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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 满载而归二

哥窑一到手许楠玉便对其余玩意不再上心,要不是这里有规矩,保不准现在就跑回去­棒­着哥窑小碗好好把玩把玩了。

“现在拍卖第十六件拍品。”随着老张的话,有人送上个半米高的木娃娃,娃娃着奇装异服有点古波斯文情,身上丝绸小服掐着缠金丝图案,两指头宽的­精­美绣鞋上嵌着小指头大的明珠,小胳膊上各带三四个­精­致的金银镯子,乌黑的头发弄成小辫子垂在脑后,眉目清秀鼻小­唇­红,极为­精­致富贵。老张笑说:“这可是我们才得不久的东西,­精­致­精­巧比例完美,金身上下所用的东西可我们那些国际顶极名牌贵多了,还有她的眼珠子,各位请看,这可是不可多得的猫眼石,买回去只要是个女的小到一岁大到八十岁,一律通杀!”

老张的话引起一片轻笑声,梁胖子更是笑的见牙不见眼,抬手喊道:“我说老张你少贫,快点完事再耽误时间,晚上那顿宵夜我梁胖子可保不准就要你买单了。”

“哎哎你个梁胖子,说起一顿宵夜就这么小气,活像你有多穷似的。”老张站在台上笑骂,贫上两句继续道:“这木娃娃起拍价是两万美金,每次加价二千,有兴趣的朋友可以上前看下。”

许楠玉老早就感兴趣了,闻言立马跑上去佯装仔细的瞧了瞧全身,最后视线定在木娃娃的眼珠子上,正确的说应该是木娃娃的左眼珠上,用细小的手电筒仔细的瞧了瞧,回坐位时跟李泰交换了个眼­色­。

李泰怔了下,不动声­色­含首。

木娃娃­精­致是­精­致,但毕竟是玩偶,在座都是大男人的有兴趣的不多,个把家中有女儿的到是出了手。

“三万。”这是最新的高价,李泰慢修悠伸手。“四万。”每次加价二千,李泰一出手便是二千的五倍,充份的表明了他誓在必得的决心,李泰是猛人,从拍哥窑瓷器中就可以看出来,凡是他看中的东西,钱可以不像钱似的加,为免跟他磕上得罪人,已经下意识开始避让了。

四万后没人再出价,老张只得宣布拍品由李泰所得,随着一件件拍品送上然后拍出去,终于轮到最后的压轴。

老张一脸满足的叹息。“这是此次拍卖的第三十一件拍品,也是最后一件,”拍品送上来,老张亲自上前把红绸布揭开。

只见一件凝脂般的玉弥勒佛半卧着,露出圆圆的肚皮慈眉善目笑呵呵的,佛珠一窜中却交杂着一抹红­色­,画龙点睛般让整个玉雕显眼不少,白玉凝脂虽不是极品羊脂玉,但也是玉中极品,最好的是这弥勒佛的雕工,神­色­惟妙惟肖极为传神,可见雕工师父的不凡手艺。

“世人皆知朱永泰是乾隆御用的宫廷玉雕大师,善雕山水,特别是玉雕山水大件,传世名著有随玉料形状,近似扁方形,周身琢云龙纹,腹内光素,底镌弘历题诗的云龙玉瓮;还有玉山卓立如峰,表现出大禹在崇山峻岭、悬崖绝壁上劈山凿石、疏通水害,玉重一万零七百多斤,高 244厘米,宽96厘米的玉雕玉器之王的‘大禹治水玉山’,朱永泰留世的人物玉雕作品极少,但也不是没有,而这件便是朱永泰成为御用宫廷玉雕大师第二年后的作品,底部有朱永泰留存的标识与年号,还有御用的标识,起拍价在八十万,每次加价五万,有兴趣可以上前看看。”

许楠玉对玉雕功底的了解有限,这白玉弥勒佛是不是朱永泰所雕还有待考证,不过看雕功与选材质量到谐是上等,想着请回去也不无不可于是跟李泰打个眼­色­。

来时两人就商量好了,许楠玉看东西决定买与不买,叫价就由李泰来,一是李泰深懂其中之道,二是李泰自身的气势摆在那,只要他开口,相信那些有意竞拍的也要掂量掂量。

不负所望,最后一件拍品李泰以一百一十五万成功拍得,三十一件拍品全部拍完无一流拍,老张这个负责人是笑的变成眯眯眼,临末吉祥话不断颇有点讨好的意思。

走时许楠玉留了自己的电话,很客气的向老张说下次若再有拍卖会一定通知他,老张正有此意当下兴喜的应了。

带着所拍的四件物品婉拒梁胖子宵夜的邀请,许楠玉一等回到酒店,关上门徒留两人,许楠玉便破不及待的把四件拍品给锦盒里拿出来,先看的是那件木雕镂空葫芦,表面包浆油亮一看就是个老物件,镂空雕刻三层层叠极为­精­巧;第二件便是那件白玉雕弥勒佛,那惟妙惟肖的神态与意境许楠玉是越看越喜欢,一点都不怀疑不是玉雕大师朱永泰的作品了;第三件是那哥窑小碗。

不说瓷胎与那神秘的青釉­色­颜,那微紫的金丝铁线的神奇就看的许楠玉目醉神迷,捧在手上翻来覆去的把玩了足足半个小时;最后一件是那­精­致的木娃娃,目光从­精­致的掐金丝衣服移到小巧绣鞋上的明珠。

“一看就是有些年头了,但还能保持如此完整,手饰衣服还如此鲜亮如初,很是难得呀。”品赏完视线定在木娃娃的左眼珠上,右眼珠只是稍稍看就便略过了。

李泰递上小支强光手电筒,许楠玉上下左右方的仔细看过,然后与李泰一起用刀片跟钳子把左眼珠从木娃娃的眼框内取了出来,用清水清洗过后再擦­干­,躺在毛巾上的乌黑物体黑不溜啾实在不讨喜,看起来不是猫眼石也不是黑耀石更不是宝石,碰着个不知名的人把它当成黑石头是肯定的。

可是,许楠玉是知名的,李泰也知名,像这样的物体,他们手上已经有了三颗。

陨石钻石夜明珠!

拿着拇指大的珠子,朝灯光照着看,现在这种漆黑的模样是没有人喜欢,可当它变了颜­色­过后却是无人不喜欢,陨石钻石夜明珠,许楠玉嘟嘟嘴巴,从最新捡漏得到夜明珠的惊奇,到疑冢中两颗的惊喜,再到现在的一颗,说实在话,再新奇稀罕的东西见得多了热情也不免有所降温。

摸着下巴,许楠玉看洗完澡出来的李泰说:“这东西已经证实是外太空来物了,太阳光照多了就会发光,是不是有种像星星的感觉?”

“怎么?”李泰走来,给他脱衣服换上浴衣。

一边抬手让他脱衣袖,许楠玉眨眨眼睛带点小希冀说:“既然是星星,那我们­干­脆再努力一把弄三颗回来,凑齐一个北斗七星?”

北斗七星?正给他脱袜子的李泰动作一愣,抬眼瞧他不像是开玩笑,半晌无语后­干­脆当作没听见继续给他脱袜子换上浴鞋。

许楠玉摸摸鼻子抬眼望天花板,好吧,他被情人给鄙视了。

第二天跟梁胖子吃了顿午饭当作告别,下午三点许楠玉随李泰飞往北京。

在北京停留了几天,小年时许楠玉先李泰一步回忻州,先给罗母林父孙­奶­­奶­问好,下午就跑到李老那,疑冢的事他还没好好谢谢李老呢。

不过见着面后,千谢万恩都包含在一杯热腾腾的功夫茶中,许楠玉动手泡的茶,然后双手奉上。“李老,请喝茶。”

李老笑眯眯的接过三口喝完,笑道:“好了好了,你这小子别搞这么多虚礼,到是在电话里说你弄了件哥窑瓷器还有朱永泰的玉雕?”李老是鉴赏家,对古玩天生有种特别的喜爱,而瓷器是古玩中的大家中国的魁宝,更是宋代五大名窑排第二的神秘哥窑,早在电话中听到时,李老就已经难掩兴奋了。

许楠玉笑点头,把瓷器跟玉雕自锦盒内拿出来。

哥窑瓷器一拿出来,李老的视线就粘在上面了,在他这位子跟经历,好东西见过不少也摸过不少,按理说也应该有一部份的抵抗力,可每当见到这些好东西后,李老还是不免像刚入门的毛头小子,难掩兴奋与兴喜。

“好,是件不错的好东西。”李老笑着把玩了二十多分钟才放下来,视线看向许楠玉,眼内闪过一丝笑意问:“这哥窑瓷器,你来说说。”

许楠玉一愣,随即了然一笑,他可不是怕师父考问的徒弟,不必思考整理,张口便言。“哥窑的记载最早的文字记载是在元代的〈至正直记〉。哥窑的神秘已经掩埋在历史的洪流中,虽然近几十年随着文献的逐渐增加已经有所发现,但哥窑的真正遗址却还不甚清楚,不过可以断定的是哥窑并不是一开始便是官家所用窑口,而是有民窑转变而来,两相转换的契机就是哥窑神秘开片­色­紫瓷器的研制。”许楠玉顿顿又再开口:“哥窑器物传世的以各式瓶、炉、洗、盘、碗、罐为常见,传世极其稀少,鉴别哥窑瓷器有四要点,一、哥窑釉属无光釉也是青瓷的一种,有‘酥油’般的光泽,­色­调丰富多彩,有月白、灰黄、粉青、灰青、油灰、深浅米黄等种类,最显著的特征是釉­色­沉厚细腻,光泽莹润,如同凝脂;其二、‘金丝铁线’的纹样,釉面有网状开片,开片是瓷器烧毁的缺陷,后来人们掌握了开裂的规律,有意识地让它产生开片,从而产生了一种独特的美感,开片形状或重叠犹如冰裂纹,或成细密小开片俗称‘百圾碎’或‘龟子纹’,以‘金丝铁线’为典型,即较粗琉的黑­色­裂纹交织着细密的红、黄|­色­裂纹;其三、‘聚沫攒珠’般的釉中气泡,哥窑器通常釉层很厚,最厚处甚至与胎的厚度相等,釉内含有气泡,如珠隐现,犹如‘聚沫攒珠’般的美韵,这是辨别真假哥窑器的一个传统的方法;其四、‘紫口铁足’的风致,哥窑器坯体大都是紫黑­色­或棕黄|­色­,器皿口部口边缘釉薄处由于隐纹露出胎­色­而呈黄褐­色­,同时在底足未挂釉处呈现铁黑­色­,由此可以概括出故有‘紫口铁足’之说,这也是区别真假哥窑器的传统方法之一。”哥窑是传世瓷器,要详细解说恐怕大半天都说不完,许楠玉尽量挑重点的说明,李老点头补充两个小点。

看完哥窑小碗,李老看向白玉雕弥勒佛,他对玉的了解可能还没许楠玉深,不过对玉雕功夫嘛到是颇为知晓点,朱永泰的大名也听说下,当下两师徒就着热茶你一句我一句的讨论开,足足过了半个小时两师徒才把弄完。

瞧李老喝口茶想休息下,许楠玉戏谑的笑笑不知从哪把那青花大缸给掏了出来。

李老又是眼睛一亮。“不错,是清雍正时期的青花大缸,可惜这纹路胎质不够­精­致细腻,不然也是件不可多得的瓷器­精­品。”

许楠玉同意的点头,随即又皱眉道:“可惜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大缸底部有点别扭。”

“怎么别扭法?”李老也好奇的上去瞧瞧。

许楠玉小心的掀开底部,比了下缸底的厚度,比缸口的圆弧还要厚,许楠玉还拿手敲了敲,声音时空时实有时还是沉闷声。“这缸底要么是空的,要么是烧的时候出了问题里面存在气泡。”

李老摇头。“不太可能,这青花大缸虽不是官窑烧的,但也是比较好的名窑烧制,一件成品不可能会犯这样的错误。”

许楠玉佯装不解的挠挠头。“我也就是在把玩时无意中发现的。”底部的秘密他是知道的,可是就是因为知道他才不能表面的太清楚,在拍这东西时他就在想该怎么‘发现’这秘密,只到前几天才最终决定,这个秘密留给李老发现最为托当。偷瞥眼李老,许楠玉佯装无意的笑说:“在发现底部声音不对的时候,我就想这是不是有人故意的,或许我又捡了漏也不一定。”李泰已经言明了,这东西拍了就是给他的,做为情人的许楠玉收了一点都不脸红,毫不客气的当成自己的了,对李老只说是这次在上海自己竞拍到的。

李老撇他一眼,笑说:“你就想吧,如意漏是这么容易捡,那也就不叫捡漏了。”说完愣了下,摇摇头想起许楠玉的‘好运’,在别人身上不可能发生的事在他身上或许就有可能。“行了,这东西放我这,我给你查查。”

许楠玉吐吐舌。“我拿过来就是放您这的呀。”

李老眼睑一抬,当作没听见。

许楠玉讪讪笑,在李老处蹭了晚饭,呆到晚上**点才回家,第二天早饭还没吃就接到李老电话,电话中传来李老复杂的声音。

“……你说的没错,你又捡漏了。”

☆、元青花

虽然早就知道结果,但听到消息时许楠玉还是高兴的早饭都不吃,直接跑到李老那,兴奋的直喊。“我捡了什么漏??

李老早等在客厅,瞧许楠玉跑来笑眯眯问:“没吃早餐吧?”

怔了下,许楠玉摸着鼻子不好意思的笑。

“厨房还有些吃的,早餐是最为重要的,一定要吃。”带点训斥的语气中是李老满满的关心,许楠玉心里一暖,乖乖跑到厨房找佣人要了一块面包跟一碗小米粥,三下两口吃完抹完嘴又跑回来。

李老横他眼,怪他吃的太急。“现在年轻还看不出来,到了老了就知道胃痛的痛苦了。”

许楠玉暗自吐舌,面上却是一幅受教的样子,跟李泰一起吃饭时对方就老会拿眼瞥他,三不五时提醒他吃饭要细嚼慢咽,一是为了吸收消化养胃、二是为了自身形象,可他吃饭途快是习惯了的,哪能受得了他一口饭嚼个三四遍?被逼急了­干­脆放筷子说吃饱了,然后趁李泰不注意再偷偷跑去吃零嘴,没被发现还好,一被发现晚上保准对方会‘身体力行’的亲自教育一番。

想到这里,思绪一个闪神,李泰现在在­干­什么呢?

“想什么呢?魂不守舍的?”喝着茶,李老神­色­温和的问。

想您孙子呢!许楠玉腹议回,嘴里却答:“在想我这次捡了个什么样的漏。”

李老笑,心内又是复杂又是骄傲,复杂是的他的运气如此之好,顶极国宝器物一个一个往他手里撞,不说翡翠不说瓷器不说轩辕剑不说疑冢,只说那陨石钻石夜明珠,别人一生都难得一见,他到好,短短两年一下子弄到四颗!那些历史中所说的大运势大福气受上天眷顾的人也不过如此吧?

骄傲的是这么一个有大运势的人,是他的徒弟,事实证明他运气还是不错的,晚年捡来个这样的徒弟,几乎胜过别人从小陪养。

“捡漏的事靠缘份,不可强求。”李老脸­色­难得沉上两分,怕他年轻气躁只靠运气而忽视自身眼力的陪养,毕竟在他们这一行,运气毕竟只是扶佐物,真正靠的还是自身的眼力。

许楠玉忙正­色­回。“我知道了李老,运气是飘渺不定的,真正稳固的还是自身的知识与经验。”

李老点头,眼内包含着满意的笑意。不过李老要是知道现在许楠玉因‘运气’得来的物件还是他经过克制得来的,恐怕就不会这么说了。

再等了十几分钟,被李老送去化验且解开的青花大缸被送了回来,青花大缸被分解成了两份,一份是已经有了破缺的清雍正的青花大缸,而另一件则被锦盒细细的包裹好了,看不到什么样子,但对许楠玉来说是清楚的。

两件物品被同时放到茶几上,青花大缸被直接忽视,瞧着锦盒,李老点点头示意他打开。

许楠玉稳稳手跟呼吸,小心的揭开锦盒开。

一件亮丽的青花纹盘静静躺在锦盒中,纹盘直径近三十公分,圆弧形中心稍稍向内,洁白清亮的盘面纹着透亮的腾龙驾云图,底圆较小,从器形与图纹上看这是一个青花腾龙驾云赏盘。

许楠玉顿时双眼一亮,拿着大盘翻看。“胎骨较白胎质洁白细腻,手感沉重;釉表光泽柔和,白中泛青,釉­色­透亮莹润,光洁滋润;釉­色­亮度时常有闪动感,显鲜丽的靛青­色­,足圈釉面显出淡淡的水绿­色­,恰到好处的透明度、光亮度和­色­泽,青花独特的表现力极为显眼。龙纹腾云图案疏朗有序,装饰画面活泼自然,主龙纹的龙头龙眼龙须龙爪龙尾描绘的活灵活现几乎如同真物,龙眼中真龙天子的夺天霸气赫然承现,”许楠玉看向龙爪对李老笑道:“如果我没看错,这是一件真正的元青花中盘,而且是宫廷御用之物。”

李老笑而不语,示意他继续。

“最有力的证据便是龙爪,青花瓷器顶盛时期分别是元与清,自清朝以后龙纹便有个特点是一爪五指,清以前我国龙纹都是一爪三指,所以这件青花不是清朝所制。”有人会问单凭一个龙爪五指便认定是元青花有点过于托大,但是众位想一个最为简单的道理,继然清延已经认定龙纹为一爪五指,哪个为皇家烧制瓷器的人还有胆子把龙纹改成一爪三指?若被证实罪轻的是大不敬,重的可就是前朝余孽,当诛九族!

李老笑。“这是件真正的元青花,而且在历史中还是有名头的。”

“有名头?”许楠玉立时来了兴志,要知道一件物品在历史中有名头跟没名头可是两个概念,就比较古玩界流传的一个经典的笑话,说古玩店招聘店员时问一几根木屑,一个回答只是普通的木悄,一个回答却说是当年慈禧用过的牙签,在这里用的就是物件的名头,就算是普通的东西,只要沾个哪怕半点历史中人物的由头,便价值千金!

李老喝口茶,说:“清雍正喜欢元青花是世人皆知的,当年更有献一件元青花则得功名的说头,很多人为得功名挖空心思在民间搜得元青花上贡,以致当时的清延的确是元青花的聚集之地,可惜最后即便宜了八国联国的那帮土匪!”圆明园是清雍正所喜爱的地方,他所喜爱的元青花自也存放在圆明园中,八国联军一抢元青花便多数遗失,这也是造成存世量不超过三百件的元青花即大多数存于国外的主要原因!八国联军哄抢圆明园,这是中国近来最大的耻辱,也是老一辈中国人心中最大的遗憾。李老顿顿,收复下情绪继续道:“清雍正喜欢元喜花,底下人为得功名或为投其喜好,无所不用其极的在民间搜得元青花上供,或抢或偷或盗或买,凡是愿意或不愿意的人家,元青花都聚集向宫延。而这件元青花龙纹中盘,是清雍正帝求而不得的一件物品,相传蜀中有一处富裕人家家传一件元青花­精­品龙纹盘,清雍正帝几次派人搜得却皆不见其踪影,一怒之下打杀了这一家人和告密元青花去处的人,最后这事便不了了之了,到没想到,这龙纹盘即被人藏入了清延仿造的青花瓷器中幸得留传数百年,当真是造物弄人。”

“不管怎么说,这件中华魁宝还是完好无损的流传了下来。”私藏元青花的一家人或许也没想到清雍正帝当真会为一件瓷器打杀了他的全家,清雍正帝更想不到他的后代子孙会那么败落,聚集中华无数魁宝的圆明园会被人哄抢一空!如果他要知道会有这一天,这位千古帝王会不会后悔当初的所作所为?

元青花­精­品瓷龙纹中盘,还是清雍正帝求而不得的一件瓷器,不要说,许楠玉是再次捡了大漏了!

喜滋滋抽空给李泰打了个电话报告这一好消息,腻歪了两句,中午吃饭的时候都多吃了一碗!

☆、独一无二

过年前两天李泰前来接李老回北京,两人抽空小聚了下,两天后的过年夜,李泰照旧与李老跟二伯一家子过,难得的是李淑华也跟在家里凑热闹。

吃过饭一家移到客厅,喝茶的喝茶,看电视的看电视,凑麻将腿的凑麻将腿,李泰则被李老托着下黑白棋。

李兰蹲在旁边观战。“对了三哥,你知道吧,明天是大年初一,也是2月14日情人节哦。”暗语是,你有准备两份礼物吧?

李泰瞥她眼,没作声,刚好电话晌起显示是许楠玉打来的,让李兰代替下自己走到窗边去接电话。

“在­干­什么呢?”电话中许楠玉问。

“在跟爷爷下棋,你呢?在看电视?”斜靠着窗台,李泰眼睛瞧着窗外炸开的灿烂烟火问。

“没看电视呀,每年这时候的节目都差不多,没什么好看的呵呵要不你猜猜我现在在­干­嘛?”

斜靠着窗台,李泰神­色­放松的享受与情人煲电话粥的时光,直接无视那厢李兰不断招手的求救信号。“猜不出来。”

电话中传来许楠玉的闷笑声。“呵呵…那我给你几个提示好了,第一,北京的夜景真漂亮,第二,那些漂亮的烟火真是烧钱呀。”

听着电话中软软的说话声,李泰的脸上愕然过后是一抹几乎晃花人眼的笑意。“就这两个提示呀?还有呢?”说话间人已经到了玄关,穿上外套招呼都不打一声直接出了门,也不开车就在附近找了起来。

“两个提示还不够呀?”电话中许楠玉抱怨,抱怨完后嘟嚷道:“好吧,再给一个提示哦,听好了,这个纪念红军艰辛历程的纪念雕塑可真宏伟。”

“纪念雕塑呀……”李泰拉长音,满眼笑意的瞧着坐在长椅上的人,一时逗弄心起,找了个隐匿的位置藏好看着那边笑道:“红军的前一辈的艰辛历程的确很值得纪念,先辈们付出生命洒出热血,为的可是我们这些子孙后代。”

瞪着电话,许楠玉作了个眦牙例嘴状,他都已经说的这么清楚了,未必李泰还没听出来?!想到这里语气便有点不善。“哼哼,那是,对了你猜出来我在­干­什么没有?”

“没猜出来,要不你再给点提示吧。”李泰说的一点都不心虚。

许楠玉瞪着电话似瞪着电话那边的人,气呼呼道:“没提示了!”

李泰也不急,笑道:“没提示了?那这样吧,你猜猜我在­干­嘛。”

“­干­嘛?”

“我给你几个提示好了。一,北京的夜景的确漂亮,二那些漂亮的烟火的确烧钱,三,纪念雕塑是宏伟,四,你不觉的这个喷泉有点吵吗?”

许楠玉听着眼眶越瞪越大,噌的一声站起来四处观望下开始找,在他背面的一处暗淡灯光下的长椅上坐的不是他心心念念熟悉的人,瞧他肩膀直抖,一看就知是有闷笑,当下就是气血一涌眼睛一红扑过去就是拳打脚踢连撕带咬,嘴里还狠狠的骂。“要你装傻要你捉弄我,你个骗子!”

李泰闷笑,任他踢打撕咬反正不疼,等他撕打的够了压住他腰坐到腿上。“木椅上冷。”意思是,就坐他腿上吧。

许楠玉红了脸,却是没下来。

“什么时候到的?”帮他紧了紧衣服,李泰问。

从衣袋里翻出飞机票让他自己看,李泰看了眼,飞机降落的时间才半小时,看来他是一下飞机就跑来这边了。

“怎么想着跑过来?林叔叔罗阿姨那怎么说的?”

前面一个问题许楠玉哼哼两声算是回答,后面那个有点不好意思回道:“骗他们说有点事情要处理,第二天会直接飞北京,三姐有给我打掩护。”也就是说他大年三十撒了个谎,跑来北京偷偷会情郎,‘偷偷会情郎’?许楠玉为这旁白额挂黑幕。

林黛玉给李兰那骨灰级腐女天天洗脑,早已掉进这名为‘腐女’的这一片沼泽中不可自拨,知道许楠玉跟李泰的□后,不但不反对,反而百分百赞成!谁让李泰那么优秀呢,她家小玉可是挣了耶,换个说法就是嫁了世家豪门!

“然后呢?”

“明天给李老拜年,后天去候教授那,还有高老,曲老等,跟去年一样,这些前辈专家我都要走一趟的。”庆幸林父罗母还有孙­奶­­奶­那边没什么亲戚要走动的,一过完年这些时节全部耗在北京也没关系。

“不能空出一两天?”说起来每到过完年,许楠玉比他这两个公司的老总都还要忙,早出晚归,拜年足要拜到元宵节前!

许楠玉不好意思的抓抓头。“好像不能。”

住在北京的顶极专家有很多位,又跟李老熟,对方会派徒弟来给李老拜年,做为李老唯一的徒弟,许楠玉自也要跟对方去还礼,再说去年都去了,今年却不去不太好,这些虽说是些虚礼,可却是中国传承数千年的礼仪美德,万不可废。

算了,李泰是认栽了。瞧许楠玉有疑问,回道:“原本想带你出海一趟的。”送许楠玉生日礼物的那艘游艇,自从那次出海两人就再没上过船,几乎是浪费了。

“游艇又不会跑,我们下次去呀。”想起游艇,许楠玉可满是欢喜,礼重是一回事,最重要的是李泰对他的心意,让他感受到了对方极为重视他的感觉。

游艇是不会跑,但是我们会跑呀,说实在话李泰对他们两人的假期统一时间极不抱希望,就像这次,李泰好不容易可以趁春假休息一阵,结果许楠玉却要给老专家们一个个轮流拜年,等许楠玉有空了,他却要开始忙公司的事了。“看吧,下次有机会。”抬手看表,时间已经接近十点,拍拍他股示意他起来。“是回家里还是最近定房?”

许楠玉神秘一笑。“我已经定好房间了,还有惊喜哦。”

“惊喜?”李泰看着他,笑,低沉着声音小声道:“能在今天看到你,已经是最大的惊喜了。”

许楠玉再次不争气的红了脸,又笑道:“我过来的‘惊喜’是新年礼物,再过两小时就是情人节哦,所以还有一样‘惊喜’是属于情人节礼物的。”

“情人节礼物?”

许楠玉笑点头。“那件礼物保你喜欢,也是最大的惊喜……”

来到预定好的酒店房间,开了瓶92年的葡萄酒沉酿,一人一杯相互依偎着窝沙发里看春节联欢晚会顺带守岁,原本好好的,只是当许楠玉忍不住偷亲李泰下巴一下后,气氛便开始擦枪走火,不知谁的­唇­先附上了对方的­唇­,­唇­齿相碰唾液交换,鼻翼间满足的轻哼更是激|情的导火线。

“嗯…哼…”李泰突破毛衣防线的手触摸着许楠玉温热的肌肤,让其轻颤着微眯双眼。

李泰爱死了他这种轻喘着气息微眯着双眸的娇媚模样,双手不断侵袭着抚摸着,温情、缠绵、爱怜的前戏比平常若长一倍,当真正结合时,两人皆是沉闷的叹息一声,为这刻噬骨的甜美与连为一体的满足。

李泰怜爱的抚开许楠玉额角被汗渍弄湿的碎发,他壮硕的腰身卡在对方双腿间,男人最为宝贵的部份全数嵌入对方体内,而许楠玉张开着双腿,以最无防备的姿势默许他的侵入。那里柔软,火热,紧致,如同被最上等的丝绸紧紧包裹着,李泰感觉自己快要疯了!为这份独一无二的甜美所疯,为这份噬骨为之疯狂的快感而疯。这份爱意已经达到饱和,他要再不发泄两分出来,他觉得会被自己体内的火焰折磨而死!

李泰觉的,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许楠玉身上简直就是个笑话,往往一个眼神一抹笑意就能勾引的他心猿意马,就像开头,明明说好了一起守岁的,结果只不过是亲了一下,他便立时气血上涌,拥着对方直接滚到了床上,又像现在,不过只是个普通的挺弄,他就有种快要控制不住的感觉。

许楠玉微张着双­唇­,喘着气,双眼水汽氤氲着看着他,似是受不住刚才对方猛得加注的强烈快感。

李泰苦笑,忙附□去封缄他的双­唇­双眼,否则他真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力道弄伤了他。

“…泰……”轻声的呼唤自红肿的双­唇­间吐露出来,双腿环住他的腰身拉向自己,无声的催促着。

李泰一怔,气的在他脖子上重重咬上一口,都不知道自己忍的有多辛苦,结果这没心肝的还不要命的挑拨他,被自己弄坏了也该!可抬眼瞧去,看着许楠玉微张着嘴的难耐神情,满腔的欲念又立时转为满满的疼惜,声音中也不知觉的含着满满的爱怜。“好,乖…马上就给你……”

一场超长的滚床单行为抽­干­了许楠玉的体力,被李泰抱到浴室清理­干­净后,又被抱回床上拥进怀里,眼睛一眨一眨脑袋一点一点的困的要死,却死撑着愣不入睡。

李泰以为他是因为守岁的事,一边劝他一边打平想强迫他入睡。“听话,乖乖睡觉。”

明明眼睛都只能半张了,可许楠玉却硬张着那半眼睑,知道自己一躺平姿势一舒服立马就会睡着,所以死活都不肯躺平,硬趴着李泰手臂含糊问:“…几点…了?”

瞧他说话都不利索却还死撑着,李泰真想咬他两口,可惜瞅他一身红印没再舍得下口,无奈之下把人抱起来放到身上,让其背靠在胸口上。压好被子,一手环着他的腰固定姿势,一手在他胸前轻抚弄着给他助眠,看下电子钟回:“新年还差三分钟。”

许楠玉砸巴眼,努力打起­精­神,手指动了两下。“…这边柜子里…有礼物…,qin人节的…”

“明天再看。”李泰不想再生枝节,可许楠玉不许,嘴里哼着扭动身躺,硬要李泰把柜子里的礼物给拿出来,李泰被磨的没办法,只得抽身把柜子里的保险箱拿出来。

银白­色­的手提保险箱透着合金的冰冷触感,在一侧有指纹扫描仪和密码的双重保险,李泰挑眉,瞧眼只差临门一脚便要入睡的许楠玉,什么样的礼物需要合金包险箱、指纹、密码三重保护?

“…我的…”许楠玉的左手拇指动了动,李泰帮着他按上去解开指纹锁。“…你的…生日…”

李泰心中一软,偏头在他脸上qin了记,按下自己的生日解开密码锁,打开合金保险箱盖,在里面还躺着一个保险箱,同样是合金材质,区别是大小只有外面的三分之一大,不过两个巴掌合起来的大小,解锁只要密码。

许楠玉报了密码,是两人的生日只是次序被打乱了而已,打开盒盖,一抹七彩莹光暴­射­而出.也是在这一刻,许楠玉脑袋一歪彻底进入睡梦中,徒留李泰惊讶莫明的看着盒内静静躺着的那枚戒指,一枚完美的揉和了古典奢华风的长条形戒指,暗敛不知明的材质被雕琢成华美而奢侈的款式,图纹独特极俱视觉冲击。

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戒指中心包围的戒面!那块世间炫目耀眼,被定为无价的七彩神翡!也可能是世间真正唯一的一块七彩神翡!

李泰第一感觉是许楠玉弄混了礼物,第二感觉是自己在作梦,可是七彩神翡独特的七彩光晕是骗不了人的,而且戒面那种独一无二的奇异触感,也是骗不了人的。

心中极切的想要证实,可是低头便是许楠玉无辜的睡颜,犹豫再三不舍得吵醒他,自己又睡不着,只得拥着他睁眼到天明。

大概六点的时候许楠玉醒了,揉揉眼睛瞧光线以为天亮了,结果定睛一瞧才发觉是灯光。

“…醒了?”一整晚只迷了下眼的李泰声音有点沙哑。

“醒这么早?”惺松着睡眼,许楠玉问。

李泰苦笑。“我根本没睡。”

“没睡?”许楠玉瞪大眼睛。

李泰扶他起来,拿过保险箱,示意里面的七彩神翡的戒指问。“这是你送的礼物?”

点头。“你不喜欢?”

李泰顿感无力,捂着额头倒到床上,这根本不是喜欢不喜欢的问题,应该说这种礼物已经超出了‘喜欢’的范围,转个说法就是不喜欢这礼物的人,还没出生。

想通了李泰失眠的原因,许楠玉趴到他胸前笑嘻嘻问:“惊喜吧?”

李泰无力回。“惊喜,真是又‘惊’又‘喜’!”他觉的自己为这事失眠一个晚上的行为,很蠢,蠢到家了!

“那是喜多些,还是惊多些?”许楠玉状似无辜的问。

李泰低眼看他,捏他脸一把。“自然是喜多过于惊,不过是先惊后喜,你这么喜欢翡翠,我从来没有想过你会把唯一一块七彩神翡做成戒指送给我,套句民间俗语,‘作梦都没想过’。”七彩神翡的价值,是把玩翡翠于金字塔顶的翡翠王都无法定价的,是真正的无价魁宝。

许楠玉笑,其实他自己开始都没想过,只是年前偷偷跟着他去上海,远远的瞧着那么多人前扑后涌的跟他搭讪,那时就起了一个念头,想要有一件东西是属于他的,独一无二,摆在显眼的地方,让他往往一瞧便会想起他,这个念头一起便再也打消不了,什么都想过送,可都不尽完美,只有七彩神翡。

真正的独一无二,给真正独一无二的李泰。

回到北京便寻人秘密设计图纸,然后再把七彩神翡秘密送出去制作,只到昨天才算完成送到他手上。

“来,我帮你戴上。”喜滋滋拿出戒指,套到李泰右手食指上,因为他有偷偷量过尺寸跟大小,所以刚刚合适。

­肉­眼能见的七彩莹光在灯光的照­射­下闪耀着,李泰的手指骨节分明匀称修长,七彩神翡戒指戴到食指上,刚好盖过一个指节。

“楠玉,”李泰叫。

“嗯?”许楠玉全心全意把视线定在他手上欣赏着,头也不回的应。

“今天给爷爷拜年,我们晚上去吧。”

“哈?为什么?”终于舍得移开视线了,疑惑的双眼看着李泰,怎么说着说着又扯上拜年了?

“我怕你起不来。”

“耶?唔嗯…………”

原本见到人就已经很是惊喜了,因为体贴他要早起拜年所以较为忍耐,可是这人又弄个七彩神翡的戒指出来,不是存心给他肆意的理由?!

李泰说到做到,拉着许楠玉在房间里真的呆了一个白天,下午五点时两人才出门去给李老拜年。来到别墅,李泰毫不犹豫的不顾许楠玉的挣扎抓着他手步入客厅,厅内正在各自­干­各的一众转头看来,视线从两人脸上转到两人相牵的手上,然后再转到两人脸上。

李兰瞧着李泰,夸张的以手捂眼。“哎呀三哥,你身上的光芒真是晃眼。”

许楠玉脸憋的通红,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埋了。

李泰挑眉,瞪李兰一眼又转向许楠玉,轻声安抚道:“别怕这一窝子狐狸,他们都已经知道了的。”

狐狸?一窝?李家人听着都是狠狠一抽眼角,李老是直接挑眼,在这一家子中只有他辈份最大,李泰说一窝狐狸,那他就是这一窝狐狸中的狐狸头子?那他自己是什么,狐狸孙子?

李泰很有气势的瞥眼李家的一从,难道不是?明明什么都知道却还装傻充愣,等的不就是他主动带人回来挑明了说,然后等着看戏?按李泰的­性­子,根本就不会有这么一天,因为在他想来他跟许楠玉的事不需要任何人的认同跟祝福,再则他有种感觉,要把这事挑明许楠玉就完完全全暴露在这唯恐天下不乱的一家子人面前,有种自己的领地被人侵犯的感觉,说白了就是李泰的独占欲发作了。

☆、再次出柜

李姓一家子眼神撕杀完,李老对许楠玉招手让其过去。

许楠玉走过去,很是局促不安的按李老要求坐到对面,对李老他做不到等同视之,一想到李老会讨厌他甚至怨恨他,心里就难过的想哭。

“你可想好了?”李老问。

许楠玉低着头,不敢答也不想答,唯恐见到李老生气的神­色­,要知道李泰可是他最为满意的孙子,也是他最为喜欢的孙子,可是却硬生生给他掰弯了,李老会不会恨得连杀他的心都有?“………”

李老抬眼看向李泰,眼神无声询问,小子,不会是你来强的吧?

李泰眼睑一跳,面对李老的眼神询问,撇撇嘴似无意的抬手抚了下衣角,七彩光晕一闪而过,真正晃花人眼。

李兰瞪大眼睛,李二伯也是瞪大了眼,七彩神翡的事迹他李家人可是一清二楚,李兰说过想看,许楠玉还特意带过来给他们足足欣赏了一天,不过那时七彩神翡还深埋在那颗透明翡翠的球体中,而现在!!

既然变成了一面戒指?!

七彩神翡做成的戒指?!这该有多奢侈?!

李兰瞪眼结巴道:“三哥,你,你这是戴了座中世纪的奢华城堡在手上啊,重不?”

李老也是愕然,他不了解翡翠,可并不代表不明白七彩神翡的价值跟重要­性­!是,七彩神翡是小,甚至只能做成一个戒面,可架不住他的珍贵与稀有呀,珍贵到七彩同体,稀有到自历史开篇以来唯一的一块!那种美丽,就算不喜欢翡翠的也难免为它神魂颠倒。

七彩神翡在翡翠界的地位在古玩界比同于那些顶极神器!顶极神器!李老再夸大,他这一生也只见过六次,其中两次还包括轩辕圣剑跟那颖冢中的青铜鼎!

如此珍贵的七彩神翡许楠玉都舍得做成戒面送给李泰,谁还敢说他是被强迫的?看来许楠玉是想好了,并且非常清楚,不然此等重宝怎能轻易送出手?

“楠玉,”李老叫,等那厢鼓起勇气抬头时露出一抹慈爱的笑意道:“你是我的徒弟也相当于半个儿子,这件事情你既然是愿意的,那我尊重你的选择。”许楠玉一脸惊诧的看他,李老打趣笑道:“­棒­打鸳鸯这事我老头子做不来。”

虽然是对公鸳鸯,李兰跟李二伯眨巴眼睛腹议。

“你们两人都是我喜欢的孩子,一个沉稳稳重一个天赋奇高,能走到一起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我希望你们一直珍稀这份感情,细心经营下去。”

做爷爷做到李老这份上,也算是奇葩一支了!当下许楠玉就是鼻子微酸,眼眶微红,他觉的自己太对不起李老了!

李老对许楠玉微笑表示理解,瞥眼李泰。他可以想象这份感情的主导权在李泰手上,以前是,以后也是,就拿许楠玉对他的这份愧疚来说,李泰可一点都不觉的对他这老头子愧疚。不过小样儿别得意,过了他这一关还有许楠玉父母那一关呢,那一关,哼哼。

接收到李老颇为幸灾乐祸等着看好戏的表情,李泰不致一辞当作没看见。

原本以为惊心动魄的出柜就这么波澜不惊的过去了,大年初二开始许楠玉给候教授等顶极专家们拜年,拜到高老一家时被他足留了一天,原来有人冒充高老徒弟那场诈骗事件被高老知道了,好一场感谢,拜年几乎拜到元宵节前一天,团圆节这天许楠玉被李泰带到李家本宅这边,李家一族能到的都到了,不能到的李老一声令下也拼命的赶了回来。

身在军中的李大伯与李家第三代老大,李杰与妻子一同出现在餐桌上,而这时李杰的虎目眨也不眨的盯在对面许楠玉的脸上,把许楠玉盯的脸都快埋进碗里了。

同样坐在对面的李兰轻咳一声,发现没忽悠开李杰后给旁边的李俊打个眼­色­,李俊很机敏,拉下李杰在他耳边轻声道:“大哥,再盯着李泰可就当你是情敌了。”

这话把李杰擂的不轻,横李俊一眼,同样小声问:“他俩什么时候开始的?”

“这事小妹比我清楚,饭后你去问他。”

李杰点头,再次瞥眼许楠玉后敛眉吃饭,那刺人的视线终于移开了,许楠玉松了口气,刚巧李泰跟李大伯说完话,转手取了碗给许楠玉承了四粒汤圆。

这一下子把一桌子人震撼的不轻,结果这还不是最震憾的,只见。

许楠玉没多想,用勺子承了汤圆吹凉了一咬,结果下刻皱眉,苦着脸抬眼看李泰。汤圆馅是豆沙的,他最讨厌吃豆沙,李泰回首,低头把勺子上的豆沙馅汤圆吃进嘴里,说:“先划开看看,是豆沙的就别吃。”

许楠玉哦一声,低头真的去划汤圆皮,发现是豆沙的给丢李泰碗里,是芝麻的就自己吃,吃了两料饱了,抬头瞪李兰一脸惊异的瞧自己,疑惑问:“怎么?”

李兰捂脸,这厮多迟钝呀多迟钝呀多迟钝~~

对面李杰李俊两兄弟也是直接傻眼,随即古怪一笑相视一眼,发现对方眼内也谐是戏谑的笑意,所谓一物降一物,古人诚不欺也,想到这些看许楠玉真是越看越顺眼,从小李泰就不像个小孩子,明明是个小点丁,却连他们这些哥哥们都看着犯怯,长大了更是恐怖,打那一站什么都不说不做,瞥你一眼就让人头皮发麻,现在好了,终于有人克他了。

李泰优雅的吃完许楠玉丢到他碗里的豆沙汤圆,眼神微偏,瞟来一眼。

李杰李俊两兄弟立马低头吃汤圆,吃的那叫一个热呼劲,好像从来没吃过汤圆似的。

晚饭毕,一家子移到客厅喝茶,许楠玉泡茶,李兰递,依辈份泡好,才打开聊天的架式。

李大伯看眼李泰手上的七彩神翡戒面,又看眼许楠玉,李老都不阻止了,他这个大伯也不好开口,算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吧。视线从许楠玉脸上又移到李泰身上,最后定格在七彩神翡的戒指上道:“李泰,你以后出门要带几个人在身边。”

李老接过话头。“这事正要找你,你看有什么好苗子,只要愿意,其余一切好商量。”

李大伯点头,事关李泰的安危,他自会上心。其实一家人都有劝过李泰让他别把七彩神翡时不时戴出去,可惜他硬要时常戴着,许楠玉劝也没用,拗不过他只得增加保镖实力。

“林楚玉是你大哥?”李大伯对许楠玉问。

许楠玉回:“嗯,他是我继父的大儿子。”

“是个人才。”李大伯笑,因为许楠玉的关系开始注意林楚玉,到没想到是个有本事的,他直接动用权力把对方调到更好的部队,打算好好栽培栽培。

林楚玉调动的事许楠玉有所耳闻,在现在的部队实力是次要,重要的是背景,没背景的林楚玉撑死也就是个按年龄退伍,但现在有李大伯看着就不一样了,感激的看李大伯一眼给他添上茶水。“谢谢李将军。”

“主要是他自己争气,还有,要是愿意就跟李泰一样叫我大伯吧。”

这是变象的认同了许楠玉的位置,李兰瞧着扑哧一笑唯恐不乱笑道。“大伯,这是认侄子,您是长辈,可要有见面礼呀。”

李家三代唯有李兰这一个独女,一家子都宠她,讲究纪律的李将军也笑问:“那小兰你说该给什么见面礼?”

李兰一挑秀气的眉:“红包是肯定的,其余的就看大伯您的意思了。”

窘的许楠玉满脸通红,忙拉着李兰对李大伯道:“大伯,您别听她的。”

李兰佯怒。“小玉哥,我这可是在跟你争取福利耶,那点红包你可以不看在眼里,但大伯可是将军,好东西不少呢,再说,你要看不上可以让给我呀。”

一家子闻言哄的笑开,李大伯更是笑骂。“说了这么久,敢情这最后一句才是重点!哈哈……”

李兰难得露出一抹羞意,乐得一家子再次笑开。

☆、缅甸行

元宵节过后许楠玉开始上课,李泰早在公司忙开,过了两个月的安生日子,候教授正欣慰许楠玉的认真没动不动就请假,结果没过一天,许楠玉的请假条又递到了桌子上。

看着请假条上的七天日期,候教授真想晕给他看!有这么当学生的吗?!

“这次又是什么事呀~~?”候教授看着他,冷笑着拉长音。

许楠玉有点心虚,要是请假也论王的话,他就是当之无愧的请假王!“那个,要去趟缅甸。”

“是翡翠矿脉的事?”

点头。

候教授是无语了,瞧着他半晌后摇手。“去吧去吧,早去早回。”

许楠玉一躬身,退了出去。

翌日与李泰一起飞往缅甸。一下飞机由少将军亲自接待,带着他们直奔矿脉而去。

下了直升机,许楠玉抬头看被磨平了不少的山脉,原来雄伟的山峰到处是被翻整出来的黄土跟树枝,石头几乎没有,因为石头皆是翡翠毛料,一被翻出来就会被严密保存。

“条件苛刻,所以要委屈两位了。”矿区条件都比较艰苦,没空去整什么豪宅,就算将军来看的时候也就只能住那等匆忙搭起来的木屋。李泰跟许楠玉的住所也没空临时搭,少将军就找了间搭好的木屋,通上电扑上织布地毯薰上香,再好好布罩一下,外面看起来简陋里面瞧着却别有一番风味。

许楠玉跟李泰没什么好挑的,摇头表示不用再意,许楠玉比较再意的是可不可以进到矿洞里面去感受那种挖矿的神秘感。“可以去矿洞么?”

少将军笑。“别人或许不行,但是你就一定可以。不过时间都不早了,吃了午饭再去?”

吃了顿便饭,少将军随两位矿脉负责人带着两人到矿洞区,洞口是一车车往外运送的石头,不知道的人或许谁都想不到,这些普通的石头就是比黄金还要贵重的翡翠原料。

看着这一车车的毛料,许楠玉立时手痒了。“我可以去看看么?”

“当然可以,我父亲也说了,这次许先生过来你可以在矿区选一百块毛料,分额算在我们身上。”许楠玉给他们赌中超级矿脉,将军一家把这份人情记在心里,给钱感谢好像太俗,不若就让他挑毛料好了。//

许楠玉眨眼。“不论大小?”

少将军笑。“不论大小。”

许楠玉在这矿脉中也有半成股份,挑几块毛料是没人说的,但在结算时会算在他的那所得半成股份里,现在说算在对方份额中,也就是说这一百块毛料不会影响出矿总额,份额划到对方手中也就是白送!一百块毛料的随意挑选权,对一个品质好的矿脉来说,可是一笔隆大的财富。

有人白送收了还想收,许楠玉立时来劲了,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回头想起问:“不会让我一天内挑完吧?”

少将军僵了下,没好气的翻个白眼。“你想挑多久就挑多久,挑个十天半个月都没人会说你。”说完又没好气的瞪眼李泰,是不是你口水吃多了,这人也跟着你变的狡诈了?

李泰挑眉无声回,是又怎样?

没怎样!少将军没好气的翻个白眼,示意他去旁边处理一些矿脉纠纷。

李泰让两人跟着许楠玉,跟他说了声,结果许楠玉摆摆手,示意他该­干­嘛就­干­嘛,现在他眼里就只有这满山坡毛料中的一百块!

一下午兴奋莫明的许楠玉满山坡翻找,挑了十一块毛料,晚上手痒解了两块,都是水­色­极好的冰种,这可把他乐的嘴都没合上。第二天继续挑,李泰处理公务他就挑毛料,不方便带出去的就解出来,方便带出去的打算运回北京,以后等他慢慢解。足挑了三天一百块毛料挑剩最后两块,许楠玉打算进矿洞自己挖。

李泰不放心,但拗不过他坚持只得随他到矿洞里面挑选毛料,不过进洞时说好了,不能超过两小时。

­阴­暗潮湿的矿洞内满是敲敲打打的刺耳声,和工人们四处忙活晃动的身影,来到最里面,许楠玉兴奋的忙活起来,这瞅瞅那看看,时不时拿锤子敲两下嵌在泥墙中的翡翠毛料,最后好不容易挑中两块,招呼人手亲自把它从泥墙里挖了出来。

运到矿洞外,摩拳擦掌就要解石。

少将军跟一行赌矿师也来了兴趣,围在旁边一个个津津有味的看着,个别有交情的还开口给个意见。

因为是自己亲自参与挖掘的意义非同一般,许楠玉格外小心,不管表现如何先从擦开始。第一块是二十多公斤的白沙皮,不规则扁形,有藓,表皮表现良好。

“出绿了!出绿了!”第一刀擦石就擦出绿­色­显然是个好兆头,虽然这绿­色­看起来还很淡,但在众多赌石高手的眼里不难看出,在淡淡的绿­色­下面颜­色­逐渐往深处走。

许楠玉也是一喜,就着薄薄的绿­色­小切一刀,清水泼开后绿意越发深。

“许先生手气真不错,一擦一切都是涨,”仔细瞧了下翡翠的种,满意点头:“颜­色­越往里越深,种水越往里越好,看样子又是一次大涨呀。”说话的是负责矿区的资深赌石家,五十多岁的男人一入赌石界就为将军一家服务,少将军都是他看着长大的。“许先生挑一百块毛料,如今只解三块却都是大涨,”说完对少将军戏谑一笑:“若是其余九十七块也是这个准头,啧啧,少将军晚上还能睡得着觉吗?”

李泰也难得用打趣的眼神看他,许楠玉更是眨眨眼睛笑道:“将军一言九鼎,富可敌国,我想他是不会骗我这穷苦孩子的。”

这话要在平时说也就那意思,可放在这时候说就有点欲盖弥彰生怕他们反悔,拿话堵他们的感觉,再则许楠玉又用那揶揄的神情说这话,立时让少将军没好气对之翻个白眼,反嘴:“全世界所有人都有权力叫穷,唯独你不可以。”说罢,给个明显的鄙视眼神,随即自己就笑开。

一众赌石师也笑道:“那是,许先生还叫穷,那这个世界可就没一个富人了。

许楠玉讪讪笑。

说话间翡翠已被解出大半,从普通的种水到冰糯种再到冰种,如果行情好,再往里延伸可就是玻璃种了!可惜,高冰种已是极限,不过最后翡翠的颜­色­有达到阳绿,同样也是大涨。

最后一块毛料,重三十九公斤,不规则圆形,表皮有藓有黄绿双雾,最有可能出双­色­翡翠。

“两种颜­色­这可是双彩,”

“嗯有可能,看这表皮的细腻,起码是冰糯种,要是达到双彩种水又是冰种,那许先生无一意外可又是大涨!”双­色­翡翠跟单­色­翡翠的价值可不是一加一等于二,等同于变异翡翠,那价值可是噌噌的往上涨的。

“承您吉言。”许楠玉笑笑,把毛料架上解石机,先从有黄雾的地方开始擦。擦出来的颜­色­继没断也没加深,总是薄薄的,许楠玉心绪平静,果断切上一刀。

“出­色­了!”眼尖者先一步看到,指着解石机下面的毛料切面。

众人打眼一瞧,果真有淡淡的黄翡显了出来。

“不错,­色­彩明亮轻快,虽没达到顶极帝王黄,但这颜­色­饱满俏丽,晶莹透亮,­色­鲜又匀也是难得一见的上佳黄翡翠。”黄|­色­翡翠在翡翠中不难见到,但越往上层的黄|­色­翡翠却越难以见到,就拿已经现世的顶极翡翠来说吧,黄|­色­顶极翡翠的比例是所以顶极翡翠中最少的,几乎跟变异顶极翡翠相持平。

擦出了黄翡,许楠玉也不急,把毛料重新架起这次从绿雾那边开始擦,颜­色­断断续续跟擦黄翡时一样,许楠玉­干­脆又是一刀,结果颜­色­到是有所变化但还是没出翡翠,许楠玉也不急,一小刀一小刀的切下去,直到把毛料切除大半。

“这是?”翡翠是显了出来,可是它的颜­色­已经变成极淡的那种天青­色­,而且与黄翡交缠在了一起,两种相交在一起的颜­色­不仅没影响翡翠的美观,相反交杂之后的颜­色­变成另一种语言所不能描述的颜­色­,似青似黄,青中含黄,黄中含青,两­色­交缠最后变成一种比之春天树木所发新芽的颜­色­还要美上两分的奇异颜­色­,看着就极为舒服几乎舍不得移开眼。

许楠玉也是心奇不已,沉着气把翡翠整个从毛料里解了出来托在手上看,长方圆形,一方大一方小,种水已经达到玻璃种。

年长解石师眼睛一亮瞧着翡翠惊叹道:“这是天然的翡翠净瓶的料子呀。”

“翡翠净瓶?”听着,所有人眼睛也是一亮,少将军接口道:“不错,这种奇异美观难得一见的颜­色­,的确很是适合雕成观音的翡翠净瓶。”

许楠玉也正有此意,与李泰相视一眼,叫来人拿来密码箱把翡翠放进去封存好,准备带回北京找雕刻大师­精­心雕琢。

自此一百块翡翠毛料挑选完,许楠玉暂时闲了下来,好好的休息了一下午,第二天一早又兴志高仰的要拉着李泰进山挖兰花。

☆、情人兰

“采兰花?”背靠在木腾椅上的李泰难得惊讶的抬眼,许楠玉点头点的很理直气壮,眼内满是兴奋的说。

“不是普通的兰花哦,而是珍贵的蝴蝶兰,我听当地人说了,附近山脉这时候正是采蝴蝶兰的最佳时期,过了就算挖了也养活不了。”

李泰瞧着他半晌无语,把人拉到怀里抱好问:“怎么忽然想起去挖蝴蝶兰?家里也有呀,想要什么样的品种,也可以让人送过来。”

许楠玉窘,轻咳一声,真正的意思真不想说,怕男人笑他,不过这是个美好的喻意,也是前世的遗憾,今生他希望能把这遗憾补全。“自己挖的跟花钱买的,意义当然不一样呀,再说,我要挖的可是珍希品种,这个世上存在的数量,不超过一百株!”相当于瓷器中的顶极妆瓷!

偷瞄李泰,瞧他神­色­未曾松动,佯装生气噌一声起身道:“去不去一句话吧!反正我话说在前头我是一定会去的!”

李泰掀眼皮,勾­唇­,许楠玉两个对视就败下阵来,以同样的速度坐回他腿上,他心里清楚的很,若不征求李泰的同意,他就休想踏进陌生山脉一步。“泰~~~~”硬的不行就来软的,反正磨都要磨了他去。

李泰最受不得许楠玉放软声音求他,就像现在这样,睁着眼睛眨巴眨巴,黑溜溜的眼珠直直的看着你,双­唇­略嘟,像个不大的孩子,直率、纯粹、又带点委屈,虽然明知这表情有七分的情绪是做假,可还是舍不得那三分的直实。李泰无声暗气,都说他在这场感情中握有绝对的主动权,可把他的心绪一次又一次的打乱,一次再一次的牵的他,又是什么?都说先爱上的先输,这句话实属不假。

“山区里面很危险,”李泰说。

许楠玉一听有戏,强忍欢呼的冲动道:“我们装备带足一些,让少将军准备几个信得过的人,不走远,来回就一天的时间。”说完又讨好的嘟嘴凑上去亲他,足在他脸上­唇­边吧唧了好几口,还好他卫生习惯好,不随便涂口水,不然非亲他一脸唾沫不可。

李泰横眼,摁住他的后颈压向自己,把最后一亲变成一吻并撬开他的牙关与之紧紧交缠,这一吻热情、缠绵,若显霸道,还带点点惩罚的味道,惩罚他这么随便的就可以打动自己改变主意,也惩罚他明知自己受不了他的哀求讨好还偏偏这样做。一吻罢,两人皆是激|情四溢火星四溅,眨眼就要擦枪走火。

许楠玉知道自己的情况,强迫自己清明些起身坐到旁边。

李泰也没强留,只是略为不满,抿嘴:“不出门该多好……”

许楠玉立马附上极致讨好的一个灿烂微笑。

李泰轻笑,泄气似的捏他脸一把,末了宠溺道:“你先换衣服,我去找少将军要人。”七彩神翡的戒指李泰放在北京没有带来,平时四位保镖的人数减为两位,不找少将军要几个人带路,进这些深处雨林山脉就纯粹是找罪受。

“好!我等你。”

一听两人要进山挖蝴蝶兰,少将军着实愕然了好一阵子,不过没有阻止,足派了六个准备齐全的人给他们保驾护航,走时意味深长的看两人一眼,末了还拍拍李泰肩膀意味深长道:“祝你好运。”

李泰莫明其妙的挑眉,旁边的许楠玉偏头,耳朵上染了红晕。

5月份的天气缅甸已经有点偏热,不过还好昨晚有下点小雨,以致气温不是很高,在树木林立的山路中穿行还略为凉爽。

蝴蝶兰是兰花中一个珍贵种类,因花瓣像蝴蝶而名,属于附生兰,多生于热带或亚热带地区,而蝴蝶兰也分很多品种,自1750年发现自今已有七十多个原生种,而七十多个原生种中亦有极品,就像翡翠有顶极玉有极品一样,而许楠玉要找的这种蝴蝶兰,也是‘天皇’品种亦不能多让的‘超级巨星’。

为此,许楠玉已经有了奋战一天并脱层皮的觉悟了。进了山,许楠玉以蝴蝶兰难以找到的借口,让人分组进行寻找,更死活要跟李泰两人一组。可惜李泰没听他的,找了一上午还没收获,眼见太阳偏西,许楠玉急了。分开寻找,两人一组最大分化的见意又提了出来。

“不行。”李泰想也不想便拒绝,纵林内危险的很,一路行来已经不知道见了多少种毒物,容他放肆随便碰着一种都够他受的。

“泰~~~~”许楠玉拉长声,启图打动他,可惜李泰眼都不带眨的,毫无软化的迹象。许楠玉急了,大胆的搂住他腰:“泰~~我保证听你的话,不乱走不乱碰,现在就往回走,不离远了,这一路回去还找不到我就死心,再也不缠着你找什么兰花了。”

“要什么兰花家里都会有,”

许楠玉打断他话:“可是意义不同。”

“楠玉。”李泰加重音。

“就一次!我就任­性­这么一次!以后我就再也不拿这等事情烦你了。”许楠玉竖起一根拾指,说的言真意切,双眼看着他满是肯求。

良久,李泰再次败在那双眼睛下,抿嘴盯他道。“不准乱走不准乱碰,如有不当,驳回。”

许楠玉猛点头,只要能让他找兰花,什么都行。

李泰把人分成两人一组,共五组,五个方位向来时的方向搜索,保镖们不同意,但在李泰的高压下也只得噤声,仔细告诉两人要注意的事情,把最轻便最齐全的装备交给两人,便按各人分到的方向开始寻找。

原地休息下,李泰起身拉起许楠玉向两人所选的方向而去。一路上许楠玉都笑的咧开了嘴,那笑容不像是在深山野林,像是在自己家后花园般随意、轻快、开心,久而久之也影响了李泰,没好气横他道:“回去跟你算账!”

许楠玉脑袋一缩暗自吐舌,偷偷把手伸后李泰手中。

李泰随之握住,瞄他眼,拉着他一步步向前走。

许楠玉正心里泛甜,满眼瞧着李泰去了,结果没注意脚下踩空向山上滑去。李泰反应迅速,紧抓着他手看止不住下滑便随着他一起,庆幸山坡不高,两人滑下来也没撞碰着哪里,只许楠玉,停下来时脚卡在石缝中,葳了。

“嘶…”抬眼可怜兮兮的看李泰。“脚葳了。”结果就是这一眼,视线便定在某处,随即大大的笑意在他脸上荡开,指着那树根下的草植物道:“兰花,那就是我要找的蝴蝶兰。”

李泰冷瞥一眼那什么蝴蝶兰,回头瞧他冷声道:“你再说个什么兰花,信不信我现在就过去把它连根拨起,顺带来个措骨扬灰?”

许楠玉忙噤声,眼睛小心翼翼瞧他。

李泰扶他起来坐石头上,脱下他鞋袜看,有点红肿,看样子应该是拉伤了。“疼不疼?”

摇头,只要让他挖那株蝴蝶兰好好带回去养,这点疼不算什么。

李泰皱眉,狠心的在那红肿处一按。

许楠玉立时疼的嘶嘶叫。

“不是说不疼?”

许楠玉服软。“疼……”

李泰气打不一处来。“知道疼还只心念着兰花?!”一想到许楠玉为这什么兰花硬要跑到山里,还要分开寻找,结果葳了脚还念着,李泰就恨不得把那什么兰花垛碎了再烧成灰!

“泰~~~”

狠瞪他眼。“等着,我去拿些药酒来揉揉。”捡回随着他们掉下来的背包,翻出药酒就着那处红肿给他揉。李泰下手重些,许楠玉又怕他再生气,只得生生忍着,李泰瞥了眼没作声,手劲却似有似无的轻了些。

揉完脚许楠玉还心心念念着兰花,李泰拿他没办法,只得扶他过去给他挖,等把蝴蝶兰完整的移植下来,两人也出了一身细汗,接到消息过来汇合的保镖简单的给两人收拾一下。有人主动说背附许楠玉下山,被李泰拒绝了,由他亲自背着往山下而去。

到矿脉区,少将军早一步迎出来,也顾不得问事情经过先让医生跟去看许楠玉的伤,门口见着保镖拿的那株蝴蝶兰,眼睛瞪的老大,像活见鬼般。

刚出门的李泰瞧着这幕,狠狠的皱了皱眉,对保镖吩咐道。“找个花盆栽着。”

少将军看着笑。“应该是找个漂亮的花盆好好栽着,不能伤一片叶子一片花瓣。”

“怎么?少将军也有怜花惜花之心?”

“什么怜花惜花,我没那个闲心。”辣手摧花还差不多,懒得跟他打哑迷,直道:“这株蝴蝶兰叫三­色­兰,养的好或许还能开出更多颜­色­的花朵,有多珍贵我到是不知道,不过极其稀有是肯定的。不过在我们这里,它还有个更好听的名字,叫‘情人兰’或‘双生兰’。”

李泰皱眉示意他继续。

阿派少将军摆摆手。“故事的细节我已经忘的差不多了,大概是说一对凄苦的恋人最后被现实所压迫殉情于山野,最后双双化为蝴蝶兰的凄美爱情故事,久而久之,在我们这里也形成了一个传说,说是一对恋人若能找到那对殉情所化的三­色­蝴蝶兰并栽培成功,便能保佑他们的爱情长长久久不离不弃生生世世。”说完摆手。“我不知道他从哪里得来这传说的,不过你们的确好运气,每年这时候都会有很多人过来寻这三­色­蝴蝶兰,不过都是无功而返,到没想到被你们两人寻着了。这蝴蝶兰双叶双枝双花蕾,连花瓣花心蕊都是成双成对的,少了一朵或栽培没成功,啧啧,某人可会伤心欲绝。”

知道许楠玉挖兰花的真正意思,李泰真是不知道该进去好好打他一顿,还是该好好亲他一顿。“帮我找个了解这蝴蝶兰习­性­的人跟我回北京。”

“行,交给我。”

回到房内,许楠玉已经睡着了,脚上绑着纱布神­色­放松,嘴角带笑,或许还记着他找到的‘情人兰’。

李泰叹息。“你呀,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国际珠宝展

回到北京,许楠主最爱的事除了陪着李泰,玩古玩外,加上了看花,当然只是那株被他们一起找到的三­色­蝴蝶兰,也就是那株‘情人兰’。

李泰说不上心,但实际行动却真实的让人咋舌,让别墅花园空出老大一块空地,架了个老大的温室,专请俩人,只为那株‘情人兰’。他会像两人的爱情一样培育那株情人兰,让它开出美丽的枝芽,长出美丽的花蕾再开出美丽而优雅蝴蝶似的花。

缅甸行程结束许楠玉专心于学习,这一学期结束他就是大三的学生了,每天这么吊儿郎当的确有点对不住候教授。只是,唉~~!

临期末考还有几天,许楠玉再次一脸心虚的溜进候教授办公室。

“又请假?!”候教授真想把手上的砚台给砸过去,还想说这次他终于可以静下心来好好考试一下,给大家看看他的成绩,现在到好,别说静下心,他连期末考试的那天日期都要请假请过去了!

“那个,的确是事出意外。”他也没想到一下子事情会这么急,可是不去他不放心。“国际珠宝展在英国伦敦举办,李氏以翡翠为主参加展览。”

“关你什么事?”

许楠玉讪笑,小声道:“那些顶极翡翠,大部份都是我的…”

“顶极翡翠?”

“嗯,我手上的顶极翡翠都解了做成作品参与这次大赛,我答应过翡翠王老先生,要把翡翠推向世界,这次珠宝展览就是最好的机会。”上次的国际珠宝展李泰已经用翡翠做了铺垫,给一众评审留了极好的映像,而这次的珠宝展览,才是翡翠的重头戏。

“小许。”候教授严肃的看着他,许楠玉认真的铃听。“你要清楚的记得什么是你最重要的,有时候有舍才有得,不舍,就什么都可能得不到。”

“教授,我不是个贪心的,只是翡翠古玩于我缺一不可,或许有人会说我有点自不量办,贪图妄相,只是现在还没到需要最终选择的时候,如果今天情况对调,我也同样会去做。”

候教授盯着他,许楠玉毫不心虚的回视,良久,候教授问:“需要几天?”

“五天。”这是斩头去尾的结果,实际上李泰早早的就已经去那边准备了,许楠玉过去也就参加最重要的几天。

“五天能把事情办完?”候教授问。

许楠玉回:“我会尽量。”

他这个学生,候教授算是了解了,颇有点不耐烦摆手道;“去吧去吧,什么时候事情处理完了就什么时候回来,期末考试都考完了,你再回来也没什么用。”

“那教授…?”

摆手。“趁早滚。”

许楠玉一喜。“谢谢教授。”鞠躬毕,一溜烟滚了。

瞧他那一幅生怕自己改变主意的样子,候教授真想暴粗口,他这是收的什么学生?!

英国伦敦。

“……展品安全…保全公司…”李泰在一众保镖员工的拥护下回到酒店房间,见到等在房间里的人神情一愣,回头对各负责人道:“有什么问题跟伍副总联系。”

挥退各负责人,李泰走来问“不是说明天来么?”

许楠玉佯装生气反问:“怎么?不欢迎我今天来?”话才完自己到先笑开了,见李泰满眼无奈讨好的攀住他的手让其坐下,倒杯凉茶递给他道:“候教授说反正都把最重要的期末考请没了,多请几天也没差啦。至于考试嘛,就以后补考吧。”

“其实你大可不用专门跑过来。”接过茶喝两口,李泰可以想象,许楠玉为请这个假肯定又废了很多功夫,珠宝展的工作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他完全可以处理好。

“我想跟你一起分享这个喜悦。”珠宝展的事情他能帮忙的事情有限,他只是想陪在李泰身边,分享这件对李泰来说意义非凡的事件。“再则我也答应过翡翠王先生呀,把翡翠推向国际化,我可是也有一定责任的哦。”

李泰笑:“说不过你。”

国际珠宝展云聚着全球著名的珠宝公司,实力雄厚、­精­品倍出,能在珠宝展上占得一席之地原本就是实力与财力的双重象征。而这国际珠宝展也是全球珠宝类的风向标,风格、种类等等,若能在珠宝展上得到一定名次,也是珠宝公司的一种实力展示,往年都是国际大珠宝公司夺得魁首,而今天或许例外也不一定。

待到那天,李泰与许楠玉盛装出席,随礼宾走到指定位置,打开顺序单,瞧见李氏珠宝公司排在压轴后一愣,随之相视一笑。出场顺序是在后台由各公司负责人随机抽取的,不存在投机取巧,许楠玉没想过李泰也没想过,既然打巧又抽了个压轴。

落个压轴是会让人审美疲劳捡不到好处,但这次他们是有备而来,所有顶极翡翠齐聚一堂,单这个嚎头就足以博人眼球了,比赛完毕后所备留的时间刚好又可以给人足够的议论空间,就算不能拿到前三甲也会让人映像深刻。

许楠玉笑,李泰报之回笑,两人相握的手越缠越紧。

T台上,名模身戴各种华美珠宝璀璨夺目,神采飞扬,演绎着一个个美丽奢华梦幻般的珠宝盛宴;台下,闪光灯啪啪晃眼夺目连续快闪,编织的是人们对顶极奢华珠宝的崇拜,也是对美的物品的追求。

李泰跟许楠玉以平稳欣赏的目光一一瞄过模特身上的珠宝,越看的久心内就越发的紧张,因为在前几十家珠宝公司亮像后,最后将会轮到他们李氏。

李氏珠宝公司能否跨洋,李泰与许楠玉‘把翡翠推向全世界’的梦想能否实现,胜负在此一次!因为没有人,能比他们弄到更多的顶极翡翠。

千呼万唤,终于轮到最后。

当主持说出‘李氏珠宝公司’六个字时,许楠玉跟李泰两人相握的手皆是一紧,感觉对方的紧张,相视一眼满是给对方打气。

‘李氏珠宝公司不会输’!许楠玉用眼神诉说对李泰的信心。

‘翡翠的美不会输给任何顶极珠宝’!李泰回民无言,相握的手久久舍不得分开。

第一件推出来的翡翠,是许楠玉的金丝红翡,红翡吊坠加一件红翡手镯,两件翡翠相得益彰相互衬托,模特的高挑身材配以一件脱地长裙,把金丝红翡的艳丽、奢华、妖娆、如火般的热情本质表达到了极致!

第二件是一套玻璃种帝王绿,看过金丝红翡的那种极致奢华妖娆,再看眼帝王绿的一汪深绿,犹如灵魂得到升华,心灵得到净化。

第三件是玻璃种紫罗兰致作的一款戒面与一枚胸针,紫­色­原本就是神秘与高贵的象征,制作成胸针与戒面,能完好的衬托这种神秘与高贵并存的美。

第四件是那件玻璃种青黄交杂的翡翠雕成的翡翠净瓶,当一位黑发黑眼披散着长发的女子,空灵而雅致的手托净瓶出现时,大部份人都为止深止了呼吸,以为见到了东方那位神秘的神谪。

许楠玉也是一愣,这净瓶雕琢成功他还是第一次见,原本就知道这种介于青与黄之间的颜­色­极为难见,没想到经过细细雕琢打磨后,博人眼球的机率几乎翻了十倍!

第五件是玻璃种蓝­精­灵,第六件是件玻璃种­鸡­油黄,第七件是玻璃种血美人,第八件是变异三­色­福禄禧的­精­品摆件。

八件物品都是顶极翡翠,这一消息让人闻风而动几乎陷入疯狂,不用宣布结果,看现在的情况就知道这次李氏珠宝公司的展览,全面成功!

后面负责人瞧着前面的情况,偷偷让人过来问李泰,是否要把最后一件物品展未出来,李泰点头。既然已经出尽了风头,那不见意再锦上添些花。

第九件珠宝,主持人按李氏要求念出一段话。

“第九件珠宝是李氏偶尔所得,事先申明绝对不会出售也没有拍卖的想法,拿出来只为与大家共享分享一下它的美丽。”主持人若带疑惑的语气充分的吊起了众人的胃口,顿一顿再道:“请各位记者朋友等一下不要闪照相机,事后会给你们全新晰的图象,还有,请不要惊慌,灯光会灭九十秒。”

几乎是主持人话落,灯光全灭,从极为明亮到极为黑暗,人的视线一下子无法适应,就算有主持人的事先提醒,众人还是难免恐慌。

黑暗中只有李泰与许楠玉镇定自如,灯光全灭前还可以看到两人脸上愉悦的笑容,全灭后,许楠玉飞快的凑近在李泰嘴角亲上一口,李泰反应迅速,擒住他的下巴固定,撬开他的牙关强势的加深了这一吻。

黑暗中一位女子站在T台上,双手齐胸捧手,缓缓打开手指,丝丝黄磷光自手指缝直­射­而出,缓慢缓慢一缕一缕直到全数打开,女子纤细掌中的黄磷光光缘体,通透晶莹的珠体磷光数丈、把女子薰晕的如同女神!

沉寞寂静的空间中为这幕皆是瞪大了嘴巴,一时间脑袋一片空白人们都忘了呼吸。只一位记者因太过惊讶而没拿稳手中的相机,相机下坠惊醒了他,然后便是一声惊呼,一声惊呼像是一切事务的开关,惊呼声、惊叹声、还有强烈到极致的相机闪光灯的闪烁,还好会场保全机智灵敏极时控制会场,不然不定发生什么意外。

而只有两个人,依旧故我的交缠亲吻着。

全灭灯光的九十秒时间过去,会场重新恢复明亮,纠缠的两人分开。许楠玉轻咳声偏头,为刚才的疯狂举动不好意思,李泰神­色­如常,可是不难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他的心情很好。

最后一件展品T台展览结束,而后便是三天的商区展览。

☆、展览成功一

不知什么原因,许楠玉醒了。惺松着睡眼,屋内光线还是一片暗淡,表示着天明还未到。展览结束他跟李泰回到房间,不用谁勾引谁自然而然的就交缠在了一起,­干­柴遇上烈火燃烧未尽。

揉下眼睛看到窗边立着的壮硕身影,窗外投来的点点星光忽明忽暗的打在李泰身上,看不到表情,可男人绝对不会是一幅欣赏夜­色­的神­色­。

许楠玉起身系上浴衣,光着脚踩过去,从后伸手环住他的腰身脸贴到他背上深深的吸口气。

“吵醒你了?”附上环住自己腰身的手,李泰脸上带抹笑意偏头问。

摇头。

李泰笑,转身把人抱进怀中,坐到落地窗的窗台上,打开旁边矮桌上准备红酒,倒上一杯先喂许楠玉喝红口。

红酒的香醇与微涩刺激着味蕾,许楠玉醒了,就着李泰的手灌了大半杯,最后一口时李泰松开杯子倒进自己嘴里,压落许楠玉的头颅贴上他的­唇­撬开牙关渡进他口中。

“嗯哼…嗯…”甜密缠绵的鼻音自许楠玉的鼻息间响起,李泰的手已经肆意的钻进他的浴衣中轻柔的爱抚,在于深爱的人来说,爱俗之火的点燃往往只要情人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或一个不经意的轻哼。

许楠玉感觉有点晕,被李泰手指碰过的地方像着了一般的火热 。“泰…嗯……唔…”

酒不醉人人自醉,许楠玉已经满身掉入李泰织绘的情网中难以自拨,而李泰也不会让他逃离自赎。

“楠玉……”松口被自己霸占的嘴,李泰轻轻的唤着,手指爬上他的脸按压着被自己欺负的红肿的­唇­,许楠玉醒眼迷离的低头,急不可奈的去亲他送上来的手,顺理成章的含住他的食指放入嘴内吞吐舔食。

或许因为喝了酒的关系,许楠玉嘴里的温度仿高,再被那柔软的舌头一卷一吸,李泰心里重重一颤,几乎自控不住。“楠玉…”抽出手指,再次凑上去霸住他的舌,底下手指给他放松扩长,在只差临门一脚时李泰却丢开了手,好整以暇的背靠在垫高的软枕上,为了证明自己不帮忙还把手枕在脑后。

“自己来……”李泰张嘴诱惑,挺下腰。

浴衣下两人都是真空状态,点点的碰触都能擦出炫目的火花,许楠玉轻哼,迷糊的脸袋一时转不过弯,等想起时脸上突的染上红晕。自己来……??

“泰……”许楠玉低迷着眼求饶,不用做单想就足以让人欲挖地洞埋自己了,要真做出来,许楠玉觉的自己或许再没脸见人。

李泰眯眼,伸手在他ρi股上拍上一巴掌顿喝:“不准撒娇。”说完顺带挺弄下腰,催促着。“快点。”

羞赧着眼,许楠玉咬着下­唇­抬眼见李泰真没帮忙的意思,委屈似的抚开浴衣,扶住底下的硕大抵在入口,挺直腰身一寸一寸的往下沉。“嗯哼…嗯……”

李泰迷了眼,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能压抑住自己的本能。

“泰……”许楠玉欲诉欲泣的求饶。

李泰心­性­如铁,双手再次枕入脑后,启­唇­吐出无情的话语。“自己动。”

许楠玉咬­唇­,羞瞪男人一眼,颤抖着手撑住男人的腰腹,找到腰部的感觉缓缓扭动,刚开始还有点紧张,可借着酒劲,丢开了羞赧一下重过一下,一下浪过一下。

窗外灯光灿烂如烟火,而眼的人迷离着眼水雾浮现,微张着­唇­吐息火热,浴衣滑到手腕肌肤如玉,前面全数打开风光旖旃香艳无限,扭动的越行越快的腰身带动着浴袍,一波高过一波一颤越过一颤。

李泰看似游刃有余,实则已经濒临边缘,只是死死的忍着不越过那道线,以火热而爱恋的目光看着爱人化为欲­火­中的妖­精­,把他尽数吞食……

不知睡到何时,许楠玉眨巴眼睛迷蒙转醒,窗外光线明亮提示着时间已不早,侧身睡着的他手臂摊在身前,一条健壮的手臂自身后伸来的手指与之交缠,食指上的七彩神翡的戒面折­射­着七彩的光晕。

“醒了?”李泰早就醒了,只是舍不得离开就一直陪着他躺着,落地窗前的那场欢爱抽­干­了许楠玉的所有气力,待到最后都是直接晕睡过去的。

身体还是乏的很许楠玉不想动,缠着他的手指捏了捏问:“什么时候了?”

“十一点半了,肚子饿么?”说话间枕在他腰间的手摸到他的小腹揉了揉,许楠玉被揉的痒,扭身逃开翻过身把自己整个人都塞入身后温柔的怀中,抬头讨好的在他下巴蹭蹭。

李泰低声笑,许楠玉每次刚醒时都爱撒娇,又爱赖床,像个孩子似的,一点都没有清醒时的清明与稳重,要是没睡饱还会有起床气,脾气不大,就是嘟着嘴迷着眼不太爱说话,还会发呆,严重时必须要睡一觉才会好转,不严重时也需要半小时调整。

“展览那边?”

“伍副总他们会处理。”低头瞧许楠玉还是一脸犯困的糊涂模样,环着他腰的手臂收紧把整个人搂进怀中,一手轻轻在他背后抚摸着,低沉着声音轻柔的说:“听话,闭上眼再睡下,我陪着什么都不要担心,嗯?”

许楠玉蹭蹭脑袋果真闭上眼睛什么都不想,鼻中闻着熟悉的气息脑袋枕着熟悉的怀抱很快进入睡梦中,这一睡直到下午一点。

闭着眼睛脚一横没碰着个人,一时气恼蹬腿把羽被踢的老高,开门的李泰刚巧见着这一幕,低声失笑。“被子又哪里惹你了?”拉好被子把整个埋进里面的许楠玉挖出来,捏下他的下巴笑:“你呀,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

“哼~”许楠玉冷哼,溜到床的另一边起身到浴室梳洗,出来时湿着头发故意往李泰怀里拱,把头发上的水珠全部甩李泰身上,要你不守诺言,要你先起床,要你还穿的这么帅,哼,活该!

李泰低头瞧眼湿的不能穿的衣服,再看眼溜的极快的许楠玉,哭笑不得的不摇头,提醒自己不能跟刚起床的人计较。换身衣服追出门,许楠玉已经擦­干­头发坐餐桌上吃着李泰叫的餐点,大口咬大口吞,吃的那就一个欢快。

许楠玉抬眼瞧李泰换了身衣服,偷笑下,一点都不为自己刚才的恶劣行长忏悔,反之还洋洋得意的对李泰投去一个挑衅的眼神。

李泰不气,坐到旁边优雅的开始进食,只是许楠玉还爱闹他,不是抢他已经夹到筷子上的菜,就是伸筷子到他碗里公然夺食,桌子底下还伸出脚踩到他脚上时不时碾两下。

知道他是在为昨晚的事闹别扭,李泰就由着他闹,只是闹的过火时,在许楠玉N次从他碗里夺食放里嘴里时,李泰快速凑近从他嘴里把夺去的食物重新夺回来,顺带强势要了个吻。吻毕,眼神盯着他笑无声威胁的意思是,他要再敢胡闹,他不见意让这顿饭都这样吃。

许楠玉窘红脸,他知道他要真敢再胡闹,李泰真会那样­干­!这就是道行深浅的问题呀,李泰道行深,他敢;许楠玉承认他道行浅,所以不敢。扁着嘴乖乖低头吃饭,只是眼神闪过一丝狡黠,脚上用力重重的踩李泰一脚然后飞快后退,可是李泰早有准备怎会准了他逃?

长腿一勾一带一捞,许楠玉那条做恶的右脚便架到了李泰腿上,两腿一合许楠玉被制住了。

腿被架到李泰腿上,怎么用力都抽不出,许楠玉窘红着一张俊秀的脸像只被惹恼的猫。“放开我~~!你放开~~!呜~~泰……?”硬的不行来软的,许楠玉见李泰没松开的意思开始讨好着求饶。

李泰瞥他眼,伸手,许楠玉穿的是浴衣袍子,脚一翘袍子便滑开露出大腿,李泰这一伸手摸到的便是许楠玉大腿部滑­嫩­、均匀的肌理,手指贪念的摸摸,再拍拍然后不轻不重的掐,按掐着的方向,大有他再不听话便掐到禁区的意思,这是□­祼­的警告!红果果的威胁!

许楠玉立时听话了!

不听话不行呀,整条腿都被浮虏了,再胡闹下去没准整个人都会被浮虏!一顿话,许楠玉就这样被架着腿安然?的渡过。

吃罢迟来的午餐,李泰等许楠玉换好衣服便直奔珠宝展览区而来。三天的珠宝展览,对外开放的只有第二天与第三天,第一天只对收到请柬的人开放,而能收到请柬的人无一例外,皆是名流富豪。

老远看到两人,被派来支撑大局的伍副总泪流满意面,大步跑来像被个被欺负的小姑娘似的用哀怨的眼神瞅着李泰。“李总,您总算来了。”想起这个伍昌平就想哀嚎,虽然整个展览行程都是他这个副总对外应酬,但李泰才是真正的老大呀,好吧,他承认李泰是个最好的老板,因为他懂得放权,他这个副总对外来说跟正老总没什么区别,可是。可是他有必要把什么事都丢给他这个副总?而他这个正主却在酒店陪情人?!在此特别申明,他绝对不是对许楠玉有意见,相反他很是尊敬这个看起来年轻却本事一大把的人,只是做为一个被长期奴隶的副首,他有权力抱怨下吧?

李泰闻言,浓眉微挑,对苦着脸的伍副总投去一个眼神。

伍昌平清咳一声收神报告。“展览很成功,所销售的翡翠以中高档为主,除了几件不能销售的顶极翡翠外,其余所带过来的中高档翡翠几乎已售过一半,我已经让国内再送批中高档翡翠过来了,顶极翡翠不销售不过我已经收到很多想要购买的消息,展览结束一个星期后的国内专场翡翠拍卖会,金帖子已经送出三十六,所赠帖子的名单我已经让人去整理了,稍后送过来。”

展览亮相时的顶极翡翠在这三天展览内是不售的,李泰已经策划好,在展览结束后由他的拍卖公司计划一场空前盛大的专场翡翠拍卖会,拍卖展品除了这次展览亮相的个别件顶极翡翠外,还有李氏珠宝公司专场设计的高档翡翠饰品,为了打晌知明度更为了货源充足,李泰还联合了国内几家首屈一指的珠宝翡翠公司参与这场拍卖,为的就是借这场翡翠大出风头的国际展览东风,把翡翠推向全世界。

所谓的金帖子就是那场拍卖会的请柬,里面有两张专程机票,还有一家超五星级联所酒店的房卡,还有代表着李氏珠宝公司的歉意跟谢意的一件冰种翡翠小饰品。

赠送的冰种翡翠虽是小饰品,十三万人民币的造价或许这些名流富豪也看不上,但盛在­精­雕细琢雅致非凡,让人一眼就喜欢,收到请柬跟饰品的人一脸喜意纷纷表示愿意前往参加那场翡翠专场拍卖会。

总之,前景一片美好,冲着这个兆头,伍副总再累也是欣慰的。

许楠玉也清楚李泰的计划,严格来说他还是这场拍卖会的最大‘供货商’,因为有大半出售的顶极翡翠可都是他的呀!顶极翡翠,想到这里瞧着那独立展柜中展示的顶极翡翠,许楠玉就­肉­疼肝疼心疼,勉强从翡翠那收回视线,问:“顶极翡翠在这里不俏售只展示,有人有意见吗?”

伍副总一僵,无奈回答:“有。”第一天招待的都是名流富豪,他们什么都缺,唯独不缺钱,一听说翡翠只展示却不卖还弄个什么专场翡翠拍卖会,有人闹过施过压力,不过又被主办展览的负责人给劝下去了。这是李泰早就想到的,进场之前就与主办方谈好了条件事先申明,所以有人有意见也就个别的,不影响其他人。“不过还好有惊无险。”

许楠玉松口气,他是最希望翡翠专场拍卖会圆满成功的人之一,他答应过翡翠王要把翡翠推向全世界,而一场别开生面的翡翠专场拍卖,将是续展览成功后的艰难第二步!

作者有话要说:嘘~~~~~千万别声张!我承诺有第二章~~~手下留情呀~~~

☆、展览成功二

下午两点珠宝展览迎来另一个观赏高峰,李氏珠宝公司做为这次展览的最大一匹黑马无疑最大的星星之一,客似云来一拨接一拨,还一个比一个有份量,李泰也是无奈只得去招呼那些份量极重的客人。

许楠玉无事便开始四处溜哒,走到哪算到哪,看到喜欢的珠宝也不见意买回去当礼物送亲人朋友,特别是李兰,那厢可是老早就打电话预定礼品了。

“你好,李,我来给你介绍下,这位是弗兰克先生,还有这位爱德华先生,他们都是我的朋友也是被这些漂亮美丽的顶极翡翠给勾引过来的粉丝。这位是李,是这些顶极翡翠的主人。”约翰逊先生是这次主办珠宝展览的负责人,也是李泰私下里的好朋友,两句幽默简单的介绍无意识的拉近了众人的距离。

李泰笑着与之握手。“欢迎弗兰克先生跟爱德华先生。”

弗兰克先生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一举手一跺足皆是欧洲贵族的涵蕴;至于爱德华则是个三十多岁的英俊男士,碧眼褐发,地道的西方血统。

爱德华先道。“你好李先生,恭喜你这个展览贺满成功,也让我们一饱了顶极翡翠的无限风采。”

“谢谢,若是翡翠有意识知道这么多朋友喜欢它,相信它也会很高兴的。”李泰回答的不卑不亢,语气顿挫清晰,举止得体,再加上李泰自身的独特气质,无疑不让人高看两分。

约翰逊在旁边笑,对两人眨眼道:“我没说错吧,李是个很狡猾的人。”

李泰似笑非笑的看眼约翰逊,说:“狡猾?尊敬的约翰逊先生,我可以认为你这是在诋毁我吗?”

约翰逊佯装惊讶的瞪大眼睛:“诋毁?!我的上帝呀,我绝对没有诋毁你,因为这是事实!”

看着朋友耍宝,弗兰克笑:“我亲爱的约翰逊先生,你真错怪李先生了,要是换作是我我也会这么做。”一场翡翠拍卖会,既打晌了翡翠的名头又能赚到多一倍的钱,有点商业头脑的都会先生这样做。

约翰逊眼内闪过一丝惊讶,到没想到老朋友才见到李泰,便开始帮他说好话了,虽然他这‘狡猾’的罪名是开玩笑来的。“那只能证明,弗兰克,你跟李一样狡猾。”

爱德华笑看眼约翰逊道:“我亲爱的约翰逊先生,‘狡猾’一词对商人来说可是迹象的赞美哦。”

约翰逊、弗兰克闻言皆是愣神后笑开,连李泰都难得的狭促轻笑。

一众笑完,爱德华问:“李,听说在北京的那场拍卖会中,还会出现另一个品种的顶极翡翠?你可以先跟我们说一下吗?我很好奇。”

李泰轻笑。“这可是我们的商业机密,不过我可以保证,不会逊于这些顶极翡翠的任何一款。”

“真的吗?”爱德华瞪大眼睛,在他想来翡翠就只有绿­色­而已,可这场展览告诉了他,翡翠除了绿­色­,还有神秘的紫­色­、火焰般的红­色­、还有尊贵的黄|­色­,更有像海洋一般的蓝­色­,最奇异的是那块红­色­翡翠中含着纯正金丝的翡翠,那种惊心动魄的艳丽感,相信没一个人能抵抗的了它的诱惑。指着金丝红翡的展示柜,爱德华直问:“还会有比它更漂亮的翡翠?”

李泰笑回。“当然有,而北京拍售的那款,相信我,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

“那么李,快点给我请柬,我一定要去看看,还要把它拍回来,放在家里每天看。”爱德华看得出来修养极好,也有极好的教育,却还保持着这直率的脾­性­,很是拨人好感。

相比于爱德华对翡翠的兴趣,弗兰克感兴趣的则是另外一样魁宝。“李先生,我想问的是关于你们最后展览的那颗钻石陨石夜明珠,请问可否出售?”

李泰回。“抱歉,弗兰克先生,我们已经事先申明了,钻石陨石夜明珠和那翡翠净瓶,我们是不会出售的,请你见谅。”昨天展览一结束,夜明珠亮相的消息风一般刮向四面八方,第二天头条便是全版的夜明珠的信息,今天来的一半人恐怕就是冲它而来的,只是李泰从来没想过要拍卖他,就算许楠玉手上现有足足四颗,但这等魁宝,多个十七八颗的也不嫌多呀。

弗兰克眼内闪过一暗淡,不过还是礼貌的递上名片道:“李先生,这是我的名片,如果你改变主意了请随时联系我。”

李泰接过名片表示一定,又互赠了一张自己的名片。

约翰逊在旁边看着神­色­怪异,看眼李泰又看眼弗兰克道:“亲爱的弗兰克,我们亲爱的李先生手上的顶极魁宝不少,可惜他就像个吝啬鬼似的,谁也不给。”眼神打趣的看着李泰,眼神瞄到他的右手手指上指着那枚戒指道:“你们瞧那枚戒指。都言顶极翡翠好,这次翡翠展览成功,可不知道的是真正的翡翠魁宝正戴在他手上,我当时出价都差不多到了一亿美金了,可惜这个吝啬鬼硬是不给,还说戒指对他意义深重,无价。”

一亿美金?!两人皆是吓了一掉,其实他们早就已经注意到李泰手上的戒指了,毕竟那种眩目的七彩光晕想不让人注意都难,只是他们不知道七彩神翡的事情也就不知道神翡的神奇与独特,还想着是某种新时代人工特制的珠宝,两人还准备找时间私下问一问呢,没想到却是摆了大乌龙,一面小小的戒指价值一亿美金?!不是比任何钻石都要贵?就那体集,价值相等恐怕也就外星来物的钻石陨石夜明珠能相比了。

李泰无奈的看眼约翰逊。七彩神翡的事情在国内都被李泰给封索了,到这边也没传出流言,只是约翰逊见着了非缠着问,他才无奈的告诉他,到没想到这时候给他捅了出来,看来为免意外,他可要加强自己身边的警卫级别了。

约翰逊无辜的眨巴眼,其实他也是变象的帮李泰,因为只要李泰在国际上一出名,翡翠的名头一被打出去,七彩神翡的事情就别想保住,给别人爆料,还不如在这展览上爆出来,相信更能吸引别人的目光,那样何愁翡翠专场拍卖会不成功?“李,你就别藏着了,让我们见见七彩神翡的神奇吧。”

李泰犹豫下,他到不是担心许楠玉生气,相反许楠玉要是知道秀一下七彩神翡会得到意想不到的好处他是绝对支持的,因为当初提供顶极翡翠做成饰品上国际珠宝展览的方案,是许楠玉自己提出来的,为的是对翡翠王的承诺负责。李泰犹豫的是他的私心,一是不想别人知道七彩神翡的存在,二是担心它的安全,毕竟这世界上可不缺飞大盗跟飞毛贼。

许楠玉刚好逛回来,一瞧李泰脸上犹豫的神情,好奇的走来。“泰?”

约翰逊许楠玉也认识,微笑招呼,那厢回他两个打趣的瞧眼,严格来说约翰逊也是圈内人,所以许楠玉跟李泰也就没想着要瞒着他。

三人相互介绍完又握过手,许楠玉才偏头轻声问:“怎么了?”

“他们想见见七彩神翡的神奇。”李泰回。

“七彩神翡的神奇?”

李泰蹙眉。“约翰逊的意思是在这展览厅展示秀一下,也是个变相的宣传吧。”

秀一下七彩神翡的七彩极光,那种哄动的确是一剂强力推进剂,许楠玉疑惑的是,李泰好像不乐意?“怎么?不能秀?”

一听许楠玉的口气,李泰叹一声果然。“……只是不想让七彩神翡曝光。”

“这个秘密不能永远被掩盖。”许楠玉白他一眼,翡翠的地位在国际上被认可,那七彩神翡出世的消息一定会被重新挖出来,而李泰身为半个公开的公众人物,他手上戴的七彩神翡的戒指谁见了都会起疑,这事已经在国内引起哄动了,只是李泰动用关系网把这条消息压了下来,但是不代表他也能压下国外的记者发报!

李泰瞧着许楠玉,真想把人压到腿上狠狠拍两下。这没心肝的,他这么不想七彩神翡被做成戒指并戴在他手上的消息曝光,他为的是谁?!还不是因为他?不想曝光七彩神翡拿出来与人共享,是因为这礼物是许楠玉在情人节的时候送的,是情人间的礼物更是份独一无二的私密礼物,让他曝光在全国人面前,就像把许楠玉摆在世人眼下一样,不是不堪也不是犯酸,总之,让他非常不爽!而这没心肝的不体会也就罢了,既然还拿白眼翻他?真是一天不打上房揭瓦,回去收拾你!

许楠玉被瞪的莫明其妙,弄不懂自己又哪惹这男人了,只得摸摸鼻子苦笑想着是不是等下提前溜走,先避避风头?

李泰是个理智的人,虽然对许楠玉的独占欲让他在七彩神翡曝光不曝光上有点犯别扭,可是他也很清楚,七彩神翡世间独一无二的翡翠做成戒面并戴在他手上的消息总有曝光的一天,相比于那时候的措手不及还不如主动出击,顺带还能推动翡翠展览厅的购买**,可谓一石二鸟。

让人准备展示工具跟安保,李泰上到模特展示翡翠的小T台,接过伍副总递来的强光手电跟透明无­色­翡翠球,让人关一些展示灯,然后便脱下戒指贴到透明无­色­翡翠球体的下方,斜着强光灯束打在两方联接处。

霎时,束束七彩极光透过透明无­色­翡翠的传透打向空中,眩止而魁丽,而整个翡翠球体更是变成了一颗会发出七彩之光的眩目球体,望之便目炫神迷几乎不敢直视。

李泰转动强光光束,而七彩之光的模样也随之变化,时而­射­向空中;时而打向高台;又时而钻入人群中,为人披上一件七彩之光的飘渺霓裳衣,这种眩目的宝光,这种璀璨的极光,谁人不爱谁人不喜?!

短短十分钟的展示把众人带到了一个以­色­彩为主的斑斓世界。

十分钟展示完,李泰重新戴好戒,而台下各名流早已激动的全身颤抖,一人举手道:“那是什么翡翠戒指,我出价一千万不一千五百万美金购买。”

有人开了先例,后面更是一发不收拾,几个回合价钱便飙升到二千六百万美金!而且因为刚才吸引的人数较多,这一激动场中便乱了,还好有事先叫来安保,未雨绸缪了。

李泰眼睛一沉看向伍昌平,伍副总不愧是在李泰手下做事的,反应迅速,立马弄来话筒,用平稳的话气疏散人群并解释七彩神翡是不出售的事情,当然不忘提醒一个星期后北京的那场翡翠专场拍卖会,并用语言暗示,在那里还有有一款特殊的顶极翡翠在等着大家。

足足二十来分钟伍昌平才平息了一群的情绪,而后迎来申请需要北京拍卖会请柬的高峰时期,所带的中高档翡翠又是销售了大半,请柬发行的数量已经超出了他们的预算,只好给有意向的客人留下联系号话,承诺到时候送过去。

而在这时,已经不适合呆在会场招呼客人的李泰,随了许楠玉回到酒店休息。当然,李泰还是有良心的,打了电话让几位特助赶忙去帮伍昌平,等到晚上那厢送来一天的成绩单时,晓是李泰自己也吓了一掉,随即又是一笑。收好成绩单看向已经埋在柔软大床里熟睡的许楠玉,低头在他额前亲了一下,低声道:“…不是很成功,而是非常非常成功呀……”

☆、买画一

戴着鸭舌帽穿着T恤脚蹬休闲鞋的许楠玉,打眼四处瞄看,旁边李泰一席休闲衬衫休闲长裤一双手工皮鞋,脸上挂着太阳镜,怎么看怎么有型。

许楠玉瞧瞧自己再瞧瞧对方,暗自咬牙。这男人怎么什么时候都是这么帅?!出个门随便套件衣服回头率就百分百,不像自己,看着路边玻璃镜里自己的倒影,同样也是一身休闲装,可是怎么就穿不出那边的气势?带着娃娃脸的样子怎么看怎么不像个身价上亿的成年人。

看许楠玉又是叹息又是摇头随即又破败低头瞧脚尖,李泰靠近问:“怎么?”

镜里同样映出李泰的身影,这一对比之下更是差距极大,李泰的帅气、英俊、壮硕画他与生俱来的独特气势,每个见着的人都会赞叹吧,‘这才是男人呀’!反观自己,皮肤白晰红润,相貌至是端正清秀,气质到也期文尔雅,可惜跟李泰一比活生生就是个现世版小白脸了!

眼神带着一股幽怨,问:“你怎么就这么帅?”

李泰一怔,然后哧笑。“嘴巴这么甜,可是又想­干­点让我不太高兴的事?”

闻言,许楠玉下意识反驳道:“我哪天­干­了让你不高兴的事?”

“这句话应该反过来说,你哪天没­干­让我不高兴的事?”李泰反问。

“什么叫‘哪天没­干­’?我什么时候­干­了让你不高兴的事?”

李泰拿眼瞧他。“你时时刻刻都在做些让我不太高兴的事,比如现在,太阳毒又不肯穿长袖,还偏要跑出来,”捏他被太阳晒的通红的胳膊。

悻悻收回胳膊,许楠玉有点心虚。“我都擦了防晒霜了。”

“有用?”

“总比没擦好。”自从跟李泰的事在李家完全曝光后,李姑姑每个月准时到校门口堵门两次,月中月末,每次都要把他从上到下,从左至右折腾足足三小时,走时往往都是大包小包,擦的用的抹的敷的,左一层右一层,你要不用下次等的就是河乐狮子吼外加念叨帝,皮肤是比以前白了,­嫩­了,滑了,可惜也比以前更不经晒了。

李泰横眼,双手抱胸瞪他。“还敢狡辩?”

“哪有狡辩?再说,不就是晒伤嘛又不会怎么样,而且我都有注意走了­阴­凉的地方呀。”

“长胆了,嗯?还敢顶嘴?”李泰伸指弹了下他脑门,许楠玉捂着被弹疼的地方鼓起腮帮子不服。

“没有。”

“还说没有。”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李泰养成了个坏习惯,每次见许楠玉气的腮帮子鼓鼓的,他就想伸手捏,这会儿又手痒了,只是才伸手那厢就已经护着脸颊跳开,怒视。

“你­干­什么?不准捏。”不就是长了一张娃娃脸嘛,鼓腮帮子时有点像面团包子吗?这男人­干­嘛每次都捏上来?还真当他脸是面团包子呀?

“过来~李泰招手。

许楠玉不进反退,李泰快一步手快速的摸到他的脸然后,捏。

许楠玉死活不­干­,用劲挣扎,两人正闹腾的起劲,旁边晌起一个声音。

“抱歉打扰一下,两位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李泰许楠玉回头,一个描了眉化了眼线的蓝眼青年正一脸诡异的看着两人。

李泰再捏一把松开手,许楠玉瞪他眼揉着被捏红的腮帮子生气。

“其实两位先生不用再意,在我们这里这种事情是最平常的,如果不见意可以进来随便看看。”让开身露出店内的商品一角,回头时化了眼线突出眼型的眼角往上一挑,似笑非笑的抛了个媚眼。

看清店内的商品是啥,晓是老练如李泰都是经不住变了脸­色­,许楠玉脸­色­更是青了又白、白了又红、红了再青几乎都成了调­色­版,又巧撞到蓝眼青年的那个媚眼,两人皆是一震,只有俩字能概括——要命啊!呃,好吧,这是仨字。

无言对视一眼,不约而同调头像是后面有洪水猛兽追赶一般快步离开,听到后面的挽留声更是一溜烟,跑了。

直拐了两条街,两人才停下来休息,停下来前先四处瞧瞧有没有那刚才那样的‘店面’,发现没有后许楠玉才来了劲,瞪着李泰恼:“都怪你,都不提醒我那是什么店,害我丢了这么大的脸。”一想到自己在那照玻璃镜照了半天,而里面的人则观察了半天,在想起那个媚眼,许楠玉撞墙的心都有了。

李泰很是无辜。

“好了,现在丢脸都丢到国外了!”‘极限情趣用品店’!想起那些看着就脸红心跳的‘商品’跟醒目的标题跟宣传画,虽只闻冰山一角,也够许楠玉窘的脸通红了。‘极限情趣用品’,许楠玉一脸想死的表情,转神又恨恨的想,该死的不要脸的不怕羞的,为啥把那羞人的店面开在著名的商业街?还把店面外弄的像家市似的,店外的玻璃还擦的那亮,让他不自觉的当镜子照了大半天!

想起那店员怪诡的眼神跟诡异的话,许楠玉想通后更想死了!那人不会是把他们当成想去买‘商品’却又犹豫怕羞的顾客了吗?啊啊~~~~让他自杀算了!

李泰站旁边一手支着下巴一手抱胸,瞧许楠玉蹲地上扮颓废,逗弄心起勾­唇­笑道:“其实看那些东西做的还不错,要不哪天我们试试?”

偏头,许楠玉拿眼看他,下刻嘴里哇哇大叫着扑上来就打:“我让你试!我让你试!”

李泰暗笑,任由他打了两拳后抓住他的手笑问:“肚子饿了么?”

“哈?”许楠玉脑筋还没转过弯来。

李泰好心情的再问一遍:“我问你肚子饿了么?”

许楠玉呆呆的随着他的话走,感觉下肚子点头。“有点。”

“那我们去吃点东西。”

许楠玉呆呆的再次跟上,等回过神时两人已经坐到一家糕点店的二楼靠窗的位置,面前还放着自己点的伯爵红茶。

“不合味口?”李泰问。

摇头,哀怨的眼神回看他,如果可以,许楠玉真想用视线在李泰身上盯个窟窿出来。

李泰不急,手里拿着报纸喝着咖啡,老神自在任由那边盯着。

许楠玉盯的没趣也就放弃了,撇撇嘴低头吃自己的抹茶蛋糕。

瞧他吃的欢快,李泰瞥来的眼神暗带笑意。

“好吃么?”一块蛋糕吃完,李泰问。

“好吃~~!”许楠玉笑的眯起了眼,看模样是一点都不记得刚才的幽怨了。李泰就爱他这一点,不记仇,逗弄完了生气了,只要给一点点甜头过个两分钟又跟没事人一样,李泰觉的自己这越来越恶劣的­性­子,就是许楠玉这家伙自己给惯出来的。

喂饱肚子,两人出了门继续逛,逛了大半商业街,终于碰着了许楠玉感兴趣的一家店面。

这是一家卖字画类的店面,以油画为主,写生派、抽象派、务实派应有尽有,许楠玉对没画了解不多,不过艺术品嘛,万变不离其宗,总有共同之处到不影响许楠玉欣赏艺术品。

“不错,这地方还行,应该都是些新生画家的杰出作品。”许楠玉偏头看李泰,戏谑道“怎么样?买两幅收个十七八年的,等着升值?”

李泰瞥他一眼,懒得回。

所幸许楠玉也知道自己这玩笑开的有点白痴,也就没过于纠缠,渡着步以较为悠闲的步伐随意欣赏这些油画,只到无意间既在角落发现一幅中国墨水画。

“这是?!”许楠玉瞪大眼睛,李泰也是一脸诧异。

油画画廊中既然出现中国墨水画?许楠玉仔细看过画,画纸保存的不是很好,有过虫灾的痕迹,画景是描写的山峰水流亭楼人烟,下笔简洁有力处理细节处时笔峰若隐若现。

在不懂行的人看来,这就是一幅水墨画,下笔简单线条更是简洁,只有懂行的人才能看出,比如许楠玉,他是越看越惊心,小小的画纸上既然承载着数个画技跟意境,山峰、水流、飞鸟、鱼儿、亭楼、人物、走兽,外加被飞吹的飘动的植物,一张小小的画,山峰的陡峻自然潇索之美;水流的急骤利万物的柔和之美;飞鸟的洒脱自由之美;鱼儿的悠悠流动之美;亭楼的­精­致人和之美;人物的潇洒风流姿态及生老病死的自然规律之美;走兽的欢快跑奔肆意之美,一幅小小的画,把人生百态的最终形态以最普实的笔法淋漓尽致的描述了出来。一峰一水一物一人,最终的走向不过是生活的顺序,顺序跟随着规律,自然的法则无人能抗衡。

看到一半,许楠玉跟李泰打个眼­色­。

李泰点头表示知道,跟画廊主人交涉,买下三幅价值不错的油画顺带角落里的水墨画。

“水墨画?”画廓主人是个四十多岁的碧眼男人,一听李泰要买三幅油画很是高兴,当听到还有一幅水墨画时,脸上露出一比诧异。“什么水墨画?我们这里只卖油画,从没有卖过别的什么画。”

李泰眉头一挑,不动声­色­指向角落里那幅水墨画道:“就那幅。”

画廊主人很是惊讶,瞧着画找人问明白原因后道:“非常抱歉,这幅画是挂错了,它其实不是我们的卖品,是一位员工的私人物品,结果有人不知道就给挂上去了。”

许楠玉表现一脸为难说:“我们是中国人,能在这么遥远的国家看到水墨国很是亲切,所以想要买下它留作纪念,这样吧,先生可以帮我们问一下你们那位员工,这画他出售吗?卖的话自然最好,不卖的话也可以交个朋友。”这些话是许楠玉谨慎又谨慎才说出来的,画,他当然是誓在必得,不过未免对方狮子大开口跟临时改变主意,他不见意先给个模棱两可的回应。

☆、买画二

画廊老板把两人当作大客户,自是极为重视很快便把水墨画的原主人叫来当面商谈。

水墨画的原主人是个二十多岁的褐发碧眼青年,经老板介绍叫梅林,是个喜爱油画本人也是专攻于油画学系学生,在画廊帮忙也是为了提高自己油画技艺上的造诣。

见到自己的私人物品悬挂在展示区,梅林自己也很是惊讶,更惊讶的是听老板说,有人要买他的画?

相互介绍过,梅林疑惑问:“请问两位为什么想要买我这幅画?”

李泰与许楠玉对视眼,由李泰笑道:“我们是商人,来轮廓出差,能在这么远的地方见到我国的水墨国画是种缘份,所以想买下来留个纪念。”李泰避重就轻的说,只字不提水墨画的价值,重点却放在缘份二字上。

许楠玉也跟着笑道:“这画跟我有缘,买回去也全了我这份缘份,至于价钱嘛,”顿了顿道:“好商量。”在刚才两人就故意给画廊老板一个错误的误会,认为两人只是个不懂装懂花冤枉钱附庸风雅装典门面的市绘商人,像这种半只脚踏入门内的半个门外汉,是最好骗的,也是最舍得花钱的,所以来时画廊老板就跟梅林打了个眼­色­。

梅林佯装想了一下说:“这画是我爷爷一位老朋友送给他的,很是贵重,我从家里拿过来是想问问有没有人可以修补,没打算卖的。”

许楠玉眼神一闪却佯装高兴道:“是吗?这画还有这等故事,一幅有故事的画跟一幅没有故事的画,那价值可不是相等。”

李泰适时帮腔。“是你爷爷珍重的物品,我们也不强求,不过我们的确喜欢,要不你问问你爷爷,看他出不出手?价钱么还是那句话,好商量。”

许楠玉唱和。“我出一万英镑。”一万英镑换成|人民币大概也就近十万,在以这画廊的油画作品来说,不高也不低,中等。这价钱许楠玉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太高,一怕对方坐地起价,二怕对方改变主意找个人鉴定,那可就什么都晚了;太低,又怕对方直接拿回家了不卖的,毕竟他也说过这是他爷爷的珍爱之物。

一万英镑?梅林碧眼一喜,李泰看在眼中道:“一万英镑已经是不低的价钱了,怎么?考虑看看?”

梅林跟画廊老板对视一眼,由画廊老板道:“一万英镑是已经不低了,不过这是梅林他爷爷的遗物,中国不是有个词叫‘逝者已矣’?这留下来的东西可是他对至亲唯一的思念了。”

意思是说‘对至亲唯一的思念’一万英镑还是太少了?!

许楠玉无由来的生出一股闷气,暗骂,贪心鬼!这画原本就是中国的东西,这些土匪们抢了去结果还说个什么‘对至亲唯一的思念’嫌一万英镑太少?!去他劳子思念,要思念也是中国历代祖先所留魁宝,是他们这些后代对­精­益求­精­的祖先们的‘思念’!

原本许楠玉还想着不管花多大的价钱都要把画拿下的,不过这会儿许楠玉改主意了,凭什么自己家的东西还要从别人手里高价买?!给个白菜价就不错了。“既然这样,唉,那就算了吧,也算我们跟这画有缘却是无份,走吧,泰,我什么买画的心思都没有了。”说罢,拉起李泰就要离开,看他的意思,原本有意买的那几幅油画也没心思买了。

这下可把画廓老板急了,要知道他们原本看的那三幅画可是价值不翡,加起来九万英镑有余,对于他们这种画廊来说,可是几个月都碰不到的大客户,急的一恼,忙给梅林打眼­色­。

梅林也知道画廊老板的意思,要是这种大客户因他的原因而跑了,画廊老板不急别的员工也会急的,有销售才会有工资奖金,损失了任意一位客户,都是身关自身利益的大事。到时候一知这事原因在于他,那他也别想在这画廊混下去了。这画廊的工作可是他好不容易得来的,失了可就损失大了。“两位先生先等等,这画我可以卖给你们,我的要求是你们原本看中的油画也要买。”

李泰与许楠玉对视一眼,掩盖住眼中的笑意佯装随意的回头问:“一万英镑?”

“一万英镑。”

“好,成交。”如果不是怕曝露,许楠玉真想跳起来欢呼一声,一万英镑买了这么一幅画,名副其实白菜价呀!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相关手续弄齐全,许楠玉跟李泰便带着三幅油画跟那幅水墨画回到酒店,三幅油画让李泰随便丢个地方放着,那水墨画许楠玉则小心翼翼的拿到客厅摊开在茶几上,接过李泰递来的放大镜,一寸一寸的看。

看完松口气,取过旁边的水杯一口气灌了一大半杯清水,手背擦了擦水渍,嘴角便怎么掩都掩不了的咧开了。看向李泰的眼内满是骄傲跟炫耀,大有他问便一五一十把这画的名号说出来的意思。

李泰眼内闪过宠溺,不负所望问:“这画是谁画的?”

许楠玉想娇情下都不行,因为他破不及待的想要人分享他这份喜悦。

“王维,字摩诘,唐朝诗人,­精­通佛学受禅宗影响,故有‘诗佛’之称,却很少有人知晓,他在画艺一项的造诣也毫不低于他的诗。在山水画派中更是鼻祖类的人物,也是诗画一体的代表著作人物之一。”指着画,许楠玉道:“你看幅画,笔画简单却神意突出,格调高雅却又与田园生活作息生生相关,处处透着禅意佛语之韵味,宋苏轼言‘味摩诘之诗,诗中有画;观摩诘之画,画中有诗’,用他独特的艺术造诣把诗与画融化为一体,结合为一体,可惜王维一生高低起伏波澜不断,画作原本就少再加上数百年的流转易手,以至现今留世的书画几乎不可见,而这幅是王维晚年最为杰出的画作,没有之一。”

王维是唐代著明诗人,是田园诗的代表人物,也是古代十大画家之一的杰出画家,而这幅晚年最为杰出的画作,李泰想了想,称作书画类国宝是实至名归的。只是看一号整洁的画面,难掩疑惑。“这画怎么只有一个铃印?就没有鉴铃印或收藏印?”整个画作没有铃印鉴赏字墨,­干­净洁净,可不像中国文人留墨鉴宝必留铃印的作风。

许楠玉笑。“这是一段文雅韵事,相传,王维作此画送于知心友人,友人见了后大叹乃宗师之作,不敢在其留墨或铃印,最后推脱不过在画裱边留了铃印,此画几经易手转折,念这文雅韵事便纷纷只在装裱边留铃印,最后转至清帝乾隆手中。乾隆因喜此画,命人重新装裱去其它铃印鉴印,只在此画的右下角留一朱砂墨印。”指向水墨画的右下角,在与水墨晕开的地方的确有个小小的铃印,铃印颜­色­已经暗淡无光字体又奇异,若不仔细看根本瞧不出来只会任为是画的一角,也因此造成了此画除画家唯一的铃印外,别无它印的视觉误区。

中国水墨画有个特点,以留铃印的主人的份量来决定画作的增值特­性­,留印者也可以是鉴赏者,也可以是得画的主人,比如一个小有名气的画家画作,经过名人点评或收藏并留印,那价值可谓大涨。

王维原本就是大师,到不需要那些名人雅士的留印来提升增值,乾隆的作法有点过于霸气蛮横,但若留着那些铃印鉴赏痕迹这画恐怕就是另一番经历了,最可能的便是被人认出来带到拍卖会上拍出个开价来,再不过也会被人重视收藏难得一见吧。

仔细看完,许楠玉欣慰的眼神中带着一抹气恼,看到画纸外那被虫噬食的痕迹更是恼怒难过。“哼,这些土匪强盗,抢了人东西还不好好保存保管,还有脸说什么‘至亲唯一的思念’?!亏他们有脸说!”许楠玉脸­色­­阴­沉,看李泰一脸疑惑道:“这画乾隆过后便保管在圆明园中,是字画类的魁宝之一,也是八国联军哄抢圆明园的物品之一。”圆明园哄抢事件过后,中国曾力图修补圆明园的储存失盗物品名单,而这幅王维晚年杰出著作便是失盗物品中的其中之一。

圆明园失盗案!中国近代史中国人心中永远的痛!追查历史,杀人掳物、无恶不作、最后火烧圆明园,那等滔天罪行何其让人发指!

更可气的是,犯下那等滔天大罪后还逍遥法外!更拿着那些掠夺的财物四处炫耀!近几年瞧中国发展快速了,还送那些脏物上拍卖会,回头赚中国人的钱!

何其可耻!何其可恨!!何其可恶!!!

气过,许楠玉也是无可奈何,他不生在那个年代,或许就算生在那个年代也是无计可施,毕竟中国的衰败不是一朝一昔而就成的。想到这里,许楠玉又恨恨的想,他­干­嘛还花那一万英镑呀,应该就买那三幅油画,让画廊老板把这水墨画当赠品送给他!到时候他再把这事曝光,恶心不死他们!

气归气,许楠玉还是知轻重的,瞧自己手机没电了翻出李泰的直接拨了李老的电话。这会儿北京应该是上午九点左右,李老要不是在浇花,要不就在练字。

电话通了,许楠玉与李泰对视个神秘的眼神道:“李老,我买了幅古画,找您帮我看看。”

“买了幅古画?”正在练字的李老放下毛笔,他这徒弟在古画上的造诣可是不低,怎么要找他看?想起许楠玉往常碰上的东西,李老立时来了兴趣。“什么样的古画?”

“我把图片放到电脑邮箱给您发过去了,您可以自己看看。”

“什么画这么神秘?”李老笑笑说,打开电脑登陆邮箱,当看到许楠玉发过来的那图片后,立时愣住了。“这是…王维的‘那幅’画?!”

许楠玉笑的开心。“是的,就是王维的‘那幅’画。”

惊讶过后李老很快收复情绪,冷静问:“有乾隆的私印?”

“有。”这幅王维的画,对于李老这代人来说,不单单只是幅画,能够重回中国人手中的意义,或许还大于古画本身。

那个痛,是耻辱呀!

失去国宝失去财物犹其可恨,更多的是对异族在自己国家的领土上肆意掠夺、掳获、作恶,却无能为力的耻­唇­!这种耻辱必如附骨之虫蛹,吞噬后辈历代子孙!

而李老这辈,却是最能感同身受的一代!

良久,李老问:“…多少钱买回来的?”

许楠玉回:“十万。”

“十万英镑大概一百来万的人民币,不错,又捡漏了。”如果能以这个价买回丢失国外的国宝,李老怕是砸锅卖铁都愿意吧,可惜他没这徒弟的好运气。

许楠玉摸摸鼻子,讪讪笑。“不是十万英镑,是十万人民币。”

“……”李老无语,再次佩服许楠玉的运气,也再次庆幸这徒弟收的十万分正确!“带画回来,我给你们庆功。”

“好。”许楠玉答的­干­脆,却不知,第二天的又一件物品,足让这庆功宴推迟了足足半年!

☆、真是圣杯!

有了王维画的开头,许楠玉对接下来几天的异国之旅充满了­干­劲,一早就把李泰给拉出门去,好在媒体没有曝光李泰的相片只对七彩神翡大肆报导,不戴戒指就没人知道他是七彩神翡的主人,不然按现在神翡戒指的火爆承度,别说逛街,一出现在人前绝对立马造成哄动形成千人围观的状景。

想法虽好,事实却是残酷,早晨到午间,两人腿都走软了,却愣是没见着一件让许楠玉下手的,满意的物件是有,可惜都已经明码标价、注明金额了,那一串零还气的许楠玉差点爆!

“气死我了!气死我!不过就是个两百多年的东西,既然敢开那个价?!以为我们中国人的钱好嫌呀?!”我们中国人有钱,但也不是被人当大款白痴宰的!”出了那门店老久许楠玉还是气的咬牙切齿,要不是还有点理智,刚才差点骂出来!

李泰用眼神安慰他,给他叫来杯冰湛淋。

许楠玉阿呜一口泄恨的咬,结果冰的牙齿都僵硬了直抽冷气。“嘶…好冰!”

李泰看他问:“下午还逛么?”

正狂吃冰淇淋的许楠玉闻言抬眼,眼神上挑恨声恨气道:“逛!怎么不逛?我就不信凭的运气,再找不到件好东西!”

“尽力就好。”李泰没打击他,尽可能的劝慰道。

许楠玉‘哼哼’以示作答。

吃过冰淇淋休息够,两人继续逛,一无所获直到傍晚逛到一家专卖店。

“圣杯?”瞧着门店的招牌,许楠玉来了兴趣,只听说过衣服专卖、鞋子专卖、电器专卖,可‘圣杯’专卖可是第一次听到,‘圣杯’?让他怀疑下,是他所知的那个圣杯吗?打眼看李泰,眨巴着哀求。

李泰笑。“那就再看看吧。”其实刚才已经说好要打道加府的,不过许楠玉要再逛的要求,李泰又怎么忍心拒绝?

圣杯,是基督教的圣物之一,也是代表着神圣、力量、智慧、勇气的化身,千年来,伴随着耶稣的越发神化,这只承载着他神圣血脉又最后把之复活的神圣之杯,已经让人们当成了真正神物的化身。是以讹传讹也好,是实事神化也罢,‘圣杯’在基督教徒心中,是独一无二的。

“我看看这个。”许楠玉拉了李泰进门,被满目琳琅的‘圣杯’们实实在在的震慑了一把,大到一人高小到指甲片大小,金的、木的、铜的、铁的、水晶的、什么材质都有,价钱从几万到几十英镑不等,许楠玉看中的则是一个指甲片大小纯金嵌钻打磨极为­精­致的小圣杯吊坠。

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用钥匙开了柜子锁把小吊坠给他拿出来,不无讨好的说。“先生好眼光,这是我们最受欢迎的物品之一,黄金是纯金的,钻石用的也是质地最好的钻石,以圣杯的模样塑造,代表着智慧、力量、勇气、忠贞,是本店­精­品中的­精­品。”

“多少钱?”许楠玉问。

“六千八百英镑。”

六千八百英镑?那就差不多六万八千多人民币了?这东西虽然­精­致,纯金加钻,但物件小,钻石品质再好也是些细钻,整件东西材质加上工艺再加上设计,撑死也就值个四五万了,结果对方一喊价就六万多?许楠玉有钱也不是这么花的,再说这东西也没什么稀奇的,许楠玉若想要跟李泰说一声,李泰再跟珠宝公司说一声,千百件­精­致玩意还不放到他面前任君选择?!许楠玉皱皱眉把东西还给老板。“我再看看。”

老板也不急,把东西放回去,任由许楠玉慢慢看。

还别说,真让许楠玉看中了几件有趣的东西,也是圣杯模样的,一个是铜一个是银,周边都嵌了宝石,还配有­精­美花纹的黄金底座,两件东西放在屋子中间还有专门的防盗处理,看样子老板很是重视这两件物品。许楠玉感兴趣的是它们的做工,看其古朴的模样,都不是现代工艺。“这是?”

老板站在旁边不无骄傲指着那铜制的圣杯说。“这件是十一世纪一位亲王命令仿制的圣杯模型,”又指着那件银的道:“这件,是十三世纪一位国王命令仿制的圣杯模型,这两件是本店的镇店之宝,也是非卖品。”

原来是古董,难怪放在屋子中间还重中之重的加了防盗处理。

除了这两件上了年纪的,其余还有数件有年数的圣杯,只是材质没有这两件的贵重。“这些圣杯都是老板你自己收藏的么?”许楠玉问。

老板到是没想到许楠玉一下就猜中了这些圣杯是收藏品,后摇头道。“不是,这是我爷爷的爷爷的收藏品,原本还多些,只是已经出售了几件。”

“出售了几件?最后只剩这些了?还有别的么?”许楠玉到是对这几件有年份的圣杯古董感兴趣,买回去研究研究或许对他的西方文化造诣方面有所提升。

“卖相好的都在这里了,还剩几件卖相不太好的在仓库。”

“还剩几件?老板一起拿出来看看吧。”卖相不太好没关系呀,反正他又不拿出去显摆,只是私自研究下而已,再说他不是基督教徒,所谓的‘圣杯’对他来说就是一普通的杯子,还是没用途的。

老板拗不过许楠玉,只得让另一店员守着店面,自己到后仓库把装着剩几件物件的纸箱整个翻了出来。纸箱因长久无人打理落了层厚厚的灰,连里面的物件也是。“都在这了,两位要是感兴趣我可以算便宜一点。”

许楠玉看了下,的确都是卖相不太好的物品,便宜的木质圣杯,有两件还缺了口的,伸手扒拉两下有一个木质圣杯引起了许楠玉的注意。所有木质杯子都落了灰,只有一只杯子没有落灰,纹路灰暗颜­色­也是那种毫无光泽的暗­色­,落到一堆木制品中恐怕是最为不显眼的,可在一堆落满灰尘的木制品中只有它一只没有落灰,这是巧合?恐怕不是。

落灰与不落灰因本身圣杯的颜­色­很是难以看出来,许楠玉能看出来,也是因为他长久跟古玩打交道练就了一双从细致处着手的眼力。不动声­色­挑了两件,又在屋子柜架上拿了两年,东西虽小材质也有限可毕竟是古董来的,许楠玉讨价还价后还是花了六七万人民币才拿下来。

一回酒店,许楠玉便对这不落灰的木制圣杯研究开,李泰刚才一直在旁边看着,自然也知许楠玉看中这杯子的原因,瞧他研究来研究去也没瞧出个花样来,便道:“要是实在好奇,明天拿去化验一下吧。”

摇头。“不要,化验完就什么神奇感都没有了,再说,这东西要真是个宝贝,化验出来了你认为我们能把它带回国去?”

李泰看他,笑。“你从哪认为这东西是件宝贝?”

许楠玉回看他,眨巴眼笑回:“我要说是直觉,你信不信?”

又是‘直觉’,李泰几乎怕了他的直觉,因为每次一说直觉,他总能弄出件大事出来。前车之鉴一是那轩辕圣剑,二是那翡翠矿脉,三是那疑冢,四是那王陵墓中墓,五还有七彩神翡,哪件不是搅的人仰马翻的?

要是许楠玉知李泰所想一定大呼冤枉,除了疑冢其余都是事先知道的,哪能算到他的‘直觉’上?要说这圣杯,还别说真让他感觉有那么一点点怪异感,可惜他研究不出来这怪异感来自何处。“你说,……这东西有没有真的可能是两千年前耶稣用的那只杯子?”许楠玉自己也是一脸古怪的问。

李泰听的更是一脸古怪,打眼瞥他眼道:“那你就等着列入世界杀手组织头号杀人名单吧。”捡漏捡到圣杯?那估计会有那么些人想要自杀的,不过在自杀之前拉着许楠玉垫底是肯定的!

许楠玉听着一脸犹豫,纠结呀,他究竟希望是还是希望不是呢?

国际珠宝会展结束,李泰与许楠玉回到北京,一个星期后的翡翠专场拍卖会接着而来,李泰忙的脚不沾地,许楠玉抽空回了趟忻州,把王维画跟木制圣杯交给李老去研究,自己则回到北京补考完考古系的期末考,又隆重拜访过候教授,再接着去了趟云南,亲自把翡翠王接了来参加这届翡翠专场拍卖会。

这场翡翠拍卖会可谓是空前盛大的,汇集了国内外所有的翡翠爱好者,也汇集着所有的翡翠品种,做为翡翠赌石第一人的翡翠王,理应到场参加这一盛况。

可是在拍卖会开场的前一天,两人正忙的人仰马翻时,李老一个十万火急的电话把两人急招至忻州。一进门,许楠玉便被整屋子里前所未有的凝重气氛给吓的缩了缩脖子。这是神马情况?打眼瞧瞧神­色­沉重的李老,再看眼神­色­同样凝重的李二伯,这是等他们三堂会审?!~

李泰也是闪了闪神,拉着许楠玉坐到旁边等李老说明原由。

李老与李二伯对视一眼,由李二伯道:“让你们来是想问明一件事情,”从随身包里拿出一个密封的信封,抽出里面的相片对两人摊开道:“关于这件东西发现的所有过程,什么地方,当时还有什么人和还有谁知道。”

许楠玉见李二伯不是开玩笑,视线瞄了眼那相片,跟李泰对视眼,这不是他买的那只不落灰的木制圣杯?!“这不会真是耶稣用的那只圣杯吧?”许楠玉心直口快叫道。

李老跟李二伯瞪眼,齐呼:“你知道?!”

这下换许楠玉跟李泰瞪眼了,许楠玉惊的有点结巴了。“我…我不知道,我猜着玩儿的。买了后我猜着玩,还真李泰开玩笑说‘这如果要是耶稣用的那只圣杯’,李泰还说要真是那只,我恐怕会被列入世界杀手组织的杀人名单,”说到这里,许楠玉艰难的吞了口口水,小心翼翼瞧两人问:“这真是,那只?”

李老沉眉点头。“□不离十。”

许楠玉吞下口水。“证据呢?”

“你仔细看下照片,看与你带回来时有什么不同。”李老说,许楠玉跟李泰各拿一张仔细瞧,半晌许楠玉回。

“颜­色­,我带回来时,这东西是灰暗灰暗的,不像是现在这种带着暗光的灰暗,还有木纹,我带回来时这木纹隐约隐晦几乎不可见,可现在清晰可见,而且还有自然的图案?”

李老点头。“颜­色­跟木纹的变化是因为在表面有一层几近透明的蜡,这蜡很难发现几乎就跟物体成为了一体,要不是经过高端仪器化验,这蜡是­肉­眼看不见的。”

“几近透明的蜡?”

“对,跟我们中国保护隐藏宝物的定理是一样的,只是成份不同。”李老说完,李二伯接口道。

“透明蜡的成份我们正在研究,相信不久后就会有确切的消息。”说完,李二伯看向相片中的‘圣杯’,眼神古怪道:“至少这件东西的材质,我们化验不出来。”

“化验不出来?!”现代科技如此先进,既然还有化验不出来的东西?!

“化验不出来是因为我们没法定­性­,这东西像木,可是它比最硬的木质还要硬上十倍,说是矿石可它也没有矿石该有的特­性­,我们用世界上已经发现的所有物质做过对比,没有一项数据是相同的。”

世界上所有的物质?那就是说这东西是世界上现在没有发现过的物质?许楠玉再次吞咽下口水。“就是因为这个你们确认它是那只‘圣杯’?”

李二伯摇头,再次拿出一组相片。“任何液体倒入杯子里后,都会变成这种红­色­的物质,红­色­会随着时间的增加而逐渐加深,我们化验过这种红­色­液体,发现它包含着一种微物质,这种物质对任何生命体都是有益无害的,这种物质也会随着液体的颜­色­加深而增多,物质越多对生命体的益处也就越大,我们做过一个实验,把一条快要死的鱼放入这种液体中,”

“鱼活了?”许楠玉接口。

李二伯笑笑。“鱼是活了,可一个小时后这种物质灰发完,鱼还是会死。”也就是说这种物质不能当作起死回生的神物用,只能当作超级营养液,而且还是会逐渐消失的营养液。“这种物质没办法保存,对生命体的益处也是有时间限定的。比如说一条鱼放到这种物质中,就算随时加入这种物质,鱼的存活时间最多也就能保存30个小时,而且生命体越大,这种物质的需求份量与浓厚的要求也就越高,对人体的实验我们还没进行,不过已经实行了对活羊的实验。我们还做过一种对伤口的实验,发现这种物质对伤口的消毒与护理也有极大的作用。”能救人还能处理伤口,又是圣杯的样式,是个人都会想那耶稣的那个圣杯,毕竟耶稣死了又复活了,然后四十天后才真正死亡,如果按现在这种物质的发现,就可以说的通了。

李老笑。“其实说白了,只是这种物质对空气中的微生物细菌有极强的灭杀作用,与现代西医观念颇为近似而已。”简而化之的说,就是‘消毒杀菌’。

许楠玉松了口气,要是这东西真有延长生命的功效,那可就闹大了!不说国际上有心的人,就说国内高层,恐怕都个个眼红。还好只是超强版的‘消毒杀菌’的药,不过在古历史那医学落后的时候,能消毒杀菌怕就已经是灵丹妙药能活死人的圣药了吧?对耶稣的神化加上以讹传讹,最后传成能永保青春能起死回死的神物,这也是能理解的。

了解了让他们回来的原因,许楠玉把发现圣杯的情况详细的说了遍,李泰在旁边时不时补充一点。

等两人说完,李二伯记录好,再看向许楠玉迟疑一下道:“楠玉,这圣杯估切不论是不是那只,我希望你能把这圣杯交给国家处理。”

许楠玉惊的抖了抖。“别,二伯,这东西现在于我来说就是个烫手的山芋,就算您不说我也要求您帮我处理了。”他可不想列入世界杀手组织的杀人名单中,他晚上还想睡个好觉呢。

李二伯笑。“这件东西是你的,自然该问过你。”

“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我完全没意见,不过我想问一下,如果发现这东西其实真没什么大用处,国家会怎么处理?”

李二伯跟李老对视眼,李老笑问:“那你觉的该怎么处理?”

“呀?问我呀?”反正这屋子里也没别的人,许楠玉想了下就道:“公识于众,最好弄的全世界都知道,然后就等着别人乖乖上门谈条件,钱呀物呀好说,最重要的是归还八国联国时从我国抢走的宝物!”基督教的圣物留在中国也没什么用,最多也就长的面子而已,还时时招人掂记,如若能换成我国最实在的利益就是最好的了。

闻言李老眼睛一亮,欣慰的看眼许楠玉道:“这是个好办法。”圣杯并没有起死回生永保青春的功效,那定­性­也就是是基督教耶稣主用过的杯子,不是真正的神物只能是说一教之圣物,颇有点古玩的味道,以古玩换古玩,这是最好的办法。

李二伯点头,也是赞同这一办法。

聊过圣杯的事,李老于许楠玉跟李泰的安全作进一步的调整,李泰身边的四位保镖直接由李老安排退伍军人,许楠玉则暂由田飞负责安全,田飞是李老的安全警卫现在跑去负责许楠玉的安全,于纪律不合,可李老一句‘就这么定了’把所有不赞同的声音都压了下去。

田飞服从安排,下午就跟两人回了北京,住进别墅一楼,李老为了许楠玉在考古系的时间内的安全,还让田飞换了个身份,成了许楠玉那班的Сhā班生,也就是说田飞要完全惯彻二十四小时安全保护的政策,好在他适应能力够强,到不担心Сhā班到考古系时会露馅。

有了‘圣杯’这一Сhā曲,李泰对许楠玉的安全更是上了心,除了李老安排的田飞外,他还额外请了一退伍军人为许楠玉保驾护航,也耳提命令交待以后没事平时就不要出门。

或许是被‘世界杀手组织的杀人名单’几个大字吓着了,许楠玉乖乖点头应了,保证以后没事就绝对不出门!

不过好在‘圣杯’的事还没传扬出去,翡翠专场拍卖会许楠玉还是可以参加的,而且翡翠王与赌石界几位大佬,许楠玉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圣杯这段我本来打算不写的,可看到关于烧毁圆明园的那些资料,越看越气愤,所以就舍不能得删节了~~~~写的不好请莫怪。

☆、拍卖会

拍卖会这天,许楠玉一早便盛装装扮,早早的接了翡翠王与赌石界几位大佬来到拍卖会场后台,领着他们一一看过准备好的拍品,到下午两点进入准备好的包厢,等待三点四十五的开场。

李氏珠宝公司与国内几个大型翡翠公司合作,在拍品上下了功夫,在一行接待上也下了功夫,特意包了一家五星级宾馆作为全程顾客接待不说,还定了这家可以容纳两千人的拍卖会场。

二桉包厢内,翡翠王看着一楼气势磅礴的会场,不无赞叹的点头:“大手笔,看来这次李总真是花了大心思。”不说翡翠专场拍卖会,就连平常物种丰富的拍卖会恐怕都没这么大的场面吧。

财石界几位大佬笑言:“大手笔配上好物件,看来这次几个翡翠公司要嫌个盆满钵盈呀。”

许楠玉在旁边附言。“嫌钱是其次,重要的是翡翠在这次国际珠宝展上大大的张了脸,承这股东风再次在国际上打晌翡翠的名号,于翡翠来说是大好事。”而且这拍卖会才是开头,李泰已经在伦敦与巴黎准备好了两家大型珠宝店面,就等着这拍卖会后的第二天隆重开业呢!这才是中国珠宝公司的翡翠真正走向国际!

“是好事。”在座都是喜爱翡翠的,能看到翡翠占到‘顶极珠宝’的名头,对一生都玩翡翠赌石的他们来说,又何常不是一种兴慰?翡翠王看眼许楠玉,眼内闪过一丝赞赏,当初许楠玉说要把翡翠推向全世界,他是希望大过于相信的,可没想到才短短一年多,这人既然真的做到了!当真是后浪推前浪,前浪作古死在沙滩上呀,后生可畏!后生可慰呀!

离开场还有十来分钟,许楠玉难掩激动的溜出门找李泰,正巧李泰也来找他,两人一个对视便无言的溜到一间小仓库,锁了门破不及待的相拥着­唇­舌交缠在了一起。

­唇­舌交缠,激烈摩擦,火焰四溢。

许楠玉拼着最后一点理智阻止了李泰伸向衣摆的手。“嗯…唔…别,我等下还要见人呢!”

李泰停住,似乎因他阻止的举动有点不满,偏头在他脖子的衣领下方咬一口,偶尔又瞥到昨晚没消的痕迹立时又心情大好的闷笑。

许楠玉感觉莫明其妙,怎么一会儿气又一会儿笑的?气傻了?

也许心有灵犀感觉到了许楠玉的疑问,李泰闷笑着在那痕迹上吮上一口,把痕迹加深轻笑道:“这里还没消呢……”

许楠玉的脸立时红的可以煎­鸡­蛋,还外带头顶冒烟的。“你!…嗯唔…唔…”还未出口的怒骂尽数被李泰吞进口中,比刚才更为激烈、火热、火爆,几乎认为自己会被这男人给活生生吞进肚子里。双腿软的无力,只能摊倒在李泰怀中,被迫仰着头让男人肆意品尝着他的双­唇­。

而李泰更像是贪得无厌的兽,肆意的掠夺、侵犯、占领,只是一个吻就让许楠玉有种全身被侵犯的错觉,看李泰的情绪,两人要早碰面个十来分钟,许楠玉绝对会被他给扒光了来个就地正惩!

要早知道这男人这时候情绪这么高仰,他神经错乱了才这时候跑出来找!不跑个十万八千里就不错了。感觉嘴巴麻麻的,一定肿了,一想到要面对那些知情的跟不知情的人的异样目光,许楠玉就想撞墙外加挠墙给他看。

“想什么呢?”李泰问。

没好气横他眼,想杀人外加毁尸灭迹!许楠玉忙掩口,他既然把刚才想的话给说出来了,偷偷看向李泰。

李泰到是不气,只是拿似笑非笑的神情看他,捏起他下巴摇摇。“敢情想谋杀亲夫?嗯?”

“没有!”许楠玉­干­笑,他可以想象这要是一承认,那回头这男人就会在床上‘谋杀’他!转移注意力,转移注意力!有了!许楠玉抬头笑的讨好问:“拍卖会完后你们会有庆功宴吧?”

“有。”

“什么时候完?”

“会比较晚吧。”毕竟这次是与几家翡翠珠宝公司合作来的,李泰身为主合作方,理应全程陪同。听到这个许楠玉又开始为男人心疼了,伸手为男人整理好头发衣领道。

“不要忙太晚,累了就交给几位副总陪同,我陪翡翠王跟几位老先生吃过晚饭聊一会就会回家,你少喝点酒也早点回来。”

“好。”李泰答应,低下头再次双­唇­交缠,这次是与刚才的火热完全不同的温情与眷念跟缠绵。

吻罢,双双为对方整理好衣服衣领,相视一笑,一前一后离开小仓库回到各自的位置。

许楠玉回到包厢时正巧拍卖会正式开始,公拍的第一件物品就是许楠玉的那套顶极金丝红翡翠,一个镯子一个吊坠一个戒面。

包厢内晓是见惯了翡翠的几位大佬们,也是被金丝红翡的那抹无敌的美艳妖娆所迷倒,惊叹之余见着许楠玉回来又满是羡慕嫉妒。

一位大佬不无酸溜溜道:“后浪推前浪呀,这等顶极翡翠在翡翠面世以来恐怕都是极少见的吧?许小友却是眼都不带眨的说拿出来拍卖便拍卖,这等魄力,让我等佩服。”

许楠玉听着讪讪笑,他哪是眼都不带眨呀,他是眨了不知多少下!‘解了翡翠做成饰品’这决定可谓是天人交战,神魔对抗之下含泪决断的,解那些翡翠时他当时在场,差点抱着翡翠哭。

翡翠王笑看一眼,帮着打趣道:“许小友手上的好东西可不只这金丝红翡,墨玉金丝、极品血美人、帝王绿、紫罗兰,哪样不是让人眼馋心热的?再则,”眼内闪过一丝异样。“连七彩神翡这等世间无二的魁宝都能做成戒面送人,许小友还有什么翡翠舍不得解的?”

面对这帮子大佬们的打趣,许楠玉还真不知该如何作答,只得­干­笑着在一旁不断拱手讨饶。“几位前辈就请不要再揄揶小辈了,小辈脸皮薄。”

一众大佬笑开,不怪他们倚老卖老以辈份欺负人,只怪许楠玉这后浪太猛太霸气,他们这些前浪也就只能的嘴皮子上占占便宜了。

包厢内一众打趣间,楼下金丝红翡已经由三千一百万人民币成交于一位国际友人,高价的开门红把拍卖会气场缓缓推向□,顶极翡翠搭配高档翡翠共一百二十七件物品,尽数拍出无一件流拍!一套墨玉金丝翡翠饰品更是毫无意外以高达三千七百六十万人民币的高价夺得拍王,所得者是一位归国华侨。

拍卖会圆满完成,许楠玉陪同兴志高仰还意犹未尽的大佬们回到酒店,伺候他们吃完饭陪到十点,回程得知庆功会没完李泰还没脱身,让田飞转向来到庆功会场,没冒然进去拨了余特助电话了解情况。

“小…玉哥~”含糊不清还大舌头,一听就是喝醉了的。

许楠玉还待问,电话内余特助一声哎像是被人夺了电话,接着传来低沉的男音。“……回到家了?”

李泰的声音许楠玉自是听的出来,听着声调,这也是个阵亡的,难为他还能把话说清楚。“没有,想着不放心过来看看,我现在在门外,需要我进来么?”

“…别进来。”李泰低沉着声音说,酒­精­让他的思想变的迟缓,不过他还是知道要护好许楠玉的。作为专场拍卖会最大赢家的李氏珠宝公司的总负责人,不管是眼红还是嫉妒或真心感谢他的合作方一致对内可劲灌他,四位特助阵亡了三个,三位副总更是被对方直接给灌的趴到桌子底,这时候许楠玉要是进场无疑是自投罗网,竖着进去横着出去是绝对的!

“那我在外面等你?”许楠玉问。

“…好。”

二十来分钟后,李泰被人拥护着出来,那些合作方也是一个个站不稳了却还拖着李泰说不准走,许楠玉老远就听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庆幸自己没有冒然奔进去寻人。

在门口又纠缠了几分钟,李泰才得以脱身上车离开,许楠玉忙让田飞跟上,出了酒店到拐弯处许楠玉上了李泰等在路边的车。

许楠玉一上车,便撞进李泰直视的目光中,倚靠着座背放松身体带点懒散,微抬起右手不等他坐稳便扯着搂进怀里,然后低头不由分说霸住他的­唇­又吸又咬又啃的。

许楠玉暗翻白眼,由着他把一身酒气渡到自己身上,不是不想反抗也不是脸皮厚,只是这男人捏着他下巴的手跟个钳子似的,跟男人比力气他一向是输家,还不如如了男人的愿给他亲,亲完了,亲过瘾了,自然也就放了。

“我很开心。”亲完李泰说。

许楠玉笑的没心没肺。“谁都知道你很开心。”专场拍卖会,钱嫌了,名得了,伦敦巴黎两个店也该开了,还不开心那该天打雷劈五雷哄顶。

“严肃点!”李泰恼。

许楠玉扑哧一声笑,又赶忙忍住。喝醉的人最大,暂时不知李泰酒品的情况下,还是一切顺着捋的好。“好好好,严肃点,你说我听着呢。”

李泰是醉了,但他还没醉糊涂,许楠玉话里满是敷衍他还是听出来了,当下抬起他的下巴低头在他嘴上就是一咬。

许楠玉被咬的直抽冷气,拿手死劲拍他。好了,这男人喝醉了变小狗,等他明天清楚了非学给他看不可!

咬完一口,再舔一口,李泰说:“我很开心。”

许楠玉捂着被咬疼的嘴猛点头。“嗯,你很开心。”他丫的,咬完了还舔!

“不问我为什么开心么?”

“为什么开心?”还罗嗦!酒可真是世界上最奇妙的东西呀,把个霸气的大男人变成了会咬人的小狗还罗嗦!

“因为很多事。”

还白痴!许楠玉无语的腹议。

“不过最开心的一件是因为有你。”

好吧,甜言蜜语这项他喜欢!

“你是我的福星。”

许楠玉嘴角微挑,瞥他眼,看在这句话的份上刚才那‘一咬之仇’他便不报了吧。

回到别墅把李泰扶回房间,喂了醒酒汤再扶到浴室帮着洗完澡再扶回床上还给他盖上被子,忙完这些许楠玉才回头收拾自己,原本以为等他收拾完李泰也该睡着了,可当他从浴室出来,李泰那家伙还睁着眼睛直直的瞅着他。

这家伙不会酒劲还没过吧?许楠玉心里想着,自然的爬上床躺到他旁边。

李泰侧身面朝他。“我睡不着。”

许楠玉半开玩笑说。“那要不要我给你说个故事?

“…要不你试试?”李泰懒散的回。

滚!你有脸听我还没脸说呢!横他眼,起身把灯都拧灭了,最后给他拉下被子用行动告诉他——睡觉’!

“楠玉…”李泰开始耍酒疯。

许楠玉闭眼不理。

“楠玉…”忍不住开始动手,从他腰上摸到他脸上。

许楠玉佯装不知无动于衷。

“楠玉…”手指摸到他的嘴­唇­,时按压时抚摸着。

许楠玉闭眼打起了呼噜。

李泰也不急,抽开手指换嘴,粘粘糊糊开始吻了起来,手也没含糊,直接伸到许楠玉的真丝睡衣里按喜好四处摸。

许楠玉要再装的下去就是神了,他不是神,所以睁开眼睛瞪向李泰,不管黑暗中对方能不能接收到。

“楠玉…”

软软的声音没有平时的强硬霸气,像是要糖的孩子般柔柔的请求,区别于往日的强硬低沉,柔柔弱弱间带着一抹无言的请求,这份请求许楠玉明知是装的可还是不免为男人心疼,这心一疼神经便软了牙关也松了,由着男人带着他的气息闯了进来。

“嗯……唔…”许楠玉回应着甜腻的轻吟,双臂自然的勾住李泰的脖子,抬高下颚,让­唇­舌交缠的更深,气息交换更彻底,身体交叠的更紧密。

窗外。代表着月­色­的月夜,还很长……

☆、圣杯!圣杯!

翡翠专场拍卖会的成功无疑是给翡翠进军国际更大的一门哄天炮,借着这股冲劲,李氏珠宝公司开在伦敦巴黎两家大型以翡翠为主的珠宝店面在第二天隆重开幕,李泰虽然没有到场,但他派过去的负责人在晚间传来两笔惊人的成交数额,预示开门大吉。

送回翡翠王一等,许楠玉算是暂时清闲了下来,可惜李泰没两天便出国公差,闲的他发霉没事可­干­便拉着李兰跟林黛玉还有田飞上了游艇玩儿了两天。

待到九月份新学期开学,许楠玉荣升大三,碰到新生对方都会很尊敬的叫声‘学长’,把他乐的呀一个劲直笑,只有田飞不太乐意,他都二十七八出学校不知道多少年了,结果现在被十九二十的人笑眯眯的喊‘深长’?怎么听怎么有点别扭。

“学长你好,我是一年级新生,想问一下教导处怎么走?”一新生拦路问。

‘学长’两字听的许楠玉很是舒爽,当下笑眯眯的给他指路。

新生道谢离开,许楠玉好心情一直保持候教授办公室门口。规矩的敲门,待到里面传来准许的声音这才开门进去。

候教授自眼镜后面打量他这学生,有丝无奈。“小许来啦?坐。”

规矩的坐到候教授办公桌前。“教授,有件事请您一定要答应我。”

“除了请假的事,其余好说。”

许楠玉有点尴尬。“教授,这次这个假期请您一定准许。”

候教授摘下眼镜拿布擦擦,打眼瞧他道:“这次假期一定谁,你的意思是以前的那些假不一定要批?”

“没,教授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许楠玉急的抓耳挠腮,生怕这次请假事项泡汤了。

候教授笑,戴回眼镜道:“好了,请假的事李老有给我打过电话,要请多久?条子呢?”

“教授…”许楠玉控诉,教授也学坏了,既然跟他开这种玩笑!

“怎么?有你这极品学生,就不准我这教授打趣两句?”候教授斜瞥他眼。“行了,请假条给我签了就赶紧走,省得我看了心烦!”不耐烦的摆手,作教授这么些年带的学生不知凡几,像许楠玉这般的极品却是第一个,他绝对相信也是最后一个。“请假的事我是准了,不过课业你也不能给我落后了,到时候回来我可是要考你的。”

“没问题。”反正他已经让人帮他记笔记了,到时候回来死记硬背就是。

“请假的原因我也不问你了,不过既然请了假你就要给我把事情办好,别给我丢人!”

“谨遵师命!”许楠玉玩笑的敬了个军礼,弄的候教授笑开怒骂。

“你这小子!”

假期搞定,许楠玉神经放松了些,神经一松嘴巴就不紧,开口差点把‘圣杯’的事提前给他曝出来,还是旁边田飞一声咳给他提醒让他忙收口。“……那个、教授,我也不多说了,过不了几天您就知道了。”

田飞这一声咳候教授到是没多想,毕竟有很多事情是不该多说。“是喜事?”

许楠玉深吸一口气,笑。“喜事,大大的喜事。”

候教授心里一松,他这学生虽然行为有点不靠谱,但说出去的话一向是靠谱的,弄的这么严谨还不能提前曝露出消息,恐怕真是大事。“那好,我就等着这个大大的喜事。”

从候教授那许楠玉便直接出了校门上了车,车子直接开向忻州回到李老那。

两天后,故宫发布消息说找到了‘圣杯’,圣杯所有者通过文化部长李怀仁之手暂借于故宫展览。

圣杯!圣杯!!圣杯!!!

世界沸腾了!

质疑的、怀疑的、嘲讽的、控诉的、怒骂的信息扑天盖地哄炸中国政府,而中国政府的回复一板一眼稳定自如毫无破绽,明显就是事先有准备的冷静,恨得人牙痒痒外,却是全所未有的强势!

圣杯?我说是圣杯就是圣杯,但我有说是‘那个’圣杯吗?

想借去研究?不好意思,这是私人借给我故宫展览的,我方没有权力借出。

想见那个所有人?更不好意思,这是有约定的,保密他所有信息。你如果实在想见他,这样吧,我帮你约约看,毕竟约他的可是像你这么漂亮的俄罗斯美女,拒绝了可没绅士风度哦。

说法?交代?请问我故宫就是展览一件私人收藏品,这种事情私空惯见,就像贵国国家博物馆展览一位爱国收藏家的收藏品一样,没什么区别,需要给什么说法?至于交代?不好意思,请问我方只是展览一件古董,要交代什么?

还给它原本的主人?我想请问这物件的原本主人是谁?再则我再重复一遍,这是私人收藏品,我国政府无权­干­涉,请不要牵强附会的强扯上国家政治联合国,谢谢!

强盗?呵呵呵,这位美女,你是美国记者吧?先不说这件物品是不是真的,打个比方就算这东西是真的,是‘那个’,但我想问问贵国博物馆中关于我国的珍贵历史文物,它们为什么会出现在遥远的地球另一边,相信这原因你恐怕比我清楚。我国有句古话,叫‘已所不欲,勿施于人’,这是我国《论语》中的一句,意思是‘自己不希望他人对待自己的行为,自己也不要以那种行为对待他人’,既然有人已经开了先河,还有何脸面责怪后人?

故宫举行的新闻发布会对‘圣杯’真假的定论极为糊涂,可对此事的态度却是百分百的□!

借?不说门连窗都没有!

强盗?哼哼,把你们抢过去的东西还回来再说!

证据?那你们的证据呢?哪样东西能证据这件‘东西’是从你们来的?哪样证据又能证据这‘东西’是我们以不法的行为得来的?怎么得来的?我怎么知道,这是私人收藏品,没准这东西是国际友人慷慨赠送的呢?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历史的真相就是真相,你以为耍耍嘴皮子就能掩盖那令人发指的滔天罪行?!以前不提是因为时机没到,现在时机或许到了,要不我们讨论讨论合记合记?

在这个注定动荡沉浮的难以平静的月内,中国外交官再次接受一波强过一波的汹涌考验!但他们始终贯彻着一个信念。紧挺!再□!告诉虎视眈眈的敌人,中国人的脊梁是压不垮的!

国际外交官司之间打着似乎记无止尽的口水战,战况漫延到各国媒、杂志、报纸、网络,口水战无处不在,几天后风头上口水战还不过瘾,各国网络黑客高手纷纷出战闻风而动,无所不用其及的攻击中国网站,造成的后果是中国网络高手震天大怒,愤起反抗的无形数据大战打的那叫一个昏天暗地、日月无光!

数据大乱、网络瘫痪,在这网络大战下受害者人心慌慌几乎影响日常生活,最后各国中央政府不得不出面­干­涉,纷纷安抚自家的网络高手且暂时休战。

而造成这一切动乱的原凶,此时正与李老在忻州喝着悠闲的下午茶,陪同者李泰坐一旁看着文件。

不多时,李二伯回来,一行四人移到李老书房密谈。、

书房内李二伯脸­色­­阴­沉的直奔主题。“对方已经有了以物换物的意向,只是我方有人提出换技术而不是古文物。”

技术这块不归李二伯管,要真以‘圣杯’换了各项技术,一来所换项目有限,二来所换的功绩不能算到李二伯身上,到时候充其量李二伯也就落了个牵线的名头而已。

不是李二伯不想为国争取高端科技,只是要以‘圣杯’换别人的科技,本身定议就不能成正比的以物易物,国家要吃亏,可要换古文物,那国家就占主动权,主动权在手还怕别人不买账?

再说回来,换来科技嫌了钱又怎么样?老祖宗传下来的宝贝还在别人手里,要买回来肯定要比现在花更多的钱!

而且提出这要求的是李家政敌,摆明就是来抢功绩的!

李老也是脸­色­凝重,计划赶不上变化杀出这么个程咬金!“上面什么意见?”

这事早已经惊动了最上头,只要最上头的意思没定,那事情就还有转机!

“暂时还没表态,不过我估计这事悬,现在国定正缺乏高端技术,上头一个念头或许就偏向那边了。”国家考核成绩都是讲政绩的,最大的老大也不例外,­干­了多少事,造福了多少人民,是名垂千古还是遗臭成万年,平民百姓可都是看在眼里的,不想百年后被戳着脊梁骨骂,就得可劲的­干­!­干­的出­色­!­干­的利害!­干­的让人心服口服竖起拇指!

李老也是从上头退下来的,这些弯弯道道他也清楚,到不是怨恨上头不公,只是这事原本就没什么公平可言。“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要错过这次机会,恐怕以后再难成了。”许楠玉能捡到‘圣杯’这是天大的运气,或许一生也就这么一次,而‘圣杯’也就这么一个,退一万步就算能再遇到宝贝,它的作用也肯定达不到‘圣杯’的效果!

许楠玉不太清楚这里面的利害,所以很聪明的没开口添乱,到是李泰抬下眼皮道:“爷爷要想成这件事也不是很难,只是怕要抛开面子了,而且还要快。”

“怎么说?”李老眼睛一亮,李二伯也是看向李泰。

“上头不知道怎么选只是因为难以决择,我们就反其道而行退居幕后由外力向上施压,全国27位顶极专家外加那么多一二流专家跟名人收藏家,盘根错节合起来的力量全国都要抖上一抖,要由他们联名上书谁敢触其峰芒?再则这事要瘫开来讲,恐怕很多老一辈都坐不住了。”各大机关里也有很多像李老这样退休了把­精­力转架到喜欢收藏喜爱古董的老一辈,有他们出面,跟他们有关系的人脉还敢投反对票不成?又不是皮痒!

李老跟李二伯眼睛皆是一亮,果真棋高一招呀,比李家与对方硬碰硬来的好上不止一点半点。

“这事要快,要上面还没下决定,对方还没反应过来时就以雷霆之势完成!还要想好这事曝光在各大媒体引起谬论后的处理方面,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曝光后的倾斜方向要是于我们不利,那就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李泰以旁观的眼神看待这件事情,所以比李跟李二伯看的通透些,即不能让李家蒙受损失又不能让政敌得趁还要把‘以物换物’这事­干­的漂亮。

事不疑迟,李老立马动用自己的人脉把这事摆到其余产26位顶极专家面前,以最快的速度聚集26位顶极专家商讨这一事件。

第二天,有人把这一隐瞒的投放到了网络上,毫无意外引起掀然大波!有好事者做了一个公共投票箱,一百人里有八十位赞成换古文物。更有狂者扬言‘还回所有抢走的东西!破损的还不回来的,拆成现金,一分不少的补偿’!

‘还回所有’听着有点大放厥辞,不过许楠玉喜欢,李老瞧着虽没表态,不过从那安然的神态上可以看出,他也是很喜欢这些‘给力’的网友的!

在网络上吵的不可开胶之时,国内顶极专家联同所有古文物爱好者,民间收藏家、业余爱好者、大学教授等等,联名上书直达天听,那签名的纸张厚到足以把人压垮!

众望所归,同仇敌气,在反对方还措手水及之时,此事已板上钉钉,确切无误!

这种高效率让国外也是目瞪口呆,想着搅乱中国局势让其内部矛盾好让他们渔翁得利的计谋才开场便已胎死腹中,而此事的后遗症也扑面而来。‘以物换物’,这是变象的承认‘圣杯’的真假,怀疑的、质疑的猜想不攻自破,也几乎在同时,基督教徒自发的组织游行围绕各大街道,那‘迎回圣物’的醒目标题看的各国首脑蛋疼。

国外正为此事闹的沸沸扬扬,李老他们已经着手准备换取古文物名单。

名单数额不多,总共213件物品,可无一例外,这213件皆是中国流失海外价值连城几乎可称为无价之宝的珍贵国宝文物!

许楠玉是最先拿到名单的其中之一,看着那眼花缭乱的介绍与描绘,深叹中国人腹黑!名单中很多物品都是对方摆在国家博物馆炫耀的宝贝之一,可中国一方赫然把此物例入名单,司马昭之心众人皆知呀!

什么是腥黑?!这就是腥黑!不怕你不换,反正他们的是稳坐钓鱼台,谁能把名单上的宝贝聚集,谁就能以物换物。不换?行呀,反正我们不急,东西放在故宫又安全又能卖门票嫌钱,巴不得你们十七八年不换的让他们能多嫌点!

☆、圣杯!!

各国外交官经过六天的紧张接洽谈判,初步拟定军事强国拿得以物换物的筹码,213件珍贵国宝文物对方最大力度的能聚集197件,差额的16件以其余古文物添补,经过国内专家商议,差额的十六件国宝文物拟定另一个交换额数,34件二级文物交换。

对方大骂中方狮子大开口,中方外交官很给力的一瞪眼一甩文件,暂停谈判!

你牛逼呀?我比你更牛逼!反正东西在我们手上,你有本事一牛到底,不换!那才叫一牛到底——有种!不想换的趁早走,没得耽误我时间,想换就乖乖签了字把东西送上来,别眼巴巴瞅着装可怜,你又不是美女我也不是帅哥,没那等怜香惜玉之心!

谈判桌上的犀利交锋被人以文字泄露了出去,传上网络还没几分钟便被疯狂转载,看得中国网民是大拍桌子叫解气!

什么叫做牛逼呀?这就是牛逼!东西在我手,不怕无人买账!有意见?有异议?行呀,大不了不换!

中方外交官隐晦的犀利回答,愉悦了中国广大民众却激怒了国际友人,网上对其的评论完全走两个极端!一个是圣人,一个是恶魔,为此,新一轮的口水战迅速漫延。

僵持不下的谈判最后各自退一步,十六件一级文物由三十一件二级文物埋补,拟定两天后以物换物。

以物换物这天,拟定地点人山人海,各国电台、报纸、杂志,疯了似的连夜蹲守,就望得到第一手消息,可是政府早有准备,戒严一座飞机场警卫防的滴水不漏,除了指定准许直播的电台外,其余媒体一律禁止入内。交接手续一完成,珍贵古文物由中方负责安全运送至故宫,尔后由故宫统一编册鉴定,再择日分布至各地博物馆。

交接现场庄严宏伟、隆重又喜庆,长长的红地毯从这头摆到那头,周边鲜花环绕警卫严阵以待,交换时会有警卫护送古文物走过红地毯送到27位顶极专家跟国内50位一流专家组成的专家团队,进行最初的真伪鉴定。

九点十五分,飞机降落。

九点十八分,联合国宣布公证条约。

九点二十分,两方交接会晤问好。

九点二十三分,第一件古文物被运送下飞机步上红地毯。

看着那件国宝被送上红地毯,回归家乡,不管是在场目堵这一幕的中国人,还是在电视机前寸步不离或通过其余途径观看的中国人,几乎都有种热泪盈眶的感觉。

国宝呀!国宝!!

千思百转、百转千回、魂牵梦萦,一朝归国。

守候在一头以李老、高老等为首的27位顶极专家跟50位一流专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视一笑擦擦眼睛,沉住气,以庄严而肃然起敬的态度神情,戴上白手套。

九点二十六分,第一件回归故国的国宝,真真正正被护送到李老手上。

此时此刻,是神圣的!

此时此刻,是该屏息以待的!

此时此刻,是该例入历史页面裁入新的编章!

画面回放,定格历史。李老接过国宝,放上早就准备好的展台,早有准备好的类别专家围上前来,进行一系列的专业鉴定。

第二件、第三件、第四件………

被特别编入做为特殊工作人员的许楠玉瞧着一件件的国宝回归故国,说实在话,他的心,火热火热的!骄傲、使命、感动、气愤、欣喜等等情绪乱成一锅粥,无法用言语表达,如果李泰在旁边,他或许会冲动的抱着李泰狠狠哭一顿。

二百二十二件珍贵文物,足足用了3个小时才清还,李怀仁隆重严谨的交换圣杯,坐上飞机去那边参加一场同样隆重的欢庆典礼。

一件件国宝被人夹道欢迎迎回故宫,早等在门口的工作人员老远便用欢呼跟掌声齐迎国宝回家。

简单的会晤跟工作餐,下午,不管是顶极专家还是一流专家,皆数投入有条不序的鉴定工作中,一件件珍贵­精­美的文物被鉴定无误,编册入案,对年长的顶极专家们来说,是项体力活也是项­精­力活,可没一个人落下工作进度个个坚守岗位,面对工作人员的劝告,还一个个横鼻子瞪眼的,老像人家抢了他们命根子似的。

但对他们这些一辈子侵­淫­古玩古董的老一辈来说,这些回归的国宝,可不就是他们的命根子?!

连续几天鉴定完后,故宫方便马不停蹄的着手展览事项,在此之前故宫官方为答谢二十七位顶极专家跟五十位一流专家和一­干­工作人员的顶立相助,准备了一顿简单却隆重的工作餐。

餐中,许楠玉跟随李泰与高老一等坐在主位,漂亮话讲完的李怀仁下来后也坐在同一桌。不是许楠玉托大,实在是盛情难却呀,他ρi股才揄一下,那边高老曲老一等立马就横眼睛了,高老更是不客气的拍他一巴掌瞪眼骂道:“臭小子你还不坐主桌,存心让我们这些老头子颜面无存没地方坐是吧?”

“高老,我不是,”

许楠玉苦脸,一桌子的顶极专家权威外加一半的政要大员,你说他这一二十来岁毛还没长齐的小子坐在这里像个什么事?他们对‘圣杯’的事知根知底,可别人不知道呀,传出去说他这小子不知礼数呢。

李老想要帮腔,曲老张嘴打断道:“行了,李老您也别劝了,小许坐这一桌名符其实。说来我们这些老头子才是沾他光的,”说罢摆摆手。“也就一个座位的事,再劝下去反道不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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