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宫府的一处厢房内,安毅正盘膝打着座儿,里间的床上,一个红杉妙龄少女平躺在那儿,一双大眼眨阿眨,被褥依然崭新着,没有任何凌乱的痕迹。
房管事的安排,安毅不知道该如何拒绝才好,名叫兰儿的女子穿着大红的嫁衣,脸色羞红,朱唇紧咬地弱弱如蚊声叫他一声相公的时候,说没有动心,那是欺心,只是这心,虽有悸动,而更多是震惊,原来威势可以轻易决定一个女子的贞洁归宿,他是个小和尚也罢,是老头子也罢,是个江洋大盗也罢。[]
只要他愿意,这面前的人儿今晚就是属于他的,房管事临走前那邪笑的哈哈声,依旧在安毅耳旁飘忽不止。
“嗡阿拉巴扎那帝”
安毅默念菩萨心咒,驱赶走心头的污秽,重返空灵。
心中若不存那邪念,便是坦荡通途,曾经听师傅讲诉过一个故事,一个声名远播的老和尚带着徒弟下山传播菩萨慈悲,途径一条小河,没过膝盖的流水哗哗流淌,小河上没有桥也没有渡船,临来赶往的行人都是涉水而行。临岸,一个年轻的姑娘求上了这对师徒,恳求他们背他过河,众目睽睽之下,徒弟深怕招惹是非、闲言碎语,没有答应,老和尚却拍拍自己的臂膀,让姑娘上来,在河道两旁的责骂喝笑声中,一步一步将她背过了河。事后,徒弟埋怨地问师傅这样做,岂非是背负上了众人误会的包袱,将来传播慈悲也会受影响。老和尚平静地回答说,我背负的已经在过河后就放下了,而你背负地却一直压在肩上。
既然心中已经放下,了无尘垢,那名叫兰儿的女子,就让她在那儿吧。
次日,开门迎来的是房管事那张讨好中带着男性动物都懂的笑脸,安毅依旧只是淡淡地回应,房管事心头却已起了计较,小小年纪,吃干抹净的功夫却已修炼有成了,只是,北宫府的便宜,是这样好占的吗?
早上的粥白亮清香,北宫镇陀没有来,却有小兰陪着,望向安毅的目光有些畏缩,脸上不时乏上红霞,这就是她将来要侍奉的男子了吗?他可还是个和尚啊......北宫皓月踏入安毅厢房所处宅院的院门时见到的便是此等情景,嘴角一咬,暗自呸了一声,铭记着父亲的叮嘱,轻盈地走了过去。
小兰见着北宫皓月行来,连忙起身行礼,乖乖侯立在安毅身旁,这是乾朝女子的妇道;安毅也站起身来行了佛家礼节。
北宫皓月近处上下打量了安毅,左右扫了两人一眼,如果这个男子不是个和尚的话,倒也般配,可惜他明明却是,对于佛家,真是笑话和玷污。
“听说师傅出身五台,不知可否为我等凡人讲诉佛家经义?”
“故所愿,不敢请尔”
安毅恭敬地双手合十,貌态虔诚,却不知在对方眼里已是暗骂他外表道貌岸然,实则一肚子欲望难填的伪君子一个。
“那大师请吧”
北宫皓月微微曲身,从安毅的角度看去,曲线完美,安毅微微怔了一下。
北宫府中有一座小佛堂,虽然没有僧尼驻站,却有府中专人侍奉香火,安毅的讲经说佛,便是安排在这儿,听众除了北宫皓月等女眷之外,还有二、三侍卫。
经文,安毅耳濡目染,依照着师傅的教导,娓娓道来,犹如清泉流水,令人如沐春风,心起向佛之心。
北宫皓月的内心一直冷冷,任他巧舌如簧,也不过是一个外表光鲜,内里糜烂的贼和尚罢了,这种人,要不是有父亲的嘱咐,早就被她一脚踢出门外去了,哪里还容得他在这里猖狂?
面子上的功夫是必须做的,尤其是还在没达到目的之前,北宫皓月笑夸了安毅几句,边聊边行来到后花园,话题一转,便提起了武学之事,从安毅的呼吸行走之间,她已确认父亲所言不虚,对方的功夫底蕴很深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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