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句,就是白天他问她想要什么生日礼物时,她说的那句,“要你走。”
这个女人,真够狠心的。
陆齐安手腕微微一翻,那条自制的戒指项链被他拢在掌心里,他根本不管画扇如何挣扎,阴沉着脸,屈起一条腿摁着她的背,手指灵活地为她戴着自己特意挑选的那条项链。
事毕,他满意地看了看,罔顾她一脸的怨恨,直接去了洗手间,他单脚踹上门,把那条戒指项链丢进马桶里,放水冲了。
回到卧室,画扇果然在揪扯着脖子上的项链,他倚着门框看她,微微笑着说,“扯不掉的,别白费力气了。”
选项链时,他正是看中了这一点——戴上了就扯不掉。如果,他和她之间能这样,该多好。
画扇一听他的话,毫不犹豫地伸手就要狠狠扯,陆齐安眼疾手快地过去按住她的手,恼怒地低喝,“你想死是吗?!”
她脖子上的伤口刚刚有点儿起色,还敢用力扯,不是不想活了是什么。
她用力推开他,在他抓住她之前,跌跌撞撞地下了床,直奔洗手间。
过了半个小时,她都没从里面出来。陆齐安推开门,见她蹲坐在地上,脑袋对着马桶,先是狠狠地哭,再是拼了命地吐,一张脸苍白得可怕,眼睛更是肿得煞是可观。
他听见她的声音卡在喉咙口,含糊地咕哝着,“没了……都没了……”
同样的礼物,在她心底的地位,却是如此的悬殊。
陆齐安快步过去,再也不懂什么怜香惜玉了,他劈手就把她从马桶边捞了起来,一边抱着她往外走,一边恶狠狠地怒喝,“哭!我让你哭个够!”
陆齐安狠狠地把她扔在沙发上,顺手丢给她一盒纸抽,让她随便哭,她倒不哭了。
她脖子上的伤口还疼着,说不出话,强压下委屈与气愤,用无比怨恨的眼神看了陆齐安好久,一个字都没说,安静地起身进了卧室,躺下就睡了。
陆齐安在她身后,盯着她脖子上那条也许这辈子都扯不下来的项链,看了好久好久。
第二天,陆齐安去公司时,画扇还在睡。他站在她床前看了一会儿,枕头湿着,肯定是昨晚他去别的房间之后她又哭了。
陆齐安有些失神,他脊背绷紧着在原地站了良久,才轻手轻脚地出了房间。
这么多年,他不是没有见过她哭,而且他深知,她每一次如此,都是为了祁连年。
没有人知道,他嫉妒,疯狂地嫉妒。
上班的时间明明到了,他却不想走,就拿了一包烟把自己反锁在了洗手间里,狠命地抽。
一盒告罄,他起身,一脚踹在马桶上。如果可以,他真想像冲走那条项链一样冲走那个该死的男人。
【马上就大结局了,所以在和出版编辑协商还可以更新多少的事,按规矩实体书上市之前会有一段时间的断更,所以不是我故意更得慢。嫌我啰嗦和慢的亲,请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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