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云飞渡这次干脆狠狠蹂躏她的脑袋,“他们针对的不是你,而是‘女人’。”
“我知道,但很不幸的我就是一个女人。如果可能,我也想变成男人陪在你身边,那样就可以肆无忌惮地和你周游各地,而不用担心被别人说三道四了。”水半夏轻轻地叹了口气,把小脑袋埋进他的怀里,揪著他的衣服,闷闷地说:“不过那样,我们就算是断袖之癖了吧?人家可能会更加看不起的。”
云飞渡大笑起来,“你呀,脑袋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云飞渡……”
“说吧,又在乱想什么?”云飞渡宠爱地揉捏著她娇嫩的小耳朵。
“你后悔要了我吗?”她有些自卑地问。
可是还没等她开始自怜自怨,她就被云飞渡拦腰抱到了双腿上,可怜的小ρi股被狠狠地打了几下。
“蛮子!野人!坏蛋!有理讲不通!”水半夏的小脸羞得通红,乱嚷一气,“你为什么打我?”
“下次如果再问这么愚蠢的问题,惩罚会更重。”云飞渡把她抱起来,让她跨坐在自己腿上。
水半夏看著他深邃的眼眸,恍惚觉得自己就要沉溺在里面。
“把一切都交给我就好。”云飞渡轻啄著她的嫣唇,呢喃道。
她乖乖点头,完全相信这个男人。
他们在安吉镇停留了三天,把所有事情安排妥当,然后乘马车回家。
从进入标有山庄的石碑开始,马车又足足跑了一个多时辰,才看到一个大大的宅院,水半夏终于明白了云飞渡到底多有钱。
只这个山庄就有近千亩田地吧?
等马车缓缓在朱漆大门前停下时,水半夏才真的僵住。门口怎么全是女人?!
红的,绿的,紫的,粉的,黄的,蓝的,简直像百花盛开在大门口,而且朵朵花儿都无比娇艳。
这些女子大多穿著鲜艳的薄纱长裙,酥胸半祼,雪白的肌肤在夕阳下变成淡粉色,诱惑万分。
“云爷,你总算回来了。”
“云爷,你可想死莺莺了。”
“云爷,这次你又带了什么宝贝?”
“云爷……”
“云爷……”
“啊?这个女人是谁?”
七嘴八舌纷纷扰扰的声音在看到水半夏慢悠悠地下了马车,被云飞渡紧抓著小手时,戛然而止。
如果目光能杀人,水半夏相信自己已经死了一千八百遍。
女人们的眼光犀利如刀子,像是恨不得把她身上的衣裳扒光光,衡量著她到底值几斤几两。
可是,水半夏比她们更不爽。
极度不爽!
不爽到想在身边男人的身上狠狠划上几刀。
她想从他的手里抽出手来。
但是他不允许,反而更加握紧她,几乎要把她的骨头捏碎一般的用力,并且狠狠地瞪她一眼。
水半夏噘起嘴巴,哼了一声,扭头不看他。
“她是我的妻子,水半夏。”云飞渡依然面无表情。
“啊?”
“什么?”
“云爷,你不是说终生不娶吗?”
“怎么可能?”
“那我……我要怎么办?”
众女子又开始混乱起来,叽叽喳喳,叽叽喳喳。
“这些佳丽是余姚镇的各家花魁。”云飞渡似乎很随意地介绍了一下那些美女。
水半夏的脸色更沉,她抽不回手,干脆低头狠很在男人的手背咬了一口。
云飞渡吃痛,水半夏乘机抽回自己的手,转身抓住跟在身后的严峻,“严大哥,你的家在哪里?我跟你回去好不好?”
严峻苦笑。为什么他要做炮灰?
水半夏牵著严峻的手就往反方向走,再也不肯看那个混蛋男人一眼。
严峻回头看了看云飞渡,云飞渡的脸上竟然扬起了一抹笑意。
严峻打了个哆嗦,不由得在心底为水半夏祈福,希望她不要被欺负得太惨。
遇到云飞渡这样的男人,她也只能自求多福吧?
“你应该感到庆幸了,像飞渡这样条件的男人,已经二十五岁了,还没有娶妻生子,连一个侍妾和暖床女婢都没有。”
走进自己的房间,严峻也终于有了回到家的踏实感,不理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的小女人,幸福地扑倒在柔软的大床上,抱著枕头深深嗅了一口气。
还是家好啊,这床柔软又舒适,如果没有那个碍眼的小松鼠,他真打算大睡特睡三天三夜。
水半夏坐在桌案旁边的雕花椅子上,低著头,玩著自己的手指。
云飞渡的这个家金碧辉煌,好像把全天下所有珍贵的东西都堆到了一块,但她一点也不喜欢。
云飞渡的家看起来就像个愚蠢的暴发户,一点都不配他的气质。
“他是个成年男人了,当然会有欲求,如果他像我一样,从来没去抱过女人,那才是有毛病吧?”严峻翻了个身,用手臂压住自己的眼睛说。
“严大哥……”水半夏有点心虚地喊了他一声。
“没事,我早已不放在心上了。”严峻轻笑一声,“外面那些女子都是这个镇上各个青楼里的花魁,每次我们回来都想到这里大捞一笔,她们也知道自己巴结不上飞渡,但多捞些钱财总是好的。”
云飞渡以前只抱青楼的女子,从来不碰处子,即使是那些标榜卖艺不卖身的清倌花魁自愿献身,他也从来不碰。
水半夏是良家女子,水半夏是处子之身,但云飞渡还是要了她。
云飞渡还把他视为生命的玉扳指给了她。
所以严峻知道这次云飞渡是认真的,认真到可怕的程度。
而这一次,是给水半夏的一个小小试炼吧?
“喔,他倒是很大方,拿著弟兄们搏命赚来的钱花天酒地。”水半夏的小脸完全扭曲,手指更是缠成了麻花。
严峻会心一笑,也不理会空气中浓浓的酸醋味,“海上的生活很枯燥乏味,所以到了陆地上之后他们才更喜欢奢华,把赚来的银子大把大把的散去就是图个快乐。不过飞渡以前从未让那些青楼女子进入山庄,今天真有些奇怪呢。”
他故意说得含混不清,让水半夏自己去猜测这背后的意义。
水半夏又发呆了一会儿,最后起身,决定去找那个男人当面好好谈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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