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我说的话你几次听过？我知道，要你离开那群奇怪又血腥的人很难，毕竟你们也相处了这么多年，可是……曼儿，你能体会到我的心情吗？时刻担心着你会不会处在危险中，看你为我的事忙心里很感动，却也同时深深自责。你怕我出事，我又何偿不是？”

我垂下头，再抬起来时，笑得灿烂，“这样不好吗？才能体会到我们之间的深情啊！”

“你不是这么想的！”双手猛地抓住我的双肩，“为什么不把心里的真实想法表现出来呢？你明明就不是这么想的！”

双肩被扯痛，我微微挣扎，“宇，冷静点！”

“冷静？你要我冷静？”摇头，叹息，“曼儿，你换到我的位置来想下，居然一点都走不进所在乎的女人的心里去，是什么感觉？”

“这个世界上，看我最透的就是你。”

“我该自豪吗？看透你又如何？还不是被你锁在心房外？”

“我不是故意的。”深吸口气，见他一脸受伤，轻轻挣脱他双手的钳制，“宇，不要强人所难，好不好？很多事不是当事人自己可以控制的。”

“强人所难？”苦笑了声，发动引擎，“好一个强人所难！”目光深深投到前方。

“你不要生气好吗？”

“我不生气！我只是……难过。”开动车子，握着方向盘的手指不断抖着。

心口猛地抽痛！我勾起抺无力的笑，靠进椅背里。这种时候，该怎么做？安慰他？还是保持沉默？如论哪一种做法，都只会让他更觉得受伤吧？

“曼儿，我们做个约定吧！”

“嗯？”

“你放弃你的一切，我放我的一切，然后离开，哪个国家都好，大城里做个普通的上班族也好，小镇子里开个小店面也罢，甚至是乡田种田也可以……”

“那是一场梦。”其实可以答应他的，但实现不了的不是吗？现实毕竟是现实！

“是梦，我也甘愿做。你呢？不是不可能，是你不愿意去试。”

“也许吧……”也许吧……好轻一句，好淡一句，把委屈无耐深深埋进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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