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自己的五个儿子是菩萨投胎后,萧长者是满心欢喜,又恰得余文广一众差人在此,自是大摆筵席,欢呼庆祝。
萧家庄内的家奴仆从也是眉飞色舞,主人家有此喜事奴仆们脸上也有光。
安城县衙内院之中,女子香闺。
这女子香闺处墙的东北角摆放着一酱紫色的书柜,暖暖的阳光从朱红的雕花木窗透进来,零碎地撒在了一把支起的古琴上,粉色的纱帘随着风从窗外带进一些花瓣,轻轻的拂过琴弦,像吻着情人的唇,香炉离升起阵阵袅袅的香烟,卷裹着纱帘,弥漫着整间香闺,一女子斜卧在在软榻上,左手支起脑袋,右手卷着书,左右两旁的侍女,一人拿扇子,一人端着切好的水果和点心,时不时往女子的嘴里送去,在女子的下方,一穿着淡绿衣裙的侍女正给那名女子捶脚nAd3(琤琤的玉帘为整间闺室提供了丝丝浪漫涟漪的芬芳。
香闺中央青石案上设着大鼎◇边紫檀架上放着一个大观窑的大盘,盘内盛着数十个娇黄玲珑大佛手。右边洋漆架上悬着一个白玉比目磬,旁边挂着小锤。西墙上当中挂着一大幅《烟雨图》,左右挂着一副古风之诗,其诗云,“桂树丛生兮山之幽,偃蹇连蜷兮枝相缭。
山气巃嵷兮石嵯峨。溪谷崭岩兮水曾波。”
那软榻上的女子轻轻舒展身姿,顿时妩媚生烟,那女子娇声道:“小翠你说,爹爹去了这么久,怎么还不回来。”
这慵懒而妩媚生烟女子却是余丽蓉。
那叫小翠的侍女回道:“小姐放心,大人出发的时候带了二十多差人,不会有事的。不过……”
小翠说到这里却不由的停下来。
“不过什么?说。”余丽蓉翻了个身子,找到一个舒适的地方继续慵懒的躺在软榻上。
小翠看看余丽蓉的脸色,神色犹豫不定,终于还是言道:“小姐,那李公子学识辩才无碍,长相也清俊儒雅,气质宛如谪仙。小姐为何看不上李公子呢?”
余丽蓉猛然从软榻坐起,戏谑的笑道:“好啊!原来是你这小丫头思春了,还问我为何看不上他。不过……”
说到这里不由的停了下来。
小翠一脸急不可耐,言道:“小姐,不过什么?”
余丽蓉的剪水双瞳中闪过一道明媚的亮光,娇声道:“想要娶本小姐也可以,不过,我要做大。那李善已经娶妻,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那李善现在心中根本容不下他人。”
听完余丽蓉的话,小翠不由得更迷糊了,疑问道:“小姐,为什么李公子心中容不下他人,啊!”
余丽蓉伸手在小翠头上一个爆栗,言道:“不知道就别问,好了,现在去给我备轿,我要那萧家庄的怪物。”
小翠满脸委屈的去准备软轿,不过还是在离去时,小声嘟囔道:“不问就不问好了,干嘛打人家。”
殊不知,余丽蓉此时心中则是暗暗道:“将整个天地都装在了心中,怎么可能还容得下他人。”
只是在心中思虑之后,不由产生一种淡淡的遗憾。
不过余丽蓉到底是非常人,转眼之间就把这种淡淡的遗憾抛之脑后。
在第一次与李善见面之时,余丽蓉就知道李善的本性。虽然李善平时看上去是洒脱不羁我行我素之人,可是在看见李善的眼神深处之后,余丽蓉不由的心中一个激灵。
李善的眼神深处蕴藏着寂灭,蕴藏着一切行无常,生者必有死;不生必不死,此灭最为乐的寂灭。故而余丽蓉知道李善容不得他人。
要是现在李善在这里,一定会惊呼余丽蓉为知己。这么了解自己,要不自己肯定是知己。
小翠一盏茶后又来到余丽蓉近前,细声道:“小姐,软轿已经准备好,可以出发了。”
余丽蓉舒展曼妙的身姿,优雅的言道:“那我们就走吧。”
不一会儿,安城县衙的后门出现一顶麝香软轿。
这软轿一出安城县城就直奔萧家庄而去,一刻不曾停留。
(《南游记》开始了,小**也即将来临,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后,此致——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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