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那个哥哥——不要再抓着我啦!好痛啊!我的手腕,断了断了!哥哥——”
“闭嘴!不要叫我哥哥,我不是你哥哥!”
哐当——一脚踹开大门,我被愤怒的宝宝扔在床边。
“呼呼——好疼!老哥,我警告你,再对我这么粗鲁,小心我告你家庭暴力!”我揉着手腕,龇牙咧嘴地望着他。
“赵可人,你这个,这个混蛋!枉我从出生就为你而活。从小到大,没有一刻可以做回真正的自我。这辈子是这样,上辈子也是这样。做妖精是这样,做神仙也是这样!可是你,你说,你从前至今,做得哪一件事对得起我?你说,你说啊!”
我彻底被吓住了。真的,真的从没见宝宝这样生气过。温柔的桃花眼没了,撒娇似的表情没了,身子不再是软软的样子。此刻的他,像一位残暴的君王,俯视睥睨着小小的我,犹如鄙视一只蚂蚁那般。我惊慌失措,眼泪不受控制地哗哗往外淌,比自来水还不值钱。
“哥~~~~~~~~~~~~”我吃力地爬起来,试图抓扯上他的衣角,不料,却被他无情地一闪,躲开了。
“哥,我错了。我虽然不知道你语无伦次些什么。可是,我知道,一定是我错了。你骂我吧,你打我吧。但是看在你自己是一个谦谦君子,我是一朵尚未开放的娇嫩小花的份上,您老人家下手要轻一些,再轻一些,好不好?呜呜——”我要梨花带雨,我要可怜兮兮,我要三从四德,我要做一个地地道道封建社会傻妇女!
“你会知道错?”宝宝望着我,眼中的怒火渐渐被一种莫名的受伤之情所代替。那是一汪幽深不可望见底的眸子,有碧波荡漾的那种安宁,也有安宁背后不可言喻的悲凉。
“呃——”我有点迷茫,不知道是不是被他难以言状的眼神蛊惑,只知道此时的大脑已经接近一片空白。
“啊——”忽然一道凄惨的呼喊划过静谧的夜空,打破我和宝宝之间莫名的尴尬,我们同时回神,向窗外望去。
“出事了!”我望向老哥。
“出去看看!”他一把抓过我的手,牢牢握于掌心。
我边跑边偷瞄他一眼——呵呵,小样儿!就会假装生气。还不是紧张我,要不怎么会握我手握得这样紧?我得意地笑,我暗爽地笑,我浑身上下happy地笑……
院中一团雾气蒙蒙,在银色月华下,是诡秘的气氛。我和宝宝在雾气外围止步,隐隐约约中,可见雾气包围里是两道血红色身影。
咦?今年流行红罗衣?为什么大家都整红衣服穿啊?
“救命呐——色哥哥就我——啊——”
随着一声喊,我这才发现,原来另一名红衣人怀中还有个门门大妹子。只见那红衣男子左手箍着门门腰肢,右手钳在她喉咙处,貌似不善。而背对着我们的媚绝色我们看不见表情,只能朦胧中感受到那红色衣衫的微微颤抖——
他在害怕,在无比担心他的心上人。
这一刻,我终于被他对门门的一片痴心所打动。真可谓是,只羡鸳鸯不羡仙呐!连我这样没心没肺的人,也无法不为之动容。所以,我决定——
“哥,不关咱们的事,咱们还是快闪吧!以免刀剑无眼,被阿猫阿狗溅一身血!”
“人儿?”老哥疑惑地打量着我。那双会说话的眼睛仿佛在说:你不是开玩笑吧?媚绝色不是你相好吗?
“哎呀,咱们武功不行。那个红衣人一看就是狠角色,连媚绝色那家伙都不敢轻举妄动,更别说咱们了!”
“可是,你不是说你自创了许多绝世神功吗?什么辟邪剑法,什么葵花宝典。难道你——”
“哎呀,我忘记告诉你了。欲练那些功,得先自宫。因为我的先天条件所限,我无法练成。这殷切的期望,就靠你和媚绝色之流来实现了!”
“……”
“住口!我不用你们帮忙!门门我自会救下,不劳赵姑娘费心!”媚绝色冷得可以杀人的媚眼,恶狠狠地盯着我。好像在说:我鄙视你,我唾弃你,我以美少年的名义用眼神杀死你!
冤枉啊!人家只是想降低红衣人的警惕性,然后再来个出其不意的。这两只猪头,没一个有我这高级智商的。
“哈哈哈——媚绝色,我看你今日还是认命吧!你以为所有人都会像我当年对你那样掏心掏肺吗?只可惜,你假装和我一同吸血,却原来意在毁我血丹。此仇我今日不报,我就不是千年血妖!”
妈呀!又一个妖精啊!我同情地望一眼红衣人手中的小门门,心话:孩子,一路走好!
“你胆敢伤害将军一根毫毛,我要你陪葬!”言罢,一道紫红的火焰自媚绝色周身升起,他乌黑的发丝飞扬而起,鲜红的衣衫随风鼓胀。
“哼!你的将军么?”红衣人阴惨惨的笑声传来,听得人心发慌。
卡擦卡擦,静夜里,连我都听见了门门下巴发出的声响。可见那妖精手上的力道是多么重!媚绝色不敢轻举妄动,即使法力已经蓄势待发,却依旧僵直在原地。
怎么办啊?我是个急性子。眼看大伙已经磨刀霍霍,却没法向猪羊。我是一股激|情上涌,脚上一失控,就冲了出去。
“哎呀——”老哥许是感觉到了手上的空虚,一下子叫起来。只可惜,我完全是失去平衡,由于惯性,直奔向红衣人。
“妈妈呀!我怎么老这么冲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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