丐帮之所以要挑在日落后集会,是因为不想太张扬。
然而,现在大伙儿的惊呼声已经足可吵醒整个杭州城的人了。
众人看著古良,包括小谢子跟那位本来义愤填膺的绍山。
“怎么,还要我再说一遍?”古良清清冷冷地说著。
“古老板莫是在说笑吧?”净衣长老勉强笑著。
“我从不说笑。”古良瞪了净衣长老一眼。“自从我与贵帮帮主一同被俘之后,卢帮主在死前就把位子传了给我。”
古良的表情十分认真与严肃,小谢子当场就信了八分。
绍山瞪大了眼睛,然而心念一转,他什么都没说。
净衣长老只是冷笑著。
“依古公子所言,难不成本帮的帮主在被俘之时,还是活著的了。”
“亲眼所见,亲耳所听。”古良有些不耐烦地瞄了净衣长老一眼。“难不成我是见了鬼不成?”
“哈,笑话,帮主他……”心里一跳,净衣长老静了下来。
“虽说是临危受命,然而我也是推托不成。丐帮里的事务太多太杂,只怕我是力有未逮。这些,就要仰赖诸位的鼎力相助了。”古良悠悠说著。“大伙儿如果有事可以现在跟我说,没有事的话就可以回去休息了。”
众人还在议论纷纷。每个人虽说都是压低了声音,然而加了起来还是雷鸣也似的。
绍山屈了膝,跪在了古良身前。
“求帮主替污衣长老伸冤。”
“我会查明真相,如果是谢权所为,我绝不偏袒……然而,不该他担的罪名,我也会还给应该担下的人。”
“多谢帮主!”绍山重重磕了一个头。
“且慢!”净衣长老高声喊著。“如此大的事情,岂是古老板你一个人说了算!”
“没错,拿出证据来。”几个舵主一同沉声说著。
“证据?这就是证据。”伸过了手,抓著轿帘,古良用力一扯。
然而,轿帘看来是没有什么动静。
众人屏神凝气地等著。
古良松开了手,微微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小谢子,把这轿帘给我拉下来。”
“啊?喔!”应了声,小谢子走了向前,用力一扯。整张轿帘跟上头的一片横木板,整个都被拉了下来。
“把这木板拆了……小心点。”古良补了三个字。
于是,在小谢子的手里,木屑齐飞。一根晶莹剔透的碧玉棒显现了出来。
“打狗棒……”众人惊呼著。小谢子也愣愣地看著手里的玉棒。
“没错。”古良看著那个质问的人,然后向一旁伸了出手,小谢子把木屑拍了干净后,才连忙把那根碧玉棒递给古良。
古良把打狗棒指了向前,让那人能看清棒头的小字。
“棒打天下不平之事。”古良念著,接著转过了棒身。
“扫尽世间邪佞之徒。”
“帮主。”那人首先跪了倒,接著,就像是涟漪一般,片刻之间就跪了大半的人。
“古良,你!”净衣长老怒声喝著。然而,另外几个知情的人,却是睁著眼睛,一时之间也说不出话来。
“此为本帮传帮信物,还有谁不服?”古良冰冷的视线扫过了净衣长老气得冒烟的脸。
“……哼哼……哈哈……那么,照古‘老板’所言,无论哪个黄毛小儿,只要拾到了这棒,就可以当本帮的帮主了?”净衣长老提高了音调。
“棒在人在,棒亡人亡,堂堂的传帮信物岂是一般之人可以拿到手里。”古良沉声喝著。“李秀!你也未免将本帮看得太轻!”
“这……好,算我一时失言,抱歉。”净衣长老咬著牙。“然而,说难听些,古老板一个生意人,与丐帮是八竿子也打不著。请恕在下驽钝,在下怎么也想不出,为何帮主就会传位给一个外人。”
“是了,帮主先前还曾经跟我们说过,将要传位给净衣长老。”岳舵主问著。
“为何帮主会临时改变了心意?”
“自然,是因为后来的一段日子里,他老人家又多知道了一些事情。”古良缓缓说著。
“什么事?”叶舵主也问著。
“帮主英明,想必是已经知道,本来该传的人,是不能传的。”绍山冷冷说著。
“就算不传他,帮里他老人家该传的人,只怕也不是没有。”戴舵主哼了一声。
“没有人比我更适合了。”古良继续用著那种虚无飘渺的语气说著。
“喔?”净衣长老讥讽地问著。“那我们怎么不晓得?”
“当然,因为我还没说。”古良缓缓说著。“当年传位给卢帮主的孙帮主,是我父亲的父亲,你说我是谁?。”
又是一阵的喧哗,几个人的眼睛瞪到像要突了出来似的。
小谢子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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