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客?连着礼数都不知,怎算贵客?给我打!”她学着当年大夫人的样子,朝着随她一道回来的公公叫唤。想今日那跪在边上的清雅亦是苦苦乞求,他们可听了进去?
“是。”如今西妃是皇上心头的人,他可是不能得罪了,急忙朝着边上的一干人等一挥手,那泠儿姑娘便被不知所以的架上了那只抬走李清桐的案上,继而抄起棍子狠狠地打,那凄厉的叫喊划破天际,奇冤奇冤。
“荷儿啊,可是不能啊!此次却是你嫂嫂不守贤德,莫错罚了客人啊!”三夫人柔若秋水,一双令人怜惜的大眼怔怔的看着她,箫荷不做声的看着她,想着当年,她可就是凭着这双眼睛迷惑了箫仲?
“错罚?你可是在说我娘么?”箫荷说着,那憎恨的眼神顿时煞住了眼前的人,待她长大后,她明白了,娘亲不是去了远方,而是死了,成了冤魂,只是他们不知道,这样闺中女孩的痛楚,深夜里无人话凄凉,唯有自己拥被独坐。
“小姐,小姐——”一声岌岌的喊声将她们从窘迫的境地中拉了出来,是徐静,箫荷唯一的玩伴。
“可是嫂嫂出了甚事?”箫荷见徐静疾呼,急忙迎上。
“小姐,不,娘娘。”徐静泪眼跪下,竟不知该如何去说了。
“哎呀,这时你还管这些礼数作甚?”箫荷急得一把将她拉起,“快快道来。”
“三夫人,三夫人的孩子怕是保不住了。”徐静说着,凄凄的哭了起来,“娘娘,您让三少爷回来吧!求您了。”说着,她再次跪了下来。
而这方,当听到徐静的这话,顿时上前询问,“这连着身孕都没有,何来的保不住?”
“老爷,三夫人,三少奶奶却是有身孕的,徐静没有骗你们。”徐静这一说,那听得人即刻愣住,那日徐静苦苦哀求,本是以为户主心切,便是直接将她禁足后院,若是真的按她所说,那可如何是好?!
“爹爹的耳朵里何时听进过别人的话?!”箫荷说罢便与着徐静离开了大厅,既而朝着厢房走去。
“这箫家几百号人,竟是没有一人将嫂嫂的事儿告诉哥哥?”箫荷愤恨的问着,那紫色长袖中的手暗暗地撰紧起来。
“大夫人说了,若是有谁喜欢多这个闲,便从此离开箫家。”箫荷快步如风,徐静紧紧跟随。
“连你都没有?”箫荷听罢即刻回头看向她。
“我被禁足后院,三少爷的屋子里只准有瑞子一人而已。”她不是不想说,而是想尽了办法无法说,几次逃出后院,可始终不得靠近箫杰。
“瑞子?”箫荷微微戚眉,似是想起了什么。
“奶奶如何了?”这正说着,忽见一丫鬟急冲着出来,徐静一把拉住问道。
“奶奶出血多的厉害,大夫吩咐我那干净的布条和水。”那人说完便即刻走了。
箫荷听罢急忙朝着那扇门走去。
“娘娘,大夫说不让人进去,怕是影响到救治。”站在门边的丫头怯怯的说着。
“少公公,你且立刻回宫,务必将此事告知于箫大夫,令他即刻而归,只将往多了里说。”她不能看着李清桐有事,因为她不想哥哥再次回来之时,这幸福已经悄然远去,她不想听唯一的亲人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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