑暗之中,为求安全,也只能依靠背后的男人了。初锦不情愿的把小小的身子往后钻了钻。反正谁都看不见,有什么好难为情的?想是这样想来着,可初锦的脸还是不争气的发着红。
“好了,锦儿,已经没有一点点缝隙了,再钻,就要钻进去了……”月清玦的声音明显的暗哑,还带着一丝笑意,他几乎可以想象得到,身前的小女人一副憨态可掬的俏模样,可惜没在包厢,否则,他必定要好好折腾她一番才甘休。
这人说的话,总是好说不好听,什么叫钻进去?这样敏感的字眼,能用在这个敏感时刻么?初锦抗议的微微挣扎,想开骂,碍于场合,却又不得不压低声调,于是,出口就成了略带诱惑的沙哑:“你说话就不能好好说嘛,听着就恶心。”
哎,什么叫祸从口出呢?初锦一个老早就知道自己这张嘴,闯祸的本事可比吃饭的本事大多了!话一出口,她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顺带堵了这副破喉咙。
“还有更恶心的,要不要?”这小妮子,要论起破坏情调,她可谓是个中高手了!
下巴被某人精准的攫住,在抬起它的同时,另一双仿佛饥渴已久的唇瓣,异常精准的随之覆上……
六十五、这该死的夜!(亲们懂的)【手打】
难道她已被吻得眼冒金星了么?否则,她怎会觉得眼前好像有光亮呢?
自然是有光亮了,我们后知后觉的锦小姐,还不知道,就在刚刚,全场的灯光已尽数打开!所以,目前的九重天内,宛如白昼。当然,这也并不能怪我们的女主后知后觉,事实上,大多数人都还处在梦游状态,多的是毫不知情,继续在那儿相拥缠绵亲吻的男男女女,连音乐声都停了,还沉醉其中,不能自拔。其中也不乏一些警觉性较高的,那是因为他们手上不入流的那些个小动作,必须仔细着,当心会走光。
慢慢的,周围开始有人抱怨,哪有这样耍人的?正在兴致处呢!恨不能把那灯光师拖出去千刀万剐外加鞭尸!
可怜那倒霉的灯光师,明明不是我的错啊,快要垂到胸前的头,即使用眼白,也窥视不到半点身旁那老板的脸色。只能感觉周围霹雳巴拉的在冒‘火星子’,他也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惹到了这位难缠的老板。
二楼,灯光舞美的控制室内,展澈透过那层不进光的单视玻璃,眼神阴鸷的望着楼下相拥亲密的两个人,双拳狠狠的砸向一边的墙壁,咬牙切齿的从口中憋出一句:“给老子滚!”
初锦抬起双瞳,无措的看向抱着她的男人,脸色艳若桃花;经过一番蹂躏的樱唇,此刻更是饱满润泽,上面隐约还占着丝丝津液;眼中碧水荡漾,泛起阵阵涟漪,那涟漪的背后,是教人移不开眼的迷醉,像是一只迷路的小白兔,彷徨而又无辜。
月清玦喟叹一声,将她小小的头颅塞进自己的臂弯,这样的锦儿,只能被自己看到,是他的私人专属,怎可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窥探了去?
下了楼的展澈,脸上俨然已是一派祥和。今晚,果然有贵客临门,怎叫他不意外?
“这是什么风把玦老大给吹来了?展某真是不胜荣幸!”人未到跟前,声音却是先至。
月清玦早已是神清气爽的等着他,“让展少见笑了。”话中有藏不住的满足和笑意。地球人都知道他在满足些什么。
展澈脚下的步伐一顿,站在几米远的地方,不再上前,他不想看到初锦那为别人绽放的美。唇角的弧度有些牵强。
眼光自月清玦的脸上,移至他怀中人儿的身上,声音听着有些冷漠:“初锦小姐,你脸上长痘痘了么?还是见到我太过兴奋,否则,为何躲在别人怀中不出来见人?”
已经在月清玦怀中调适的差不多的初锦,听到展澈的声音,原本已经打算抬头打招呼了,可他说的话,又将她给惹了,所以,初大小姐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我该为自己的脸还能长痘痘而高兴,展少的脸怕是老得只有胡须才能攻破了吧?怎么,你羡慕啊?”
这就是初锦,真的不能轻易惹到她。月清玦忍住笑意,手上稍稍用力,以示自己对她的表现很满意。
展澈自然是有些挂不住的,可又不能跟她置气,唯有选择包容,“行了,我的姑奶奶,得罪不起你!里面请吧,这外头乱糟糟,害的两位不能尽兴!”最后一句,仿佛是从他的喉咙口呛出来的,说出来变得不情不愿,不说却又堵塞的发慌。
原来如此!初锦明白了,垫起小脚,凑近月清玦的耳边,“你早知道这地儿是他的吧?所以那般的肯定,会有人给我们安排。”果真是老奸巨猾。
月清玦但笑不语,只是略带讨好的问:“我赌赢了,有奖赏吗?”
“哼,美得你!没有惩罚你知情不报已经是不错了,还要奖赏?这个,要不要?”初锦压低声调,那只搁在月清玦腰间的手,恶质的使劲扭了下。然后用眼神高诉他,这,就是奖赏!那神情倨傲的像个开屏的孔雀。
没料想她会来这一下,月清玦的身形震了震,目光灼灼的逼视着某个祸害,“被你掐紫了要,真是个不知道疼人的小东西。”
谁说撒娇是女人的权利,初锦傻傻的看着这个演技堪称一流的男人,眉目轻锁,眼带哀怨,口气又酥柔到不行,天哪,简直一祸国殃民的妖物!
走在前方带路的展澈,就是不回头,也能猜到后面两个人的亲密互动,那是他求之而不能得的禁忌。心头的阴霾更甚。
这是一间装修十分奢侈的包间,面积相当大,足足比平常的夜店包间大三倍,里面小吧台、小舞台、小桌……一应俱全,简直是一个缩小版的酒吧。
意大利进口的上好软皮沙发,使初锦坐在里面就像是在享受全身按摩一样的舒服,四壁门板的隔音是相当的好,完全和外面是两个世界。
环视周围,从墙壁上的壁纸到每一副应景的画框,都是品质上乘;从风格各异的各式矮桌到角落的每一株植物,无不华贵而富丽;从花窗上的每一瓶酒到每一只高脚杯,每每都闪动着夺目的光彩!不得不说,这个展澈,极尽奢华之能事!
这样的风格,初锦只觉得沉闷压抑,处在其中不得不处处小心,以免撞坏了那个边边角角,又或是碰倒了一只高脚杯,她能赔得起么?如此,哪还能自在?若要说唯一使她感到还能接受的,便是ρi股下面的沙发了,好东西啊!
改天,星光也要用这种沙发,躺着舒服!
正当初锦做着这样的美梦,在吧台前的两个男人,已经开始了紧张的对峙……
一个是如温良月光般的清澈皎洁,一个是如暗夜中的蛰伏的猛兽般邪魅。完全不同的种类,却同样出色的两个男人,各自占据着吧台的两边。
摇晃着高脚杯中的烈酒,展澈似乎一点不想避嫌,“玦老大今晚居然有空闲,实在没想到。”按理说,他现在应该在为星光的麻烦伤脑筋了吧?
月清玦优雅的举着酒杯,与对面的男人碰了碰,杯体之间的碰撞,发出清脆悠长的声响,居然还有着很好听的回声,可见那杯子的材质有多好!
“原本确实没空,只是锦儿说要来九重天看看,你知道的,她的要求很难令人拒绝,再说,你这儿,她从来还没来过,也该带她出来串串门儿。”月清玦根本不动声色,仿佛星光从未发生过什么。
你不想说,我偏要说!
如今的展澈,还真不怕把自己往枪口上放,星光出事,摆明了他展澈的嫌疑最大,这个月清玦果然是肚里做文章的高手。
“听说,星光今夜被局里贴封条了?这曼姐是怎么搞的,如此不小心。”这口气,是表示他的遗憾呢?还是在幸灾乐祸?
这龙舌兰果然辛辣,刚入口腔就急切的窜烧至整个喉咙乃至食道,一路蛮横的烧到胃壁,月清玦微微的蹙眉,他的胃不太好,吃不消这个。
“展少最近是风头正劲,连酒都喝这样猛烈的,我还真有点吃不消。”月清玦的声音果然含着些许不适的暗哑。
展澈稍稍收敛眼中的锋芒,半晌,居然没有听出他有任何的言外之意,一时到不太适应,只是看着他有些发白的脸色,想必是真的被烧着了。
“我不知道玦老大不适应这个,我倒是挺喜欢的,够劲儿!你想喝什么?我们换吧!”毕竟来者是客,还是要照顾周全的。
窝在沙发的初锦这时也注意到月清玦的不对劲,来到他的身边,关切道:“胃不好就不要喝酒。”瞥了眼杯中剩余的液体,闻着那味儿就知道是什么酒,“还喝这样的烈酒,你是想明天躺在床上起不来么?到时可别拉着我啊。”言语中的担心,有着旁若无人的亲密无间。
展澈几乎要怀疑这两人是事先商量好了对付他的,需要这样时时刻刻不忘秀恩爱么?生怕旁人不知道他们的关系似的。心里实在不是滋味。只好作势要去换酒。
你不是喝不了酒么?你不是喝坏了有人疼吗?那好吧,成全你!展澈抽出几瓶酒,熟练的拿起杯,开始调配起来。
月清玦捏捏初锦的小鼻子,给她一个安慰的轻笑,“这点酒还放不倒我,放心吧,我没那么脆弱,只是好久都没有喝这样烈的,一时有点不适应罢了。”
可初锦还是有点担心,他还不仅是胃不好,关键是心脏不怎么好,这样也没问题吗?都怪自己,好端端的,要出来喝什么酒啊?还跑到展澈的地盘来,真是没事找事。原本还有一大堆的烦心事儿呢!要是他再出点啥状况,那日子还能过吗?
“要不,咱回家吧?我都有点累了。”初锦只好为自己找借口。
月清玦轻抚着她粉嫩的脸颊,无限怜爱,“真累了?那,是回你家还是回我家?”这人,到底有没有个正经的时候啊?
初锦打算不与他计较,可也不能遂了他的愿,嗔怪的瞪了他一眼,丢出一句:“各回各家!”
月清玦闷闷的笑着,这小妮子,一点不经逗!
展澈端过来三个酒杯,宣告他们两人的调情得暂告一段落。
一人一杯,满满的,分毫不差。
“我最近迷上了调酒,刚学了不到一个礼拜,师傅夸我还挺有天分的,今晚献丑,第一次出手的作品,请你们品尝,给我提提意见!”展澈这会儿,倒像是很有兴致,说话间也不再试探,更没有一点点为初锦吃醋的迹象,友好的不真实。
初锦是挺怀疑的,这个人,他要是哪一天能不算计,就不叫展澈了!望着杯中那蓝色的液体,心中多了一分防备。
“展少不会在杯中放些不该放的东西吧?”
这女人可真够直接的!不过他喜欢。展澈邪肆一笑,“怎么,你不敢喝?你还以为我能做那么没有技术含量的陷害吗?”说着,径自向初锦举杯,极为享受的开始品茗起来。
月清玦仿佛是被那清爽的颜色给吸引了,毫不犹豫的端到鼻尖轻嗅,原本拧着的眉,瞬间放松,“嗯,有一种很宁静舒缓的香气,再配上这个颜色,果然让人心情舒畅!”在初锦讶异的目光下,开启薄唇,一小口一小口的轻呡。
“甘冽而清冷,入口很是柔和,丝滑爽心,不错,有名字么?”听得出来,这是很诚心的赞许,并不是虚伪的奉承。
展澈像是遇到知音般的,双眼发出异样的光彩,“蓝色多瑙河,怎样?刚刚想到的。”
初锦则不以为意的‘切’出声响来,大男人也发酸啊,还蓝色多瑙河?为什么不是外婆的澎湖湾?真是狗血到家!
“酒美,名字更美!”月清玦似乎忘了刚才的不舒服,接连的赞不绝口,酒不离手。看得初锦心惊肉跳的。
“锦儿,你也尝尝,挺好喝的,你肯定喜欢。”居然还邀请起初锦来了,这人,难道是喝醉了?
“我不喝,我要是再喝酒,那谁来开车?我们怎么回去呀?”初锦心中着急上火,大家都在忙的不可开交,难不成还叫他们来接啊?
“不是你说要来喝酒么?这会儿又不喝,女人的心思果然很奇怪!”月清玦似乎有些醉了,眼中的星星点点也开始朦胧起来。
展澈好心的开口,“没关系,我让人送你们回去,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儿,在我这儿,你还要担心这个,真不把我当自己人。”
“谁跟你是自己人!”初锦是片刻都不耽搁的顶回去。都是他调的酒惹的祸!
事实证明初锦的担心是有道理的,那酒,看着颜色挺干净纯粹,可实际上后劲极强,杀伤力实在不亚于龙舌兰!
当两个男人双双醉的七荤八素的时候,初锦恨不能一把将展澈拎起来掐死,他醉死了不要紧,别把月清玦也拉着当垫背啊!才学调酒一个星期,就敢出来卖弄,可恶!可恨!可耻!
在几个服务生的帮助下,初锦总算把烂醉如泥的月清玦给搬上了车,他倒是安静的很,喝醉了就睡,可苦了自己了,一会儿担心他的胃会受不了了,一会儿又担心他难受却说不了了,甚至还担心他会不会这样睡着醒不来了,就自己吓自己。
开着车窗,让自然风吹进来,以求让他能舒服点。
月清别苑太远,七拐八绕的,别又把他给绕晕了,还是回溪园吧!初锦从后视镜中不住观望躺在后座的月清玦,那厮,一副沉静的睡相,紧闭的双眼阻挡了一切窥视他内心的目光,柔和的脸部线条,说明他整个人无比的放松,一头浓密的碎发,仿若出自最美的水墨画,乌亮、缱绻。
回到溪园,已接近半夜2点,因为事先打过电话回来,管家他们全部都起床在门口等着。
初锦将车缓缓驶进庄园,在大门口停下。
“辛苦大家了,爷他喝醉了,我一个人弄不动他,只好叫你们帮忙了。”初锦打开后座的门,一股醇厚的酒香扑鼻而来。
“天哪,爷这是喝了多少酒啊?真是,也不注意着点,喝坏了可怎么得了?”管家见月清玦都喝成这样了,不免担忧起来。
“好了,别说了,没事的,帮我把他扶上楼,还有,让人去浴池放水,再煮一碗解酒汤过来。”初锦搂着月清玦的腰,支撑起他半个身体,好沉,什么小身板儿啊?简直是一头牛,这算不算是对她诋毁他的惩罚啊?来的也忒快了!
月清玦好像真醉的不轻,这会儿已经完全失去意识,这么多人在摆弄他,也毫无所察。睡得跟头死猪一样。
好不容易把他给弄上了楼,初锦喘的跟什么似的,腰都直不起来,管家已经煮好了醒酒汤,放在了床头。所有人都识趣儿的退出了房间。
眼都不睁下,这个要怎么喂?初锦这下可犯了难,搔搔头,转身到浴室,慌乱的一股脑把所有毛巾都浸湿,绞成半干,给月清玦擦脸、擦身。
凉丝丝的触觉令月清玦极为舒服的哼了一声,“唔,好,舒服……”接着,翻了身,又打算睡过去。
初锦急切的扳住他的身子,叫唤道:“喂,醒醒,你起来把汤喝了,再去洗个澡,要不然,你明天真的会起不来床的!不要睡,啊!”这醉酒的男人真是有一股蛮力,一个使劲已经将初锦扣住,长脚一伸,把初锦两条腿都给牢牢夹住,将她抱个满怀!
“别吵!我,头疼……”嘴里还嘟嘟囔囔。
这下可好,更弄不动他了。初锦咬着唇角,苦恼极了,“都叫你别喝了,喝成这样子,你开心了?还知道头疼啊,疼死你最好了!”嘴上这样说,可手下的动作却轻柔至极,抚上他的额际,或轻或重的开始按压,希望能解轻他的疼痛。
男人开始不安分起来,一会儿舒服的哼哼,一会儿又抱着初锦细啃,身上那名贵的衬衫早已褶皱不堪。
这样也不知折腾了多久,当窗外的凉风习习吹来时,初锦才发现,自己竟然睡着了!该死!低咒一声,这才发觉身边的床上是空的!人呢?!
初锦慌乱的从床上跳起来,不想脚刚一着地,就被地上凌乱的衣服给绊了一跤,这时也顾不了许多了,连滚带爬的往浴室而去,因为那边有光。
还没到门口,初锦就紧急刹车,因为月清玦已经湿淋淋的从浴室出来了,而且,未着寸缕!栗色头发正滴着水,宽阔的肩、精壮的胸膛、瘦窄的腰,再往下,天,他整个人仿佛都笼罩在一层薄雾中间,挺身长立,带着醉酒的迷蒙,极其颓废,却无比性感诱人!
轰!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往脑门上冲!天,他还能再出人意料一点么?夜半三更出来洗澡,洗就洗呗,完了还不穿衣服,是有暴露癖还是怎的?
大概是血都涌上了头的缘故,初锦的脸红的堪比猪肝了!眼睛却还一眨不眨的盯着人家光溜溜的身子看!说话也结巴起来:“你,你怎,不穿,衣,服?”衣服?一想,哦,那衣服都脏了刚才还被自己给踩在了脚下,不能穿!而且,浴室好像也没有干净的浴巾,都被自己刚才给他擦身了!这,好像真的不能怪他!
月清玦的脸不正常的潮红,甩了甩头,好晕,那狗日的调的什么破酒,后劲可真够可以的,望着眼前的小女人,人影模糊,看不清楚,脚下发软,只好伸出手去,“扶我……”嗓子沙哑到不行。
见他似有要跌倒的迹象,初锦想都没想,一下奔过去,接住他倾覆的身子,可由于那股冲力太大,硬生生的将站不稳的月清玦给压倒!
一声闷哼从月清玦的喉间溢出,这女人就不能当心点么?
“哎呦!”初锦也惊觉自己太大力了,在倒下的那一刹,想要用身子帮他挡一下,奈何两人的重量太重,下降速度比她的反应快,还是没能护到他,自己也因为姿势不对,摔着了。
初锦也不顾自己的痛了,挣扎着爬起来,再去掺扶那倒地不起的月清玦,“哎,你不是自己能洗澡么?怎么还没清醒啊?难受吧?先起来再说,我给你倒水去!”
说了半天还是没反应,初锦纳闷的低头查看他的情况,别是摔晕了吧?
这一看,不得了,他们俩这是什么姿势?初锦垮跪在月清玦的腰间,而被她扶起的那半个身子,因为她使力的缘故,此刻正埋首在她的胸间……
一股湿湿热热的气息在初锦的双峰之间,清晰传来!紧张和羞恼使得初锦的胸脯更加高低起伏,这简直是天底下最最要命的诱惑!不是故意勾引却又胜似故意。
这时的月清玦虽然已经恢复了些微的知觉,可与平日里的克制自持仍然还相差太远,这小女人如此的莽撞,成就了他的饥渴难耐!
胸间的黏腻触感,令初锦浑身开始发软,由于她低着头,所以,月清玦在她胸前的动作被她一览无余!
月清玦双手托住她的臀瓣,让初锦能更紧密的贴合自己,薄薄的丝质衣料完全沾染了月清玦身上的湿意,加之他口中津液的浸淫,已呈半透明状,这样若隐若现的美色风光,比之一丝不挂更为惑人,处处的引人遐思。
攀附在月清玦颈后的小手,开始不由自主的收紧,随着他嘴下动作的速度和力度,正慢慢的嵌入他的皮肤纹理。额际冒出织细的汗珠,双肩也不停的抖动,这种抖动,随着时间的推移,蔓延至全身……乱了,呼吸、心智……
疯狂的舔舐、啃咬,大有不把这衣服撕破不罢休的决心。怀中的人儿是如此的美好,醉酒的月清玦,怎能把持得住?
可是这样的姿势,实在太过累人,干脆,用力一个翻身,将初锦完完全全压在身下,听到她溢出口那破碎的口申吟,这无疑是火上交油!
粗哑的低吼一声,月清玦迫不及待的将初锦的小嘴一口吞没!辗转、吸允、进出、缠绵、熨帖,直至严丝合缝。
手随心动,探入早已被蹂躏的不成样子的胸衣,又嫌它碍事,一把扯落,终于得偿所愿。手下的娇软触感极好,弹性十足,引得他像一只忙碌的蜜蜂,从这一只到另一只,乐此不疲!
初锦明白,这一次跟以往每一次都不同,以前不是在车上,就是在沙发,不是她有伤就是他克制。可今晚不一样,这是在她的卧房,醉酒的他也控制不住自己。一切都是那样的水到渠成,天时地利,最重要的是,她愿意!伸出颤抖的双手,紧紧回抱住奋战在她身上的男人。这是无言的鼓励。
月清玦背部一僵,那是初锦的小手在抚摸,细腻而温润,带着酥麻的电流,击遍全身。如果他还不清楚这是怎样的邀请,是不是太不像个正常的男人了?
亏得初锦的床并不高,两个人不知道是怎样爬上去的,初锦只觉着浑身像是被点燃了一样,火烧火燎的,置身在柔软的床铺,任由月清玦吻遍她的全身每一处!
月清玦捉起那双白玉般的小脚,如获至宝的捧在手心,先是蜻蜓点水般的轻吻浅啄,而后是舔咬细啃,所过之处,无不泛起一片湿意,是那种极致的动情。
初锦仿若置身于云端,双手只得紧紧揪住身下的床单,以求不被那种席卷而来的麻痒击晕。双颊像是一只熟透的虾子,娇艳欲滴,朦胧的水眸,不住荡漾,微噘的红唇,开启了一线,隐隐可见里面灵巧的小舌在轻抵着贝齿。
月清玦几乎要在这无限风情魅惑中溺毙,粗哑的低喘,埋入初锦的颈项,“锦儿,锦儿,阻止,我……”这该死的酒精,该死的甜美,该死的,夜!他的锦儿值得他更好的去对待,而不是糊里糊涂的在酒醉中。该死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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