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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杜诗剑拿着我给他的钱,在市中心盘下一家网吧,那家网吧本来收入很高,但是因为那家老板要出国定居,所以要转让店面,杜诗剑就趁机买了下来,网吧在停业整顿两天之后就又重新开张了。他给哦网吧换了个不好听的名字——颓废网吧。我问他为什么起的这么糟糕,他说这样特别一点,顾客一定比原来更多,结果还真他想的那样,顾客天天爆满,这么好的生意单靠他和一个网管根本忙不过来,于是杜诗剑找了一趟顾风。把我那天说的话转告给了他,顾风大概跟那女人也闹翻了,他二话没说就跟她断绝了关系,连手机号也换了。得知他们这样,我心里挺宽慰的,曾经颓废的兄弟,现在真正的翻身了,我从心底里祝他们一路走好,别在重蹈以前的覆辙了。

在颓废网吧开张的前一天,杜诗剑给我打了电话意思是让我去参加他的开张议式,但是第二天我没有过去,我只是在电话里说了几句鼓励的话,他对我的失约很是了解,他知道我离不开我的小屋,离不开我的小说《相约圣诞》。我的小说还有不到两万字就结稿了,如果想不好该怎么结束我是不小、会轻易的动笔。这个结尾是不无法凭着回忆去写的,因为事情尚未发生。现在写它只能是给自己设计一个预言,至于这个预言就是我在之前设过的那些假设,我必须慎重的想出其中一种方式。在我终于确定用车祸的时候,难题又一件件接踵而来,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排故事的发展,以及最后那惊心动魄的最壮观的一刻。

为此,我打电话给秦风,在电话里我把碰到的难题都给他说出来,然后让他帮我想一想,该怎么写好小说的结尾。

“想想白冰是怎么死的吧!”秦风说,“故事里的你们应该用一种方式。”

“这我知道,可我不知道该怎么描写只人的心理,你说我该让他怀着一种怎样的心情死去?‘

“要是换了你,你会怎样?“

“我一定激动不已,或者死的安详。”我说。

“这就对了,你就把故事里的自己当成现实中的自己来写,会很成功的。”

“恩,我知道了,不过故事和现实是没什么区别的。我写的全是最珍贵的东西,全凭回忆来完成的。”

“那多少也有记错的地方,况且你要写的这个结尾还没有发生,只能凭着想象去虚构。”

“很快就要发生了,我会让故事跟现实相当吻合的,知识你现在还不知道而已。”我想了想,还是没把这句话说出来。我担心秦风知道我的打算之后会跑回来阻止我。那样我便无法安静的离开。

挂掉电话之后,我躺在床上,在黑暗里想了很多,在着段时间里我的灵感逐渐清晰。小说里要写的东西一点点出现在脑子里。在语言积蓄带足够的程度的时候我打开手电,提笔在稿纸上匆匆写着。我点燃一支烟夹在左手的中指和食指间。一边写,一边不停的着吸烟。在接近凌晨的时候我把笔放下,关掉手电然后走出房间,从有月光的小巷一直走到那片空旷的原野在到看不见月光的市区。这一路上我不停的胡思乱想,思绪乱的根本无法梳理。一会是关于白冰过去的回忆,一会是对未来的幻想。如此断断续续,我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精­神失常了?走在街上,看着招牌上霓红的“酒“字,突然想找个人来陪我喝酒,我不想在这样胡思乱想下去了。在过不了多久我就要离开,在离开之前我必须让自己平静下来。

“我掏出手机给秦风打电话,在拨到一半号码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他已经不在这个城市了,于是我把手机放回兜里,走到路中央拦了一辆出租车钻进去,“中心街35号。”我对司机说。那里是杜诗剑开的网吧。

“什么?这远着呢?!”司机看看我没往前开车。我估计他是怕我付不起车钱。。我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脏的不成样子,怎么看都像一个在建筑工地大工的农工。

“怕我付不起车钱?!”我拿出钱包从里边抽出三百块扔给他,“这是预付的,到时不够在添,多了算你的小费。”

“您别误会,我部是那意思。钱你收起来,我开就是了。”他一脚油门,汽车便朝前驶去。这个时候,街上的车辆已经不多了,我坐着无聊,便一辆一辆数着驶过的汽车,在我数到十八辆的时候,我看到街边有一个女孩背影很熟悉,我飞快思索了一下,好象是楚雨。楚雨本能我赶紧让司机停车,然后我朝那个女孩跑去,但我还没来得及到她那,她就发现了我。她站在原地愣了几秒后转身跑开了,回到车上的时候我想,可能刚才那个女孩把我当成劫匪了吧!想想也是,这深更半夜的我冲人家跑那么急,人家能不起疑心吗?我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好笑,我仔细回忆以下你个女孩的背影,挺迷人的,可是怎么几那么像白冰呢?她会不会真的就是楚雨?

“司机师傅,刚才那条街叫什么名字?就是刚才我下去的那条。”

“红旗街,你下车的地方大概是十号,怎么了?你认识那女的?”

“好象认识,不过没有看清楚。”我说。“认真开车吧,离中心街还有多远?”

“一半路吧!”他扶着方向盘说。

将近一个小时后,汽车停在了颓废网吧门前,我看了一眼记价表,上边显示一百多元。“刚才那三百块钱你收好,多余的就不用找了。”我说司机也没推辞,他说:“谢谢,下次碰见你,免费拉你。”我冲他笑笑,然后不以为然的说“好啊!”在下车的时候我想,下次?恐怕是下辈子吧。那时会不会认识你还很难说呢。我走进网吧,杜诗剑和顾风都不在,一个年轻的女网管走到我面前。“先生真的很抱歉,我们这的机位已经满了,如果你着急我可以帮你介绍附近几家,如果不着急那就在这边等会儿吧,有了空的机位我会马上通知您。”

“不用了,”我说,“你们老板呢?”

“你说杜诗剑还是顾风?”

“都一样,你是他们招来的网管?”

“不是,我是诗剑的女朋友,我们这的网管都请假回家了,我在这顶班,顺便上会儿网。”她说:“先生你贵姓?”

“别叫我先生,跟诗剑一样叫我大哥。”我对先生这个称呼很逆耳。

“你是江帆吧?诗剑他俩都出去了,不过没走多远,他俩可能就在附近那家酒店喝酒,我打电话叫他以下,让他们马上回来。”她掏手机拨着号。

“问明白哪家酒店就行了,我一会儿打车过去,我今天就是专程找他们来喝酒的。”我环顾这家网吧,挺不错的,就是声音太吵,“你怎么没一块去?”

“我吃过了,再说网吧里不能没人看啊,”电话通了,“诗剑你在哪?……江帆来了,他现在在网吧里……你别回来了,他是来找你喝酒的,你在那边准备准备就行了。”她挂掉了电话。

“他们在附近的金梦酒楼,在这里出门往……”

“我认识。”我朝门口走去,走了几步之后,我回过头来说,“以前我就住着条中心街上,这条街上稍微有点名气地方我认识。”

“金梦酒楼离网吧只有三四百里地路程,我一路步行过去,到门口的时候,杜诗剑和顾风已经在门口了,我们彼此寒暄几句之后,、便一起走进了早就订好的房间,里面的菜已经摆好了,,二十多种菜,中间摆着几瓶茅台。

我走到桌边坐下,“­干­吗这么客气?把我当外人啊?”

“大哥,你别这么说,”杜诗剑开着瓶子,“我们兄弟是拿你钱吃饭,你这么说我多别扭啊。”

“行了,行了,喝酒吧,别扯那么多了我这么大老远的跑来是找你喝酒的,可不是说闲话的,要是说闲话,我在街上随便找个­鸡­不就行了啊,还找你们两个大老爷们­干­吗啊》甜言蜜语的你们又不在行。”

“大哥这嘴皮子就是厉害。”顾风一边给我倒酒一边说。

“什么嘴皮子,也太难听了吧,那叫口才。”

“口才,口才,”杜诗剑说,“顾风没文化,说句话都那么老土,来大哥,咱兄弟为你这口才­干­杯。”

我们碰碰杯子各自仰头喝­干­,顾风把空杯一一满上。

“诗剑,那女网管是你女朋友?”

“啊,她不是网管,今天晚上替我们顶会儿班,一会儿我回去把她换下来。”

“她是­干­吗的?”

“大学刚毕业,现在还没找到工作,她经常来在、我这上网,之后我们就谈上了。”

“行啊,小子,有两下子。”我捅了杜诗剑肩膀一拳。

“行算不是上,她长的又不是太漂亮,要不是为了安慰我爸妈,我不可能找她。”

“顾家了?!”

“恩,现在我总算明白了,他们养我挺不容易的,我不想让他们失望了,他们就我一个儿子,别的他们不指望,就是指望我­干­点正经事,给他们个孙子抱抱。”度诗剑把杯子端起来喝了一口,之后放下。

“你现在的情况他们知道么?”

“知道,前几天他们来这了,我看他们挺高兴的,就是想早点抱孙子,尤其是我妈,挺唠叨的。”

我想起了我爸妈,我想在过部了几天我就要和他们团聚了,还有我哥,他一定也在天堂。而且已经取了老婆。那个时候我们六口人生活在一起应该是多么幸福啊!这六口人中包括白冰,包括我哥的老婆。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在我们活着的时候,总是吃苦受罪,而在死了以后却能拥有在活着的时候就渴望的幸福。

“你们什么时候结婚?“

“过了春节就结,在初三那天。”

“那我就参加不了你的婚礼了。”我说。

“为什么?”

“别问为什么,”我转移话题,“顾风,你呢,有什么打算?”

“我?”顾风把杯子端起来又放下,“先找个合适的女人吧,等我们的网吧赚钱了,我们就在别处开分店,赚的钱平分,回去养家糊口。”

“然后呢?”

“然后我想买一处房子,把我爸妈接过来,在选个好日子把婚结了。”他喝了一口酒,“咳,这辈子也只能这样了。”

“这样就挺好了,衣食无忧,有老婆有孩子,你还想要什么?”

“我是知足了。”顾风点点头。‘哎,大哥你呢?“

“离开这里。”

“去哪啊?”

“别问我去哪,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只不过我有件事要托付给你们。”

“大哥,你有什么事就说吧,咱兄弟二话不说,一定照办。”顾风拍着胸脯说。

“就是。”杜诗剑也附和着。

“恩,那个,我的小说快写完了,写完之后我马上就走,我就是想把出版的事托付给你们,我忙活这么多天不能白写,我得让他出版。得让它在别人眼里有意思,得让人知道我江帆这辈子只爱过一个女孩子,而且还是一直爱着。”我喝了口酒,出版之后版税什么的归你们,我一分不要,你们到是要真想知道我去哪了,就好好读读我的书,里边那个主人公的结局就是我的结局,明白吗?“

“那个结局什么样的?”顾风问。

“你这不等于百问吗?”我说。

这天晚上我门都喝醉了,我们趴在包间的桌上一直到凌晨才被诗剑的女朋友一一扶回网吧的宿舍里。第二天醒来之后,我就搭车回到了住处,我不想在这乱七八糟的地方多待一秒。我出来的时候顾风他们还没醒,诗剑的女朋友不在,我也不知道她­干­什么去了,网吧门前被她放了个“停业整顿半天”的牌子。在出租车里,我接到杜诗剑的电话,我告诉他我已经回了农舍,他说你怎么不打声招呼就走兄弟送送你也是好的啊,我说我不想那么麻烦,如果没什么事咱就挂了吧。

挂了电话之后我查了一下日历,十二月十五号,只剩十天的时间了,我琢磨着,在这十天的时间里锄除了写小说,我还要­干­什么,我想起了家乡,我想起了以前和白冰相约的哪个地方,那个地方在一个村庄的后边没有一棵古老的杜梨树挺在那里,在那树下埋藏着我一生中最美好的回忆。所以我想在我走之前,我必须回去看看,况且那里也是我们约定十年圣诞的地方,在十年之前我们把地点定在那里,而如今却无奈的换成了天堂,希望天堂里也会有那样一棵树,这样我们相见之后就可以一起站在树下回忆过去的时光。

想到这里,我翻开本,提笔记下这样的想法,这是我整个长篇的继续,也是我第一次在白天写它,写完之后我点了一支烟然后躺在床上一边吸烟,一边、慢慢睡去,香烟总是在我睡着的时候从指间滑到地上,在一点点自己燃尽。

傍晚醒来的时候我接到柳梦的电话,我奇怪的是她怎么查到我的号,问她的时候他说是杜诗剑给她的,我从心里暗骂着小子,就这么不够哥们儿,给他说过保密的,他到底还是说出去了。

“你别怪诗剑,是我求他给我的。”柳梦说。

“为什么不让我知道你的号码?”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那杜诗剑为什么知道?”

“可能是我打电话的时候他记住了吧。”我说,“有事吗?我刚睡醒。”

“你现在还美国似的作息时间?”

“恩,算是吧。”

“其实我给你打电话也没什么事,就是想知道你在哪。”

“为什么要知道?”

“哎,你这不是明知顾问吗?人家想你嘛。”

“那我也不能告诉你地址,这样吧,明天我给你电话,咱约个地方见面行不行?”

“恩,好吧,我等你电话,说话要算数啊,不见不散。”

年华没有收件人(18)

17

顾风替我把信给白冰送区的时候是早晨,那天天还没亮,又是个大雾天气,坐在亮着灯的教室里,如果不把脸贴在玻璃上,除了自己的影子是什么也看不见的。而站在外边的人往里看却不一样,可谓一目了然。这种形式对我来说很是有利,我站在白冰所在的教室窗外,注视着她,然后让顾风把信送过去。顾风走到白冰桌子上,然后二话没说,转身就出来了,我看见白冰把信打开,看过之后装进了兜里,这个时候我自作多情的想,白冰既然认识我,她看过之后不把信撕掉就说明他对我有很大的保留。直到第二年的春天我才证实这一想法。只是在那发生的一些事情让我犹豫着很难断定。那个时候我不可能想到,正是我的犹豫才酿成我一生的遗憾。

顾风走到我身边问:“她看了吗?”

“看了,看完之后放起来了。”我说。我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白冰。尽管我站的位置只能看见她的侧脸,但我还是觉得特别迷人。

“她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啊,不然的话她早应该扔垃圾箱里才对啊,以她的­性­格。”

“她的­性­格是这样啊?”

“应该是啊,以前难道有人给她写情书她都看完之后撕掉吗?”

“你怎么知道?”

“听说的啊,我看她很可能对你有意思,诗剑那小子输定了。”

我笑了,感觉有一种要漂的滋味,“如果真是这样就好了,问题是现在还很难说啊。”

“你别放弃就行。”

“这还用你说?!就是有人要把我打死我也不会放弃她。”我说。

从这以后的每一天早晨我都会让顾风带我给她送一封信,而每一次我都站在外边注视着她,我只想多看她一眼,只要看不见她,我心里就会空荡荡的,除了上课的时间。再上课的时候我可以把自己锁在许多问题的思路里,暂时不去想她。但只要一从里边出来我就在也身不由己。只要一想她,我就会想办法去看她一眼。这样我心里至少会充实一些,我了解她,我知道她不可能会给我回信,她是一个­性­格有点内向的女孩子,不像刘晴一样太善言谈,她什么事就会闷在心里,除了和她最好的朋友,况且,我写的几封信完全不能证明我是真心爱她。我想,像白冰这样的女孩子,连“拒绝”都不会轻易说出口的,她有可能习惯于沉默。

在几天后的一个早晨,我还没来得及走到窗前就被刘晴拦住了,我站在原地看着她,觉得很不可思议。她以前对我躲来躲去的,今天竟然自各冒出来了,“你怎么不躲了?”我开口问她。问完之后我后悔了,因为这样问有点自作多情。

“你别以为我来找你是因为我回心转意了,我告诉你那下辈子都不可能。”她双手Сhā在羽绒服兜里,看上去有点傲慢的样子。

我冲她冷笑一下,“有事快说,我没那么多空闲时间陪你。”

“你 。”刘晴像是气的不轻,但她最终忍住没发作,“好,我告诉你,你以后别打小冰的注意,她胆子小,你别那么欺负她。”

我一听就来了气,我说,:“我什么时候欺负过她?我给她写情书就是欺负她吗?啊?!我告诉你刘晴,我给他写情书是因为我真心喜欢她,我对她的心这辈子都不会改变!”我故意把声音放小一点,“你明白吗?”随后我嚷道,“啊?”我换了个姿势站着,“我今天也告诉你,你以后少管着写事,我也没看出来,你原来是这种没脸没皮的女人,亏我以前还写情书骗你。”

“今天这事我就管定了,我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那你就试试。”我希望这句话能唬住她,但是却没有。

“试试就试试!”她用眼直勾勾的盯着我看。

“我问你,你是她什么人?你犯的着管这么多吗?吃饱了撑的没处消化食去了是不是?”

“你才吃饱了撑的呢,我告诉你她是我朋友。”

“朋友?”我笑了。“佩服佩服。伟大的友谊啊,”随后我转身对黑暗的地方叫道,“顾风,咱们走。”

“这还没送去呢。”顾风走到我身边对刘晴的存在不管不顾。

“不用送了,走吧!这次的计划取消,回头咱研究一个完美点的。”

“为什么?这不白写了吗。”

“有什么办法,这个八婆秤砣吃多了。”我用手指着刘晴说。

“你才是八婆,今天不管你说什么,以后不准你在缠这小冰了。”

“好啊。”我想出一个好的办法来,“不过,你得让她亲口说出来,只要她说了,我保证以后跟他井水不犯河水。”

“你这不是自作自受吗,万一白冰真的说了,你坚持不放的权利都没有了。”顾风说。

“你以为白冰会对我说出那样的话来吗?”

“这我不知道,你认为呢?”

“我 心里也没底,走一步算一步吧。”我叹了一口气。

“那下步怎么办?”

“你说怎么办?怎么你连这点脑筋都没有呢?咱等消息啊。”

“等什么消息啊?”

“笨,我不是说必须等白冰亲口告诉我吗?不见面怎么说?咱等他的时间和地点。”

“那万一等不到呢?”

“那就说明刘晴在捣鬼,在故意搞破坏。”

“那要是等到了呢?”

“你哪来这么多###问题啊?怎么一点脑筋都不会动?等到消息咱就赴约,我刚才不是说了,咱走一步算一步吗?”我说。

中午放学以后我和顾风打算去快餐店喝酒,我说:“把诗剑叫上,还有那个陆寒。“

“叫这么多人你钱够吗?今天我一分都没带。”

“够,”我说。“上次兄弟凑得还剩二百多呢。”

之后顾风就跑到学校找他们去了,我的袄快餐店里准备酒菜。

顾风他们来到的时候才已经上齐了,“你们­干­吗呢?这么久才来。”在他们坐下之后我说。

“我刚找到他俩,刚才我去学校找他们,他们不在,闹半天跑理发店里去了。”顾风说。

“哦。”我点了下头,“那喝酒吧。顾风你把啤酒打开。”

杜诗剑抓过一瓶啤酒说:“还是我来吧。”他一边开着啤酒瓶一边扭头问我,“大哥,今天叫兄弟来有什么事吗?”

“你丫客气起来了,别一口一个大哥,听着别扭!”我拿起啤酒往杯子里倒着,“以前咱怎么随便咱还是怎么随便。,一口一个大哥还不如一口一个丫的听着舒服。”我把瓶放下,“我今叫你们来什么事都没有,就是馋酒了叫你们来陪陪我,人多了热闹。”

顾风说:“那你丫怎么不把所有的兄弟都叫来?那样不更热闹啊?”

“我说你丫该部会是###吧?咱一共多少兄弟/”

“不到六十个。“顾风用手比画一个大六字。

“这不就结了吗?五六十个得坐几桌?这票子够吗?“

杜诗剑把杯子端起来喝了一口,之后放下,“那那边怎么样了?“他用眼看着我。

“没怎么样,给她送了几封情书,她一封没回,其实这到没什么,只要她看了就行。”我说。“最让我头疼的是刘晴那丫的,竟然给我垫砖头。我这走起路来也觉得碍事。”我苦笑了一下,“你那边呢?”

“我还没行动呢!”杜诗剑说。

“你丫不是想坐等渔利吧?”顾风笑道。

“什么坐等渔利啊?”陆寒说,“这叫细心观察,瞅准时机在下手,成功率保证百分之百。”

“这注意你小子想出来的吧?琢磨着钻我空子呢?!”我说。

“不敢,不敢。”陆寒说,“我也是打工的,说白就一标准白炽灯,谁供电咱就给谁亮。”

“听见没?”我冲顾风说,“你丫学着点!”

之后我们都乐了,我发现杜诗剑笑的有点勉强,我知道他心理在想写什么,其实不止他,就连我心里都不是滋味。这个时候的我真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让白冰相信我对她的心,什么时候才能把她拥入怀中。面对杜诗剑这样一个情敌,我除了掩饰,在也没有其他办法来应付,起初我很顾及兄弟间的感情,我不想把事情作的太绝。但在很多天之后我终于明白,原来爱需要的是自私,没有自私爱跟被不能算是爱。

傍晚放学的时候顾风说白冰让我明天早晨在那个路口等她,她有话要对我说,我听了开始有写担心起来,我担心白冰真的对我是说出那些话,那样我恐怕就要真的与她别过。晚上我躺扎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外边没有月光,我保证明天一定又是个大雾天气,我在怀疑这天会不会上一种征兆/在时钟响过十下的时候我从床上坐起来,穿衣下床在黑暗里摸索着坐到椅子上,我的脑子在胡思乱想,就这样坐到第二天黎明之前,我依然没有丝毫睡意。我甚至不知道时间是怎么过去的,整整一个晚上我想了很多很多,然而当我站起身来时却有不知道到底想了些什么,吃过早饭之后我早早的就去了那个路口,站在寒冷的空气里我发现四捉暗的出奇,也静的出奇,我已记不清自从爱上白冰以来出现过多少次这样的天气了。在很多年之后我回忆起这段生活的时候我也总在想,也许这种天气真的在征兆着什么。只是当初我没有察觉,或许是我感觉的却没有想明白。

这天早晨白冰来的也很早,我在黑暗里徘徊了几圈之后便听见远处有女生说话的声音,尽管我只听见白冰说了一句话,但我还是能断定他就在里面,她那天早晨说的那句简单的话就已深深的印在我的脑海里面,就像她的脸庞印在我的脑海里一样。

“你来的挺早啊,没多睡会啊?”在白冰停在我面前的时候我问她,我尽量使自己说的自然一些。

“啊,我天天来这么早,这你也知道。”她意思是说我明知顾问。

除了刘晴之外,其他的女生都在我身边骑过去了,我看看刘晴说:“你能站远点吗?我想这不是你该待的地儿。“

“不能。“刘晴的蛮横让我生出几分厌恶。

“那算了,就当你是个电灯泡吧!”我不想跟她多费口舌,我把脸转向白冰,“你说吧,我听着。”我把话说的很镇定,其实我心里特别紧张。着毕竟是我第一次和白冰站的这么近,在几天之后我断定当时距离只有一米远。

东方这个时候已经露出一丝曙光,我已经模模糊糊辩认出她的表情,她笑了,样子很好看,着是我第一次看见她的笑容,我有点发痴。笑容美丽而复杂我能确定那不是鄙夷的笑,具体是什么我说不出来。

“说什么啊?”她终于开口了。

我笑了,“你让我来总该有话说吧?”我想了一下,“没关系,你说什么我都听的下去。”

白冰转脸看了一眼刘晴。

刘晴说:“她不喜欢你,你以后别在烦她了。”

“昨天怎么说的?”我背对着刘晴问。刘晴没吱声,我看着白冰,“你说吧。“我能察觉到她在犹豫,我从心理盼望她不会说出那样的话。

“你快说啊,说出来赶快走了,天都亮了。”刘晴说。

“以后,以后你别找我了。”白冰最终还是说出了这句话。

“为什么?”失落充满我整个心房。

“因为。”白冰犹豫了几分钟,“我不喜欢你。”

一个男生停在我身边问我他们怎么还不走,我一时怒上心来:“你他妈给我躲远点!”

那个男生没有说话骑上车走了。

“没事了,”我转脸向白冰,“你可以走了,再不走就迟到了。那我可付不起责任。”我知道自己是在努力掩饰,这个时候的天空已经发白了,路上不时会有一些学生从我们身边骑过去。

白冰什么也没说,她和刘晴 骑上车子走了,在她的背影消失之后我才跨上车慢慢的朝学校行去,进校们的时候,我又碰见了白冰,她那时正从传达室出来,但我没多看她一眼,我担心自己会过分失落。

在这之后一连几天的时间我没有去找白冰,也没看她一眼,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我很想见她,但我又不能,这事归根到底是因为我那句诺言,对于我这种行为顾风最终看不过去了,他说:“我真不知道你为了什么才变的这么窝囊。”

“诺言,我说过,只要她亲口说,我就不会在去烦她。”

“诺个逼!你着纯属放屁,我看你丫是没那胆,跟这找借口!”他在激将我。

“随你怎么说吧!”我没心没肺的笑笑,“反正人家把话挑明了,我在有本事也无力回天啊!”

“那她万一是在尝试你呢?”

“尝试我?她有这个必要吗?”

“有!你啊以前整个花花公子,人家要不先试试你敢相信你吗?”

“有这个可能吗?”

“有,而且百分之八十我敢跟你打包票。”顾风连说带比画的

“那你说我下步该怎么办?”

“约她。”

“约她?”

“对,而且必须得单独。”

“你是说甩开刘晴那丫的?”

“对。”

“靠,着不白说吗?她们天天一起走,怎么甩?”

“这就看你写信的本事了。”顾风说。

年华没有收件人(19)

我用了十天的时间才折完那些千纸鹤。在折完最后一只的时候我伸了个懒腰,拿起手机看了一下时间,晚上十一点多钟。我打了个哈欠然后把纸鹤全部铺散开来,一千只五颜六­色­的纸鹤在我眼里显得特别可爱。着些小小的纸鹤凝聚着我多年来对白冰的思念和祝福。我拿起手机,心怀侥幸的给柳梦打电话,我希望她这个时候还没有关机,我要向她汇报这个令我激动不已的消息。电话通了,我有些奇怪,为什么她这么晚还没把手机关掉,要是平时她的手机都是十点前准时关机的。

“喂,你找谁?”一个陌生女孩子的声音,听着有点熟悉,却又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我找柳梦,她的手机怎么再你那?她人呢?”

“她睡了,我去叫他一声。”

“那谢谢啊!”我在猜测这个女生会是谁?为什么声音听起来感觉似曾相识。

“哥,你找我有事啊?”是柳梦懒懒的声音。

“你现在在学校宿舍?”

“不是,我在我租的房子里,我没住过几天宿舍,那里乌烟瘴气的我住着头疼。”

“你男朋友在吗?“

“不在,我从来不允许他在我这里过夜。“

“刚才那个接电话的是谁?“

“她是白,白雪,你不认识,说了也没用。“

“你说话怎么吞吞吐土的?“

“哪有啊?我就喝了点酒胃不舒服,打嗝来着。”

“胃不舒服就少喝酒,照你这么下去,身体早晚喝坏了不可。”

“知道了啦,看来我没白叫你哥,你还是挺关心我的。”她再那边乐了,“哎,哥,你半夜学­鸡­叫到底有什么事啊?”

“我什么时候学­鸡­叫了?”我听着一头雾水。

“你半夜三更打电话来跟­鸡­叫有什么区别啊?”她再那边笑着说。

“我今儿算是服了你这张嘴皮子了,”我说。“我把事说出来你别笑我啊!”

“你说吧,我保证不笑你。”

“纸鹤我折完了!明天中午你到你男朋友那家咖啡店里等我,我在十二点半之前送到。”

“你别哭啊,我看你还是见见他吧!”柳梦在那边把话说的莫名其妙。

“谁哭了?见谁?”

“啊?什么?”

“刚才你说谁哭了?”

“没说你,我说的是我同学,她一听见纸鹤就想起她分割多年的男朋友,所以她就哭了,我劝她来着。”

“那你刚才说见谁?”

“她男朋友啊!她现在很想他,但又不能更他见面。”

“为什么啊?”

“因为……哎呀,我给你说不清楚啦,在说这是人家的事咱没权利多嘴多舌的。”柳梦说。

“恩,那道也是,”我躺在床上,“好了,我没别的事哦了,记住别忘了明天早晨准时赴约。”

“恩,我不会忘记的,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冰很想你。”

我没来得及说什么电话就断了,在打过去柳梦已经关机了,我躺在床上忍不住流出眼泪来,我关掉台灯,躺在黑暗里任凭眼泪肆意流淌着,冰很想我,柳梦刚才是这么说的,我想,自己到底还在苛求什么呢?第二天天亮之后,我在超市里买了一对黄金吊坠,一个上边一个字,加起来是相思,我把思字带在身上,而那个相字我把它放进了装有纸鹤的盒子里,我打算把它一起寄给小冰。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窗外有人敲门,我断定除了秦风不会有别人,自从杜诗剑他们走后我从他那搬回来那天起,他每天晚上都会过来跟我聊天,排解彼此的郁闷。我起身去给他开门,他手里提着两个大方便袋,我问他里边是什么,他把东西放在茶几上,说里边是酒还有一些花生米什么的。

“你买这­干­吗?我这还有呢。”我坐在沙发上。

“那是你的,今儿过生日咱得意思意思,有这什么酒?茅台!”他拿出一瓶酒指着商标说。

“谁过生日?你?”我有些奇怪。

“什么我啊?是你,今天不是你生日吗?”秦风有点不可思议的看着我,“你自各忘?”

“我生日?你怎么知道?”我想起今天确实是我生日,“我有好多年没过生日了。”

“那咱今天就好好庆祝一下。”秦风把盖子打开。

“哎,对了,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生日啊,我好象没跟你说过啊?”

“什么好象不好象的,没说过就是没说过。”秦风把酒倒在两个杯子里。

“那你怎么知道的?”我更不明白了。

“我也刚刚知道,他从袋里掏出一瓶星云星,上边印”I LOVE YOU”的字样。“刚才我来找你的时候发现你门口放者这么个瓶子,你看这上边有张卡片。”他把卡片从上边揭下来拿给我,上边的字是打印的“江帆,祝你生日快乐!!!”当时我看了就明白了,我想八成你小子今天生日,所以我就下楼去买了点酒给你小子庆祝庆祝,还顺便买了点菜。“

“哦?是这样啊/“我在想这些星星会是谁送的呢。

“你知道这是谁送的吗?”秦风看着瓶子里的幸运星问。

“不知道。”我摇摇头,“我还一直在想呢。”

“我看八成是一个暗恋你的FINS送的。”

“不可能。”我说,“要真是你说的那样,他也没必要用电脑打印啊,在者说他也不可能查到我的地址,依我看,这个人我肯定认识而且特别熟悉,他怕我认出他的字来,所以拿电脑打印。”

“这么说到对,不过,会是谁呢?你想想,他会不会是你大学同学?”

“我上大学的时候没怎么接触过女生,很多女生我连名字都说不出来,能说出来的也就是我偶然间认识的,再说我退学之后就没在跟那里边的任何人联系,他们不可能知道我住这。”

“那高中或着初中的同学呢?”

“这我就记不清了,很多人我都忘记了,但我能认出字迹的人不可能忘掉。因为只有两个。”

“哪两个?”

“冰,还有小梦。”

“那会不会是她们其中的一个呢?”

“冰在国外,这不可能是她,但是小梦是我妹,这也说不过去啊。”

“她要是一直在暗恋你呢?”

“她不可能是这样的人吧?”我想了想说,“算了,爱是谁是谁吧,跟我不相­干­。”我不想在考虑这件糟糕的事情了。“来,咱­干­了。”我端起杯子举到秦风面前。

“你放下,今天是你生日我敬你。”秦风说。

“别那么多事,都一样。”

“这不行,该我先敬就得我先敬。”秦风说。

第二天中午我到达咖啡馆的时候,柳梦已经等在那里了,她男朋友不在,我们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在服务员端上咖啡之前我把那个盒子递给了她,“这就是那纸鹤,里边还有一个吊坠,麻烦你寄给她。”

“你没给她写信?”

“写了,每一个纸鹤里面都有我想说的话。”我从兜里掏出五千块钱放在盒子上,“这是邮资,不够的话在找我要。多了算你的工钱。”

“钱你拿回去,别把我看的那么低贱,况且邮资完全用不了这么多。”

服务员把咖啡端上来,我微笑着冲她说了声谢谢,然后对柳梦说,“我不是把你看的太低,你听我说,这是自认识白冰以来我第一次送她礼物,我想全部由我一人来负担

,你明白吗?”

“哦。”柳梦电了一下头。“那我收着就是了。”

咖啡屋里的顾客着时候多了起来,他们大多是一对对恋爱的中的男女,我想这可能跟这家店的名“情侣咖啡店“有关,坐在这里,突然有种白冰就在我附近的感觉,因为我感觉到一股摸名的触电的现象,我不由的环顾一下四周,出现在我视线里的全是陌生的面孔,除了柳梦。我把视线收回来,看着桌上的盒子没有在说话。

“怎么了?“柳梦察觉到我的反常。

“我就是有种白冰就在我身边的感觉刚才我莫名其妙的好象被点触了一下。“我说。

“这怎么可能呢?她怎么会在附近?”柳梦看看四周。

“我也觉得奇怪啊!”

“你那可能是心理作用吧。”柳梦喝一口咖啡,“我想你可能想的太多了。”

我说,“恩,我也这样觉得,我尽量少想一些就是了。“

我坐在咖啡馆里一边喝着热腾腾的咖啡,一边望着外面漫天飘飞的鹅毛大雪,一些少男少女穿着单薄的夏装在雪地里爽快的跑着,在看看自己身上的毛衣,觉得自己确实是老了,已经不能像他们那样经受那样大的风寒了,在这家咖啡馆里我已经坐了整整一个上午,咖啡添了好几次,喝的肚皮都有点发涨了我实在不好意思在待下去,咖啡馆里的服务员都聚在远处小声的议论着我,这让我决定喝完这杯咖啡我就离开,然而外边的雪不停,我实在不敢走出去,生怕自己会冻死在街上,让那些过路人把我当成一个乞丐来看待,况且我还在等人,我在来的时候就已经跟白冰约好,只要雪不停谁也不准提前离开,早到的一个要等另一个到雪停,在我喝完咖啡犹豫着是该付帐离开还是在要一杯的时候白冰来了,她穿着一件白­色­的齐膝羽绒服,站在我面前显得特别可爱而美丽。

“你等了一上午了吧?”白冰坐在我对面开口问我。

“你怎么知道?”

“我一直在看着你,从刚才来的时候到现在。”

“你为什么不早点出来?”

“我看看你有没有耐心啊?不观察以下我怎么敢相信你这个花花公子呢?”她笑着说。

“恩,那到也是,不过现在都老了,在怎么花也不能说是公子了啊。”

“你不老啊,你只不过大我两岁。”

“你不是已经走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我以为还要在着等上十天半月的呢。”

“其实我早就回来了,只不过没勇气见你而已,今天是以前我们约定的日子所以我就来了。”

“今天是圣诞节?”

“是啊,你忘了吗?”

“我们出去走走吧,这次好像和十年前一样。”

“你不冷吗?”

“有你在就不会冷了!”我拉起她的手就往外跑。她的腿不小心碰到凳子上,她“啊”的一声向前栽下去,我手疾眼快先一步抱住了她。我们的嘴不经意见贴在了一起,之后我们便开始了旁若无人的拥吻,片刻之后咖啡馆里所有的人都为我们鼓起掌来。……

之后我就醒了,在想到这只不过是一个梦的时候我禁不住哭了起来,几分钟之后我察赶眼泪给刘梦打电话。本来我想把这个梦转告她,但最终还是没能说出来,我只是告诉她我梦见白冰了,梦中的她美丽而可爱,然后我想起了那些幸运星,我问是不是她送的。

“什么幸运星啊?我什么时候送你幸运星了?你是说再你初中毕业时送的那些啊?”

“不是,我前几天门口发现的。”

“我不知道啊!怎么了?”

“啊。没什么。”我吧电话挂了。

现在我只想一个人静一静,于是我把手机关掉,我想自己怎么突然之间想起这件糟糕的事情呢我把那些幸运星拿出来,打开盖子倒到床上然后一颗一颗的数着,我在幻想这是白冰送给我的尽管我知道不是。数到最后我发现这些星星刚好521颗,我想如果这些星星是白冰送的,那我一定会因为“521“这三个字行都的死去活来的,在我的心终于安静下来的时候我从床上下来,坐到写字台前,拿出稿纸继续写我放下很久的《爱与痛的边缘》我不知道照我这样的速度,什么时候才能把他写完,我细细思索一番秦风给我讲过的故事,然后顺着我的思维去推测,我极力把推测的故事用最平时的语言描述一段不平时的爱情。

在我的灵感消失的时候,我放下笔起身去了秦风的房间,他的门是虚掩着的,我推门进去的时候他还想以前一样坐在沙发上吸烟,烟头在黑暗里忽明忽暗,我把灯打开然后走到沙发前坐下,“你怎么没锁门?”

“给你留着呢。”他掏出一支烟递给我,“来一根。”

我把烟接过来点上,“想什么呢又?”我吐着烟雾问。

“你说咱该不该相信梦是真的?”他吐出几个烟圈。

“又梦见什么了?”

他笑了一下,“说起来挺好笑的,我梦见小莹被那个男的甩了,现在在当­鸡­。”

“恩,是挺可笑的,不过梦本来就是这样的嘛!比如说我吧,我竟然梦见白冰早就回来了,我还跟她接吻来着呢!”

“可能是我们想的太多了吧。”秦风说。

“我也这么认为。”我说。“可是我有时却忍不住去相信它。”

“谁都一样的饿,我也没多少差别。“秦风说。

年华没有收件人(20)

我和柳梦约定的地点是市中心,一家不错的咖啡馆。我打车过去的时候柳梦已经等在那里了,我们寒暄几句便一起相随着走了进去,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坐下来。来这里喝咖啡的人很多,他们都在自顾自的聊着什么。在咖啡上来后我看着不断上升的热气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最近在忙什么?”柳梦看者我问。

“写小说,睡觉!”我说,“吃饭,方便什么的就不用说了吧!”

“真看不出来你说话还是那么有意思。”

“哦?是吗?”我想着自己刚才说的话到底哪点存在幽默成分,咖啡里的热气不断冒出来,把水滴凝结在我的脸上。

“你,现在还在想着她吗?”

“谁?”我没听明白,但随后我就想明白了,“我天天都在想着冰,我的小说都是为她写的,这是我送她的圣诞礼物,现在快准备完了。”

“你就不能忘记她重新开始新的生活吗?”

“­干­吗要重新开始呢?我现在不是生活的很好吗/”

“是,你市生活的很好,”柳梦说。“可你不知不知道还有很多个女孩子在关注着你,知不知道他们都很关心你的状况?”

“那我谢谢他们,”我用手檫察脸上的水汽,然后把脸挪到离咖啡远一点,“但是也只能这样了,我管不了很多,况且他们的事跟我毫不相­干­,我心里只有冰一个人。不管是生是死我都会只爱她一个,我的心永远都不会变,不然的话我完全不会等她这么多年。”

“可是她已经死了。”

“她没死,她只是离开了。离开了。”我用手揉揉眼睛,没让泪水流出来。

“我发现你为爱痴的有些犯傻,你怎么就不想象以后的生活会有多美好呢?”

“我想过啊,只要我离开这生活就会很美好。”

“去哪呢?”

“一个安静的地方,最好不为人知。”

“当一个隐者?”

“算是吧。”我点着头,然后端起杯子喝咖啡。

柳梦把脸转向窗外,那里有个老头在练太极拳,“都什么时候了,还晨练?”她自语。

“运动好象不需要特定的时间吧?!”我说。

“恩,你有几年没回家了?”

“忘了。”

“那你打算回去看看吗?”

“那里早没我家了,不过我是会回去看看的,我想看看我和白冰见面的地方那棵树。”

“去年那棵树就没了,只剩一个树桩。”

“你怎么知道?”

“冰去过了,她告诉我的。”

“哦,不过没关系,至少地方还在。”

“这样做对你又好处吗?”

“至少我可以好好的回忆,然后给自己的小说写一个好的结局。”

“小说对你来、说真的很重要吗?”

“应该说是礼物很重要。”我说。

“哦。”她点了点头没在说什么。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我想今天可能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为什么是最后一次?”

“我就要走了呀!”

“那我还是什么也别说说了,既然你要走了我说什么都不会有用处的。”

“也好,”我说,“那我现在就祝福你一句吧,祝福什么呢?唉,就祝你和你男朋友永远幸福快乐吧!”

“我们?”柳梦笑了,“我和他早就分了。”她说。

晚上我给秦风打了个电话,我推算过时间,离圣诞节只有八天时间了,也该是我和哥们儿说声再见的时候了,我知道这个再见只的是下辈子,但秦风不知道,他在电话那边想象着在未来的某一天,我们依旧能像当初在网吧认识的时候一样偶然重逢。我说回有那一天的,只不过时间是长是短就很难断定了,秦风说那到也是不过咱哥们见不见都一样,反正都是彼此孤单也很安静的活着。我听后笑笑没说话,我想秦风是不可能猜到我的决定的,在他看来我也是像他一样在寻找一个安静的地方,一个人自由的生活。寻找一个安静的地方是对的,但我不是有个人。

“你离开那以后,咱哥们还能电话联系吗?”秦风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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