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连续联系了他的顶头上司瓦蒙数次以后,他终于确定了一件事。瓦蒙根本就没有在他的办公室里!这就代表他有了充足的时间来筹划,应付那些监察人员对他所提出的渎职报告,其中包括了贪污,滥用职权,以权谋私,指挥失当等多达一十三项的罪名!这还仅仅是次要的,这些无伤大雅的错误相信动摇不了他的地位,最多也就是暂时停职,然后敷衍的调查一下,最终不了了之。但是克林顿所畏惧,忧虑的正是那例行公事一般的暂时停职!
“那件东西的丢失,绝对不能让任何人得知!而瓦蒙大人,就请你务必在外面多逗留一些时间把。”
克林顿恨恨地咬着牙,暗自在心里坚决的思考,企望着。他望着外面灿烂明媚的阳光,心里却生出了凛冽的杀意。
与此同时,石平深深的以一种贪婪的方式吸入着温暖的空气。他在努力地使自己的心境平静下来,他也不住告诫自己,必须以一种平和的心态来面对眼前的这个人。而身后的卡尔夫妇相信心中的震撼与惊恐不会比自己少上半分。尽管石平业已多次构想过与面前的这个人单独相见的情形事实上他也明白,两人之间的交锋必然会出现但是,构想与现实总是存在有很大的差距的。
起码,石平就从来没有想过瓦蒙能够这样闲适自然地将本身融化在了四周的环境里。这个联盟里权利最大的男子居高临下地坐在了前方十余米左右的一个小山丘上,黑面红底的披风在暖热的空气里微微荡动,他的线条清晰的脸部一扫印象里的铁血与冷酷,反而协调地与周围的景物统一在了一起。以至于在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会生出一种隐约的错觉,仿佛坐在那里的不是一个人,而只是一块石头,一棵树,甚至是那山肢体的延续。
瓦蒙和蔼的望着三人两猴,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粘附的灰尘,草根,以他那独特的带有磁性的声音温和诚恳道:“我觉得昔日古老神秘的中国有一句俗语,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三位逃拖了重重围困,前来我联盟做客,我腆为地主,理当出迎,一尽地主之谊。”
待话说完,他还优雅地比出了一个十八世纪时候英国贵族的标准手势。一切都仿佛是一位好客热情的主人远道而来迎接贵客一般。石平却觉得嘴里有些发苦,片刻之前晒在身上还温暖舒适的阳光如今却只能带给他阵阵寒意。卡尔夫妇没有说话,他们也根本不敢说话,因为只要一开口那颤抖的声音会暴露出他们心底一切的秘密的。石平默默地在心里回想着自己尊敬的老师所对他说过的话:“这个世界上绝对没有十全十美的东西,就算有的事,有的物,有的人看起来貌似完美那只能说明他(它)的弱点少并且隐藏得很好罢了。你一定要记住这一点!”
是东西就有弱点,
有弱点就有办法。
怕就怕找不到对方的弱点!
此地离联盟业已很近了,凭借晴天正午那良好的采光度,极目远眺下甚至可以看到联盟的标志性建筑物名为东方明珠纪念塔的银灰色尖顶。石平心中隐隐一动,似乎捕捉到了什么冥冥里生死悠关的东西,却偏偏又不能觅出它来。
这个时候,他的境况就象是凶猛的野兽面对着猎人手中的枪支,心底那种绝不甘心的尖锐的坚强更是奋力的一下一下刺在了心底。而瓦蒙显然也窥察出了这一点,于是他温和的踏前了一步。
一小步。
很平静的一小步。
但是石平,卡尔夫妇三人,均同时面色惨白地因这一小步而后退了一大步!
还未正式交手,瓦蒙举手投足中所散发出来的压力与霸气,便已占据了绝对的优势。这无形的压迫力隔了空气,间杂着阳光遥遥地穿透了过来,不因距离而稍减,也不因抗拒而渐缓。石平甚至可以在压力里揣摸/幻觉到冷硬的铁器重击在人头上那骨骼碎裂的糁人声,他的双拳因为紧握,指甲业已深深陷入肉里,站在这样一个人的面前,仿佛眼前世界都在分析崩溃最后蒸发着一般。而瓦蒙此时又做了一件事。
他却将自己的气势敛了下来。
然后后退。
但是石平三人却产生了一种真实的错觉,明明在缓步后退的瓦蒙竟然像是在前逼!他的身形本该随着后退渐小,但是眼睛却反馈清晰给大脑眼前这个人在行近,变大的信息。目睹这等异境,石平的心中好不容易积蓄出的斗志顿时似一滴水落入了干燥炎热的沙漠里,立时消失得无影无踪!留下的只有冰凉得死冷的绝望心情。
博学的大脑告诉他,瓦蒙所造成的这种奇景,是绝对的力量造成的。由于能量已经在他的身畔形成了一个无形的护盾,以至于空气中的投影也受了这种干扰,因此三人的眼里才会生出这等错觉。
阳光灿烂的包围着石平,但是他却觉得连着煦暖的光线也无声无息地因为瓦蒙的绝对力量而凝聚,冻结成一种可以庞大的痛击人的冰。所谓的以柔克刚,以巧胜拙,那前提是二者之间的差距并不能太过悬殊。事实上,在正常情况之下,一个初生的婴儿无论如何是打不过一名身强力壮的大汉的。归根结底的来说,实力上的差距决定了一切。而石平三人与瓦蒙间的差距,只怕还要远远大过婴儿与壮汉!
瓦蒙本来温和的眼神业已变得象铁镌一般,他显然业已厌倦了起初那种力量的展示,这个可怕的男人森然道:“你们是想被人拖着回到联盟,还是自己走着回去?”
石平出奇地没有说话通常在面对强敌的时候,他总是先以语言发出攻势的。他只是以一种非常审慎而珍惜地眼光紧紧地注视,打量着瓦蒙身上那套高级毛料所制作的元帅服。那种目光,仿佛是溺水将亡之人惊见了一条可以攀附的救命稻草一般!
瓦蒙陡然间再度踏前一步,四下没有风,但是他的黑红色披风却因这一踏而无风自动,猎猎飞扬。这样一步,仿佛践踏在了场中诸人的心中最脆弱的地方一样,卡尔夫妇心神激荡之下,登,登,登连续后退数步,胸口气血翻涌,一口逆血几乎拖口而出!
但是卡罗忽然发觉一件事,在刚才瓦蒙的趋前一步后,石平竟然似一块激流中顽固的黑色岩石,纹丝未动!他仍然保持着那种探询的凝望姿势,注视着瓦蒙的豪华制服若有所思。瓦蒙脸色已铁青,双拳的骨节开始作响。霍然红光掠过,卡罗顿时以手捂胸口,踉跄着惨然坐倒在地,卡尔大惊失色,忙奔上前去似一座山一般毅然护于她的身前。原来起初卡罗鼓起勇气,暗中向瓦蒙发射了两枚最强威力的“蛇之发”,但是果如石平所料那样,瓦蒙身畔确有一层无形的护盾,“蛇之发”还距离目标三尺以外便再难寸进,更反遭激回之力粉碎成点点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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