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是没有,不过说不定什么时候见得着呢,不知道那王爷见到姨娘这么美丽,会不会也心动,把姨娘也迎娶回去当侧妃?”
“你胡说什么呀!”纤媚嗔道:“人家要的是冰清玉洁的*****,可不是我一个已经破了身子的妾。
“姨娘哪里比那些年轻女孩儿差?又是女先生。”
“再怎么样也是人家的妾了。”听得出她虽然有些对自己身世的抱怨,却也有着一种才女都不可避免的傲气,虽然当了人家的妾,那种傲气,却依旧未消。
“总比当那些人户人家的妻子好,每天对着阳春水,上要伺候上老,下要照顾小的,中间还有个夫君等你给他洗脚!”一个丫头道。
“就是,小姐的手,是用来弹琴作画,而不是用来服侍那些个粗人的。”
纤媚不说话,低下头来,仔细欣赏着自己的手,她套了一个缕花丝手套,那精细绝伦的缕花,将她手型优美的五指都笼住,看不见她的手,她满意地打量着自己那缕丝花手套,悠悠道:“这花缕得多美!听说是老爷从京中特意弄来的,本来是给夫人买的,结果夫人手大,用不上,倒是便宜我了。”
“这可是老爷特意为姨娘买的。哪里是为夫人买的呢,不过是老爷的托辞,哄夫人的罢了。”一个丫头道。
白雪枯篱,美人越显养眼,远远地看着这个女子,让他有种异样的感觉,挑动他心里某一处柔软,走上前一看,是一个温柔贤淑开型的女子,高高环起的髻,让他知道她是个已婚妇人,走近一听,这个女子原来是张青治的妾,没想到张青治那个痨病鬼一样的人,竟然有这样一个气质如此高雅的妾,可算是艳福不浅。
从三人对话间,可以看得出这个女子虽然满腹诗书,却是个贪图富贵之人。
光泽顿觉无趣之极,他突然想起了那个视富贵荣华为无物的女子,从来不把“娘娘”这个称呼放在眼里,让皇兄宠幸了这么久,却始终是个“姑娘”,一朝离去,挥手最无情!
再也没有看看那个女子真面目的兴趣,他悄然离开了,走出许久,偶而回头一看,白雪枯篱间,那个女子一身的粉红便如梅花一般开在天地间。
可惜了这一身的品相,内心却是那样庸俗不堪。
纤媚依旧头也不抬,看着自己那软薄的缕丝手套,这样的软丝手套,不经风也不经雨,平时与手一同藏在手笼中,现在,手套的手心部位,正一点一点渗出汗来,额间的汗珠,在阳光下细细密密地一层晶亮。
“王爷,卑职找您找得好苦啊!”刚一回到花园大路,张迁于就迎了上来,脸上满是谄媚的笑:“请到花园小坐,看看卑职特意为王爷献上的名花!”
名花,自然是双重含意,花园中,一排红色的牡丹在花园怒放,各色美人交映其中,真是美不胜收,虽不是春日蝶戏莺飞,却胜似繁花似锦,雪中园一片五光十色。
“真美啊,真是名花倾国两相欢。”一个官员叹道。
众人心有戚戚焉,光泽却一丝笑意也无,只是不断地回想着昨夜她以金钗威胁的场面,让他既担心又愤怒,难道她是宁愿死也不愿随他回京?他不相信她不知道皇宫的事,关于她的罪名,早就烟消云散,可是她却是那样坚决地不再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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