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我们一会儿都给您列个清单,然后就是孕妇自己,注意保持一个好心情。也不要太过紧张,这两天比较重要,我们会天天过来看一下情况的。”
既然医生都这样说,月清玦也只好按捺住心头的不安,转身回了房间。
初锦正半躺在床上发着呆,两眼瞪着窗外,脸色自是不太好,小手也一直因为太过紧张的缘故,绞的骨节发白,让人有一种快要被绞断错觉。
“发什么呆呢,能允许我替你的手喊一下痛么?你在虐待它!”月清玦踏着大步向她走去,适时的制止了她自虐的行为。
估计她是被这突然的状况给吓坏了,还处在梦游状态呢!
“还痛不痛?这两天你只能待在床上,我一会儿让人把伊曼给接过来陪你,好不好?”月清玦话中略带抱歉,递过来一杯水。
初锦刚刚压下去的羞意,经他一提,又有卷土重来的趋势。双颊微红,方才她想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那个,我才20岁。”
月清玦以为她的意思是还没有准备好,想了想,还是要尊重一下她的意愿,她还小,跟她差不多年纪的还都在学校读书呢。只是心中又有些伤感,表情一凛,连带说话也跟着失去了热情。
“你的意思,是不想要了?”这句话问出来,月清玦都觉得是在剜心似的。他也是三十几岁的人了,说不渴望是假的,但这孩子来的确实不是时候,正如这场爱情,那样的令他措手不及。
初锦知道他误会了,赶紧拉住他的衣袖解释:“谁不要了,我只是,只是,我才20岁,能生孩子么?不是说要到20周岁才能领结婚证,有了结婚证才能生育的么?”
看着初锦怯怯的表情,月清玦忍不住想发笑,“真搞不懂你的小脑袋在想些什么,瞎操什么心呀?你当我是谁啊,这些事问题么?”这妞儿,严重质疑他的各方面能力。
初锦被他这样一说,也松了口气,对呀,这对于月清玦来说,根本用不着去考虑,是她想多了。望着他憋笑的脸,很是不爽,直想着要扳回一点颜面,“人家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哪像某些人呀,视法律为无物。”
“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孩子他妈最大!”
……
陆伊曼是傍晚时分过来的,顶着一张憔悴不堪的脸,可两只眼却放着莫名的光,兴冲冲的跑进初锦的卧室。
“我说呢,这两天跑哪去了,原来,你们两个暗度陈仓啊!把我这个贡献最大的和事佬都给晾一边了,忒没道德了你们俩!”她甚至兴奋的门都不敲,直接就闯了进去。
月清玦正在床边给初锦削水果,对她这样风风火火的脾气大皱其眉,“我说你什么时候能收敛收敛?吵着锦儿了你。她现在需要静养!受不起你这惊吓!”这女人这是够呛,他现在怀疑,叫她来陪初锦是不是正确的选择。
陆伊曼横了他一眼,自顾的坐到初锦身边,拉起她的小手,心疼无比,“要说收敛,我看是你该收敛吧?也不知是谁把小锦弄成这样的,还连床都下不了,太夸张了吧你!”需不需要那么卖力呀?
月清玦凉凉的哼,“我家锦儿乐意,她就喜欢。”怎样?
陆伊曼简直气得要吐血,“都差点弄出人命来了,还喜欢?美得你!”这男人就是自信过度。
一只红艳艳的进口富士,在月清玦手下干净利落的成了小片小片的苹果花,看着好看又勾人食欲。
只见他不紧不慢的捻起一片,递到初锦的嘴边,还不忘跟陆伊曼抬杠:“那是,我要不努力,哪能弄出人命来的?”
“咳、咳、咳……”初锦终于知道食不知味是什么意思了,在这样的谈话气氛中,她能吃得进去吗?
月清玦赶忙拍着背替她顺气,“你就不能慢点吃?”紧张多过责怪。
初锦没好气的瞪他一眼,还好意思说?你们要是能好好说话,她至于呛到吗?她就不懂了,这样暧昧的话,是不是说起来特爽啊?否则为什么他们能正大光明的放在嘴边说?还有没有点羞耻之心了?
陆伊曼那双,因为这两天瘦下去而突显的特别大的眼睛,滴溜溜的在初锦脸上转,“我说小锦,这这样的男人身边,你的抵抗力按说也应该有所增强啊,怎么还是那么怕羞?”说完,一脸不可置信的摇摇头。
初锦嗔怪的睨了她一眼,“我还没审你呢,这才几天没见呀,怎么就憔悴成这样子?看看,眼睛都凹下去了。”
“我可不像你,有人疼有人爱的,缺少滋养浇灌的花,就是恢复力再强,也是要有时间段的,抱歉啊,最近正在调适。”
陆伊曼说话间的落寞,任谁都能看得出来,眉间的哀伤仍然清晰可见。却因为要来陪她,而不得不强颜欢笑。
初锦不免动容,扣住她冰凉的手,紧紧握住,哪怕是一丝一毫的温暖,也想要传递给她。
月清玦对于陆伊曼和江烈阳之间的事,并不是很清楚,那是他们的私事,并不想Сhā手,感情的事,不是身在其中,又怎么有话语权呢?
“你们聊吧,我有些事情要去忙,伊曼,帮我照顾好锦儿。”他接下来应该会很忙了吧。
“这个是自然,你就放心吧。”陆伊曼胸脯拍的响当当,很是仗义的向他保证。
月清玦又俯身在初锦身边腻歪了一会儿,这才起身出了门。
他一走,初锦就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陆伊曼和江烈阳谈的如何。不过,看她的样子,好像不是什么好兆头。
“你和烈阳哥哥,谈得不好么?”
陆伊曼苦笑了下,偏过头,不想让初锦看到自己眼中的悲伤,“还能好的了么?其实,在没来北京之前,我就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只是自己不死心,非得巴巴的来做个了断。结果,还不是拿自己的热脸去贴人家的冷ρi股?我也是为了让自己彻底死心,所以,并不怪他。可是,当我真正的意识到,我们之间就算是彻底的完蛋了,为什么还是会难过?我的痛他又知道么……”
这是陆伊曼第二次在自己面前哭,一次是为了安可,一次是为了江烈阳。
“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喜欢他有多久了,甚至不知道自己喜欢他什么,石头一样的男人,没情趣到了极点;心里除了工作还是工作;见到女人像是见到鬼一样的退避三舍,难不成他是和尚投胎?可我深信他对我是不同的,他偶尔会在出差时,心血来潮的给我带礼物,只要在寮城,每个星期总会到星光三次,每一次都会默默在旁守到我去休息……如果他不是对我有心,为什么要做出这样让我误会的举动?招惹了我,又不肯承认,他到底是什么想法,我至今仍不得而知,可悲吧?”
陆伊曼狠狠的抹了一把泪,又哭又笑,“小锦,我也有累的时候,出猜来猜去的多麻烦,今天,我保证,我保证是最后一次在你面前哭,真的,你相信吗?”
初锦了解的点点头,抱住她的肩头,轻轻叹息,“那你今天就哭个够吧,以后,要是还敢在我面前哭,我就不让我家宝宝喊你阿姨!”
陆伊曼破涕为笑,喉咙沙沙的,“讨厌,我才不要当阿姨呢,我要当干妈!”
“嗯,好,干妈就干妈,我们一言为定!”
……
知道老爷子会有所行动,只是没想到会这样快。这边刚出会所大门的月清玦,还没开出一百米,就被好几辆军用吉普给包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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