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那天葛力猜不出,心里也自觉纳闷,可是后来听到庄里都在传说申正荣的名字,又听说王袄儿率领一干人马将一座花圃挖了个底朝天,就心里暗自想,也许这个名字有用。可是那个送纸条的人什么时候又会来指示他呢?因此他不时往口袋里掏,可是除了身上的那些物件外,还真的没掏到什么。这时他想还是出去逛逛吧。就整装束发走出洞来。走到伙房边,忽然听到一阵喜鹊呱噪的蹊跷,只见屋角一只喜鹊仰头大叫着,伙房里边响出嚓嚓的两声磨刀声。葛力心中一凛,继而立即意识到是有人在水缸上磨刀,这样切菜利索点。葛力装作若无其事朝窗户里望去,只见里面就只一人,正在一根大树筒做的砧上切菜。他知道只有大师傅才负责配菜,而徒弟则要在火炉旁熏火熏油烟。他意识到喜鹊叫是那人在为他指路,可是这个人名叫什么呢?一会儿伙房又闹哄哄了。进来了一拨人,开始煎炸烹炒起来,葛力只好又叫来申提诺,他俩假装视察伙房,葛力有意站在那人身后一会,出来时葛力问:“如何?”
申提诺道:“他名叫凌南山。是伙房的大师傅。”
葛力记下了,自寻一块地方去猜谜了。
“凌南山。”这个名字又传遍了庄园。
这个名字好猜。凌南山不就是登上南面的那座山么?不需宛若出手,连王袄儿都一下子就猜出来了。
一行人又登上了花圃外面的南山上。这时早有几拨人马在山上指指点点。因为没发现什么,因此并无争抢红脸之事发生。只是各自挠头苦思,伸长了耳朵偷听。
山不甚高,面前朝北是栗子树下,和巍峨的群山;背面朝南,是浩渺的烟波。湖水清澈,眼光锐利的人甚至可以看到岸边的沉船和水底的沙洲。风吹雪浪,烟雨空濛。宝究竟在哪里呢?
这时远远听见皇甫天保等在讲话。
吴使龙道:“这个地方如此开阔,天材地宝,陆海藏珍,有多少灵物摄生受气于此。就好像雪莲长在天山,珠蚌藏于神渊,那位前辈将宝藏在这里,真可谓超脱于尘埃之外,浮游于万物之表啊。”
皇甫南台讥刺道:“灵物在哪里?你举一件我看看。”她最近喜欢和吴使龙抬杠。
吴使龙一时语结,回答不出来。惹得山顶一阵嗤笑。
皇甫天保见己方出丑,便接过话尾道:“大凡诗人,眼界都需宽阔。须弥芥子,恒河量沙。所以在此山上,可以望见九州之土,四海之洲;可以望见辽水燕山,蜀津秦城。天庭灿烂,地理锦绣。河有宝鼎,山有美玉,珍奇异宝可胜道哉?就拿眼前一宝,诸位请看。”他的手指向湖中。众人心中一紧,目光俱随皇甫天保的手指望去。只见烟波渺渺,但众人耳里嗡地一声,脑子同时开动了。
皇甫天保道:“大凡宝物,皆命中有主。我年轻时到东方大陆饮龙川龙雀洞寻宝时,众人皆以为洞是在山上,那座土山上鸟巢密密麻麻,,飞起来铺天盖地,不知啄死摔死了多少寻宝人。而我却悟到了龙雀洞其实是山下的一口水井。可是井里什么都没有。这时正巧织绡宫主人路过,教我将心中的愤世不平和求宝的真挚坦诚,写于纸上投入井中,井水立即沸腾托出一柄雀舌宝剑,小如雀舌,乃仙家至宝。盖与洞中仙人心生共鸣是也。如今山下湖里,传说当年剑仙臭梨子和剑仙鸟子腿一起来栗子树下要和剑仙老陈争天下第一。剑仙老陈不理他们。他们自己就在这湖边比试起来。当然高人比试都返璞归真,两人约好就在湖边的一块青草石上比试掰手腕,鸟子腿上臂手围四十几公分,臭梨子则将两片胸肌都练到了背上。在比试的时候,臭梨子不断进攻,鼻子喷气,脸色涨红。但无法撼动鸟子腿分毫,而鸟子腿虽然脸上不动声色,但也无还击之力。比到后来,双方不分胜负。但是臭梨子认为体育比赛都对消极扣分,而自己一直积极进攻,所以应当判获胜。而鸟子腿则认为比武又不是选积极分子,臭梨子只不过手多抖几下,好像帕金森症一件事也没办成。两人为这件事情争了三天三夜,末了臭梨子不争了,索性认为自己就是胜了,就刻石纪功,将这件事情和他的武功心法刻在这块青草石上。鸟子腿也在这块石头上刻上自己胜了。并且也将自己的武功心法刻在这块青草石上。这样这块石头就记录下了两个仙家的武功心法。后来鸟子腿说那天比试前,他吃了这湖边出产的螃蟹拉肚子,所以比试时就无法出全力,所以应当是他胜了。臭梨子一怒之下将石头踢进湖里。从那时起,就不断有人前来打捞这块宝石。可是都无功而返。今天我们又登临眺望这个古迹,瞻仰古人的风采,是否天大的缘分呢?说不定宝气已冲斗牛,宝物就要出土,为武林增一光辉。而谁又是有缘人呢?”
这一番话挠的众人心痒痒的。纷纷推托时候不早了要回庄吃饭。都下山去寻这块青草石了。待众人去后,皇甫南台对皇甫天保说道:“你将秘密都告诉他人了,我们怎么办?”
皇甫天保捋须笑道:“让他们都到湖里去憋气潜水不好么。使龙,你和老严、老药带人也去湖边,我和南台要在这里琢磨琢磨。”
可是琢磨了半天,还是没琢磨出什么道道来。
在下山的路上,宛若对王袄儿道:“怎么不见皇甫天保父女二人?”
王袄儿道:“他们不吃饭喜欢喝西北风,就让他们喝去。咱们先吃饱了,自有分晓。”他看出了这一步步仿佛是有人安排好了的,所以他不急。他本来不是来找宝的,而是另有所图。
葛力也到山上去了。他也不急,知道那人定会再来指示,所以也没去湖边凑热闹。他将饭吃了,就出去逛。这时他听见喜鹊呱噪的厉害,就寻声而去,来到一个小院落,见到一个胖女人穿着一件大红褂子正在晾衣服,这时喜鹊不叫了。葛力走上前唱了个诺道:“请问姨妈尊姓大名。”
胖女人道:“叫我金姨好了。你等一下,我衣服晾好就给你开库门。”
葛力道:“不急。”
金姨三下两下晾好衣服,就带着葛力来到库房。她从怀里掏出一串钥匙,打开了元宝锁,走进库房问:“要领什么?”
葛力环视了一下库房,只见里面架子上都布满了灰尘,显见得长时间没打扫了。他只顾向前走,往里边看。这边金姨不耐烦了,问道:“你这人怎么这样?要领什么?”
葛力双手一揖道:“前辈息怒。敢问你只管这间库房?”
金姨听了不高兴道:“什么前辈?我有这么老吗?”
葛力正要试试她武功如何,伸手一抖将一只大蜘蛛扔上屋顶,蜘蛛沿线坠下,正吊在金姨面前,金姨一声尖叫差点跌倒在地。葛力连忙上前将她扶起,见她确实没有武功,这才又放心又失望。金姨闭住眼睛将葛力抱住,全身不停地发抖。葛力连忙拍着她的脊背为她压惊。谁知金姨一口将嘴唇印上葛力的嘴唇猛吸一阵,然后放开道:“可人儿,人家试你哪。”说着身体往前凑。
葛力也是老江湖,他不愿与金姨乱搞,就用下巴的胡子扎她。谁知她非但不痛反觉得刺激。葛力胡乱在她身上抓了两把突然喝道:“谁?”
金姨一惊便松了手。
葛力从怀里掏出一块金子脸上堆着假笑道:“打今天起,这库房就归我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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