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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她的婚礼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出门旅游,本来今天不打算更,但接到编辑入V通知,明天开始二十二章倒V,所以今天通知大家,并多更这一小章,看过的就不用买了!还有,剧情需要,我也不会接下来一章就立马H,但是确实H也不远了。(说不定你们给我打了鸡血我就双更了哦!)
瞿远年司令一家设宴,精心招待了温绵与她母亲。
宴席上的氛围要比温绵预计的还融洽,瞿远年丝毫没端出高位者的架势,这首长的阵仗倒是有的,小吴那厮瞻前马后别提有多殷勤,不过,这些仍是为了向严怡说明:你把女儿嫁来我们家,不会有错。
裴碧华是甚有教养的妇女干部,又打心眼里满意温绵,严怡精明惯了,只稍一眼就能看出亲家母真情还是假意。小光惯爱缠着她二嫂试探八卦,倒也没别的外人,俩亲家相处的也格外顺当。
瞿承琛将车稳稳停在温家楼下,严怡看了眼年轻的小两口,识趣地自个儿先上了楼,温绵低头不语,穿起保暖的鸭绒大衣。
瞿首长抚了把她细碎的短发,手掌滑过耳廓时能轻易让人感觉到他枪茧的存在,她无法忽略自己的心正在颤抖的频率。
“外面很冷,快上楼。”
“嗯。”温绵不知该作何反应,只好说:“你知道我想说什么,所以我还是不说了。”
他拿捏她的心思向来很准,这姑娘无非又想说些善意的感激之词。她要的不多,往往得到了超出心中所想的,便懂得回报。
瞿承琛看向她的黑眸中多了份笑意,随后,他将目光转向别处,温绵一只手握住车把,但并不下去,似乎仍在迟疑。
她鲜少会对他作出有主动嫌疑的亲昵举止,现在却忽然转身拥住首长的肩膀,瘦俏的脸蛋一偏,在他干净的军容上吧唧一口。
瞿承琛微微一怔,顺势逮住她温软的双唇,军人的吻攻城掠池、目标明确,以那虚荣的征服感为满足。而这姑娘的回吻,似裹了霜糖的白棉花,甜甜腻腻,像是再牢固的钢铁也能被其缓缓熔化。
真是恨不能一口吃了她。
瞿承琛愣了愣,这个念头令他觉得有些复杂,心中微微一动,浑身都像被浇上了滚烫的高温水。
温绵瞧见男人的耳根处有一抹微红的色泽,她觉得可爱,情不自禁凑到他耳边,轻似呢喃地说:“晚安。”
瞿首长苦笑,要是这柔情似水的问候夜夜在枕畔萦绕,怕是会让他每晚都不得安宁了吧。
还谈哪门子晚安。
温绵推门进屋,严怡正忙里忙外收拾着,她还把那些镯子金琏子整理出来,说要给女儿陪嫁。
温姑娘哭笑不得,难得也带了一丝撒娇喊她,“妈,你别急,我又不是明天就出嫁,再说,瞿承琛他平时待在部队,我总要回来陪你住的。”
“你嫁过去就算半个他们家的人,也该时不时往婆家住几天吧?”
这个问题温绵没研究过,看来得找机会去问首长的意见,虽说这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却已是严怡唯一的依靠,这儿才是她永远的家。
以前,她与母亲相处划分了鲜明的界线,她们从不在彼此面前示弱。
温绵记得在被警校开除的那段时间,她很想找个机会一个劲儿抱着严怡,哭到昏天黑地,可最后还是没能这么做。
那些伤筋动骨的疼痛,倒是让她更了解这个世界的方圆,也让她明白何所为,何所止。
今晚的严怡展露了脆弱一面,其实她从不盼女儿攀上高枝,她只望她自尊自爱。
“温绵,既然嫁到他们家,平时要学着低头做人……但哪日这天真要塌了,你也甭怕。”她眼眶一热,笃定地说:“妈别的没有,就只能豁出这条命,给你讨一个公道。”
温绵怔了一下,从背后枕住母亲的肩头,“妈,你说什么呢,好端端的,不吉利。”
严怡拍了拍女儿的脑袋。
母女临睡前,她让温绵给爸爸又上了一柱香,严怡双手合十,嘴里念叨:“老头子,我也算是把女儿养大了,以后你保佑她在婆家好好过,下辈子能享享福。”
温绵给父亲送上新鲜供橘,学严怡那样说心里话,“爸爸您放心,还记不记得我以前和您说过瞿承琛的,他们家都特好,我吃不了亏。”她想了想,认真补上:“您要保佑哥哥,保佑他还活着,保佑他长命百岁。”
严怡听到这话,眼角有些许湿润,她看着女儿笑了笑,心中是十几年来不曾有过的欣慰。
温绵穿上新置的淑女长裙,根据国际学校打来的电话,在某一个午后来到面试地点。
不愧是南法市最著名的一所国际学校,其设有小学、初中、高中部,各个校区分开,聘请的大多为专业外籍教师进行教学,学院的教学管理和教学设计都国际化,学生父母必须有一方持绿卡。
走在种栽了香樟树与法国梧桐的道路,温绵的心情一下子变得平静,风中似乎能闻到书香,来来往往能看见许多外籍小娃儿,有的金发碧眼、有的褐发棕瞳,个个像从壁画里跑出来的小天使。
接待她的是小学部的教务主任,姓冯,年近五十,慈眉善目的给人一种很亲切的印象,这让温绵稍稍放松了紧绷的神经。
说来,她还不清楚瞿承琛的朋友具体在这所学校担任什么职务,不过既然他不提她也不会去问。
“您是温小姐吧?”冯主任边说边引她往办公室走,“看你这小丫头文文静静的,没想到会想来我们学校教散打,我看过你的证书,来咱们这真是小材大用了。”
温绵抿唇一笑,连忙说:“我觉得这里环境挺好的,而且,也喜欢和小朋友打交道。”
两人坐在沙发上聊天,冯主任很客气地给她递上一杯热茶,因为是靠着人脉关系进来的,面试也就走走过场。
“温小姐还没结婚呢吧?是有对象了?”
“嗯,就是他给我说的这个工作。”温绵捧着热呼呼的茶杯,脸上的笑容难掩甜蜜。
冯主任很喜欢这位说话时脸红红的小姑娘,她不像是外头那些眼高手低的年轻人,于是,她笑着简单介绍了一些学校的规章制度,以及这位外聘工作人员的薪资待遇。
须臾,冯主任拍了拍姑娘的手背,“本来教散打的小教练,也是和你差不多年纪的姑娘,前阵子她怀上了,老公非得让她辞职待家才安心,所以我们也是急招一位教课的,温小姐觉得没什么问题,下周就来上班吧。”
温绵连忙迭声说好,“谢谢冯主任,有劳你的照顾了。”对于冯主任的通情达理,她很是感谢。
稍坐片刻,温绵填完一些表格,交给冯主任,她便起身告辞了。
出了办公室,楼外造着的是一个大花坛,碰巧今天阳光璀璨,不远处有小朋友们排排坐在草地上听课。
比起呆在商务大楼里整日不能动弹,或许,这些要更适合她吧。
温绵随处看了一会儿,正在上课的应该是位挺漂亮的女老师,她说着流利的英语,背影娇俏,似乎,还有一些熟悉。
面对如斯美景,温姑娘嘴角轻轻置笑,也不曾多想。
瞿承琛回部队呆了几天,将诸事暂时性安排妥当,便向大队长正式告了婚假。
婚礼的酒席办得简单低调,老爷子以前清苦的日子过惯了,也不讲究奢华,只要给儿子、儿媳妇挣足了面子也就算完事。
戍边卫国的瞿承琛中校比瞿司令更怕应付人情世故的场面,而温绵也不计较这些,如此一来,请几位熟人一起吃顿饭,也就皆大欢喜了。
瞿承琛在外头应酬军队里的老干部们,温绵在化妆室等着周茹给她上妆,她轻嘬一口手边的热茶,嘴里满溢茶叶的清香。
小姑子瞿晨光也在旁帮衬,她好奇着问周茹,今天带来的男伴是什么来头。
提及这位王觉交警,周茹说没想到自己也会有可着劲儿倒贴人的一天,要不是她主动邀请他来参加发小的婚礼,俩人的关系那只能在原地踏步。
瞿晨光笑着揶揄周妹子几句,她将重点套在新娘子温绵身上,“二嫂,你和二哥不是已经蜜月了吗?给咱们分享一下.体验感受?”
温绵对着镜子刷睫毛,谁也不搭理。
周茹:“得了,我早就已经对她威逼利诱,只差没上七十二式,还是没法套出半句话,保密工作比她男人做的还好。”
瞿晨光摸着二嫂身上珠片绣凤的中式改良旗袍,啧啧几声。
“我二哥他好歹也是军人中的军人,特种中的特种,二嫂,你这小身板怎么受得了?那些小说里写的到底是不是真的?男人一天能做几次?”
温姑娘上妆的手抖了抖,她这妹子怎么把自己二哥说得像个优良配种。
周茹更是口无遮拦,“小琛哥……你吞得下吗?”
温绵差点气结,这都是良家妇女该问出的问题吗!
门外传来一阵清脆的敲门声,瞿小光跑去开门一看,正是她二哥瞿中校,他进来时观察了下三人的反应,房里陷入短暂的沉默。
“又闹你嫂子?”
“没呢,我们遇上革命难题,请嫂子教我呢。”
瞿承琛挑眉,“你有问题不都喜欢请教小舅?”
温绵失声而笑。
两只特大号电灯泡捎上门便走了,男人在她身边坐下,她不敢看他,假装忙碌。“我的头饰周茹放哪儿了?”
瞿承琛凝神欣赏小女人慌张的模样,嘴角哂笑,“头上是什么?”
温绵伸手一摸,立刻囧了。
他踱步到离她远一些的窗边,从上衣口袋掏出一支烟,偏头示意她介不介意,她连忙摇头,看见男人极有味道地点起火。
瞿中校仍是一身深绿色常服打扮,清淡的修长身影令温绵看得有些愣神。有时,她会觉得他是一柄不见刃也不见鞘的利剑,尖锐锋利、悄无声息,会让所有成为他对手的敌人害怕。
“你很紧张?”瞿承琛看着眼前的姑娘。
要说不紧张肯定是假的,天知道她在不停出着手汗,可要问到底还在紧张什么,温绵也说不出所以然。
男人掐灭还剩下的半支烟,坐回她身边,直视她漂亮清澈的眼睛,“温绵,你懂军婚法。”
怎么忽然提这个了,她一愣。
“我们的关系,仍由你做决定,只要,你认为得大于失。”
看来,紧张的不止有她,即便他看上去仍是平淡如水。
温绵哑然失笑,瞿承琛以为她没想明白,“不是每次生病我都能在你身边,我……”
“我只要你答应一件事。”她打断他的话,再认真不过地要求,“你会对我们的事……尽力。”
温绵知道,恋爱不一样是结婚的前提,结婚也不一定就是恋爱的结果。
但她不认为结婚与恋爱毫无关系,也不希望瞿承琛认为结婚只是一种生活方式,所以,她需要他与自己一起来付出。
不论生老病死,不论贫穷富贵,她都已经选择他。
每每较真一件事时就会不由自主瘪著嘴的模样让瞿承琛莞尔:“好。”他在她面前将手举至眉处,郑重庄严地行一个军礼,“我宣誓。”
温绵看着男人挺拔英朗的军姿,脸蛋被捂出一抹极好看的红晕,唇边的笑容凝成了一朵花。
瞿承琛:“那走吧。”
……嗯?
瞿首长笑这姑娘怎么变傻了,“去敬酒,怎么,还要给你喊口号?一二三,走?”
温绵深吸一口气,从椅子上站起来,纠结地苦着一张脸,瞿承琛将门半开,转过身看见姑娘正在调解情绪,他似是安慰地问她:
“准备好了吗?”
听见他的询问,温绵小妞忽然灵机一动,学着他方才回敬了一个军礼,眉目英秀、举止飒沓。
她笑:“时刻准备着。”
看来,他有一个深深景仰着自己的小妻子。这么想着,瞿承琛的心头蓦地一软。
那套在小公寓里的新房,由裴碧华这位绝世好婆婆操办,一时多添了几分喜庆。温绵疲倦得来不及欣赏,进门瘫在沙发上连根手指都不想动。
瞿承琛瞥了她一眼,只见这姑娘玲珑的身躯被包裹在一袭红艳的贴身旗袍之下,侧脸看来,明眸皓齿、面带桃花。他不经意又扫过她那双匀称的长腿,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皙嫩如白玉。
中校不由得心下一动,几乎要叫他招架不住。这时温绵隐隐觉得自己像被猎人盯上的无辜猎物,抬眸搜索,正好对上某位军官赤.祼.祼的视线。
她毫不设防的眼神让他一愣,瞿承琛只好迅速转移目标,向卧室走去。
温绵脸上发热,翻出搁在新房里的睡衣,丢下句“我去洗澡”就狼狈不堪地溜了。
有些心悸地站在花洒下,她闭上眼睛,任由温度适中的水冲刷疲惫的身体。虽然俩人同住过酒店,但想到从此要与这个男人一同生活在这儿,她多少还是不太适应的。
也不知哪根经不对,温绵忽然想起今天听见的那些玩笑话,下意识就与曾经在床上亲自感受过的一些东西做了联想。
温绵绵姑娘的脸立马没出息地红成了一只大番茄。
某人那个又硬又大的尺寸……
靠,她好像……真的吞不进。
☆、二十二 他属于她
温绵裹着厚实的浴袍,洗完澡出来时感到些许头晕,今晚她喝的并不多,只是浴室温度较高,再加上某人真不该想些有的没的,姑娘揉了揉额际,坐在床边缓神。
听见动静的瞿承琛稍一抬头,不出所料,小女人的脸颊绯红,亭亭玉立的身段藏在那件宽大的衣服里,柔软的短发还未干透。
“累了?先休息吧。”他笑了笑。
温绵转身,印入眼帘的是那张铺就喜庆床单的大号新床,被单、枕套都镶有蕾丝花边,还是爱心形状的。
她莫名笑起来,浴室里传来男人打开花洒的水声。
温绵抱住被子,什么事儿都没法做,她知道自己尚未做好准备。
至少,她想试试他们有没有机会,因为真正的爱情结合,而不是这样半推半就滚了床单,他答应她的,会对彼此的关系尽全力,这是意想不到的收获。
温姑娘靠着枕头不禁去猜,瞿承琛是否也有过声色犬马的过去。他的条件那样优异,也谈过正式的恋爱。听说不管念军校还是参加特种部队,他们这些军人的压力都很大,不少男人通过男女间的实质性关系这条途径来解压。
温绵从未听他提过恋爱史,只知道他有过一个顶顶漂亮的前女友,那么在这方面……他也经历更多了吗。
瞿承琛洗澡出来时居然只围了条浴巾在他窄劲的腰处,一时间不察,温绵竟有些愣怔。
中校的黑发上还有湿漉的小水珠,水渍延着健硕胸肌流淌至神秘地带,蜜色的肌肤是男人专属的性感,那身硬邦邦的肌肉不是第一次见了,可还是让她看得脸红心跳,浑身发烫。
“你习惯睡哪边?”他轻声问。
如此贴心温柔的询问令温绵一愣。
瞿承琛耐心等着她的答案,温绵回过神,急忙从床上站起来,“距离房门较远的那一边吧。”
“那以后你睡右侧。”
他看着温绵赤足站立,两只小脚上雪白的肌肤与红色的丝绸给人带来一种异样的视觉冲击,男人不由得又是一阵触动。
瞿承琛在心中苦笑,他想今晚是他最没有斗志,却又最想赢得胜利的一场战役。
温绵神色不宁,她盯着瞿首长祼.露的极品身材,小声问:“你身上的伤……可以让我看看吗?”
霎时间,他一愣。
实际首长身上不止一处伤势,刀伤、弹片、枪伤……什么都有。
最暧昧的刀伤位置在他精瘦的腹部,温绵的小手轻触他的皮肤时明显感觉到了男人的肌肉紧绷。
这道伤口的末端还被浴巾挡住,若隐若现像要挑战温绵的底线,她喉咙一阵发紧,男色当前,险些失去理智想要扯下首长的这条遮挡物。
“说了让看,允许你动了吗。”他已尽力克制,还故意讥讽她,可那声腔仍带了一丝暗哑。
温绵的勇气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她知道自己唐突了,只好结结巴巴地说:“那你,你转身再让我看看。”
瞿承琛后背肩处有一个显而易见的枪伤,从痕迹判定应该为5毫米左右的子弹留下的,那可能性就太多了,绝大部分的枪支都有可能使用这种类型的弹道,有俄罗斯的AK系列,美国的M系列……
在看似和平的年代,也只有他们这样的特种兵会出现在国境之外,以一发子弹完成光荣使命。
这个参与过实战的男人,还在执行着最有风险、最严酷、最高难度的任务。
温绵站起身来细数他背部的一个个“功勋”,瞿承琛犹是感到口渴,便想去客厅斟一杯热水,谁知左脚刚迈出一步,温姑娘以为首长大人不让她看了,火箭似得就想拦住他。
瞬间腰上的浴巾被她用力一扯,松散飘落在地,圈住了瞿承琛的双脚,强迫中校原地站定。
而那呈祼的背影也在温绵面前展露无遗。
她的视线从他结实的肩膀缓缓下移,男人的背部宽阔如俊秀连绵的山峰,紧致挺翘的臀部看着手感极棒,臀缝下是强而有力的一双长腿,斑驳错乱的疤痕,让他的身躯就像一头蛰伏的野兽。
温姑娘觉得自己犯大错了!!
“对不起!我不是有心的!”她脸颊通红地给首长道歉,逃命似得往床头扑去,微怒的声线自敌军后方传来,“站住。”
此刻也不管是不是违抗军令了,温姑娘双手抓到被褥,正想说“我累了先睡”,那男人扣住她的双臂,重重将她用力压在身下。
那具一.丝.不.挂的男性身体烫得惊人,温绵还来不及反应,已被他翻过身,瞿承琛箍住她的下颚,惩罚她的是他狂暴的吻。
来势汹汹的舌吻令她忘了如何换气,她不知该如何回应这充满征服与欲.望的攻占,任何反抗都是徒劳,只能任由他长驱直入,舌尖被他湿润地吸吮,她的身体被他擒制在坚硬的胸膛,军人骨子里的生猛,令她折服。
温绵知道接下来便是用力的亲吻,令人沉沦的爱.抚,然后霸道疯狂的占有……
她哪一样都没法招架。
温绵必须强迫自己与这个男人转移注意力,她趁着他转圜呼吸的空隙Сhā话,“我,我和你商量件事。”
他很想让她闭嘴,低沉地吐出一个字:“嗯。”
她刚巧想到一件事,便随口拿来扯:“你在部队的时候……我可不可以回去陪我妈住?”
瞿承琛略略一想,伴随着他绵绵细细的吻回答,“可以,但我回家时必须看到你在。”
“那你父母这边……”
首长微微蹙眉,不耐地低声道:“不用担心他们,你自己度量就是。”
温绵躲不开,只能任由他的吻顺着下巴滑过锁骨,瞿承琛困住她腰侧的一只手寸寸收紧,另一只手轻巧地解开姑娘身上的睡衣,无人造访过的曼妙让他终于得以一览无遗,他素来冷情的黑眸添染上无法平息的欲.火。
男人湿润的舌尖一触到丰盈胸脯上隆起的那点,温绵便立刻敏感地弓起腰腹,像是渴求更多的慰藉。
那滚烫的雄起抵在她软绵的小腹上,温姑娘忐忑地低头去看,天啊,比她臆想中的尺寸还可怕,要是他真进入那里……她不会难受吗?
瞿承琛用唇舌舔舐着那性感的浮凸绵柔,温绵不敢看他如何取悦自己,心中高高在上的中校先生却对她做着如此情.色的事,这淫.靡的画面令她羞愧得无地自容。
下腹却因为兴奋一阵阵抽搐,温绵无法克制地兀自□,瞿中校像是听出了她的情难自控,指尖从内裤里的缝隙探入,空虚被填补的充实感通过私.处蔓延。
温绵眼波荡漾,双手勾上他结实的身躯,彼此的身体密实地缠在了一起,如胶似漆。
“瞿承琛……”
他不理她,咬着她酥|乳上白如羊脂的肌肤。
“首长……”
瞿承琛的眼眸微眯,冷锐、危险,“叫我什么?”
温绵还来不及说话,他的长指在她细腻的腿间游移,热气从他的掌心衍伸,麻痹她的四肢百骸。
首长的长指像一把精巧的勃朗宁手枪,它划过她的大腿内侧,忽然向上探入,让她身陷魔障。
下.体因为指尖进去的太深,令她感到异样的糟糕,温绵这才从欢.愉的沉浮中抓到一丝清明,她猛然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中校先生。
“我,我想去洗手间。”
还在亢.奋状态的男人一不经意,被她使力推开了。
新婚小娇妻居然将他留在原地,首长回头看了看那扇紧闭的浴室玻璃门,一时不知该气还是该笑。
新婚之夜将自己反锁在洗手间,很好,有创意。
十分钟后,瞿首长站在门前,冷声勒令:“温绵,我给你三秒钟时间出来,超过一秒,后果自负,1……”
他没见敌人投降,继续喊:“2……”
门开了,温绵果真低垂着头,她浓密的睫毛向上曲卷,水眸蕴光,像是受了委屈。
这姑娘是在生自个儿的闷气么,对他说实话有这么难?
瞿承琛长指点她额头,“有事就报告,逃避解决不了问题。”
他沐浴露清爽的气息,混杂着浓郁的男人味铺满她的鼻腔,温绵抬头看他,默默地出神。
轮廓深邃,薄唇似削。
浓眉英目,冷漠霸气。
声色俱厉,颇有担当。
这么好的男人,怎么就成了她的丈夫呢。
那她还在推搡些什么,连自己都觉得荒唐。
“你总是这么避开我……”他顿了顿,压低嗓音更显阴郁,“那我娶你回来做什么?”
温绵被说的更加无法反驳,“我没有这个意思……”
看她揪心的模样,瞿承琛轻轻揉平小姑娘翘起的发梢尾端。哎,还是她行啊。
首长试图解救这姑娘于零号高地:“不就想我给你时间适应,那么难开口?”
温绵诧异,心头不禁一下子被某种仍不可知的情绪填满,让她彻底慌了心神,双眸浸染氤氲的水气。
既然敌情严重,曲线救国也是一种必要方针,瞿承琛低叹一声,“折腾够了?睡觉去。”
温绵紧紧地咬住下唇,从背后抱住这个纵容自己的男人,把脸埋在他的衣服上让他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瞿承琛才勉强泄了一半的火,被她这么一抱,重新被挑逗起的欲望让他觉得很糟糕。
“温绵,不许闹。”
她嗫嚅道:“不许小气,就抱一会儿。”
说不定,下一次她就能准备好了。
瞿承琛转过身,温绵听见他强悍的心跳声,能清楚地感觉到他此刻异常的心情,这男人的每一块肌肉都性感的让人发指。
“军人的字典里没有‘半途而废’,下一次,想清楚。”
“军属不一样,可以耍赖的。”
瞿首长低叹,真是能瞎掰又爱折腾的傻姑娘,什么时候才能将她这坏毛病改过来。
倘若他们能再想清楚些,对彼此的感情更负责,那当然再好不过。可其实吧……其实……他只要再专横些,她就会溃不成军。
温绵怔怔地想着,瞿承琛的手腕突然被她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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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她该等待
温绵一双黑眸湿漉漉地直视着他,像是绞尽脑汁想要表达些什么。
“如果我说……我说……”
瞿承琛喟然长叹,搞心理战多年,她这点小破心思他只瞧一眼就能看得真真儿的。
“我批准了。”
“……嗯?”
中校扣住温绵的下巴,低声道:“你的要求,我批准了。”
他重新从亲吻伊始,撬开她的贝齿,她抱上他的脖子,任由他辗转反侧地吻。不稍一会儿,瞿承琛抱着温绵回到床上,她的眸里闪烁泪花。
看着姑娘大眼水润的模样,首长欲.望难捱。
更何况,她答应了。
瞿承琛用大手扶起温绵下巴,灼热的手指拂过红肿的小嘴,不等她发出声音就又吻了下去。
因为之前的“相濡以沫”,口腔内的温度很高,那感觉就像在吃又甜又热的东西,两人贴的太近抱得太紧,温绵忍不住发出细微的呻.吟,男人的舌头顺势从唇逢间长驱直入,带着灼热的威力攻陷了她的小嘴。
瞿承琛的舌尖在她小嘴辗转,一下一下舔.弄她的口腔上壁,温绵给他舔了两下就哼唧起来,挺起身子,被他一把搂住紧紧贴在自己小腹上,双腿间就碰上了那个鼓鼓的东西。
温绵来不及招架,只是一个吻,她居然也有反应了!
□感觉热热的,太麻了,嘴巴里竟然也有这么敏感的地方。
男人的舌头来到白皙的脖子,每过一处,温绵就不能自己的抖动,中校一手禁锢住小腰,一手再度挑开她的睡衣。
小女人红晕赛然,呼吸急促:“瞿承琛......”
耳边是无助的娇喘,让他的欲.火攀升到极致,一手快速的把自己火热的地方释放出来,贴在小女人的大腿上。
这时首长搁在桌上的手机响起来,温姑娘心说,谁这么缺心眼,今晚还找他有事?!
瞿承琛忽的沉下脸色,他没接电话,而是闭紧她的双腿,不留一丝缝隙开始上下蠕动,眉间的隐忍越发强烈。
硬物若有若无的触碰着敏感的部位,温绵又跳动一下,“唔.......”他想干嘛?
瞿承琛双手托起温绵的后背,拉向自己胸膛,不稍一会,房间内相磨的私.处发出黏腻的水泽声。
火热磨擦娇嫩,温绵觉得下.体传来酥麻的感觉,有些恐慌地抱住他,水润的大眼开始涣散,身子也绷得直直的。
他知道她这是要到了,身下加紧速度,湿热的娇嫩挤压着自己的火热,大腿间进出的,胀到不可思议的巨大。
气息已经紊乱,仿佛两人都有点身不由己了,男人壮实的胸肌刻画出性感的线条。
一阵又一阵快速的轻撞打到小女人颤抖的小洞口,瞿承琛死死绷住身体,等待快.感在血液里流动。
她吟叫出来,猛烈收缩,男人下.体射出一股液体,把她的秘密花园淋个彻底。
温绵整个身体无力地瘫软在床上,脑袋偏到一边,呼呼的喘着气。
整个过程草草的一分钟不到,瞿承琛扯过床单覆上温绵的身体,这才去接电话,那头即刻给了他四个字:“紧急归队。”
英刃特种部队出的任务绝大部分都非常规,所以要求他们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待命出发。
瞿承琛不能酒驾,只好招呼警卫员小吴送他去军区。小吴开足马力二十来分钟就抵达小公寓,中校已穿戴好他的常服,屋外夜色深沉,笔挺的军人依然冷峻得不可侵犯。
他神色如常,走到外头冲小吴淡淡示意,回眸时惯爱面无表情的脸上仍有一丝挥之不去的笑意,他凝视温温柔柔的她。
“你先回基地吗?”
“嗯。”
明知道男人有不可违抗的军令,可没想到新婚之夜他还真要随叫随到。温绵杵在门口,不发一言,盯着瞿承琛看了老半天,那小眼神又酥又麻,看得人心都软了。
别说瞿首长本人,就连小吴都想劝他回屋抱老婆得了!这英刃特种部队也真是,春宵一刻值千金,指不定人正在缠缠绵绵翩翩飞……整什么紧急集合!
小吴意识到自己多想了,赶紧扭头看着车子前头的风景。
“等找机会,我打电话给你。”瞿承琛右手拿着军帽,拍了拍她的肩膀,“好了,现在轮到你执行命令,上.床睡觉。”
温绵苦着一张小脸低下头去:“早点回来。”
瞿承琛周身还氤氲着她的淡淡香味,当这句话从她口中说起来,是一种让人粹不及防的温柔。
他想,这是意料之中的,对于这桩婚姻关系,他的第一直觉总是不赖。
瞿中校回到英刃特种基地,第一时间换好装备来到集合点,那儿大部分的战友已在待命。
大队长庄志浩神情严肃,在看见瞿承琛露面的瞬间,脸上带了一抹几不可察的笑意。
“全体都有!立正!”
所有人整齐划一,目光直视前方。
“瞿中校,这次任务的对手,你先前和他们打过交道。”庄志浩说这话并不是为了告诉他加入行动的理由,而是为了让他更出色地完成任务。
瞿承琛回了句“是”,心中对于哪伙犯罪组织已有了些数。
“这次我们要配合公安干警抓捕的,是准备在边境进行文物走私的一伙罪犯,他们与某国际犯罪组织有利益上的往来。”庄志浩向大家宣布主要的任务情况,“所以,这些人贩毒、走私……犯案累累。与境外买家进行交易的文物,也是年代十分久远的,至少要追溯到三国时期的文物神器!公安部对这次行动给予了高度重视,而且,他们不是普通的走私贩,而是非法的武装份子,第一,要完成任务,第二,都给我活着回来!”
战斗简报完毕,庄志浩身边的公安高层也叮嘱大家:“最主要的是,一定要抓到这个境外买家,人赃并获!”
“是!”
一个字,就道出了特种兵们的精诚合作、同生共死。
瞿承琛在执行任务前有一个习惯,他喜欢将要使用的枪,按照自己的步骤擦拭一遍,每当这时,他内心会更为平静,异常地沉默而冰冷,像是真正的国家机器。
男人把狙击枪拆开,细致地擦净,再重新校准。
凌晨,参与任务的行动小组等待直升机的降落,瞿承琛望向天空,夜色宁静,一片清风朗月,可惜他的心情却是一团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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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他不会输
新婚第二天,温绵醒来,看了眼空无一人的枕边,告诉自己从今天起必须要有军嫂的觉悟。
她想来想去,先睡到自然醒,然后起床梳洗,回了趟婆家,给裴碧华说明了她儿子的情况。
晚饭过后,又陪这位新上任的婆婆在瞿家小楼睡了一晚。
裴碧华担心儿媳妇难免失落,毕竟,新婚之夜丈夫被部队调走,换了谁都会有些想法的。
她特意安慰:“你看我这小儿子从小要强,以前我不让去参军,他还和我犟,现在还非得加入这么个特种部队,害得我整天提心吊胆,和他这老爷子一模一样。父子俩一年到头不在家……绵绵,你要是觉得闷就常来家里陪陪我,或者找小光说说话。”
“妈,我知道的,当兵的哪个不是常年在外,何况瞿承琛他又是军官。”
见温绵依然笑意融融的,裴碧华总算稍稍放宽了心。
温绵还记得昨晚,她透过车子的玻璃窗看着瞿承琛离开时的场景,她想,这个从来都不容小觑的军人,注定是属于国家的,属于需要他的军队。
次日,姑娘还没去学校销假,照旧无所事事,严怡要下午5点才下班,她准备晚上回娘家与母亲解解闷儿。
回家的路上,温绵正巧碰上一个再熟悉不过的身影,他蹲在地上逗弄一只苏格兰牧羊犬。
哥……
温绵低喃着,眼睛里有些迷茫。细细一想,才对自己摇了摇头。
他是左轮。
那人意识到有人在看自己,一抬头,便撞向小女人那双充满失落的眼睛。
温绵不好意思地笑笑,这才大大方方叫了一声“左先生”。
左轮摸了摸头上的黑色绒线帽,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温绵不得不感叹,这左先生不喜欢彰显咄咄逼人的气势,而更倾向于像是暗夜的狩猎者,骄傲、自我,冷眼旁观他的猎物,只等时机成熟。
他似乎比瞿首长更喜欢穿黑色,一身的黑。
“左先生,又这么巧。”怎么哪里都能遇见他。
左轮听了不置可否,前几次确属偶遇,至于今天,不能说他是有意为之吧,但至少并非完全的无心之举。
“放了半天假,转转。”他在工作中出了差错,美名其曰是被放假,实际就是上司让他好好反省。
左轮在美国长大,南法市不可能有认识的人,他又没地儿去,走着走着就来到了这片商业区。
遇上她,不是没有想过。
“上次谢谢你救了我。”
“换了谁,都要救。”
左轮说这话的语气,让温姑娘觉得他挺奇怪,这男人对自己绝对有自信,但他像是对这件事不屑一顾。
温绵还记得瞿承琛的叮嘱,她不能与他随便接触。
思及此,她方想打完招呼就走,左轮转身,将手中才喝完的易拉罐扔入十几米外的垃圾箱中,不偏不移、准确无误。
温绵诧异,以前温井也好喜欢玩这游戏,总是在她面前炫耀他的眼法有多精准。只不过,她哥哥并非左撇子,左轮却是。
温姑娘不由多问一句,“你的枪法很准吧?”她记得当时昏迷前,有听见过枪声。
左轮眉毛一挑,“很准。”
“最喜欢用什么枪?”
“M25。”
温绵的脸色在左轮的意料之中变了变。
M25狙击步枪,世界名枪,主要供应美国陆军特种部队和海军海豹突击队。他擅长用此类狙击枪,看来,她还真不该随便接近他。
“你对枪械很感兴趣。”
温绵想了想,只是抿唇笑道:“略懂皮毛。”
“那位和我长得神似的家伙,也喜欢玩枪?”左轮的笑中有一种盛气凌人,令他像只敏捷的黑豹,“我和你心目中最优秀的狙击手比,怎么样。”
温井与瞿承琛的水准姑且相近,温姑娘一脸纠结,最后决定选择自己丈夫更胜一筹。
“他很棒。”
某人挑衅,“我赢得过那男人。”
“很多人都不可能赢过那个男人。”
“凭什么?”
温姑娘耸耸肩,“凭他不会输。”
左轮隐约觉得心情不悦,“最优秀的狙击手,总会有一个宿命对手,有机会真想和你说的人比比看。”他说完看表,出来的时间已过长,不能单独行动太久,是该回FBI的临时办事处了。
“多笑笑。”
左轮临走前的这句话,让温姑娘有些莫名其妙。
“听说爱笑的人,运气才不会差。”
温绵囧了,她是个倒霉孩子这事儿,已经路人皆知了吗。
在南法市国际学校教散打的这份工作,比温绵想象的还要简单。她因为没有蜜月,新婚第三天就重新回到岗位,冯主任还取笑她,说这姑娘也太敬岗爱业了些。
周一下午,准备上课的小朋友们已经陆陆续续来了,与温绵建立起友好关系的外国娃娃们还会用英文向她问候。
兴趣课上除了她这位老师在场,还会有一位学校专门请来的大学生助手,帮忙一起照顾孩子们,这位姓李的姑娘性子活泼,与温绵也能相处得来。
“温老师,你老公怎么舍得你这么快就来上班呀。”
嘿,连这小姑娘也来调侃她。
温绵正想给这小妞一记爆栗子,门口有位长发女子牵着一个小男孩进来了。
“哟,是学校里教美术的施老师。”
这女子比温绵略微年长,肤白貌美,架着一副细边黑框眼镜,眉目俊秀,很合人眼缘。她拢了拢那头黑如绸缎的长发,整个人既知性又性感。
“施老师……施……”温绵心中已有答案,只是她还不敢确定。
小李以为她不认识,笑说:“她叫施倩柔。”
这名字温绵有点儿小耳熟,以前,周茹与她提及过,还说她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为什么?
——因为,她是暗恋对象的女朋友呗!
温绵忍不住在心里抽了口凉气,这女子可不就是瞿承琛首长的初恋情人。
作者有话要说:~修bug
☆、二十五 她不坦率
温绵没想到会在学校遇见这位有过一面之缘的学姐。
她竭力维持镇定,或许,事情并非自己猜测的那样。
温绵在想的是,她的这份工作,不会就是施倩柔给介绍的吧?
“施老师,您怎么来啦?”小李助理在学校各处都打过下手,已然算半个小职工,她看着施倩柔手边的小男孩儿,忽然眼睛发光了,“哟,这是哪来的小正太,长得好可爱!”
施老师先是与小李笑着点了点头,又很快笑意吟吟地看向温姑娘。
“你好,温老师,这是我在美国亲戚的小孩,中文名叫维尔,前不久才来国内,想在您这儿学散打,男孩子嘛……从小就该锻炼身体。”施倩柔说着弯下腰,乌黑长发随她的身段摇曳,犹是风韵绰绰,“维尔,这是教授散打课程的温绵,温老师。”
“我不想让女孩子教我散打。”男孩子本是中美混血,被施倩柔硬性规定要学中文,所以汉语说得还有些生硬。
温绵倒也丝毫不恼,好脾气地给他说:“很多事只要做的好,是不分男孩子、女孩子的。维尔,你不信的话,一会老师给你表扬两招,好不好?你要是觉得老师厉害,以后,就乖乖上课。”
她话音刚落,就撞向施倩柔那一双在眼镜片后的明艳眼睛。真不愧是瞿首长看中过的妞儿,这男人眼光又毒又利……好吧,个人条件她也不是太差的。
“这孩子从小接受国外教育,挺难管教的,希望温老师不要介意。”
温绵笑说不会,心里还在想她兴许并不了解自己与中校的关系。
施倩柔微微偏头,嗔笑道:“你才结婚就来上班,是瞿承琛他又回部队了吧。”
厉害,一句话就让温绵肯定无数的猜想。
施小姐的态度大方柔和:“他这人从学生时代就热爱部队,那时候要不是……”
李助理跨着小步走过来,中断俩人谈话:“温老师,我看您手机震好几回了,是不是谁有急事找呀?”
温绵先前因为快上课了,才将模式调至震动,还真没留意有谁打来过电话,她拿起手机一看,不免愣怔。
三个未接来电,署名,瞿首长。
这边还在应付某人的初恋情人,这罪魁祸首倒自个儿找上门来了,她叹气。
“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
温绵摸去墙角,这才按下通话键,瞿承琛嗓音低沉:“温绵?”
“唔,你怎么这时候打来了?”
瞿承琛不像往常直入主题,而是任凭彼此陷入这短暂的沉默。
他还有五分钟时间,原先也想没人接听便算了,犹豫再三,却放不下……这才第四次拨出温绵的号码。
“我要有一段时间才能回来,所以,在家照顾好自己。”
温姑娘以为首长这在特意安抚,于是她也想着稳定军心:“嗯,其实我也有话要说,那天晚上你们紧急集合,我能理解,我没有任何想法。”
瞿首长听了,淡淡一笑:“我知道。”
他知道,她全心全意体谅他当兵的丈夫。
“你说要去很久,是多久呢?”
“对别人来说,不久。只对你来说,有点久。”
温绵想了想,嗔怪他,“知道就好,那早点回来呗。”
“嗯。”瞿承琛听她难得撒娇,心情不免好起来,“时间到了,温绵,我要……”
“我要挂了”这四个字太不吉利,瞿首长关键时刻不掉链子,“我去干掉敌人。”
她抱着电话实在忍不住地笑出声,却听见他顿了顿,用沧冷的声腔带着一种复杂的感情突如而至,“温绵,谢谢你,嫁给我。”
通话终断,听着冗长如心跳声的盲音,温绵心一提。
这个男人在与她告别?
瞿承琛虽未明说,温绵还是多少能懂,这是他出任务前的留言。他奔赴高度危险的前线已不是头一回,甚至数不清是第几回了,可对于温绵来说,却有些被震撼。
何况,是在他们新婚的第三天。
温绵握紧手机,掌心凉透。
怎么办,还有那么多的话,没有说给他听;那么多的事,没有来得及做。她实在没能有勇气在他面前做最坦率的自己。
究竟何时,她才能把所有没用的倔强都用完,然后,再为了他,把所有的半途而废都去完满?
施倩柔见这姑娘接完电话眼睛湿湿的,微蹙柳眉,“温老师,你没事吧?”
其实她没必要那么担忧,温绵告诉自己,瞿承琛是谁呐,英刃最年轻的教官、最优秀的狙击王,天大的事儿都能独挡一面,这种电话说不准以后要接几回。
可是,毕竟有温井的先例,她不能再经受任何的失去。
说来,温绵记得那时候,这笨蛋哥哥连一个电话也没打回来!
施倩柔见温绵依然绞着眉头,又看了眼她的手机,似乎猜到什么,跟着不再说话。
温绵擦拭完泛泪的眼角,冲施老师缓缓一笑,“没事,我该上课了。”
云南陇川县,属于亚热带季风气候,全年霜期较短,冬季也不是太冷,这儿自古便是中缅贸易的集散地。
提到中缅国境线,总共长达两千多公里,多条走私通道不胜枚举。这次行动对早已熟悉边境战斗的英刃特种部队来说,已不算A级难度。
起码,这不是黑箱行动。
国内黑社会性质的走私团伙,与驰名海外的国际犯罪组织合作,警方给他们整合了任务的所有信息,特种兵们早已熟记于心。
他们先在陇川县落脚,等待战略部署与进一步的决策安排,然后随着一声令下,正式进入任务阵地。
“启动一级战斗状态。”本次他们小队的战事主管是二队队长,他提醒诸位队友,“注意脚下地雷。”
丛林雨薄多雾,小溪潺潺,瞿承琛端着心爱的长枪,这回他不负责指挥,所以担任第一狙击手,副队阿祥则是第二狙击手。难得的是英刃特种部队的参谋长纪川辰此次也亲自出战,他配合瞿中校作为观察手,也是有特殊原因。
“银棘,你没问题?”纪川辰都这时候了还不忘调侃老友,“有老婆还新婚,很容易分心。”
“该注意力集中的是你。”瞿承琛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明白他真正指让自己会分心的是什么事。
当年,在瞿中校的军旅生涯中,曾有两件大事前后发生,给他带来过创伤性的打击。这其中一件,即是因为这伙国际犯罪组织的成员,他用狙击枪误狙了队友。
思及此,瞿承琛的眸子晦暗不明。
纪川辰:“这回有把握开枪吗?”
真正犀利的狙击手不止需要双手的稳定,更要心若止水的稳定。
瞿中校低笑一声,眼底闪烁寒芒,“犯过一次错,不可能再犯第二次。”
这话语里头也饱含了只有军人才能够懂得的种种情愫。
这次行动坦白说并不太艰难,英刃只负责协助,而非暗杀,但每一回都将自己仿若置于如临大敌的困境,是特种兵必须具备的心理素质。
瞿承琛想,给媳妇儿打电话,是正确的决策,不过希望没让她太过于担心他。
那一刻,纪川辰发现向来冷漠无情的瞿中校,嘴角晃过一丝温柔的笑意。
听从安排埋伏在各自的狙击阵地,英刃小队的成员们等待战事打响,瞿承琛被下令瞄准敌方的武装人员头目。
“一号狙击手,干掉他们。”
“慢着。”瞿承琛还瞄准着猎物的脑袋,嘴上却不解,“既然境外买家是那个组织的大鳄,我怎么没见到他们的精英。”
瞿中校稳稳地托着枪,“连一个核心人物都没见着,不太对劲。”
“先不要急着暴露位置,小心有埋伏。”队长接到他们的行动隐患汇报,立刻与刑警联络。
几分钟后,双方交换了最新情报。
“刚接到内应消息,那位大鳄买家临时改变主意,找了替身来完成交易。”
纪川辰听完,向瞿中校挑了挑眉,又听队长继续补充:“警方大队说,先将这里进行文物走私的犯罪分子处理干净,有用的都带回去,再慢慢审讯调查。”
这次英刃小队只是执行,没有决策权,他们要做的就是火力掩护与援助,不过,瞿承琛倒是觉得挺可惜。
“这次侥幸让他们跑了。”
在对准目标物一枪爆头,打响这场战役之前,瞿承琛对自己的观察手纪川辰这么说。
纪参谋一脸骄傲地应和,“下回,看谁干掉谁。”
囤放货物的秘密交易地点,鲜血飞溅,枪击声、爆破声,不绝于耳。中校连续点射,一枪撂倒一个根本不成问题。
那个始终在暗处耐心等待时机,引诱猎物自投罗网的狙击手,眸子漆黑一片,再多的火光也点不亮他淡漠的面容。
那就是令无数悍将折服的瞿承琛——让敌人后悔踏足在共和国土地上的狙击手。
南法市的大街上节日氛围良好,临近新年了,街道的树杆到处张灯结彩,商铺陆陆续续挂起年前折扣的横幅,各色小吃摊冒着热腾腾的雾气,英刃小队也终于赶在年前完成任务,放假回家。
小吴将车停在瞿中校新房前,刚好傍晚。瞿承琛先前与温绵已通过电话,她说今晚会为他做一桌子好菜。
瞿中校下了车,望着那扇再平常不过的防盗门,心中莫名一动。这不是第一次完成任务回来,可这是第一次,有老婆等他回家吃饭。
他摸出钥匙开了门,一眼就望见温绵在厨房忙活。
她回过头,愣怔了一下,而后才咧开嘴微微一笑,像是瞿承琛从未离开过,即使这个男人是刚从陌生的战场回来,其实他带着满身的杀戮与满手的腥红。
“你等一下,我先关火。”
瞿中校脱下鞋子,置入鞋箱,迈步走过去迎上她温暖的目光。
只是觉得,这样真好,总是好的。
再好不过。
谁说再多的亮光也暖不了他冰凉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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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他回来了
温姑娘还穿着保暖的熊猫睡衣,看着站在前厅表情如常的瞿首长,灯光之下,心跳骤急。
“干掉敌人了吗?”
瞿承琛无言地看着她,沉吟片刻,才缓笑道:“差一点。”
“敢给首长捣蛋?下次解决他们!”温绵手里托着从碗橱取出的一只玻璃杯,她说完话,又接着笑起来,“你去换身衣服吧,饮水机坏了,还没找人来修,我给你烧热水。”
这小女人,心里分明是高兴的,却还故意表现得镇定自若。
瞿承琛盯着姑娘忙碌的背影,心中多了一些异样的感触。家里没一个男人,诸多琐事都要她一人操劳,并不容易……还有,是该把她再养胖些了。
等温绵端着茶香四溢的玻璃杯走到房门口,瞿中校正在笔记本前用着某种通讯工具,她刚想开口,却看见他屏幕上那一个小窗口。
“如果你的旧爱再度出现,你会如何?”
“我不会让她失望的。”
字字清晰入目,看见这组对话的温绵简直有点儿不敢置信,她站在原地走了神。
男人知道她在后头,却没想起她手里还端着杯滚烫的开水,他站起身时肩膀一推,小女人手里的茶水一下子打在她的手背与胸前。
温绵被烫着了,立刻手一松,杯子啪地一声摔碎满地,她忍痛闭了闭眼,手上被烫出一个小泡。
瞿承琛沉下脸色,也不说话,拽着她就往浴室走。
他打开花洒,完全命令式的关照她:“把衣服脱了!”
温绵还傻站在那儿羞涩着不敢动,瞿中校索性亲自上手,利索掀开她的居家服,这姑娘在家没穿bra,脱了之后就真的变成了一颗光溜溜的小白菜。
好在没烫伤她,光滑的肌肤只泛着一些绯红,看上去倒颇有秀色可餐的感觉。
瞿承琛用冷水浇着温绵,发现这姑娘双手抱胸,柔软的短发已比先前长了些许,贴在耳际,狼狈极了。
“好凉……”她嘶了一声。
瞿承琛笑了笑,扯住温绵的手腕,宽大的手掌覆盖住她柔软的身子,将祼.露上身的她纳入怀中,低声问:“现在呢?”
温绵想要舀毛巾,却被瞿承琛顺利地擒住双手,她脸一红,低下头说:“我去换衣服……”
凭他的力气她是不可能逃脱的,男人的本事她再了解不过。
瞿中校到家只脱了外套,还穿着浅鸀色的军式衬衣,但这丝毫不影响他的行动,薄唇微扬,冷厉的眼睛深邃而不可窥探。
这男人散发着军人威严不可触怒的气场,一边却扳过她的脸蛋儿,不由分说撬开她的牙关,舌头迭送,试探她的情意。她招架不住,任由他在柔软的口腔中寻索,不多久双唇微微红肿,呼吸也凌乱地找不到节奏。
一通热吻过后,温绵终于意识到中校先生的战意坚决,可他才刚回来,还没好好聊一聊,怎么这男人只想着肉.欲吗……
靠在瞿承琛的怀里,能清晰感受到他精壮的胸膛跳动,他嗅到她刚洗没多久的发丝上有清新甘美的气味,像是她的女性荷尔蒙,透过空气流动至他的胸腔。
他低头含.住她的耳垂,她的身子被淋了冷水,有点儿凉,像是一块带有丝丝凉意的软玉。温绵胸前被他双手握住揉着,她斜眼去看他,男人深色的眼眸早已充满情.欲。
松垮的长裤被褪下,露出姑娘两条细致白皙的长腿,忽而,瞿承琛的低笑让温绵懊恼极了,怎么她就非得穿着他买给那套内衣呢?!
男人在她的耳廓轻啄了一下,“还挺好看。”
温绵立时反应过来,双颊红透,羞怯地咬紧唇瓣不搭话,他垂□,或轻或重地吸吮姑娘的肩胛骨,她受不住地颤抖,把自己的身子缩得更紧。
“放松,别紧张。”
即便瞿承琛如此妥帖地安抚,温绵还是开始激烈地喘息,剧烈地发抖,他的手像吐着毒信的蛇,游走在她每一寸肌肤,颈项、腋窝、腰侧,腹部、臀肉……
温绵沁甜的气息丝丝入扣,渗入他的体内,令男人控制不住力道,啃咬她臂部的软肉。闻着柔软的沁香,瞿承琛箝制着她的胸,腾出的右手则来到她紧紧夹住的两腿之间。
即使如此,男人嘴上还是细腻地吻着她的双唇,她已经被吻的无法思考,发出让自己都不可思议的嘤咛。
右手指尖隔着布料来回探索,直到感觉稚嫩脆弱的幽谷被湿润占据,他以最温柔的方式,以指腹反复地慰藉它。
温绵被动地感受到异样刺激,不由自主夹住他的手掌,瞿承琛居高临下,看清她所有的反应。终于手指从侧边滑入,顺势褪下这块蓝色蕾丝边的遮挡物,她湿热的私.处彻底覆盖在他的手心,令人窒息的快.感绵延不绝、汹涌而来。
温绵惊呼一声,弓起身想要逃脱男人的束缚,他却只是在她的肩膀上留下齿痕记号,指尖在她的体内摩挲,感觉不够,又变换着角度与抽.送的速度,像是给予了她最快乐的折磨。
祖国、部队、荣耀,这一切仅仅可以在这一刻,抛却脑后。
亲吻唤起浑身的燥热,瞿承琛不像话地舔舐那露在空气中的白皙,他像是无法满足于唇齿的得到,首长开始逗弄着她私.处的凸起,搅弄着里头。
浴室内不断响起暧昧的吸吮声、窸窸窣窣的水声、喘息声、摩擦声……
温绵全身的骨头松软,却不得解脱,她感受他下.体的肿.胀,瞿承琛奋力将她揉在怀里,渀似渴望与她融为一体。
温绵知道,她就快要屈服了。
像被一股巨浪打到最高处,控制不住地娇吟出声,雪白柔润的身体浮现一层淡淡的红晕。
瞿承琛更不可能放过,粗粝温热的手指在她的柔滑湿腻处推波助澜。
这一刻,脑海闪过不合时宜的想法。
这男人是否也和其他女子这般亲昵过了?甚至,做的要比这些更深。
如施倩柔那样清新似水的女子,会否被他温柔地抱起,又狠狠地压在床上,娇柔美好的酮体与矫健结实的肌肉交.合,年轻的他们食髓入味,缠绵入骨……
瞿承琛还沉浸在浓郁的欲.望中,他渴望进入她那活色生香的身体,哪里晓得温绵却是已在出神地怀疑,他所对她做过的一切,是否也对那女子做过?
她快全军覆没了!温绵情急之下,转身侧踹,还未缓神的瞿承琛被她一脚正中,满脸黑线地盯着这小女人,她以最快的速度扯起裤子、捡起衣服。
乌黑清澈的眼眸写满愧疚,“我想起厨房火上还煲着汤,来不及了……”
仓皇而逃,只留兴头上的中校先生,他攥了攥拳头,眉眼中的那股子英气已结了冰渣,紧抿的唇线压抑着怒意。
这还是第一次让中校先生吃上她这媳妇儿正正经经准备的晚饭。
好歹温绵常在家中给严怡打下手,手艺谈不上有多精,但凑出一桌像样的菜式不成问题。她手脚利索着淘米煮饭,冰箱里有现成的鱼和肉,炒出一个芹菜牛肉、番茄炒蛋、炒莲藕片、炖猪脚,外加一锅罗宋汤,嗯,大功告成。
瞿承琛从浴室出来仍黑着一张脸,看到一桌子丰盛的热菜,才愣了一下,严峻眉目总算有放松的趋势。
米饭是上好的珍珠米蒸出来的,客厅满溢饭香,不禁让人饥肠辘辘。温绵想舀碗给他盛饭,男人主动接过勺子,“我来。”
温姑娘兀自放下提着的一口气,坐下来一起吃晚饭。
瞿承琛换了身她给买来的衣服,倒没了往日的盛气凌人,可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像极了容易让人迷失的漩涡。“你这次回来,有没有哪里受伤?”
温绵说完就又起了埋掉自己的想法,不用猜也知道这是废话,从方才瞿中校果断犀利的攻势看来,这男人身体素质好着呢。
瞿承琛挖了一口饭,笑笑:“没事。”
她犹豫片刻,一脸纠结的表情,问他:“以后,能不能你出发前,都给我打电话?”
以后。
温绵忽然心头一颤,说不定,没有以后了?
那次与施倩柔在学校交谈不过寥寥几句,可同样是女人,她哪会瞧不出对方那些紊乱的心思。
温绵虽不懂当初他们怎么分的手,可如今要是他俩再想复合,那她便再无立足之地。
好几次她都想一了百了去问瞿承琛,你是不是有过那么一个难以忘怀的前女友,曾经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感情?
可她不敢问,因为她怕听见最害怕的答案,他怕他心里还藏着一个人,埋着一道跨不出去的坎。
“可以,不过……”瞿承琛以前一人独立惯
了,如今多了个她,还真有些不适应,“不准太担心。”
温绵无声地笑了笑,看着他就坐在身边,专注地尝她做的饭菜,心口有点儿泛酸,她想了想,道:“好。”她尽力而为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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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绵虽不常住这间新房,可瞿承琛回来前,她前前后后打扫了一番。如今,满屋子都有她淡淡的香味与浅浅的呼吸。
寒月当空,照的一室心乱如麻。
瞿承琛不可能睡的着。
这是他们新婚后第一次睡一块儿,今晚他差不多已把这姑娘看遍也摸遍了,到嘴边的肉,却莫名其妙给丢了。
此次任务归来,多少是有些期望的,但她不冷不热的态度令男人略感烦躁。
温绵睡下去没多久,瞿承琛气场强大的身躯就已贴近她,他的耳畔的呼吸均长却又不稳。
闭着眼睛不敢动,片刻,他竟挨过来,柔软的唇碰到她的耳垂,又麻又痒,让她觉得紧张又刺激,渀佛抱了只活蹦乱跳的小兔进了怀里。
周身被男人火热的气息笼罩,中校的一只手轻扣在温绵腰上,下.身愈加靠近她饱满的臀部,他小幅度地上下磨蹭她馨香的女体,被子里的温度猛然剧增,温绵只能任由他厮磨。
她忍住细细的娇喘,下腹有股异样的颤动,他似有若无的触抚令人濒临崩溃。
直到瞿承琛抓住那柔软小手,温绵感觉不对,他是特种兵,怎么可能察觉不出她的假寐?
下一秒,冰凉的掌心隔着裤子触碰到胀热的物体,温绵心中惊喊,急忙挣扎。
瞿承琛在她身后,凉凉道:“我走的那晚,你不是答应了?”他的声音在夜色中格外地冷,犹如给她判了刑,“出尔反尔。”
温姑娘忙是反驳,“答应什么,我没答应你……”
他懒得回答,张开口,喊住她露出的那只小小耳垂,温绵像只小兽般蜷缩身子。
“你嫌我呆在家的时间太久,是吧?”
她认为他们有的是时间慢慢耗?
瞿承琛浑身都是焦躁的、无名的热火,他无法再管她是否心甘情愿,只想狠狠蹂躏这让他从不省心的小女人。
温绵转过身,对上瞿中校湛黑的眸,原本她胸口堵着一口气,此时见他早就呼吸凌乱,眼睛里满是晦暗隐忍的情愫,让人看着又有些不忍。
是她解不去心结,又不愿把这事舀到台面上来说,夫妻生活原是再正常不过。再者,那已离她极近的东西,像是这男人深藏的一柄利器,散发出危险又吸引人征服的信号。
温绵被被窝里的高温煨出脸颊上淡淡的粉嫩,眸光潋滟,徐徐动人。
瞿承琛心中一紧,更想抓着她好好折磨,谁知她忽然隔着裤子,轻轻揉搓那坚硬的长棍。
小女人的五指才碰上来,他险些就弃械投降。
瞿承琛语气沙哑,却又无奈,“你要这么做?”
温绵的五官在夜晚格外柔美,可惜她近在咫尺,他仍然无法得到。
她一抿唇,更让男人几欲失控,“首长大人,我知道这是夫妻人伦,不是军规军纪。”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期待已久的肉肉就在这几章了,近在眼前,因为作者为了培养两人感情,外加恶趣味的肉末在下一章后已宣告终结!
有几位亲提出的bug已经修改了,真的很谢谢体谅!
毕竟作者我也只是普通人而已,文化水平也不高,会有常识错误和小粗心也很正常的,对吧qaq
至于温绵,她是个好姑娘,但她也有性格上的缺点,优柔寡断,身为外貌出色的姑娘,还带了点无法避免的小矫情,在认为丈夫与前女友有暧昧,同时不够关心自己,但又不愿正面面对问题等等……这样反而比较好玩。
出去了4、5天,太累了,明天可能会停更一天,休息下,如果没更的话也请大家理解!谢谢,请继续撒花花给我吧,星星眼。
☆、二十七 她的转变
瞿承琛搂过温绵吻了一会儿,她的手握住他最致命的武器,男人微阖眼眸,浓眉紧蹙。
她没有用手劲,一上一下小心套.弄着,温柔的行径让他更加难耐。就像是想要用力抓她的什么,却怎么都无法得逞。
随着她的节奏,男人必须承认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远远超过单纯为了解决需求时的体验,这个纤柔妩媚的小女人,微低着头,充满新奇与尝试,尽可能地给予他快.感。
瞿承琛还是没法让她单方面为他这么做,他咬了咬牙,擒她的手臂,“温绵。”
温姑娘知道他想挡开她的手,加快摩擦速度,他没办法刻意隐忍,顺着她毫无技巧可言、甚至算是鲁莽的耸弄达到顶端释放。
瞿承琛低喘一声,痉挛之后,热汗从全身涌出,温绵掌心沾满他喷薄涌出的欲.望。
两人一时都不说话,温绵的眼力虽没他好,可也看出男人的脸色微微泛红,神色说不上是羞涩抑或尴尬,他在黑暗中的神情,让她觉得这个男人不是再被架在高处的军官,他只是再普通不过的男人,还是她的丈夫。
这个认知,让温绵觉得眼前的瞿承琛有那么点儿……可爱。幸好首长不会知道她用了这两个字来形容他。
若不是那液体的温度令她觉得尤为烫人,温绵会觉得这些就像是冬夜里的一场梦。
瞿承琛抽过床头柜的纸巾,稍稍做了一下清理,他吻住她的额头,这举止盈满怜惜、与他的尊重。
“起来,去洗手。”
瞿承琛说完,从床铺另一侧起身,看着男人坚实高翘的臀部……温绵的脸热到不像话。
眼看姑娘还窝在那儿不动,中校先生索性将她从被窝里捞起来,劲道十足的双臂稳稳将人抱在胸前。
简直就像他们才结束了一场好事,虽然,着实也能这么说。
温绵把头靠在男人的肩膀,任由他走向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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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年夜的前夕,南法市下了一场雪,地上积雪很厚,漫天扯絮搓棉的落满雪花。
温绵陪周茹去商场大采购,自从遇过外籍歹徒的袭击,她还真有点心理阴影了,好在周妹子一路在耳旁念叨,分散了她不少注意力。
“绵绵,我以为王觉是什么好鸟呢,居然瞒着我早和别人好上了。”
周茹是这么告诉温姑娘的,王觉交警在深更半夜给她打电话,这男人在那头显然喝醉了,叨叨絮絮着:“她离开我了,再也不会回来了……”遂哭得伤心不已,深情得简直感人肺腑。
温绵着实被他逗乐了,“他真缺根弦?要不然,就算和其他女人暧昧,也不会傻到打电话通知你吧?”
“俗话说酒品见人品。”周茹又扯上了温姑娘家的好首长,“还是小琛哥给力,多少女人惦记着他呢,人就是八风不动。”
他真的是吗。
温绵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变得越来越无法自控。
对于施倩柔,不可能全然不介意,可她也不愿意面对太复杂的纠葛,即使他心中动摇,她也能理解。如果那女子是他心中一道坎,即便事过境迁,他也总要靠自己才能跨过去。
温绵唯一能做的,是尽量不要胡思乱想,她想与他这么一起生活,不想关注一个与他们婚姻应该无关的女人。
晚上要去瞿家吃饭,中校在节前特意休了半天假,车子停在军区大院附近,已是傍晚。温绵踩着皑皑白雪,拎着几只购物袋,慢慢走向灯火通明的宅子。
只一眼,就撞见令她胸闷的一幕,瞿承琛一身军装,戎装焕发,身形板正,与那位优秀的漂亮前女友正交谈着,前女友啊……温绵看到这个场景,浑身一冷,她习惯性地掐自己的手心,用以抗衡令她难受的心情。
这时不知瞿承琛说了什么,两人同时抬眸,注视对方,他们既没有过于亲近,也不像许久不见,彼此脸上的笑容,隐约可见。
这么一对男女立在雪中交谈,雪花落得俩人满肩,像能听见雪落的声音,一时间,雪似一片浓雾,模糊眼睛。
不是在演冬季恋歌吧。
正走神间,还是男人先发现了她,微微朝这边看来,温绵提了提袋子,估计首长现下十分春风得意。
瞿承琛神色不变,牵过温绵的手介绍:“这是我妻子,温绵,你们在学校见过。”
温绵还是要给他长面子,僵笑着,“施老师,好巧。”
不等施倩柔回应,瞿承琛闻言低低一笑,“家里还在等着,我们先走了。”
施倩柔淡淡朝温绵看去一眼,她慌忙低下头去,简直典型的鸵鸟行为。
“那好,下次再聊。”施老师笑着接话。
瞿承琛不再多说,拿过温姑娘手里的购物袋,惯常揽住她的肩膀,高大的身影转身离去。
施倩柔向前走了几步,“瞿承琛。”
清雅的女声在大雪天听起来格外动人,瞿承琛站定,回头去看雪中的长发美人。
施倩柔发现他眼中与看自己媳妇时截然不同的眼神,原本想要说的话再也没了勇气,只好重新振作,“没喝到你的喜酒,挺可惜的。”
瞿承琛也只淡淡一笑,无声告辞。
俩人并肩,往瞿家小楼走,温绵看着外边被大雪覆盖的房子,发现瞿承琛正要张口,她抢先一步,“你爸妈不是在等我们晚饭吗?快进去吧。”
小吴与裴策在处理着门前雪,瞿小光同志堆出了一个歪歪扭扭的小雪人,正央小舅舅去给她拿萝卜蘑菇,来做雪人的眼睛鼻子。
趁着温绵与他们打招呼,瞿承琛侧脸,她肩上的薄雪被他扫去,只余指尖微暖的温度。
进屋向瞿远年、裴碧华照例寒暄几句,瞿中校竟一言不发带着温绵上楼。
进了房,温绵脱下外套,也不管他,便坐在一边假装看手机,保持沉默。
瞿承琛忍了一会,坐去她身边,按住姑娘的肩膀,“你闹脾气?”他压低嗓音问。
“我没有。”
“你是不是有意见?有什么意见大声说。”
“我没有。”
“……”
瞿承琛狭长的眸子微微一眯,“那是我冤枉你了?”
此刻,温绵听了他的冷言冷语,更是心烦,终于大了胆子,她强行甩开他的手掌,漠然回了一句:“报告中校,不是,我就是觉得,有时候,你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整个房间霎时变得安静。
温绵心想这回完菜了,谁晓得瞿承琛没有她意料之中的怒意,反而目光灼热地瞅着自己,深邃的眸子里满是笑意。她猜不透这男人又在想什么,虎着脸防备地看他。
他凑近,淡淡地看着她,嘴角的笑讥诮,真是十足讨人厌。
“有长进,总算知道说实话了。”
温绵愣了愣,就听男人没好气地哼了声,“你和我相处到现在,说过几回真实的想法?”
她缩了缩脖子,心说你自己也没好到哪去,还不是藏着掖着什么事儿都不与她分担。
瞿承琛也不是不了解,别的小夫妻总是每天有一箩筐鸡毛蒜皮的小事等着与对方分享,他俩倒好,爱谁谁,他藏心事,她藏脾气。
“谁让你只爱发号施令的。”
瞿承琛黯黑的瞳仁深藏着薄怒与笑意,两者并进,搅得气场全开,温绵全然不敢回嘴了。
“这破性格,谁惯出来的?”
谁能惯出这么一个小姑娘,柔软,坚强,脆弱,又无比倔强。
温绵脸上一热,赌气翻脸,不用他管。
“温绵,你想问什么尽管问。”中校的语气不紧不慢。
温绵想,也好,一不做二不休,她微微对着他转过身,冷言质问:“瞿承琛,你把我当成什么人?我根本不想和你、还有你那前女友掺和一起!是,当初是我没问清楚,不知道你和她还不清不楚……”
瞿承琛抓住小女人的手腕,沉声打断她,“瞿太太,你从哪里看出,我和她不清不楚?”
温绵再次使力挣脱中校的禁锢,这回男人挑了挑眉,“这手劲儿还挺大。”
她以前也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小霸王好吗。
温绵不动声色甩了眼峰过去,十分的理直气壮。
“难道我现在这份工作不是她引见的?你和她私下也没有往来?”
瞿承琛捏住她的下巴,不容许这妞儿再逃了。
“温绵,我有点冤。”中校的尾音很低,矢口否认,“你的工作,是托我朋友介绍的,但他是个男的。施小姐从国外回来没多久,我除了在部队工作,就是忙着与你谈恋爱扯证,哪有时间与她见面?”
知道真相的温绵瞠目结舌,立刻闭上小嘴不说话了。
瞿承琛冷脸,神色一凛盯着她道:“还有问题吗?”
“……那她来学校教书,只是巧合?”
“这我不清楚。”瞿承琛想了想,给温绵介绍工作的男人,正好是他们共同的朋友,问题多少出在这儿吧。
而温绵实际最在乎的,仍是他还有否在心底某处爱着这个前任,不过她又不想听答案,因为即使他不爱她,难道还要逼他说爱的就是自己吗。
温绵想想觉得不对,嘟哝了一句,“那你怎么说不会让旧爱失望什么的,还有她今天怎么会在这儿。”
瞿承琛忽然叹气,表情无虞,坦白向她交代,“你说的消息,那是暗号,与施倩柔她无关。至于今天,是说刚回国很久没见,有没有时间聚聚。”
温绵最讨厌这种模棱两可的行为,你要说人是小三吧,那显得你小气。可她也有前男友,怎么没见她想与魏西乔聚聚?
果然,爱情也有念念不忘与好聚好散之分。
“那你怎么说?”
男人笑了一下,黑曜石般的眼睛令人摸不着底,看温姑娘酸酸的模样与微红的眼眶,他真有些头疼又有些心疼。
“我结婚了,在部队听取领导意见,在家听取媳妇意见。”
温绵一抬头,便对上瞿承琛微哂的神情,他直直地看向自己,让人耽溺。
还真是她误会了,这男人并没做出格的事,至少,施倩柔来军区大院找瞿承琛,是女方主动,而他于情于理处置妥当。
温绵最怕处理烂摊子,施小姐还不知到底动了些啥心思,如果说她明目张胆缠着前男友,那也太不把自己放眼里了吧?
瞿承琛审视她片刻,问:“最后一次,还有问题吗?”
温绵摇了摇头,垂下浓黑的长睫毛,语气诚恳:“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
她说完,立即站起来,紧紧搂住对方脖子,也不知是羞愧抑或羞涩。
“我不该没有问清情况,就擅自下结论。”
“你说要‘尽力’,我没有忘……那你自己呢。”瞿承琛拍拍姑娘的背,视作安慰。
温绵湿了眼睛,“好,以后我也不会再忘。”她枕在他的肩侧,因为想要最大限度地克制眼泪,所以哑了嗓子:“我许下的承诺,我也会负责完成。”
瞿承琛还真有些舍不得见到这姑娘如此难受,她仍然坚定着说:“我会告诉你,我吃醋了,我伤心了,我担心你……”
男人好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所以,刚才是吃醋了?”
温绵总算承认下来,她与他对视,望进那双深幽的眼睛。
“你是我丈夫,我不准你和她‘聚聚’……瞿首长,你是我的,不是吗。”
唯有在瞿承琛面前,她不需要再掩饰想法与心情。
自从离开警校,温绵得到的最大警示,是她明白有时候假象只要能欺骗一个人的眼睛,也就能欺骗一个人的心。
可是,她不需要欺骗他呀,婚姻,应该是建立在互相信任与坦诚的基础之上。
温绵首先要相信的,正是他不会刻意伤害她。
这姑娘基本上还是能让他指望的了,瞿承琛淡淡觑她一眼,“温绵,那‘太把自己当回事了’,是怎么回事?”
“……”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温绵原本的性格木有那么闷的,本质不是这样的姑娘,加上确实是我不好,太想写肉末了,才一再出现那种剧情……我错了,给大家道歉。不过这章有转折,虽然问题不会一下子彻底解决,女配男配还没全灭,但好在小两口有很大的进展了,也能吃肉肉了。
☆、二十八 他的小妞
小两口齐齐出现在楼下,瞿承琛整理好了军容,客厅桌子上泡好一壶香气菠郁的乌龙,温绵想到后边这两个字,觉得还挺应方才的景。
瞿晨光一双大眼睛盯着他俩转了几转,想这二哥一来就把自家女人带回房,非奸即盗……嗯,不对,总之,瞧嫂嫂那眉宇间柔柔软软的顺从,定是被这大灰狼二哥给欺负了。
她身为司令女儿,必须伸张正义,“二哥,你们躲在上面做啥?”
就听小丫头率先对中校先生发难,“我帮你在老爷子跟前做了不少思想工作,老婆娶回来是要疼的,晓得不?”
温绵淡定托起茶杯不Сhā手,瞿承琛则动手不动口,揉了揉小妹的脸蛋儿。
瞿晨光拍掉二哥的魔爪,扯扯温姑娘的衣袖,“二嫂,怕他做什么,大不了你们拿枪对射。”
听到这话,温绵一口茶卡在喉咙差点没喷出来。
“我这妹妹真是被管教的……”瞿承琛把眼峰甩到小舅舅那边,眉头慢慢蹙起。
温绵相当配合地低语:“你这妹妹根本是放养的吧。”
裴策听见这话,也笑了:“是我放养的。”
温绵遁声望去,就见瞿晨光对着小舅舅的胸肌重重捶了一拳。
四人笑闹一阵,到了饭点,裴碧华瞧这一桌子人,差不多齐活了,别提有多顺心了。她一面给儿媳妇夹菜,顺便看向这寡淡的二小子,“这都快过年了,你做什么打算?”
瞿承琛面不改色,“年初一要值班,年后还有军区军演,各部门都在准备。”
言下之意,自是不能回家过年了。
瞿远年看了看性格温雅的儿媳妇,又接着问:“那温绵你打算怎么安排她?”
瞿承琛想也没想,往她碗里夹了一只鸡腿,“大队长让我们几位战友都携家属过除夕,温绵随我去。”
温姑娘还没回神,已被瞿首长擅自决定了去向。
瞿小光同志眼巴巴在旁看着鸡腿,以前二哥都先想着她的,果然这男人重色轻妹。
“让她在部队呆几天,年初三回来。”瞿承琛说完,见温绵仍旧一脸不敢置信,他挑了挑眉,“怎么?”
温绵愣在那儿,“没问题吗?不会打扰你们训练?”
他不都说了大队长同意携带家眷么,瞿承琛伸手点了点她额头,“以后,结婚证你保管,省得总忘嫁了人。”
温绵在众人的笑声中红透了脸,看来,这首长还真越来越把自己当回事了。
作为她的丈夫,很像那么一回事。
温姑娘趁着家长们不注意,在桌子底下悄悄拽住瞿承琛的手。
男人的这双手掌曾给她带来过多少慰藉与激荡,她简直不敢细想。
只想着,要再扣牢一点点。
瞿小光忙着啃裴策给她夹的另一只鸡腿,没空说话。这自家最没正形的小舅舅却又揶揄中校:“你这就不对了,夫妻俩恩恩嗳嗳上部队守岁,让那群还孤家寡人的士兵怎么办?”
瞿承琛面上淡笑,扯了扯姑娘柔嫩的小手,从容道:“那就告诉他们,想娶媳妇,还得好好练。”
雪天行路,难。
瞿承琛把温绵的行李放上后车厢,这就准备出发,严怡叮嘱他们路上千万注意交通,温绵与母亲道了别,反正年初三她就能回来,严怡这个新年也不至于过得太孤单。
虽说英刃基地谢绝家属参观,可能够最大限度地接近这个男人绽放着热血与辉煌的地方,她已经很兴奋。
雪花茸茸,温绵开了一小丝窗户,仍由冷飕飕的小白点儿飘打在脸颊,瞿承琛一瞥眼,就发现她傻乐着,像个贪玩的小女孩儿。
过收费口时瞿承琛按下主驾那边的窗户,示意温绵去拿前头杂物箱里的东西,姑娘打开一看,立时懂了。
拿起打火机,给中校点上一支烟,他斜斜叼在唇角,温绵忍不住多看了几眼首长,此刻那张严整的侧脸多带了几分潇洒的桀骜。
车轮在雪地上压出清晰的痕迹,路况时好时坏,瞿承琛见温绵已打起瞌睡,沉黑的眼眸添上一抹笑,他掐灭烟头,关上两扇窗户,怕她冻着。
下雪天让高速公路都变得寂静异常。
车子一路开至山脚下某军区的家属楼,再往里一带就已经属于军事禁区,进入英刃基地的保密范围。
门口值班的哨兵虽早已对瞿承琛熟识,但仍做好一系列登记对照工作,才对首长放行。这名小兵嘎子见副驾驶座上还有一位妙龄女子,不由犯了愣。
瞿承琛将车停在特意为英刃部队准备的那幢家属楼前,由于这支队伍平日的纪律森严,也只有过年时才会来住一些女人小孩。
温绵从另一侧下车,大老远就见几位军装笔挺的青年拿着拖把、畚箕、水桶,他们才刚踏出小楼,就站在那纹丝不动了。
耗子连内务工具都不想再要,把脏抹布往大屈身上一扔,飞毛腿似得踩着一阵风来到瞿首长面前。
“嫂子!你可算来大检阅了!”耗子笑嘻嘻地给温绵敬了个礼。
大屈刚想骂这孬兵,右边一根扫把砸中他的脑门,只见小刀也已飞身而去。
“嫂子!房间特地给您……和首长,打扫干净了!”
小刀礼毕,被大屈一脚踹了回去,“嫂子您别介意,这俩兵没啥文化,就爱瞎闹!”
瞧你们这点出息。
瞿承琛揉了揉额际,估摸这群兵能把这栋家属楼给折腾坏了。
温绵满脸不好意思,简直不知该如何应对这些注目礼,她只好勉强着不慌不乱,“谢谢,给你们添麻烦了。”
瞧瞧这嗓音、这气质,不愧是魔鬼教官的媳妇儿!三个老兵傻乎乎地立正,笑得像被首长颁了军功章。
瞿承琛一人给他们一记爆栗子,“帮你们嫂子把东西搬上去。”首长说完,嘴角微微一弯,看向温绵:“我去队长那报道,等我一会。”
“嗯。”温绵不给他添麻烦,保证自己处理好一切琐事。
瞿中校将军帽戴好,整顿军容,然后揽住温姑娘背过身,他用手挡着,不经意似得在她额上轻轻留下一个吻,恰到好处的温柔。
三个特种兵又齐刷刷傻眼了!
没想到啊没想到,他们冷酷无情又爱用变.态方针操练士兵的队长大人,你别说,哄媳妇儿还真有一套,难怪能娶回这么漂亮的嫂子!
军区又下起了雪,瞿承琛一人在雪地上踱步,接他去基地的某中尉已在飞机坪等候。
男人抬眸看着这一片白色世界,纯洁无暇,忽然脑子里迸出四个字儿,让他稍稍愣了一下,之后才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绵绵大雪。
夜里的除夕活动,在家属楼附近的食堂举行,温绵还有幸见着了英刃部队的大队长庄志浩,顿感光荣。
庄首长也难得能与下属还有其家属们一起过年,说是大伙平时当真是出生入死的兄弟,感情都特别融洽,新年总要好好热闹热闹。
温绵在席间了解,他茕茕孑立、形影相吊,只因妻子被境外敌对势力绑架,后来遇害,庄志浩不曾再娶。
也正因如此,庄志浩告诫过瞿承琛,不能曝光他与他所爱的人,不能置他们于险境,重蹈他的覆辙。
温绵年轻漂亮,又是瞿中校刚娶进门的媳妇儿,期间少不了有比一辆坦克车还多的瞩目,每当那些官兵给她敬礼,她都有些羞怯,可温姑娘着实喜欢部队里这种温馨的气氛。
即使过年,他们也不能多喝,温绵与瞿承琛都只喝了一小杯白酒。吃完年夜饭,她先回的家属楼,打开房内的暖气,发现自己脸颊早已通红。
瞿承琛回来洗完澡的时候,温绵并不在房里,他想了想,拿起床头的大衣走向阳台。
“外头很冷。”说着,男人用温暖的衣服搂住她。
温绵怔怔地凝视这个雪夜,瞿承琛也不再说话,看向令她着迷的这幅图画。
今晚的月亮又清又亮,整饬的部队沉浸在银色的月光之下,竟是前所未有的打动人心,甚至浪漫庄严。
温绵的视线在侧头的那一霎那猛然顿住,她身边的男子沐浴在清冷的光芒中,看上去简直像是不朽的战神,那满目如星辉,黑眸中隐隐反射出的雪光,都让人为之臣服。
“你今晚有很多机会。”
“……嗯?”
“问关于温井的事。”
温绵笑着,喃喃道:“我怎么可能破坏这场聚餐。”
即使在节日难免会更想念兄长,她也要咬紧牙关不能提一个字,这是她的悲伤,岂能让这群难得放松的战士替她惋惜。
瞿承琛知道她是懂事的姑娘,只是哪怕她偶尔任性一次,他也能体谅的。可惜,温绵从来不向他提出过分的要求。
反而令他觉得不能接受。
瞿承琛反手,抱紧了温绵。
她心头滚烫,低下头没敢看他,“瞿承琛,今天来到这儿,才让我更深刻地体会到我喜欢部队,喜欢军人……喜欢你。”
他当场愣怔,这妞儿刚才说了什么?
我、喜、欢、你?
“你喜欢我?”瞿承琛压低声腔,音色有些发紧,“我怎么看不出来?”
因为这姑娘一直把自己保护的那么好,明知道她将他绑在身边就是为了依靠,可如果拿不准他是不是在乎自己,也就没办法去依赖他。
温绵想,这样对瞿承琛来说,是不公平的吧。
因为只是一味的想要索取,却不想要去回报,也不敢轻易付出。
羞怯地别开了脸,没想到这男人却搞了偷袭,趁她不备,一个打横将人抱起来。
“有多喜欢?”
她当然不敢回答,却第一次默许他的动作,瞿承琛将温绵抱离阳台,紧紧闭合上了窗帘。
雪还在缓缓簌簌地落着,雪子像是绚烂的星辰,与部队的营房交织成一片白茫茫的天地。
良辰美景、地老天荒。
作者有话要说:谁说遥遥无期的,这不就来了咩,所以,为毛上一章少了好多留言嘤嘤,快给我打鸡血的时候到了!!以及,记得撒花低调哦~~~
☆、二十九 她的雪夜
树上、训练场、宿舍、后山,到处都是融融大雪,一地银白。房中是满室的暖气,温绵热的已经浑身是汗。
从额头到脚趾,身体每一处都火辣辣的难耐,瞿承琛将温绵放倒在床上,顺势压制性地与她接吻。
他的吻并不温柔,算是有些野蛮,娇艳的唇被他掳住,狠狠地蹂.躏,贪恋的像是要霸占这个小女人的所有呼吸。
她是第一次,即使这姑娘不会自己开口说这些。
瞿承琛倒也不是特别在意她是否有过经验,当然了,起初因为她与魏西乔去过丹东,他还以为他们有过亲昵行为,这想法令他心中有些芥蒂。
后来,看她在床上惊恐又生疏的反应,他便确信,温绵不曾与别人发展到如此亲密无间的地步,他在意的,也仅此而已。
知道温绵还是容易紧张,瞿承琛温柔又恶意地用嘴唇在她鼻尖轻蹭,断断续续地缠吻对方,从接吻不久起,他的胯.下就一直硬着,抵在她温滑的小腹处。
这男人实在禁欲.太久了吧。
温绵早已瘫软在中校先生的胸膛,她被吻得有点难为情,晕头晕脑,不好意思地别开脸。
瞿承琛索性开始脱衣服,当着她的面,他一颗、一颗解着纽扣,脱下深绿色军装,脱下他的一身荣耀,卸下他的一身荣辱。
一.丝.不.挂的男性祼.体精壮性感,每一块肌肉都硬实雄伟,像一尊寒酷的雕像。温绵连看都不敢看,却听他凑近说了句:“把手抬高。”
她羞红着脸照做,厚实的外衣被瞿承琛掀去,只留下一套淡粉色的贴身衣物。
“这东西怎么这么麻烦。”沉哑的声音满是不耐,擅长兵者诡道的瞿首长,如今却败在一个小姑娘的胸.罩面前。
他将这件粉色小可爱推高,那对白嫩的丰.|乳被完全掌控在手里,只是瞿承琛仍眯着眼睛,双手搓.揉软肉的同时,像在打什么主意。
温绵搭着他炙热的手臂,低低嘟哝,“内衣还不都是这么解的。”
瞿承琛却是直接向上将这小粉物扒了出去,他没有更多的绵绵絮语,直接将她的小裤裤也脱至膝盖,一只腿顶住她的膝弯,迫使这姑娘无法合拢双腿,露出湿润的内芯。
手往小.|茓处抹了一把,已是湿漉漉的一片。对于男人来说这是最不能抗拒的诱惑,要不然怎么能说是水到渠成。
温绵躺在那儿不住地喘气,墨发朱唇,全身上下泛起一阵微红,娇似鲜花绽放。
瞿承琛胯间的笔直当即胀.大了不少,气血上升的厉害。
他将温绵的手按在身侧,腾出另一只手欺过去,扳正她的脸,强迫她与自己对视,然后又捋进那已半长不短的秀发。
嘴上的唇吻继续,俩人赤.条.条的身体贴近在一起,温姑娘忍不住开始细弱地呻.吟,一声又一声,充斥在雪夜中的家属房。
男人带着磁力的大掌摩挲光洁的脊背,她心头满满都是颤栗,腿间分泌处一阵又一阵的爱.液。
温绵不想再纠结他究竟有没有过经验。
她会努力使自己不去在乎这些有的没的,因为她喜欢瞿承琛,如今他是自己的丈夫,所以……他们连性.爱都是合法的。
而那些婚.前.性.行为……也都是前尘往事。
温绵的大腿内侧极为敏感,瞿承琛粗糙的长指却在不停打着圈,在不经意间,他忽然Сhā.入湿透的内壁。
温姑娘挣扎着想要反抗,“别……这样难受。”
瞿中校吮吻她的脖子,轻声安慰,“乖,我还要你再湿一点。”
温绵只好闭上眼睛,任由他搅动搓捏,甚至增加手指的数目,撑开她的花.径。从未被探访过的禁果敏.感异常,只不过是被男人这么大力地抽.Сhā了几次,她“啊!”地一声缩紧下.体,攀在瞿承琛的肩头,抵达了一阵小小的巅峰。
湿.液洒满男人的手心,沾湿她的腿间。
瞿承琛爱极温绵在床上诚实而又可爱的模样,他深深凝视她的双目,动情似得吻下去,湿热的吻挑高两人之间的温度,温姑娘主动抱紧他的脖子,娇羞的果体也自然而然地迎合过去。
即便是在近乎忘我的缠绵状态,瞿承琛身为特种兵依然不改高洞察的模式,门外窸窸窣窣的声响一直干扰着他的注意力。
如果说是值勤的兵蛋子们,这来来回回的频率也不太对啊。
瞿中校皱起眉头,用手点住温绵的唇瓣,然后扭头朝门口嚷道:“我数到三,开门看见谁,谁就拉出去给我雪地特训!”
一些急促又慌乱的脚步声霎时响起!
“……”
世界回归一片安宁。
温绵羞得都恨不得把自己埋进雪里,该不会是刚才“咿咿呀呀”的嘤咛都被那些爱八卦的小兵们听去了吧?!
她尴尬地说了句,“你这些兵……还真服你。”
军人天生尊敬强者,那必须的。
“枪杆子里出政权。”瞿承琛说完,用手箍住她的下颚,这回不是为了教训,而是为了纵欲,“对你……是不是也应如此。”
说话间,男人天赋过人的昂扬又冲动起来,他用最危险、火力最猛的那把枪顶住她的小腹,令她看在眼里既期待又惧怕,一种无形的压迫使温绵不免烦乱。
可是,瞿承琛的吻恰好缓解了这种心情,凡是被他吻过和碰触过的地方,都像燃起了火般,只能等着被冰冷的大雪浇灭。
他的手指在那泛起水润的小洞门口巡狩几回,沉重的身体按住她的腰腹,俯身津津有味似得开始舔.弄她的蓓.蕾,她由他随心所欲的吻,灵活的舌尖探访女体上方引人入胜的隆.起。瞿承琛健壮的胸膛紧贴在温绵柔软的胸脯上,他卡着她的腰身,彼此彻底纠缠。
男人在她身上留下一时无法消去的吻痕,从高耸的胸脯直至腰眼处,全是红紫的记号与唾沫印子。终于快感成为了煎熬,狂烈想要占有这个小女人的心思,逼着瞿承琛充分展现出一个男人的血性,笔挺的粗长杵在他们之间。
温绵仍在情.欲里颤抖,脑子有点缺氧似得,这十几秒的空白,让瞿承琛见她没反应,便顺势直起身子,兵临城下。
分开她的双腿,要她原形毕露,看着粉嫩的私.处,他欲.火难耐,可转念怕她又当逃兵,瞿承琛只能即时冲破防线。
占领零号高地的瞬间,小女人紧咬唇瓣,仍是泄露了一丝苦痛,破.身的疼痛与曾经经历的一切的一切都截然不同!
唔,茸毛小丘被敌人彻底攻陷!
他没法停下来,这属于她的一切,让他就是想要。
很疼,刺入的那种撕裂的感觉,真实又剧烈,温绵咬紧牙关,呼吸间带出眼角的泪珠,滑落在枕畔。
难怪说女人难忘初.夜,这样刻骨铭心的痛,不仅仅是因为肉.体上受到的怪异体验,再加上对失去童.贞的沉湎,就如同是在她心上烙出了一个鲜红滚烫的痕迹,再难磨灭!
瞿承琛强迫自己保持理智,皱紧眉头似有无数话语,“很痛吗?”他摸着她柔软的臀.部,尽力爱.抚,“放松,会不会好些?”
事实上他也不好受,未被开发过的秘道太过狭小,硬挤在中间的硬物腹背受敌,况且……适应了她以后,那东西不见缩小,反而更撑大了几分。
温绵收.缩的越用力,他就跟着越疼。
瞿承琛企图用吻安抚她的情绪,只是这亲吻不止是柔情脉脉,也是另一种侵占,快.感淹没神经末梢,总算减低了异物侵入带来的疼痛。
“还疼吗?”
她摇摇头,“不疼……”
男人重重碾压她早已红肿的嘴唇,在唇齿间诱惑她说出真心话,“告诉我,温绵,是不是很痛?”
她只好瓮声瓮气地回答,“疼……”
“傻姑娘。”瞿承琛捧起温绵泪眼交错的小脸,吮去那滚烫的泪珠,哪知小女人挪挪身子,攀住他鼓起肌肉的手臂,让他能更加充实地进入她。
分明已经痛了,为什么他们还不停止。
瞿承琛知道温绵非得过这一关不可,他狠下心,摧城拔寨,挺.身一顶到底,为了减轻她的不适,他同时也只能缓慢律.动,并不时爱抚她的双.|乳与私.处的肿.胀。
温绵渐渐停止呜咽,虽然□的痛楚还是鲜明地存在着,但她的内心却无比愉悦。
瞿承琛放开胆子,奋力顶动几下,明知道她吃痛,可箭在弦上他也无能为力。
胸前的波涛在男人眼里那么充满诱惑,他狠狠抵着她越来越柔软的体内,刺激着她的反应。
这个平日里在那么多特种兵面前都不爱皱一下眉头的中校大人,今夜是彻底的屈服在了她的身前。
勉勉强强在连迭不断的一小串撞击过程中抵达高.潮,男人将火热的种子喷洒向她的水.|茓,烫热焚烧起两人的心脏。
结束这疼痛却又夹杂快.感的初次欢.爱,即便她的身体像是最美妙的天堂,可他仍舍不得太猛烈地进攻狙射。
温绵微垂眼眸,目光清亮,脸庞满是幸福的泪水。
夜里静的连雪花沙沙作响都能听见。他的那双眼睛像黑夜中乍亮的灯火。
室内,带露折花,色香自然好。
一年前的今天,温绵从未想过自己会结婚。而如今……仿似是大梦初醒忽然想起,有些话一定要说给他听。
“瞿承琛。”
“嗯?”
“我怕了好久,其实……也没那么恐怖。”
她说完,自己先行笑了。
瞿首长像是要低声肯定她,“你表现的很好。”
她那么努力的迎合他、接受他、探寻他,他们真是太有默契,让这情人间的快乐事变得更为至高无上。
而温绵再清楚不过瞿承琛的体贴与隐忍,他终于等到这一天,居然还能控制的那么好!虽然在最后阶段难免有些粗暴,可男人是真的尽了最大可能去熟悉她的反应、留心她的极限。
小女人转过脸,瞧见天窗外飘下的雪绒花,白白的,一尘不染。
今晚,真是再美好不过的时机吧,这个来得正巧的新年,包括那恰如其分的缠绵。
雪不知是什么时候才会停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上半场,因为那啥,所以要温柔点,下半场就比较那啥了!!你们太不信任我了,好歹我是写小黄文出道的。
大家留言撒花吧但是要记得低调哈。
专审管理员什么的统统退散,老子被发牌的话会很不爽…
☆、三十 他的绵绵
有大块的雪从树枝上滑落,砸到地面。
温绵枕在男人的肩窝处,平缓呼吸,慢慢感受第一次真正属于彼此的时光。虽然这初次的体验算不上欲.火朝天,但他的前.戏给了她许多快.感与慰借,她不可能再忘。
瞿承琛怕她仍然不适,一只手臂探过去,“能走吗,我抱你。”
温绵哪里敢说不,被占.有的小女人也越来越觉得他有足够征服自己的男人味。
瞿首长将温小妞放在浴室的花洒下,他面色如常,却是深深看了她一眼才转身离开,温绵的身上还有他生生掐出的青紫色痕迹。
热水带走些许疲劳感,却带不走温绵起了变化的心思,下.身还有些隐隐胀痛,她一想起两人已行了如此亲密之事,就犯了脸红。
瞿承琛的欲.望并未得到满足,这是生理上的空虚,至于这心理上嘛……男人苦笑,很不错,只可惜目前的状况她实在无法适应第二次激|情。
温绵洗完澡出来,在摸到床后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她睡的又安又沉,本以为会一夜好眠,谁知才睡了三四个小时,后半夜温绵不知怎么会醒了,得到的头一个信息居然还是——他、还、硬、着!
他不会是……硬了一个晚上吧?!
那.话.儿雄纠纠气昂昂抵着小女人的ρi股,瞿承琛见她有反应了,也不再硬着头皮忍耐,他从背后吻弄她,大手潜入她的睡衣,正正好好包裹住她的嫩嫩粉胸。
瞿承琛着迷了似的吻着怀抱中的小女人,粗旷的吻挑起她热烘烘的情.欲,深吮片刻,他挑眉一笑,问她:“休息的差不多了?”
“什么?”
“好好做一次。”
所以……刚才那些果然都只是热身吗?
瞿承琛依旧在被窝里零零星星吻着温绵,同时将那胸肌块垒分明压靠在她柔软的身体上,他的掌心与身上男性的茁壮皆蕴藏酣然的欲.望。
他想要驰骋。
温绵被褪去睡衣,他不知何时也光溜溜的,男人扯去她的被单,这回还从前.戏开始,瞿承琛的吻与初次相比,少了些慰抚,多了些不怕再吓坏她的狂野。
经过第一次的探索,至少记性极佳的特种兵已了解温小妞大部分的敏.感部位,怎么抚摸她会感到难以抵挡,怎么亲吻她会失了理智。
撩拨根本不费吹灰之力,温绵被压在这具雄健的体态下根本也难以还手,他用手掰着她的脑袋,冗长炙热的吻,小女人不可能躲得了。
瞿承琛的手指摩.挲她的|乳.尖,以及,他们相缠的腿间。
“别摸了……我难受。”
他喜欢她眼睛湿漉漉的样子,更明白她说出的难受是指哪一种。瞿首长的嘴巴依然很坏,“温绵,你湿透了。”
温绵大窘,还没来得及抗议,中校已经吃掉了她的小嘴,手指在她一层又一层泛出水液的地方抽.撤。小妞双腿夹得更紧,陌生的感觉又来了。
眼泪串了出来,男人的几根手指沾满了她晶莹的蜜汁。
纵情声色。
瞿承琛满意地享受她挣脱不能的表情,握住她的腰身,准备直进主题。首长先支起她的一条腿,在轻微的摇晃试探中看见温绵眼底的诉求。
沾着她湿.液的硬.物缓缓靠近那令人濒临失控的源头,瞿承琛变作十足的激进派,搂着她的小ρi股,毫不客气地一下撞.击,锲入她温暖的紧密通道。
羞耻的水音在静谧的室内回荡,男人低喘一声,忍耐不住似得深深捣.入她,一下比一下热烈,硬邦邦的撑着她,带给人遍体的酥酥.麻麻。
不多时,汗水黏满彼此的赤身,温绵一直颤悸着,轻喘呜咽着,瞿承琛听见她的喘息、她的求饶,除了该硬的地方更硬了,那整边身子都快要酥麻掉。
这是真正畅快淋漓的做.爱。
两人的动作比起初夜更显贴合,瞿承琛逗弄她的耳垂,惹得她一阵快意地紧.缩,将他包.裹更为紧密。
瞿承琛低笑一声,也将这小妞搂的更紧,他很满意她似乎无比投入而又愉悦。
“别总是这样盯着我看。”温绵别过脸,用手挡住男人深邃的眼睛。
他的目光就像是这冬日雪夜里升起的那一弯月亮,当然,此刻暗云遮了月。
“为什么?”瞿承琛执意地问,抓住她不听话的两只小爪子,俩人十指缠绕。
她高高在上的瞿首长,中校大人,上了床果真就像变了个人似得。
他强硬地持续进出花.|茓,低首亲吻她的肩膀,温绵受不住,声音糯软像极了一颗颗棉花糖。
“我……会不好意思。”
瞿承琛好言相劝,“温绵,不要紧张。”
……不紧张才怪!
他逐寸舔舐她的肌肤,手指邪恶地揪扯她的丰.满,男人看着她湿漉的私.处,竟然不住地惴惴,又有点无法满足的难耐。
可是再进一步的热烈,会不会弄疼了她?毕竟即使这姑娘不说,他也能感觉到她还是有些疼痛。
顺着温小妞的肋骨向上吻,边亲边舔,他几乎能听见她快速的心跳声,瞿承琛将温绵一下抱起来,她靠在他赤.祼迷人的胸膛,在男人的引导下,一寸寸将他的硕.大吞进去。
温绵坐上来后,瞿承琛的动作更激烈了,她不知道怎样才能让他更舒服,只能一言不发地任由他折腾自己。
如此放.纵,也仿佛摸到了什么开关,心头涌上一股股的幸福满足。她将头靠在他蠢蠢欲动的肌肉上方,水渍满溢他的坚硬。
“把腿盘上来,圈紧,抱住我。”首长调整姿势,发号施令。
温绵只能抛弃羞答答的姿态,分开修长动人的双腿,夹紧男人赤.祼的劲腰。
幽.|茓迎来一阵阵的温热,瞿承琛扣住她的后脑勺,缠连双唇,她竭力让自己深吞他的胯.下,温绵抓着男人的发丝,似是吃痛,又似是迷离。
瞿承琛不太放心,皱着眉头问,“痛了吗?”
他竟然用手掰开两人的结.合处。温绵急忙抿唇摇头,事实上这一次的快感显然要比上回真实可怕的多。
男人将直.挺.挺的阳.物抽出来,又火速送进去,像是对她施以的无端惩罚。
温绵来不及呻.吟,瞿承琛像是戳到了她的某处,而他似乎意识到这点,拿到了最有力的鼓舞,于是健腰抽顶,不再有任何顾及地撞.击她、戳.刺她,频率快的惊人。
她的呜咽与他的撞击声娓娓相应。终于,小女人竟是被他顶的哭了出来,类似委屈的模样儿让人心疼极了。
瞿承琛吓了一跳,重新将小美人放回床上,“怎么了,弄疼你了?”
温绵晕眩不已,闭着眼睛低喃,“不疼……很舒服……我还想要……”
她已经被他的行为控制,语无伦次了。
瞿承琛眸子一沉,神情中是没有掩饰的欣喜与征服感!
他们是那样的契合。
男人重新抱紧温绵,吻了又吻,随即架高她的双腿,放到自己肩上,开始他狂猛的抽.Сhā。温绵反复被顶到那敏感的凸起,忍不住地颤抖,她不再含蓄地揉上他劲实的臀部,好将他巨大的铁棒拦向自己。
瞿承琛低吟一声,被这小女人千年难得但又充满爱意的举动激发了所有的热情与性.欲,啪啪啪的撞击声肆意而剧烈地响起,他将她狠狠Сhā到高.潮,让她在近乎羞耻的快.感中达到从未感受过的巅峰……
瞿承琛身子一绷,几个挺动,精.潮涌出,温绵的眼泪蹭到他的胸膛,小.|茓颤栗,那全身的情.热挥之不去。
瞿承琛将小女人所有的挣扎与变化都看在眼里,她的脖颈通红,满是吻痕。
她想要将自己的全部都交付给这个男人。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托付终身吗。
随着男人半硬着拔出去,温绵感觉到两人交合在一块儿的体.液,从她的臀缝流了出来,湿透了下面的床单。
羞耻心作祟,温小妞张口咬了瞿承琛的肩膀一下,这小动作简直把首长给乐坏了。
男人摸了摸小女人的头,语气带着无限宠溺地在她耳旁吹了一口热气,“绵绵。”
“……嗯?你说什么?”温绵定了定神,理智总算慢慢回拢。
瞿承琛连片刻都没有在喘,体力好的简直让温小妞想要吐槽!
他在她额头烙下誓约般真挚的吻,“你是我的,绵绵。”
这种欲.望,如此强烈。
作者有话要说:唔,其实还是觉得,肉没关系,但是一定要剧情和肉相辅相成,不能因肉而肉……(好吧肉末不算!!)
刚开始所以场地和技巧之类的有限,中校先生就先这样了,接下来要发展点剧情,然后才上大肉了。明天应该不更,因为我这边小卡了一下,周六更。
☆、三十一 她在军营
大年初一的清晨,起床号无不例外地准时响起,瞿承琛起身穿衣,温绵还在熟睡。
中校背上还有她情难自禁留下的爪印,他看着姑娘在暖和被窝里蜷缩成一个蛹状,不免笑了笑,伸手替她掖好被角,又想起稍早俩人近乎失控的缠绵,他摸了摸这张温暖的小脸。
正想转身,温绵却是醒了,忽然揪住他的衣袖,“别走……”
她半睁着眼,似睡迷糊了,如同呓语。
“今晚我还要值班。”瞿承琛拧眉,心下竟有些不忍,“明天一整天都陪你,现在多睡会。”
中校的话让温绵从半睡半醒中彻底苏醒,她揉揉眼睛,羞赧地松开小手。
“等睡醒了,信息处的陆少校会过来招待你。”
男人扔下这么一句口信,看着缩在那儿不愿动弹的小妞,也不再多说什么,咔嚓一声,轻轻关上房门。
温绵确实累着了,没想到折腾这么一晚,居然比从前在警校受训练体能还要辛难!
磨磨蹭蹭难得只想在床上赖着,接到陆少校陆庄严的电话时,温姑娘还在对着脖子上或重或轻的吻痕犯愁。
她向来不爱穿高领子的衣服,幸好还带了条围巾,要不然怎么敢在这神圣的部队大院里走动。
陆庄严少校性格随和,为人谦逊有礼,还真不似某些高干子弟充满了纨绔之气,他们年纪相仿,倒也很快就混熟了。
“你还不知道吧。”陆少校不客气给他这妹子爆料,“瞿首长当初为了和你处对象,还私自动用了咱们那儿的资料库。”
温绵顿时无语,只好装傻地粑了耙头发。
陆庄严带着这位新上任的漂亮军嫂在部队大院四处闲逛,两人刚到岗哨亭附近,一名小兵远远地迎面跑来。
“报告!”他行了礼,稍喘着说:“陆少校,您来的正好,我们才想着要不要给瞿队长传话。”
“怎么回事?”
小军人瞅了一眼挺可人的温姑娘,面上有点儿犯难,毕竟这全军上下都知道瞿首长带了家属来。
“刚才有位女士,说是瞿队长的朋友,来给他送些东西,我们告诉她,队长在基地训练,她就留下东西让我们转交,人已经走了。”
温绵不由一愣,忙问:“这位女士是不是长头发,戴黑色眼镜,长得特别漂亮?”
陆少校不动声色地扬了扬眉。
“是!”小军人还很年轻,十八、九的模样,他目视前方,“不过没咱们瞿队长夫人漂亮!”
温绵:“……”
一旁的陆少校急忙给这小妞解围,他拍拍年轻小伙的肩膀,“你这小兵蛋子嘴还挺甜啊,不错,我会记住你的。”
士兵给他们又高高兴兴地敬了个礼,这才将那位女士留下的物品转交给温绵。
除了纸袋里的一条灰色手工围巾,还有一个大号的花色保温杯,她打开就闻到浓郁的香味,色泽鲜润——莲藕骨头汤。
衣食具备,想的还真周道。
要从南法市上这儿的路途并不算近,况且这大雪天的,气候冻人,施倩柔特意来部队大院只为给瞿首长送一条围巾和一碗汤……这真是啥也甭说了。
陆庄严心中打鼓,按理那位女士应该与瞿承琛关系匪浅,怎么这姑娘不但不操心,嘴角还挂着甜甜的笑?
他当然不晓得温绵在做何打算。
温姑娘捧着这些东西,心里早已打起了鬼主意:嗯,也好,到底是人家的一番心意,可不能浪费了。
咱们英明神武的瞿中校首长,还不知道他即将大难临头。
虽说仍是年初一,可英刃特种部队已开始如往常般的紧急训练,这不但是为了随时随地能以最佳的状态奔赴他们的特殊“战场”,也是为了年后的军区军演做准备。
要知道,跨军区的大型军演,往往吃了败战的一方,会影响整支部队在我军序列中的地位,所以各个单位严阵以待,万万不能马虎。
第一行动中队的副队长阿祥,今儿个一早就精神抖擞着把队伍给拉去了训练场,“你们这群家伙啊,今年真是走运了!”
有人问他,副队,这话怎么说?
“嘿,你们不都知道老大最近刚结婚么,嫂子昨天还跟着来部队了!咱们老大心情铁定不错,所以嘛……肯定没闲心琢磨新法子来折腾你们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想必瞿队长的心思早已不在训练当中。
队员们个个欢欣雀跃着,瞿承琛早猜出他们也就这点出息,他负手站于前方,穿着一套训练服,神气干练,身姿矫健,俊美的五官仍旧带着标志性的嗤笑。
男人看了看他们,道:“因为我前些日子新婚,所以,心情不错。”
大家心中暗爽,中校接着又说:“所以,从今天起,我亲自陪你们每天多跑10公里的负重越野,全体都有……”
“……”
全体都被瞿承琛的话给震惊了,妈呀,队长根本是新婚以后欲.求.不满吧?!
眼看他们七扭八歪的,瞿承琛收起玩笑话,“都像什么样!给我立正!”
首长冷颜正色,叱令:“记住!在任何情况下,特种兵都要不动如山,别过个年就都散成了一盘沙!”
一队的牛人们也都立马挺直了腰板,恢复往常的训练状态,“是!队长!我们记住了!”
他们铭记于心,时刻遵从,军令如山。
结束一整天体能消耗巨大的训练量,洗了个澡,瞿承琛回到山脚下的部队大院,他打算陪那位爱折腾的小妻子吃完晚饭,夜里又该回去通宵值班。
首长本以为,温绵应当没任何煮饭的心思,他才会想带她去食堂凑合,谁知这小妞居然还捧着壶热腾腾的汤来了。
眼看首长神情揣测,温小妞儿心虚了,“怎么了?”
“你还能煮汤?”
瞿承琛这句话别有深意,温绵脸红透了,她今天确实疲惫的不想做任何事儿,他还真是懂她。
“天气这么寒,喝些骨头汤总归好的。”
中校看着娇妻为他勺了一碗莲藕骨头汤,心说她从哪儿买来的食材,陆庄严领她去了服务中心?
瞿承琛拿起汤匙,才尝了一小口,立刻就眼睛一眯,俊脸面无表情,他望着姑娘还在不明所以,又好气又好笑,“你这汤从哪来的?”
温绵也不怕这人质问,脸上还挺得意,“你猜?”
瞿承琛险些被她给气到,“温绵,你在对我进行考核?”
“首长,为什么这么说?”
男人双手环在胸前,嘴角的淡笑笃定,“这汤是施倩柔送来的?”
“……”
好家伙,这下温绵反倒把自己给气着了。
他也真够厉害的,这么一小口都能尝得出,想必旧情人熬的汤,这味道是难以忘却吧?
瞿承琛猜出小女人的想法,微阖了下眼眸,算是无奈,“其实是因为不好喝。”
他顿了顿,嘴角淡淡一笑,“这么多年了,都一如既往的不好喝。”
温绵听了,心中微微动容。即便男人嘴里说着汤的味道并不尽如人意,可这语句,多少有些让人感伤与缅怀的情愫……他还会挂念她吗。
施倩柔是他的初恋,她得到过这男人少年时全部的爱慕,仅凭这一点,也足够让温绵即羡慕又有些……嫉妒。
某人早没了先前那些试探的心情,老老实实地讲:“这汤确实是她送来的,除此以外,还有条围巾,我收着呢……”
听完事情缘由,瞿承琛拿起桌上的保温杯,往隔壁阿祥他们那儿一放。
这些家伙不在基地的食堂好好吃饭,跟着他这队长跑这来,不就为了凑个热闹、图个新鲜么!
“大屈,你不是最喜欢喝骨头汤么,拿去分了它。”
“队长……这、这怎么好意思!”
“是啊,队长,我们哪敢喝嫂子特意给您煮的汤!”
瞿承琛皱眉,食指冲他们点了点,充满威胁意味,“再啰嗦,一人给我出去跑十公里。”
大伙儿哪还敢客气,埋头如饿虎扑食,将这些剩下的热汤瓜分一空了。
中校先生坐回温绵身旁,就见这妞儿还垂着脑袋,像是低头认错。
瞿承琛敲了敲她的额头,“那条围巾,你先拿着,回家我来处理。”
想来,还是她对他们这段婚姻不够有信心,温绵赶紧自我反省,怎么可以因为那女人单方面的行为,就怀疑首长的态度不端正呢!
“怎么,还不宣布考核通过?”
“瞿承琛,你真不喜欢喝施小姐煲的汤?”
温绵哪里知道,以前,施倩柔也只会为他煮这么几种汤,那时瞿承琛说过她几回,可对方还是只能煮出这种令人啼笑皆非的味道,他也只好作罢。
曾经,他们都是那样骄傲的人呐。
“还是我媳妇的汤好喝。”首长面不改色,斜睥着她,“她只能为我煮汤。”
哎?!
温绵也不管旁的还有人在场,拽过男人的胳膊,握住他修韧的五指。
而瞿承琛反手,也将她微凉的手收入自己温暖的掌心。
“等你回趟家,我煮一次莲藕骨头汤,好不好。”
她说着,看见这个男人展颜一笑,心中顿时塌下了好大一块,却又那么满足。
温绵知道,要给他们的婚姻更多的时间与空间去经营。
他的守护,会是固若金汤。
一夜未眠,值完班瞿承琛也没去别处,直接就回了家属楼,进屋见温绵还睡着,想到明天她该走了,他也真该好好陪她一天才是。
脱下衣服钻入暖烘烘的被窝,小女人感觉到他的体温,向后腾出一块空隙,中校先生嘴角一弯,忽然很想将她彻底吻醒。
原来,这才叫做新婚燕尔。
既然中校说了要陪温小妞一整天,那么首先满足这男人的欲.望不会错的。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章注重剧情发展,下章有点福利,但不会多。首长军演回来再写认真的大那啥。船和剧情还是要相辅相成。
码字的时间有限,只留邮箱的留言就不能一一回复了,其他留言都会回复。让你们低调的,结果30章好像还是被发牌子,如果和谐的话根本没法改,所以如果锁了的话大家不要惊慌,我会想办法修改,然后发给你们的。
风声紧,想吃肉不容易啊,大家互相体谅吧,我还是会继续按照自己的想法码,死磕结果是人家也不容易:
☆、三十二 他的在意
温绵绞紧被褥,脸红红地表示抗议,才不管军令难违。
“你不是说,附近有开放的靶场,能带我去打几发?”
早已脱.光的瞿承琛向她展开双臂,把同样光.溜.溜的她全然印在眼底,男人的眼眸多了层淡淡情.欲,“公平起见,是不是应该让我先打几发?”
温绵:“……”
眼前的男人怎么会是平日里冷漠又不讲情面的特种兵教官呢?!
好吧,矫捷如豹子的中校大人才不会管这小姑娘脑子里又在想些什么,他毫不留情含住她的耳垂,惹她娇喘。
温绵无法自主地攀住他微热的身躯,“瞿首长,你真是太不严肃了!”
瞿承琛被他逗得浑身难耐,一手握住她的腰,突突着猛然刺入,她湿的不够,一时间有些吃痛。
男人意识到这点,急忙宽慰,用舌尖在皮肤四周轻舔挑弄,像在品尝一块美味的奶油蛋糕。
瞿承琛深深埋入这迷人的胴.体,他要以特种兵的荣耀发誓,无论多少次,他都不会厌倦。
感觉到男人的亲吻带着丝丝淡淡的诱惑,温绵的防御根本不堪一击,她城门大开,任由他撬开齿关,刀剑铁骑也随之而来。
他清晰感受她下方暧昧的黏液终于浸湿坚硬的棍棒,大掌扣住她的双腿内侧,绝不留情,痛快着给她好几轮的高峰。
温绵舒服的脚趾微微卷起,像他这么有技巧的男人是有过经验了吗。
私心作祟,她堪堪抱住这男人转了个身,瞿中校只能暂时抽出坚.挺,让这小女人来到他的正上方。
“挺熟练,哪学来的?”
“自学成才。”
瞿教官皱了皱眉头,然而心下却十分满意,他举着小女人的细腰,从这角度看过去,这丰满的酥.胸与长腿都太过诱人了。
显然,温绵上了真战场却成了纸老虎,当男人再度渴望在她的体内冲刺,她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男人眼神毒辣,像是以往深藏的某些东西,此刻却暴露无遗,“你打算坐到什么时候?”
“……”
红晕闹腾了满脸,温绵光滑白皙的肌肤只让瞿承琛看的气血上涌,首长只好自己挺.动腰身,他抓住她的俏臀,奋力一沉,再向上用力地顶撞。
骑.乘.式体.位让他得以狠狠贯.穿她,两人的腿根在激烈交缠中不停地碰撞,瞿承琛力道大的几乎快让她坐不住。
温绵实在受不住,过了好半晌,可怜兮兮地求饶,“……行了吗?”
谁知,这位现役军人严肃不已地警告她:“不、准、投、降。”
“……”
最后,她飙出眼泪,连半点声音都已发不出。
无论如何反狙击,最终的下场也只有一个。
呜,从上午至午后,某人的腿再也没有合拢过……
军区仍是一派喜气洋洋,只可惜英刃部队没有随军政策,温绵明天一早就该打道回府,两人又要回归先前十天半个月才能见上一面的状态,这还是在没有特殊任务的前提条件下。
好不容易才熬到真正的蜜月期,这下又要分隔两地,对于温绵来说,将会加倍的难熬,至少她的另一边床铺不再暖和了。
不过,这个新年过的真挺热闹,以往孤家寡人的瞿承琛并不觉得有何差别,今年多了一个她,没想到会这般的大有不同。
瞿中校拿了一天年假,他小睡片刻,整好军容,就陪这姑娘去部队大院附近的某个小训练场打靶,总算满足了她的心愿。
说来,温姑娘特别招人他也知道,附近会有不少过路的军人朝她行注目礼,部队里女性回头率之高毋庸置疑,群狼环饲下这只小绵羊可就成了最合适的猎物。
“电视剧里说,800米的时候子弹就快飘起来了,但是男主角还是能有1200米的射程,有可能吗?”
“有时候我们的职业会被神话。”中校笑了笑,在她肩上架起自己的狙击枪,“但如果这是任务,就没有不可能。”
温绵听懂这话,看着将她当做支架的瞿承琛,料想他应该很有能耐。
晚上瞿承琛帮着她收拾行李,两人谁都不想说话,生怕会打破这份共处的平静。温绵发现那双深邃的眼睛,一整晚都在盯着她瞧,她忽然意识到,自己有点儿伤心了。
夜里不能搂着他睡,又该手脚冰冷了吧。
隔天,号声吹响,离别在即,好在天气是放晴了,只不过地面还有积雪。
温绵在浑身虚软的酸疼中醒过来,瞿承琛看着小妻子粉红的面颊,嘴角微弯,轻轻给了她一个早安吻。
警卫员小吴候在岗哨处,准时接这位挺讨人喜欢的小嫂子回市区。
瞿承琛嘱咐他开车切勿太快,扭头又冲副驾驶座上的温绵道:“回市区记得也要多穿点,会冷。”
“嗯,我知道了。”
融雪之时,气温一定极低,她会记得他的体贴。
温绵焉焉地耸拉着脑袋,才刚熟悉这个部队大院,才刚认识中校先生的那群活宝特种兵,这就又要分别了。
何况这一次,两人之间的关系不同以往,分别的意义也就不大一样。
瞿承琛看着温绵沮丧低沉的模样,一秒愣怔后,他揉了揉她已长长不少的黑发,“军演完毕,可能这边会空些,到时候,再来住几天?”
他一语便说出她心中所愿,温绵泛起一丝涟漪,握住男人的手掌,点了点头。
她就是这么一个喜欢部队的小女人呵。
瞿承琛弯身,短暂却有力地给了温绵一个拥抱,让她得以感受到他余留的体温,然后这个男人站在原地,目送他们的车子稳稳开走。
四只轮子扬掀起一路飞扬的雪尘,瞿中校整了整帽檐,始终舍不得回头。
直到前方只剩一片萧瑟雪景,冷峻的男人才挺直脊背,迈着沉稳的步子走向属于他的那支精英队伍。
部队的气氛毕竟严谨神圣,相比之下,南法市街道上的新年气息浓厚的多。
年初六,温绵在职的国际学校举办尾牙,地点就设在市内的一个五星级酒店,出手阔绰倒并没有让她觉得意外。
主要是包括瞿承琛的那位朋友在内,这所学校的股东都是些背景雄厚的人物。
而鉴于施倩柔小姐也会到场,某人特意精心打扮了一番。
身上穿的Vera Wang深紫色丝质褶皱抹胸泡泡裙,自然是婆婆裴碧华送她的礼物,否则光凭她这点儿工资,要不吃不喝好几个月才买得起。
温绵穿着晚礼服行动不便,只能打车去酒店,才走过旋转门,就遇上她在学校的小李助理。
“哎哟!温绵姐,不是我说,今晚我还以为会是施老师艳冠群芳呢。”小李指了指宴会里最显眼的那位女子。
温绵笑笑,顺着她说话的方向望去,一时竟有些不是滋味。
要说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漂亮而又有气质的女人呢。
平日里架着副黑框眼镜,淑女,淡雅,已经够好看的了,谁知女人一摘眼镜,整个人更显妩媚,高贵。
此刻,穿一袭范哲思黑色名媛风单肩礼服裙的施倩柔,正站在几位学校领导的圈子里,陪他们谈天说笑,她视线一偏,望见温绵的纤巧身影,小小的吃了惊。
随即,施小姐噙着一抹笑,款款向某人走来。
“你穿这条裙子很漂亮。”
“谢谢。”温绵说着,接过侍从递来的香槟杯。
施倩柔状似无意地开口,“新年过的如何?”
“我陪我丈夫上部队大院住了几天。”温姑娘浅浅一笑,双眸盈盈动人,“承蒙关心,还亲自给他捎来了汤。”
印象中不爱吭气儿的姑娘,如今却强势的让她几乎招架不住,气氛稍微僵硬,施倩柔笑了一下,“抱歉,是我自私了。”
她看向温绵,不紧不慢着道:“是我一直心里惦记,想着这是我欠他的。”
温绵保持微笑,也不打断女人的说辞。
“那时与瞿承琛交往,曾说好要给他织一条围巾,煮一碗他说好喝的骨头汤,是我没有兑现承诺,后来与他分手,出国深造去了,也就再没了机会……”施倩柔沉吟一时,接着又说:“温老师,我并不想要他怎样,不论他如何处置这些,都无所谓,我只是想完成我的遗憾。”
温绵斟酌,这女人还真会演戏,摆明冲着瞿承琛来的,却聪明地不与她正面冲突,一边想维持和平,一边儿还要从中校入手。
她也只好不破彼此面子,生怕弄巧成拙。
软绵绵笑道:“既然施老师说了想说的,做了你想做的,我也有几句话,不吐不快。”
施倩柔笑了笑,故作聆听。
“只要他说他会处理的事,我绝不Сhā手。”温绵看似漫不经心,可语气又异常的坚定。
“既然嫁给瞿承琛,我会不在乎这桩军婚有多难,我愿意与他携手走完接下来五十年、八十年、或者一百年的时间……哪怕风雨兼程。”
姑娘举起手中的高脚杯,将香槟一饮而尽,“说完了,我先失陪。”
这就是她的豪情壮志。
施倩柔看着温绵飒然而骄傲的背影,眼中闪着无法轻易辨析的情愫,她斟了一小口酒,叹气道:“这只是你以为的。”
温绵也只有在那男人不在场的情况下才讲得出此番感言,她现在后悔了,自己酒量全然算不得好,刚才根本不该喝下那一整杯的香槟!!
晕乎乎的温姑娘只好找了一处地方休憩,又吃了点蛋糕点心,过了许久,应酬完一些酒水,才随便扯了个借口闪人。
路上坐在出租车里闭目养神,温绵让司机师傅开去了严怡住的小区,下车后她才没走几步,竟发现人有些站不稳了,脑袋沉沉的,似乎很难去思考。
不过就算再怎么犯晕,温姑娘还是能够看出,眼前这辆停在自家楼下的车子是从来没见过的。
“你喝醉了?”
“唔,才没有。”
温绵答完,一头雾水扭过头,还没来得及看清背后站着的男人是谁,她在这冬日午夜里被冻得瑟瑟发抖的身体,已落入了一个陌生强悍的怀抱。
“你到底会不会撒谎?”
作者有话要说:这次不详细,下次剧情过后,军演肥来再写点特殊的~
左轮当然是要见缝Сhā针,乘虚而入滴,哼唧,主要是前女友出来了,男配也要出来下,才不吃亏(你这什么歪理……)我们的目标是……干掉前女友!在此之前,先让前女友发挥下她的作用。
☆、三十三 她遭强吻
寒冬节气,又逢霜雪,二月的南法市冻得呛人。温绵默默回过神,裹紧晚礼服外的厚大衣,对上一双压在绒线帽下黑黝黝的眼睛。
他和瞿首长一个样,都不爱把想法写在脸上,此人唇线紧抿,沉着脸色还真挺像当年的温井抓着她兴师问罪时的模样。
温绵确实有点喝醉了,晕头转向找不着北,她索性讪讪地坐在了一旁的石阶上,歪栽着脑袋,打量左轮开来的这辆黑车。
“我不喜欢日本车。”
“这是德国的。”
“……”
看着这姑娘神色迷茫,左轮确信她醉得不轻。
“左先生,你怎么又来了?”
男人这回是想赌赌运气,结果还真被他给撞上了。
左轮上午接到命令,明早准时出境去抄人家的老窝,任务完成以后,自然是要回国的了。
正好车子开过她家附近,也不怎么的,他就把车靠边停下来,在开着暖气的车里坐了一会儿,忽然就见到某人下了出租车,一路歪歪扭扭地走着路。
左轮一声不吭,松了松领口,隐隐觉得,这小女人今晚透着股以前不曾见到过的风情,饶是惑人。
他早意识到今日的到访太反常,他们之间统共没见过几回面,别说连“朋友”都够不上,就算是……他也不该如此。
“你不是应该很‘喜欢’看到我?”
这会子男人只能自我嘲弄了,谁知,姑娘她还丝毫不领情,“可我不该和你说话的。”
“因为我是FBI,他们会把你当成国际间谍?”
不是没想过这么做的后果,可左轮我行我素惯了,他也自认有能力担保她的人生安全。
“因为首长他们……”温绵原本对于这人的背景就知道的不太全活,现下更是噎住了,“什么FBI?拍美剧呢?24小时?”
“……”
左轮决定不与小醉鬼计较,走过去坐在她身边,这时一阵大风刮的小妞哆哆嗦嗦,他拧眉,不自觉又挪近她些。
“我明早要走,所以……”
温绵愣了愣,眼底着实多了一种说不出的情绪。
若是温井在执行那次任务前来找她,想必也会是如此吧。
身体里的酒精令温小妞完全控制不住情绪,她委屈着低垂眼睑,嘟哝:“我就知道,一个个都这样……”
左轮一听就来气了,她可不又把他当成那个人了么!
男人攥紧某姑娘的胳膊,瞳孔一缩,他道:“看清楚我是谁。”
温绵大衣衣襟不小心敞开,露出一截细腻的肌肤,她的眼波微漾,唇红齿白,眉宇间是几缕醉意,妆容在夜色中晕开。
“左轮?”
她连猜带喘的两个字,却给了左轮不小的悸动。
这个女人。
在她之前,左轮因为工作性质、以及自身原因,并未曾真正与哪个女人亲昵交往过,大多时候也不过是逢场作戏,他向来很少近女色。
可为何总是克制不了想要接近这姑娘的念头。
就在左轮琢磨这些心思的期间,温小妞全然不在状态的打起了瞌睡。左轮有些诧异地用手背蹭了蹭她的眼角,还没干透的一滴眼泪顺着滴在了他的指尖,冰凉的,却让他的心脏没来由地感到一阵束缚。
温绵的小脸红红的,不知是被冻的,还是因为喝了酒,而那粉红色的唇瓣,闪着光泽,离他不过几尺之遥,太近了。
左轮要是理智的思考哪怕一秒,也不会做出接下来的举动,可是他没有。
犀利的搜查官,低首吮弄她的红唇。温绵的头发又长长了些,缠着他的指尖,而他得到的是她生涩的回应。
如何进退,如何呼吸,如何缠求,他都不懂,只想顺其自然,发泄心头的压抑的欲.望。
温绵闭着眼睛,还在做梦似得,“首长,这回能不能轻些……”
话里话外的暧昧,听得左轮一怔,理智迅速回拢。
先前他在医院看过温绵的资料,知道她与一位现役军官结了婚,要是没弄错,按照这儿的法律,破坏军婚那还要判刑的。
左轮擭住这个犯晕小姑娘的下巴,晦暗难辨的双眸,凝视着她安宁的睡颜。
他倒不在乎也不避讳那些法则,只要是值得的,不惜一切代价也要达到目的。
思及此,左轮眼中的笑意却是消失的一干二净,他怎能有如此腻味人的想法?
不能再任由自己失去冷静的分析能力,权衡左右,搜查官左轮先生,决定立即送这小女人回家。
昨晚,温绵脑袋还没沾着枕头已经睡过去了。
一夜之后,第二天醒来,宿醉让温小妞不禁头晕脑胀、恶心反胃,看来真不该喝成这样的。
严怡看着愣坐在那儿的姑娘,不客气地丢了个毛栗子过去,“你这丫头,还想不想过日子了!”
温绵慢慢地睁眼,这才记起自己睡在娘家的小床上。
母亲仍在唠叨着,“我告儿你,温绵,别没心没肺的!瞿家是红色大家庭,你真要敢闹出什么幺蛾子,就等着吃不了兜着走吧。”
“妈,你说什么呐……”
严怡观察了一下女儿的反应,惊讶:“你醉的什么都不记得了?昨晚谁送你回来的?”
温绵一听,还真有些答不上来了,她左思右想,莫非见着左轮不是她在做梦吗?
好像也不确定俩人到底说了些什么,只依稀记得是他要离开南法市之类的话题。
唔,反正不管瞿承琛也好,温井也罢,她已习惯这些男人不断地奔赴前线,而她永远都是被留下的那个。
温姑娘冲母亲笑了笑,表示她知道了。
“那男的是什么人?看着怎么怪像你哥的……”
严怡这话激起了温绵的兴趣,“是像吧?我也觉得,他……”
话音刚落,又被母亲敲了个毛栗子,“温绵,你给我听好了,别想着动旁的心思!”
嘿,再借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呐!
前有不留情面的瞿首长,后有如狼似虎的亲娘。
“妈,你才不要对人家动什么歪脑筋!”
温绵还是进行了自我反省。
即使昨夜是左轮出现的刚巧,可她也不该喝醉的,万一误了事,不止是她面子上过不过的去的问题,总归影响是极不好的。
她可不想到时候又被首长罚站军姿、关禁闭,虽说这男人告诉他,那是为了锤炼军人的顽强意志……
温姑娘想着瞿某人时而严肃、时而浅笑的眉宇,心里莫名地开心,抱着被子歪到一边,嗯,又睡着了。
正月初九过后,基地的最后一场雪停了,气温持续低迷,山区本就要比城市更冷,令人苦不堪言。
大队长庄志浩正式宣布他们此次参与军演,隶属红军,而蓝军这边同样投入了一支特种部队,有丰富的作战经验,两方实力依然不差多少,都是科技化含量很高的数字化部队。
随着半夜紧急集合的号声拉响,年后对抗演习正式开始。
按照演习预案,蓝军侵入我国沿海地带,红军展开本土防御作战,蓝军的增援部队日益接近,所以红军必须在规定时间内解决掉这支蓝军部队。
蓝军防守,红军进攻,各地交火星罗棋布,沟壑纵横,茫茫山野中的环境恶劣,这帮新兵蛋子、老兵油子免不了都要吃不少的苦头。
瞿中校一行人是不可能坐着任何交通工具进驻演习地点,他们被送达指定位置后就背上行囊,小队化整为零,几人一组,进行他们最擅长的特种作战。
战争才开始不久,红军就失去了四分之一的兵力,但是显然指挥部的首长们并不着急。
英刃特种小队很快开始发挥他们的作用,首先,排除了几处蓝军设置的假目标,它们欺骗得了卫星、空中侦察,却骗不了在战区徒步奔袭的特种军人。
紧接着是坦克师的全军覆没、空军指挥中心也被拿下,红军还抢占到有利地形,堵截了蓝军的必经之路。
无论猎物多狡猾,最优秀的猎人总是要更有耐心。
蓝军这边的指挥部被打乱了阵脚,他们用电子对抗团实施强烈的电磁干扰,甚至长官们想要彻底剿灭他们这支在后方搞事的特种小队。
零下的温度,夹杂着冷风,A组的瞿承琛带了几个兵谨慎地前行,他枪托一扫,八百米无人区,还直接干掉了蓝军昂贵的一架无人侦察机,只可惜暴露了位置,很快就该遇上进行地毯式搜索的敌方侦查兵。
瞿承琛冷静分析,这方圆百公里都是原始森林,他们仍有很大发挥空间,他让耗子伪装成去山区进行采访的记者,想办法先混出去交换情报。
耗子本名环浩,别看他这小眼睛小鼻子,又总爱油嘴滑舌的,进部队前人还是念新闻专业的高材生。
耗子才刚换上平民装束,瞿承琛发现情况不对,敏捷地找了一颗大树掩身,其他几人见状,也赶紧找地方藏匿。
前方几十米外,一支蓝军小侦察队正向他们的方向摸来,瞿承琛用手势示意耗子见机行事,其他人做好掩护与偷袭的准备。
瞿承琛趴伏在杂草丛生的地域,纹丝不动盯着瞄准镜,寻思这支侦察连连长应该是个好对手。
“前面的!双手抱头蹲下!”
耗子演技不错,慌张的就像个无辜小平民,“怎么了啊,出啥子事了!打、打仗了?!”
“你是做什么的!说!”
一队侦察兵将耗子围堵在他们的队形中,他扯着一人的胳膊,连哭带吼:“老乡啊!同志啊!你们来的正好……我是要去
采访希望小学的记者,我迷路了!”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耗子一人吸引,瞿承琛一个手势,子弹从四个方向准确无误地射出,那七、八名蓝军都还没反应过来,已在一阵烟雾中结束他们此次演习的使命。
几个人面面相窥,不服气的张嘴就啐了他们,瞿承琛瞟了一眼某位身高与他相近的列兵,“把衣服脱了。”
话才说出口,中校大人自个儿打了个愣怔。
怎么这句话听着那么耳熟。
立时摆脱这些与演习无关的想法,瞿承琛一双寒眸在眼前列兵的作战服上打转。
那年轻的战士没啥眼力劲,也不知他们是英刃特种部队出来的,瞧着眼前这位画了张大花脸却仍然神气逼人的男子,心中满是不屑。
“我都已经阵亡了,怎么脱衣服?要脱,你们自己动手!”
耗子那叫一个敬佩啊!居然敢和他们的瞿队长这样趾高气昂!
当然了,没人能让第一行动中队的队长亲自动手解衣扣,除了他家的小媳妇儿。
瞿承琛也不怒不恼,抿唇嗤笑,“一般情况,我只给我家媳妇解扣子。”他说完,那家伙脸色果然变了。
首长也不耽误时间,手指灵敏先从自己的衣扣开始解起,对面的列兵又傻眼了,就见这英俊霸气的男人,手中解着自己的衣服,而那双眼睛所散发出的信号,漆黑如子弹,满是萧条的杀意。
耗子在旁斜睨他们,“哟,小妞们,那你们可别怪老子手劲太大啊!”
“别、别动手!还是我们自己来吧!!”
被瞿承琛那副模样吓唬到的列兵,脸红脖子粗地解起了蓝军的制服。
实际上习惯了刀枪剑雨真功夫的英刃特种部队,还真不常被拉来参与这种演习训练。
瞿承琛微阖着眼眸,脑海中很不合时宜地浮现出某人别扭的神情、白皙的脖颈……
他寻思着,这好像是第一次,会在这么严肃的场合下时不时地想起她。
大敌当前,最不该儿女情长,身为特种兵,本不该有如此轻易就能让他沉陷的记忆。
何况,倘若这真是一场生死存亡的战争,他们必将要成为特种兵里的传奇。
作者有话要说:这次军演下一章还有一段,因为都是小说和电视剧寻找素材改过来的,所以表太较真~
左轮亲亲我是舍不得让你走的,虽然你不能踢掉中校上位……但素你一定能把中校气得够呛。期待两人会面吼吼。
昨晚撸一个厨房的情节直到凌晨4点,差点精尽人亡……伸起双手接花花
☆、三十四 他的偷袭
这深山老林的白天还好,到了晚上实在要命。
好在军演已进入白热化阶段,红军组织合围,总攻即将全面爆发,蓝军这边果然也不是省油的灯,出动军犬搜捕英刃特种小队的成员。
瞿承琛接到耗子捎来消息,说大屈已带兄弟们摸清了蓝军指挥部的所在地,不过他们在也佯攻行动中“牺牲”了。
瞿承琛身边最得力的副手还剩下小刀,冷兵器爱好者,是上一届新兵里头中校最看好的一棵苗子,唯一欠缺凡事没啥经验。
“那好,找机会,搞他们一下。”伪装成蓝军的男人小声问,“准备好了吗。”
“时刻准备着,并肩作战,为国捐躯!”
几人正大光明潜入蓝军阵地,弄了辆卡车,开入蓝军指挥中心附近,他们深入敌后就施行了无线电静默。
解决暗哨,再干掉几个明哨,这时瞿承琛的第六感发挥作用了。
指挥部的每个士兵都像是被一股莫名的兴奋带动着,整个区域陷入一种暴风雨前的宁静。
这种气味,根本逃不过狙击手的鼻子。
“他们应该猜到我会来斩首。”
蓝军指挥官顾中将,估计他早下了命令,人人都等着见一面这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年轻中校,想必这是瓮中捉鳖呢。
虽然大部分士兵并不了解瞿承琛真正参与过的任务与所获得的荣耀,甚至不晓得他的家世背景,但他的名字,始终会出现在那些一流的特种兵名单中,口口相传。
瞿承琛想了想,“我只要一露面,很快就会被他们发现。”
这做人太嘲讽,也不是个事儿啊。
“那怎么办?”
“我带两个人假降,小刀,你和剩下的队友想办法混进去,弄点炸药,炸了他们的指挥所,如果条件允许,中将应该会露面……到时候,你懂的。”
小刀忍不住笑了,“队长,您做事还是这么心狠手辣。”
“我是想再提升下牺牲的价值。”
“……”
小刀看着自家队长淡漠中浮现一丝笑容的侧脸,咽下了口水。
计划展开,瞿承琛在他意料之中被蓝军指挥部“抓获”,顾中将听到好消息,兴奋着从指挥帐篷里走出来,非要在大庭广众接见下这位平时都忒牛掰的晚辈。
“小子,你也有今天啊。”
瞿承琛淡淡的一笑,引来周遭蓝军的强烈围观。
靠,原来这就是传说中最厉害的特种兵,今天可算开了眼界了!本来也有军官在一旁看着想说,这瞿中校也不过如此嘛。
然而,这男人只是站在那儿,就莫名有一腔力拔山兮气盖世的气场,似乎任你东西南北风,他自岿然不动。
顾中将精神抖擞着拍拍他的肩,“难得你落得我手上,上几回我去你家,都没逮着你人,今天可算有空了?走,聊聊去。”
“顾首长,您还在指挥状态,恐怕不太方便。”
“臭小子,都一‘死人’了还给我架着呢?”
“您别忘了,我从来没打过败仗。”瞿承琛轻笑一声,带着他最擅长的嗤笑意味,“我们英刃不容许有失败,哪怕一次。”
中校说完,随着一声“都不许动!”,已经混在人群中的小刀从后方跳出来,用匕首架住了顾中将的脖子。
瞿承琛当下心中一沉,这小子不炫耀能死么!拿枪偷偷摸摸狙了中将不就得了,冷兵器万一弄伤顾首长,你担待得起么!
这心思才起,顾中将的一名警卫员没弄清状况,以为有人真想偷袭首长,发急了。瞿承琛看不远处的这人端起手里的步枪,他一张俊脸严肃铁青,嘴上忙喊:“别开枪自己人!”手上已经同时端起狙击枪,对准小刀的膝盖,利落地扣动扳机。
两声枪响并列响起,小刀被队长的空包弹击中,应声倒地。
警卫员射出的实弹则偏移位置,只打中了他的左肩。
顾首长反应过来,赶紧喊人,“快!卫生员!送这伤员去医院!”
瞿承琛放下枪,意识到在这前后约莫三秒的时间内,他已被折腾出一身冷汗。
医务人员很快就位,顾中将望着极有震慑力与判断力的瞿中校,实在是不服他不行。
如果这小子的反应再慢零点一秒,如果他计算的位置失败,如果他的枪法失手……那么后果将不堪设想。
可是没有“如果”,瞿承琛就是这么有实力,且值得你信任。即便是将枪口对准自己的战友,他都能做出最完美的抉择。
英刃造就了一个史无前例的队长,这名队长也造就了一个荣耀的英刃。
看着躺在担架上的小刀,瞿中校以眼杀人,疾言厉色:“你.他.妈的以为这是拍电影?”
小刀的脸色惨白,可在队长面前硬是要挤出一个男子汉的笑容,“队长我错了,你说的对,
一般喜欢说废话的人那都是在犯贱,我不该喊那句‘都不许动’,杀气太重了……”
瞿承琛愣了愣,总算是雷霆减弱。
没辙,你看这就是他带出来的兵,都快中枪光荣了,居然还能说出这么多的废话!
难怪要说,军人只有战死的,没有吓死的。
瞿首长忙碌于演习的时候,这边的温绵抽空约了小姑子出来逛街,当时小姑娘在电话那边可乐了,说正巧小舅舅快生日,她还没想好该送什么礼物。
温绵也考虑顺道挑些实用的,买了去孝顺裴碧华这位难得的好婆婆。
南法市已经过了阴冷的雨雪天,放晴后大街上照得到暖和的阳光,小光亲昵挽住温绵的胳膊,发现嫂子脸上没啥笑容。
瞧瞧,你瞧瞧,这姑娘还在惦记着千里之外的瞿首长呢。
虽说军演如实战,可毕竟又不是真正的战场,小光从小到大身在军人世家,早已见怪不怪,“二嫂,你也是见过世面的,这么担心二哥做啥。”
如果他现在是在后方调兵部署的某个团长,温绵保证不会像现在这样挂心,谁让瞿承琛非的是冲锋陷阵的特种兵,哪里有危险,哪里就有他。
这么一想,温姑娘能不牵肠挂肚吗。
她的手摸过一排衣架,嘴上却说:“你哥虽然条件优秀,可有多少妹子受得了这么整日为他提心吊胆?”
瞿晨光也是聪明蛋儿,她心领神会,道:“二嫂,我就直说了吧,咱二哥情史不多,也就施小姐那一段。”
“那你知不知道,当初他们怎么会分手?”
“瞿中校那是多爱藏事的人儿啊,他俩的具体情况谁都不了解。”
根据瞿晨光的口供,施倩柔与瞿承琛是在初中时候认识的,俩人在念高中那会子才发展出超越友谊的感情,后来中校参军、进特种部队、去军校以及国外深造,许是因为聚少离多,施小姐最终耐不住寂寞,才提出的分手。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骄傲如瞿承琛,他多少会心有不甘吧。
温绵岂会不了解他,不论是什么样的任务,他从来不曾失手过,甚至与她的婚姻也能算在其中,唯独施倩柔这位初恋情人例外,她是男人生命中的一次“失败”。
而他怎能允许失败?
何况男人嘛,劣根性摆在那儿,得不到的才叫矜贵。
温绵摇摇头,想摆脱这些要不得的小性子。
她抬眸,刚好看见瞿晨光拿起一件黑色开司米,唔,也该给中校买件新衬衣,好等他军演回来穿。
“小光,你与你家小舅舅……好像也挺亲的?”
瞿晨光僵着笑了笑,“小舅从小是和我们兄妹几个处在一块儿的,中间也有分开过一阵子,不过毕竟是一家人嘛,他对我也很照顾,不像司令他们爱讲规矩,所以我特别爱腻着他。”
就像以前她爱盯着温井是一个样吧,温绵不由自主地揉了揉小姑子的发顶,“说实话,你小舅舅是个了不起的人物,我看也只有你吃得住他。”
与国安局扯上关系的男人,哪会有不厉害的道理。
如果将一个国家比喻成一棵茂盛的大树,那么地底下的根系就是他们需要控制的无数重关系。
他与瞿承琛分工不同,但都维持着一种平衡,国家需要这些抗衡、更要有筹码,才能维系发展。
温绵还清晰记得,当年裴策给她说过一句话,她永远不可能忘记男人当时冰冷刺骨的眼神。
“我们的人眼里,只有国家利益。”
所以,她无法争取到哪怕一丝的真相。
俩人逛了大半天,也算颇有收获。让温绵很囧的是,她弄不清瞿承琛的尺码,所以也不敢多买,脑子一热捞了件上千的衬衣回去,除此之外,也买了些保湿抗皱的瓶瓶罐罐给婆婆。
瞿晨光同样是咬紧了牙,挑了一个低调又奢华的品牌,给裴策选了条领带。
说说笑笑回到瞿家小楼,还没进屋她们就听见一个尖尖的女声,“碧华,刚来的是不是你儿子以前处的那个对象?”
“可不是,要我说……你现在儿子娶的这个媳妇儿,长相是不错,不过这其他的么……和施小姐比就大打折扣了。”顿了顿,那妇女扭头问裴碧华,“我说你也太着急了,还真怕你儿子找不着媳妇么?要是当时等一等,现在施局长这位千金妥妥的就该嫁进你们家了。”
瞿晨光听闻是父亲这边的几位亲戚在嚼舌根,才想打抱不平,却被温绵拖住了胳膊。
“你们也太瞎操心了。”裴碧华总要帮着自家儿媳妇的,“我这儿媳妇,除了没你们说的什么权贵,其他真没挑,再说,倩柔好是好,但既然承琛娶的不是她,她就是千万个好也没用。”
“碧华,这可不是认死理的事儿,万一他俩要旧情复燃呢?岂不正好……”
温绵在心里叹了口气,难怪人说世间苦呢,一个女孩子家,这家世学历容貌本事,哪一样不需要拿得出手?即便是做到一百分,恐怕也还会被人在背后说三道四,想扳倒你的人,永远不愁抓不到把柄。
瞿晨光听不下去了,“妈,你们在聊什么?”
裴碧华一看她俩的神色,知道想瞒也瞒不住,索性摊开了讲,“刚才你们不在,施局长的女儿来坐了会儿客,我也长远不见她家老爷子了,就问了些情况。”
温绵站在边上不吭声,任由几位亲戚拿目光打量她,她还在那儿当听话的乖乖牌儿媳妇。
“也不知道这女人存了点什么心思,妈,你千万别搭理她,有些女人最爱犯贱了,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就爱当人小三。”
“小光,你还别说,我看这电视里的节目都有演,这闹来闹去,最后谁是‘小三’还不一定呢。”
那女人说着,余光看向这两个年纪尚轻的姑娘。
裴碧华了解女儿的脾气,赶紧打圆场,“好了,在长辈面前怎么说话的,带你嫂子去厨房,我准备了点心。”
反倒是温绵扯了扯别扭的小光,硬是想将她拖走,裴碧华想了想,特意嘱咐她:“绵绵,帮妈多管着些小光。”
温绵知道婆婆是故意在那些亲戚面前说出这话,她淡淡一笑,竭尽所能为长辈撑足面子,“我知道的,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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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中校肥家了~~~
☆、三十五 她遭家暴
南法市的天气与零下十几度的偏远山区相比,讨喜的多。一天赶场子下来,瞿承琛是忙的连轴转,此刻坐在后排也不禁微阖眼眸,想要小憩片刻。
除了小刀的伤势需要留院观察,这趟军演没出别的岔子,结果自然是红军赢了,同样也标志着英刃小队的胜利。
瞿承琛回来的匆忙,家中还没什么人得到消息,他也懒得一个个通知。车子拐了一个弯,男人透过窗户看见外头不甚熟悉的高楼大厦,路灯渐明,柔软的光点亮了这座暮色的城邦。
拿出手机,决定给那姑娘打电话。
温绵接到这通电话的时候,正巧在给学生们上课,安排好回家要练哪些基本功,施倩柔亲戚家的小孩儿维尔缠她的紧,过来非要讨糖吃。
“老师今天身上没带,下次给你好不好?”
“温老师,你们大人说话总不算数的,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小小的人儿有一双湛蓝的眸子,扑闪扑闪的,“施姨会给我的那种叫大白兔奶糖哦。”
“……”
瞧瞧这小大人的神气样儿,要不是他混血,温绵还非得怀疑这小娃儿是瞿某人与初恋的私生子,呃,纯属玩笑的念头。
就是在这么难以应付的情况下,瞿首长告诉她,他结束演习回市区了,消息来得太快让人措手不及。
“现在在哪?”
“还有五分钟,下课。”
他在那头一如既往的专.制,“直接回家,紧急集合。”
温绵哪敢怠慢,下班处理好手头的事务,出了外面一阵大风刮过,她赶紧裹紧衣服,一路怀着自己也说不清的焦虑。
那是在军营时开始的变化,好像经过那一夜,一切都变得自然了。
让温绵更加意外的是,她回到家他已躺在床上睡着了。
男人安静地横卧在床铺,她轻手轻脚走过去,望见他在黑暗中沉沉呼吸的侧脸,首长真是不声不响也有让人晕眩的本事。
才武卓绝、襟怀大气的特种兵呵,温绵不假思索,蹲□想替他捋一缕黑发,才刚伸出手,突然就觉得不对劲儿。
男人的攻势像一道白花花的闪电刺来,她慌忙偏头,左眼角仍是被他强劲的拳风撞到。
千钧一发,真是好险。
素来他们任务归来,总需要放几天假调整状态,瞿承琛本想参与军演应该不至于神经太过紧绷,谁知还是在睡梦中高度防备,向她攻击。
中校张开眼,一双冷眸竟杀意升腾,他捏了捏眉心,恢复平静,在昏暗中望着床边的人儿,坐直身子,男人霎时有些不大好的预感,“怎么回事?”
“没事儿,就是你突然一动,吓到我了。”幸好房里没开灯,温绵遮了一下眼睛,声音温柔如初,“你继续睡,我不吵你。”
她连忙跑去浴室,就着灯光才看清伤势:眼角有些裂开了,流了点血,眼眶微微发青。
到厨房找棉花,眼睛仍然传来丝丝鲜明的疼痛感,姑娘心里觉得好笑,她真心佩服周茹这小妞有先见之明,要不是自己学过几招,说不定还真被打残了。
拉抽屉的一只手被瞿承琛截获,他的掌心带着薄薄的茧子,宽厚有力。
温绵左边的眼睛已疼的不停流眼泪,只好通过右眼看清男人阴翳的神色。
“还说没事?”
温绵暗自吐舌,任由他接手善后。
“别动,让我看看。”瞿承琛说着,板正小女人的上身,白炽灯照着的是一张身残志坚的笑脸儿。
某人无奈了:“你傻么,哪有被打了还笑这么开心的。”
温绵闻言,却笑得越发灿烂了。
他回来了,她能不开心么。
瞿承琛让小女人轻轻压着棉花,转身去找外套,“还是不行,走,带你上医院。”
“没关系的,轻伤不下火线嘛。”
“眼睛这事可大可小。”他拍了拍温绵的脑瓜子,眼神深邃,神色除了一份刚毅果决,还有说不清的骗哄,“我会不放心。”
第二军医大学的附属医院离这儿不远,瞿承琛出门拦了辆车,护着温绵来到后座。
说清目的地,首长敏锐察觉,这位司机正透过后视镜悄悄观察他们。
他才想起里头的军装还没换下,加之身边这位姑娘脸上有伤势,答案呼之欲出。
中校倒也不恼,看着温绵还不由笑了,“你上次说你没驾照?”
“嗯。”
“有空的话去学了。”
瞿承琛经过认真考虑,心想要是能给她添一辆车,在娘家、婆家来回奔波也不会太劳碌。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温姑娘“嗯”了声,继续低着头有一搭没一搭玩他的手指。
这时司机师傅抬头调整后视镜,就见这小媳妇闷声不吭,身旁的男人一身戎装,强势的厉害。
女孩儿脸上的伤无疑是被拳头砸出来的,师傅终于忍不住:“小姑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温绵被问得愣怔,不明就里与瞿中校对视一下,然后她就结巴了,“不,不用了。”
师傅故意笑了几声,聊天似得提及,“那你这眼睛是怎么了?是不是被人打的?”
温姑娘想了想,原来是这原因啊,这事儿往小的说是家庭矛盾,往大了说可是关乎到军人的名誉了。
她一时语塞,向首长求救。
瞿承琛拍了拍媳妇儿的背,给人解释,“闹着玩不小心给弄伤了。”
司机师傅趁着红灯侧身看瞿中校,眼神充满质疑,好像在说你这男人一看就彪悍风骚的一塌糊涂,是个会玩家庭暴力的主儿。
温绵没法再保持沉默,就算他人出于保护她的好意,也不能让瞿承琛无端被误解。
“谢谢师傅,我和我丈夫感情很好,确实是在‘床上’的时候,不小心磕着了。”
故意加重“床上”两字发音,温小妞这下子成功做到混淆视听的效果。
瞿首长抿唇,他别过脸看着窗外直泛笑,貌似还挺认真地寻思着什么,特别的不怀好意。
温绵顿时大囧大囧。
挂号、付费、看诊,检查视力,军医确认某只倒霉娃子视网膜无损,只有一些外伤,瞿承琛才算松了口气。
温绵瞧着眼睛上包了块白棉布,自己简直像个独眼龙船长,呜,这摸样儿也忒滑稽了吧。
穿着军装的男人一脸淡定,力道适度地揉了揉她沮丧的脑袋,“温绵,我应该向你道歉。”
她莫名仰头张望,只能透过一个半的眼睛注视挺拔英朗的他。
“是我想的不够周道,害你伤成这样,以后……绝不会有下一次。”
温绵连忙对着瞿承琛直摇头,表示万分不赞同,她哪里会生他的气!
难道还会真和这首长算一算他伤了自己的过错么,这男人只想尽可能早一些回来的吧。何况,投资有风险,嫁给他以前,她早做足准备了,大不了改天再去买份人生意外险……
温姑娘靠在首长挺直的后背,心跳略微更快,低声轻喃,“首长,我很想你。”
瞿承琛转身,听后轻轻一笑,手掌微拢,抚上她嫣红的脸蛋,“我知道。”
颠簸整日,瞿承琛囫囵地洗个澡,擦着头发来到厨房,温绵为他准备了一份小惊喜。
某人接过袋子,拆开一看,不免挑眉,只是在瞧见这衬衫尺寸后,却又哭笑不得了。
“温绵,号买小了。”
嘎,温姑娘的脑袋瞬间当机。
“我想你看着又不胖,实在不敢买大一号……”
瞿承琛也不想辜负她的好意,算起来,这还是头回,这姑娘竟然会想着给他买小礼物了,不错。
首长当着温绵的面抖了抖衬衣,亲自穿给这姑娘看看。
结果衣服确实买小了,他身上还有刚出浴的潮气,料子紧紧贴覆在男人结实的胸肌,呈现半透明的效果。
块状肌肉若隐若现,水渍层层晕染出某种异样的堕落美。
原来是她忽略了军装下的深藏不露的尺寸么,温绵哪里还顾得了衬衫,一阵鼻腔发热,就只差当场流血阵亡了。
瞿承琛没注意某人极度花痴的视线,他还试着想伸展手臂,谁承想,胸前一粒纽扣就这么蹦了出去,以一个优美的弧度正中温姑娘下巴!
温绵:“……”
得了,就算买错尺码,首长也不用以这种引人犯罪的手段来提醒她吧,瞧瞧这男人领口敞开,腰身无一丝赘肉,莫非还想上演一出湿.身.诱.惑吗。
温绵将双手洗菜沾到的水涂抹在粉色围裙上边,隐隐有种想要上去摸遍首长的冲动,完菜了,她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色!
“你赶紧把衣服脱了吧,我还得想办法把纽扣按原样弄上去,好换尺码。”
瞿承琛瞧着温绵不自在地背身,系着围裙的身段倍显玲珑,不免口干舌燥。他解开扣子,褪去上衣,发尾的水珠滴落,在赤身上画出诱人犯罪的轨迹,微带湿漉的男人从后头圈住温绵的腰,整身贴过来。
温绵噤若寒蝉,首长下面已撑起一个小帐篷,直直地顶住她的臀部。
“首长,你没瞧见我这副德行么。”指指自个儿的左边眼睛。
“我不介意。”
“你先回卧室,我、我还要把这里收拾好……”
“不用。”
“……”
俩人这才做过几回呀,首长就想和她玩儿特殊场景了!温绵苦笑,这要不然就是传说中特种兵性.欲都强,要不然就是她穿这粉色围裙也挺性感?!
其实这真要算起来,身体素质好、精力充沛的瞿首长,就目前为止都还没好好大干过一场。(……)
上回俩人缠绵还是过年时候的事儿,她是初次,他又只有一天假,根本不敢放开了折腾。
温绵挣扎着,给这男人最后通牒,“瞿承琛,你,你不许笑场!”
中校先生忍俊不禁,双手牢牢锁过腰际,“温绵,你威胁首长,胆子不小。”
作者有话要说:甜蜜了一章,下章H一下,并开始连续几章有一个大剧情,左轮和中校见面搞基什么的(被pia飞)
☆、三十六 他的弱水
兵败如山倒。
心里不服气,可也没法子,温绵没出息认栽,手边还没来得及切的青葱,被瞿承琛大手一挥,开辟出一块有利地形,战事告捷。
高大身躯将小女人堵在厨房的一处小角落,她的ρi股蹭到光滑的大理石台。
温姑娘的身段比例本就不错,一米六五的个头很适中,粉色围裙勾勒着饱.满的胸.脯,腿是腿,腰是腰,臀.部挺.翘,干净婉秀的一张脸,可小眼神总有藏不住的凌厉。
想着曾经将她如何压在身下辗转揉握,挺.进抽.出,男人满身的血液都已沸腾。
瞿承琛解下某人围裙,撩高她的上衣,这回留了些耐心,居然亲自解起她的内衣扣子!
首长两手灵巧地试了试,稍一用力,温绵感到胸围四周一松,被他取下了束缚,圆润的胸.部似成熟的蜜桃儿,眼前的美景迷了人眼。
她听见从头顶传来的热烫呼吸声,悬在嗓子口的心早已无法平静,瞿承琛的薄唇带着好看的血色,冗长的索吻,接踵而至。
他在她唇上呵气,舌尖肆意着从外到里的扫荡,勾弄她来应和。温绵被亲的浑身敏感,肺部像无法提供更多空气。
瞿首长嫌衣服碍事,索性一骨碌全数扒走,他的双唇专注含上她一览无遗的红樱,放在嘴间挑动。
他的湿吻总是温柔不足、霸道有余,当指尖触及温绵背后的一处疤痕,男人描摹手指下方的形状。
其实,很早以前,他就想问,“这是怎么搞的?”
温绵忙于应付首长的爱.抚,张口就道:“被铲子刮到了一下。”
“……秦东阳?”
“说不清。”
瞿承琛停下动作,神情颇为严肃,“嗯?”
“别问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温绵想找回先前的气氛,双手故意去扯他的长裤,“想当年我是未出道的女警花儿,和歹徒搏斗被人伤的。”
瞿承琛笑了,用唇贴住小女人的伤痕,明明能承受那样的创伤,可伏在他肩上的这个小女人又似柔弱无骨,光是这么一想就已经让人硬的不行。
而温绵还在想着,这人身上的伤比她可怕多了,那才叫触目惊心。
包裹在内裤里头的膨胀物弹跳着碰触她的手背,温绵一咬唇,遮遮掩掩垂了眼睑,去看他下边的玩意儿。
额……到底是有十几厘米长来着?她记得那回用手帮他解决,第二天还发酸来着……真难伺候!
瞿承琛被她看的欲.火焚身,掀起裙子,就着姿势,推挤稚嫩的|茓.口,手指抵揉凸出的点,并抬高她的一条腿儿。
姿势与先前有些不一样,他花费一些功夫才让她乖乖坐着不动了,温绵眼看瞿承琛扶起那长枪想要进来,即刻问他:“你不戴吗。”
他们结婚时收过他部队“好战友”送来的一打套.套,各色花样一应俱全,都被她给收在床头柜底下了。
他挑眉,“你不想给我生?”
温绵被问的无语,“这不是都没商量过……”
说话间男人已经抓着她的腿,顺利就着湿.液挤进了最深处,“怀上了就生,有问题吗?”
呜,哪有这样“商量”问题的,温绵接不上气,又被他抬高臀部,方便更重更猛的行动。
“到底有没有问题?”
瞿承琛诱哄似得亲吻她受伤的眼睛,他的头发闻着像薄荷叶,他让她安心笃定。
“没有了。”
瞿首长低吻她的额头,肆意在花谷间制造一股股热浪,这姿势使男人比往常更显的居高临下,被厨房明亮的大灯泡一照,大约某人连腿间的□花都能见的着,这么一来温绵多少觉得难堪,根本不敢正眼瞧他。
台面一片冰凉,不远处还放置着锅碗瓢盆,新鲜蔬菜。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这场景与眼前这副淫.靡的画面无关,以后她连呆在厨房都该纠结了!
他用腰臀稳住她的身体,不愧是受过军方训练的男人,还无师自通,在厨房的料理台上都能做的她娇泣求饶。人家说温饱才能思淫.欲,这都还没吃饭呢,他哪来这么大的力气撞她?!
瞿承琛还挺喜欢这姑娘与他玩欲迎还拒,这不,她的小手又温软如绵地推他,“腿好酸……能不能……”
他让她改由用双腿紧紧夹住自己的腰,温绵的身体和声音同时软下来了,瞿承琛故意放慢节奏,舔.弄娇嫩嫩的|乳.尖,却见那姑娘躬身相迎,小蛮腰自己动起来,他搂紧她,给予炙热的狼吻。
温小妞实在没辙,使出浑身力道主导这场情.事,如此来回纾解一通,她就像是想要抓紧那朵花火,可又总差临门一脚。
瞿承琛享受着小女人的主动,以及她无助的眼泪。
“瞿承琛……”温绵口齿不清着喊他,手掌打向男人硬实的胸肌,“帮我……”
致命的诱惑。
中校知道她接近高.潮,扳过小妞的身子,让她趴在平滑的桌子上,像只乖顺的小猫儿。
湿淋淋的私.处仍在张合,透明的黏液流的小沟到处都有。
血脉迸张的男人无法再忍,将他的媳妇儿按压在厨房角落,狠狠撞击她的大腿根处,他窄臀耸动,契合依附着温绵,拉起她的双臂,紧紧压覆女人柔软的脊背。
温绵因为重燃的火花无措而慌张,转头想找瞿中校。
瞿承琛在她雪白的腿间轻掐一记,眼眸中的欲望丰沛,他捧起她的软|乳,“温绵,你这表情是要找我聊天么?”
温绵:“……”
首长,是你怕看到我的脸笑场,非要用后.入.式吧?!
挣扎着非要瞅住男人性感的赤身祼体,她的浑圆被他从后头裹紧,细密汗珠的蹭在彼此身上,温绵腰肢微微弯起,让他磨合的更顺利,男人挺直着腰杆,昂扬紧抵在她两腿合拢的中间,一下下捣在她紧闭的深处。
中校的呼吸灌入她的耳中,他力道不一地触抚她背上的肌肤,两人的欢腻愈发紧密,抽出怒火贲张的男性象征,再放肆地进占,她的一切让他腰胯间一阵阵的战栗酥麻。
胸前肿.胀,浑身震撼,每条神经都流窜着让温绵陶醉不已的快.感,终于牢牢地抓稳了那股喷射而出的火焰,她蜷起身子,亢.奋到至高点。
瞿承琛一咬牙,在她腿间泻出白色的黏稠。
这夫妻间最隐秘的事儿,果然是香艳而又动情的。
温绵将发烫的脸颊贴着大理石面,支起上身还没说话,就被瞿首长又从后边腾空抱起!
她知道特种兵身怀绝技,却不知道这方面中校也天赋秉异。
这男人居然抱她在沙发上又做了一次,她背过身骑在他胯.间,他将差不多又硬起来的刚劲铁骨Сhā入她的温暖。
果然又是后、入、式!
瞿承琛晓得这姑娘经不住嘲弄,“又湿了是吧。”
温绵被说的一阵发紧,带动他探触的力度,先前的余韵还未消散,很快第二重高昂的高.潮来临,那迸裂的热潮叠加在一块儿,让她只能靠拢他的胸膛,寻找可以支撑的靠山。
绷紧身子,瞿承琛突然扳过温绵的脸,吻着她的唇,带她在情与欲的浪潮中销魂浊骨。
……
双腿发麻,温绵只能盯着天花板喘息,过了许久许久才缓过来。她无比餍足,有一种说不出的酣畅,甚至希望这男人离得远远的,别再碰她一下。
瞿承琛坐在沙发上将温绵的衣服递过来,她连忙拿起来遮住自己。
吃饱的男人看着小女人气弱的摸样,惯性调戏,“温绵,就你这点体力,要是我的兵,我会练死你。”
姑娘瘪瘪嘴,心说首长你已经把我练得半死了!!
“首长,那你现在是打算练死我,还是帮我去把剩下的菜洗了?”
瞿首长:“……”
兴许是中校照顾得当,他回部队前,温绵受伤的眼睛伤势已有好转,瞿承琛也算安了心。这男人嘴上不说,每回眼里流露出的那份心思,倒让温绵不太习惯了。
又过几天,裴碧华打电话来,说是老爷子下令整理内务,她得空的话就过来搭把手,瞿承琛那间卧室也需整理,有什么想要的就直接搬去新房。
温绵想也没想就应承下了。
自从上回听见那些亲戚的言论,她心里就明白,这位婆婆还是很深明大义的。
环顾一圈,干干净净的房间整理起来不会太费事,裴碧华想要是有儿子穿不下的旧衣服就都拿出来,捐去灾区也好。
温绵能拿走的东西也不多,在书架上发现几本感兴趣的军事书籍,刚取出来,忽然看见那卷包着素色花朵图案的书册。
她稍稍一想,瞿首长在少年时期已透着冷漠气场,再如何不济,也绝不会用带花儿的包书纸啊,顿时大悟,难不成是与施倩柔交往留下的信物?
拗不过好奇心,温绵翻开来一看,才发现它并非书籍,而是一只装光碟的盒子。
就着光线,她看见CD上娟秀的英文字迹,认不太出是谁的笔迹,陌生人写着一首情歌的名字:Someone like you
温绵打开电脑,播放CD。
I heard, that your settled down.
已闻君,诸事安康
That you, found a girl and your married now.
遇佳人,不久婚嫁
I heard that your dreams came true.
已闻君,得偿所想。
Guess she gāve you things, I d
idn’t give to you.
料得是,卿识君望。
一曲终了,温绵听见一个酸楚的声音从那头传出来,带有哭过的沙哑,虽然细微,可还是听清了,她微微一怔。
“我听说你遇到了一个女孩儿,你们很快就要结婚。我已经办好手续,买了机票,请原谅这一次我的不请自来……瞿承琛,你明知道是当初的桎梏才让我们分手。如果,以后我愿为你持家有道,你说我煮的汤不好喝,那我信勤能补拙……我已经为你改变,为你抛却一切。你愿不愿接受我?你还记不记得这首歌?我说过我再找不到哪怕是与你仅仅神似的人……”
猛然回神,温绵的双手微微颤抖。
扪心自问,这段感情,之于他,会不会也是无法忘怀?
You’d know, how the time flies.
Onlyyesterday, was the time of our lives.
We were born and raised in a summery haze.
Bound by the surprise of our glory days.
你知道,时光飞逝有多快
你看昨日,还是我们一起牵手的世界
仿佛我们在郁郁夏雾中湿了衣衫
那些承载惊喜或辉煌的日子,已经不再。
Never mind, I’ll find someone like you
终有弱水替沧海。
终有弱水替沧海。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四个人都会出场~~温绵绵终于可以强悍起来了!
所以即使H了,还是要撸一段剧情,中校你快说,你到底还是不是CN!!不是的话我就把你送给左轮亲亲了哦!!
那首英文歌超赞咩,其实很适合每一个忘不了旧爱的人。
☆、三十七 她被劫持
Never mind, I’ll find someone like you
终有弱水替沧海。
如果施小姐曾是那男人的沧海,她自问也不是他的弱水。
平心而论,这盘CD连温绵都觉得有所感触,但理解不代表认同。
施倩柔在瞿承琛心中应该是一道美好的剪影,她羡慕这女人,与她丈夫有过那么纯挚的感情。如今,这位前女友想要不顾一切,甚至抛却少年时的骄傲、自爱与自尊,只想要男人身边的这个位置。
温绵心里泛起一丝丝连绵不绝的波动,她想说,那她能有几成胜算?
那日与瞿承琛结婚,以为这段婚姻会渐渐美满,却不过都是她以为。
是的,他连一句“我喜欢你”都不曾好好说过,至今都只是她的以为。
温绵默默地嚼出得不到回应的苦涩,自认献出最大程度的主动,砸锅卖铁说喜欢他,说他是属于自己的……他却拿着初恋情人亲手织成的围巾,说他会处理。
明知当初中校与她结婚的理由,也懂在他内心深处,婚姻终究抵不过信仰与军令。所以不管怎么说都好,是这个从前不贪心的她……已经变了。
温绵收起CD,耗费一整个下午收拾好卧室,最终,她为自己做出两个决定。
首先不再回避过去,她要尽快辞职,考上公务员,不能任由瞿承琛将彼此间的悬殊越扯越大。
然后,她要向这男人要一个答案,在他的感情与婚姻中,究竟谁才是Сhā足的小三儿。
——
隔天,温绵上课前找冯主任提出,学期结束她不想再兼职,冯主任也没多为难,笑眯眯地点头,说会想法子安排后续。
主任想了想,还问她:“小温,你辞职是不是因为……肚子里有喜了?”
温绵一怔,到没想起对方会这么以为,赶忙笑说:“不是,我为自己做了些职业规划。”
“哦,那也好,你还年轻,过个一两年再要小孩也不迟。”
温绵听后不禁黯然,她这夫妻矛盾还未解决呢,谈什么生娃。
从办公室出来,刚走到楼下,迎面就来了某人的那位情敌,对方察觉温姑娘的注视,一弯唇角笑起来。
温绵呆了会儿,她可没法再装傻,“我知道你打什么主意。”
言下之意,自是请对方收起那些虚伪善意。
施倩柔有些讶异,但对此还是早有预料,就听这姑娘又说,“我知道你回国,就只为了瞿承琛。”
话头一收,剩下的所有都在她们腹中。施倩柔站在走廊上静静看着温绵,这个她认为或许不比自己差多少的女人。
“……是他和你说了些什么?”
何必劳烦瞿首长开金口,温绵早看透她眼中夹杂的复杂爱意。
“施老师,不觉得在我面前说谎很累吗?何况,你以为我真会信,你接近我们没有目的?”
施倩柔摘下眼镜,清丽的眼眸中写满憔悴,她揉了揉眉心,“温绵,我对你所有敌意都只因为他,老实说我不知该如何面对你……相识那么多年,我始终爱他,我不懂为何,他会突然娶你。”
“所以你就可以随意破坏别人的婚姻?”
“对不起,温绵……对不起,可我把他看得比一切还重要……”
温绵忍不住Сhā嘴,“他和我交往前,你们已分手一段日子,你早干嘛去了?”
“我一直以为,等我回国,我们就可以……”
这一回,打断施倩柔的不再是温绵,而是不远处响起的爆炸声!
施倩柔微蹙秀眉,“学校怎么会有炮仗?”
可是,很显然,并不是这样,听着像是谁在开枪。
温绵面色难看,内心凝重像被压了一块大石头,俩人面面相窥,谁都不敢打破这份异样的死寂。
事态诡异,发生的令人措手不及。
几名全副武装的外籍男子,戴着黑色防爆头盔,训练有素展开队形,其中一人扯开粗狂的嗓门,飙着一口纯正英语:“在这栋楼里的所有人听着!今天会是你们最不幸的一天!”
“老师们带好你们的学生,如果不想死在我们的枪口下,乖乖听话根据命令走!”
“帮助我们和警方谈判,好让我们一起离开这个鬼地方!”
而其手上的新型冲锋枪,恰好证实了温绵的猜测。
每当英刃特种部队接手一桩任务,总会根据各方面的参数来经过一些考量删选,最终决定一份派出队员的名单。
如若任务有机密性质,不会公布给其他特种兵任何情况,而那些不被封锁的,就会常被极个别队员们挂在嘴边,用来得瑟他们到底有多牛掰~!
瞿承琛耳力好,虽然那两说着话的队员离他有一段距离,可中校还是听见了,一字不落。
“好嚒,这回刺激了,国际学校上演南法市有史以来最大劫持案!”
“你说咱们这什么运气啊,放眼全中国都找不着这么……”
瞿承琛还来不及细想,嘴上已对他们颁出两个字:“站住。”
被中校点名的两人只得战战磕磕立定,敬礼:“队长好!我们正赶时间……”
“大队长新布置的任务?国际学校发生的重案?”
两位解放军对视,心说这消息不久就该上晚间新闻了,犯不着隐瞒老大吧。
“是!我们这就去紧急集合待命……”
才说完,眼前哪儿还有首长的影子,只留一阵风似的残像。
瞿承琛迈开大步,疾走间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么一回事,也不管门口还有值班的,他一把拖开那人。
“队长,你不能进……”
室内满布紧张气氛,庄志浩正在与纪参谋争分夺秒商量计划,瞿承琛给了一个漂亮的不能再漂亮的军礼,沉声道:“报告队长,我请求加入这次任务。”
庄志浩极不满意他的态度,“我.他.妈的现在没空和你搞这些,你是脑袋被门夹了?不懂规矩?滚出去!”
瞿承琛面无表情,气场上与大队长分庭抗礼,“我坚持,请队长批准我参加任务。”
庄志浩不为所动,丢下句:“你比我更清楚,有家属要避嫌,是为了保证整个行动的成功。”
营救行动承担不起任何的死亡,可哪一回不是这样呢?
中校撇唇而笑,眼中满是沉然,“队长,我最信任的狙击手是我自己。”
庄志浩也早猜到瞿承琛不会作壁上观,这小子过年时前前后后扯着媳妇儿,那宝贝样儿像是深怕别人不知道他成家了。
现在这温姑娘遇上一桩这么大的劫持案,他哪里还淡定的了啊!
大队长倒也清楚他这下属的能耐,可他必须谨慎决策,“瞿中校,我为你破例,那别人怎么办?”
这他不管,男人站在庄志浩面前,眉宇间有着义无反顾的严肃,“如果连家人都保护不了,那当特种兵有什么意义,我不如退役。”
“瞿承琛!”庄志浩一掌拍在桌子上,“你敢威胁上级!”
“队长,我不敢,我只是就事论事。”他据理力争,“我可以用军衔、用我帽子上的国徽担保,我会服从一切命令,完成任务。”
庄志浩能预见当真撕破脸的结果,哎,反正这刺头儿他也早放弃教育了。
更何况,当年他失去妻子,在失去之前,亲身体会过家人深陷险境时那生不如死的滋味。
“这次行动特殊,不仅有我们的SPC(反恐特警部队),还要与国际刑警配合,我把你带上,不单单是把你作为军人的荣耀赌上了,还要加上我们全部的人!你自己掂量掂量,看着办!”
瞿承琛又岂会不懂那些军纪军规、轻重利害,他只是无论如何,都非去不可。
谁让她还在那儿。
眸光急转,一双黑瞳总算浮起淡淡的笑意,他应道:“是!谢谢队长!”
车身极长的黑色特警车辆开入岔口,四周道路进入封锁状态,交通部门配合调动交警,维持交通治安,全线戒备。
王觉负手站在黄|色隔离带前,就见一辆银白色BMW忒嚣张地停在一排摩托车前方,他扫了眼车牌,无奈极了。
过去敲了下窗户,跟驾驶员敬礼,他好笑:“修灯修灯,我提醒你多少次了?你知不知道每次看见你这个破灯我心里有多崩溃?”
周茹原还在气这帅哥交警玩弄她感情的事实,听他这么一说,可不就更气了!
姑娘一扬下巴,白了他一眼:“让开!”
王觉不免头疼,“周小姐,首先,你去修个灯是有多难?能不能对自己的人生安全负点责任?”
周茹才想辩解,又被他夺了发言权,“其次,没事儿你跑这干嘛?哪凉快哪呆着去!”
“嘿,我又不是脑残!我知道绵绵的学校出事了,你快让我进去!”
“就算让你进了又怎样?击毙歹徒?还说你不脑残……知道盘踞里头的是些什么角色吗?手上有多少条人命?”
“我就算没本事,那我也要代表人民代表党,监督你们警方有没有全力救人,这总可以吧?”
王觉乐了,笑得灿烂似朝阳,看的周茹都快走神了。
“周小姐,您凭什么就代表人民代表党了?”
周茹心想,你这脚踏两条船的男人还能代表警方呢,她不偷不抢的怎么就不能了?
“要不这样,你把车停那儿……开过去停好咯,然后就安静地坐在车里等,一有消息我就通知你。”
周茹撇撇嘴,瞧见又有一部车辆开入警方隔离带,她指着:“这车为什么能进?”
王觉身边好事的交警实在忍不住Сhā嘴,“那是部队的车!”
白富美挑了挑眉梢,总算作罢。
王觉回到岗位,那名同事上下打量周茹姑娘的背影,艳羡着:“那是你女朋友?”
“我倒想呢,可惜没这福气。”小王交警整了整帽檐,脸上有几分默然。
其实,对于她突然转变的态度,他仍有些无法释然,“人家开宝马的大小姐,哪瞧得上我一穷小子啊。”
救护车、警车全部到位,整个边界封锁,随着车门打开,瞿承琛与队友们下车,并与特警部队队长,以及FBI的负责人,交换重要情报。
意料之中,他一眼就认出站在FBI长官身边的美籍华人:左轮。
一位大胡子的美国人先开口:“你们好,我是此次‘西捕行动’FBI总指挥,我叫John,这是我的助手,Revolver。”
几个解放军心理素质太好,还说悄悄话。
“我听说咱们‘摩西’逮捕行动代号就是这左轮给起的,简称‘西捕’,英文名还叫‘sheep’呢。”
“什么‘sheep’?你学过英文吗?Sheep那是绵羊!”
“这才带感!要不咱们就叫绵羊行动……”
“都、闭、上、嘴。”英刃副大队长暗地里冲他们咬牙切齿,“你们敢在国际警方面前丢了人,回头大队长非扒了你们的皮不可!”
西捕,sheep,绵羊。
无名火在胸口点燃,瞿承琛面色铁青,捏的双拳指节嘎吱作响,此刻他光靠眼神都能让人寒毛尽立。而这个肇事者,同样也以挑衅的眼神,冷漠地看着他。
对峙。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什么原因,上一章的留言数量创了历史最低……难道是不该码的码了太多咩……
有点儿兴致不高了,所以本来微博QQ都说不更新,但是想想这两章剧情很重要,还是要快点码出来给你们看。能多求点花花咩,补分打鸡血什么的~
☆、三十八 他的情敌
左轮在得知中方的特种部队会派瞿承琛作为狙击手的一霎,心里有一丝讶异。
这男人难道不是最不适合加入这趟行动的人选吗,但既然他来了,那就只有两种可能:
第一,英刃特种部队愚蠢到会派人质的丈夫执行援救任务。
第二,这男人拥有坚而不催的心理素质,他的单兵能力达到某种巅峰。
左轮虽然不确信第二种,但也只能排除第一种假设,他幽暗的眼眸如墨,更显侧脸的线条愈发的冷硬紧绷。
特警队长向英刃的这支突击小队说明任务情况:“国际刑警在境外歼灭了这个犯罪组织的贩毒巢|茓,但没想到由于情报上失误,有几名重犯流窜过境,如今边境加派搜捕队,想再逃出去那是难如登天,况且他们已经是组织的‘弃子’,所以才会铤而走险到这个地步……”
警方将学校重重包围,从平面图上来看,歹徒分布主要是三块地域,他们还安置了一些炸药,威力不明。
“他们的武器情况于我们来说不容乐观,火力很猛,而且,你们也该想象的到,这起劫持案能掀起多高的浪。”
首先,被劫持的人质多是小孩、女人、外国人,其中不少家境显赫、属社会名流,万一遇害,带来的后果不堪设想。
歹徒方面,均为国际犯罪组织团伙训练出的亡命之徒,有的还是退役特种兵,反侦察能力过硬。
这时John提出一处需要大家特别注意的地方。
“从我们监听得到的信息,几分钟前有一名歹徒挟持两位年轻的女性人质,进入这间教室。”
左轮眸色转黯,冷声道:“这名棕发歹徒是退役的美军Richard,他是有前科的变.态杀人犯,对付女性的手段极其残忍。”
搜查官扳着手指,给他们细数条件,“我们问过校方,乌黑长发、年轻的亚洲女性、身材标致,要同时符合上述条件的,在人质中.共有几人,他们给的答案……就只有两个。”
瞿承琛觑了他一眼,心中有数,一字一顿:“应该是教育局局长的女儿施倩柔,以及,我的妻子,温绵。”
长官们的脸色顿时更难看了,你瞧瞧,这都是些什么要人亲命的坏消息!
英刃副大队长指着平面图,“这个位置由我们负责。”
“这里可以设一个隐蔽的狙击阵地。”瞿承琛点出另一栋楼的楼顶,“我去。”
“我反对。”左轮不带一丝一毫个人情感的提出质疑,“人质是你家属,这会影响判断,还有你的狙击枪。”
“那我根本不会来。”瞿承琛扫一眼不该在这儿Сhā手他们事务的搜查官,“你的质疑是羞辱。”
“你不能负责其他区域?没必要非往枪口上撞。”
左轮提议情有可原,谁都想象不到接下来那间教室会发生怎样惨烈的状况,他们总要做好最坏打算。
瞿承琛的手指轻扣图纸,“正因为里面是我妻子,我才希望用最好的狙击手。”
“那么,我去。你可以向我长官核实我的狙击水平,何况,我有对付这些歹徒的经验。”
“不亲眼见识,我不相信。”
左轮脸色不善,俩人争执不下。
“你为什么对自己这么有信心?”
“摩西组织说:信先知,信后世,信我。”瞿承琛边研究地形,边回答某人质疑,“这话你肯定听过,左搜查官,我有不输你的对敌经验。”
英刃副队长察觉他们暗地里的交锋,他就奇了怪了,这黑衣人不去盯他们的先锋小组,为嘛老关心谁来盯这块窗子?
“你们有时间争辩这些,怎么不直接冲进去干掉敌人?都像话吗?银棘,我命令你即刻就位!”他转向去解决另一个,“左轮搜查官,请问还有什么意见吗?不过我可能会保留你的意见!”
左轮不等反思也知道已越界,冷冰冰地与某人直视一秒,转身离去。
总副队指着瞿中校脑门,教育:“我说你这、你是不是忘了还有啥没给报备的?”
瞿承琛摸了摸鼻梁,相当淡定无辜。
“这媳妇儿、前女友都凑一锅粥了,还是你行啊你!”
“……”
面对认识多年的英刃总副队,瞿中校的思想不端正问题,暴露无遗。
趁着谈判专家用扩音器与罪犯们交涉,各组人员用红外线等设备勘察现场。
绑匪们已经等的不耐烦了,就见一具被人从眉心射穿的成年男性尸体,被残忍的抛掷到了楼外,为首的老大向警方通牒:
“告诉你们,我们什么都不怕!你们警方要是敢有所行动,大不了同归于尽!现在开始准备好我们要求的现金以及车辆!每隔十分钟,我将杀一名人质!”
与此同时,警方已分派好突击、营救、狙击、拆弹的人员小组,FBI、黑衣特警们荷枪实弹,准备就绪,即刻分散到指定地点。
他们就等举枪瞄准目标,双方都在找最有利的时机。
尖叫声已被冲锋枪的巨响堵住,只剩下哽咽抽噎,硝烟弥漫。
所有人质被歹徒们赶去音乐教室,他们抱头蹲地,无论是哭到嘶哑的小孩子,抑或情绪不稳定的大人,都显得那么狼狈不堪。
“Don’t move!”
从窗外传来了不少清晰的哭喊声,温绵看着身边的施倩柔神情疲惫,面色惨白。那变.态的外籍男子不顾同伴反对,将她俩单独困在一间美术教室。
瞿承琛的英刃特种部队会派人来营救吗,要是让那男人瞧见如此无助的施小姐,会作何感想?
“我还记得你,宝贝,我们又见面了。”理查德端着他的德国沃尔特P5手枪,枪口漆黑森然,一颗子弹射在温绵脚边,“先去把窗帘拉上。”
温绵慢慢走到窗口,拉上帘幕,室内光线昏暗,紧张刺激的局面更能激发理查德内心残暴,虐杀的一面。
理查德抓紧施倩柔脖子,将她压在地板上,抬头冲站在一边的女人警告:“你敢动一下,我就俩个一起杀!”
他真的会这么做,温绵与施倩柔只是众多人质的其中俩个,就算死了也不会有人放在眼里。
听见自己跌宕的心跳声,如何自救成为最大的难题。
施倩柔死命反抗,她被男人撕去外衣,随手抄起一把小凳子想要砸他,理查德气急败坏,扬手就给这女人几巴掌,原本白皙的脸颊浮起红肿,清晰的五指印让人不忍直视。
温绵从理查德出现就知大事不妙,她一直留心他的一举一动,开始时威胁的几枪,加上刚才的……8发容量,他应该还剩一颗子弹。
施倩柔已被撕破长裙,娇躯曝.露在外,理查德生性扭曲,喜欢性.虐.待女人致死,他看着她窒息般的神情,硬的没法再忍,单手一扯裤子,同时捏住眼前饱.满的胸.脯,用指甲在吹弹可破的肌肤上肆意划出殷殷血痕,然后撕扯女子仅剩的内.裤。
温绵像是回到几年前那起强.暴案现场。
她曾问,如果时光倒流,木未成舟,徒劳的悔恨不止是负累,会不会再救那名受害的女孩儿。
现在终于找到肯定不过的答案,救她,也是自救。
温绵逼迫自己战胜内心的软弱,咬紧颤抖的牙关,她哪怕仍做不到,只剩赤手空拳,也不能眼睁睁任由施倩柔被人欺凌。
乘其分神,温绵拿起供小朋友使用的四角桌,“变.态!我.他.妈死也要你陪葬!!”
理查德扣动扳机,她动作快的连自己都诧异,一脚踹飞男人手中的枪,明知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可像被激发求生的本能,在死亡边缘的压迫感使她被强烈的情绪主导。
眼睛、咽喉、裆.下,温绵用她的攻击发泄所有恐惧与愤怒,连撕带咬,她知道技不如人,双方在素质上悬殊太大,可当你面对一个意志坚定、生死较量的对手,你要明白搏斗的时间没有那么长。
“窗帘!”
本就想帮着她反抗的施倩柔一听这话,马上就懂了,要让警方看得到他们的情况!
她也顾不得狼狈,从地上挣扎起身,扯开帘幕,让一室光线照得那堕落的罪恶毕露无遗。
“人质与绑匪发生争斗。”
观察手放下红外线望远镜,就见身边这男人的枪口早已瞄准。
与理查德揪斗的是温绵,她吃了无数重拳,反应太慢,被男人一脚踹起,身子撞上那堵墙壁,而施倩柔被理查德抓住,作为挡箭牌,狙击手无法找到射击位置。
但对于瞿中校来说,他只要对方有三秒长的松解,已经足够。
即便他的目标在移动,纠缠。
临危不惧,狙击手在任何情况下都不可以动摇。
男人报告行动,“一号狙击手有了视野,要求随时进行射击,完毕。”
温绵从短暂的晕眩转醒,当看见男人掉在不远处的那柄P5手枪,一时大喜!
理查德也想蹲身去捡,施倩柔狠咬他的手臂,趁他转移视线,温绵捡起手枪,在一片鲜血模糊的视线中想要尽可能对准理查德。
男人身形才微微一偏而已,一颗从窗户射进来的子弹,锐冷若刀锋,他被当场爆头,应声倒地。
施倩柔奋力叫出一声,情绪彻底崩溃,与往常形象截然相反,她发丝凌乱、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温绵也已全身脱力,躺在地板上不能动了,她蹙紧眉头,琢磨这么疼的伤势应该是肋骨骨折了吧。
枪声四起,仿佛有防弹服的摩擦声就在耳边,还有狙击枪划出的苍然回音,一颗心落了地,她就是知道,那一枪属于瞿承琛。
只能是他,才能射出那样八百米无人区的霸气。
光的一面他作刃。
影的一面他为杀。
瞿承琛依然盯着瞄准镜做他们的掩护,当察觉手指微微有些松动,想罢,他心下竟只剩一声长叹。
到底还是紧张了么。
清除阶段。
警方帮助伤员撤离现场,伏尸一地,温绵被人簇拥着抬到担架上,她看着警方用手捂住一双双天真无邪的眼睛,好让孩子们不要留下心理阴影。
“等等……”她说完,往外弯身“哇”地就吐了满地。
想起那人被打破脑袋、脑浆飞溅的画面,温绵确信,她需要花些时间去消化适应。
黑衣人伸出自己的袖口,替她擦去嘴边的污浊。
温绵仰头,看见一张熟悉的冷脸,好像每回见他都硬邦邦地板著面孔……唔,男人的手臂还在流血。
左轮,他真是FBI?
“……你中弹了?”
“你受伤了,闭嘴,不许动,别说话。”
“……”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我低落了乃们上一章冒泡才多了,你们真是一群磨人的小妖精!!!!!!
最重要的,我这边写到中校答应你们的车震,但是上一次的肉戏都木有什么人有反应,伦家很认真写,低调不代表木有反应呀QAQ快给我准信!!!我要决定写不写!!
要知道积分每月只有200分,你不快点留言就没分送啦~
左轮后面几章都会有戏份,施倩柔之后会被炮灰,然后左轮就是没把中校的任何警告之类的放眼里,这男银就是我干我的,关你毛事,这样加上双方背景职业好呀么好CP~
☆、三十九 她受重伤
左轮手里揣着冲锋枪,腰间别着手枪,他从背后拽出一只蓝眼睛的小朋友,就是为了掩护这小子,他才会被歹徒的子弹打伤胳膊。
谁让他们不能给一个小学生看见,成年男子被一枪爆头的二十一禁场面。
温绵躺在那儿不能动弹,伸手捏小盆宇肉肉的脸蛋,“维尔……”
“温老师……呜呜呜呜……谁欺负你了!”维尔睁大眼睛,发现温老师浑身是伤,他放声大哭,“我要给你报仇!”
左轮望着一大一小,嘴角微微一弯,示意医护人员带这小妞离开。
FBI的指挥官John在不远处观察着部下的举动,有些诧异这中国姑娘与他有什么关系?
毫无疑问,左轮一直是他得意的门徒。
他有过多次处理劫机、劫持人质的经验,身手干练,深受长官青睐,只是由于性格孤僻,喜欢单干,才少了许多提拔的机会。
西捕,sheep,绵羊行动告捷,大获全胜,也是情理之中。
另一栋楼,瞿承琛提枪下来,抬手与队友示意。
“神准!”
受到表扬的中校先生送了对方一个毛栗子。
施倩柔披着医务人员给的外套,不经意间再熟悉不过的英勇身影闯入她的视线,女人捂住嘴巴,冲过来抱住这男人,不仅瞿承琛被她撞得一愣,身边的其他战友也都一愣。
愣就愣呗,还在旁看好戏不肯走!
“瞿承琛……”施倩柔泪花满面,四肢冰凉,她光着脚站在地上,身后是不知该不该上前的医护人员。
她需要安抚,更需要心理疏导,“可不可以抱抱我?”
施倩柔泣不成声,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瞿承琛认识她那么久,还从没见这要面子的人哭成这般悲伤……除去他让她滚,她与他分手的那一天。
这险遭施虐强.暴的记忆会给施倩柔留下不小的后遗症,瞿中校却是心无旁骛,他不止是心冷手狠的狙击手,他更是温绵的丈夫。
他只急着想见这个把尊严与正义看得比生命还要重要的小女人。
瞿承琛扯了几句安慰施倩柔的话,形式化拍了下她的肩,趁对方还没反应过来,一个转手将她带到观察手那儿。
“照顾人质,树立国威。”
观察手:“……”
队长,您这两句话压根接不到一块儿啊。
四处有欢呼雀跃,也有劫后余生的哭泣,瞿承琛找到温绵所在的那辆救护车,可他一看,左轮坐在她担架旁,像是要一块儿离开。
瞿承琛腹诽,他们什么时候有这种默契?温绵不该只见过他两次?
现在他需回英刃的车子,然而,双脚一步挪不动。
英刃总副队拿过这男人手里的狙击枪,瞧了一眼他受伤的媳妇儿,“瞿中校,我放你半天假,刚才行动中受伤了吧?去医院拍个片子,看有没有脑震荡。”
瞿承琛:“……”
他难得被人嘲弄,不过,还是要感谢有人情味儿的首长。
救护车上的小护士刚要关闭后车门,就见又有一眉宇英气的特种兵上来了,他一手挡住门板,整身从容冷静的气魄。
温绵看清是他,眼泪就不争气地掉出来了。
她被抬出来的时候,拼命张望,想要哪怕看到他一眼也好,可唯一看见的,却是这男人被施倩柔深情不移地抱着。
当时全身每一处骨骼都在疼,疼的她快要窒息。
好半响,温绵才反映过来,费力问:“你怎么也……”
他也哪里受伤了吗?
“我来有什么不可以?”瞿队长眼皮也不抬地丢下句,“你是我媳妇儿,我总要看牢吧。”
温绵被他一噎,男人揉了揉她的脸,碍于大伙都在,他又穿着作战服,要不然早吻下去了。
小护士感动战火后依依相偎的小两口,还将含笑的目光投向一言不发的左轮。
结果,被人无视了,左搜查官扭头看别处,眼底藏了些戏谑。
温绵悄悄从白布下方探出爪子,瞿承琛的手被她拽了拽,他抚唇一笑,“害怕吗?哪里不舒服马上说。”
彼此互相一眼,温绵咬着嘴唇,眼眶浸湿后怕的泪水。
向来都是如此,他的一句宽慰,关心,让她会比原本酸楚十倍、甚至百倍。
她是怕,恐惧使她无助地颤抖,可是,她也相信,她会得救的。
只因她相信中国的军人,是血肉铸就的万里长城。
温绵左脚扭伤、二处肋骨骨折,身上多处瘀伤,当时为了捡枪还做转身运动,差点刺伤胸壁软组织,那就真出大事了。
好在万幸,血管、胸膜和肺都没太大损伤,只需肋骨固定,防止其移位,等待慢慢愈合。
她被注射止痛剂,绑好肋骨固定带,严怡、周茹都来过了,但又怕吵她休息,就只让瞿承琛一人守在边上。
他明早要回基地,至少能陪一晚,也算稍稍欣慰。
瞿承琛捋了捋这姑娘的额发,她闭着眼睛,一声不吭。
这时裴碧华轻轻推开病房的门,把儿子招呼出去,如今婆婆也为难,起因是方才去看了施局长他们一家子,医生说他们这位小姐有些轻微的创伤后压力症候群,她过度警觉,谁想帮她都不行,只想见瞿承琛。
要说于情于理,去看她一面不为过,可儿子也有媳妇儿,就怕温姑娘知道了会有想法,何况施倩柔要真离不开他了,难道还要为她下半生负责么。
瞿承琛记得,他对温绵说过一句话:在家我听媳妇的。
“我现在去,真不方便。”男人转眸,淡淡看向里头,“先等她醒吧,省得她也找我。”
裴碧华想想也是,瞿承琛回到病房,就见温绵睁开眼睛,她也是心思细的姑娘。
“妈找你……什么事?”
温绵还不敢说太多的话,不过,这事始终憋在她心里难受。
中校先生把原由告诉给姑娘听,他低叹一口气,“现在见她不很合适,这有些自私,但我不能……给她康复提供任何帮助,稍后再说吧。”
温绵不是圣母,她也不能大方到将他哪怕是‘暂借’给别人。
“她会严重吗。”
瞿承琛摇了摇头,他管不了,也没法儿管。
这不是无情无义,中校仍愿意在施倩柔需要时帮她一把,但这事万一处理偏差,会毁了他们三个人。
印象中施倩柔也不该是这么脆弱的女人才对。
温绵想起那盘CD,那首Someone like you,却又是一阵紧张。
“无论如何,你都不会再回去找她?”
瞿承琛一愣,无声着笑,“这问题,你如果想深究,等这伤好了,可以慢慢谈。”他也不慌,一双黑色眸子十分静定,“现在,告诉你一句,温绵,她是一个‘过去式’,明白吗?”
与其想着难受,不如一朝放手。
瞿承琛没那么多闲工夫,去假设另一段人生。
他想要的,就在眼前,这就够了。
温绵兀自长长舒了一口气。
转念一想,不行,面子上要假装不在意,她扯了别的话题问他:“我现在难看么?”
她怕鼻青脸肿的,丑到没法见人。
“我又不是没见过更糟的。”
温绵囧囧,这时瞿承琛俯身捧住她的脸,本来是想宽慰这姑娘一下,当他的唇靠近她,甚至真的只轻轻蹭了蹭,却没来由地唤醒了蛰伏的情.欲。
男人连忙松开她,那半硬的状态属于危险信号。
温绵以为,至少这个吻要停留个几秒吧,呜,结束的太快,她来不及保存他的温度。
她已经是彻头彻尾的伤员,俩人想要好好打个火热,看来又要等上一阵子。
瞿承琛捏了捏太阳|茓,折腾。真没见过比她更点背的妞儿了。
半夜,温绵肚子饿,瞿承琛晓得她是嘴馋,他拿了外套,出去转一圈给这小妞觅食,结果还真有没收摊的水果铺,男人想捡些还算新鲜的买回去,蹲在那里挑着挑着,心里慢慢多了一种说不清的滋味。
他不知道,她爱吃的是什么水果,他在家时间不多,与她结婚也还没满一周年,可这都不是借口。
瞿承琛以为自己事事在行,可现在……她却不在他擅长的范畴,他对这个认知很头大。
他竟是,不够了解她的。
最终还是挑了些容易消化又不经咬的种类,男人拎着手中带子,走在住院部的廊上,终于明白过来自己的处境。
刚一抬头,看见温绵那间单人病房的门没合上,他记性好,出发前肯定是有带上门的。
房里还没开灯,瞿承琛从他的视角,看见温绵的床头站着另一个男人。
他背对门,受枪伤的手臂包扎好了绷带,而另一只手,抚着她额前的发。
那并非是有藏不住的深情,可男人的背影在暗色的光中,到底是透着几分不可窥探的用意。
有什么东西一下子涌上来了,胸闷至极。
瞿承琛一拳打开病房的门,在寂静的夜里这一记声响格外惊人,其他病房纷纷有了被吵醒的病人,小声的质疑、交谈,探头出来张望。
值班护士也走出前台,试图寻找在医院闹事的人。
中校先生瞪着左轮,又冷又酷地问:“你找我媳妇,有什么事吗?”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这次中校是远距离DPS,左轮这次是近战DPS~所以第一个出现的是左轮亲亲,不是中校~
为了让中校早日领悟,左亲亲的戏份还是有蛮多的,然后小妖精们,0分和1分的留言是闹哪样!给我2分你们才有肉肉次咩~!
车震之前我会提醒大家的。
☆、四十 他的醋意
左轮淡定自若,他收回手,细想自己会做出这个举动,是她睡着的样子让他想起那个晚上无法解释的吻。
当时仅仅是异性之间蠢蠢欲动的吸引,还是他空旷已久,想要找一个女人来招惹?
他没有任何正常与异性.交往的经验,所以也唯有纵容着自己。
相比之下,温小妞灰常不淡定,她才是最无辜的受害者,首先,她是活生生被中校大人的暴力行径给吓醒的,其次,这俩男人大眼瞪小眼的时候,那乱走的气场像掷出的一把把飞刀,她觉得被误伤了。
低头不语,温绵将场面交给瞿承琛处理。
左轮直视着瞿中校,语气不轻不重,“我来看温小姐。”他俯视病床上的小妞,“伤好些了?”
温绵纠结要不要回答,就听瞿中校冷言道:“是瞿太太。”
左轮闻言,笑得有些嘲讽,算了吧,在他面前划清界限,还宣誓所有权,没任何意义。
“瞿太太?”男人丝毫不恼,还是一模一样的问题,“伤好些了?”
“谢谢,还好。”
“她需要休息。”
瞿承琛完全没察觉自己的行为是典型的“妒夫”。
左轮斜视他,目光扫过男人手里的水果,“不打扰了。”
扯了扯头顶的黑帽子,搜查官与瞿中校擦肩而过,后者冷睨他道,“没事的话不要再来找我太太,你给她带来过不少麻烦。”
他的身份,始终是横亘在两者之间的障碍。
谁知左轮皱眉,竟像是不服气,“身为丈夫,大庭广众被另一个女人抱,你有资格谴责我给她找麻烦?”
温绵还真第一次撞见瞿首长这种眼神,估计这时候的他恨不能脱下中校军衔,把左轮抡到地上打一顿。
“不过你们的家事,与我无关。”
左轮的搅局,让瞿承琛心中的警钟大响,他有些发闷,习惯登高一呼、决胜千里之外的首长,还真没遇过这种失意感。
温绵若真一点不在意,她不会沉默的如此彻底,是他一直以来忽视太多施倩柔给她造成的压力。
瞿承琛挑眉俯视他家的瞿太太,这妞儿已被绑的像一具木乃伊了,怎么还能给他招桃花儿呢?
“我是不是错过你和他之间的什么事了?”
那头似愣了一下,片刻之后就把她与那男人偶遇的情况做了个汇报总结。
温绵心里嘀咕,首长会不会责怪她知情不报?
瞿承琛却是在嗤笑自个儿,什么时候开始,他意识到这桩婚姻不能出一丁点差错,当初将做主权交给温绵,倘若有一天她真提出离开,他能坦然接受吗。
从一开始,他们的生活环境就不同,但瞿中校一见到她,就觉得她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他们能在个性、兴趣、家庭、工作各个方面理解彼此,迁就彼此。
他想融洽的婚姻关系可遇不可求,何况他对她也算很有感觉。
阅历、事业、能力,这些成熟以后拥有的东西,让瞿承琛做事向来简单明了,他有信仰,还有他的国家,需要无时无刻的捍卫,他没法分太多心在别的地方。
可是有些观念,早就不同了。
瞿承琛看着温绵虚弱的面色,平时说话像开机关枪般顺溜的首长倒有些支吾了,他将手按住她的肩膀,沉吟道:“温绵,我不准你再闯祸。”顺手贴住她的脑袋,“不准你闹出烂摊子让我一个人处理。”
温绵不懂男人在想些什么,说这些话的用意在哪儿?
“如果你让我很生气,我发誓,我会好好修理你,听明白了吗?”
“嗯……明白了。”
所以,她可不可以认为,这是中校先生吃醋以后,给予她的一番威胁?
其实有好些话温绵也想说给瞿首长听,比方说,我好像已经很喜欢你了,我爱上你了。可是,她不想再做先告白的那一方,她要诱敌深入,后发制人。
毛爷爷说,这可是弱军对强军作战的最有效军事政策!
三周后,温绵肋骨伤势差不多愈合了大半,其他各种大伤小伤还待观察。她听婆婆说,施局长家的千金状况已经稳定,晚上瞿承琛会陪老爷子顺道去看望她一面,出于两家情谊,也属自然。
温绵心想这施倩柔不会还要恩将仇报,接着抢她丈夫吧?
裴碧华给儿媳妇带来亲自熬制的中药,黑乎乎的闻起来反胃,但对治疗她的伤势很有效。
“绵绵,我给你带……”
一推门里头一个人也没有,裴碧华去厕所找了圈,也不见人影。
要命,这姑娘伤还没好透呢,跑哪儿去了?
温绵全副武装,胸口固定带还没拆,才刚行动迟钝往医院门口挪着步子呢,忽然肩上被拍了
拍,她旋身就见某人一副促狭的神态,鲜少能看到他这样放松。
温井的经典表情放到左轮脸上,不知何时起,温绵觉得他与哥哥也不那么相像了,具体怎么不一样了她也说不上来。
反正,他穿黑色行动服的时候,有着与温井截然不同的彪悍。
温绵打量左轮,除去手上绑着绷带,瞧不出任何虚弱感,这些男人的身体素质真是好的可怕。
“左先生……你伤养好了?”
“这话正要问你。”
“我无聊了,随便转转。”
说完,小妞想开溜,左轮扯起她的手腕,搜查官当场抓获钱包一只,“医生准你出院转转?”
“左先生,我不在你的监视范围之内。”
左轮见状笑了笑,“我来探病的……你。”
嘎,温绵大脑又当机了。
该不会是那晚瞿承琛这男人强势的气场,激起了左轮前所未有的挑战欲?她才不想当倒霉的炮灰。
“额,左先生,你看到了,我很好,偏不巧我还有事要办。”
“去哪儿,我也去。”
“不方便。”
“是因为那个男人?”左轮瞟了她一眼,拿话消遣这妞儿,“他绝不同意我陪你‘到处转转’?”
温绵能想出无数理由拒绝这人,她不想把事态越扯越复杂。
“你既然选择一个人单独行动,证明不想被家人或者朋友知道行踪,我是外人,你能无视我的存在。”
哪里都能遇上陌生人,最重要的是,左轮没理由会让这肋骨都差点断2根的妞儿到处乱跑。
温绵听了不禁撇撇嘴,左轮这厮也挺能瞎掰的!
“送你到目的地,其他我不Сhā手,你知道我会跟踪。”
……他是认真的?
左轮摆明不会放任这病号乱来。
温绵思忖片刻,她看一眼腕表,已经不早了,到时候别说搭不上回途的汽车,这事儿也该耽误了。
温姑娘叹了口气,也只好任由这男人陪同在侧。
左轮不是话唠,甚至性子算得上不爱说话,俩人从出租车换到长途班车,沉默着坐上一段路后,温绵在一个临时站点一拐一拐着下车。
左轮环顾四面山水,原来是一处墓园。
温绵在门口小店买了几束掬花,还有糕点,左轮识趣,不再亦步亦趋跟着她,空气嗅着很清新,温绵往里走了一小段路,停驻。
她在一块墓碑前献上花束,安静地笑了。
“看到你,我觉得时间过的好快。”温绵鞠了一躬,“又是一年,林小姐。”
她蹲身,用纸巾擦干净这姑娘的遗像,把贡品一一阵列在墓前。
“你知道,我这辈子其实过的也没什么出息,我做过最英勇的事就是救了你。”说到这里,眼泪已经夺眶而出,“结果,还把你给害死了。”
肃穆的黑白照片,上头是一个年轻少女如花般的笑颜,盈盈可人,能够想象她生前多么讨人喜欢。
“林小姐,你知道吗,我好不甘心。”温绵擦着眼泪,晶莹的泪珠却落得更急,让她无论如何都止不住哭泣,“要是你遇上的是现在的我,我一定不会让你陷入那种境地……”
因为,她嫁与的这个男人,还有经历的这起大劫案,都让她相信,世界不止有让她们失望的那一面。
有时候,不需要言语,那男人眸子里的深邃就能让她心安。
“这次来……我还有好多话,想要对你说。”
温绵想借这个纪念日,来告诉她,林小姐,如果你还活着,我信你也会遇到这么一个人,你会幸福的。
而她也已把过去那活泼烂熳的姑娘监.禁太久,她要告诉长眠于此的女孩儿,是时候走出过去的阴影了。
左轮远目,这碧水青山间,如果能有这么一个许人安定的女孩儿在他死后,来坟前Сhā一束花儿,应该是很美的事。
这念头让男人止不住一个笑意,温绵一抬头,与他四目相对。
“如果哪天我死了,能不能收一束花?”
男人低沉严整的声音让温绵意识到这不止是一个玩笑,更宛若约定。
“别说这话。”她皱眉,当事人那种对生死的淡漠,让她心头莫名的愧疚,“……你长得像我哥。”
温绵眉梢微动,表情诚恳,“还有,谢谢你参与这次行动,救了我,希望你回美国一切顺意。”
左轮微微敛眉,铁青着脸色,未置一词。
这时候的温绵以为,没理由再会与他见面。
她也不该给远在部队守卫国土的瞿中校首长添乱了,万一这后院失火,首长大人妥妥的,端起狙击枪第一个灭的就该是她!
瞿承琛陪着老爷子来到设施优良的中心医院,施倩柔住最高一层VIP病房,从窗户外能看见中庭花园的风景,宁静如画,是供人休养的好地方。
瞿远年与施局长热情握手,俩人是老朋友了,沏了一壶茶,坐席长谈。
瞿承琛给长辈打了招呼,借口陪施小姐上花园散心,俩人单独离开。
“我彻底的让步,还是得不到你回心转意吗?”
瞿承琛瞧她精神状况良好,也就不担心太过刺激她。
“施小姐,别再给我妻子制造困扰。”
施小姐?听听这称呼!施倩柔不禁苦笑,心里凉透着看向这男人。
他与当初薄情自负的少年已大相径庭,可为何对待她却比从前冷情更甚。
瞿承琛依然是无波无澜的神情,他知道照施倩柔从前的性子,她还真不是会做这档子事的人。
她以前也没那么黏糊。
想当年的致远中学校花儿,有才情,善解人意,聪慧,独立,当然长得也很漂亮,她符合瞿承琛对于一个女朋友所有的要求。
少年时期的瞿承琛,他照着设定的目标,找到一个优秀女孩做女朋友,以为这种对异性的欣赏与喜欢就是恋爱。
至于后来也不是没全心全意投入过,他对待感情很认真,也绝不会只是找一个人玩玩,甚至是考虑将来要不要娶施倩柔为妻。
他是军人,要的就是一份顺水顺风,毕竟理想很丰满,现实太骨感。
不过命运作弄,俩人还是分开了,直到瞿承琛遇见如今那小妞儿,他才得知有些事还为时不晚。
她可以让他的心,染上满是温柔的情愫。
瞿承琛回不去,成为不了当年的自己,也就不再有可能回头去找施倩柔。
“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和她结婚?”
“我已经结了,你觉得太突然,那是你没料到,我没必要解释。”
施倩柔心一提,倒抽一口凉气,“瞿承琛,你难道没有过遗憾吗?”
“我们的观念想法其实差很多,当年我不明白,难道现在你还不明白吗?”
他怕她理解的不够彻底,今天终于给出一个清清楚楚的界限,警告她不许逾越。
“我不会就这么放弃的,我会等你。”
瞿承琛没料到她会这么倔,只好一针见血回应:“施倩柔,你等不起我。”
“……”
见俩人没什么好谈了,首长便不再多说地离开。
待男人走后,施倩柔给他太太发了一条极长的短信。
“你知不知道瞿承琛最爱的英文歌是哪首?那年他生日,我们就是放着这首歌,然后……我忘不了那一晚发生的每一件事,我忘不了他,热情的,温柔的,冷漠的,大气的……”
“温绵,我应该对你说一声谢谢,你救我时的勇气让我很感动。可我心心念念,将他视若唯一……逝去的生命却成为他的桎梏,所以我们才不断争吵,最终我受不了这些出国,那时他一直囚禁自己,画地为牢,我得知后感到无比绝望的后悔,我不应该离开他。”
手机那头收到短信的温绵,心里很乱很乱。
她不是傻子,她看的出这女人想为她展示与瞿中校如何浪漫激荡的过去。
销魂的夜晚、逝去的生命?这么一联想,难不成这狗血的故事是施倩柔失去过瞿中校的孩子?!
温绵面色发白,心跳的厉害,脑袋乱七八糟的理不清头绪,还浑身发软。
不管她接不接受得了他这段过去,事到紧要关头,输人不输阵,她拿着手机编了一条短信,看了半天一咬牙发出去:
“是么,那真是可惜了。PS:我以为这男人在厨房和我玩的那些已发挥所有实力,看来还有开发调.教的余地。”
——气不死你!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分析了一下,左轮才是有可能在美国已经不cj的男银?单纯的你情我愿那啥啥……
中校你呢???你敢和施倩柔XXOO我就让左轮亲亲上位了!!下章应该把老本都能交代出来了吧!
☆、四十一 她的车技
老爷子来看过他二子的媳妇儿,坐了一阵,听说温绵已能下床走动,再多住一些日子就能出院,他放心之后,就由裴碧华扶着回去了。
瞿承琛坐在病床边,拿着水果刀打算将新西兰奇异果一切为二,方便他媳妇挖着吃。
温小妞想起施倩柔给她发的那条短信,为了长远做打算,这样的刨根问底哪怕是第一次,她也顾不得了。
“你先前和我说,有时间慢慢谈施倩柔的问题,那你现在处理好了吗?”
瞿承琛手上动作稍顿,几不可察地蹙眉,“她是不是又做什么了?”
温绵沮丧,心思乱极了,眼看瞿中校像没事人似得切着水果,一把扯过他手里的小刀。
“首长,您前女友铁了心找你复合,还告诉我你俩是如何……反正,就只差没说用的是什么姿势……原短信我还留着,你要不要看一看?”
要说她不在乎那就太假了,想着他们可能孕育过共同的孩子,这假设令温绵几乎夜不能寐,那些他或许已经早不在乎、又或者深埋在心的过去,都是她极为在乎的事情。
没法彻底了解这个男人的想法,就谈不上拥有与失去。
瞿承琛稍稍侧头去看她,那双冷似寒风的眼眸却有灼灼光华。
“有什么好笑的?”
“温绵,先把刀放下。”
“……”
姑娘一听,囧囧地将水果刀摆在桌上。
“你很介意我和她发生过关系?”
“……我只想知道,你们是怎么一回事。”
瞿承琛抬手捞过某人,扣住她的纤腰,手指一用力,就给了温绵一个拥抱,来来往往的人看得见房里,她有些窘迫,但又不想放开他。
“温绵,我已经和她讲的很明白,我们不可能复合。”中校诚恳向她作解释,“我是军人,不会背弃许下的承诺。”
只是因为这样吗?
温绵不由得又沮丧了。
“我和施倩柔根本没发生过关系。”他说完,立马低低地一笑。
“瞎扯,那什么夜晚……肯定也不止一回啊。”
“是有过,但我始终觉得不妥,最后就没……”
静默几秒,俩人都有些不知如何接话,瞿首长心说,他真有必要坦白的这么宽?
“起初,我们交往也是因为合适。分手是我提的,当时聚少离多,感情已经不稳定。”
要说施倩柔与瞿中校真正分开的那段日子,实际两人都不好过。
那是在瞿承琛军旅生涯最低落压抑的一段日子,他怀疑信仰、失去队友,施倩柔上部队找他,开口却是要和他谈什么将来。
她要他转业,说他还有大好年华,为什么要浪费在部队,又说无法接受常年分居两地的婚姻生活,逼他做出选择。
瞿承琛血气方刚,张口就甩给她一句:“他.妈的要分手就分手!”
施倩柔也是从小被宠坏的千金小姐,向来只有男人捧着她,哪里受过如此对待,一气之下出国深造。
瞿中校经由前队长连城教诲,才明白该如何振作起来。
他想起自己脾气暴躁,伤了人家女孩子的心,就给施倩柔越洋电话,给她道歉,又说如果她愿意回来,他愿意等。
施倩柔也在为学业事业拼搏着,要她放弃前途回来也不是个事儿,何况她当不了称职的军嫂。
瞿承琛也不强求,俩人的事一耽搁就是几年。
中校找回巅峰状态,厮杀拼搏,成为英刃特种部队的中队长,稳定下来以后,拗不过家里催促,想重新找一个女孩子共同生活。
温绵就是他找对的人,他纵容她的习惯,并似乎满意她的一切。
他真的从来没有后悔过。
温绵只觉得鼻子一酸,她能想象这段初恋原本的模样与如何形成偏差的轨迹,她知道施小姐也不容易,可私心作祟,她更同情那个在痛苦中挣扎的男人,身边连一个知心人都找不着。
她也经历过这般残忍的成长,所以明白他经过怎样的磨难,才会如此不幸福。
“温绵,以后我们来定几条军规,第一,不要再拿她的事来折腾自己,也不准折腾我了,明白了吗?”
多年磨成的枪茧温柔地抚摸她的脸颊,温绵拥住瞿承琛,她必须承认,她对他的解释还算满意。
首长莞尔,拍了拍姑娘的脑袋,她的情绪缓过来了,总算结束内战。
温绵的眼睛含着泪光,在触及瞿承琛探究的眼眸,她低下头去,看着他衣衫的纽扣,克制想要表白的心意。
他像是不解她的一言不发,微微眯眼。
温绵却想好了的,要等他先开口为止。
即使这只是她最不切实际的想法。
俩人沉默一会,温绵挠挠头,反射弧漫长地想起,如此说来,那晚他和她都是第一次?!
囧,怎么可能!!
温绵恨不得捂住自己的脸,听周茹妹子以前说,男人第一次找不到地儿进也是有的,可首长就是首长,天生领悟能力强,估计他查过一些资料,到了实战一下子全反应过来了。
之后几天,施倩柔还真没再来骚扰她。
温绵出院瞿承琛没轮到休假,抽不出空来接,妞儿也习惯了他缺席,回学校后,她得知施倩柔请了很长时间的病假,兴许她会比自己更早离开这儿。
应时上班,给遇过劫持案的孩子们心理疏导,复习公务员的考试,检查身体,调理休养,周末还要练车,温姑娘的日子过得充实,也就没空郁闷。
瞿承琛上娘家来接媳妇儿的时候,姑娘无精打采着陪母亲的好姐妹们搓麻将。
当温绵在哗啦哗啦的洗牌声中瞧见中校先生那神圣不可亵渎的身影,她还挺不能适应的。
严怡一看乘龙快婿来了,倍儿有面子地抬起头。
“严怡啊,这就是你们家绵绵的老公?这当兵的咱们要见上一面还真不容易。”
“是在部队当军官的?你看这卖相真好的不得了!”
温绵脸皮薄,已经坐不住了,赶紧把眼前的牌往外一推,“你们打三缺一吧,我们还有事,要先走了。”
其实也没啥大事,就是首长铁了心要先回他们的新房缠绵温存,晚上再去瞿家吃饭罢了。
瞿承琛面不改色,将特意备好的东西递给丈母娘,“温绵上回在电话说你又犯头晕,我买了包红参。”
这女婿有心,还不摆架子平易近人,当岳母的自然激动了一把。
路上瞿承琛一个劲儿的看温绵,看得姑娘心里发毛,她正对上一双沉黑眼眸,“你想什么呢?”
“等你到妈的年纪,也这样在家摆一桌麻将?”
温绵郁闷,首长这是在打趣她吗?
瞿承琛打量这妞儿率性的表情,甚觉得滑稽。
她不再会在他面前装出挑不出毛病的乖巧,她学会与他坚持观点,这样再好不过,一抬睫瞪他的时候,傲娇的模样大大取悦了首长的心情。
车子驶过新开发的城区,空旷的大街上人烟、汽车都十分稀少,瞿中校侧头问她:“在驾校学的怎么样?开一段我看看。”
要说开车讲究的是熟能生巧,慢慢练着练着也就会了,如今有的驾校让大家轮流上路,
开不了多少公里就得换人。
温绵一听,脸色就变了,让瞿首长教她开车,岂不等于找虐,要知道训惯新兵的特种兵教官是不会与你客气的!
温绵坐惯副驾,硬着头皮开到一个路口,才发现自个儿连安全带也没系上,瞿中校也不提醒,看她啥时候才能发现这最起码的交通规则。
“要命,忘了系安全带……”
男人嗤笑,轻轻道了一句:“还知道要命,我以为你不要了。”
“……”
你瞧瞧,这不就开始了么。
温绵战战兢兢,手心冒汗,双手紧握圆盘不放,瞿承琛疏离的黑眸此刻噙着笑,他就是喜欢看她被逗之后的各种反应。
“温绵,手劲轻点,方向盘要被你拆下来了。”
前面正巧有人横穿马路,温绵生怕撞上去似得,隔了老长一段距离就已开始狂摁喇叭。
路人不解地扭头直看他们,瞿中校促狭他的媳妇儿,“人家走的好好的,你去吓他做什么?”
温绵瘪瘪嘴,只好放开喇叭,重新拽住方向盘。
“都说轻点,要断了。”顿了顿,男人正经地提醒,“温绵,看红灯。”
绿灯转为红灯,谁知温绵一个刹车刹的太狠,两人身体同时往前冲去。
瞿承琛定了定神,老实说他还真没遇过这么猛的车技,“迟早有一天,我会被你撞在这块玻璃上的。”
首长指了指挡风镜,末了还补上一句:“记得去医院看我就行。”
呜,温绵觉得自己快哭了。
“等一下,你以前当过出租车司机?”
“没有啊……”
“那你为什么要绕远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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