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久载着寒若慈诱引孟晓柯策马奔驰,天擦黑之际已进入暗藏魔界弟子的密林中,魔教弟子喜阴冷寒气之地,门下弟子大多善用毒、陷阱、暗器、诱饵,即便不露真身便也可伤敌人于无形之中,称为魔,自然有魔鬼般变化莫测的阴毒手段。
石久虽是一帮之主,但认得他庐山真面目的弟子却寥寥无几,所以,他此刻也须小心提防周遭的埋伏。
孟晓柯最厌烦阴郁且弥漫雾瘴的森林,丐行天下大摇大摆走四方,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是丐帮与寻常百姓无异的生活方式,由于丐帮帮众分布极广,眼线甚多,耳目灵通,故在搜集敌情,传递讯息方面颇有所长。凡是正式入门的叫花子皆属丐帮,除强济弱,重诺守信,为江湖上正门大派。
马蹄小心翼翼的踩踏在堆积交错的落叶上,时而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冥音……夜晚渐渐转凉,寒若慈遥望漫无边际的密林深处,不由搓搓发凉的双臂……一件硕大的黑色披风从她脊背处盖来,寒若慈一怔之际,石久已松了手,她下意识抓住即将脱肩的披风系带,随之抬眸向石久抛去致谢的浅笑……石久似笑非笑的点点头,他这么做只是尽量避免节外生枝罢了,魔教弟子若发现队伍中有个漂亮女人,难免不生邪念……石久有意无意瞥向一副警惕神色的孟晓柯,明知故问道:“孟兄是在提防魔教偷袭?”
未等孟晓柯回应,寒若慈先是一惊,想起魔教红魔与孟晓柯交手时的心狠手辣,她忧心忡忡的询问道:“师父,此处为魔教领地吗?”
“魔教门徒多如潮虫,哪阴哪冷便往哪钻”孟晓柯接过话,提起腰间酒后喝了一大口,随手递给石久,热情道:“要不要喝点酒去寒气?”
石久眸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怒火,推手谢绝:“我虽非武林中人,但对魔教与丐帮结怨之事略有耳闻,以我这旁观者的角度看去,弱肉强食、适者生存是世间不变的法则、孰是孰非似乎还未争论出结果”
孟晓柯一听此话颇为激动,反驳道:“魔教只会做些鸡鸣狗盗、暗地放箭的无耻之事,是男人就该站出来兵刃相见拼杀个你死我活,一派全是藏头露尾的孬种!”
石久不动声色的扬起唇,与丐帮之人争论无休,简直浪费口舌。
寒若慈见两人一语不和气氛僵持,又见孟晓柯抿唇闷闷不乐,急忙伸出手臂指向孟晓柯为他分散注意力:“我冷,我要喝酒取暖”
孟晓柯收敛烦闷情绪,边将酒壶递给她边打趣道:“就你那点酒量抿一口就好,别一会喝多从马上摔下去啊——”
“……”寒若慈没好气的接过酒壶,顶在鼻子边嗅了嗅,辛辣的白酒味极为浓重,或许对孟晓柯来说如甘露般甜美,但她却认为这是穿肠毒药,她屏住呼吸装模作样的喝了一小口,一股强劲的苦涩充斥口腔,她强忍住不适硬生生咽下,顿时双腮泛红发热,孟晓柯不怀好意的注视她许久,待她因坚持不住轻咳一声时,他顿时幸灾乐祸的扬声大笑,“早说你不会喝,还非要逞能,你若真那么冷,我把外衣脱下来给你穿”说着,他便解开腰带欲脱下外衣。
“免了吧!一身酒气的衣衫谁稀罕”寒若慈拧上酒壶盖抛到他怀中,虽她依旧冻得瑟瑟发抖,但孟晓柯也不过穿了两件衣衫。
孟晓柯只是觉得森林中阴寒,其实到未觉出冷,不免察觉女人的体质相当脆弱,随之担心道:“你要加强锻炼啊,这身子骨怎受得了山洞的阴冷”
寒若慈显然惧怕寒冷,她一皱眉,不禁给你自己鼓气道:“我适应能力很强,应该无事”
孟晓柯本想再唠叨点话,但石久一直处于面无表情的安静中,他欲言又止的坐直身体,将那些关于叮嘱的废话烂在肚子里。
这时,两匹马儿突然停止前行的脚步,动物对危险的敏锐度比人类还要强……渐渐的,马匹隐隐呈现出因惊慌传递而来的颤抖,石久与孟晓柯与此同时双双察觉到细微异样,孟晓柯灵敏的听觉即刻动用,静静聆听林间诡异的动静……石久则是一派悠闲的从腰间抽出“六棱刺”,成大事者必做到心狠手辣,若魔教弟子暗藏杀机、围追堵截,他手中的刺刃自会毫不留情的扎向同门。
突然!树干顶端如闪电般交叉飞过无数个黑影,在皎洁月光的下似一群黑色的吸血蝙蝠快速滑翔掠过,随即无声无息的瞬间消失——
孟晓柯属于主动出击的类型,他仰起脖子喝下整壶酒,即刻跃马跳下,石久欲下马时,却被孟晓柯制止,他自信一笑,“我来就好了,你负责保护圈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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