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只有诗词?”
一直守在外面等候吩咐的小厮意见银杉看向自己,忙恭恭敬敬地弯腰回答,“三少爷,这已经是全部了。”
“他那么有名的人怎么可能只留下这些诗,别人难倒没有人给他写传,史书上没有关于他的记载吗?”
苏锦将地上的书已经大致都翻了一遍,只是里面除了盈久的诗文绘画便是乐谱和棋谱,值此再无其他,这也太怪了。
这些诗文已经足够让苏锦完全确定,盈久确实和自己来自于同一个世界,可是这些远远不够,她想知道更多!
那小厮再次摇头,“三少爷,真的没有了,府上所有关于盈久老人的东西确实只有这么多,连老太爷的书也让小的们给抬过来了。”
“那府外呢?”
“行了,你就不要再难为他们了。”正说着便给门外的女音打断,苏锦一怔,快速从地上弹跳起来冲向门外,“二姐你怎么来了?”
萧无悔轮椅的摩擦声碌碌而近,容山在后面推着她,怀沙王却不知去了哪里。
“我听说你把整个公爵府都搅得鸡飞狗跳就是为了找盈久老人的东西?”
此时的萧无悔二人已换上一身缟素,面部也已恢复成了先前的清冷,哪里还能看得出方才哭过的样子。
“我……”苏锦斟酌了下说辞,用了个比较模糊不会引人怀疑的说法,“有点儿好奇。”
“那就不用再找了。”萧无悔轻轻勾了下嘴角,却并无笑意,严重讥诮顿闪,“在整个亚迪斯大陆,除了你看过的这些,所有跟盈久有关的东西都是禁止被发行的,估计再过些年,就再没有人能记得他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语速放得极慢,悲怆中夹着怒气与浓烈的不甘,苏锦隔了好远都能感觉的到。
“那二姐,你是不是知道一些……?”苏锦观察着她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询问。
对方默默垂下头眼,就在苏锦以为她要开始讲故事的时候,萧无悔却慢慢摇了摇头,“他活了五百多岁,两百年前便已开始隐世,除了那些老怪物,能清楚他生平的人已经没有多少了,我之所以叫他师父,也不过是因为全大陆凡是修习过棋画的人算是他的半个弟子,他对整个大陆的影响,绝对不比落德低……”
这也,太,矛盾了。
既然有这么大的影响力,又怎么会被整个大陆封禁?而又在他死后以二十六声钟鸣来缅怀?
“好了,你也不要再瞎折腾了,小心明天起不来爷爷又要罚你,银杉你们两个看着他早点儿休息,别什么都由着他。”
容山推着她转过身去,背影萧索,苏锦忽然觉得,也许萧无悔该知道更多。
她只是不愿多说罢了。
灯光渐次消沉下去,银杉端着盏元素灯,等苏锦躺下以后转动了按钮,于是灯内的暗元素便逸了出来,将原本的光元素包裹在里面,整盏灯跟着暗了下来,就像是被谁吹灭了一般。
巨大的树影在院中摇曳,影子落在窗棱上,形成模糊一片。远处落拓的歌声原来越大,男子低沉的声音直直穿透整个夜空——
“……满招损兮谦受益,亢龙有悔兮,赢不可久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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