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初时心中彷徨,但见了乔峰神威凛凛的孤身前来,登时为其所震撼,只觉胸中豪气冲天,决心与乔峰共同进退,是以退在一旁,既不干涉,也不为其辩解
乔峰见了张云,心中颇感惊讶,寻思:“三弟怎会在此处?三弟知我不是凶手,不知此次会相助哪方?三弟武功高强,只他一人我便难言必胜,何况还有许多好手在此……”不过旋即定下神来,退了两步,揭起骡车的帷幕,伸手将阿朱扶了出来,说道:“只因在下行事鲁莽,累得这小姑娘中了别人的掌力,身受重伤当今之世,除了薛神医外,无人再能医得,是以不揣冒昧,赶来请薛神医救命”
众人见乔峰礼貌周到,原以为他有甚诡计,不料到车中出来的,竟然是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而且是来求薛神医治伤,无不大为诧异
只见这少女身穿淡黄衫子,颧骨高耸,着实难看原来阿朱想起姑苏慕容氏在江湖上怨家太多,那薛神医倘若得知自己的来历,说不定不肯医治,因此在许家集镇上买了衣衫,在大车之中改了容貌,但医生要搭脉看伤,要装成男子或老年婆婆,却是不成
薛神医听了这几句话,也是大出意料之外他一生之中,旁人千里迢迢的赶来求他治病救命,那是寻常之极,几乎天天都有,但眼前大家正在设法擒杀乔峰,这无恶不作神人共愤的凶徒居然自己送上门来,实在令人难以相信
薛神医上上下下打量阿朱,见她容貌颇丑,何况年纪幼鞋乔峰决不会是受了这稚女的美色所迷他忽尔心中一动:“莫非这小姑娘是他的妹子?嗯,那决计不会,他对父母和师父都上毒手,岂能为一个妹子而干冒杀身的大险难道是他的女儿?可没听说乔峰曾娶过妻子”他精于医道,于各人的体质形貌,自是一望而知其特点,眼见乔峰和阿朱两人,一个壮健粗犷,一个纤小瘦弱,没半分相似之处,可以断定决无骨肉送连他微一沉吟,问道:“这位姑娘尊姓,和阁下有何瓜葛?”
乔峰一怔,他和阿朱相识以来,只知道她叫“阿朱”,到底是否姓朱,却说不上来,便问阿朱道:“你可是姓朱?”阿朱微笑道:“我姓阮”乔峰点了点头,道:“薛神医,她原来姓阮,我也是此刻才知”
薛神医更是奇怪,问道:“如此说来,你跟这位姑娘并无深交?”乔峰道:“她是我一位朋友的丫环”薛神医道:“阁下那位朋友是谁?想必与阁下情如骨肉,否则怎能如此推爱?”乔峰摇头:“那位朋友我只是神交,从来没见过面”
他此言一出,厅上群豪都是“啊”的一声,群相哗然一大半人心中不信,均想世上哪有此事,他定是借此为由,要行使什么诡计但也有不少人知道乔峰生平不打诳语,尽管他作下了凶横恶毒的事来,但他自重身份,多半不会公然撒谎骗人
薛神医伸出手去,替阿朱搭了搭脉,只觉她脉息极是微弱,体内却真气鼓荡,两者极不相称,再搭她左手脉搏,已知其理,向乔峰道:“这位姑娘若不是敷了太行山谭公的治伤灵药,又得阁下以内力替她续命,早已死在玄慈大师的大金刚掌力之下了”
群雄一听,又都群想耸动谭公谭婆面面相觑,心道:“她怎么会敷上我们的治伤灵药?”玄难玄寂二僧更是奇怪,均想:“方丈师兄几时以大金刚掌力打过这个小姑娘?倘若她真是中了方丈师兄的大金刚拳力,哪里还能活命?”玄难道:“薛居士,我方丈师兄数年未离本寺,而少林寺中向无女流入内,这大金刚掌力决非出于我师兄之手”
薛神医皱眉道:“世上更有何人能使这门大金刚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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