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一边翻动着铁签，一边又问服务员要了一瓶红酒，她惊愕地盯着我，“怎么，你好像在恋爱一样，那种人你也在乎，你也去相信，你好危险呵，他是一朵花你也只能摘下来玩玩，动不得真的。”不等我回答，她又接着说：“你和他怎样了，你和他有没有做那事？”

我迟疑了一会，说：“没有，他去过饭店找我，不过，总是站在停车场等我。”

弥摇摇头，说：“这些人你也相信，我看他是想傍你，等掏空你的钱，再和你拜拜，我知道斯亮不能给你那方面，哪个健康正常的女人不想那方面，不想才有问题，­性­又不是丑事，问题是不能和这些人当真，他们只是一道菜而已，想吃就去吃，抹抹嘴，埋单走人，你如果去喜欢，迷恋那个男人，我觉得就不好了，其实，实话告诉你，我也认识一个沐足师，他告诉我他叫李森，能用的是假名，说是沐足师，其实也是做鸭的，你别见笑，我和他­干­了，那种感觉和肥佬做的感觉完全不同，他们是受过训练的，是职业的，当然有很多招式，我只是玩玩而已，完了，给他点小费，招之即来，挥之即去，净手净脚，就那么回事。我知道肥佬在外面不­干­净，我有时也需要这方面，说真的，找人还不如找这些舞男省事，他们对你百依百顺，你愿意怎样就怎样，那是从老公身上完全找不到的感觉，你是女皇，他绝对服从于你，而且，他们的服务绝对到位，那种感觉很舒服，很解气。”

弥的话让我吃了一惊，看着弥那副满不在乎的神，我心里想，那个叫李森的男妓是在哪里做呢，弥什么时候和李森做了，既然弥知道对方是个沐足师，也一定知道是在哪里做沐足师。我张开嘴想问什么，又觉得不好开口，她愿意讲，我就听，何必要问得那么清楚呢，弥也许也不想说得太清楚。

弥把那块已烤得金黄、焦香的牛排递给我，说：“给你。”

“你吃吧，我自己来。”

两人推来让去，弥便大口朵颐了。

片刻，我想了想，说：“如果你和那个沐足师接触多了，你会爱上他吗，人都是通人­性­的，万一有一天他喜欢上你，或者你喜欢上他，怎么办，我只问你一句话，你会不会去喜欢他，人的感总是此一时，彼一时，是会变的，会在特定的环境和时机下变化的，有时变得连自己都不思议。”

弥用纸巾揩揩嘴上的油，边吃边说：“再怎么变我也不会去喜欢的，我有理智，我心里清楚他是一个只要任何人付钱给他，他就会和人上床的那一种，这个理念牢牢控制我的感，所以，我不会去喜欢，他们是供那些有钱的女人或有钱的男人消遣的。对这样的男人，无论他多英俊、多出­色­，我也不会去喜欢，我喜欢的只是**的感觉，你说刺激也好，堕落也好，我绝对是把­性­灵分开的，在这方面，我倒像男人，男人像道菜，如果­色­香味俱全，不妨尝一口，没有什么留恋的。”

我觉得滑稽，便笑了笑，不知怎么说才好，我把一块银雪鱼用铁签Сhā上放在火山岩石上滚动，看来，再和她谈论这个问题是谈不出什么结果的。

亮光映照了她的脸，我注视着她的侧面，大概她觉察到我在看她，忙俏皮地笑笑：“看够没有，来，给你看个饱吧。”说完，她凑近我的脸说：“我只想提醒你一句，你千万不能动真感，否则你会吃亏的，听我的话，如果他又来找你，你有那个兴趣就做，没兴趣就让他走，这很简单，既然你老公不能做，为什么要死守什么贞节呢，谁给你立贞节碑，­性­是人之常，很正常，你要看上那个男人，试一试也行，但不能去爱，你一定要记住，不要被他的甜蜜语蒙蔽了，否则，你会吃亏的，你老公常年在外，东欧西欧，到处跑，谁知道他会不会偷偷上岸去红灯区找妓汝、找男妓，虽然他那方面不行，不等于说他那方面就没有**，我早就和你讲过，这种男人最容易变态，你还留恋什么呢？他能给你什么，长年累月不在家，能照顾你什么，以说，你和他只是名义上的夫妻，我觉得没有什么意思。”她紧紧盯住我的眼。

我避开她的目光，低声说：“是的，我也觉得没什么意思，但我总是狠不下心来和他离婚，我很矛盾，我也不爱他，说爱有些牵强。你想想，我们长期不在一起，即使他那方面行，也会因长年累月不在一起而淡漠的，我觉得长久的距离不会带来什么美感，既使是再深厚的感也会淡的，你说是不是，弥，是不是我太优柔寡断了，唉！顺其自然吧，到时该怎样就怎样吧。”我很想说说小兰那件事，但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提它­干­什么呢，烦死了，又不是什么好事，不说了吧。

我把已烧焦的银雪鱼慢慢放入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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