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母跟在后面不停的碎碎念,陈纪清听不下去只得自动失聪。
和罗剑弘见过面之后,陈母一再劝阻她说不要再与他有什么瓜葛,陈纪清经过一番思考,做出一个让陈母犹如掉入十八层地狱的决定。她,陈纪清决定下嫁罗剑弘。罗剑弘听到这个消息时正在家里吃饭,嘴里刚塞满的饭喷了一桌,手里捧着的碗一时没握好掉在地上应声而裂,碎了一地,他张嘴想要拒绝,但是没有一个人愿意听他说话,都当他开心过头,情绪不稳。最高兴的人莫过于罗母了,盼了多年,终于有人点头下嫁罗剑弘,虽然陈纪清目前行动不便,但是高学历与能力强已完全打消她的疑虑,生怕陈家反悔似的欢天喜地准备聘礼,匆忙地给陈家送去。陈母十分不愿,陈父责骂了她一顿,也只好含着幽怨勉强同意。
罗剑弘气愤的找到陈纪清,没等陈纪清说话,开口就是一顿大骂。陈纪清嘴里吃着零食,就像没有听到他在发难,怡然自得。
“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罗剑弘愤怒地抢过她手上的零食。
“你说完了吗?”陈纪清拍拍手问道。
“你为什么要答应这件婚事?”
“你可以拒绝的呀。”陈纪清似笑非笑,斜睨他一眼。
“我能拒绝吗?”罗剑弘横了她一眼,苦笑道。
“你需要一个妻子,我需要一个丈夫。如此简单而已。等把这事定下来我就会到广州,至于你是否陪着我随便你。”陈纪清神情一变,严肃地说。
“你是说我们是做一对名不符实的夫妻?”罗剑弘惊讶的开口。
“难不成你还想来真的?”陈纪清白了他一眼。
罗剑弘不好意思地伸手耙耙短短的头发,呵呵的傻笑起来。罗剑弘从来就不是陈纪清想要的男人,而他对陈纪清除了一点点的友情之外再无其他,如今两人牵扯到一起,也只不过是各取所需,她需要一个丈夫来应付家里的逼婚,他需要一个妻子来当帮他推怯所有的麻烦事。
陈纪清答应之前提出一个要求,先订婚大家相处一段时间再来谈论结婚的事情。听到陈纪清这个要求双方父母都不由自主的皱起眉头,这点非常符合罗剑桥弘的心意,凭借他那张三寸不烂之舌,硬是把双方家长搞定了。
罗剑弘和陈纪清两人的订婚形式也搞得很严重,生怕外人不知道似的,左邻右舍亲戚朋友宴请了一大堆,整整摆了四十桌,从早上就一直忙到深夜,礼节又多,陈纪清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才吃到一点东西填肚。经过此次陈纪清发誓就算以后要结婚偷偷去登记就行了,绝对不会摆酒席。
按照乡下习俗,订了婚陈纪清就属于罗家的人,须搬到罗家与夫君同住,若然女方家有什么事都可以请男方家帮忙,这大概就是一呼百应吧。陈纪清算是怕了家人强迫她与罗剑弘同房,找了个理由逃到广州去了。未婚妻走了,罗剑弘哪里能得清闲,乖乖的追随陈纪清去了。
离家多时,房里的摆设整洁如初,洁净得不像离开多时,每周都有人定时过来帮她打扫卫生,回到这里只需要稍稍整理一下便可入住,陈纪清告诉罗剑弘住哪间房,罗剑弘便去整理行李去了。陈纪清伸手摸着桌子,四处环顾。我回来了。她在心里说道。
她移动着轮子,刷的一声拉开窗帘,刺眼的阳光刹时冲进来,她反射性的伸手挡住阳光,逐渐适应这强烈刺眼的光线。
阳台绿意盎然,春味极浓,几朵粉色小花羞涩地露出半张脸,紫藤花已经谢了,枯萎的花瓣落了一地,攀登在防盗网上密密麻麻的叶子完全把葡萄的枝干遮住,一串串饱满晶莹剔透的葡萄垂吊下来,已有小手指大小,微风吹过,叶子扭了扭腰肢,翻转着身子,陈纪清用手托起一串葡萄,沉甸甸的,皮层染上了一点点的灰尘,泛出几许的酸味。陈纪清出神的看着阳台上植物,这里几乎所有的东西都是绍华和她两人亲手种下的。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头脑里跳出这句话,心像塌陷了一个窟窿,越陷越深,犹如一把放大镜,把过往清晰的呈现出来。
“小清。”后面突然伸出一只手,把陈纪清吓了一跳,身体颤抖了一下。
“怎么了?”过了一会,陈纪清才缓过神问道。
“想什么,这么出神。”
“没什么。有什么事吗?”陈纪清摇摇头,把那些多愁善感甩到天边去。
“你想吃点什么,我去买菜回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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