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又说:“王碧瑶做错事,文宣可以休了他,你相公做错事,你还能休了你相公?”
方文宜撇嘴道:“怎么不能?那李慕慈不就是把弟弟休了么?”
说到这里,方文宜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想想方文宣也够倒霉了,被大夫人休了还不止,现在竟然还被扣上了绿帽子,方文宣的脸色极其难看,方文宣擦了擦眼泪说:“弟弟,别往心里去,姐姐不是故意的。”
方文宣只是点点头,但蓝寄柔知道,那是触碰到了方文宣最脆弱的地方。
方家的事情传遍了大街小巷,老夫人也不怎么理方文宜,最后方文宜还是知趣的带着吕齐回了吕府,因为这件事情,吕栋被新皇罢免了丞相之职,现在只是赋闲在家。
其实自从应丰登基以来,便开始慢慢的梳理朝中官员的向背,丞相之前是皇后的人,后来认了蓝寄柔做了妹妹,可是现在蓝寄柔已经不是应丰的什么人了,所以丞相似乎又被应丰打回到之前皇后之流去了,王大人也在家中自缢身亡,应丰刚刚踏着尸体爬上了高位,现在朝中又展开了一场更为残忍的政治大扫除。
新皇登基怎能无后,所以朝廷开始到处选秀女,这让许多年轻的女孩每天都做梦梦想着自己那天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
冬季过去,春天到来,除了选秀女之外,应丰还举办了多场科举考试,这让自我感觉才高八斗又无用武之地的文人们为之一振,尤其是黄公子,更是在家日夜奋笔疾书,希望自己能在新皇面前展露头脚。
春天的到来,让大家也慢慢的淡忘了方家的事情,似乎现在男女老少都有自己的活计,女人不停的打扮,希望能潘上某官员的亲戚,这样可以推荐自己去选秀,而男人则勤书苦读,准备在政治舞台上留下光辉的色彩。
只有蓝寄柔和方文宣似乎是大启朝最清闲的人了,蓝寄柔每天都去照顾王碧瑶,王碧瑶也每天大吵大闹不得安生,方文宣只是坐在花坛边摇着折扇看看哪里是不是又发出了新芽,而小吉也跟着戏班去了别的地方,恐怕再也不想回这伤心地了,日子似乎就要这样过下去的时候,一个老相识又出现,像是睡了很久的月老终于醒来,想到自己一直给方文宣牵错了线,便派了一个使者去撮合他们了。
这个人就是李慕慈,李慕慈的再次出现是充满快乐气息的,李慕慈的出现,让方家的人眼前为之一亮,李慕慈从来没有这样红光满面过,微胖的身体告诉大家,她怀孕了。
老夫人一直视李慕慈如自己的女儿,现在李慕慈回来了,而且还带了她的新夫君,一个没钱没势却懂得疼爱自己的相公。
李慕慈没有穿金戴银,脸上的笑容却告诉大家她穿粗衣麻布都格外合身,而且带有孕味的她比以前更漂亮了。
老夫人见了李慕慈更是老泪纵横,不停的问她现在过的好不好,李慕慈被自己相公扶着坐下,一个小丫鬟便递上一碗茶来,谁知李慕慈没接,反而被她相公接去抿了一口说:“不烫,来喝吧。”
见如此体贴的男人,大小丫鬟们都要羡慕的晕死过去。
李慕慈也是刚跟相公去了外地做些生意,自己也是刚刚回来,她还没听说方文宣的事情,只是问了一句:“王碧瑶怎么样了?怀了么?”
老夫人一听王碧瑶的名字,眉头就拧成了一股麻花儿,老夫人把王碧瑶的事情告诉了李慕慈,李慕慈只是叹道:“恐怕是文宣还没有遇到真正可以白首的人,婆婆,你劝劝文宣,其实有些人和事是需要自己争取的,只有跨出了哪一步才能看见外面更广阔的天空。”虽然李慕慈已经不是方家的儿媳,可是她自己叫习惯了一时也改不了口,最让人艳羡的是,他的相公并没有任何异样,依然体贴入微。
老夫人问道:“慕慈啊,我们先不管文宣了,你来说说,你和这位公子是怎么认识的?”
李慕慈一听,脸上马上荡起了一抹羞涩,她抿了一口茶说:“其实这还要感谢蓝寄柔。”
“我?”蓝寄柔也站在一旁,她连自己做过什么都不记得了,现在突然觉得这么多莫名其妙的感谢都蜂拥而至。
李慕慈说:“其实我是听了蓝寄柔的话,才下决心离开方文宣的,女人怎么了?女人一样可以追求自己的幸福,既然两个人在一起不合适那就分开好了,在一起相互折磨还消耗青春,是吧。婆婆?”李慕慈此时像是一个演说家,很喜欢搞搞互动,这让老夫人不知如何作答,老夫人对于这种先进的思想还是无法接受的,虽然心里是接受不了,但还是点头。
李慕慈又说:“我回家之后,母亲抱着我好一通痛哭,不光母亲哭,我也哭啊,当时我觉得我这辈子就要孤独终老了,没有文宣的日子我还真过不下去,早上起来就喊文宣,吃饭也喊文宣,可是慢慢的我不喊了,其实我只是以前太依赖文宣了,太依赖婆婆了。”
说到这里李慕慈偷偷的看了看站在身边的相公,她的相公只是微笑,似乎一点也不忌讳更不生气。
李慕慈又说:“那天我收到表妹成婚的请柬,母亲死活不让我去,说去了别人会笑话,但是我想,笑话就笑话了,我已经这样了还怕人家笑话么?后来我就自己一个人去外地参加表妹的婚礼,可是不巧在路上我却遇到了山贼,他们抢我的包袱,我死活不给,后来,他们就抽出了大刀朝着我就砍了下来”
说道这里,老夫人身边的几个小丫头就吓得哇哇的大家,而李慕慈只是笑,似乎像是在讲别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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