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着,这箫宗可在同日娶得二房,箫杰与他本是同根所出,本质上应该是没有任何的区别的,故,短期内再娶上一个,定不是什么难事。
“夫人只管说来。”箫杰说着,便坐到了她的旁边。
“清桐想着,夫君少年得志,又器宇轩昂,英俊不凡,能娶了清桐,是清桐的福气,清桐当是要为着箫家添子添福的,可夫君有所不知,清桐儿时身体就不是很好,恐是不能如着姐姐们那样争气,清桐便是想着,为夫君续房,夫君你看可好?”她说着抿了一口杯中的茶,竟是不知是甘甜还是苦涩。
“这新婚的头日,夫人便是要替我续房?好个贤妻啊!”箫杰冷笑着站了起来,兀自的看向她,只见她将那杯中的水,喝的照样悠然,“我箫杰还真是福气的很,竟能娶得这般宽容的女子为妻,自古只有男人求着妻子纳妾,我的夫人倒是开明的很啊!”
他的这话,说的尖酸刻薄,倒是让清桐不定了起来,按着理儿来说,他本是该高兴才是,可这番话可不是在变着法的辱自己,好不炎凉。
“清桐这不也为着箫家着想么,而且……”
“我箫家的子孙还轮不到你来操心,即便是我箫杰这一房永无子嗣,我箫家亦是不会断了香火,夫人恐是多虑了。”清桐的话没有说完,箫杰便低吼着打断了,说罢便即刻朝着里屋走去,只留下被甩起的珠帘不断的作响。
之后两人一直未说上半句话,一个在里一个在外,直到晚膳过后,到了就寝之时。
清桐见他一直呆在里间,便也不好叫他,只是在桌边等着,直至深夜,她再也坐不住,抵着脸庞的手都麻了,故只好小声的通报一下:“夜已深了,清桐先歇下了,夫君也早点休息吧。”
清桐说完,过了很长时间都没有听到里屋有应声传出,便只好一个先睡了。
她睡在了里面,想着毕竟是夫妻,终是要共侵的,故腾出了边上的很大的一块空地,自己盖着一半的被褥,混沉的睡去。
箫杰看着她恬静的睡容,此刻的她完全的沉静在自己的梦中,没有了那份锋利的盔甲,竟是那样的甜美,可是,他竟隐隐的觉着,这个女子终不归于自己,就像是上天一场错误的安排,给人的一切感觉是这样的不真实。
他吹了灯,慢慢的在她的身边躺下,夜幕中,连着她呼吸的声音都感觉不到,看来,真是一场梦而已。
第二天,箫杰从梦中晃晃的醒来,本以为边上的人已经离开了,可当他触碰到她的手的时候,他下意识的缩了回来,不想竟是这样的冰冷,起身看向身边的人,她仍然安静的睡着,让他惶惶不安。
“夫人该醒醒了。”他小心的叫着,生怕因为是自己的不是吓着她,可是过了很久都没有听到她的应声,故又重复了自己的话,当发现自己身边的人斯文未动时,箫杰恐是不妙的将自己的手放在清桐的额头上,竟是这样的寒人,故急忙去到外面将那丫鬟唤着去找那大夫。
不多时,那大夫便来了,看似急冲冲的,似是被催促了很久。
“她可是有事?”箫杰见大夫只耗着脉,久久不语,便急忙的问道。
“三少奶奶无大碍,只是受了点风寒,吃几幅药便会好的。”说罢,便起身到桌边写着药单,既而准备离去。
“大夫,可只是风寒?我夫人自小便是体弱多病,此次突然的体凉,想定不是只由受了点凉引起吧?!”箫杰隐隐的担心着,想着昨日清桐忽地的要为他续房,莫不是她自知自己得了什么病?异或另担心着什么。
“这个三少爷不必担心,刚才老朽已经为少奶奶仔细的看过,只是由着受了点风寒,恐是三少爷多虑了,三少奶奶的身体并不如三少爷说的那样弱,想是这几日操劳过多了而已。”那白发苍苍的老大夫说罢便拎着自己的木箱离开了,箫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始终不能明白,这到底是这么回事。
“三少爷不必太担心了,这是城里最好的大夫,他说是没有病症就是没有病症。”瑞子见他始终迷茫着眼神,便安慰着他。
“那你便按着纸上的材料去抓药吧。”听她这么说,这个清桐并无任何的病症,那她昨日的话可不是明着在晃着自己?莫不是不想与自己行男女之事?箫杰悻悻的想着,越想越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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