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独、独孤嫣?”胡天说话的嗓音有些颤抖,不知道是兴奋还是难以置信。
我微笑颔首,表示默认。
胡天又将痴呆的目光转移到我身旁的老二身上,因为老二在江湖中也有一定的知名度,胡天看了他一眼便吓得倒退两步,颤颤巍巍的指着老二叫起来:
“风、风惊独?”
老二奇怪的扫了他一眼,对我望了望,我微笑以对,只听他沉声问道:
“他是在叫我吗?我不是叫老二吗?”
“……”我跌倒,汗颜道:“老二,是我对你的爱称,爱称你懂不懂?每对爱得死去活来的情侣间,都会有个见证爱情的爱称的。”
老二深深剜了我一眼,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因往日的交情,胡天对我们的到来表示了十二万分的热烈欢迎,如果不是我以武力坚持,他没准还要将我们赶出门,再大开中门迎入呢。
我们不想在胡家逗留太久,跟着胡天走入内院后,便开门见山将此行的目的说了出来,并交给他一截铁块。
他看了半天,一双三角眼在我和老二身上扫了一圈,才若有所思的告退,说要去研究研究。
我和老二坐在金碧辉煌的内堂中,不一会儿便有一个清秀佳人为我们送来茶水。
嗯,从整体气质来看,不像夫人,但从眉目态度来看,又不像是普通的丫头。
她友好的对我笑了笑,如栀子花般纯洁漂亮。
我脑中灵光一闪,霎时明白了她的身份。然后,不禁为她掬一把同情的泪。
胡天似乎有把被自己调戏过的女人养起来的好习惯。
那姑娘走后,老二来到我的身边,问道:
“她为什么对你笑?”
“开心呗。”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老二也学我的样子,拿起茶杯坐到我旁边的椅子上,好奇宝宝般问道:
“她为什么开心?做端茶递水的人有什么开心的?”
我见他可爱,便笑眯眯的随口回道:
“没什么不开心的呀。她现在端茶递水,总比流落街头,遭人嫌弃的好嘛。”
见老二还是一副不理解的神情,我决定做回好人,解释给他听。
“其实啊……&%#%¥%#……&”我叽里咕噜在老二耳旁说了很多,临了还善解人意的问他:“懂了没?”
老二瞪着血红的眼睛,迷茫的摇头,道:
“不懂,她既然被人霸占调戏了,怎么可能会甘心留在这里?她的父母自然也不会同意的。”
我:……
徒弟如此不谙世事,饶是掌门我也无可奈何了,最后只好摊手道:
“姑娘家的名节比性命重要,胡天和她都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她的父母纵有千般不愿,也只好作罢啊。”
“……”
老二似懂非懂的低头喝茶,一个人陷入了自己编织而成的怪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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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二在想什么,我无从得知。
但是,胡天良久归来后说的那番话倒让我不得不思虑再三。
他说,我给他的那块铁,是宫中之物,铸造方法既像萧家又像凤家。
这两家的铸铁工艺都是传承百年的,各有各的特色,怎么会都像呢?就这一点,让我很是费解。
我与老二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天色渐黑,便找了间客栈投宿。
我们要了两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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