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铃突然急骤地响了起来,我吓了一跳,定定神。
“谁呀?”我抓起话筒。
“是我,斯亮,还没睡吗?”
“没有,刚和员工吃完赏月餐回来,你呢,这几天还好吧?”好像是在例行公事一样,我漫不经心地说。
“很想你,想吻你,想摸你……”他说,语调有些伤感。
我默默听着。
“中秋怎么过,还好吧?”
“怎么过?一个人过喽。”我没好气地说。
“不要总是忙着,找弥她们聊聊天,出外走走,乖呵。”他像哄孩子一样。
我静静地听,他说的总是一些老话,我都背得出来了。稍顷,我突然想起半夜里还跟他在一起的那个女人,终于忍不住地问:“那个女人呢?”
“哪个女人?”
“不要装傻。”我一下子来气了。
“你知道我不行的怎么会找女人?笑话。”
“我怎么知道,自己做的事都不敢承认。”
他紧张地打断我的话说:“珊,你误会了,你听我说……”
我豁出去了,与其一辈子跟他这样下去,不如离婚算了。我平静地说:“斯亮,我们离婚吧,这样的日子太难过了,我觉得一点意思都没有,我们的婚姻其实本身就是没有意义的。”
“你说什么,离婚,为什么突然和我离婚,喔,我明白了,是我不能和你做那事,我虽不能满足你的**,但我毕竟是爱你的,我对你那么好,你却想和我离婚,我和你说过,我不能没有你,反正我不会跟你离,我们还是不要分开吧,我不想和你离,你和我离了,我就一无所有了。”
忽然,电话里他的哭声传过来,这声音使我的心渐渐地软化,我不知道再说些什么,甚至没有勇气再追问那个接电话的女人,那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是妓汝,还是他有无性的人?假若他知道我找男妓,他会怎样?无所谓,容忍、内疚、愤怒、歇斯底里、痛苦……如果说我找男妓,那是他自己造成的,一个永远性无能的男人,他有什么资格来谴责我、谩骂我?会吗?会的,什么都能发生,就因为他是我的丈夫吗?是,他究竟给了我什么呢?那种被蒙蔽、被欺骗的创伤随时都在隐隐的作痛。
我一边听电话,一边胡思乱想着,我不知道他在电话里说了些什么,我沮丧极了,心黯然地挂了电话。
电话铃不停地、一遍又一遍地响,我知道是他打来的,心里骤然涌起一阵疼痛,想流泪,为他,为我自己。
我又抓起电话:“好了,什么也不要多说了,我要睡了。”
“你听我解释,那个女人……”
“你不用解释了。”
“你不听我解释,我就一直打下去,直到你听我说完为止。”他急切地说。
“好吧,你说吧,我在听。”我淡淡地说。
出人意料的是斯亮告诉我:他偷偷地去了当地一间夜总会,当时确实是想找一个妓汝试一试,他还告诉他虽然是性无能,但他依然有强烈的**,因为他想我,他也需要**,他感到好寂寞,于是就偷偷去了红灯区找妓汝,但最后还是证明他不能做。
我一声不吭地听完他的话,不由得想起和他在一起的那些夜晚,她就是以一种绝对凄凉的心承受他古怪、变态的一切性要求。在明亮的灯光下,他看她,在她身上无休无止地蹭来蹭去,抓她,撕咬她,他被无能为力的**折磨,并把这种折磨强加在她身上,让他的痛苦变成她的痛苦。他用假**Сhā入她,要她叫,要她呻吟,要她舔他软缩的性器。然后,他哭,像今晚这样的哭,说好爱好爱她,离不开她。她被他的爱、被他的痛苦感化,她让他抓,让他咬,她忍受着一切,是,他体谅过她的痛苦吗?他就是以这种虐待的方式来诠释他对她的爱吗?她不忍伤他,讥笑他,她觉得她那样做无易于在他受伤的伤口上再划一刀。
我默默地想着,伫立在窗前,天色已经微微地放亮了,空气中飘荡着一层淡淡的晨雾,我觉得好累,便什么也不再想,熄了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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