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过挣扎,有过抉择,却从未对自己做过的事有任何一次的后悔,偶尔感慨如果选择另外一条路是否会好走些,却也在摇首间一笑而过。
“悔恨,是一块永远好不了的伤疤,不断的在你心间腐烂化脓,每想起一次,就烂深一寸,成为你永生永世的跗骨之蛆,钻进你的骨头里,让你无时无刻不疼痛着,便是睡着,也痛醒!”她的声音仿佛魔咒,一阵阵的传入我耳内,“活的越长,疼的越深,唯一的忘记,就是放弃生命。”
我突然想起,寒隐桐在苍凝冽剑身及体前,脸上古怪的神色,是解脱?是幸福?还是思念?
“宽恕才是真正的放下,不肯原谅的人,是不是心中还有执念?你说呢?”她的话,让我非常的不喜欢,象看穿了什么一样。
我没有回答她的话,也没有看她,只是平静的倒着酒,“紫涧从未后悔过自己的任何决定,所以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幻冰放下杯子,叹了口气,转身拉开了门。
我默默的望着她的背影,看见她衣裙飘飘,何等的惬意。
我累了,不想再去思考很多,爱也好,恨也罢,暂且忘了吧。
眼光落回酒杯,水波轻荡,我用力的捏着,越是想平稳,它越是晃的厉害,门外的风卷入,吹进一室冰凉。
“冷秋。”幻冰一声低呼,引我又一次的抬头,“你来找紫涧妹妹的吗?”
自从那日山顶别后,我再没有看见过他,不知道是不是刻意的躲避着我,那么此刻的突然出现,又是为了什么?
门外的他,站在一轮明月下,仿佛刚刚踏月而来,临风玉立。
“不,我找你。”
是么?他为幻冰而来,非为我!
“我听说你居然设了个什么比武招亲,所以来问问。”他轻柔的声音,就象身后的月色般,如水流淌。
比武招亲?幻冰?
我的耳朵没有出问题吧?这怎么可能?
一个笑傲凡尘的女子,一个不把万物信仰放在眼中的女子,一个把所谓教条规矩踩在脚下的女子,为什么要干这么狗血的事?
幻冰手指一撩,抚平被风吹乱的长发,浅笑着,“是啊,你也有兴趣吗?”
他看看我,疏离的仿佛我是外人般,“边走边说。”
“好!”她优雅的踏出门,他缓步随后,两人漫步,池塘垂柳,微风吹皱永中月。
巨大的好奇心让我再也按捺不住,他们渐行渐远的身影更让我觉得扎眼极了,悄悄的缀在他们身后,不敢靠太近,怕被发现,偏生又生怕遗漏了什么重要的信息,断断续续的偷听着。
“真的……比武?”他的声音。
“真……三教……消息……放了。”是她的被风吹乱的声音。
“要……我……出手?”他的手轻轻放在她的肩头,那姿势,极度的亲密。
“当然……”她仰起头,仿佛在索吻般。
“若……我赢……娶你……”突然一阵风,我只隐约的听到这么几个字,却足够让我倍受打击。
“那自然……难道我……还配不上?”她娇笑着,银铃般的声音顺着风,在夜色中分外的清晰。
他手一动,猛的抱上幻冰的腰,柳树枝飞舞,影影绰绰的看不清楚,似乎她正靠在他的胸前,而他的头渐渐低下。
不要啊,不要亲啊,不要亲啊……
我内心猛烈的呼唤着,突然,苍凝冽的长发一垂,将所有景色遮盖,只留给我一个暧昧的想象空间。
她的手,贴在他的胸前,一扭腰,“那我等你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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