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华,现在孩子没了,你打算和她拖到什么时候?”
“小清,心柔现在的情绪才稍稍平稳,此时我不便惹她伤心,以免对大家造成更大的伤害。”
“不能伤害她难道你就可以伤害我吗?”陈纪清质问。那天他还信誓旦旦地跟她说一定会回到她身边,让她等着他,她这半生都在等待,她不想再把自己交给别人。
“小清,你听我说……”
“你想说什么?难道让我一直傻傻地等下去,等待一个什么也不是的承诺吗?你的誓言就像树叶一般不值钱,风一吹就飞到无影无踪。是我笨,竟然还相信你。”
“行了。我都明白,既然你现在已经做出了选择,从今往后,我不会再让你为难。再见。”说完,陈纪清就把电话挂断。
陈纪清咬牙,嘴唇充满了血,镜子里映着她憔悴的面容,双目红肿,脸色苍白,她梳理一下头发,为自己上了一层淡淡的妆,换上一套衣服然后走出家门。
苏怡然已经在楼下等候,陈纪清走近她,苏怡然问道:“真的决定了吗?”
“是的。”陈纪清斩钉截铁地回道,一副视死如归。
苏怡然没再说什么,率先坐入车子。
陈纪清下这个决定苏怡然知道后是有几分高兴的,从一开始她觉得绍华配不上陈纪清,当得知绍华已婚还来招惹陈纪清之后,她怒不可及,碍于陈纪清的面子,她也不好过分出头。敢爱敢恨才是真正的她,苏怡然自然清楚陈纪清现在做不到像她那样,但多年的了解也让她明白,陈纪清只是不计较,不然狠起来比之她有过之而无不及。
躺在的手术台上,有那么一刻陈纪清是想逃跑的,那些冰冷的仪器在她体内钻孔,难以忍受的痛楚,每一下都像在撕裂她的心。
终于,完成了,护士搀扶走下床,垃圾桶里装着的那团血就是她未成形的孩子,她不敢再看向,只觉得浑身恶心无力,急急地离开医院。
动完手术后,苏怡然到市场买了许多补品给陈纪清补身子,为怕陈纪清借由工作麻痹自己,伤害自己,她强迫陈纪清在家休养了几天。
冬日的阳光明媚,然而,心已经关闭了,射不进来,冷冷的,触不着底。春天什么时候才来呢?她站在落地窗前,倚靠着玻璃,一手捉着窗帘,凝望落日的余晖,云朵让红色的太阳染得绚丽多彩,缓慢的飘过窗台。
紫藤的叶子已经落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光秃秃地枝干,萧条一片,一点生气也没有。幸福,到底离她多远呢?她伸手想握住被风吹下的叶子,叶子飘过她的手掌,落在地上。正想着,门铃响了,她知道门外的人是谁,却不想多加理会,那人似是不谅解,张着嗓门就喊,让陈纪清颇觉无奈。
于慕枫提着好几袋东西,一进门就夸奖说他有多好,多会持家之类的,陈纪清马上就打击了他一句。于慕枫从鼻子里哼了一句等着瞧,然后就把熟食放到桌子上,把其他的拿到厨房去。
陈纪清斜睨他,耸耸肩不置与否,走到电脑面前,玩起游戏。等她回过神来,一桌美食跃然到桌,散发着诱人的香味。陈纪清伸手拿了一块肉放入嘴里,口感香滑,令她食欲大增再想吃一块,于慕枫拿着筷子拍她的手,痛让她迅速地缩回手,怨恨地瞪眼,不甘不愿地去洗手。
于慕枫对她真心还是只为弥补呢?陈纪清洗手的时候想道。不知道于慕枫耍了什么花招,竟然搬到和陈纪清同一幢楼住,三不时五的跑到陈纪清家对她嘘寒问暖。人失恋的时候心总会空荡荡,处于游离状态,很容易就让人攻占。陈经清摇头,要清醒的对待,他们的缘分在十年前已经断了,现在除了一点点友谊,再无其他。
两人的相处较之之前亲密上许多,然而这种形于外的亲密让于慕枫觉得陈纪清的心其实飘浮不定,他们心的距离远远比不得他们形体上的接触。
新好男人就像于慕枫这般吗?为一个女人洗手做羹汤,日复一日,这是件很难得的事情。尽管这个世界再怎么进步,男人总是比女人强势,特别是富二代、三代,他们接受的观念及享受,让他们放不下身段子。
相处越久,她的猜测开始验证,他的身份背景成为她急欲探知的东西,或许是为弥补当年的遗憾吧。当年她若是清醒理智一点,不沉迷于他的温柔幻象中,分一点精神去了解他的工作生活,就不会落得被人遗忘的下场。
她并不知晓于慕枫突然之间消失的原因,更难以相信在那样缠绵温存之后只剩下她孤单一人,她无法接受这样的欺骗。她知道于慕枫的家庭在香港,带着执念一意孤行,一个人独闯香港,欺盼哪天在街头遇见他,在香港整整呆了两年,一次次希望变成失望,最终化为一声叹息,香港的高竞争造就她,把她从一个初出社会的懵懂小女孩练成无坚不摧的白骨精,她的阅历急速增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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