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人听着这句话不觉着奇怪起来,可是何时将她的东西摔碎?故放下手中的笔回问曰:“你这是在说甚?”
“我在说着甚,你心里不知吗?”她知道,或许这并不是他有意这样,但事情既是说了,定是要往油醋里说,况且,这醉意不在筝,而是在在他早上的那番不得体的话。
“夫人这是为何?”箫杰不解的问着,不想这静如水的李清桐居然还会这样的说话,故继续说道:“若是有何事,夫人尽管说来便是。”
“你可知这筝是何来的?”
“这筝是夫人的嫁妆,随着一道来的,我是知道的。”箫杰云淡风轻的答着。
“你既是知道,为何将筝摔于此处?若是对我李清桐有何不满,你尽管说来,何须这番的折腾我的物件?”看着帘中的人一副不经意的表情,清桐更加的气了。
“夫人可不是无事闲得慌?不过一把筝如此,若是夫人喜欢,我现就叫人给夫人弄百十把回来,不当事的。”箫杰好笑的看着帘外的人一副无理取闹的样子,摇了摇头。
“你可是要如此的辱我?可是将我不作人看?”清桐气急的将珠帘撩开。
箫杰见她这般的闹着,可不是真的出了甚事?故起身问着:“夫人这是……”
“不要这般的称呼我,我李清桐不配。”这夫人二字听着如此的刺耳,“这筝且是六王爷赠予我的嫁妆,可你却如此的作践它,我知你不顺这段姻缘,可我又是何尝愿意?且是父母之意,我别无它选,若是你不想我碍着你,你自当说了便是,日后你即便是再娶几十房,异或让我腾出这箫家三少奶奶的位置,我定是二话不说的让着,绝不给您添堵。”清桐说着流出了伤心的泪水。
“夫人何故有如此的想法?我且不知这筝有如此的来历,那日可是无空闲之时,只是无意放于此,不想竟是掉了装饰,可是我的不是……”
“你勿解释了。”箫杰的话还没有说完,清桐便即刻打断了他,既而说道:“你以为我不知你是做如何的想法,巴不得我未得出现过。”
“我本是以为李家的女儿知书达理,不娶投意的也罢,娶贤的也好,没想到你居然如此的无理取闹。”她劈天盖地的一番话可是给他加了罪名,将他活生生的填了火,这本是新婚第二天,想既便不能相濡以沫,可是相敬如宾便好,可谁知她竟不让他安生,无中生有些甚?
“到如今便是我的不是了,我李家的女儿可是教了知书达理,可没教一切皆是忍气吞声。”这泪水止不住的留着,她用衣袖狠狠地将它擦断,既而告诉自己,这样不值。
“既是你忍不住,那便回去就是,我箫家的门可不是关着的。”这话一出,他便是后悔了,这不明摆着赶她么?若是她真的走了,丢的可不是她一人的脸。
清桐看着他的脸,陌生的没有一点的温度,那深邃的眸子里,竟是厌恶,她深知自己如今是不能回的,即便是到了家亦是会被赶出来,说不定落得个两边都推着的下场,慧子说的不错,她的日子算是到尽头了。
她缓缓的转身,而后继续坐于铜镜前,看着自己的这张脸,竟也慢慢的变得陌生起来,那干涸在眼角的泪水已经流不出来,不知是留是去,忽地的想起慧子曾说的,这世间是不能被你捂热的,想她定也是如着自己此刻的心情时才说出的,不想这么快便轮着自己了,还真的有点舍不得,也不想,如今的自己竟是这么的想她。
见她一人痴痴地坐于梳妆台前,那较弱的身影煞伤了他的眼睛,想着自己何时说话如此的不经考虑?刻薄的生怕被误会。怔怔地看着她,他不知该做些什么,只是那么站着,走也不是,去也不是。
“三少爷,若是清桐果真随了你的意愿,离开了你箫家,你会不会因着此事为难我李家?”清桐心平气和的说着,她自知是一个胆小的人,死是不可能的,只有逃,且是逃的越远越好。但在走之前,还须得计划着让慧子也能脱身,此事须得从长计议。
“先只是我的玩笑话,夫人不必放于心上。”不知是借故,还是不忍,只是听她那番的说法便像是真有这番打算的意思,可不是要与世长辞?这个想法让他不禁的哆嗦了一下,只能匆匆收场,不让她朝着那方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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