稿子只进行到一半,现在她活动迟缓,一动也不想动,像只趴趴熊般趴伏在沙发上。
室内静悄悄的,隐约可以嗅得到玫瑰花的香气,她的脑海很快地浮起了唐士桀的俊容。
上回两人亲吻后,她就一直不敢再主动打电话约他一起共享晚餐。她以为自己的自制力一向很好的,但事情似乎演变得不那么“单纯”了,害得她不敢面对他,颗心也常常陷入矛盾之中,理不出一个头绪来。
她不确定是因为感官刺激才喜欢上他的吻,迷恋着他的气味,还是因为别的原因?
当他吻她时,她本该抗拒他的,但不知是他的吻技太高超,还是玫瑰花的香气太扑鼻,过多的罗曼蒂克攻陷招架不及的她,使她顿失理智,陷入浪漫的激吻之中。
明知这一切是他出于好意帮她的忙,想让两人的互动更加自然而已,但诡异的是,当他说出对不起时,她却异常地觉得不舒服,窒闷感压在胸口,某种难以言喻的“遗憾”滞留在她心底,久久挥之不去。
她遗憾什么啊?她能害怕吗?她能退缩吗?
自我分析得越透彻,就越俗辣地躲在保护壳里不敢面对他
偏偏再过几天就是中秋节了,就算她有点锉,也不得不接受事实,因为老妈已经认定唐士桀就是她的男人了,现实不允许她现在害怕退缩啊!
所以,她只能提醒自己要踩煞车。
因为一切都还在她的掌握之中,至少台面上,他们的关系都还是“假恋人”,而台面下的“变化”也仅止于此了,她会就此打住,不会再允许他渗透她的心,坏了她的不婚汁划。
只要她撇下心中复杂混乱的想法,然后若无其事地打个电话告诉他,他们应该可以像以前那样一起吃饭、一起去逛街,再度回归假恋人的“自然”感觉才对……
她心里才这样想,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喂。”她接起。
“Honey!你吃了吗?我在回家的路上,要不要我帮你买一份晚餐?”
听到他低醇问候的声音传来,她突然觉得心口暖暖的,所有隐在心中的那些结也仿佛解开了一样。
“喔,好啊!”她很高兴他在她正腰酸背痛的时候打电话来,因为她实在没力气出门,附近的餐点也吃到不知要吃什么好了。
“想吃什么?”
“饭。”
“牛肉烩饭好吗?”
“好啊!”她立刻点头,心头甜滋滋的。
如果有个男人每天这样体贴地问她吃饱没?问她喜欢吃什么?还特地买她想吃的美食,百般地照顾她,好像……也不坏嘛!
不不不,快醒醒!这种事她看太多了。淡恋爱时,追求女人的一百个男人里,至少有九十九个都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的,可一旦追求到手后就不见得会这样体贴了。
收线后,因为太过疲累,顾灵打起了瞌睡。
意识朦胧间,她听见门铃响起,于是眨动困乏的双眼,挪动仍酸疼的身体,困难地起身帮他开门。
“你怎么了?”在门外等了两分钟的唐士桀,等得有些心急。
“没事,我只是不小心睡着了。”她打了个哈欠。
通常吃完晚饭后,就是她工作的时候了,可是最近她工作超时,真是累毙了。
“我买了两份牛肉烩饭,还有四神汤。”唐士桀提了便当递给她。
“谢谢……喔!”她接过手,突然哀叫一声。
“怎么了?”唐士桀紧张地看着她。
“没……没事。”她以左手按住右边发酸的肩颈。
“没事怎么可能会叫出声?究竟怎么了?”
“没什么,是职业病啦!长时间打电脑,导致肩颈酸痛,只要找人推拿一下就好了。”她回到沙发上坐着。
唐士桀也是电脑族,他是长时间看着电脑,开发游戏软体的人,最清楚电脑族腰酸背痛的痛苦了。
管不了顾灵会不会禁止他进入她家,他迳自走了进去。
“你都去找人推拿吗?”
“嗯,晚点我吃饱会去。”
“推拿师是男的还是女的?”他下意识地问着。
“男的。”她纳闷地看着他,不懂他为何这么问。
唐士桀眉头微蹙,心里打了个突,担心之情浮上心头。
她长得漂亮,一身肌肤赛雪,男人要是碰触了她柔嫩的身体,会不会血液逆流,产生“吃她豆腐”的冲动?他怎么能放心让她去呢?
“你会穿衣服吗?”
“废话,我当然会穿啊!我都穿小可爱,比较方便推拿。”她不以为意地说着。
小可爱?他越想越不放心,第一次有了这种占有的私心,不准别的男人碰触顾灵。“你别去。”
“别去?为什么?”
“呃……你久坐,身体难免有瘀气,刮痧也很有效。”他心里想着该如何祛除她肩颈的酸疼。
“喔,我知道刮痧也有效,只不过我一个人刮不到后背。”
“我和朋友以前都会互相刮痧或是按摩。”
“你会?”顾灵愣着。
“嗯。我偶尔会找推拿师推拿,一个月两次,而且我那边有推拿专用的精油,你先吃饭,洗完澡后我来帮你刮,可以帮你解除疼痛。”
“好吧。”
她全身僵硬,颈肩泛疼,实在也懒得出门,不如就先取消预约,姑且让他一试吧,只要能暂时缓解疼痛就行了。
一个小时后,顾灵已吃完饭、洗完澡,走进客厅。
唐士桀的视线凝聚在她身上,她换上贴身的红色棉质小可爱和短裤,若隐若现地露出傲人的丘壑、一截嫩白大腿和诱人的小蛮腰,性感而娇媚。她坐到他身旁,身上散发着阵阵沐浴香气,害得他还没碰到她,全身血液已往头顶冲,就快喷鼻血了!
难道她都没有发现自己这模样很撩人、很可口吗?
他已极度克制自己别妄想再逾越界线了,别的男人不会觊觎她的美色才怪!
“你先背对着我。”避免再度情不自禁地扑过去一亲芳泽,他抑下渴望,赶紧建议她背对他。
“这边会痛吗?”他手里拿着一瓶精油及刮痧棒,力持镇定地用拇指和食指试按着她雪白的肩颈和后背接近腋下的点。
“嘶——好痛!”她叫着。
“这边呢?”他又按住她右手肘内侧。
“痛!”她哇哇叫。
肩颈果然很僵硬,背部也是,硬邦邦的,像钢铁人。
“尽管消遣我好了。”她苦笑,“我现在就像是上了断头台的人一样,要刮要斩随你处置。”她已经可以预知等一下的刮痧会令她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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