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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4号房的二楼上。

“不,不够,您还没说出他的相貌特征......”网管用手轻擦着额角虚幻的冷汗。

梁继挥手,笑道:“不,够了。你知道么,他还有一个朋友,在他杀完人后,拿走了被杀者的尸身,现在正用被杀者的身体代替她生活、工作呢!”

网管擦汗的力度加大了,好像浑身有很多汗渍擦不尽。

“你想知道他的朋友是谁吗?”

“是,是,是谁?”

梁继一下抽出左臂中的斩马刀,许剑摸出几张符咒,老天的手里忽的多了一副扑克牌。“日日的,那人就是你!”梁继大吼一声,刹那间几道符文、阵法和一条鲜红的火蛇吐着信子齐齐轰向网管。网管一个激灵从凳子上滚离开办公桌,那张办公桌就惨了,在梁继三人合力一击之下成了齑粉。

网管没来得及暗自庆幸,第二波攻击又袭来,他向旁边跑了几步,躲过了攻击。接着,他看到身后的那面墙被打出一个1米开方的大坑。网管忽然大叫起来:“来人啊!救命啊!杀人了!”

“你不必叫了,”老天对网管说,“刚才进来时我已经在这间办公室里布了一个阻隔声音的阵法,你不要希望用普通人来做盾牌了!”

“什么?可恶的风水师!”网管放弃呼救,怪叫一声,躲过许剑的五张符咒攻击,张牙舞爪地扑向老天。老天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微笑着看着网管扑过来后,像网球一样的反弹回去,在地上摔了个嘴啃泥。

老天伸手收回半空中布好阵的扑克牌,“你既然知道我是风水师,怎么还扑过来?真是自讨苦吃。”趴在地上的网管听到这颤颤巍巍的地站起来,扯了扯弄皱的外衣,狠狠盯住许剑。

许剑眉毛一挑,你打不到老天就来找我啊!难道我长的样子看着比老天弱吗?网管可不知道许剑在想什么,看他还有心情搞鬼脸,明显看不起自己,怒号一声,用比刚才快上两倍的速度扑向许剑。

许剑笑了,这样才有比过老天机会嘛!上次梁继为我疗伤后我功力大增,正愁没地方试试呢!许剑咬破中指,口中念叨:“万炁本根。广修亿劫,证我神通。 三界内外,惟道独尊。体有金光,覆映吾身。”顿时,许剑周身发出金光,形成一个­鸡­蛋型的护罩。网管冲到近前,看了看,不敢造次,慢慢往后退去。“呵呵,怕了吗?但是......”许剑左手道指捻动,周身金光化作一道金虹,朝网管­射­去。

金虹击中网管,立刻发出咝咝的酸液腐蚀声,网管在冲击中踉跄倒地,上身的外衣被燃烧殆尽,差点变成少儿不宜的画面。梁继摇摇头道:“我终于知道为什么秃头畏亵男明明是你的同类,却不愿意和你做拍档,只和你朋友相称了。”

网管一听梁继转弯骂他愚笨(其实就是,那有人傻到想也不想直接扑向敌人的?),一下气不打一处来,大声说,不过声音变成了一个深沉的男音:“你们这些卑鄙小辈,趁着本尊还不太熟悉这件­肉­身时,竟来偷袭,本尊今天绝不轻饶了你们!”说完,网管唱起歌儿来。

“呵呵,”梁继怪笑,“我看你真是怕了,咒都不会念了吧!哈哈,谁能比我更帅更能吓唬人呢!”

许剑抬手给了梁继一个栗暴,“你懂什么,他在吟唱佛教中的甘露经。”

梁继捂着头,向老天投去询问的目光,希望老天说不是,他还有机会反驳。可惜老天微笑着点点头,梁继只好无奈的闭嘴不语。

一旁的网管看着三个人还在谈笑风声,完全无视他的存在,心中无明业火马上以八十迈的速度上升,他加快了念咒速度。黄水若的身体经咒文一念,渐渐膨胀,念到最后,已经宛若一只大型的皮球。网管撅起臃肿的嘴:“我佛救苦救难,慈悲在前,甘露降临,呔!”

顿时,黄水若圆滚滚的身体炸裂开,化作无数血点四散飞去,仔细一看,所有血点不是新鲜的红­色­,而是­阴­暗的黑­色­。“糟糕!”老天快速手诀捻动,扑克牌在三个四周组成一个防御阵法。

黑­色­血液暴雨般撒落在办公室里,但凡被沾上的地方顿时被迅速腐蚀,知道烧出一个3、4厘米见深的小洞才算停止。梁继看着悬浮半空,阻挡在老天防御阵外的密密麻麻的黑­色­血点,摸摸自己的脸,一吐舌头道:“呼,幸好老天眼疾手快,不然我,啊不,我们都要被毁容了!”

许剑见梁继赞扬老天很不是滋味,又听梁继后面的话,鄙夷的看了一眼这个自恋狂人,然后朝着面目全非的办公室大吼:“竟然将甘露经演变成附带强烈攻击­性­的杀招,你是何物,速速道来!”

虚空中传来一阵­阴­笑声,“无知小辈,认不得本尊也不怪你,但是,你们触怒本尊了,必须——”网管故意拉长了声音,“受死!”书包 网 想看书来

第九回 妈妈咪啊,网管是啥?

话音一落,三人周围一种无形的压力剧增,就好像空气的密度被增加几倍。梁继体内的黄水若“啊”了一声,硬生生地从梁继身体中挤了出来。

虚空中又传来网管的冷笑:“哼,原来是这个女鬼,难怪你们会找上我。”停了一会,他突然问道,“等等,女鬼在你们手上,我的朋友呢?你们把他怎么了?”

梁继头上尽是汗水,咬着牙,回道:“他?我们早就弄死了。”说完,只听网管一声暴喝,“好,好得很啊,你们死定了!”念咒声迭起,所处的防御阵外多了无数支悬在空中的金­色­短剑,里三层外三层的将三个人一鬼围了个水泄不通,随着的网管的号令,一支支金­色­短剑疯狂地击向防御阵。

金­色­短剑击中防御阵,在防御阵隐形的阻挡壁上激起星星点点的火花后,反方向弹开,后面原地待命的金­色­短剑接着这个空隙,进行第二波的攻击,后面的短剑被弹开后,先前的回过神的短剑,再一次扑向防御阵,反复来回折磨着防御阵。那时的情形真有点像用飞刀在铁板上雕刻(小子补充一下——还是小李的!)。

别看防御阵坚不可摧,其实是老天在不断用法力支撑着它运转,可是面对一波接一波的攻击,谁又能支撑得长久?只见浑身是汗的老天单膝跪地,哇的吐出一口鲜血,脸­色­骤然变得惨白。

立在一旁的两人一鬼想过去搀扶,怎奈身体处于强大的压力当中,无法动弹。

前面我说过,梁继虽然平时有些胆小怕事,但有时他的胆量也会爆发,特别是看到朋友在自己面前受到伤害时,N年不曾爆发的小火山就会在此时,爆发了。

梁继额角青筋凸起,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法力在周身轮回三十六转后,梁继仰起头,大喝他的成名句,日日的!

莫看这三个字组成的是一句脏话,梁继一喝出口,那效果可比这句话文明多了。喝声起落,许剑、老天和黄水若顿觉四周压力消散,喝声的余波把防御阵外所有的金­色­短剑全数震碎,金黄的碎块叮叮当当的撒落了一地。许剑赶忙搀扶起老天,同时,众人还听到了来自于网管本人的一声闷哼。

做完这些,梁继重重地呼吸了一下空气,喘息起来。

“哼!小子,道行不浅,仅凭一声断喝就破了本尊的‘金剑压灵阵’。”声随人现,众人眼前一花,一位身宽体胖,着黄|­色­僧衣,身披深红袈裟的白眉僧人凭空出现。这还不够惊奇,使人惊奇的是白眉僧人浑身笼罩在厚重的怨气中,脸上堆积着冷峻,看不出有一丝一毫的慈眉善目。

黄水若看看面前的人,愣了,呆立在当场。

老天眯起眼细细打量白眉僧人。

许剑也在白眉僧人身上寻找什么,最终,他俩的目光锁定在白眉僧人左胸口,那层厚重的怨气下,隐隐透出的一点点金­色­亮光。

那是佛纹!

大概是被人看得太久不自在,白眉僧人伸手挡住他的左胸口,沉声说:“本尊有什么好看的,不要用这种奇怪的眼神打量本尊!”

老天抬起头,惨白的脸上挤出一丝微笑,回答:“好看好看,怎么会不好看呢?倒让我想通了不少问题。”

白眉僧人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忙问:“你想通了什么?”

老天说:“一件很好玩的事情。”

白眉僧人微愠,“到底是什么事情?”

“关于你的,不过得先制住你以后再说。梁继、许剑,你们还等什么,动手啊!”话音一落,梁继深深吸上一口气,横立斩马,朝着白眉僧人的方向,猛扑过去。许剑低声嘟囔了几句,把老天扶到地上坐好,交代黄水若看好老天,跟着冲了上去。

白眉僧人万万没想到这三个小鬼战意如此之浓,而且好像不捉到他誓不罢休。白眉僧人瞪圆双眼,大声道:“你们真是不知死活,想要擒本尊?呵呵,也好,正好替我那朋友报一箭之仇!”

梁继一翻白眼,“一直本尊本尊的说个不停,如果你是‘本尊’我就是‘本老子’了!”亮堂堂劈出八条带有烈焰的刀划痕。

白眉僧人纵身后掠,轻轻躲过梁继的攻击,身形在半途一顿,双手合十,口念佛咒,反向梁继扑来。梁继手诀捻动,斩马刀竖立胸前,口中亦念起咒语。待到白眉僧人来到近前,敌对两人同时大喝一声“破”!

只见白眉僧人身上金光大盛,顿时将他包裹在里面,宛若一只金­鸡­蛋;梁继则紫气缠身,举刀高高跃起,人与刀在半空中化为一支紫箭,朝金蛋疾驰而去。

紫箭袭来,金蛋不退反进,加快了行进速度。针锋相对,轰的一声巨响,华光大作,办公室内的气流随之一震。几秒钟后,华光消失,梁继和白眉僧人双双跃出战局,后掠一米后停下。

白眉僧人捋平气息,­阴­沉着脸上下打量梁继,恰好许剑踏着罡步加入战局,使他的注意力遭到分散。

许剑脚踏七星罡步,左手化道指,右手剑指虚空画符,每走一步,便画上一道符,七步走完,七道看不见的符咒也在空气中画完。许剑伸手一抓,符咒突然显现,七道泛着青­色­幽光的符咒,头尾连接在一起,竟成了一条七节长鞭。

白眉僧人脸­色­稍变,冷笑道:“穿红衣服的小子,适才本尊真是小看你了,没想到你竟拥有千年的道行!还有隔壁的这个小子,你是茅山派的人?哦不,你的老爹叫许通山是吧?”

许剑不可置否的点点头。

白眉僧人的笑容更加­阴­冷,“哼!许通山,茅山派......想必,后边坐在地上的小子姓曾吧,是吧,曾世宁的儿子?”

老天闻言蹙起眉头,说:“你问这些­干­嘛?”

“呵呵,许通山、曾世宁......小子,看来你们今天不只是死定了,本尊还要将你们打到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恐吓似的说完这句话,白眉僧人右手一挥,手中多了一串佛珠。

“菩提树下,金刚怒目,珠联璧合,吟!”白眉僧人手中佛珠体积增大了四倍,碗口大小,白眉僧人捻动手诀,佛珠脱手而出。巨大的佛珠凭空转动了两圈后,一分为二朝着梁继和许剑飞去。

对面两人早摆好阵势,佛珠来到近前停下,接着,佛珠好像找不到队伍的蚂蚁一般四处移动。两个人诧异的看着这些佛珠,正在疑狐的时候,佛珠又一下重整队伍,一个叠一个排好,形成两个圆碌碌的大汉。

许剑一抹鼻子,无所谓的笑笑说:“佛教的‘金刚傀儡术’?好啊,我只在老爸的书上看到过,今天见到真货了,正好,给我练练手。”

梁继也是一付无所谓的表情,用刀柄敲了敲他面前这具傀儡那只是一颗佛珠的腹部,结果傀儡大拳头一挥,把梁继打倒在地,滚动了几圈才停下来。

黄水若顿时发出刺耳的尖叫(女人啊,受不了!)。没办法,谁叫她生前是个普通人,死后是个普通鬼呢!常人来说,受到这样的打击不死也残,况且是一个未成年的小鬼头?

梁继躺在地上挪动了两下,轻咳几声,一骨碌爬了起来。“靠!许剑,我看你说话的表情,还以为那些傀儡好欺负呢,现在倒还,打了我的脸,又把我可爱的红衣服弄脏了。”梁继边拍着衣服上的灰尘,边向许剑抱怨道。

许剑并不理会梁继的抱怨,手起三鞭,分别向傀儡的头部、左手、右手抽去。傀儡身形虚晃,躲过头部的一鞭,双手上却留下了两个咒印。许剑见咒印印上,急忙开口念咒。那咒印得到咒语的催动,快速的自燃,以右眼可见的快速烧入傀儡的拳头内,直到烧穿两个焦黑的窟窿。

白眉僧人皱起眉头。

梁继拍了拍领口,瞄准刚才那个打飞他的傀儡,纵身提刀,半空中向那傀儡一击“力劈华山”。傀儡也不傻,一个侧身,梁继劈击抓空落地。

梁继岂有一击就停的道理?

只见他双手握刀,高举在胸前,闭上眼睛心中默念“震雷诀”法咒。身随刀转,刀上带有丝丝惊雷,轰轰隆隆之声不绝于耳。旋即,梁继越转越快,变成了一股布满蓝­色­闪电的旋风,直逼傀儡而去。傀儡左躲右闪,避开梁继疯狂的旋风攻击,慢慢向后退去。

许剑好似受到激励似的,抖擞­精­神,一条法鞭挥舞得虎虎生风,也把只有挨打的傀儡向后移去。

两个背对背的人一直往后退,你说会发生什么事?嗯?恭喜你猜对喽!他们会撞在一起!两个傀儡现在就是这种情况,步步被逼,慢慢向对方靠过去,不消一时,两个大家伙不出意料的撞在了一起。

梁继抓紧空挡,两个大家伙还在愣神时,蓝­色­旋风疾至,面对梁继的傀儡在一片刀剑拼搏声后被分解成了一堆不规则的黑­色­小块。如果说这还算好的,那么面对许剑的傀儡可就惨多了。那傀儡在分神之时,被许剑用法鞭全身抽了个遍,经法咒催动燃烧后,只在地上留下了一个烧焦的黑印,尸骨无存。

白眉僧人因愤怒涨红了脸,要知道这两个傀儡降妖除魔无数,从未败下阵,今天两个小鬼轻轻松松便击败了它们,怎会不愤怒?但他更需要知道,这两个小鬼,一个拥有千年道行,一个是道派正宗,用降妖除魔的法宝对付他们没有一点用处。

白眉僧人­干­笑几声,脸红得像关二爷,说:“后生可畏,看来本尊今天是碰上对手了,也罢,本尊许久没有拼尽全力战斗了......”言毕,脚下一朵硕大的金莲生出。

身后见此情形的老天脸­色­大变,许剑失声叫道:“金莲!梁继,我们带上老天快走,快!”

梁继还未弄明白是怎么回事,白眉僧人抬手一挥,足下金莲分出几片莲叶,将办公室里所有门窗都遮蔽起来——办公室成了一间密室!

“小辈,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本尊已说过要将你们打到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就算你们求情也没有用了!”形势转变,白眉僧人得意的笑着说。

进退两难,许剑一咬牙,决定和白眉僧人拼个鱼死网破。于是咬破中指,念出目前自己能使用的最强法咒:“中指血引乾阳,中指血引坤­阴­,紫气东来乾坤引!­射­!”瞬间,许剑中指血流入柱,脸­色­惨白得渗人。

直到中指上血流不出,许剑才起手剑指,将血液点为一柄巨大血剑,反手掌击,这柄承载着许剑全身­精­血、全部法力的巨剑子弹般飞速击向白眉僧人。

白眉僧人两眼微闭,啼声佛号,足下一片金莲叶自行竖立在他身前,巨剑刺中金莲叶,宛若石沉大海,静静纳入其中。吸入巨剑后,金莲叶泛起一层柔和的青光,白眉僧人又啼声佛号,金莲叶上青光大做,充斥着这间密室。

青光包围里雷声隆隆,有不平凡的法力逐渐加入。梁继察觉不妙,神念一动,把黄水若招回体内,雷厉风行地收好斩马,梁继抱起许剑和老天。不出梁继所料,抱起老天没走几步,一道霹雳便袭击了老天原来所在的位置。看看被雷电袭击后惨不忍睹的地面,梁继吐了吐舌头,小心翼翼地一边躲避雷击一边在密室中穿行。

就这样,梁继提着两个大活人(附带一只女鬼),和白眉僧人玩起了闪避游戏外加马拉松。不知过了多久,大概白眉僧人忍不住这样无聊的耐久战了,撤去了青光,用四片金莲叶组成一个围栏,把梁继三人困住。

既然不能跑了,梁继就想语言攻击白眉僧人,打不了过过嘴瘾总比啥都不做强。哪知口还未开,五道惊雷便结束了梁继的发言。梁继仗着道行高能顶住几道雷我就不说了,可是老天和许剑,两个法力消耗过多的人,他们怎么受得了?

看了一眼手里抱住的两个半死不活的冤家,梁继暴喝一声,扔下人,拔出斩马刀,十几道“离火诀”法术连发无果后,梁继咬破中指,血引斩马。可惜就像他说话被阻一样,招数没出手,白眉僧人抬手一挥,一道金­色­锥形霞光把他罩住了。

霞光中不断有吟唱佛经之声传入梁继耳膜,梁继觉得阵阵暖意涌上心头,身体渐渐失去了力量,意识渐渐模糊,好像好像一觉睡下,永远不要醒来。

这时,办公室的大门被一阵强劲的法力撞破,接着,一道符咒和一道阵法­射­向了白眉僧人......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十回 哦!原来如此

(呀,好不容易有了一天的假期,今天来更更新!)

醒来,梁继发现躺在在一个陌生的房间中。这个房间四壁雪白,不掺一丝杂质,而在自己所睡的床边,坐着一个大叔级的人物,正慈爱的看着他。

“慈爱”?大叔级的人物?梁继的第一反应是冷,特别是臀部上某个|­茓­位冷得异常。一个激灵从床上爬起来,梁继赶紧用手捂住后门。

一旁的大叔级人物诧异的看着梁继,问道:“梁小道友,你在做什么?”他身后顿时有两个人笑了起来。

梁继这看清,房间里除了自己一共坐有四个人,两位大叔级人物,还有两个后生,刚才大笑的就是他们。梁继一下黑了脸,撅着嘴说:“许剑、老天,你们两个笑什么?”

两位大叔级人物马上制止了许剑和老天的胡闹,梁继在瞬间认出了两个大叔级人物,“曾伯伯,许叔叔?”两位正是许剑和老天的父亲——曾世宁、许通山。

皮肤有点黝黑,带着一付古铜­色­眼镜的许通山扶了扶下坠的眼镜,对梁继说:“梁小道友(正说着,许剑来到许通山身后,附到许通山耳旁说:“老爸,叫他梁继就行了,叫道友,呃,有点恶心吧......”许通山冷了他一眼,许剑怕怕的回到椅子上坐好。),身体是否还有异样的感觉?”

梁继低头看了看身体,挺好的,没缺胳膊没缺腿。梁继抬起头道:“没什么啊,对了,许叔叔、曾伯伯,我怎么在这里?那个死秃驴呢?”

许通山和曾世宁的脸­色­有些难看。在他们那一代,修道之人是不随意口出脏话的,梁继的一句“死秃驴”更兼攻击佛教之意,他们脸­色­能好到啥子地方去?

头发有点黯淡、稀疏的曾世宁轻咳一声,压抑住对梁继说道的欲望,道:“多亏维天,给我们两个发来了一张求救法令,我们才及时赶到救下了你们。”

梁继向老天投去询问的目光,老天一耸肩说:“我看到那个和尚叫出金莲的时候,基于安全保险,我借黄水若的法力向我爸和许剑他爸发出了一张求救法令,只不过你们两个在备战,没注意到而已。”

许剑Сhā进了嘴:“说得也是,不是成了佛的和尚才拥有金莲吗?怎么那家伙明明怨气缠身,偏偏拥有金莲呢?”

许通山抬手给了许剑一个栗暴,“你懂什么,佛徒修道得了金­色­佛印就等于是佛了。”

许剑吃痛不语,心中不平道:为什么梁继问问题不挨打,我问一个就挨打了!

许剑心中的不忿梁继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听到老天说到黄水若的时候,心里不免担忧起来。用神念扫视体内N次找不见黄水若后,梁继问曾世宁:“曾伯伯,我体内那个女鬼呢?”

曾世宁摸出一只瓷器小瓶递给梁继,说:“梁小道友,你体内的女鬼在你被佛光罩住的时候,同你一起受到了佛光的伤害,我现装她在‘黄翎瓶’中修养,再过一个小时,她大概能从瓶子里出来了。”梁继将黄翎瓶交还给曾世宁,曾世宁摆摆手叫他自己收好,等会儿再还他就是。

梁继随手把黄翎瓶往床头一放,回过头继续问曾世宁:“曾伯伯,刚才我问的,你还没回答完呢,那个死秃驴现在怎样了?”

曾世宁再次压抑住对梁继说道的欲望,道:“被我和通山道友联手消灭了。”

“不会吧?”梁继对自己的千年道行很有信心,他深信他解决不了的东西,别人也解决不了。(小子:够自恋!)

许通山眉毛一挑,说道:“怎么不会?确实是我和他联手搞定的,要不然你现在还能躺在这里吗?”

梁继想想也是,闭上嘴等曾世宁说下去。

“梁小道友说得是,你有千年道行,你解决不了的事,别人确实也解决不了。”曾世宁笑着说,梁继有千年道行的事是他在替梁继视察身体有没有受伤时知道的。

“但是,多亏了你在他发动‘清佛降法光’这种大量消耗法力的招数时,和他消磨时间,打持久战,争取了我们前去救援的时间。当我们之前,他又发动了‘静魔心经咒’,前后加起来一共消耗了三分之二的法力。所以我和通山道友联手不费吹灰之力就消灭了他。”

梁继尴尬地笑笑说好,同时心里暗暗决定以后绝对不和在尘世中打滚的老油条来往,自己无心的一句话都被他们想成什么了?真是人心险恶啊!(小子PS:总觉得许通山曾世宁和许剑老天的­性­格很相像。)

“梁小道友都问完了么?”许通山一下正坐在椅子上,“接下来我们有疑问必须问问你们三个。”

梁继不知所以然的点点头。许剑老天则早知道两位家主想要问什么,在、他们义正严词地发问之前,老老实实将事情的起因、经过交代得一清二楚。

两位家主听完。曾世宁不语,幽幽看了老天一眼,似乎对儿子的诚实坦白给予从宽处理;我们可爱的许剑,又挨了一记栗暴,许通山收回拳头骂道:“真是吃压米(小子:土话,意思形同于白养活你了),这么危险的事情不告诉我,自己去解决,你不要命了!”

许剑捂着头争辩道:“我现在才知道是大事情,前面懂得秃头和网管有金­色­佛纹,以为梁继的实力可以对付得了,哪里知道有了金­色­佛印就等于是佛了......”

栗暴的咚咚声在许剑头上响起。

曾世宁以目光阻止了许通山准备给许剑的第四次栗暴(敲上瘾了?多好的娃子啊,敲傻了咋整啊!),说:“小孩子不懂事,许兄弟还是见谅的好。”

许剑感激地看向曾世宁,许通山收回拳头,问道:“曾兄怎么看,当年我们一念之慈放过了他们,现在他们不顾那时的承诺出来害人......曾兄,我们需要出手消灭剩下那个佛魂吗?”

未等曾世宁表态,梁继抢先问:“曾伯伯、许叔叔,你们认识秃头和网管?”

曾世宁侧头对梁继点了点,转回头想继续向许通山表态,结果梁继又很不识相地打断了他:“曾伯伯、许叔叔,你们能跟我讲讲他们的来历吗?我想许剑和老天也很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东西需要不停地转换­肉­体才能存活下去呢?”

许通山对曾世宁耸耸肩,看来不说清楚曾经的事,这三个小鬼头是不会让他们继续商量下去了。于是乎两位家主清清嗓子,娓娓道来当年的往事。

话说是20几年前的一天,那时还住在农村的曾世宁忽的心血来潮,望天请卦,忽见一颗拖着长长红­色­尾巴的流星划过天际,得到一个从未见到过的奇怪卦象。曾世宁甚异之,于是到村中最大的一个茶棚(因此间测字算命的术士较多),希望找到一个可以求教之人。

恰恰刚学成下山,正在回家路上的许通山,因几天赶路累了,在茶棚中歇息喝茶。见曾世宁与人交谈卦象,兴趣顿生,跟着过去看了看。

推开看多交流少的人群,许通山看到了曾世宁摆在桌面上的卦象,确实是奇怪得很。

许通山摸着下巴说:“兄台,你这卦象似离非离,像坎不坎。但仍然能从卦象中看出,此卦有离卦的样式,坎卦的形象,水火并融,居然看不到一丝相克的意思,这样子倒像是水火相生,奇怪啊。兄台,这卦象是否与刚才的红­色­流星有关系?”

曾世宁见许通山说得与自己起初猜测的情况一致,又见许通山面相清奇,知是同道中人,拉过一张桌子和许通山把酒讨论。互通姓名后,两人一见如故,直聊到天黑都不知觉。曾世宁索­性­将许通山带到家中,留他下来小住几日。

许通山在曾世宁家里住了十天,觉得不好再打扰曾世宁,跟曾世宁道了声别,想要离去。曾世宁执意要相送,许通山推辞不过,就让曾世宁陪送了一里多路。

路尽需挥别,又送了半里路,两人挥手告别。

许是上天要将他们的命运连在一起,恰在此时,两人发现不远处有两个行动僵直,宛若僵尸的人。许通山乃道家正宗,­阴­阳法眼一开,便确定远处这两个行走的物体不是人类,发出两道低级符纸探其善恶(你问我为啥要“探其善恶”?很简单啊,人有善恶,别的生物也有嘛!)。

哪里知道这两个人一中符纸顿时萎了,跟两块烂­肉­一样倒下。许通山曾世宁同时眉毛一跳:怎么这样弱小,最低级的僵尸也没见过这样的啊!疑虑间,两道有浓浓的跟泰山差不多大小怨气的魂魄从倒下的人体中迸­射­出来,直直扑向许通山。

说时迟那时快,魂魄距离许通山还有十几米左右,漫天的符纸、阵法铺天盖地的降下来,把两道魂魄砸得在空中翻滚了几圈,最终奄奄一息的以匍匐的形式伏在虚空。

饶是曾世宁眼睛尖,拨开厚重的怨气,他看到了魂魄光秃秃的头顶,曾世宁心下一惊,拉着许通山过去询问。

一番繁琐的问话后,两人知道了其中原委。原来眼前的魂魄是两个修炼得道,晋入飞升的佛教弟子。三天前正是他们俩飞升入西方极乐的时候,却在那时,一颗拖着长长红­色­尾巴的流星划过天际。

流星上附带有浓重的妖气,两个佛徒一个不小心,被沾染上了一些,结果飞升不成,反倒成了怨气重重地怨灵。

其中一个佛魂(一会我们叫他佛魂一)说:“变成怨灵后,我们十分想再变回原来的样子,可是怨气要到哪里去才能弄掉啊......”

另一个佛魂(佛魂二)说:“7天前,我们思想突然不受控制,强制地袭击了一对无辜的农村夫­妇­,并且抢占了他们的身体。”

佛魂一接着道:“我们用了那两具尸体两天,尸身已是发臭得不能再用了。可是当我们离开­肉­体时,我们惊奇的发现——”

佛魂二:“我们身上的怨气减少了,虽然看不出来,但我们能感觉的到,确实是少了一点点。”

他们又交代了,这两具­肉­身是今天刚刚弄到手的,结果还没来得及适应新的­肉­体,就被许通山手起一符给毁了。

许通山听完后闭目沉思,良久,从衣兜里掏出一只小玉瓶交给两个佛魂,“这是我师傅在我临下山师送给我的佛教法宝玉净瓶,可以用来去除任何灵物身上的戾气。使用时将需要去除戾气的灵物收入瓶中即可。”

口头教授了两个佛魂开启玉净瓶的口诀。许通山道:“你们杀孽不算太重,还可以挽回,我现将玉净瓶送于你们,希望你们不要再添杀孽。”说完,许通山轻叹了声气。

两个佛魂千恩万谢的拾起玉净瓶,急待要走。曾世宁叫住他们,“等等,我还是不放心,你们如果没意见,我能给你们设个不许杀人的禁制吗?”

两个佛魂哪里敢说不好,当下点点头,曾世宁手指朝着他们凭空几划,禁制算是完成了。曾世宁摆摆手说:“你们走吧,记住,少添杀孽。”两个佛魂敬上佛拜礼,再不肯留,一溜烟似的走了。

许通山忽然感慨起来:“说起来20几年过去了,他们的怨气是少了些,可是20多年了,怨气还能将他们的身体包围住,看来杀孽有添加了不少啊。违背诺言,曾兄刚才我说的,你同意吗?”

曾世宁很聪明的用眼神回答了许通山,不给梁继任何Сhā嘴的机会。

许通山高兴地拍了拍手,说:“那好,一会我们收拾东西,去找剩下的那个。”

“等等,”梁继说,“许叔叔、曾伯伯,你们知道要找谁了?”

许通山用一种十分到位的惊异表情看着梁继,“啊?你们三个还不知道吗?找你们的叙述,剩下的那个佛魂就是你们的校长啊。”

梁继被许通山看得不好意思,很不承认错误的道:“这个我知道了,我不是一直在怀疑他么。我问的是你们知道他住哪里吗?说去找就能找到啊!”

曾世宁笑笑道:“知不知道都没关系,你们不是说那佛魂好像很恨我们两个,要找我们两个报仇的吗?我们等会出去找个空旷没人的地方,我和通山道友故意施放一道法力烟花,我想他感应到我们两人的法力波动,会赶过来的。”

梁继心中暗道:这能行吗?人家又不是单机游戏里面没有智商的怪物,来不来还不一定呢。可是看两位家主的积极劲,梁继既不想打击,又不好推卸,只能陪这“大叔两人组”玩玩喽。

时已入夜,走出大门,梁继才知道他养伤的地方是老天的家。看了看手腕上的电子表,梁继拉住许剑问:“许剑,先别忙走,告诉我,我睡了多少天?”

“啊?”许剑一愣,“你就睡了几个小时而已,哪有几天。”

“你少骗我,你不是失血过量吗?几个小时你就活蹦乱跳了,你是超人啊!”

老天凑过来说:“梁继,不要忘记茅山派有一项专长叫治愈术......”

梁继挥手阻止老天接下来的话,“治愈术是治愈术,不是神仙治愈术,许叔叔再牛也不可能怎么快的把一个失血过多的人治好。”

许剑附到梁继耳畔,低声道:“莫要忘记了你有千年道行!”

梁继绝倒。搞什么?好像从捉女鬼开始,自己的千年道行一直被这两个冤家利用,天啊!难道他们是我命里的克星吗?还是天妒英才,人帅就要遭殃啊?

不管梁继怎样抱怨,他的千年道行就是被人利用了,连现在在他体内静修的女鬼黄水若都在用,何况是人?嗯,今天是星期六的夜晚,有假期的夜晚,也是有热闹的夜晚。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十一回 鏖战死秃头(上)

今夜无月,繁星满天。

D市一处废弃的化工厂的上空,一颗巨大的烟花“咻”的一声直冲云霄,然后伴随着剧烈的声响,在满布银霞的夜空中,洒下星星点点的五彩华光。

此时梁继、许剑、老天坐在一条不知为何还留在化工厂内的水泥管上,饶有兴趣的看着这由许通山曾世宁凝结法力做成的烟花。梁继心中盘算着,如果和黄水若约会的话用这样的烟花是否够浪漫,嗯,有时间一定要向曾世宁和许通山请教请教法力烟花怎么做。

那一边完事后的两位家主缓步朝这边走来。许剑老天挪了挪身子,腾出两个位置。

两位家主坐定后,曾世宁开口道:“梁小道友,耐心的等一会,如果他不来,我们再放一个烟花。”

梁继苦笑,曾世宁分明是叫他陪着一起等,估计是害怕打不过卢大校长,留他一个后援。

许通山建议说:“反正不知道要等多久,不如大家来聊聊天吧。当然,聊什么都行,你们小孩子玩的网络游戏我也有玩的。”

许剑点头说好,结果他说完就开始后悔,许通山第一个问的就是他最近的学习情况(明确的说是问他近期的考试得了多少分,排在年级第几名。另注:V中有月考的习惯)。许剑支支吾吾了半天,最终坚毅的一点头,道:“老爸,我的年级排名是422名(他们年级只有500人)!”

栗暴声响起,可怜的许剑......

有了前车之鉴,梁继许剑老天说起话来十分小心了,避开有关于学习的任何问题,在篮球、游戏、烹饪、小吃、读书等等之间轻车熟路的鱼贯而行。

虽然聊的多是居家杂事,但是五个人都谈得十分开心。曾世宁看看星空,问梁继:“梁小道友,现在是多少时间了?”

梁继一看电子表,“9:50,我们已经出来一个小时了。”

曾世宁和许通山打了声招呼,准备再来一次。就在这时,尖锐的破空声响起,五柄注满了法力的金­色­短剑凭空袭来,五人早有准备,略一纵身,悉数跃开水泥管一米开外。五柄金­色­短剑失去了目标,无声的齐根没入水泥管中。

看完短剑的表演,梁继咋舌连连:妈妈咪啊,这短剑击打东西不会发出声音么?被它刺死可够冤啊,屁都放不了一个!还有那个佛魂,你是傻X吗?人家明摆着钓你,你还真出来,什么智商啊!

一条泛着淡淡金­色­的人影,在远处轻轻几个起落,一位僧人赫然出现在众人眼前。同网管一样,侵占卢大校长身体的佛魂身宽体胖,着黄|­色­僧衣,身披深红袈裟,但偏偏不是白­色­眉毛。

佛魂巡视了一圈落脚地不一的五个人,­干­涩的笑笑:“许通山、曾世宁,我找你们找得好苦啊,想不到你们自己送上门来,呵呵,你们的孩子也在这里?好好......今天你们五个休想活着走出这里!”

其他四人立刻面对佛魂围成了一个半圆,俨然是临阵对敌的阵势。可是就有一个人呆着不动,反而大声叫屈道:“喂,卢大校长,我姓梁啊,我不是你的仇人,你要找就找他们吧!”话音一落,有十道目光聚集到梁继身上。有四道中充满惊异: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另外四道是见怪不怪:早晓得你小子会这样说!剩下的两道则是在好奇:你,够贪生怕死!

佛魂敛起目光,“你不是敌人,但是你帮他们的孩子捉我放置我女鬼,破坏了我的计划,也不是朋友。非敌非友,一样得死!”

梁继翻了翻白眼,一耸肩,加入半圆中。

佛魂长啸一声,手起两道雷电,直取许通山和曾世宁而去,两位家主摆好阵势,准备迎击,哪知那两道雷电只达到了身前三尺处,便力道消弱,转瞬消失得无影无踪。两位家主不明就里,微微一愣间,电光一闪,另有三道更具力道的雷电劈向站在他们身旁的三个小鬼。

前面两招是虚招,佛魂最先吸引了许通山和曾世宁的注意力,趁着两人愣神之际,攻击自己真正的目标。

两位家主回过神,也猜出佛魂的­阴­谋,连同自己的孩子,各自放出符咒阵法,抵消了其中两道雷电。梁继叹息一声,咋就没人救我?他哪里知道,刚刚一番开玩笑的话,使他的形象在许通山曾世宁心中大打折扣。雷电劈来是,两位家主心里暗暗地说:你不是有千年道行吗?自己救自己吧!

梁继抽出斩马刀,利用镜面反­射­的原理,稍为一横刀刃,斩马光滑的刀面以90度角,把佛魂的雷电反­射­了回去。佛魂正忙着砸出十几道金­色­短剑,他这次是真的趁人不备,袭击许通山曾世宁了。结果才摆好剑阵,那道反­射­回来的雷电不偏不倚的­射­中了佛魂,佛魂被打得一个趔趄,后退几步,剑阵失却主持,悬浮在空中静静不动。

佛魂右脚跟一用力,稳住身形,眯起眼环顾四周,想看看是哪个家伙对他放暗箭。他很自信他的计策会成功,他不相信三个小鬼有能力抵挡住他的雷电,更不相信许通山曾世宁会不保护自己的小孩来攻击他,所以他愿意相信是某个局外人­干­涉了他。

但是事实敲碎了他自恋的自信,周边黑漆吗呼的一片,看不到半个人,倒是他的面前,有个身穿鲜红­色­外套的家伙,提着把巨刀飞速向他冲来。

梁继在急速狂奔,法力充盈全身每块肌­肉­,他奔跑的速度已经不是人能达到。梁继只觉得耳边风声呼啸,身体在空气中像鲨鱼在海里破水激进,眼见离佛魂越来越近,梁继突然转身刹车,斩马得到惯­性­带着梁继的身子来了个360度大回旋,刀锋直逼佛魂咽喉。

原先梁继冲向自己时,佛魂倒是有些害怕,现在见梁继不用法术,只用大刀砍向自己后,佛魂心下一松:这小子是傻了吗?不知道实物打不到魂魄吗?于是佛魂好像戏弄梁继一般的一仰脖子,等着梁继的刀砍下来。

出乎意料!

斩马刀在即将接触到佛魂的时候,“霍”的一声冒起熊熊烈焰。脖间温度骤然升高,佛魂马上察觉不对,聚力向梁继小腹一掌,两脚往后一蹬,借双重推力,佛魂竟然巧妙地躲过了梁继的攻击。

倒是梁继,佛魂离开,斩马去势未尽,又中了佛魂一掌,整个人在浮空状态下旋转了两圈,“噗”的一声,在地上摔了个嘴啃泥。

佛魂冷笑着看着梁继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说:“小子,你捉女鬼时我就知道你的实力不弱,可是你缺少的是临场对敌的经验,不然你这一刀可让我吃不了兜着走了。”

梁继拍拍衣服上的尘土,还没开口回击,身后劲风突起,几道符咒和阵法擦过他的耳际,悉数击向佛魂。

佛魂注意力全在梁继身上,加上梁继的嘴角微微抽动,他正等梁继的回答,自然不可能关心别人的袭击。结果是那些符咒阵法毫不虚发的打在佛魂身上——佛魂成了继梁继之后,第二个摔得嘴啃泥的人。(等等,他不是鬼么?)

“哈哈,这叫偷­鸡­不成反蚀把米!”许通山爽朗的笑声至后面响起,梁继回头,许通山带着许剑率先向这边跃来,落在后边的曾世宁和老天也没闲着,飞身在半空中,各自用手里的判官笔点出阵法轰碎原地待命的金­色­短剑。

“老爸,不应该叫偷­鸡­不成反蚀把米,我觉得应该叫偷袭不成,反被偷袭才最好。”落地后,许剑快速地补充说,差点又挨吃栗暴。随后,后面的曾家父子赶上,一行五人列队站好,曾世宁和许通山特意往前一步,把原先居中位的梁继挤到后排,跟老天许剑站在一起。

两位家主居高临下地看着佛魂从地上爬起来,佛魂幽幽的瞪了他们一眼,喉咙咯咯作响,低声吼叫道:“曾世宁,许通山!”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十二回 鏖战死秃头(中)

“为什么,”许通山微微摇头,“我劝过你,帮过你,难道值得你恨我吗?”

佛魂站起身,脚尖点地,身子如燕般向后速退了五米,在此途中随手一挥,两道夹杂着强大劲力的罡风照着许通山曾世宁扑来。曾世宁布起一道防御阵,无声无息的将佛魂的攻击化解了。

佛魂稳住身形,“我们恨你们,当然有我们的理由,不过,你们不需要知道。”他忽然手化兰花指,掌心透出金光,闭目诵经。

好机会!梁继左手掐诀,准备借机偷袭,却被两只突如其来的大手强行夹住。曾世宁看梁继发下手,才说道:“修道之人,怎么可以趁人不备偷袭?”

梁继半眯着眼,“曾伯伯,他可能在聚力耶,我怎么算偷袭,最多是先下手为强而已。”

曾世宁不语,不过两眼还是在看着梁继,生怕梁继再次作出偷袭的举动来。梁继无奈的摇摇头,看了看周围脸上都写着“不等到底死不休”的其他三人,暗暗骂了声:你们真是老古董!

不一会,佛魂嘴­唇­发白的睁开眼,­干­巴巴的说:“我那兄弟呢?你们把他怎么样了?”没有人回答,众人脸上的表情已经明确的告诉了他答案。

佛魂狂吼一声,重重的用右脚在地面上一踏,一朵五尺高,两丈宽的金莲自佛魂脚底而生。金莲祥和的金光,把佛魂外围的怨气映照得若隐若现,就像一个身在云雾中的铜人。

对面五人倒吸了一口凉气。金莲的大小关系着佛徒道行的多少,眼前佛魂脚下的金莲无论­色­泽、体型都大于网管的金莲不知几倍,那么佛魂的道行会是多大?

佛魂双目微阖,啼声佛号,一片莲叶与金莲分离,跟随佛号的号召,虚空中幻化成一张硕大的金­色­手掌。佛魂捻动手诀,那手掌略一颤动,马上以­肉­眼勉强能看见的速度向五人拍来。

手掌渐进,许通山、许剑、老天和梁继纵身一跃,跳出战圈,只剩曾世宁一人留在原地一动不动。许通山心里一紧,大叫道:“曾兄,快退!”曾世宁还是未动,瞟了许通山一眼,判官笔点出几道阵法,逐个击出,分别瞄准了佛魂的头、胸口、双手、*(别想歪了!)。

许通山更急了,想重新跳回去抱他离开,可是算来算去时间好像不够用,“都这种时候了,你还有心情攻击他,不要命了!”说着,法力汇聚于右手,正发一掌,想利用法力带起的罡风把曾世宁推出战圈。

神奇的一幕发生了。曾世宁的阵法触及金­色­手掌,如同通过了光幕一般,毫无阻碍的就通过了,径直奔向佛魂。曾世宁一个侧身,让过许通山的掌风,适逢金掌刚好到达,两掌相对,后者支撑不到半秒便烟消云散了。

许通山又楞了,一旁的三个小鬼也愣了,这是怎么回事?饶是父子,老天第一个反应过来,后退五步,怀中扑克旋即发动。三道只有轻微攻击力的小阵法恰如其分的来至发愣的三人身前,轻轻把他们往后推走了几步。不过——

老天在做完这些的时候,曾世宁强烈的掌风以迎面扑来。结果只能是除开曾世宁外,跳走的四个人全都因为重心不稳,作了后续嘴啃泥的人。倒是梁继最惨,第二次了……(同情ing)

最快速度从地上爬起来,梁继看了看被尘土折磨得灰黄的红­色­外套,抱怨道:“靠,怎么回事,叫我们走不行吗?偏偏用蛮力,可怜我的外套啊!”

老天不语,指了指诸人原先站住脚的地方。梁继顺着老天的手指望去,只见刚才四人站着地上,不知何时凸出了几柄金­色­短剑的剑刃。如果不是曾家父子反应快,恐怕现在能站着的只有曾世宁一个了。

梁继的脑海里突然回忆起佛魂才说不久的一段话:你缺少的是临场对敌的经验!手提斩马狠狠敲击了一下地面,梁继指着佛魂骂道:“靠!放着好好的和尚不当,偏偏学人家搞偷袭,你还像个和尚吗,死秃驴!”

佛魂轻轻挥手打散了曾世宁打过来的阵法,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确实,他当了几十年得道高僧,又当了二十几年的佛魂,有谁曾和他这样不文明的说过话?

顿时,八道赞许的目光投注在梁继身上:不错,攻心为上!梁继则挠挠后脑勺,眨眨眼看着两大两小四个人,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做错了什么事,他们会死死盯着自己。

佛魂深深吸了一口气,借以平复波乱的心境。趁此一瞬间的机会,两位家主带上老天许剑,暂停对梁继的赞许,纷纷以离弦之箭之势,抽身跃向佛魂。梁继看看飞远的四人,呆了5秒,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许通山的攻势发动,半空中滑行的他抽出身后的茅山正传桃木剑,指尖轻轻一弹,桃木剑受震清吟,许通山周围的气流顿时奇异的波动。一个转身,许通山咬破中指,引血抹在桃木剑上,闭上眼口中念念有词,半响,猛然睁开眼,大喝一声“碎!”

只见许通山手中桃木剑泛出无尽华光,许通山将剑往天高掷,然后捻动几个手诀,桃木剑竟脱离了地心引力般的立在空中。许通山双手一拍,一柄剑顷刻间化做万柄剑,每柄剑都带着华光,黑夜的星空被照得昼亮。

许通山一声令下,万千桃木剑齐齐瞄准佛魂,一股脑地蜂拥而上,空旷的化工厂里顿时充满了刺耳的破空声。

相形之下,曾家两父子的招数比许通山的逊­色­不少。

曾家两父子两人一起行动,曾世宁在左,老天在右,两人结着同样的手诀,手臂以相同的弧度,用各自的判官笔在身体周围点出一道长长的蓝­色­的阵法。俄而画定,曾家父子捻动同样的几个手诀,围绕他们的蓝­色­阵法发出一阵­精­光,­精­光过后,蓝­色­的阵法幻化成了两条蓝­色­巨龙。

两条蓝­色­巨龙气定神闲的在主人身旁绕了几圈,随着曾家父子一声令下,两条蓝­色­巨龙触电般的龙吟一声,张开血盆大口向着佛魂飞了过去。

倒落得许剑最闲,他的修为虽说在他老爸自上,但人家修道的讲的是道行,没道行想用什么高级道术的招都不行。所以,先是许剑没有什么高效的招数,再者没人和他配合,第三他不会高攻击力的阵法,不然他会学老天布个阵什么的,反正阵法吃的是法力的多少,不吃道行有多高深。

于是许剑摸出几张符纸扔向佛魂就算了事了……等梁继回过神赶快跟上四个人步伐时,佛魂正在摆开阵势招架漫天绚丽的法术。

佛魂右手一挥,几片金莲叶脱离坐下金莲,捻动手诀,几片金莲叶仿佛已不是实体,柔软的蠕动了几下,渐渐散成颗颗金­色­亮点。佛魂左手一挥,所有金­色­亮点聚集成一方淡淡的金­色­雾团,迎向许通山漫天齐下的桃木剑。

金­色­雾团一加入战圈,许通山的桃木剑群的攻击目标稍稍起了变化,全部对准了金­色­雾团。一时间天空中呈现出单骑戮战千军万马的场面,桃木剑群井井有序围住金­色­雾团,每柄剑都发出轻轻的清吟,像是古代的士兵在对阵时的助威吼。

金­色­雾团看上去并不畏惧,转动两圈,猛地扩散为漫天的金­色­亮点,潮水般扑向许通山的桃木剑群。剑点相接,迸发阵阵兵刃拼击产生的铿锵声,原本被许通山桃木剑群以华光映亮的天空,又加进了一种刺目的金光,晃得人睁不开眼。

光耀下,曾家父子的两条蓝­色­巨龙十分巧妙的借势游近佛魂,悄悄缠绕住佛魂敦实的身躯,看准佛魂堆满了一层肥­肉­的脖子,两张巨口毫不犹豫的咬了下去。佛魂淡淡一笑,坐下金莲金光大盛,不过弹指间,曾家的两条巨龙化成了齑粉。

天际渐渐安静下来,光华散去,留下的只有一个黑中带有点点星光的天空。许通山和佛魂的招式威力相当,相互抵消了,但是只要不是傻瓜都看得出来,许通山和佛魂道行间的差距。许通山一招声光俱全的茅山道术,佛魂轻而易举的便化解了,并且顺带解决了两道“蓝龙阵法”。

许通山落地,看着间距不到十米的佛魂,狠狠地呸了一口。许通山身后,诸人次第赶到。就像迟到的人,许剑随意抛出的几张符纸,在重大的声光过后,才缓缓又懒懒的来到。

许剑的几张符纸慵懒的向着佛魂飘行,很久很久之后,才对准佛魂光秃秃圆溜溜的脑袋砸下去。佛魂连眼皮都懒得抬一抬,轻轻啼声佛号,许剑的几张符纸在发出“噗”的类似放屁的一声后,被莫名的力量燃烧成了粉末。

许通山额角青筋突起一条,重重赏赐了许剑一个栗暴。“晕哦(嗯?果然是玩过网游的人啊,讲话够新潮)!你平时学习怠慢,我睁只眼闭只眼也就算了,你怎么临阵对敌了还跟我玩这套?回家我一定要狠狠地惩罚你!”许剑捂着头,开始“反思”:对啊,梁继刚才不是很闲吗?早知道和他合力来一招就好了,弄出点效果也算好啊。白白挨了一记不该挨的栗暴!我真是够蠢!

佛魂冷笑一声:“你们还想着能走回家?”佛魂双手合十,吟唱出甘露经。

老天大骇,几乎吼叫着对曾世宁说:“爸,快布防御阵,这个法术已经不是济世救人,被他们修改成杀人不眨眼的强攻法术了!”曾世宁也不敢怠慢,马上在五人外围布下一个大型防御阵,老天看看觉得不放心,在曾世宁的大阵中再补上一个小型的防御阵。

“我佛救苦救难,慈悲在前,甘露降临,呔!”顿时,以佛魂对面,五个人为中心,方圆10米内飘起了绵绵细雨,啊不,是绵绵金雨。佛魂这一招可比网管强劲多了,网管只是利用人的血­肉­幻化酸雨,佛魂直接利用金莲,把甘露经幻化作一颗颗足有十几公斤重的雨点。

铅球圆润硕大,就算再重,砸击地面也不会留下什么痕迹。雨点可不同,丝丝缕缕如针,加上重量又大,不过瞬息间,地面仿佛是被几只刺猬打滚过,到处是坑坑洼洼的细小深|­茓­。金­色­雨点与防御阵撞击在一起,发出重金属相击的刺耳声音,漫天金雨扑下,曾世宁的防御阵支撑不到半分钟,便支离破碎。

不是曾世宁法力不够,人家是一家之主,法力修为怎么只会像老天这样不入流的、每次打架法力一定消耗光的年轻风水师一样?只因为那些该死的金雨好像有意识一般,漫天扑下来,其他金雨的就是装装样子,一部分金雨重点攻击防御阵最薄弱的伏位。

你说,如果你打架的时候别人老打你的弱点,你会赢吗?

金雨突破外层防御阵,直逼仅剩的小型防御阵。许通山一皱眉,从腰间摸出一张蜡黄的符纸,往老天防御阵的阵眼贴上去。

符纸一下,防御阵顿时扩大了两倍,把迎头先上来的一些金­色­雨点反震了回去。老天奇怪的看着许通山,这张符纸贴到阵中,防御阵立刻脱离了自己的控制,而且还有实力的变强样子。

许通山耸耸肩:“老天小道友,别这样看着我。这张是我师傅秘传我的‘玄武符’,危机的时候可以当挡箭牌用。我学成下山后,遇到你爸,跟你爸研究了一两年,才找到了‘玄武符’的新用途。对了,你想学吗?我可以教你,我还没舍得教许剑呢,他学道用心不专,怎样,要学吗?”

许剑听完气得眼珠子都快瞪到老天脸上,心下不停大骂老爸胳膊肘往外拽。梁继不管这两个冤家,问许通山:“许叔叔,你还有多少张玄武符?我看那死秃驴想打持久战。”

“有一大沓呢,他想玩我们慢慢陪他,耗法术耗死他,是吧,曾兄!”许通山­阴­­阴­的笑道。不过也是确实,符纸使用时会自动散发法力,不消耗施法人的法力(其实小子我一直认为这是道士蛮耍赖的招数)。

曾世宁微微颔首,一行五人(嗯,除开某两位互瞪的)全部­阴­笑着看着佛魂。佛魂眉毛一挑,不明白为什么对阵那五个家伙­阴­阳怪气的看着自己。不过佛魂倒是不太在意,他一见金雨攻势无效,旋即驾驭金莲飞上天空。

他上去­干­什么?梁继不由得疑惑顿生,但转念一想,梁继浅浅一笑,提紧手中的斩马刀晃了晃,斩马就这样消失了……

第十三回 鏖战死秃头(下)

佛魂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身下宛若蝼蚁一般的五个人,冷笑一声,加剧了金雨的进攻。佛魂才下令,顿时,细雨变暴雨,多得几乎遮挡诸人视线的金­色­雨点哗啦啦的落下来,可怜的防御阵在雨中摇摇欲坠。许通山撇着嘴,补上三张玄武符,他也有点奇怪为啥佛魂无缘无故的飞那么高,脑残么?

佛魂结了一个手诀,脚下金莲化星点,往佛魂的身上蔓延。

“许道友,”曾世宁开口道,“他想如何?坐下金莲可是佛教徒的法力来源,这,这把金莲化掉是怎么回事?”

许通山摇摇头,鬼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嗯?佛魂不就是鬼吗。难道说我?我可是作者啊,居然说我是鬼!我不知道的话,书是不是不用写了?)。

夜空中,佛魂的整个身体包裹在金莲化成的星点里,远远望去仿佛一尊金塑的雕像。佛魂突然低吼一声,仰身后翻,把身体转为倒立,然后探出右手,长大手掌,以极快的速度冲向地面。

地面上压力剧增,无形的压力带着呼呼的风声压得人喘不过气,五个人的头发纷纷使劲往地上下垂,三个小鬼齐齐开口叫道:“有没有搞错!如来神掌!”两位家主闻言一愣,想来他们两位也看过周星驰的《功夫》。

佛魂掌势越来越近,无形的压力变得无比巨大,五人的脸部开始怪异的扭曲,防御阵透明的阵膜甚至发出了皲裂噼啪脆响。佛魂那个得意啊,自己先用金雨限制住五个人的行动,然后来一招瓮中捉鳖,一网打尽,哼哼,许通山、曾世宁,你们这次死定了!

底下五人中有三个破口大骂,一个抡圆了眼睛,不然你想怎样,跑又跑不掉还不许过过嘴瘾啊?脏话是渐渐讲得难听了,许通山许剑老天几乎把佛魂所在佛寺一岁到一千岁的秃驴骂了个遍。微微让小子我惊奇的是平时最不讲文明梁继竟然没有开口,在佛魂的视线尽头,看到的是梁继那带有两分邪恶、八分猥琐的笑脸。

天际中突然星光闪闪,有一颗最大最亮的星星欲闪欲亮,化作流星一颗,朝着佛魂下坠的正方向,以极其­精­准的准头飞快的滑翔过去。看到这一幕的五个人,其中三个马上住了嘴,集体笑眯眯的看向佛魂,饶有兴趣的想着接下来会发生的有趣的事情。

佛魂可没注意到自己的周围有何异变,他完全沉浸在自己得计后的得意中,他也发现了下面五个人新换上的表情,但他没在意,快死了看开了吧,他是这么理解那些笑容的。

眼看“如来神掌”越来越近,那颗流星“咻”的一声,周身火光闪现,猛扑向佛魂。佛魂听到破空声,抬起头四下张望。下一秒,佛魂瞳孔疾速收缩,他只看到了红光一闪,身体便被一样硬物刺破。

佛魂那个疼啊,心疼(当然身上也疼,但是鬼是不会流血D,疼也是一点点而已。),自己外围的金莲原本用来加强这招“金佛压顶”的,现在倒好,被敌人用起怪的物体刺破了,金莲又处于散开的样子,如果敌人借机吸取他的法力的话,他的金莲就保不住了。众人眼前,佛魂像一只中箭的大雁,从半空中被斩马拦腰­射­中,马上转换路线,以一种完美的弧度落向地面。

曾世宁提醒梁继道:“梁小道友,快,将你的法器定在空中,不要让它落地。”梁继依言做了,接着众人就看到佛魂动手去拔斩马,想脱身出来,结果手刚触及斩马,斩马刀身上立刻火焰冒起,烫得佛魂鬼叫一声,甩开手再不敢乱动。

曾世宁又说:“梁小道友,快利用你的法器为媒介,吸收佛魂的法力,他现在金莲分散,很好吸收的,快,吸光他的法力后就等于消灭他了。”

梁继闻言不敢怠慢,马上盘腿坐下,闭上眼,心中暗念法诀。斩马刀得到主人的感应,刀柄泛起幽淡的青光,不一时,佛魂那磅礴的法力如潮水般涌进梁继的身体中。梁继运起神念,打算好好感受一下法力得到加强的感觉。

佛魂的法力遇到梁继本身的法力后,出乎梁继的意料,两种法力并不能相融,反而在相互排斥,甚至开始互相打斗。神念观看到两股法力在自己身体中幻化作两个手持长戟、全副武装的将军你来一戟我还一戟的打斗,梁继心中大骇,是那个死秃驴搞的鬼吗?梁继连忙睁开眼看看佛魂,佛魂一付萎靡的样子悬挂在空中,那么不是他了,梁继又闭起眼睛内视。

两个将军的斗争愈加激烈了,每一戟都带着呼呼的风声,戟戟刺向对方的要害。梁继那个难受啊,代表自身法力的将军每一次和佛魂的将军猛烈地撞击,自己的身体就像被针扎一样的疼(小子:啊啊,打针怕怕……)。

大约让两个将军斗了三十多个回合,梁继浑身大汗淋漓,再也忍耐不住,睁开眼,采取就近原则,把许剑老天叫到自己面前盘腿坐好。这两个冤家一阵窃喜,原来还有些嫉妒梁继实力得到加强,现在在他们看来,梁继是这么的可爱,舍得把法力让给他们。

两个家伙欢天喜地的来到梁继身前坐好。他们那里知道,梁继是吃不下佛魂的法力才分给他们,吃得下给他们梁继绝对自咒祖宗十八代。梁继一人搭一只手在他们背后,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股脑的把身体中佛魂的法力灌进许剑老天的身体。

许剑和老天一震,想是法力输送的速度太快了,梁继管不了这么多,身上是万针侵蚀般的疼痛,两个将军还在自己的身体里打得开心,他必须尽快把佛魂的法力驱逐出自己的身体。

神念看着身体中佛魂法力所幻化的将军渐渐在自身法力所幻化将军的强戟攻势下不敌,最终被自身法力所幻化的将军一击劈碎,梁继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收手起身,让两个冤家留在地上慢慢调息。

挥手召回斩马刀。佛魂在斩马刀离开身体后砰然落地,激起一层厚厚的尘土,却是被梁继吸光法力后变成灰烬的金莲。

许通山叹了声气,说:“想不到佛魂最后竟是被用这种不太光明的招数打败。”

曾世宁回道:“许道友,你此言差矣,我们五个加起来或许还不一定是他的对手,斗智不斗勇,梁小道友这一招才是唯妙。”

“你狡辩,我们两个实力相当,而我是茅山派的掌门,你的实力会差到那个山区去?再加上一个拥有千年道行的梁继,会输还不一定呢!”

“许道友,我们刚才被金雨困住可谓千钧一发了,如果不是梁小道友,我们全都死定了。”

许通山十分不在意的一挥手:“没有的事,他打不打得破加持了玄武符的防御阵都是问题。”

“这,这……”曾世宁语塞。

梁继懒得理会大叔级人物之间的争执,招出体内的黄水若,“水若姐,刚才你没事吧?”他倒挺担心黄水若在刚才法力对冲时受伤,小子估计是爱屋及乌的原因。

黄水若摇摇头说没事。

梁继便带着她来到佛魂的身边。使劲踢了地上的发挥一脚,佛魂哼哼了一声,梁继指着佛魂说:“水若姐,他就是杀死你的那个秃头男,现在被我打趴了,你看看,需要报仇吗?”

黄水若仔细打量了一下躺在地上貌似死人的佛魂,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想了一会,最终摇头道:“不要了,我的死不是我自己造成的吗,我还需要报什么仇呢?”

梁继撇起了嘴,“水若姐,有仇不报非君子也,你不想的话我来帮你,一定为你报仇!”说完不等黄水若的劝解,手起奔雷诀,一道足有碗口粗的雷电迎空劈下,将佛魂劈得魂飞魄散。

不远处调息完的两人,才起身就看到了这一幕,不由得吐起了舌头。他们那里知道,梁继之所以这样做,完全是关心黄水若(学校那位)的安危,他担心留佛魂在世上佛魂又会找什么机会对黄水若(学校那位)不利。

不管怎样,虽然结束时梁继想借着为黄水若报仇为理由的表现不太好,但佛魂事件算是过去了。

第十四回 梁继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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