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念慈闻言直起身子,脸上的表情慢慢变得严肃
夏商周看她神情,在心里喟叹一声,脸上却仍是笑嘻嘻的:“怎么,这就吓住了?真是的,这么不经逗”
宋念慈听他这话,也觉得自己颇有些神经过敏,只是见父母,她远还没做好这样的心理准备她跟夏商周认识时间不长,可很奇怪,他心里痛不痛快她还是有感觉的,见他退了一步,自己也服了软,恳恳切切地解释说:“其实也不是我不愿意见他们,主要是我觉得我还没有做好那样的心理准备,我毕业才一年多一点呢,要什么没什么如果这么早就谈结婚,以后生孩子带孩子照顾家里什么的全来了,我就只能靠你养着了我也不甘心是不?再说了,咱们认识也就这么点时间,你又了解我多少?我们又怎么知道彼此就合适对方了呢?总得有个缓冲期,免得将来……我是说,万一,人不都有个万一嘛,到时候闹得双方父母都知道了,你在我们这大小也算个名人了,到时也不好看不是”
主要是怕她父母脸上不好看吧?夏商周撇嘴,也不逼她,但自己心里话还是要说的,否则以她这性子,过了今日她还不跟他闹翻?正了正颜色,他说:“我爸妈都在乡下生活,城里人他们也不认得几个,就算你见了他们,以后不愿意嫁给我了,他们也会乱说什么,大不了只会讲我没那个福气罢了”看宋念慈又瞪眼过来,脸上却是喜欢的,就知道这马屁总算拍到了位,笑了笑继续说,“你也不要担那么大心,觉得见了他们就会怎么样了你不总说我们认识时间不长,对彼此不够了解么?你要是总不走进我的家庭,我的生活,又怎么能了解我呢?你放心,就算你见过他们了,也没人就一定要逼你嫁给我了”
总结陈词完毕,看宋念慈神情略略有点松动,他又笑了一笑,伸手过去捏了捏她的手心
后面一段时间,两人都没再说什么话,车里的气氛却很好,轻松而温馨
夏商周的家说是在乡下,其实只能算是城郊,宋念慈一到地头就惊呼说:“哎呀,我妈以前还在这边教过书呢,我也在这里读了几年书的”说着转过头来寻着正走出车门的夏商周,问,“那学校现在还在吧?”
“当然还在,现在扩修再建了,条件比以前可好多了”夏商周笑得很淡定,“我也在那里读过书的”
宋念慈一副本该如此的表情:“你就住边上当在在那里读书啦”在心里默默算了算他读书那会的年纪,歪过头问,“那刘连香老师你应该认识吧?”
“切,刘连香都不认识他还读什么书?”夏商周没答话,倒是另一个一起来的路人甲闻言怪叫出声,“我都还在刘老师手底下读过书的呢”
那边有人也叫:“我也是”
“哈哈,倒没想到,我们这一群人里有这么多是同一个老师教出来的”说着兴冲冲地建议,“哪天我们一起去见刘老师去?听说她现在可是联校的教导主任了哦”
“呸,就是小学教过你,她教的学生那么多,还记得谁是谁翱别找那不自在”阿大在一边毫不客气地泼他们冷水,他这人小时候就是个调皮王,被老师整得厉害,看见老师就发怵,因此提到老师就更不乐意了
“刘老师不一样,她记性可好着呢,一点点小事毕业的时候她都还记得拿出来糗你一糗……”
另外一个据说是刘老师的学生还在争辩,夏商周倒笑着脱开身默默地前面带路去了,宋念慈在一边听着自己妈妈的光辉事迹听得津津有味,一个劲地鼓动他们多说一点,回去好到刘女士面前献宝去
几个人说说笑笑,硬是把宋念头慈那一点即将见到对方父母的羞涩和忐忑都压下去了,一大群人兴兴轰轰往夏商周家里赶去
夏商周老家的房子应该是近几年新修的,三层式样的仿小洋楼包在一个大院子里,看着还很新,远远瞧着很是体面只是这一片如今也渐渐开发过来了,有的是在城里做事发家起来的人,在一栋栋四层五层或者大别墅的衬托包围下倒并不显得很突出
提前接到电话的夏父夏母和附近邻居坐在路口的大榕树下一边歇凉一边聊天,接到他们一行人脸上笑得折子全开,显然是极开心的
阿大来夏家的次数最多,看见夏母就殷勤劲十足地叫伯母,搂着人的肩侃得老人家笑得合不拢口
夏父五十多一点的年纪看着最少也有六十岁了,或是年轻的时候辛苦太过,头发花白一身干瘦,皮肤更是晒得黝黑黝黑的;夏母看着倒胖实,精神头儿也好,走起路来依旧的虎虎生风,笑声爽朗眼神锐利,全身上下都拾掇得爽爽利利的,一看是个精明干练会持家的人
宋念慈蹭啊蹭啊拉着阿大的表妹拖在最后面,好在夏商周应该是叮嘱过这一群人的,倒没人把她特别提溜出来挑明打趣在家里坐了没一会,喝了些冰镇的凉井水,阿大他们都喊着趁还早先钓鱼去
钓鱼都是男人的事,她们这些女人只是陪衬罢了宋念慈对这项伟大的静坐工作实在是提不起半点兴趣,尤其是挖蚯蚓,她看到那虫子身体拱啊拱啊的就想作呕偏偏阿大作弄她,捉了条大大身体还泛着绿光的扔到她脚背上,吓得她一跳跳起老高,嗖就窜到旁边正试钓杆的夏商周背上
夏商周猝不及防,差点往前栽倒,好不容易立定了,笑着在她手臂上捏了一记:“投怀送抱也不要这么急嘛,我妈她可就在楼上面盯着呢”
宋念慈唬得又嗖地跳下来,转过头朝远远的夏家看过去,只见到一排树丛田陇,连屋顶儿都瞄不到一片,不禁拍打了他一下,没好气地说:“就晓得吓唬我,阿大刚扔蚯蚓到我脚上呢,好可怕,又大又长还绿莹莹的……天艾光想想我就想呕!”
她是很典型的小女人,怕蛇怕虫怕老鼠,不管有毒没毒有害无害
阿大不顾宋念慈对她又怕又恨的眼神飞刀,笑嘻嘻地说:“看你们俩那一副偷情的样,不制造点机会敢光明正大亲热么?呵呵,倒不用太感谢我的”
宋念慈打从下车开始话不跟夏商周多说两句,走路更是保持着尺来远,偷偷摸摸尽捡着没人注意的时候来一点眉目传情,“偷情”两字真是用得既贴切又生动!一群人跟着哄笑起来,宋念慈不好意思,知道他们是越说越起劲,只拿手扇风,红着脸不去搭理他们
钓鱼到底无聊,又不能多走动还不能大声说话,里面一个女孩明显经验十足,没坐多会就从包里拿出两副牌,几个女的选了个离他们稍远的地头分了两席打五十k和斗地主
宋念慈和程念恩是两表姐弟,小时候常伙在一起玩,只不过后者不管是麻将纸牌还是翻金花,样样皆通,样样皆精宋念慈好说年纪也大些,样样也都会,但却没一样精,顶多算是没腿的时候勉强凑一腿的那种业余
现在打牌的,没几个不好赌钱的,她们自然也不例外
宋念慈选的是斗地主,没多久就被杀得屁滚尿 ... [,]
一秒记住www点dier22点com,最新小说等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