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很感谢你帮我解围,但是你后面一句话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很好。”陈纪清咬着牙讽刺地道。
回到小区,于慕枫才停好车子,她甩门而去,毫不理会于慕枫会有什么样的表情。陈纪清已经很久没有生过这样的气了,她是个不动气则已,一动就会闹翻天的女人。
躺在自己家的沙发上,双眼无神的盯着天花板看。她自己也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了,为什么会突然生气,虽然于慕枫的举止让莫子云难堪,长痛不如短痛,让莫子云自此断了心思,这也是件好事,她为什么会怪罪于慕枫呢?
她烦燥地走出阳台,阳台上的防盗网爬满了光秃秃的葡萄枝和紫藤,过完春节就会发芽了。摆放在阳台的盆栽绿意挺好的,灯光照耀下,颜色很深邃。时值冬天,晚上的气温都在十度以下,伴随着偶尔飘过的寒风,冰意刺得手骨有些麻。
陈纪清趴在阳台上,眼睛微闭,遥望远处的一片黑暗,苍茫的夜空看不到任何一颗星星,镰刀似的月亮高高的挂在半空。陈纪清又想起中秋回家夜晚所看到的夜空,清澈、透明,整个银河系里布满的星星,还有不停飞来飞去的荧火虫。儿时的童真,纯而美丽。
陈纪清不由自主的笑出声。门铃突然响了,把陈纪清从沉思中吓醒。
“你有事吗?”陈纪清的怒气已经平缓了,整个人平静了许多,声音也不若之前那般盛气凌人。
于慕枫捧着一大束玫瑰,露出他自以为最好看的笑容,深情款款的看着陈纪清,把花朵递过去说道,“请接受我诚恳的歉意。”
“进来吧。”陈纪清移开身子让于慕枫进来。
“还在生我的气吗?”
陈纪清摇摇头,把脸埋进他的胸膛,于慕枫搂着她的肩,手指在她肩上来回游动,亲吻她的秀发。
“真抱歉,让你不高兴了。”
“以后不要这样了,我不喜欢。未来如何我不敢确定,我只希望能过好自己的生活,不受别人的干扰,也不想让别人侵入我的私人感情生活。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没必要弄得人尽皆知。”陈纪清闷着声音说道,把自己的立场说得明明白白。
“那你赶紧给我一个名份呀。你是我的,谁都不可以肖想。”于慕枫霸道地说,更加拥紧她,闻着她身上的淡淡清香。十年前,他错在自以为是,十年后,他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我只属于我自己。”陈纪清似是要与他作对,仰起头对他下起宣言。
“属于谁不重要,以后陪在你身边只能是我,所有闲杂人等通通驱逐。”
“霸道无理。”陈纪清嘟着嘴抱怨,小手在他的胸膛上捏了一把,以示对他的惩罚。
枕着他的胸口,聆听着他有节奏的心跳声,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心安。只是,他真的能够陪她走到最后吗?
凌逸琪到上海工作一段时间已经确定下来了,临行之前,两人约了一个时间静谈了一夜。凌逸琪劝说陈纪清慎重地考虑一下莫子云,他们三人这么多年来感情一直都不错,凌逸琪希望他们能够有一个好结果。陈纪清只是摇头微笑,然后向凌逸琪丢出一个爆炸性的消息,她打算把莫子云调到丹麦去开发市场。凌逸琪目瞪口呆,完全没有想到会变成这样。
真正让陈纪清动了这念头是莫子云对她的感情,既然不能让莫子云停止对她投入感情,那么就远离,让他能够冷静地想想,说不定在异国他乡,莫子云还能来一段美好的异国情缘呢。这是陈纪清一厢情愿的想法,凌逸琪知道自己劝不动陈纪清,故而保持沉默。
去上海之前,凌逸琪和林可坤两人谈了一整晚,这段婚姻还不至于到结束的地步,只是两人都需要一段时间来沉淀,因此,林可坤不反对凌逸琪的决定。上海到广州也才三个小时,来回也方便得到,想念了就飞过去,就当旅游吧。
把凌逸琪送上飞机之后,林可坤在回去的路上对陈纪清说了一句话,让她感触颇深,“爱情如风筝,婚姻如线,你想要飞得高,飘得远就必须挣脱线的束缚。你若想要相依相偎的幸福就必须紧紧缠之于线。”线与风筝在飞行时,越是挣扎越是痛,到最后线断了,大家都坠落于地,深受重伤,再也飞不起来了。
凌逸琪未走之前就与莫子云谈过让他到丹麦去开发市场这件事,她自然没有告诉莫子云是陈纪清的意思,只说公司有意扩大市场。莫子云也很挣扎,离开广州就意味着他会永远失去陈纪清,公司的安排他是无法反抗,除非他离开这间公司。他在心中挣扎许久,就算留在广州也改变不了陈纪清不喜欢他的事实,一走了之吧,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记不起谁曾经对他说过这么一句话,努力了心痛过了,那么就放手吧。留些东西给自己怀念,留些美丽给自己欣赏。莫子云就这样答应了去丹麦,听闻这个消息,陈纪清心中自是高兴不已,丹麦那边的客户实在难缠,莫子云在那边打理她心里也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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