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你知道?”钟宇帆愣了愣。
“废话!难道你不知道,我是人类史上智商最高的一个男人!?”
叶旋侃侃而谈,脸上的表情彷佛正在说教的神父。“根据我个人一些小小的粗浅研究,这十女九带,十个女人九个有贫血的毛病。如果我猜测得没错,林小姐,你大姨妈来了对不对?”
林书薇愣望着他,双颊已是一片火红,无言以对。
丝毫不让她有说话的机会,叶旋接着又说:“不是我爱唠叨,你这个女人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连这一点最普通的常识也不懂?当女人的大姨妈大驾光临时,什么中将汤、白凤丸、四物汤的要调理啊!否则失血过多,那很容易昏倒的哟……”
“小叶,你别闹了好不好?”一旁沉默许久的阿添仔终于冒出一句。
“谁闹了?我可没闹!”叶旋大眼一瞪,“怎么?莫非我说错了?”
阿添仔啐了一声,“我可懒得理你什么大姨妈小舅子的,林小姐被阴气附身,时间一久,就会有这种现象。”
“哦?”他们三人不禁同声一呼。
阿添仔很严肃地说:“先前我已说过,人鬼殊途,危险随时随地都可能产生。如今林小姐会有这种现象,不就应验了我曾说过的那番话吗?”
钟宇帆神色微变,“依你所言,莫非还会有事情发生?”
“那当然!”阿添仔点点头,“这只是开始,如果林小姐没事就被她附身的话,恐怕一条小命都将不保。”
钟宇帆轻叹一声,“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破解?”
阿添仔不答反问:“我给你那道符怎样了?你让她喝下去了吗?”
“嗯。”钟宇帆应了一声。
阿添仔想了一下,“既然她已喝了下肚,那么她此刻必定躲在阴间疗伤……唯今之计,只有乘胜追击,找出她的藏身之处,打散她仅有的一魂一魄,渡化她,让她回到如来佛祖的身边。”
“这样好吗?”钟宇帆的心怦然一跳,心中是千百个不愿意。“有没有……有没有其他变通之法?”
“没有。”阿添仔回答得斩钉截铁。
“可是……”钟宇帆迟疑着。
话声一顿,阿添仔马上严肃地说:“这是一个渡化她的恰当时机,一旦让她元气恢复了,再想找出她的下落,那可就难啰!”
钟宇帆凝视着躺在病床上的林书薇,一时难以立下决定。
“哇靠!钟老大,你头脑不清醒的老毛病又犯啦!”叶旋啐了一声,忍不住的在一旁Сhā嘴。“你是想要一个活生生的人,还是一个抓不到的阴魂?你别搞不清楚状况好不好!?”
“我……”钟宇帆思忖许久,“我想告诉你们事情的过程,我……我真的下不了决定,我真的不忍心下这种决定啊!”
不管在场的人做什么表示,钟宇帆将事情的经过一字不漏地说了一遍,尤其是昨天她喝下那杯符水之前的那段对话,听得众人无一不动容。
“小叶,你也是一个男人,那么你说……我该怎么决定呢?”钟宇帆的情绪激动,似是随时都会崩溃。
“这两年来,她在暗中照顾我、帮助我。她对我一片痴情,小叶,我怎么可以恩将仇报?我怎么可以不饮水思源呢?”
“这要我说什么?怎么说啊?”叶旋拉着阿添仔的衣袖,苦着脸说:“现在到底该怎么办?你赶快说说话嘛!”
“孽缘!孽缘!真是一段孽缘!”阿添仔轻叹一声,“她对你一片痴情我不否认,将来她会不会真的不念旧情、凶性大发我也不敢妄言。但如今我唯一可以确定的一件事是,如果不将她渡化,万一她再三番两次上林小姐的身子,不出半年,林小姐必死无疑。”
钟宇帆神色大变,情不自禁地转头凝视着病床上的林书薇。
话声一顿,阿添仔接着又说:“你想饮水思源,你不能恩将仇报的这份心意我很能体会。但你为什么不想想林小姐的处境,她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她没有道理跟着你们一同陪葬进去啊!”
“对极了!”叶旋在一旁帮腔,“为了一个来路不明的阴魂,你把一个活人的性命也陪葬进去,这的确是不智之举——渡了她!”
“渡了她?”钟宇帆像个失了神、落了魄的白痴,喃喃自语着:“渡了她……渡了她……”
烟火缭绕,满室生香。
“小叶,你确定这样做好吗?”
“事情都走到这个节骨眼了,还有什么更好的解决之道?我看你不如看开点,说不定她在如来佛身边会比这样东飘西荡来得更好。”
“可是……”
“别可是不可是了!阿添仔就要升坛了。嘘!别吵。”
别瞧阿添仔平常一副獐头鼠目、吊儿郎当的德行,今天却煞有其事的穿上一件灰色的道袍,连平日不拿出来示人的桃木剑也抓在手上。看来,这一回他肯定是玩真的。
今天这个场面,钟宇帆本来是不想让林书薇参与的,怎知她固执己见的非走这一趟不可。
对于那个从未说过一句话,却有过“一面之缘”的阴魂,林书薇总有一点说不出的滋味在心头。
因那个阴魂,使她认识了钟宇帆,然后把自己所有最珍贵的一切给了他。如今那个阴魂即将被渡化,她总认为再怎么说,自己也有那个必要送她一程。
那个阴魂会被阿添仔抓到吗?走得顺利吗?她会不会再被阿添仔伤得体无完肤,最后魂魄尽散的回到如来佛袓的身边?林书薇思绪一阵混乱,久久无法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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