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女！胆敢弑君！罪无可缳！还不速速拿下！”

“车裂！”

“凌迟！”

她在笑。一步步艰难地走出大殿。

仿佛那一年自己与他在一望无际的麦地里闲游那般满足。那时候她也穿着这件布衣，与他相拥，许下约定。

她说，千年过后，此身早已不在，然而我依然会记得这个地方，这里的风景，以及陪我看风景的人。

他的脸在夕阳的余晖里被染成赤­色­，炯炯有神的眸子恍如天上的繁星般璀璨。那般光景被刻进她的脑海，永世不忘。

殿外士兵投掷的戟击中头部，血顺着头发流下来，模糊了双眼。

也模糊了记忆。

“王师北定，终有一日，告祭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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