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办公室,遂心依然觉得有气,可是阙艺德不断催促她把新闻稿写出来,好做后续报道。遂心无奈,食人俸禄,不得不按章办事。她草草写了几百字,只字不提沈维的名字,反倒将李伟不愿意无故接受捐款的骨气写得惟妙惟肖。稿子交了,总算是完成了一件差事。遂心正好有时间到心理中心走一趟,上次还有许多疑问没来得及问施云川。
到了中心,遂心报上自己的名字,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等施云川接见。
整个中心还是旧时模样,任何改变都没有,仿佛专等舒喻回来一般。施云川听祝小姐说遂心拜访他,几乎毫不犹豫地同意见她,不知为何,他对这个大眼睛的女孩,有无限好感。也许,这好感不过是为着,她是舒喻过世后,除自己外,唯一还对她念念不忘的人。遂心驾轻就熟地走进施云川的办公室。他站起来向她颔首微笑。遂心顿时觉得无比轻松——这人真有一种魔力。同样是四十出头的男人,刘治国身上是一种多情的细腻和体贴。可施云川,是另一个派别,大气从容,让人安心,他的气质其实与舒喻十分接近。遂心笑嘻嘻地坐下来:“又来打扰你,不知为何,总觉得你这里才是真舒服,什么烦心的事情都可以放下。”
“你有什么烦心的事情?”施云川看着遂心,“不外乎是感情!”
遂心扑哧笑出声来:“你怎么这么肯定?”
施云川轻轻地摇摇头:“感情永远是年轻人最大的烦恼。”
遂心感叹道:“是,任何事情只要你付出,便会有收获,只是收获多少的区别,只有感情除外。”
“那你一定是遇到了一段付出良多,却迟迟没有回报的感情!”施云川淡淡地看着遂心,这个年轻的女孩似乎深受感情困扰。遂心觉得心头一热,忽然之间决定说出一切:“我爱的人,爱着别人!”说出来,遂心又觉得唐突,“好老套是不是?”
“不,世上所有的感情烦恼都如此,不外乎是爱我的人我不爱,我爱的人不爱我,很难遂人心意。”施云川轻轻地说。
“有什么好建议?”遂心忽然问。这样睿智的男人,应该有对付解决爱情疑难杂症的法宝。“不,没有任何建议,我本身最不擅长对付爱情。”施云川笑起来。“你也遇到过麻烦?”遂心孩子气地笑起来。“世上没有一段感情是一帆风顺的。”施云川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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