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的坐在荷花池前,虽是深秋季节,睿阳却温暖如春,池塘里鱼儿在倒影中游来游去,她来了兴致,脱了绣花鞋,露出白足,轻轻探了探水温,不是特别的冰凉,看鱼儿游到来触了触脚底,她开怀大笑。
忽觉水中的倒影多了一个,她跷起脚,水一滴一滴落在池中,敲在了鱼儿的头上,它们一惊,呆了呆,远远的躲了去,她笑了笑问道“不是说午时才回吗?”
无人回应。不是闵王身上的麝香?她回眸一望,来人头戴金冠身着金丝长袍衣领处的黄|色分外刺眼,他眉宇间有几分闵王的影子,脸阔微宽,没有闵王细长,鼻梁也不够上挺,失了闵王的玉树临风,但脸上的贵气犹在,太子还是襄王?她忙穿上鞋子,正欲起身却感到他蹲下身靠近她,“姑娘是何人?”
远处管家的身影渐进,她望着他浅浅一笑,并未回答,他竟然呆住了。
“不知太子驾到,小人有失远迎,还望太子恕罪”管家赶了过来,跪在地上。
她心下一沉,容华谷那一幕立即浮现在眼前,匕首藏在她的衣袖内,只要她一个转身,使上三分力,便可瞬间了结他的性命,她发现死亡其实很简单,简单到不费吹灰之力,那种瞬间而逝的痛反而不够深刻,定了定神,她笑着低头婉声道“民女惹了殿下,还望殿下不要责罚。”
“噢”他许久找回自己的声音,襄王说东昌最美的女子藏在了乐都,乐都最美的女子住在了林府,林家小姐的确是万里挑一,可与眼前的佳人相比失去了一份淡雅的气质,他不觉起身伸手过去欲扶起林萱。
林萱微微一惊,这就是她要嫁的那个人吗?公然对闵王府的家眷越礼,递出玉手却被另一人紧紧抓住,太子的手僵在空中,握了握,终背在身后,清了清嗓子问道“二弟,这位小姐是…..”
闵王扶起林萱,手放在她的腰上,将她拦在怀里,“大哥见笑了,闵王妃比起太子妃可差远了。”她嘴角虽笑着,手却放在了闵王的腰上,狠狠一拧,闵王对她浅浅一笑,嘴却放到了耳边“去给太子泡壶上好的掬花茶”她盈盈一拜,退了下去,隐隐感觉背后有两双眼睛盯着自己。
吩咐管家派了府里最漂亮的丫环把茶送了去,自个回到房里躺在床榻上看起了书。她不喜欢幽静也不喜欢闹腾,闵王便把她安排在惊涛小筑,听得见荷花池风过的水纹声也看得见水鸟追逐嬉戏的姿态。以为会在大婚喜宴上见到太子,不想今天便遇到了他,这太子不是想象中那么工于心计,她后悔跟闵王的约定了。
掬花茶是放了药的,每次闵王戏弄她的时候便会说,“想喝掬花茶了?”他对那天的事一直记忆犹新,时不时说她芳菲妩媚,想到此,她气愤的甩了手中的书,闭上眼睛小憩,听得熟悉的脚步声,她佯装着入睡,不想搭理。
“太子惹到你了?”闵王拾起书,翻了翻,又放在了桌子上。
她突然不想自己动手,做一个旁观的第三者看着这场厮杀与争斗也许更好,起身倒了杯茶水递于闵王面前娇声道“王爷别忘了当初答应的事。”
闵王嘴角一翘,戏虐一笑“你指占了天下还是占了你?”
她气得一拳打了过去,却被他紧紧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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