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方在战停后,终于活得安逸些,而那方始终水深火热,置身深海却摸不到鱼的地步。
悠悠深宫,这里的人与物对于箫杰来说,越发的黯淡了,他想着家里的人儿,却夜夜拥被独眠,不知她此刻过的如何,已经几天没有消息了,这皇帝已经是不言而喻的安排着一切,其中参合的人他早已打探的差不多,宫里宫外且都是知晓的一清二楚,独独那有着她的地方没有一丝的消息,难道箫府的那眼线已经出了事?他不敢去想。
“哥哥可是在想着嫂嫂?”箫荷时不时的来看看,她是知他的苦的,只是看着都心疼。
“荷儿今日不用陪着皇上?”箫杰无心去说,知想着明日与那皇帝的一见,成败也在那时一举,于是这作战方式即刻也成了他日夜的焦虑。
“皇上今儿说是有事与平阳相商,怕是要晚些才来。”箫荷说着,径自在他的身边坐下。
“都来了这些日子了,哥哥都没有好好的问问荷儿,在此过的好不好?!”他都忘记她是怎么来到这悠悠深宫中,他甚至只在模糊中,她便笑着嫁来了这里。
“好!”她一如既往的答着,眼中全是甜蜜的笑容,似是没有假,于是箫杰安心下来,继续想着他自己的事情。
“荷儿见哥哥整日的闷闷不乐,心疼的很,哥哥若是有甚事须得荷儿帮忙的地方,只管讲来。”她说的轻松,笑的坦然,仿佛世间的事情都不在话下。
如今她是皇上最宠爱的西妃娘娘,皇上虽说是不混不庸,可毕竟枕边的风还是听听的,若是叫荷儿与他说说情,可也能叫他将那主意改了?他这样想着,忽地的又否认了起来,既是此事已成事实,怕是只会连累了她,不妥不妥。
“无事。”箫杰笑着说道。
“自那日你回了之后,皇上便一直向我说着你的事儿。”
“说我什么?”
“皇上说你是可用之大才,还说若能得你一臂之力,他的国家定能民富安康,还让我劝劝你,平阳是个好女孩儿,若是嫁你,定也会是个贤妻。”她说的轻飘飘,虽然是嘴上劝着,可却毫无劝意,“哥哥,若是平阳果真贤德聪慧,娶回家亦不是什么坏事,只教嫂嫂受些小气罢了,若是哥哥能调解好,两人在明里也能和睦相处。”
“荷儿此话何意?!”他为她的这话而由衷的不快,不知是她说错了,还是自己听错了。
“哥哥若是真想真心的待嫂嫂好,那便将话与皇上说的狠些,皇上又何必勉强与你?若是想将这平阳公主进了箫家的门,那便少些顾虑。”
“荷儿可是不知,这朝中之事,又有几人参透?这面子上是看中与我,将那平阳嫁与我,可暗里却有着帝王自个儿的打算。”箫杰笑的凄苦。
“如何的打算?”箫荷挑眉问道。
“这朝中之上,谁人不将箫家敬畏几分?你难不成只当是我箫家为民为国,建立功勋?”箫杰轻蔑的笑道,“只怕都是有着见不得人的东西被撰在爹爹的手上了吧!说来还真是令我佩服的紧,这朝中上下,显然半数倒戈,皇上岂能还稳稳坐住?”
“这可是赌得大发了。”箫荷惊讶的说道。
“自古帝王宗亲儿女,有得几个是由着自个儿的?!”他说着,自斟自饮那杯中的茶。
“哥哥既是费尽心事的想着字句之争,何必不想想那本质策略?有时,从大方面想问题,终是比钻着小缝要清晰。”箫荷说着看了看那关着的门,既而婉约一笑。
“荷儿这是何意?”箫杰不解的问道,总觉着她像是要说些什么。
“哥哥若真是想不通,就去看荷儿屋子里的小兔子吧,它们会告诉你的。”她的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了脚步声,接着就是少公公的催回的腔调。
看着她消失的背影,箫杰一阵烦躁,荷儿何时也会打着哑谜了?可他终究无暇去想着这些。
次日,箫杰早早的就侯在了御书房的门口,虽然他知道,皇上只有在午后才会来此,可早些待着,总比在自己的屋子里待着要好的多,不然他都不知道自己再会如何胡思乱想。
这御书房离着荷儿的寝宫近的很,只需绕过一个后花园便到,御书房前的空地真是大得很,远远地有风吹来,醒人脑际。
就这样,他一直静静地杵在那里,直到荷儿身边的公公来邀着共进午膳,现时的他哪里有那雅兴?只问了一句皇上在不在,人公公笑道:这都甚的天了,皇上国事如山,岂有那闲时?于是他委婉拒绝,继续杵在那里等着。
“你就如此想退了这亲事?”忽地的声响传进耳朵,箫杰急忙转身,只见皇上不知何时已经微笑着站在他的身后,只怕是自己出神了吧,他不禁的嘲笑自己。
“臣箫杰叩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说着,他单膝跪地,恭敬的叩拜。
“就免了那礼数吧,与朕进去谈。”说罢那皇帝一挥手,示意身后的人都待留此处,他径自朝着御书房走去,箫杰既而跟上。
这空旷而严肃的书房,岂有一丝书房的味道,到处都显着皇权,凌人非常,看着那端坐在(奇)上的九五之尊,那深邃(书)的眸子里,尽显着霸气(网)与骄傲,可是他不能就因着这一点而将自己击垮,于是他稳稳地抬起头,用着同样的眼神与之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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