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姑娘,如果我绑得太紧,你可要跟我说一声。”
旌蔽一边瞟着易井榭空茫的眼神,一边小心翼翼地将粗绳一圈圈地捆住她纤细的双腕。
咦,这就奇了,他们昨晚不是已经相亲相爱了一夜,为何今早看到他们二人时,都活像一副被人欠了好几十万两的臭表情,尤其是老大,他到现在都还不敢同他说半句话呢!
莫非是……老大的技巧太差,不,这应该不太可能;还是说,这易大美人太难伺候。
哎呀,算了、算了,他甭在这儿瞎猜了,反正等捉回易新,他有的是时间逼供。
“易姑娘,我们只是做做样子,你千万别误会老大喔!”旌蔽助她跨骑在马背上后,自己也跟着骑上另一匹马,拉住易井榭坐骑的缰绳,连同十名手下,往目的地绝荒崖出发。
一行十二个人,以稳定的速度驾驭着坐骑,前行一段路,原本一直沉默不语的易井榭在此时忍不住回头一望。
他为什么没跟来?
他不是曾信誓旦旦地对她说他绝不会放掉她的吗?
那为何……
她落寞地回首,心中有着不知名的酸楚以及更大的疑惑。因为她已经确定佩带在沈大哥胸前的那块玉佩,确实是白龙玉。
而白龙玉之所以会出现在沈大哥身上,原因其实只有一个,那就是白龙玉是沈大哥从武越王府的裴小王爷身上窃取而来的,虽然她一直不愿意承认,却又无其他更合理的解檡.
难道就因为如此,才使得她每回提及裴小王爷时,沈大哥那种孤绝感就会显得特别强烈。但,她总觉得事情好像没有她想像中那样简单,沈大哥以及裴小王爷之间,到底存在什么……
“榭儿!”老早就等在绝荒崖的镇国公易新,乍见女儿无恙地坐在马背上,立刻高声呼唤。
“爹!”
易井榭曾想过会在绝荒崖之上的可能是飒王、武越王府的裴小王爷、或者是一个人都没有,但她万万没料到沈大哥要交换之人竟是她的爹亲。
一时之间,易井榭的心彻彻底底地乱了。
然而,不管沈大哥意欲为何,她绝不能让旌蔽他们把爹带走。
“旌蔽师爷,我爹和你们到底有何过节,为什么沈大哥要……”她要回山寨找沈大哥问个清楚。
“易姑娘稍安勿躁,若你不想让老大不高兴,就请你在这段期间都不要开口说话,否则难保令父会——”唉!他又得扮坏人了。
“好,我什么话都不说,但请你们不要伤害我爹。”旌蔽话里的警告意味浓厚,令易井榭不得不噤声。
“嗯,我答应你。”他当然不会无聊到去找易新的碴,但,老大却会。
旌蔽暗暗偷笑完,即夹紧马腹,迳自策马朝易新走去,“就你一个人?”他好整以暇地环视整个绝荒崖。
“哼,你们不是要老夫独自上山吗?”
“啧啧,想不到镇国公为了自个儿的爱女,竟然甘冒危险,独自上绝荒崖来,您舍命救女的精神,实在令在下感到万分佩服。”旌蔽煞有其事的拱手说道。
“哼,废话少说,我已经照你们的条件来到这里,你们还不赶快把我女儿放过来。”可恶的枭寇,你们张狂不了多久了。
旌蔽哂然一笑,举手朝手下们打了个响声。
手下会意,便将易井榭带下马,并让她自个儿走去。
与爹相隔的距离愈近,易井榭的心便益加惶惶不安,好像她这么一去,就会回不了头似的。
终于,易新一伸手,将神色有些恍惚的易井榭给抱住,“榭儿,那些山贼没有伤害你吧?”榭儿应该了解他指的是什么。
“没有。”易井榭淡淡地开口。
“那就好、那就好。”易新庆幸地放下心中大石,末了,他突然侧首在她耳畔低声急道:“榭儿,等会儿你要尽量往左方的争漠坡跑,飒王会在那里等你,知道吗?”
“爹,我——”
“易新,话别的时间已到,我们该走了。”旌蔽在他们身后懒懒说道。
“要想爹活命,就得记住爹的话。”易新猛地将易井榭推开。
“爹。”她根本不想走呀!但爹又说……
眼睁睁地看着爹被旌蔽带走,易井榭顿觉眼前所发生的一切是如此的不可思议,她徘徊无措,不知自个儿的脚步要往哪个方向踏去才好。猝然间,一种意念在她脑海一闪而过,她握紧小拳,决定给自己,也给他一次机会。
她举步,朝左边的争漠坡拼命跑去。
而另一头,已骑上马的旌蔽,则是一脸狡黠地看着易井榭逐渐奔离的背影,然后笑意盈盈地噘嘴吹哨。老大,你这回可失算了,人家易大美人根本不屑待在你身边。
“鬼枭,老夫希望你能遵守承诺。”易新话中有话地盯住旌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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