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两人买了几盒补品，又带了些当地的土特产，订好机票，明早的飞机。

程哲的家乡在北方一个小城，城中绿化很好，四月天里，马路两旁的树上都开满了白­色­花朵，霎是漂亮。两人将近十一点才辗转搭了汽车到达目的地。程哲有几年没有回家，突然看到眼前熟悉的世界心中不免有几分说不清的滋味，激动兴奋还夹杂着莫名的惆怅。

程哲老家的房子是所平房，三间屋子带一个不大的院子，隐藏在巷子深处，七扭八扭终才到。入眼的是退了­色­的红漆门，程哲轻敲门，“妈，我回来了。”屋里应声而来，“谁啊，来啦来啦。”

程母开门，程哲看着自己的母亲，老了很多，也有些瘦了，头发挽起，但面上见了儿子的笑容还是那么好看。程母惊喜，“哲哲，你怎么回来了！快到屋里，这是你同事吧，请进请进。”

司彦彬尴尬忙说，“阿姨好，这是我和程哲给阿姨买的东西。”说着已经进了屋，把大大小小的盒子放在屋里，两人坐下。

“妈，他不是我同事，他是我们那的警察，我和他请假回来看你的，想和你说个事。”

程母正弯腰倒着茶，一听儿子这么说，以为儿子出了什么事，茶也不倒了，忙直起身，朝司彦彬看去，有些茫然的问：“警察同志……我们家哲哲怎么了？”

司彦彬一听忙解释：“阿姨阿姨，您误会了，程哲很好，我们只是来看看您，不是程哲发生什么事了，啊，也不是什么事都没有，我们有……有事要对您说，阿姨，您……您别误会。”司彦彬是越解释越乱。看着程母变得慌乱的眼神已经不知怎么说才好。

“妈，你听我说，这次回来……我是想和你说……我有对象的事情。”

“什么？”程母还有些不信。自己的儿子自己最了解了，从小闷头学习，内向的很，现在突然告诉她有了对象，真是，有喜悦也有震惊啊。

“厄……不过和别人的对象有点不同……妈……他就是我对象……我喜欢他……”程哲握着司彦彬的手，告诉母亲这就是他的对象。

“你……哲哲，你……你是同­性­恋？”

“妈，我喜欢他，而且他父母对我也挺好，我们打算过一辈子的，妈，你也知道，我从小就没有爸爸，和你相依为命，如果……如果你不同意，那我……就算和阿彬在一起，也不会感觉幸福的……妈……你……”

“你……你们……要生活一辈子？……”程母是各种对眼前的一切无法相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