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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意中人传奇之凝血樱花 > 第一章血刺客

第一章血刺客

樱花。

全都是樱花。

樱花宫的樱花仿佛一年四季都这样开着,一提到樱花宫,首先想到的也许并不是这里的主人殷焕商,而是这些飞舞的樱花。

殷焕商正是名动天下的樱花宫主,他的剑术传说是得到东渡神僧的亲传,而他自创的“樱花七怨”更是如今江湖中闻风丧胆的第一毒术。

樱花宫的殷焕商似乎是无敌的,因为那些与他为敌的人都已经死在了他的手下。

樱花宫的樱花似乎也是无敌的,因为到过这里的人无一不拜倒在樱花的绮丽之下。

但是今天,这些美丽的樱花仿佛幽怨了许多,也诡异了许多。这些随风飘落的仿佛已不

是微红的花瓣,而是鲜血,主人的鲜血。

在鲜血飞舞的深处,竟然有一间房屋。一间美丽的房屋。

这间房屋非常美,不仅美,而且美得令人发疯。更让人发疯的是,这里竟然是一间灵堂。

这里以前当然绝不是一间灵堂。这里也许本是一间书房,有一位文雅的书生曾经在窗前苦读,飘落的花瓣被他轻轻拂下,这间房子就像是默默陪伴着他的母亲,安静而深情;这里也许本是一间闺房,有一个美丽的女人曾经在窗前空叹,也许恰巧有一瓣樱花落在她柔弱如水的肩头,而她却依然痴痴的凝望着。

但现在,这里确实成了一间灵堂。一间美丽而又诡异的灵堂。这里已没有一件家具了,因为这里本就不再需要任何家具了。但这里确一定是个灵堂。因为这里停放着一口棺木。

有灵堂,也有棺木。

有棺木,也有牌位。

有牌位,牌位上却连一个字都没有。

牌位没有摆在棺木上,却摆在了一个少年的腿上,摆在了一个跪着的少年的腿上。

这个面白如纸,闭目轻喘的青年,正是殷焕商的次子,殷次翔。见他跪在棺木旁边,气息微弱,像是伤势过重,在以灵药续命。他紧紧的抓着那个牌位,似乎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

殷次翔身后还跪着两个年轻女子。姐姐殷若兰,妹妹殷香兰。殷若兰杏眼呆滞,清瘦的脸颊挂着两条泪痕,她的泪竟像流­干­了。殷香兰睁着红肿的葡萄眼珠,圆圆的鹅蛋脸又红又花,泪珠滚下来,她就用力抹掉。

能让殷家三兄妹全都跪在地上的人,普天之下只有一个。不管那个人是生是死,都必然只有他一个。这个人就是他们的父亲殷焕商,而殷焕商必然已经死了。

有一种人注定活着的时候就已经成为神话了,殷焕商当然就是这种人。本以为成了神话的人,应该是不太容易死的,但是他偏偏死了,好像还死得很容易。

忽然,灵堂外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少主,三位贵客已到。”

殷次翔道:“请。”

一个老人将门推开,三个人慢慢走进了灵堂。而那个开门的老人却并没有跟着进来,他只是将门慢慢关了起来,把他自己关在了门外。

走进来的这三个人都愣住了,愣在了他们走进来的地方,连一寸都没有再移动过。

如果你知道这三个人是谁,那么无论谁对你说他们三个人竟然一起愣在一口棺材前动都不动,你肯定会大笑三声,然后继续­干­你自己的事情,就好像那人根本不是在说话,而是在放屁。

但是你却忘了,这世上本来就根本没有什么事情是绝对不可能的。

这三个人确实愣住了。

这三个人分别是当今少林主持的师兄无释,丐帮辈分最高的长老张不多和“无情七柔”的第一柔,柔剑。

这三个人根本不可能一起愣住,因为这三个人根本就不可能站在一起。

一个是德高望重又淡漠名利的少林高僧,他白眉浓长,身形高硕,十五年前他的师父慧沉本在圆寂之夜就将少林主持之位传给了他,可他却在料理好师父的后事之后悄悄离开了少林,没有人看到他走,当然也没有人能找他回来。所以他的师弟无解才被迫接任主持。

一个是亦正亦邪又行踪诡秘的丐帮老怪物,张不多总是说,他自己做过的好事和坏事总是一样多,也就是说他只要做一件好事,就必须马上去做一件坏事。谁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明明是个乞丐,却胖的好像个酒店大掌柜,也同样没有人知道为什么。总之他别的“江湖之最”可能没人承认,但是他绝对是武林中最胖的乞丐。

最后一个是江湖中最可怕的杀手组织中的头领。“无情七柔”接下的生意,还没有一次失败过。只要他们不失败,他们就永远都是这一行里的第一。只不过他们做的却是人命的生意,有人花钱吃饭,就有人卖命的做饭,有人花钱买命,那么就有人卖命的杀人。这世界上的事情,本就都是这样子的。这个冷酷的男子,好像还非常年轻,但是你若因为他年轻而轻视他,那么你一定会后悔,在他一剑刺入你的心脏的时候,你能做的最后一件事就是后悔。

这三个人来了,在他们来之前,甚至在他们来的路上,他们都同样不相信殷焕商已经死了,但是他们却同样都来了,在接到殷焕商已死的书信的时候,就同样放下手边的一切,不远万里的赶来了。因为他们本都是殷焕商的朋友。每一个人都是。

接到书信的时间都是十月十七,现在正是十月二十七。正是书信中约定的时间。十天正巧是他们可以最快赶到樱花宫的时间,十天也已足够。

在看到书信的时候,他们只认为这根本只是个玩笑,也许这根本是他们的老朋友想念他们了,所以才开了这么一个玩笑。虽然这个玩笑好像根本一点都不好笑。但是当他们同时到达樱花宫的时候,他们的心都沉了下去。因为这个世界上绝没有人敢开这三个人的玩笑,包括殷焕商在内,绝没有一个人敢。

因为这三个人有仇。有深仇。

一个人的深仇往往是这个人最大的秘密,这三个人的深仇当然也是这三个人的秘密。但是秘密也并不是绝对没有人知道,除了他们自己以外,至少还有一个人知道,至少殷焕商知道。

这时,殷次翔开口了。他的声音很弱,他的呼吸比声音更弱。听着他叙述这件不可思议的事情,仿佛已经不是一个活着的人在说了。

殷次翔道:“家父被刺死在他自己的卧房中。家父的身上只有一个伤口,一剑穿心。家父的剑也在手中,剑上有血,那刺客也必定被家父刺伤了。”他说的极慢,为了让大家能听清楚他说的每一个字,每一个字都在颤抖。

殷次翔吸了口气道:“当时我正在这间房子里练剑,刺客突然又出现在我面前,这刺客用一把鲜红的剑,有一口鲜红的牙,他浑身上下都是红­色­的,他简直就是一个索命阎王,他用剑的手垂着,虽然他全身都是红的,但是我还是看出他用剑的手受伤了。可是,”殷次翔痛苦的低下了头,“他用左手将这块牌位刺入了我的腹中。”

他突然痛苦的咳嗽起来,仿佛又再度经历了一次腹部被撕裂的痛苦。这次受伤必将给他留下终生难以磨灭的烙印。难以磨灭的往往并不是伤痛,而是恐惧。深入骨髓的恐惧,战败的恐惧。他虽然还活着,却已经是个死人。因为在他拔剑面对敌人的时候,只要有一丝恐惧,那么等待他的就只有死亡。所以他这一生,都不可能再拔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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