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晓柯无奈望天,早料到会是这种结果,寒若慈就是不听话,他一脸坦然,并不畏惧冲进门的十几名官兵步步靠近,率先走上前,扶起被推倒在地的寒若慈,wωw奇Qìsuu書com网不由讽刺道,“看到没,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寒若慈抽回纷乱的情绪,无视四周的险境,“这位大人,我们夫妻二人身正不怕影斜,定不会逃跑,您快些救人吧”
县令见孟晓柯与寒若慈仍旧气焰嚣张,刚要发号施令,寒若慈继续平静道,“在场的这几位官兵并非我相公对手,您莫白费力气,老夫人危在旦夕,再耽误一时三刻,后悔的是您”
孟晓柯将寒若慈夸他武功厉害的字眼儿,单挑出来独自得意,嘿嘿一笑,“圈圈又拐着弯夸我,为夫受之无愧啊,哈哈——”
寒若慈可无心情说笑,她缓慢的垂下眼眸,虽不明何因,但她确实预见了这女人的厄运,原本她是可救这女人的,这一切究竟是巧合还是什么……
孟晓柯也未有离开之意,他紧了紧寒若慈的肩膀,蹲在遇害者身边,不屑的瞥了县令一眼,冷嘲热讽道,“若是我丐帮所为,为何还要刻上本帮名号?大可诬陷旁人便是,再者说,即便是丐帮兄弟伤您家眷,也会等我走远后才动手吧,县令大人可是急糊涂了?”
县令怔了怔,似乎冷静几分,县令为人奸诈狡猾,定下神判断孟晓柯的确是不好惹的角色,若强行收押必会引起丐帮极度不满,他思量片刻,拿捏轻重后,才缓缓道,“莫巧言雌黄,在此时未水落石出之前,你们休得离开!”
孟晓柯舒展筋骨懒洋洋的站起身,“好呀,有人管吃管住,我还求之不得呢”
寒若慈见县令夫人口中漾出鲜血,这群人还在无关痛痒的谈判交涉,急道,“我真怀疑这位夫人是不是县令的家眷,活人都快耗成死人了!飞刀是从窗外刺来的,或许刺客还在附近”
此话一出,屋中所有人全部看向木窗,只见遮挡风寒的糊纸上,确实出现一枚残破的洞眼隐约透进光线,而窗外便是知县府围墙,县令顿感吃惊,无暇质问寒若慈为何知晓,十万火急命官兵四处查找真凶。
待郎中火速进门抢救伤患,孟晓柯与寒若慈随即被官兵押送到知县府的柴房内软禁,孟晓柯其实早已发现飞刀由窗外抛进,但惶恐不安的人们谁也未去注意真相,他歪头看向寒若慈,由衷赞许道,“好沉着啊圈圈,为夫对你越发刮目相看”
寒若慈一怔,“我只是想起记忆中的画面,好似有一道银色的亮光夺窗而入,方才一急便随口说了出来”她不确定的小声又道,“相公,我说了你或许会笑我痴人说梦,但为妻不想瞒你,自我失忆后,自身好似多了些奇特的本领,一旦有危险便莫名其妙的胸口发闷……”
孟晓柯顿了顿,欢呼叫好,“妙哉啊!日后你可替人卜卦算命赚银子,真是因祸得福哟”
“……”寒若慈黯然无奈,孟晓柯根本不信她的话。
其实,孟晓柯是经深思熟虑后才不当回事的回应她,毕竟可预见未来却不能救人,应该是件极为痛苦的事,他只是不想她陷入那种无力回天的苦苦挣扎中。
此时反而不理解,那位留书信给寒若慈的“意然师父”,在信中言之凿凿告知她三年会失忆一次,这岂不是过于残忍?
寒若慈见他不出声,担忧道,“你说这事是何人所为?莫非真是丐帮之人报复之举吗?”
孟晓柯慵懒的躺在草垛上,嗤之以鼻,“十有八九是魔教干的,陷丐帮于不仁不义便是魔教弟子生存的意义”
寒若慈像是在听天书,“魔教?世间还有此等帮派?”
孟晓柯直言相告,“除了朝廷外,世间最大的两股势力便是丐帮与魔教,也称一正一邪两帮,两帮势均力敌平分正邪两道,而帮众之多布满天下,一旦两帮联手对外,便可轻而易举超过本朝军力总数,换言之,改朝换代都非难事”
“那为何互相残害?”
孟晓柯避重就轻的敷衍道,“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谁也不服谁呗——”
寒若慈发现他又开始胡说八道,不过闲来无事,随口又问去,“哦,那丐帮会不会终有一日与魔教联手对付朝廷?”
孟晓柯冷哼,“绝——对——不——可——能——”
寒若慈原本是闲聊,但发现孟晓柯眸中怒火涌动,疑惑道,“相公为何如此肯定?”
孟晓柯故作后知后觉的眨眨眼,无辜摇头,“啊?我只是说出自己的想法而已啊,丐帮弟子恨魔教入骨啊,这是根据帮规说的呀,见魔杀魔,绝不留情!所以就随便肯定一下喽——”
寒若慈语重心长的叮嘱道,“你就安分守己的做小乞丐好了,为妻不想见到你有何不测”
孟晓柯憨憨一笑,“魔教为非作歹、无恶不作,一日不除魔教,天下永无太平之时,不过,为夫也就是小打小闹折腾一把,圈圈莫担心”
她无力叹气,“若我真能相信你的话,该有多好”
经过一路是非不断,寒若慈心知肚明孟晓柯并非一般的小乞丐,或许对她还存在一丝戒心。
“……”心照不宣多说无益,孟晓柯也希望自己少管闲事,可身不由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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