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想不透面前这个家伙到底是什么营养构成。总之就是让你琢磨不透就对了!原以为他就是一个虐待狂,而我则悲惨地正好对了他的味儿。可是最近,俺发现,又有新情况了!
诡异!极其的诡异!很难找到恰当的言语来形容眼下的局面。呃……这么说吧——
就好比一个你一直崇拜的好莱坞大明星,忽然有一天搬进你家的四合院!早晨和你在一个水槽前刷牙,在一个公共厕所里蹲大号。能想像一下吧?就是那中匪夷所思的表情。每天和主子在一起,他就一直用那样诡异的眼神和目光看我。
比如:大清早在茅厕门前遇到,我只想点头哈腰一下赶紧躲开这个大瘟神。可他呢,则很不配合地堵住我的去路。一边用他高大的身体在气势上压倒我,一边手托着下巴一脸探究地盯着我看。明亮的眼睛仿佛在对我说:哎呀!原来你也需要消化排泄啊?!
再比如:饭桌上,我飞快地往碗里划拉饭菜。就怕他一个激动人性泯灭,再次和我玩起抢饭菜的,他所谓的好玩的游戏!而他这时就会放下正在夹菜的手,一脸正色地猛看我。那诡秘的永远不知在想写什么的表情,再次仔仔细细地审度我。好像在说:你原来是需要吃饭的吗?这就是你的能源供给方式吗?
再再比如……
我怒!这还是人过的日子吗?我到底哪里这么不同凡响了?非逼得他,又是虐待又是猜疑!于是,在忍气了无数次,吞声了无数次之后,我终于在一个浪漫而又温馨的黄昏里,爆发了自己尘封许久的小宇宙!
“你丫的,不会是看上你姥姥我了吧?!”我大怒,愤恨地撇掉手上的筷子,情绪激动得就差掀桌子了!
“嗯?!”他还是那样稳如泰山地端坐着,面上丝毫未动声色。只是那双大而明亮的眼中,闪过一丝让人不寒而栗感觉极其不爽的光芒。
“少给我装酷了你!大不了就是打道回府去刷马桶吗?你当姐姐我怕你啊?你姐姐我生前,啊不,是穿越前,那也是一劳动人民后代,家里八辈贫农,根红苗正的很我告诉你!我怕你!我怕你?我怕你……”我开始喋喋不休,可是腿肚子激烈的痉挛,却出卖了我慷慨激昂的演说和振臂高呼的豪迈!
“你说完了吗?”他依旧平静如水,手未停,口里还慢慢地咀嚼着喷香的饭菜。
“还没有!我,我,我不爽,我觉得自己生活俭朴、工作认真、阳光开朗、待人热情。我哪儿也没出错,你凭什么这么刁难我,一直给我小鞋穿啊?”
“为了,让你不爱上我。”缓缓的,这句话溢出他紫红的唇。他垂着眼睑,面部线条柔和静美。
此时,是浪漫而又温馨的傍晚。此时,楼外湖水平静,鸟雀略湖而飞。此时,橘红的晚霞染透远方碧蓝的天空。此时,一男一女四目相对,深情凝望着彼此。可是——
虽然具备了一切肥皂剧上演的条件,虽然烂俗的言情对白我是看过太多,但是,当他这句最最天雷的经典情话当真毫无预警地进入我耳中时,我还是差点毫无思想准备地被憋成内伤,暴毙当场!
“……”无语,面对面前自信如斯,臆想成性的极品恶心男,连我这个恶心遍天下无敌手的人,也开始哑口无言了……
“怎么不说话?”他终于舍得抬起他那张自以为无人能及的俊颜了,也终于舍得用他那双自诩为天下第一电眼的眸子望向我了。
好美啊!我由衷感叹。可是,是因为血红色残阳的缘故吗?他那明亮的星眸中,却是一双泛红的瞳仁!于是,还来不及感叹这幅皮囊的白瞎指数到底是多少,我就被眼前的画面惊呆了一下下。
“你不要再那般深情地望着我了。你我主仆有别,是没有可能的。再者,我玄成纵横天下这些年,最讲究的就是‘义气’二字。所以,既然‘朋友妻不可欺’,那我也自会恪守本分,而不越份的!”
若可以,我真的很想喷他二两鲜血……
“喂!大姐,你行不行啊?你都划了半天了,这船怎么还在原处晃荡啊?”
“哎呀,别急啊阿人。你阿兰姐姐我的本事你还有啥可怀疑的呢?我告诉你今晚带你去看好戏,自然一定会办到!相信我!”
我幽怨地望一眼对面汗如雨下、气喘如牛的某女,陷入无尽的悔恨中。
这,都要怪那个恶心男!
我傍晚被他彻底恶心着了!才会鬼迷心窍答应阿兰陪她一起去对面娱乐部看耽美活瑃宮。此时,湖心寂静,却只有我们两个在这儿垂死挣扎。唉!要是不幸被那家伙看到,他说不上又要如何虐待我了!
“阿兰奶奶啊!您倒是快点儿啊!以你这速度,恐怕还没等我们到对岸,天就亮啦!!”
“别急,相信我!我可是咱们这里最会划船的人啦!”
晕!这里主子仆人怎么都这么臭屁啊?难道此种性格是当今的流行趋势吗?怪哉!
袅袅檀香从镂空的金香鼎中徐徐飘出,玄成一袭红衣,安然坐于紫檀椅中,小口小口地品着手中香茗。
敌不动,我不动,半晌功夫,他连眼皮都没撩一下。可是,那笔直站在一旁的另一个红衣男子,却早已按捺不住了——
“玄成,我必须带她走!”
“哼!媚绝色,你好大的口气。咱们以往的恩恩怨怨暂且不提,就说你今日跑来要人。又是凭了什么?借了谁人的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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