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哗的长安城北,街道上来往人群匆匆,四处垂挂着红纱绿罗绸缎,连串灯笼的红楼香馆门口,往日的嬉笑娇喋声变成了诚惶诚恐的哀求,只见一身华丽,身才臃肿的红香提着长裙追出来,言语带着畏惧的道:“哎呀呀,九王爷,您可千万饶过小人我啊,红萧是小人今日才从山里买回来的,其实小人也不知道她究竟什么身份,如果小人知道她居然如此大胆,竟敢冲撞王爷您的话,就算给小人一百个脑袋,小人也不敢将她带回来呀.......”
“王爷要回府了,你就别在这里唠叨了”一名护卫带着冷雪,将她塞进了马车,有些不耐烦的对着一直咻咻答答,没完没了的红香斥责道,随即十分鄙夷的推开她,随即对围观的人道:“看什么?全都给我回去,该干什么干什么.......”
周遭的人见当今九王爷的马车,都不敢停留,立刻断断续续的四下散了,而那些原本在馆中喝酒寻乐的大爷公子们,也赶紧付帐走了,惟恐得罪这位传闻中暴戾凶残的毒九王爷。红香一见这架势,原本挤出来的眼泪也立刻汀了,一句话都不敢多说,只带领着众多姑娘跪拜在门口,畏惧颤悠的道:“小人红香,恭...恭送九王爷........”
“驾.......”驾车的男子一甩缰绳,马车徐徐的晃动,颠簸奔腾。
深夜寂静,树影婆娑,山路间,一声声车轴碾动的声音打破了沉静,伴随着一种有节奏的轱辘声,在秋天满地厚实的落叶上,沙沙驶过。马车前,一盏幽幽的大红灯笼悬挂,吱呀吱呀的不住来回摇晃。
马车内,四面遮掩着黑戎锦绸,绸缎上,栩栩如生的金线绣鹰展翅翱翔,红木的阁窗上雕刻着精致的花纹,车顶上,托着一枚半指大的夜明珠,照耀得整个车内都分外亮堂。
冷雪坐在车上,淡漠冷清的望着坐在自己对面,一路都如同欣赏什么至宝一般盯着自己看的九王爷,依旧无恐不惶的静默,就像一尊塑像。
半个时辰前,这个男人与自己在台上对峙,他耍尽了手段想让自己害怕,但是她让他失望了,于是他便下令将她带走,更是随手砸了红香两万两的银票nAd1(
“还从来都没有一个女人敢这么看着我,你是第一个”九王爷深沉的眸子凝视着冷雪那双清澈无恐的眸子,冷情的薄唇弯起了好看的弧度,但是那绝对不代表他高兴,反而更为衬托他的阴沉、妖冶。
其实,总体来说,他就像一个坏脾气的孩子,他看上了猎物,原本以为这是一场有趣的游戏,谁知道碰上的竟是冷雪这样木头,因而,怒从心生。
冷雪望着他俊美得脸,不得不承认,他实在长的很好看,坚毅的线条衬托出他的冷硬,一对剑眉不怒而威,深邃的眸子很容易让人沉陷和产生恐惧,柔和而紧绷的下鄂昭示着瞬间变换的喜怒,可是,这样完美的人在冷雪眼中就如同这月色下的一草一木一般,在特定的场景中看似美丽,但却不足以另她动容。
别开脸,冷雪不再看他,却依旧沉默不语。
九王爷见冷雪如此傲然倔强,心头的怒火几乎是噌的一声冒了起来,他长这么大还没有人敢这么藐视他,但是这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居然敢不正眼瞧他。拳头握起,九王爷阴沉的双眼眯起,随即倏地的出手,戴着青玉扳指的修长手指瞬间就掐住了冷雪白皙细嫩的脖颈,咬牙切齿的冷道:“该死的女人,你竟敢藐视本王.......”
脖颈上的压迫让冷雪拧起了秀眉,她抬眸望向近在咫尺,凶神恶煞的男子,一字一句冷清道:“小女子岂敢藐视王爷”
“哈哈哈........”九王爷突然笑了起来,刚才的阴郁也扫去了几分,他似乎十分满意听到冷雪的声音,低声道:“本王还以为你真的不怕死,刚刚才在惋惜,这么一个标志的美人儿,若是被本王掐死了,岂不可惜了”
“这个世上有谁是不怕死的?”冷雪答得冷清,但却依旧没有一点畏惧,连声音都只是淡淡的。
九王爷剑眉黜起,神色有些烦躁的望着冷雪,冷哼一声收回手,身子懒散的依靠在马车内的雕刻着景致龙纹和其他复杂图腾的木梁上,双手抱在胸前,闭眸道:“记住了,本王叫呼罗觉蒙.赢绝,是大秦的九皇子”
冷雪怔住,她长睫蓦地一颤,眼底在刹那间划过惊愕nAd2(
呼罗觉蒙是姓氏么?可她研究古史这么多年来怎么从来都不曾听说过有这样古怪的姓氏,并且,他竟说他叫赢绝,赢是秦国的王姓,但是大秦自秦二世胡亥之后便一落千丈,最后平复在西楚霸王的手咒雪拧起了秀眉,越想越不对劲,其实,在红楼香馆中的时候,她就已经觉得蹊跷,因为大秦的短暂历史中,根本没有九王爷这个人。
从不曾听过的姓氏,闻所未闻的名字,难道她所穿越的时代根本不是自己以为的春秋战国,而是与华夏历史极为相似的某一个不知名的时空?或者,是一个沦落在神州浩土上,还没有被历史发现,记载成册的古老文明?冷雪想着,不觉有些混乱,索性也闭上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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