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婉姐，那么晚了，怎就来了？也不在房里好好歇着。”雯欣嘴角含着丝丝温暖的笑，却不似先才般热情。

“雯欣，今日我突来兴致，不知如何就来了。心中惦记着雯欣的雪梅茶。”袁钰婉嘴角始终含着温笑，略一停顿，继而又道：“而且，就是想来与你说说话，这几日，心中不知为何寂寞的很。”

“钰婉姐……”雯欣微微皱起了，不解地望着袁钰婉，眼睛却渐渐收紧。

“雯欣，不是的，我不是那个意思。”袁钰婉见她这样的表情就知她误会了。“你好像变了……”袁钰婉轻轻呼出了口气，似是轻叹，似是放松。

雯欣明显地怔了一怔，呆呆地望了袁钰婉好一阵子，而后慢慢地转化为淡笑。垂下了头，咽道：“我也不想变的。”嘴角噙起一丝苦笑。

袁钰婉望着雯欣面上不停地变化的表情，无奈道：“现在这样的你，我很欣慰；但是，有的时候，我还是无法抑制地突然就害怕你。”她凝视着她的脸，她的泪就这样流了出来，无需进过脸颊，直接滴落在地板上。她上前拥住她，拍着她的背，安慰道：“不哭了。雯欣，希望你不要变得连我都不认识了。”

“我不想变的……真的不想变成这样。”雯欣望着自己的泪，好久没这样真正地哭过了吧，真的好顺畅。

“我希望在我面前，你不要再带着面具了好么？就像面对皇上那样，放下自己的面具，不要那么辛苦了，好么？”袁钰婉轻笑，抚着她的背，安慰着。

雯欣倚在袁钰婉身上，渐渐止住了哭泣。却依旧硬咽着说：“钰婉姐，今晚……可以跟我一起睡么？”

没有想象中的犹豫，袁钰婉很愉悦，很坚定地回答了。“当然可以。”

没有推脱，没有奉承。这或许才是她们真正相处的方式。

在帐中，两人道出心事，而后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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