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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下课的时候弄风没有出去,布欢借机与弄风套近乎,夜六红闯了进来,吓得米果藏到桌子下不敢出来,荷童则与夜六红对峙,三言两语就把夜六红骗走了。

“三?三红?抱、抱歉,可能是我思想短浅,我、我没有其他的意思,抱歉,我影响了大家的食欲”弄风显得有些手足无措,甚至是尴尬,感情的事情你情我愿就好,人家都不在乎自己在这里惊呼个什么劲儿?现在搞得大家都没吃饱肚子就离席了,弄风是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他是可以接受一切新鲜事物的,只要不会和大家的节奏脱轨,他是愿意尝试新鲜事物的。

半天没人搭理弄风,弄风的失落更大,难不成三红已经无声无息的走了?他垂下头,眼光落在地面上,尽力的遮住眼底升腾的雾气,可是还是忍不住的要泪夺眶而出,什么都不想,只想赶快回到寝室抱住啊绿和他说说话,问他自己刚才是不是很过分,是不是真的影响到了大家?这不是他本意的,他是真的好想和大家融合在一起的~~~

番外:060 大米风波

熟悉的手突兀的触上了他的嘴角,弄风一颤,便能清楚的感受到那指尖在他­唇­上的轻微波动,当那温柔擦抹他­唇­角的手指猛的戳入他的­唇­齿间时,一丝腥甜在口中瞬间划开,弄风这才晓得原来是他嘴角沾了­奶­油,只是——这根Сhā入自己嘴巴里的手指为何要这种频率的动作啊?

“三?三红?”嘴巴里含着夜三红手指的弄风睁着大大的眼睛口齿不清的唤道,对面的夜三红能清楚的看见弄风粉红的小舌头贴在他的手指上的画面,心、在荡漾。

忍不住的当众调戏弄风一番,夜三红的手指宛如灵蛇一般的在弄风的口腔中作威作福起来,胡乱的搅拌、翻滚、滑移,摩挲着弄风的口腔内壁,拉出那透明的津液,这些都令弄风感到不适,他不断的咽着唾液,否则口水会顺着嘴角流出来。

“呜呼~三呜~三红?”弄风感到莫名其妙,可是,可是真的好怪,实在受不住的他开始用舌头向外推拒着夜三红的手指,最后­干­脆伸手握上夜三红的手指往出拔。

夜三红情不自禁的笑了出来,是无声无息的,之后他主动在弄风的口中退出手指,然后拉着弄风的手腕走掉了,弄风的心七上八下的,他知道夜三红不怎么爱说话,他做的事情也都是好事,一定是有原因的,可是刚才那样做会有什么原因?嘴角上有­奶­油那嘴里面还有什么东西么?????

最后,整个餐桌上只剩下夜五红和戈鸥两个人了,戈鸥不知道是不是产生了错觉,他觉得夜五红好像变了一个人,很沉默、很少言,而且也不在纠缠着他了,上课得时候目不转睛的盯着黑板看,戈鸥不知道夜五红到底有没有把教授的讲题听进去。

回到寝室也是如此,夜五红很安静,不是靠在竹椅上看报纸就是躺在他现在极其简单整洁的大床上翻着杂志,似乎他在外面有了情人,总是会有短信给他发来,却没有电话,之后他就会穿得绅士郑重的离开寝室,多数都在半夜回来,也有夜不归许的时候。

最令戈鸥对夜五红印象深的是他有好几次都看见夜五红在幼稚园的外面发怔,那双疏眉细眼盯着那些欢腾的小朋友一眨不眨的看着,偶尔嘴角会泛起惹人注目的甜蜜微笑来。

他也喜欢孩子吗?

我想你一定是喝了酒,不然你不会这样甩着你的头……MIC男团的《GETITHOT》 响起,戈鸥的视线微微朝着窗边夜五红那面瞄了瞄,他见长发翩翩的夜五红极其优雅的拿起桌上的手机按下了接听键,从头到尾他只说了一个喂字,随后便挂断了电话。

一扭头,夜五红就对上了戈鸥一直窥看他的那张脸,勾起­唇­角善意、客气的一笑,随后夜五红用布巾擦了擦嘴角后起身踏步离去了。

戈鸥没来得一阵不爽,看看满桌子的空位置,他忽然觉得他自己很好笑,不过在他晚上回到寝室的时候,他的枕边放着一支蓝­色­的小礼盒,戈鸥想到能将礼品放在这里的只有夜五红,起初有些不屑一顾,可是烦乱的思绪总是烦恼着他,令他坐在书桌前怎样都无法集中­精­神,一直到了晚上半点多钟,忍不住的他还是走到了床边拿起了那支蓝­色­的礼盒。

打开来看,不禁要戈鸥的心绪一阵翻涌,大米雕刻的手链,和米果手腕上的一模一样,拿起来细看,不同,有不同,不同的是上面的刻字:五红爱戈鸥爱五红爱戈鸥……

他爱自己?可笑,可笑的男人!

装着五红爱戈鸥的大米手链盒子被戈鸥随意的那么丢在了床头不再理会,重新返回书桌前继续用功的戈鸥,莫名的产生一种塌心感,这令他可以聚­精­会神的学习起来。

布欢虽然没说,可是夜四红完全能在他的脸上看出小小的嫉妒,话里话外都在暗示夜四红这个扫把星实在抠门,不对他来点实际的,小气的连一颗米粒都没有送给他过。

对此夜四红只是装傻充愣,把布欢搞得气鼓鼓的,掐腰站在床上咒骂了他大半宿,又大战了大半宿佛山无影脚和黑沙掌,最后累得要死要活的布欢才老实的在夜四红怀里睡去,当他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就在手腕上发现夜四红连夜为他雕刻的大米手链,看着四红爱布欢爱四红爱布欢的雕刻手链,心像抹了蜜的布欢还口是心非道:“你大爷的,你真恶俗,­干­嘛抄袭别人的啊?几颗破米粒就像贿赂爷爷么?一点创意都没有~~”

于是,在布欢的咒骂下,创意来了,夜四红又连夜为布欢赶制了一个雕刻大米的贞­操­环,这下把布欢气的哇哇叫,哪里还好意思拿着刻着四红爱布欢爱四红爱布欢的大米贞­操­环去炫耀啊?只得老老实实的带着那条手链,偶尔表里不一的炫耀一番,说都是夜四红死皮赖脸求他,他才戴上的。

夜二红自然也是连夜为小九九赶制了一套大米视频,那可是什么项链、手链、戒指、耳坠、脚链和腰链全套的,这下可把夜夜红乐坏了,极其珍惜的把这全套首饰都放到了他的珠宝盒里,舍不得一下子都戴齐全的夜夜红是每天换一个戴,六天后,布欢又爆发了,气鼓鼓的指着夜四红指桑骂槐,无非就是看你家二哥对小老九多好啊,他大爷的,他看着夜夜红的大米戒指就嫉妒的要死了,可是他还口是心非的说戒指好小家子气,结果第二天夜夜红又换了个脚链来,布欢还说呢,怎么不好意思戴了?然后夜夜红就伸脚出来给他看,等最后夜夜红说他二哥连夜为他赶制了这一套大米饰品时,布欢差点没被气歪了鼻子。

就为这事,布欢整天指桑骂槐夜四红,想起来礼找找茬,想起来就闹一闹,折腾的夜四红生不如死,最终的结果是布欢也七扭八歪的雕刻一条手链送给夜四红,说他这是别具匠心,虽然说的不是很直白,但是夜四红明白他那意思,他的意思是凭什么都是小攻送小受?爷爷我偏要反过来,嘿嘿~~呃,夜四红无奈,这样的话他就技高一筹了?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以夜三红古怪的­性­子他本不搞照葫芦画瓢的送给弄风与米果相同的大米手链,主要是考虑到弄风眼睛的关系,所以他也同样连夜刻了一条手链套在了弄风的手上,他相信不用他说,当弄风摸出来这是什么时候他应该能明白他的意思。

最要其他人意外的是夜七红和夜八红竟然没有像夜四红那么低俗的给蓝瑞做什么大米|­乳­环之类的不雅东西,看蓝瑞的左右手腕就清楚了,很简单的两条大米手链,兄弟俩的举动还真是出乎大家的意料,也包括蓝瑞他自己。

不知道夜大红是从哪里听到的消息,大米手链成了一种形式或者成为了他们夜家妖孽求爱的标识,他同样为完全丧失自信的荷童雕刻一条复杂繁琐的腰链,就是那种跳印度舞时需要再腰间系上的那种。

与夜大红的日夜相处似乎成了习惯,即便荷童在怎么不愿意,可每每当他不顾羞耻的在夜大红的身下达到Gao潮时,那股子愉悦是他这辈子都不敢去想去拥有的。

从来,从来都没有想过他还有交欢的权利,从来都没有想过他也可以有与他同床共枕的爱人,这一切对他来说比天上的星星都还遥不可及,然而现在就近在咫尺。

夜大红对他说:他的身体是天赋异禀,就像夜大红身下也长了两根一样,夜大红说:他是他命里注定的人,他们的身体契合至极。

对,就是夜大红的这句话要有所动摇的荷童彻底的明白了,他终究是怪物,夜大红要的就是他这副怪物的身体来满足他的­性­欲,除了这个没有其他。

所以他痛恨夜大红,卑鄙的白痴连他无情的母亲都不如,他宁可听见最恶毒最绝情的真话也不要听这些虚情假意的话。

可是,可是荷童知道他的真心是什么,他真的渴望夜大红的体温,渴望夜大红给予他的温暖,即便这一切都是基于Xing爱之上,他也贪婪的想要继续下去,因为——从小到大,他从来从来都没有感受过这一切,一个吻?一句爱?一个拥抱?没有,没有,都没有过。

他是­淫­荡的,他是卑贱的,那些以骄傲编织起来的面具都是假象,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有多么贪恋每晚的Xing爱,夜大红的技术会要他得到前所未有的极致快感。

但、他是永远不会要夜大红知道这些的,万一被夜大红知道了他早已经被驯服,那么,这个男人还愿意把这场政府掠夺的游戏继续下去么?不要,不要,绝对不要夜大红知道他其实早已经愿意被他­操­弄。

残余的自尊要荷童不可以真正的对别人展开真心,即使沦陷了,他也不会要任何人知道,他自己偷偷的爱着就好,这样,就算有一天游戏结束了,温暖不见了,他起码还可以潇洒的转身。

番外:061 天命已定

十月到十二月,不知不觉,不知不觉已就这么过了两个来月,大街小巷都沉浸在圣诞节前的欢乐气氛中,商家门口都贴满了各种圣诞老人的画报,摆放着挂满彩球和礼物的圣诞树。

深陷其中的荷童越发的纠结起来,每每来到圣诞节的前夕,那童年的不堪和沉痛的往事都会无法抑制的萦上心头。

夜大红接了一个电话便匆匆离去了,孤零零一个人缩在床铺上,已经有两个多月没有踏出寝室的荷童望着大门口出怔。

上一秒这个野蛮的白痴还说要陪着他过他们的第一个圣诞节呢,可是这一刻却将他丢在屋子里离去了,哈~骗人的,都是假的啊~

披着毛毯的荷童走到了落地窗前,他悄悄地掀开窗帘露出一道缝隙,素裹银装的世界登时呈现在他的眼前,路灯下那漂亮的橙­色­光线洒落在那厚厚的积雪上,令入眼的事物变得梦幻起来,珠光闪闪。

将眼光放远,冬季校园里的景­色­一览无遗,看着那些五颜六­色­的灯箱,即使隔着玻璃窗,荷童都宛如听见了那三三俩俩学长、学弟的欢声笑语,看着他们嬉戏追逐。

心、越来越不舒服,越来越痛,可怕的记忆如潮水般汹涌的向荷童袭来,那年那月的记忆,被他深埋在心底的记忆蜂拥而至。

“爹地~爹地,童童去给你抓虫虫~~”

“哇~虫虫~童童找到虫虫了,爹地可以钓大鱼喽~~哦哦~~”

“爹地,爹地,童童找到虫虫钓鱼了,呵呵~呵呵~”

“爹地?爹地?你去哪里了爹地?”找不到爹地的小荷童带着哭腔慌乱的沿着河岸奔跑着,小小的身影看起来彷徨无助极了。

不不不~~不要,不要跑出来,不要想起来~啪嗒,披在身上的毯子顺着荷童那白皙布满吻痕的肩头滑落在地,双手Сhā进自己金发间的荷童死死地扯住他那头炫目的发,狂躁的拒绝着记忆的回归。

一步步倒退,踉踉跄跄,跌跌撞撞。

“呜~” 腰部撞在了桌角。

“啊~”腿,刮倒了椅子。

“呼~”身体撞到了衣架。

镜子里的身体令荷童站稳了身体,抓挠着头发的双手也战战兢兢、缓缓的收了回来。

潋滟瑃情的醉眼惊惧的瞪大、瞪大、在瞪大……

“啊~~~”半晌,荷童撕心裂肺的尖叫出来,怪物~怪物~~怪物~~~即使他刻意的去忽略对也无法改变他是个怪物的事情。

为什么?为什么老天要这样对自己?为什么瘸腿的不是自己?为什么瞎了的不是自己?为什么偏偏要给自己这副不男不女的身躯?

啊~~爸爸~~爸爸~~爸爸~~你是要来接童童走了么?

爸爸~~爸爸~~~~童童就来找你……

往寝室返回的米果竟然与一身高贵、已有两个多月没有露面的荷童撞个正着,米果是相当的惊讶。

开门走出来一身白衣的荷童高贵得如同万众瞩目之下的天之骄子,浑然天成的一个发光体。

那一头中长细碎的金­色­头夺目耀眼,如同女子般俏丽的脸孔上嵌着一双神采奕奕的醉眼,眼波荡漾着细微的春­色­,双眉高挑,挺立的鼻子配极了他那张无情的薄­唇­。

“哥?”望着荷童眼中那敛不住的嫉恨之­色­,米果惊讶的呓语出来。

不知为何,阔别两个多月再见到的荷童,有股子天神般的强大傲人气息,光辉得竟然令米果不敢继续与之对视下去。

“我——恨——你!”荷童勾起­唇­角露出无情的笑,就是今天,就要一切都了结吧,够了、累了。

“哥?”米果不敢置信他听到了什么。

“那一切都是我做的,你的照片、你的录像全都是我散播出去的,甚至你的脚瘸了也是我做的。”荷童满眼的冰冷,掺杂着不被察觉的淡淡哀伤与绝望:“记得么?是我看见了车子疾驰而来故意松开了你的脚踏车,要才四岁的你被车子撞到,哈哈哈~没想到你的命大,紧紧只是瘸了一条腿而已,好了米果,不要在叫我哥,我——不——配!”骄傲如同孔雀的男人丢了这句话,无情的转身、离去,没有留给米果任何一丝一毫辩驳、质问的机会,同样的,也没有给他自己留下机会。

走廊里的夜六红同样与荷童擦肩而过,叶丽红蹙眉,许走惊讶突然露面的荷童,等他把他的视线从荷童身上收回来时,一转头便看见了站在他们寝室门口一脸茫然的米果。

小不点?夜六红心急如焚,当即拔腿跑了过去,大力的,一把拦住了米果的腰身问道:“怎么了?是不是那个家伙欺负你了?你说,你说我就替你去揍他!”

米果一直一直盯着荷童潇洒离去的背影,那么笔直、那么挺拔,纯白的颜­色­真的很趁哥哥,哥哥~哥哥~~一直都是小米果心目中的王子。

思绪飘啊飘,飘啊飘啊~飘回了米果四岁、荷童九岁那年的槐下清风时节。

“啊~~哥哥~~我要摔倒了,哇哇~~~”骑在儿童脚踏车上的米果在小道便歪歪扭扭着。

“没事,没事,有哥哥在后面把着呢~~摔不着你的~~”小荷童眯眼笑着安慰着脚踏车上的小米果。

“嗯嗯嗯~~哥哥,等我说松手你在松哦~~呵呵~~”米果嘟个笑脸一脸的坚毅,笨拙的­操­纵着脚下的脚踏车。

“知道了,小傻瓜~呵呵”荷童嘿嘿笑着。

片刻功夫后,发现自己可以骑起来的米果惊叫道:“哇哇哇,哥哥你耍赖,果果还没有说你就松手了~~哇呜~~要倒了要倒了”本来骑得很好的米果在发现身后没有哥哥扶着车座时,一时惊慌的乱了手脚,结果车子七扭八歪的就倒在了地上,还把他摔个大屁蹲。

年少的时光真的很快乐,哥哥,那些都是假的么?那果果腰间上挂着的百宝袋也是跟在身后的哥哥故意拽下去的么?

“喂喂喂?小不点?你怎么了你?”站在寝室门口的夜六红见米果无动于衷,着实的担心起来。

“我以前有一个很宝贝的百宝袋,整天都会挂在腰上,呵呵~那里面其实都是一些很幼稚的小玩意,有糖纸,有卡片,有弹珠,但是我都很宝贝,因为那些都是哥哥送给我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噼啪噼啪的顺着米果的眼角滑落下来,少年的脸上竟平静的没有一丝表情,他平淡的继续叙述着:“然而有一天,在我骑脚踏车的时候,腰上的百宝袋忽然掉到了地面上,所以我囔囔着要哥哥快点跑到道边给我捡回来,结果,呵呵~结果才一松开我脚踏车,结果我才歪歪扭扭的把车子骑出去几米远,一辆突然从前面拐进来的蓝­色­车子就把我撞翻在地了。”米果仰起脸瞧着满目焦急的夜六红弯起了­唇­角:“我好伤心,因为我今天才知道这一切不是一场意外。”

“我、我有话对你说!”夜六红忽然粗着嗓子囔道,这件事情他已经憋在心里一阵子了,但始终都找不到何时的机会向米果坦白。

“说吧~”米果笑的很温柔,如果不是他眼里挂着眼泪,夜六红一定相信他是开心的。

“其实、其实~~”夜六红从来没有这么吞吞吐吐过:“其实我想说,我应该感谢你哥”夜六红的话令米果平静的脸上有了波澜,眉清目秀的男孩冷却了一张脸,他不敢相信他从夜六红的耳中听到了什么。

“呜呼~~”猛的,米果被粗鲁的夜六红俯身吻住了­唇­,这一吻就像世纪之吻,漫长而激烈。

脑中一片空白,只有四肢百骸还在运转着,心跳的感受着男人的雄­性­气息,接受着身体里的焰火被男人挑起,一簇一簇的火苗在血管中炸开,灼烧着少年的理智。

“啊~”被松开的­唇­终于可以得到呼吸,米果的胸脯剧烈的上下起伏着,清明的眼中倒映着夜六红。

他见男人一字一句说:“小不点,撞了你的人是我!”是的,就在夜六红知晓荷童在背后捣鬼,夜大红一力阻扰之后,他也开始暗自展开了一系列的调查,却意外的发现这个秘密,事情虽然久远,可是夜六红仍旧记得清楚,他偷开了父王的车子,结果却半路上撞了一个人类小孩,之后他将那人类的孩子丢在了医院外匆忙跑回去赵小爸爸求救,哈~这是天意么?哈~这,原来就是注定好的天命。

“什、什么?”米果一时有些消化不掉这一连串的真相揭秘,撞了他的人是六红?要他自卑的人是六红?是六红害得他在他的面前自惭形秽?是他害得他卑微的暗恋了他一年????

“原谅他吧!”夜大红的声音突兀的自夜六红的背后传来,轮廓分明,眼深眉浓的夜大红缓缓朝着他们走来:“也原谅荷童吧!”狡猾的夜大红是在令米果骑虎难下,他了解米果这个善良的孩子,他是绝对恨不起来他的哥哥也不舍地恨夜六红的,这——也许就是所谓的命运。

番外:062 一颗苹果

“我、”米果似被强盗逼迫到悬崖边的良民,要么选择跳下去,要么选择投入强盗的怀抱。

此刻的夜六红早已放下与老大的隔阂,借坡下驴一脸苦楚的软声道:“小不声?原谅我吧~”

“谈不上原谅,这事儿本就该是你负责,负责米果一辈子~~~”夜大红笑意盈盈。

米果的面颊红了又红,夜大红似乎也知道了荷童的心结是什么,他刚刚得到最完整的一手资料,他只是想要米果自己判定荷童到底是不是一个大坏蛋。

夜大红坦言承认之前的事情都是荷童做的,不过荷童在最后关头后悔了,所以才会独自一人跑到废旧的仓库去,当然,跳过他自己化蛇与荷童交配那段,他大概的把事情讲了一遍,之后他又道:“荷童的亲生父亲是个普普通通老实人,毫无背景和势力,他是你母亲郑家倒Сhā门的女婿,自然就在你们强势的母亲和母亲面前抬不起头来,最关键的是你母亲生下了荷童,这令你母亲倍受打击,三年之后,你母亲终于受不住那些流言蜚语决定要荷童的生父将荷童处理掉,三岁半的小荷童还是个天真无邪的娃娃,他哪里知道他的爹地带着他去到湖面是想推他下去淹死他?”夜大红的脑中忽然浮现的是那年五月的风,飘着道边槐花的清芬,轻轻地吹拂着他的发,不远处一个穿着天蓝­色­背带裤的小男孩欢天喜地的冲着他跑过来大叫着:爹地,爹地,童童去给你抓虫虫。

呵~夜大红好想苦笑,原来那个死小孩,那个第一眼把他看成蚯蚓,第二眼把他认成鲶鱼的死小孩竟然就是荷童,那年他的笑还是那般天真烂漫,今时今日他都还记得。

嚅了嚅­唇­,夜大红继续道:“最后跳下湖的是荷童的生父!”

吓~惊讶的不止是瞪大眼球的米果还有一旁的夜六红,夜大红突兀的笑了,无声的笑,带着睨视众生的傲然:“你哥不过是雌雄同体而已,并——不——是——你——母——亲——口——中——的——怪——物!”

懦弱的男人,不忍心亲手掠夺荷童的­性­命竟然选择了自我了断?把可怜的小人儿一个人孤零零的留在这个可怕的世上饱受摧残,杀的,那还不如当初就杀了他!

在夜大红提步离去的那一刻,受不住多重打击的米果瘫软在夜六红的怀中,哥哥……哥哥……哥哥,你到底受了多少的苦楚……从小到大自己又多少次不经意间的触碰了你那道致命的伤疤?????妈妈,妈妈,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心情大好的夜大红打开了房门却未见荷童的身影,心里又是一喜,莫不是小黄毛终于看开了?哈,他走出去了?呵呵呵~~~天知道夜大红等荷童自己走出这间屋子等了多久。

欣喜若狂的夜大红并未发现可疑之处,而是大踏着步跑出了寝室,开始捉迷藏般的在学院里寻找起荷童来。

当过了午夜,当太阳再一次升起来,当太阳再一次落下去,夜大红心慌了,其他人仍旧忙碌的在倘大的整座学院里寻找着他的荷童,站在学院湖边前的夜大红猛然回神,他知道了,他知道了荷童会去的地方。

雪夜里,夜大红披着星戴着月,疯魔似的回到了他也许久没有来过的祖屋后山。

夏日里迷人的风景被积雪冰冻出另一番风味来,孤傲、冷傲的就宛如他的小黄毛。

然,当夜大红的目光被冰冻的湖面中央那一颗红红苹果所吸引住的时候,他的心咯噔一下子。

砰~~嗖~~烟火在不远处的天幕中炸开,夜大红依稀听得孩子们的欢声笑语,圣诞快乐,圣诞快乐……快乐么?他的小黄毛不见了,留下的唯有这颗孤零零的苹果。

蓦然的,夜大红忽然懂得了,为何每年的平安夜里,这座孤寂、冷清的湖面都会有一颗红通通的苹果,那是小荷童送给他在天堂的爸爸的,希望他的爸爸可以平平安安,原来,原来荷童早都知道了一切真想……

荷童荷童,为何今年的平安果你要提前放在这里?荷童荷童你去了哪里……

噗通一声,夜大红顺着不远处的冰窟窿跳进了深湖中,奇异的,三尺冰面下的湖水并没有想象中的寒冷刺骨。

整整一夜,夜大红在湖水里捞出来的只有他做给荷童的那条大米腰链,也庸俗地刻着:大红爱荷童爱大红爱荷童爱大红……

完了,夜大红蔫了,手中握着那条腰链坐在湖面出神,夜二红的声音突兀的自他背后响起:“不是找过了么?“

一语惊醒梦中人,没错,他找过了,整个湖底都没有荷童的尸体,那就说明荷童没有死,他还活着。

“我们是妖!”夜二红又突然的来了一句。

是的,怎么忘了自己是蛇妖?就算荷童死了也要去阎王老子那里把人抢回来,呵~

三日后,戈鸥主动找上了坐在餐厅里与众兄弟就餐的夜五红,这令夜五红相当的意外,在看着戈鸥手中拿着是他的手机时,夜五红悄悄戈鸥的脸把他的手机接了过来:“谢谢!”礼貌而生疏的表述。

戈鸥有些气,他不是故意要收看夜五红的手机邮箱的,正巧夜五红的手机就落在了寝室的书桌旁,就只是惊鸿一瞥,他就瞧见了坐落在巴尼斯勒坦斯岛上热沙俱乐部发给夜五红的邀请帖。

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触碰了什么按钮,反正整个邮件就瞬间打开了,若是他没有看错的话,这是一个专门提供给名流人士选择玩物的男­色­俱乐部,最要戈鸥震惊的是他在出售物的条码里看见了荷童的照片,所以这会儿他才急冲冲的拿着夜五红这款高科技的手机屁颠屁颠的送了来,并且暗自在心底鄙夷夜五红的恶劣,人面兽心的风流鬼,要不是看见这个邀请帖,戈鸥还真以为夜五红脱胎换骨改头换面了呢。

没有言语,戈鸥冷漠的一把从夜五红的手里把他的手机夺了过来,之后无视夜五红眼里的不解,自顾自的调出那封邮件后才又把手机丢给夜五红,然后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走掉了。

“老大呢?快,我知道荷童的下落了~”夜五红在低头看见手里的邀请函时激动得吼了出来:“快,收拾收拾准备去尼斯拉”

“我和老八陪着老大去就行。”夜七红站起身来道。

的确,要说很绝、专横什么的都不如老七老八玩的厉害,罗里罗嗦去那么多人反而还碍事,不如就要老七老八这俩能打能杀的陪着老大去。

兄弟二人的话要一旁没有做声的蓝瑞心中一跳,太好了,机会来了,这是他当时的第一想法。

当蓝瑞伙同夜七红与夜八红坐上直奔巴尼斯勒坦斯岛热沙俱乐部的直升飞机时,蓝瑞知道他刚刚不过是白日做梦而已。

由于他的那点小心思暴露无遗,这一路上在狭窄的机舱里自然是少不了兄弟二人的蹂躏和钾玩,若不是心烦意乱的夜大红吼了一嗓子,蓝瑞定会被吃­干­抹静连渣都不剩。

“蓝~你的眼睛就像一颗通透的蓝宝石,真美!”这句赞美之话来自立眉怒目的夜七红,算是蓝瑞与他们俩兄弟搅在一起这段日子以来说的最正经的一句话,不过仍旧被蓝瑞无视掉了。

青铜面、浑浊眼的夜八红似乎很不满意自己的兄弟总是抢他一步的来讨蓝瑞开心,也人模人样的软言软语起来:“瑞~不要老纠结着你的眉头,其实你擦些­唇­彩应该不错,你的嘴­唇­太淡了~”

不知道是不是荷童选择轻生触动了某些人,反正这几日夜七红与夜八红的暴戾手段有所收敛,总是时不时的真情流露一下,令蓝瑞感到作呕的同时还有些小小的不适应,就比如现在,该死的,这两个变态的杂种根本不知道温柔完全不适合他们。

“蓝~~”

“瑞~~”

火花在空中相撞,兄弟二人相互怒视一番,之后——

“蓝~~”伸手把蓝瑞的头部拉到自己的肩头依靠。

“瑞~~”有人不服气,拉起蓝瑞要男人的头颅靠着他的肩头。

“蓝~~”脑袋又被扒拉了过去。

“瑞~~”悲催的,蓝瑞的脑袋又被拽了回来。

“夜八红!”夜七红怒吼。

“怎样啊夜七红?”夜八红叫嚣。

“怎样?该死的,你昨晚比我多做了一次好不好?”夜七红想想就觉得自己吃了亏。

“见鬼的,我又没有不要你补一次!”夜八红丝毫没有愧疚之­色­。

“该死的,他晕过去了好不好?”夜七红不是很喜欢­奸­尸的感觉。

“和我说不着!”夜八红为自己多疼爱蓝瑞一次的便宜感到有一股子难以言表的优越感。

“好好好~大不了鱼死网破!”夜七红表了态。

“玉石俱焚、同归于尽都陪你,哼!”夜八红恶毒道。

“蓝~”

“瑞~”

不知道是在争风吃醋的兄弟俩同时伸出手去拉扯蓝瑞的左膀右臂,结果却见蓝瑞高高的蹙起眉头,脸­色­煞白的几乎没了血­色­,额头上也布满了汗水,此刻正忍得难受。

“见鬼的,你怎么不早说你晕机?”夜七红有些手足无措。

“糖,我记得我的包里装着晕机糖!”夜八红手忙脚乱。

“呕呜~”最后,蓝瑞一口的秽物喷洒出来,彻底结束了兄弟俩这场无厘头的争抢游戏。

番外卷:063惊鸿一瞥

小小的风波过后,很快的一行四人来到了位于巴尼斯勒坦斯私人岛屿上的热沙俱乐部。

巴尼斯勒坦斯是中东一个鲜为人知的小国家,至今还实行君主专制,热沙俱乐部据说是国内世界富豪排行榜的佼佼者在此地购买的一座私人岛屿开办的。

专供世界各地的贵族、名流消遣娱乐,自然也少不了一些非法勾当,所谓的一些非法勾当,很多时候也是被国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毕竟可以带来很多利益,就像世界明令禁止用动物做生物实验,一些抗癌药剂如果不拿动物来做活体实验难道还要拿人来么?所以就是那么一回事吧。

而热沙俱乐部的管理机制也是很严密和神秘的,来这里的虽然是名流却也分三六九等,不同地位的人有着不同的会员待遇。

热沙俱乐部的门票就足以令一般的商人咋舌,更别说那些也许一辈子都没有走出去过的普通老百姓了。

至于夜五红的会员VIP自然是他知道此处之后想方设法弄到手的,他手里的[蓝星]虽然不是热沙俱乐部的顶级会员卡却也是数一数二的,另外,但凡进得热沙俱乐部的成功人士都有在晚宴上竞拍[货物]的资格,自然是价高者得,其他服务项目要么看钱要么看身份。

稍作休息后,很快的夜大红、夜七红、夜八红与蓝瑞就来到了拍卖宴会厅,在他们来之前夜五红就已经交代过了,千万不要轻举妄动,其实最和平的方式才是救出荷童最简单的方式,一定不要妄想着在热沙岛上翻出荷童来,因为那里的[货物]都是在拍卖会开始的前半个小时现从岛外运送进来的。

其实不用夜五红交代,以夜大红的圆滑来说,他也不会去硬碰硬,能用钱解决的事情都不是难事,他花钱,然后领人走,最直接不过的方式莫过于此了。

整个会场极其昏暗,只有四周墙壁上的火烛灯盏用来照明,有点电影院的感觉,来宾们坐的软座圆桌看似凌乱,其实横七八竖的排列都很整齐,这架势还真有点在参加央视举办的春晚现场,每张铺设红布巾的圆桌上都放着高档的酒水茶点以供来者闲暇时享用。

放眼看去,只有台上最亮眼,这会在主持人的介绍下拍卖会已经开始,刷的一下子,舞台上的聚光灯全部照­射­在一号‘货品’的身上,被推送上来的少年赤身­祼­体,双脚腕和手腕全都带着Xing爱脚铐,似是收到了惊吓般的软倒在五光十­色­的舞台上不知所措。

夜大红打眼一看,这少年也不过就十来岁,而且还是个外国货,举牌竞价的都是些肥得冒泡的老头子,看来都是恋童爱好者。

夜大红根本无心去欣赏这些千姿百态的货物,纯属在这里­干­熬时间,这期间夜七红和夜八红问他要是来粗暴的还是继续等,夜大红莞尔一笑,那意思还是别来粗的了。

时间也学对旁人来说过的飞快,可对夜大红来说却是无比漫长的,这次一共有五人被竞拍,然而这五人之中却没有荷童,正当夜大红暗自思量之时,忽听台上的主持人道:“各位,有条好消息向大家宣布,由于今晚的交易率破了之前的记录,所以按照规矩,本俱乐部还会再额外送上一个货品做展示表演,以供大家消遣娱乐。”

主持人的话语一落,偌大的宴客厅便突兀的陷入黑暗之中,在场众人除了夜家三子外根本看不清楚任何事物,唯一能听见的是锁链撞击金属牢笼的声响。

唰~~唰~唰唰唰~~四股强力­射­灯猛地朝着宴客厅的上方打了上去,众人回神之际便见一金属牢笼从天而降。

由于金属牢笼外罩着一层红­色­的薄纱,所以众人看不清楚笼中之人的面目,却能透过那层薄纱欣赏到笼中人的完美身姿。

咣当,金属牢笼应声坠地,发出一声清脆的撞击声,红­色­的薄纱飘然落下,登时显出笼中人的庐山真面目,不过,却是一个侧卧的北影。

在见那一头炫目的金发之时,夜大红就已经知晓背对着台下观众侧卧在台上的正是他的小黄毛。

安静如同一只高贵的波斯猫的荷童被打扮成了BL游戏热砂之乐园里小受威尔的造型。

上半身­祼­露在外的雪白肌肤在镁光灯线的照­射­下,就像泛着珠光的白瓷,令人生出情不自禁就想伸出去触摸的想法来。

臂弯上套着金­色­的臂箍,上面雕刻着一些中东地区特有的图文,手腕上更是套着粗细、质地不依的各种手链手镯,在灯光的照­射­下同样散发着神秘的光泽。

腰下裹着一条翠绿­色­的薄纱布裙,那种类似于泰国裙一样的围裙,虽然轻薄却不会春光乍泄,落在光­祼­脚踝上的裙底还以金线勾勒着复古的线条。

同样白皙的脚腕上挂着一条黄金­色­泽的铁艺脚链,上面嵌着­精­白的钻石和白银铃铛,只是欣赏着眼前美景的夜大红似乎就已经听见那断断续续的铃音自荷童的脚腕间传来的美妙声动。

欣赏到如此美景的达官贵人们自是发出一片惊呼,似是很不满足只是看着如此尤物的一个背影,于是,瞬间,舞台转动了,渐渐的,金属牢笼朝着台下嘉宾席的正前方转了过来。

叮铃铃~挂在荷童优美脖颈上的水晶链子发出了细微的声动,胸前那两颗小巧的茱萸羞涩的藏在链子下,纯黄金打造的细链子套着水晶链子一圈一圈长短不一的套在荷童的脖子上,成为了他光­祼­胸膛上唯一遮挡春­色­的一道事物。

哗~又是一阵唏嘘和哗然,更是诱人不满足欣赏荷童安静的睡姿,不知是不是官方特意的安排,竟然还故意来开荷童下身的裙子,将落在一起的两条雪白长腿暴露在众多猥琐的视线下,只要一点点,只要再往上撩开一点点便可以看见令世人惊讶的密地。

“呜~”充满无知的一声倒喘宛如一针­鸡­血,登时沸腾了全场,眼冒绿光的狼们全都跃跃欲试起来。

再一看,安静躺在雪白狐裘上的金发小男人已渐渐转醒,此刻征用带着繁复手链、手环的手掌支撑在狐裘之上,另一只手则条件反­射­的覆在他的眉心处轻柔,想要环节麻醉之后的不适感。

哗啦啦~是挪动脚腕时自荷童脚踝处发出来的清脆铃音,美妙的声音本是可以撩人心弦的,却把拥有它的主人吓了一跳,猫一般的快速缩起腿脚来,此刻的荷童这会才看清他身处的状况。

台下蠢蠢欲动的男人们宛如发现尸体的秃鹰,赶都赶不走,那双潋滟瑃情的醉眼登时圆瞪,惊恐之­色­溢于言表。

在本能的驱使下,荷童跌跌撞撞的从纯白的狐裘上爬了起来,哗啦啦,铃音颤动,还夹杂着脚链手链啷当的声音,受惊吓的荷童倔强的握住关住他的牢笼,拼命、拼命、使劲、使劲的晃动着,在众目睽睽之下制造者那‘悦耳’的声动。

“放了我,你们这群野蛮人,放我出去~~”哈?对某些­肉­欲的男士们来说,就连荷童的嗓音都可以做到令他们的脚趾头蠢蠢欲动的地步。

“50万”

“呵?50万?”不屑一顾的态度:“100万”

“哼,抱歉,在下说的是50万美金!”

“你、”不甘示弱:“100万美金”

争相抢后的叫价在没有得到主持人的准许下此起彼伏起来,站立一旁的主持人在台下­骚­动之时在对讲器中似乎又收到了什么新的指令,于是男人跨前一步宣布着游戏的新规则:“各位嘉宾还请稍安勿躁,不要急,不要急呵呵~既然是加注节目自是不参与叫价竞拍”面对台下的­骚­动,主持人依旧风度翩翩:“为了彰显这次的不同之处,谁若想要抱得美人归就要想古罗马角斗士一样战胜所有觊觎此货品的勇士。”

声落,登时引起台下一片哗然,许是主持人说的太过含蓄,所以有些心急想吃热豆腐的老家伙们听不太懂。

之后主持人含笑把游戏规则通俗的讲了一遍,大概意思就是每位对台上货品有意向的嘉宾这次不靠金钱来争取而是武力。

可以亲自出马也可以派遣自己的保镖上场,战斗无规则,类似于地下黑拳那般,但不至于不死不休,受伤在所难免点到即止便可,谁能击垮台上全部对手,最后还站在台上的人便有资格享用货品,另外上台选手会抽签决定手中兵刃。

还未等主持人说完话,夜大红就已经动作利落的翻身上台,聚光灯下,男人的身姿伟岸得宛如一座大山,黑­色­的风衣飘然垂落在腿弯处,好不一个炫目潇洒。

哗啦啦,啷当当~伴随着铃声、铁链声的还有荷童惊诧的呓语之音:“大红?”细滑的双手紧紧握住金属牢笼的枝条,吹弹可破的手臂肌肤上硬是勒出竖条的红痕。

“我来接你回家~”男人拱梁大鼻之下那张连女人都不及的绛­唇­弯出温柔的笑,瞬间温暖了茫然无措荷童的心。

番外卷:064不是怪物

“啧啧啧~没看出老大还挺威风的~”横眉怒目的夜七红好整以暇的坐在台下咋舌道。

“真是可笑,我想我应该把这一幕录下来回去拿给他们看,看看老大宛如母­鸡­护崽子般的行为呵呵~”古铜面浑浊眼的夜八红讽刺道。

“佛兰克月~”夜七红一面发着言一面将坐在他们之间的蓝瑞揽入怀中继续道:“若台上换做是我的小猎犬的话、我想我也会威风的,呵呵~~”

把人抢回来,不甘示弱的腔调,夜八红开口:“我的小豹子怎么会像那花瓶那般中看不中用?还用得着你来救?”男人笑XX,温柔的紧了紧揽住蓝瑞肩头的手指,没错,是那见鬼的温柔,令蓝瑞无语加无奈。

于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总暗自较劲的两个男人再次在蓝瑞的面前上演狗血的你争我夺的戏码来。

蓝瑞在烟雾升腾间摇摆不定,他实在厌恶夜八红与夜七红指尖夹着的那雪茄的味道,难闻的令他作呕。

这三人交流间,台上已然群殴起来,悲催的夜大红竟然倒霉的抽到赤手空拳,再看台上群魔乱舞的其他人,不是手持流星锤就是铁护腕,或刀或棍,反正没有一个是和夜大红一样赤手空拳的。

厮杀间,最悦耳的不是充满血腥与暴力的低吼之音,而是自荷童腕间不断传来的激烈铃音,哗啦啦,哗啦啦,动人心弦,就像高贵的王子刻意为这场血腥盛宴奏的一首战曲,在这群­骚­乱的男人间洒下刻意燃烧欲望的种子。

笼中的金丝猫急躁不安,一双醉眼始终在夜大红的周身游移,就像似磁铁吸住了铁石一般。

薄情的­唇­因被擦抹了幻彩的护­唇­膏而在迷离的灯光下泛着璀璨的光电,开合、抿紧、舔­唇­,三者之间不停的轮流交替着上演。

咣~铁­棒­子敲击在关着荷童金属牢笼的铁条上,擦出惊魂的火花,发出刺耳的鸣音,荷童受惊,连连后退,更是被自己腕间的脚链绊倒,哗啦啦~铃声大作。

哇唔~台下哗然,翠绿­色­的薄纱围裙翩然飞了起来,双腿之间的光景一览无遗。

狂了男人们的理智,乱了荷童的心魂,吓~一张张丑陋的嘴脸正贪婪的凑近他,耳边忽然炸响的全是母亲那一声声鄙夷厌恶的咒骂之声,眼前的人影重叠,是爸爸的,是妈妈的,是魔鬼,是魔鬼。

啊~~~~荷童歇斯底里的狂吼出来,之后他如吸毒上了嗨劲的疯子一般,直冲金属牢笼的铁条撞去,一下一下,很重、很重。

“我不是,我不是怪物~~~妈妈,妈妈~~不要关着我~~~~~~啊~~啊~~~”哗啦啦~~~铃声大作,优雅的天神发了狂,露出与先前截然不同的一面,疯癫了心理变态的男人们。

夜大红蹙眉,杀得,应该速战速决,夜七红与夜八红想法一致,一人一手搭在蓝瑞的肩头,那么一推,蓝瑞就被拥上了高台。

两个男人好整以暇,就是迷恋他们的猎物在舞台上挥汗如土的一面,而蓝瑞也不傻,自是知晓他被推上台的任务,不做犹豫,很快的,蓝瑞那双如斧子一般的双腿就替夜大红劈倒了很多彪形大汉。

荷童终是落在夜家之子的手中,只是舞台最后却成了夜七红与夜八红戏谑夜大红的小剧场,老大的这两个弟弟竟也跳上台来,伙同蓝瑞三对一的与夜大红玩起掠夺游戏来。

“杀的,老七老八,你们什么意思?”夜大红嘴角微肿,拧眉压低嗓音问道。

“呵~老大别装傻~”夜七红贼贼的笑着。

“好东西自然大家一起分享~~~呵呵”夜八红随声附和。

蓝瑞面无表情,他为的不过是鱼弄风单独相见的一次机会,所以他要沉浮与这两个连自己亲哥哥都要戏谑的狗杂种的­淫­威下。

“分享么?”声落,连蓝瑞自己都不清楚夜大红是怎么做到的,等他在回神之际,他已经落入了夜大红的钳制中,且紧紧的被勒在男人的胸前。

“呦~老大你这是要玩真的?”夜七红挑眉,眼中已有不悦之­色­,该死的,极其讨厌小猎犬被别人搂在怀中。

“感受到了么?”夜大红不卑不亢,毕竟是第一个问世的家伙,虽然平日里圆滑做人,可若是真要发起威来也不是闹着玩的,­阴­霾的气焰,无情的嘴脸,配上那张绛­唇­有着说不出的妖邪来。

夜七红与夜八红妥协并不是因为惧怕与老大翻脸或者惧怕老大释放出来的危险气息,而是因为他们俩感受到了,感受到了自己在意的人被别人捆在怀中的滋味并不怎么美妙,甚至是令他们会在心里升出一股子无法驾驭的怒气来。

推开蓝瑞,四只手臂即刻伸展出来接住这具健硕的身躯,随后男人被扛了起来,很快的,夜七红、夜八红便消失在小舞台上。

迅速的打开金属牢笼,扯过还在拼命撞击铁条的男人纳入怀中轻声安抚:“没事了。没事了~别怕别怕~~~~~”

“我不是怪物,我不是,我不是,妈妈妈妈~大红?”失态的荷童软在夜大红的怀中嘶吼着,双手更是激动的扯住了夜大红的衣领,半晌,混乱的意识才渐渐恢复,似乎看清了眼前的人士夜大红。

之后,被抱离热沙俱乐部的荷童在返回蓝翎的一路上做了一个很奇异的梦,他又梦到那条通体都嵌着黑鳞的蟒蛇趴伏在他的身上侵犯者他。

湿漉漉的两根蛇鞭不断的在他两处密地深入浅出这,身子被蟒蛇紧紧缠住,有一下没一下勒得快要无法呼吸。

只是每当Gao潮之时,荷童竟都讶异的发觉,原来一直在他身上作威作福的不是那条通体镶嵌着黑鳞的蟒蛇,而是眼深眉浓的夜大红。

男人很温柔,用他的绛­唇­吻遍荷童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去­骚­扰他淡­色­玉茎下的花蕊,要快感活生生的湮灭还在沉浮着的荷童,随后便是后|­茓­被填满的餍足感,可以清晰的感受着夜大红的火热是怎样翻搅黄泽他的媚­肉­、肠壁,怎样制造了赶超溪谷中情液的肠液出来,要荷童的双腿间湿滑得惊心动魄。

“嗯啊~~唔嗯呼呼~~”­淫­荡的低喘声不绝于耳,荷童不愿承认这是他在情动时所呼喊出来的。

怎么办?以弥足深陷夜大红那炙热的怀抱,宽阔的胸襟,贪恋着被人宠溺、服侍、视为珍宝的感觉。

会长久么?可以相信么?

爸爸~~爸爸……除了你,大红是第一个说童童不是怪物的人,所以童童喜欢他。

梦——终会破碎,重返回学院寝室的荷童在醒来之后再次戴上了他那层伪装­色­。

不、不要,不要把心也输给谁,强忍着扑到夜大红怀里渴求温暖的冲动,荷童冷面靠坐在床头不发一言。

夜大红也没有破坏这静默的气氛,他只是走过来拉开荷童盖在腰间的被子,荷童一怔,之后便感觉夜大红的手掌已经覆了上来。

紧张、激动,受不住夜大红掌心的温度,尤其、尤其还在他的小腹处。

男人轻声笑着,随后掏出了那条大米雕刻的腰链细心的为荷童重新戴在了细瘦的腰间。

醉眼大瞪,为什么这条腰链会在夜大红的手中?难道?难道他也跳入了冰封的湖水中么?他、他不要命了么?

重新打量,荷童这才发现夜大红身上的伤势,男人的鬓角、耳际、脖颈、锁骨之处都有瘀伤,这些只不过是露在肌肤表面的,那、那衣服里面的身体呢?会有伤痕么?

撕拉~不知哪里来的勇气,荷童竟主动的伸手扯开了夜大红身上的黑­色­衬衫,果然,一条刀口打斜自男人的胸口滑了下来,直落脐上一分之地,这都不算,腰侧还有一处重创,看起来是被什么倒刺、弯钩之类的兵器所伤。

看得出,愈合的伤口应该是因为什么剧烈的运动给再次挣开了,忽然面颊如火烧,荷童回忆起了那个怪异的梦,莫不是一半是梦一半是真的?荷童也不敢确定。

“你不可以逃避!”夜大红伸手扳住荷童脑袋的同时用极其严肃的口吻道:“你得给我负责,我的童子之身是你破的!!!”

“呵~好家伙,夜家九子都属臭无赖的,这么不要脸的话也好意思说得出口,不愧得到了你的真传。”讥讽的话语自月歌的口中飘出来,紧接着就是月歌的无敌白眼。

“嘿嘿,红~你看你,咱们的大儿媳这下有着落了,你又怎么了?”蛇男一脸的无辜。

“滚一边去,我说你瞎说就不能轻点,你看你把老大伤的~~~”说来倒去,月小受还是嫌蛇男下手太重,伤了他的大小子。

“那怎么行?做戏要真,既然是咱老两口出马成事,那必须得是马到成功~~”蛇男信心十足。

“要我说根本就不用整这些乌漆嘛糟的,狗血、庸俗,就仅凭你救了荷童,还怕那小子不进咱家门?”月歌瞪眼,私人岛屿,拍卖竞价,这么恶俗狗血的事情蠢蛇也想得出?是不是看血吟写的小说走火入魔被感染了哇???

“这不是为了剧情跌宕起伏一些嘛~~~你看我出手也不是,不出手也不是,你到底要怎样啊?”蛇男无奈,现在越发抓不准红的心思了,难不成自己的宝贝更年期了?????

好嘛,这么多年过去了,月歌早已练就出与蛇男心意相通的本领,混蛋蠢蛇,竟然敢说他月歌更年期?看他是找死!!!!

于是………………!!!!!!一下省略一万字!

番外卷:065一头豹子

说一千道一万还是因为夜大红这个崽子小的时候没少给蛇男添乱,害得他和月小手指尖平白无故多了很多误会,如果不趁着这个节骨眼上狠狠教训一下这个死孩子,小心眼的蛇男才咽不下这口恶气,苍天啊,这世间竟然还有如此这般连自己孩子都嫉妒睚眦必报的父亲么?答案是……有。

“疼、疼么?”半晌,荷童别扭的开口问道,眼睛却倔强扭到一旁不去看夜大红的眼睛,吱~这小样子还真有点月歌当年的影子,刀子嘴豆腐心,口是心非的别扭傲娇受。

“疼~”夜大红贼兮兮,也真传了他父王当年那狗皮膏药臭无赖的劲儿:“给我揉揉吧~小黄毛~~”

本来荷童不打算再搭理夜大红的,尤其在听见了那句得寸进尺让他揉揉的话时,可是不知道怎么了,后面那句小黄毛却出其不意的戳中了他的柔软,他喜欢听夜大红这么叫他,这会令他认为他还是他,那个高傲的荷童,气的夜大红直叫他小黄毛。

扭过头,仍旧一副爱搭不搭理的神情,那双醉眼则不耐烦似的快速在夜大红身上打量一番,夜大红嘿嘿一笑,急忙抓起荷童的手就往他疼的地方覆了上去:“这疼,这里疼~~~嘿嘿,涨得疼~~”

“你。”荷童的手自是被夜大红拉拽道男人撑起小帐篷的胯间,气的荷童脸­色­青红不定,即刻便激烈的甩起手腕来:“下流!”

“嗯嗯嗯,下流下流是下流,得要它下流下来~~~嘿嘿~~~”夜大红故意死皮赖脸的扭曲荷童的意思,挤眉弄眼道。

荷童被他说的十分难堪,红了脸却还要绷着,一味的挣脱起手臂来,不要不要,他才不要表现出任何喜欢他的痕迹来呢。

“你这个白痴,野蛮人,快点放手。”荷童努力使自己看上去还那么高人一等的优雅,宛如英国女王那般。

“你真美!”夜大红驴­唇­不对马嘴的甜言蜜语起来。

荷童无视。

“我喜欢你!”夜大红笑眯眯。

荷童有些羞窘。

“真的,我想我是爱上你了。”夜大红继续猛攻着。

荷童倍感尴尬。

“我这辈子就只爱你~”夜大红挪了挪身子,且伸手摸上了荷童白­嫩­的脚腕。

荷童有些小紧张。

“相信我,敞开你的心扉,不要怀疑我对你的爱!”这句是千真万确的,男人收敛了脸上的玩味之­色­,极其认真的多。

燥热的脸颊被男人的大掌温柔的捧住,被强迫的注视上男人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看着那带着爱意的笑清晰的在男人的脸上化开。

温柔的眉、温柔的眼、温柔的­唇­落了下来,呜呜~~~抑制不住的情动起来,荷童不敢相信他的下­体­竟羞耻地溢出了情液,心虚的他急忙忙合拢双腿,不愿被温柔的男人发现他身下已然一片湿润。

一吻作罢,温柔的男人离开荷童那两片柔软的­唇­,仍旧用温柔的目光望着他的脸,欲要望进荷童的心底,他道:“不相信也没关系,时间足以证明我对你的爱,呵呵~~~”

再也受不住如此情意绵绵的荷童忙地垂下头颅,那双醉眼极力敛住眼中汹涌翻滚的泪意,这是真的吗?这会是真的吗?大红爱我吗?他是真的爱自己吗?可他,为什么要爱自己?

“好吧~”还在荷童胡思乱想之际,夜大红冷静的说道,这要已经再次动摇的荷童一怔,之后那颗被温暖起来的心渐渐的被冰冻住,更是有些自卑的移动视线去随便注意那旁飘动的窗帘。

结果下一秒夜大红竟说:“以后没有你的允许我绝不碰你,这下你总该相信我不是为了­性­,才喜欢你的了吧。”然后再看,男人的脸瞬间垮了下来,似乎为了爱他才做了这么大的牺牲,而且还是有关他的­性­福生活,真是有点不甘心,翻云覆雨也才两个月而已,就要结束了吗啊?哎呀爸爸呀~~~~~

“拿、拿开,拿开你的手!”白痴,这个白痴,荷童一遍遍在心中骂着夜大红,­干­嘛要说这种话?唔~好难搜,身子好痒啊~~

悄悄抬眼偷看过去,夜大红笑得好像一条黄鼠狼,贼的要命,荷童恼怒,白痴白痴白痴大白痴!!!!

心里渴求夜大红的体温,可荷童仍旧对自己的身体有抵触,若是要他宛如女王那般高傲的打开身子要夜大红虔诚的来服侍,他暂时还办不到,不过这样的日子也不会久远,苦命的夜大红啊~~~

咚咚咚~很礼貌的敲门声,随后门外传来米果的声音:“哥,是我,果果,我可以进来么?”

荷童一愣,此刻他太过狼狈,不过夜大红似乎比他还要急切,第一个反应竟然是找了一条毛毯把荷童裹了个严实,之后温柔一笑,走到门口打开了们,请进了米果他自己退了出去。

夜大红一出门就撞上了夜六红,夜大红觉得倒霉,怎么一出门就瞧见这头牛了?转身拔腿就想溜,没想到夜六红倒是破天荒的转了­性­,还特别礼貌的和他打了招呼。

“喂老大?你见我跑什么啊?走啊~咱兄弟去餐厅喝一杯去啊?”大喇喇的夜六红说着就已经不客气的揽上了夜大红的肩,拐着男人就朝着学院的餐厅部走去。

砰一声,夜夜红的房门被拉了开,随即小老九就奔了出来,差一点没撞到了夜六红和夜大红的身上,小家伙似乎很开心,扯着两个哥哥的手腕就囔囔的:“大哥六哥你们看,小九九的衣服漂不漂亮???呵呵~二哥给我买的,我是一只小豹子哦~~”

夜夜红说着就在夜大红和夜六红的面前转起圈来,夜大红一愣,夜六红脸红,这老二简直太闷­骚­了,竟然给单纯的小老九买这种豹纹的情趣豹子装?

是想要小老九在他的床上扮成一头可爱的小豹子么?瞧那当啷在ρi股下面的黄|­色­尾巴,还有头上那两只尖尖的耳朵,啧啧啧,一身的豹点还真是有点特别的味道。

“什么报?新晚报还是生活报?”不知道夜五红是什么时候拐进走廊准备返回寝室的,不过他还真是煞风景,人家小老九明明是一只可爱的美洲花斑豹,居然忍心往小可爱的头上浇冷水,问小东西是新晚报还是生活报?????坏心眼的夜五红情场失意也不该这般吧?

“什么新晚报生活报?九九是小豹子哦~”愣住的夜夜红傻呆呆的抓着自己的头发丝解释着,他觉得他看起来应该很像一头豹子啦嘛,怎么五哥会说到报纸上面去啊????

夜五红现在似乎对什么都心不在焉的,没心情调理小老九,转过来推门就要回寝室,正巧与来开门往出走的戈鸥撞个满怀。

两人撞的还真是结实,不过夜五红的反应比戈鸥快,戈鸥是一脸的意外加惊讶,许是他没想过会这么巧的撞进夜五红的怀里,夜五红则一脸的兴致缺缺,似乎一点都不为这巧合感到欢喜,而是急忙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且十分礼貌的对戈鸥说:“抱歉,你先出吧~”说后一侧身,便给戈鸥让出位置来。

戈鸥没有言语,似是很不习惯转了­性­的夜五红,抿着­唇­侧身走了出来。

“戈鸥哥哥?呵呵,你看我是一只小豹子哦~~呜呜~二哥快放我下来吗,你­干­嘛啊??”冲完澡出来的夜二红发现小老九不见的时候,天知道他的脸­色­有多难看,他给夜夜红买那套镂空豹点的情趣衣服可不是给外人欣赏的,果然,他一步冲出来时他的小宝贝已经至少被四个男人看光,没错,是男人而不是兄弟,闷­骚­的男人真可怕啊~~

砰的一声,是夜二红用力摔上门的声音,夜六红不断摇头,拉着夜大红评理,他仍旧觉得二哥喜欢小老九是不对的。

戈鸥默不作声,顺着走廊静静的走出了学生公寓,迎面夹杂着雪花的野风向着戈鸥吹袭过来,男人紧了紧身上黑­色­的呢子大衣,随后没入了风雪中,并未发现公寓上方的落地窗内,有一道炙热的目光紧紧锁住了他的背影。

敬老院中,以为才五十出头的男人看起来比年过半百的老者还要沧桑老态龙钟,不但花白了满头的黑发就连脸上的皮肤也皱皱巴巴。

戈鸥隔着明亮的玻璃窗出神的看着坐在轮椅哈桑的老者的一举一动,这个不认他的男人就是戈鸥的父亲,他与荷童有着近乎一样的遭遇,就是都不讨自己生父母的喜爱,但是不同的是这一切都是戈鸥自己造成的。

所以戈鸥不恨谁,唯一恨的就是他自己。

“呵呵,小戈又来看你父亲了?”走过去的小护士笑着与戈鸥打着招呼,对此,戈鸥只是礼貌­性­的抿­唇­浅笑一下,来来去去已经不知道多少个春夏秋冬,这里的小护士换了一批又一批,几乎没有人不认识戈鸥这个孝顺父亲的孩子。

可是只有戈鸥知道自己心里的苦,为什么父亲不接受他?为什么他想父亲过一个团圆的年都不可以?为什么他送来的吃穿用度都还要以一个陌生人的名义他的父亲才肯接受,为什么会是这样?妈~你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丢下爸就跑了呢?爸,事情都过去十几年了,你又为何不能原谅我?

番外卷 066 雪夜迷情

默默离去的戈鸥自动屏蔽耳边的那些欢声笑语,炸响在天空的烟花再漂亮在他的心底也是暗淡无­色­的。

双手Сhā-在大衣的口袋里,戈鸥想要冰冷的空气冷却一下他混乱的思绪,死人不会复生,已经这么多年了,为何不能给他一句原谅话,这几个字好要他等上多少个日日夜夜?难不成爸你要带到下-面去么?

“小鸥~妈妈去给爸爸送饭了,你要把弟-弟看好哦~~”门边传来戈母的声音,随后便是开门和关门的声音。

“啊~我知道了妈妈~”趴在桌子前写作业的九岁戈鸥胡乱的喊了一嗓子敷衍,不过他还是下意识的往在床-上戏耍着四岁半的小弟看了一眼,在他收回目光的时候发现了窗子没有关,不过他侥幸的认为窗台有些高,小-弟应该是爬不上去的。

戈鸥悻悻的扭回头埋头苦读起来,时间一分一秒的在笔尖下-流逝,在他正纠结着一道算术题的时候,他猛然听见砰的一声重物坠地的撞-击声,随即便是三楼下的一阵哗然。

手中的铅笔掉落下来,因为戈鸥在转头的时候发现木板床-上已经不见了小-弟的身影,那彩­色­的积木还散落在牡丹花的床单上。

不不不~小-弟你可不要吓唬哥哥,你是不是藏起来了?在和哥哥玩躲猫猫?呵呵~小-弟你快出来啊,别吓唬哥哥。

跌跌撞撞的戈鸥在他的书桌前扑到了空空的床-上,之后神经质的弯腰掀开垂在床-下的床单,自欺欺人的想要在床-下面发现小-弟的身影。

可是没有,没有,没有,衣柜里,沙发空,茶几后哪里都没有,都没有都没有小-弟的身影。

激动的心扑通扑通猛烈的跳动着,戈鸥呆滞的目光登时对上了那大敞四开的窗户,明明在普通不过的窗子,可此刻看在戈鸥的眼中就宛如能爬出贞子的电视窗口一般,惊悚得令他胆战心惊。

脚步沉重了,被吸引着着了魔般的向那窗口移动过去,然后他去气息跪在了木板床-上,之后跪着蹭到了窗台边,楼下的议论声渐渐清晰起来,颤抖的双手撑在了窗台上,双脚使劲,猛地支起瑟缩的身子。

吓~~小-弟那柔-软的身体倒在一滩血泊之中,头颅像烂泥一般的四分五裂,溅起的脑汁与他身下的血液混合在一起。

小-弟,小-弟,才四岁半的小-弟,穿着粉­色­小-裤-子的小-弟就那么静静的趴在围满人群的冰冷地面上一动不动,再也没有起来。

嗖~砰~轰~咣!突兀在夜空炸响的炮竹声惊醒了陷入沉痛回忆中的戈鸥,男人仰起头来看着那黑­色­的夜空,不知何时已是泪流满面,这是他心中的痛,这是戈鸥心中的伤,他是杀害小-弟的侩子手。

学院积雪的羊-肠-小道旁的路灯下慵懒的依靠着一个人,他手中提着一盏火红的灯笼,另外一手拿着一把烟花和炮竹。

在戈鸥走进可以清楚看清为他引路的人脸上的笑颜时,他冰冷下去的心竟然奇异的瞬间升起一股暖意。

夜五红踏着泛着荧光的积雪向他走了过来,只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话:“要不要一起?”长发的男人扬了扬手,那一串串五颜六­色­的花炮便显露出来,但吸引住戈鸥目光的却是夜五红那被冻得通红的美手。

心忽然一紧,若是小-弟还活着应该和眼前的夜五红差不多一般大,仔细又看,夜五红体态轻盈、身段窈窕,长发如瀑、笑靥动人,疏眉细眼尽是媚意,鼻子秀美,­唇­红齿白,就是这一眼,令戈鸥产生了一秒钟的错觉,自己小-弟就是这般模样,单单薄薄,白白瘦瘦的,长大了一定也和夜五红这般样貌出众。

不对,小-弟长大了,不是那个四五岁的小孩子了,心又是一紧,身材高大健硕的戈鸥忽然在心里生出想要照顾弥补夜五红的新意来。

檀口微启,呵出一道白雾,戈鸥笑着回他:“要!”那双深沉睿智的丹凤眼敛着温柔,雪夜的路灯下泛着华彩。

大手牵上了小手,握得很紧很紧,夜五红惊讶的抬头看向那张不在呆板僵硬的脸,被男人紧握着的手此刻正被戈鸥带着从扣子侧面的缝隙滑进衣内,落在宽阔的胸前,隔着那薄薄的羊绒衫感受着男人胸膛的火热。

“还冷么?”戈鸥意外的开口问道。

“嗯?”夜五红倍感意外,随即被按在戈鸥怀中的手动了动,夜五红这才会意的道:“很暖~”

两个人笑着,一起并肩没入挂满冰花的枯树林,随后在一片冰封住的湖面上放起烟花炮竹来,一个人的寂寞,两个人的烟火,这夜很美丽,叶家其他的妖孽们也欣赏到了湖面上空时不时升腾而起的炫目烟花。

宿醉后醒来的戈鸥惊讶的发现紧紧搂住他的夜五红睡得好像一只小懒猫,一头如瀑的长发披散在他的胸怀,令人目眩神迷的一副睡态。

不动声­色­的蹙了蹙眉,他昨夜实在很寂寞痛苦,那些被刻意埋藏在心底的记忆要他失去了冷静变得脆弱不堪,竟然还要他生出照顾夜五红额错觉来?呵!真是可笑。

推开怀中的夜五红,戈鸥又恢复了那张僵硬呆板的脸来,恢复了常态,他现在想做的就是出去走走,去看看那些天真烂漫的孩子,让他的心境好起来。

“呜~”夜五红发出猫一般的低鸣,之后他睁开那双睡眼惺忪的眸子,样子十分可爱。

只是他的目光在打开的一瞬间竟直接锁住戈鸥身下泄过N次­精­-华的器具上,戈鸥后知后觉,忙的垂下头去看,吓,他昨晚和这个男人做-爱-了不成?上面挂着的的确是男人的东西,而他也感受出了什么,不,这不可能,自己是了解自己的,如果不幻想着四五岁的孩子,他是没办法勃-起的,可做过了的确是做过了,夜五红他……他竟然可以要自己站立起来?

“痛!”夜五红憋着嘴,就像小时候和月歌撒娇似的,那样子看起来还真是可怜兮兮。

戈鸥慌了,他还是无法理解这个事情,完全一点都想不起昨晚的事情来,踉踉跄跄的转身拔腿就跑,不愿在面对夜五红一眼,可惜仓皇逃跑的他并未看见夜五红眼中的狡诈之­色­。

自命风流的男人缓缓爬了起来,哪里像是被猛男蹂躏一宿的样子,抓起床头柜前的手机噼里啪啦的给月歌发去一条短信。

内容为:哈哈,小爸爸还是你厉害,那闷葫芦以为他吃了我,这下他可得给我负责一辈子,哈哈哈哈~~

看着手机中的短信,月歌无奈摇头啊,天啊,他在助纣为虐啊,被自己家这几个妖孽看上的孩子都是可怜的娃啊~~~

“怎么了?”躺在床上的夜腾问着坐在床边出神的月歌。

“蠢蛇~”月歌若有所思:“你说其他几个崽子的事情都好处理,这老二和老九的事情要怎么做?”心里不想那么狗血的做拆散鸳鸯的恶人,可这事实在棘手,难道要允许兄弟乱­仑­?

“顺其自然~”夜腾轻轻松的吐出四个字来:“红~我相信你不是那么俗套的人,而且还是个好爸爸,只要俩孩子愿意,我想我们不该阻止什么。”

“可是、”月歌还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夜腾打断。

“行了,这件事听我的~只要是小九那孩子高兴的事情我这父王一定支持!”夜腾摆出一家之主的姿态来。

“你不支持能行么?也不知道是谁­精­-虫-上脑才害得小老九脑子不灵光。”月歌白眼,一点没惯菜。

“嘿嘿红~~红~~嘿嘿~~~~”蛇男龇牙,他就是装一装,真是要惹毛了他的红头绳,保不准又要禁-欲多久呢。

“去死,我可是有言在先,这一切都得是小老九自己愿意才行,要是老二敢来强的我决不允许!”月歌心知肚明小老九绝对会被老二那小子吃光抹净,可是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所以只好在嘴上过过瘾找找平衡感。

“正有此意,这有此意,红你和我完全想到一块去了~~”蛇男献媚,扭着就贴了上去。

“起开,伊米和衍横回来了,我要去接机!”月歌推开身后粘人的蛇­精­道。

“什么?你去接机?”蛇男炸毛,为毛去接机?­干­嘛去接昔日情敌的机?

“为什么不是我?怎么不能去?他们只是中转而已,我去看看有毛病么?”月歌白眼,哎~时光如流水,这都多少年了,呵呵~自己都四十多岁了,一晃还真快。

“红。你不许去,不是我吓唬你,如果不是我用我的­精­-华填-饱你,你想你四十好几的年龄怎么会还这般年轻?看起来比咱们崽-子都小。”蛇妖此话有理,可是他说的实在是直白,气的月歌快抓狂,混蛋蠢蛇竟敢威胁他?

月歌猛然跳起来,怒视着蛇妖一字一句道:“夜腾,我现在就郑重的向你宣布,我……要……离……家……出……走!”

呃,适得其反,蛇妖的宝贝红头绳大过年的要跑路了,哇哇哇~~~~~

番外卷 067 月歌出马

嗒嗒嗒是夜五红熟悉的脚步声,本来还悠闲倒在床-上哼着小曲的夜五红急忙钻进被窝里拉高被子佯装难过的模样来,心想着这个死人脸还知道回来啊?要是再不回来他可就要怒了。

“叔叔,您请进!”咦?叔叔?闷葫芦在叫谁叔叔?

好奇的夜五红转过脸来,再看见提着行李站在门口的月歌时,不用装,脸真的苍白了:“月儿……爸爸?”疏眉细眼快速的打量起月歌一番,月儿爸爸这风尘仆仆的满身风霜,提个箱子是要­干­嘛啊?????父王呢?怎么舍得把月儿给放出来霍乱人间啊??

“无、五红你爸来看你~”不知道是不是迫于无奈,戈鸥很生-硬的开口道,难得的,在他的脸上看见不自然的神­色­。

月歌怎么会不晓得这俩孩子间的事情,佯装不知道的丢下行李走到了夜五红的床边忧心道:“五红?你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生病了哪里不舒服?快,快给小爸爸看看~”哎,真是作孽啊,戈鸥这孩子这么好,自己真不忍心在这和五小子演戏欺骗他啊~~~不过为了儿子的爱情,这善意的谎言还是需要撒的。

“啊~我好难受啊月儿爸爸~~全身都疼,无力啊~~”夜五红暗赞月歌的演技不减当年的风姿,不愧是影帝出身,同时也故意把全身都疼几个字咬得死死的,暗自观察戈鸥的面­色­,果然,闷葫芦的脸更像死人脸了,哈哈~

“全身都疼?那你这是严重了,快给小爸爸看看都哪里疼~”月歌演的还挺投入,这不是故意给戈鸥难看要人家孩子心生愧疚嘛。

“他就是小感冒而已!”做贼心虚的戈鸥猛的吼了一嗓子,他想到了昨日的胡作非为,虽然没感受到快-感流窜全身的滋味,可他捅破了夜五红小菊门应该是个事实了。

夜五红对着月歌挤眉弄眼,果然,会议的月歌挑准时机,在戈鸥声落的同时他惊呼道:“五红?这是怎么回事?你、你是不是­干­什么坏事了?”那旁边的戈鸥吓了一跳,抬眼便瞧见月歌举着个手,好像沾上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似的,呃,见不得人?难不成是他的­精­-液?

猛的,月歌掀开夜五红的被子惊叫道:“你、你你你这个孩子,是要气死我么?您你你你怎么能这么做啊?你是个男的你懂不懂?”夜五红彻底被夜歌的演技征服了,啊呸,月儿爸爸你怎么好意思把这话说出口啊?乃不也是挥去男儿身在父王身下辗转承-欢么?

再看戈鸥的脸已经开始青红不定的变换开来,豆大的汗珠自额头鬓角处渗透出来,站在月歌的身后手足无措。

“是谁?是谁?你说!”月歌激动的站起身来,之后又突兀的来到戈鸥的面前对他大叫:“孩子你和我家五红一个寝室,你告诉叔叔,是谁,那个人是谁?”

夜五红无视戈鸥朝他­射­过来求救的目光,拉起被子躲在被子中哑笑起来,简直太崇拜月儿爸爸的演技了,哈哈哈。

戈鸥被月歌拉住了手腕,如同被野兽咬住了脖子,他做贼心虚,面对月歌的质问他支支吾吾的不知道如何开口,月歌琢磨着时机对了,便继续惊讶的开口道:“原来是你!”说话的同时还伸手指向了戈鸥那张惨白的脸,把男人

丹凤眼中的惊讶、羞赧之­色­尽收眼底。

月歌故作严肃,将­唇­紧紧抿了起来,半响他做无奈状拉过戈鸥的手腕做到了夜五红的床上,似是做了很大的努力才使得他可以如此平静的接受自己儿子被男人压在身-下的事情,,这要偷偷观察月歌神­色­的戈鸥更是心虚、心惊起来。

终于,月歌以及其严肃的腔调开口说了话:“说吧,你们两个和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月歌板着脸,宛如冰晶一般闪亮的眸子来回在两个孩子的脸上审视着。

戈鸥难堪的垂下头,默默在心里思量着要如何开口,又听月歌倒:“我也不是个食古不化、冥顽不灵的老古董,若是你们真心喜欢彼此我作为家长绝对赞成,要是你们只是像过家家的玩一玩,那这事我得一定要个说法,我家五红才十五岁。”

呃,月歌的威胁要戈鸥的脸上黑线辈出,多的可以下锅面条给夜家妖孽九子来吃,十五岁这三个字可是一记重磅炸弹,正中戈鸥的心窝。

“我、我会负责,请叔叔相信!”情急之下的戈鸥脱口而出,虽然有些后悔自己的言行,可这毕竟是当着家长的面前,怎么说也是他一时冲动犯下的错事,哎~

哎~可怜的傻孩子啊,你以后准备我们家五红这妖孽吃得死死的啊~~~可怜的小-菊-花怎么经受得住两根大黄瓜的摧残?????月歌昧着良心的摇着头,在为上了套的戈鸥不值,而戈鸥却误把月歌摇头的行为当成对他的质疑。

他-妈-的把心一横,戈鸥底气十足的再次向月歌保证:“叔叔你不要生气,我会好好照顾五红的~真的,请相信我。”五红猜戈鸥这辈子也许都没有开口说过这么多话过,哈哈哈,了死他了,月儿爸爸你太哦耶了!

月歌挑眉,似在对戈鸥质疑:“是么?那我们五红病了你怎么没照顾?出去­干­嘛了?要不是我在大门口遇见你,你是不是打算就这么把我们五红丢在寝室不闻不问?”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啊~~

“不是。”戈鸥不敢与月歌对视,急忙回答道。

“月儿爸爸~你误会他了,我说想去看烟花,他到外面给我放炮竹去了,你来晚了没看到,刚才我就躺在这往窗外看着来的~”夜五红笑眯-眯,一脸的绯红,还真像个待字闺中的大姑娘,酸得月歌牙齿直打颤。

“是、是的!”戈鸥在瞧见夜五红偷偷给他使眼­色­后,厚着脸皮撒谎道。

“行,只要你们两个觉得开心,我这个做爸爸的也就开心,小戈啊,没事,你们平日里该怎样就怎样,叔叔是个开明的人,我们可以做朋友,呵呵~今晚我就在这张床上睡,小戈,帮叔叔把皮箱里的衣服打开挂上,叔叔要去洗个澡。”月歌炮语连珠的说了一大堆,丝毫没给戈鸥回嘴的机会,随后瞪了夜五红一眼便去了浴室,心寻思,戈鸥你可别怪叔叔,比起被五崽子纠缠调戏,叔叔还是宁愿牺牲你的,HOHO~

很快的,浴室间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得意的夜五红窝在被窝里突然对心事重重的戈鸥来了一句:“我疼!”夜五红真是得了便宜卖乖,故意给戈鸥找别扭。

刷的一下子,戈鸥的脸便拉了下来,那双敛着深沉与睿智的丹凤眼登时瞪圆,戈鸥扭过头来看向夜五红却一言不发,夜五红收敛玩味的神­色­,同样目不转睛的看向一脸凝重的戈鸥。

气氛忽然变得凝重起来,夜五红不动声­色­,他倒要看看这闷葫芦能­干­出多么伟大的事情来,结果俩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一直瞪到月歌冲完澡出来。

“呦?怎么了?俩人吵架了?这可不行,到底怎么了?”月歌一面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走过来一ρi股做到了属于戈鸥的那张床上。

“没有”戈鸥昧着良心说话:“我们没有吵架。”

“是么?”月歌拉长嗓音问着在被窝里的夜五红:“是不是你又耍­性­子欺负人家小戈了?”

结果心情突然不好的夜五红突兀的大吼一声:“我ρi股疼死了,啊~~~~”也不管戈鸥和月歌的脸­色­有多难看,掀起被子蒙住头不再吭一声。

五姑娘是真能闹腾,非得把气氛闹得尴尬他才开心,没错,他做到了,月歌心知肚明,偷着瞄一瞄,戈鸥那孩子的脸­色­真是比死人脸还难看,为了给戈鸥个台阶下,月歌忙的打圆场道:“啊呵呵,行了,夜了,我关灯了,都早点睡吧。”

关了灯,三人各自躺了下来,月歌在心里谩骂着死蛇妖辗转难眠,他离家出走,那个混蛋居然没来阻止他?生气,极度的生气。

另一张床上的两个人也都不好过,盖着同一张被子的两具身体僵硬得可以。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在戈鸥认为月歌以及睡着的时候,想通了、任命的他忽然伸手楼主了夜五红的腰肢,夜五红没有打草惊蛇,保持着侧卧的姿势没有动作。

随后,感受到脖颈上一阵冰凉的湿润感,细碎的吻在他的耳根下蔓延开来,披散的长发被人轻轻的在他脑后拨开,露出大片的肌肤以供男人肆意亲吻舔咬着。

楼在腰腹上的手掌往起收拢,像吸盘一般紧贴在夜五红光滑的小腹上,感觉来得很快,夜五红裆下的两根登时张挺起来,为了不吓到戈鸥,夜五红楞是用双腿紧紧夹住其中一根。

渐渐进入佳境的男人在夜五红的背后缓缓撑起半个身子来,在黑暗中低头亲吻着夜五红­祼­露在空气中的肩头、手臂、侧腰上的肌肤,在小腹前摩擦的大掌也缓缓朝着夜五红的身下游弋而去。

番外卷 068 妙不可言

吓!杀千刀的,死人脸要做什么?夜五红当然不肯被戈鸥吃­干­抹净,他猛地翻身推开戈鸥,没想到戈鸥却忽然捂住他的嘴巴压在他的身上悄声道:“昨晚我没感觉到!”其实仔细想想,夜五红也没有什么不好,他平日里为他做的那些小事情加在一起,点点滴滴都是感动,有其他现在不那么娘也不那么雷了,那种若即若离的感觉反倒引起了戈鸥的在意,既然木已成舟,那就顺其自然,而且,夜五红真的能够勾起他对Xing爱的欲望,由其他身上那淡淡的香草味很要戈鸥上瘾。

“嘘~”黑夜里,男人的那双当凤眼炯炯有神:“别吵吵~我会温柔!”戈鸥给了夜五红一个笑,他不认为怎么黑夜五红能看得到。

夜五红被戈鸥的这句话气的火冒三丈,杀千刀的,这死人脸是不是搞错了什么?竟敢不知死活的觊觎他身下的小|­茓­?杀千刀的,杀千刀,不可能,不可能。

“那个,我说是不是该每人一次?”夜五红悄声问道,极力压抑着心窝里揣着的那团怒火。

“呵呵~过了今晚我会要你打消这种念头。”半夜三更的,两人跟做贼似的在被窝子里讨价还价着,完全无视那张床上根本没睡的月歌。

有些东西真的很奇怪,妙不可言,说来就来了,没有什么因由,就像作者脑中的灵感,戈鸥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压住一个男人说出这番无耻的话来,他以为他这辈子都要靠着脑中的幻想独自在淋雨的时候打­飞­机。

夜五红眨着他那双­精­光闪闪的细眼儿,在黑暗中乖顺的点着他一头长发的头颅,戈鸥怦然心动,随即松开了捂住夜五红嘴巴的手掌,同时松开了被他按压在身下的身躯。

“爸~他要上我!”嗷唠一嗓子,夜五红尖锐的嗓音划破了静谧的夜晚。

噗~戈鸥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一双丹凤眼惊惧的瞪大,急忙回头朝着月歌那张床上看去,生怕夜五红这一嗓子吵醒了睡梦中的月歌。

“嘘~嘘,别,别吵吵~”戈鸥慌了,一面祈求着夜五红嘴下留情,一面忐忑的希望月歌没有被吵醒。

根本没睡的月歌咂了咂嘴,佯装着梦呓慵懒的翻了个身,随后还发出几个呼噜声,心里一面说着罪过,一面不忘咒骂该死的蛇妖不来请他回家。

“轮到我了!”夜五红冷冷的说道,声音虽小但足以要戈鸥听到。

“……”戈鸥无奈。

“你比我大!”强词夺理。

“…………”戈鸥无语。

“本来就该让着我!”无理取闹。

“…………”戈鸥沉默着。

“在说我都先让着你了,轮也该轮到我了!”据理力争。

“…………”戈鸥不想妥协。

“你到底要不要?我可喊了???”开始威胁。

“………………”戈鸥无言以对。

“这样吧,我们石头剪刀布,胜者在上,以后都这样!愿赌服输,很公平!”夜五红坏坏一笑,那旁边的月歌想,小子,你完蛋了,这辈子都别想赢!

“好!”戈鸥做出让步,赌博总是能够勾起男人心底的贪婪,幻想着没准可以大赢一把。

“走,我们去浴室!”夜五红很­精­神的提议道,不想刺激‘孤苦伶仃’的月儿爸爸~~~~就说属他最孝顺了,连这点都想得到。

戈鸥跟着夜五红蹑手蹑脚的下了床溜进浴室,很快的里面传来一阵窃窃私语。

“哈,不好意思,我赢了!”得意忘形的腔调。

“…………”沉默加不可思议,似是没想到自己会输。

“怎么?你想耍赖?”挑眉不屑的腔调。

“……………”还在纠结自己怎么可能会输。

“成,别说我不给你机会,咱们今天三局两胜的,再来!”洋洋得意外加胸有成竹。

“好!”借坡下驴,管他呢,这次坚决要赢。

“哈哈~抱歉,我又赢了,来吧,别耽误时间了。”夜五红简直牛气十足,完全无视戈鸥惨白的脸­色­。

突然静了下来,很快的就响起一阵**的声音,之后月歌首先听到的是五小子的声音:“你­干­嘛?”有些狐疑,难道闷葫芦真要反悔?

“…………”难道真的要愿赌服输?

“怎么不脱?”杀千刀的,你要是敢反悔,姑娘我就强了你。

“…………”呃,那个是什么?

“你想耍赖?我可是给你两次机会的???”再给他一点时间考虑不清楚。

“不、不是!”戈鸥结巴,不敢相信自己看见的东西。

“那是什么”趾高气昂的声音。

“你、竟然有两根?”宇宙银河超级无敌霹雳大惊讶的声音来自戈鸥,听得月歌好想开门进去看看小戈此刻的脸­色­如何,哈哈哈。

“你嘲笑我?”带着愠怒的腔调:“把我当怪物?”与先前的盛气凌人截然相反,略带着点滴的自卑情绪。

心咯噔一下子,戈鸥不知为何夜五红的这种神态,这种强调要他心生怜惜,原来世上果然是人无完人,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灰暗的心里猛地被夜五红注入一道光芒,戈鸥隐隐约约的懂了些什么,放开了些什么,也饶过了自己一次。

他没有回答夜五红,只是按照规定的开始解脱自己身上的衣服,夜五红不该自卑的,他需要爱,那么-我来给他。

又是一阵静谧,期间的感觉要打瞌睡的月歌觉得好像坐在过山车上正缓缓往上攀升,随即而来的就是突兀的,激狂的,凶猛的飞行滑落,呼啦啦的自钢铁架子最高处猛然冲飞下去,瞬间灵魂都快飞出了窍。

竖起耳朵在听,很有节奏的撞击声猛然想起来,越来越激烈,越来越凶猛,越来越要人把持不住,细微的倒喘之音绝对是来自戈鸥的,可怜的小戈……

知道很多很多年之后,直到之后几只小受知道了夜家九子的真正身份后,戈鸥才后知后觉的大发雷霆,敢情他为什么总是输,敢情他为何从来没有赢过一次,敢情他这一家子都是成了­精­的妖啊????比起这个,夜五红是打死他也不敢对戈鸥坦白,其实戈鸥一次也没有上过他,所以面对戈鸥偶然的吹嘘,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翌日中午,月歌起身懒洋洋的抻个懒腰,装傻充愣的站在戈鸥的床前惊讶道:“小戈?怎么了?你被五红给传染了?怎么还发烧了呢?”

噗~听了这话想喷的不仅是戈鸥还有夜五红,这月小受演戏演上瘾了?

“月儿爸爸~”夜五红嘟嘴撒娇,抻着月歌刺激到了他家的闷葫芦啦,月歌白眼,还真是有媳­妇­忘了娘啊?????

戈鸥垂着眼,极力掩饰着面颊上的羞赧之­色­,面对月歌,他只是礼貌的抿­唇­笑了笑。

“行了行了,我去看看给你们整点吃的回来,五红好好照顾着点小戈。”瞧五崽子护妻心切那样,月歌就气不打一处来,于是他这出去打点饭,一个影就打没了,开门直接溜进了夜三红的寝室。

月歌早就大概了解掌握了自己未来几个儿媳­妇­的一手资料,正好借着这次离家出走的机会来学院里挨个见识见识,用夜*的话来说就是,小的没个正行,这老的也没个正行,尤其月歌这样的。

正握着水壶站在床边给兰花浇水的弄风在听见寝室房门被人打开的时候,急忙停下手中浇水的动作回头笑着道:“你回来了三红?呵呵~”

月歌没有言语,而弄风似乎早已习惯了这种类似于自言自语的沟通方式,他熟悉的提着水壶走到小厨房把水壶放下,又开始忙忙碌碌着似要准备些给宠物吃的午餐。

“外面冷吧?我给你织的围巾你有没有围啊?”弄风手中拿着一个小铁盘接在水龙头下刷着:“你、你是不是很讨厌男生做这样的事情?”似乎有些小失落,随后弄风又露出灿烂的笑:“我也是没什么事情做,呵呵,我给大家每人都织了一条,你帮我送去了么?他们,他们还喜欢吧?”

刷碗盘子的弄风弯下腰去伸手在橱柜下面摸索着食物袋子,之后掏出了几颗­鸡­蛋,然后打在另外的小碗里。

“啊绿?啊绿吃饭了,呵呵~来啊~~~”弄风显得很开心,心情更是不错。

“呦?三哥你围巾还真多,上午换一条下午换一条?”门外忽然传来夜四红揶揄夜三红的声音。

屋内的弄风脸颊一红,心道,难不成三红没有把他织给大家的围巾送过去,而是全都自己戴上了?

“扫把星你脸皮怎么那么厚啊?没看到他都不搭理你么?快点走啦,你到底要不要走?不走爷爷我自己走了!”

推门进来的夜三红先看到的是站在弄风身旁的月歌,里目含威的眼睛露出惊诧之­色­,不过很快的便恢复常­色­,仍旧怪异的没有个月歌打招呼,而且月歌似乎也已经习惯了老三的行径。

番外卷 069 感受到了

“三红?我给啊绿准备好午餐了,你看看他钻到哪里去了?呵呵~”不知情的弄风小心翼翼风端着盘子放到了一张小桌上。

砰~夜三红无视月歌的存在,在弄风音落的时候化出真身转眼,一条绿­色­的蟒蛇缓缓蠕动到弄风的脚边,顺着弄风的脚踝就缠了上来,在弄风的要上缠了几圈后又攀到弄风的肩头,抻长蛇头在弄风的脸颊上磨蹭,逗得弄风呵呵直笑,月歌看得出,弄风似乎一点都不害怕与蛇相处,这会儿少年正捧着缠绕在他肩头的夜三红往下拽着。

“好啦好啦啊绿,快点去吃你的午餐~呵呵~~~”弄风一面笑着一名试图把缠在他身上的老三拉下来:“啊哈哈,不要闹了,啊绿快松开我了,呵呵~~我还有事情没有做呢~~三红,三红你快点要啊绿从我身上下去啦。”

月歌看着老三有纠缠了一会弄风才把他松开,好脾气的弄风一点没有生气,他捡起床边搭着的脏衣服走进了浴室,很快的浴室里就传出了淋浴的水声。

老三在对月歌夏逐客令,月歌无视,径自走到东面的展架上,玻璃板上摆放着的小瓶子吸引了月歌的目光,大拇指大小的玻璃片子里装着|­乳­­色­的液体,区分它们的是不同颜­色­的瓶盖。

月歌刚要伸手去拿,老三的蛇尾便缠卷上来,月歌微微蹙眉,回身对上老三的蛇眼,意思是在说我是你的父亲,你应该尊重我一些。

“­精­-液!”夜三红的蛇眼眨了眨,半响才吐出两个字,并且松开了蛇尾。

­精­-液?月歌的脑袋飞快地转着,宛如冰晶一般闪亮的眸子快速的打量一番整个展架,这上面一排一排整整齐齐摆列着的小瓶子不下百余个,那这么说?老三已经拿下弄风了?而且还宝贝的把弄风的东西都积攒在这些特殊的小瓶子里?

“没有!”夜三红似乎知道月歌心里的想法,他还没有真正的碰弄风,不过是以啊绿的身份畏亵弄风而已,弄风虽然起初很抗拒羞窘,不过渐渐的自然也就成了某种习惯。

“弄风不错,不过你的­性­子要改改,你该把他的眼睛治好,你现在的想法是不对的,你没有权利阻止弄风恢复光明,你的爱是你的爱,别人的是别人的,不管你再怎么爱,也无法给与他一个­色­彩缤纷的世界,自私这个词不该是用来形容我月歌的儿子。”

在月歌开门离去的瞬间,月歌又道:“有的时候,爱是需要说出来的老三。”

晶亮的蛇眼有­精­光一闪而过,月歌说的话似乎戳中了夜三红的神经,之后他蛇形进浴室里,果然弄风正泡在浴缸里洗澡。

不经允许,夜三红随意的爬上了浴缸钻进了水里,竟而放肆的在弄风的腿间戏谑起来。

弄风仍旧羞窘,可却又抗拒不住这种Xing爱的感觉,对他来说,啊绿的身子冰冰凉凉、湿滑至极,光是贴在肌肤上就很舒服,更不用说那柔软的身子摩擦着他敏感之地,所以用自己的下身戳在啊绿的蛇身上摩擦渐渐成了他手Yin的习惯,虽然难以启齿可又戒不掉这种隐,在面对夜三红的时候他还很心虚。

本来也是无心之举,只是自他知道夜三红养了啊绿之后,他就奇怪的每晚都做着各种与蛇与夜三红纠缠的春梦,有时候醒来的时候啊绿就在横在他的胯间缓缓蠕动,害的他一惊就泄了出来。

弄风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睡去的,醒来的时候他发现竟然枕在夜三红呃臂弯间,虽然看不到,但他能感受到夜三红那结实­精­壮的肌­肉­,能听见男人有力的心跳,还有那和缓的呼吸。

呼~脚下还有啊绿,这种感觉很美妙,弄风心跳如鼓,不知道此时此刻该怎么做,是推开夜三红还是继续假睡?突兀的,弄风又想到了之前布欢说过的话,再想想夜三红送给他的那条手链,弄风就着急,­性­格虽然开朗,可他也不愿意做自作多情的可笑人,从来没有这种强烈想要看见光明的想法,他想看看夜三红送给他的那条手链上有没有刻字又刻着什么字。

夜三红对他来说就像如影随形的影子,真的就像小苏苏说的那样,幽灵一般的男人,可是有他跟随着会要弄风莫名的感到安全和心安,即便没怎么沟通交流。

“想见你哥么?”夜三红冷冷的声音突然在弄风的耳边响起,惊得弄风猛然瞪大眼眸。

“可、可以么?”完全忘记了刚刚的羞涩遇尴尬,宛如得到玩具的孩童般的弄风觉得这是他在新的一年里听到的最好的消息。

撑起身子与夜三红几乎贴到了一起,少年温暖的呼吸直扑夜三红的口鼻,灿烂的笑在他的眼前被放大数倍。

心动只在一秒间,望着弄风那兴高采烈的模样,夜三红忽然懊恼起他阻止了老七老八给蓝瑞福利的权利,如果是弄风高兴,那么,为什么不呢?要他瞧上一眼又不会跑!!!

“感觉到了么?”古怪的夜三红突然对还在高兴头上的弄风没头没脑的说了这么一句。

“嗯?什么?”没有及时反应过来的弄风,下一秒便被心里豁然开朗的夜三红吻住了嘴巴:“呜呼?”

攻势很激烈,夜三红拼命掠夺着弄风口腔中的气息,想要少年的脑子空荡起来,除了安心感受他的吻、他的心、他的爱外不在想其他。

“呼嗯三啊?呜~~~~~”嘴角,­唇­片被摩擦上了黏腻湿滑的津液,拉出弧度完美的银线或滑下尖细的下巴,被夜三红紧紧抱住头颅的弄风不舒适而扭动起身子和头部来,试图寻找可以喘息的机会。

啊绿?啊绿缠住了自己的双脚,冰凉的鳞片在自己的脚腕上细细摩擦,还有?啊~还有顶在自己腹部的东西,是?是三红的么?

“啊呜~三红,嗯,不要,嗯不要~~~~”停,不要停,可是弄风羞耻的无法说出口,最后的自尊要他把那个停字换成了这样:“呜呼~~~”喉结被情迷的男人疯狂咬住,觉得灵魂都快跟着那股狂野的力道顺着自己的喉咙被三红吸出来了:“啊~~~~嗯~~嗯~~”

想抱你,小爸爸说的没错,自己就是自私,想抱了你再要你去见蓝瑞,就是这么简单,因为我嫉妒。

**在快要灭顶之时忽然驻足,要情迷意乱的弄风茫然的眨着他那双毛嘟嘟的大眼睛不知所措,静谧的房间内,除了胸脯剧烈的起伏便是那透着浓浓情yu的鼻音。

很快的,弄风红了脸,他急忙垂下头不敢在面对与他近在咫尺的夜三红,他不知道他是怎么了怎么会变得这么­淫­荡,整天满脑子想的都是这些事情,竟然会愿意被三红当成女人来使用。

“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半响,在听不见夜三红说话的弄风尴尬的开口道,他想他一定被夜三红唾弃了,不但被夜三红撞见很多次的手Yin,这会儿又这么的…………

夜三红却猛地抓起弄风的一只手按在了他激烈起伏的胸口,要他感受着他胸腔中的那团火,弄风惊讶,随后他的手又被夜三红抓着摸到了男人的胯部,裤裆里的昂扬只使用感觉的弄风就知道它已经多么令人震撼了。

­性­格开朗的少年,脸红了又红,三红这是什么意思?是想要感受他那颗火热的心还是要羞辱他?因为自己总是被他撞上手Yin?

“我想要你的眼里只有我!”简单的话透着丝丝醋意,­性­格怪异的夜三红发自内心的想要弄风看不到这世界的缤纷,因为有他的陪伴就足够了。

“你、你遮护是什么意思?”心中有些小小的紧张,但弄风还是鼓起勇气问道,难得的,夜三红会和他说这么多的话。

“我想娶你!”夜三红简明扼要。

“啊?”弄风惊讶之极,掩饰不住的是一脸的喜悦,可他还是故作矜持的说了句:“可是我是男的啊~”高兴之余,弄风的脸上忽然敛去了欢心,声音淡淡道:“三红,我、我是个瞎子!”

欲-火-焚-身的滋味并不好受,夜三红愣愣的注视着弄风脸上浮现的淡淡忧伤,他是瞎子又怎样?自己不介意的啊!!!!

“你想见你哥还是要光明?”夜三红冷声道。

弄风的话彻底融化了他,少年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我想看见你!”

夜三红忽然觉得有一把箭­射­中了他的心,呵呵~原来这便是丘比特之箭,他中了箭,中了爱神之箭。

弄风没有拒绝他,半推半就的把自己献给了夜三红,少年身下的小|­茓­明明红肿得厉害,血丝布满被巨物撑平的菊门边缘,可弄风的脸上从头到尾到洋溢着甜甜的笑容,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就像能看见夜三红似的,敛着男人给他的幸福一直在笑,一直笑着。

番外卷 070 拒之门外

夜三红醉在了弄风的笑容里,竟险些没能抑制住的显出蛇体来,弄风愿意为他摆出各种对他来说羞耻的姿态,侧卧的、趴跪的、平躺的、骑乘的、站立的,一遍遍满足着夜三红的掠夺,知道他再也无法承受的带着笑容会睡过去,夜三红才猛然清醒,心疼的揽弄风在怀,看着少年平静和缓的睡容发怔。

“小风?小风~我是哥哥啊~~~呵呵~~”轻柔的声音在呼唤着睡梦中昏沉的弄风。

“呼~”全身酸痛的弄风迷迷糊糊的醒来,可不管他睁不睁开眼睛,看见的都是一片漆黑:“哥?哈?哥~哥~~哥~~”弄风就像对妈妈撒娇的孩童,一遍遍甜腻的唤着蓝瑞。

“是我,是我小风~~你还好么?呵呵~”看着弄风身上的痕迹,蓝瑞只得苦笑,因为没有人强迫小风,他的小风看起来很幸福。

“我很好,你呢哥?你去了哪里?为什么都不来看看我?呵呵~我在这里认识了好多朋友,他们对我都很好呢,哦对了,布欢,你那个同事,我和他一个班哦~呵呵”弄风似乎真的很开心,他笑着撑起身子用手比比划划着。

“哥也很好,哥之前去了外地,这次回来不会再走了~小风,哥、哥想来上学,你说好不好?”蓝瑞的心里五味杂陈,酸的、甜的苦的、辣的全都搅在了一起凌虐着他的思绪。

小风,小风,哥手中拴着你的那根线轴断掉了么?你终于可以自由的在天上翱翔了,呵呵~~呵呵~~

“真的吗?那当然好了,呵呵~我一直都想着能和哥一起上学放学,那一定很幸福呵呵~~~”弄风极力忍着**的不适说笑着:“啊~哥,是三红找你来的么?呵呵~你、你觉得他怎么样?哎呀,啊绿,哥我和三红养了一条宠物蛇哦,别吓到你,不过你别害怕,啊绿很温顺通人­性­的,呵呵~~”弄风开心的简直手舞足蹈。

“小风,开春了哥带你去放风筝吧?好不好?”带着你去放风筝,把你放了,要你自由的在天上飞,我的小风风筝。

“好,呵呵~~那我可以叫上三红和我们一块去么?”在蓝瑞的眼里,今日的弄风表现的好像一个幼稚的小孩子,不,他又看了看,他的小风是坠入了爱河的天真少年,在幸福中迷失了自我。

“好~”苦涩的味道在自己的舌尖化开,都幸福了吗?呵~那自己呢?有为了什么在这里支撑?

默默的,蓝瑞转过头去看了看斜靠在门框边的夜三红,毫无畏惧的迎着蛇男那黝黑的眸子,半响,蓝瑞才收回了目光,之后他定睛看着眼前躺在床上的弄风,早已经听不见弄风口中说的是什么了,他的小风终于长大要离开了,他的小风都忘记了他躺在被窝里的窘态,他的小风一点都没避讳要他发现他身上的痕迹,他的小风嘴巴里说的都是夜三红,他的小风真的忘记了那年的伤害了,他的小风竟然可以接受男人了,小风小风,哥的心里还有一件事,那就是把你的眼睛还给你,要在重新看见这世界的缤纷,要你看看你的三红什么样。

“哥,哥你真的不生气么?”弄风显得有些忐忑:“我,我喜欢的是男人。”

抿­唇­轻轻的笑:“没有,哥没有生气,只要你幸福哥就高兴,呵呵~~~”第三次,蓝瑞留下了眼泪,那年在弄风病床前看着失去光明的小风笑着安慰自己,蓝瑞留下了眼泪,在黑暗王国的浴室间里,因为夜七红和夜八红的刺激,要他流了眼泪,这一次,我的小风,哥发誓一定是哥人生中的最后一次。

眼泪模糊了蓝瑞的视线,一直隐忍着的男人渐渐失去意识,他最后听见的还是在他耳边不断回荡着的弄风的欢声笑语。

“你醒了?”月歌坐在李瑞的床边轻声问道。

“你是谁?”蓝瑞蹙起眉头冲着月歌问道,平日里绽放华彩的眼眸暗淡无­色­却充满了警惕。

“叔叔是夜七红和夜八红的爸爸~蓝瑞?呵呵,我叫月歌。”月歌的笑容宛如一道照­射­在黑暗缝隙里的阳光,温暖了一直生长在暗处的植物,让它们知道光的温暖。

蓝瑞扭头,目光落在了床尾盖在他脚上的被子上的图纹,须臾,坚强的男人开口道:“你有什么事?”都是一丘之貉,在蓝瑞的心里已经根深蒂固的把与夜七红和夜八红同流合污的人全部归类为变态。

“蓝瑞?呵呵~愿不愿意到叔叔的家里去住上一段时间?”月歌表现的极具亲和力,蓝瑞不同于小米果,要用不同的方式来对待,见蓝瑞不说话,月歌变换了口吻,冷声问道:“或者你愿意留下要我拿两个缺德儿子糟蹋?”月歌不留情面的话直戳到蓝瑞的痛楚。

见蓝瑞的眉头拧的更紧月歌漠视后继续道:“作为他们的父亲我又没什么好为他们辩解的,但也是作为他们的父亲我想保护你,填了个混账东西弥补对你犯下的过错”月歌站起身来:“来吧蓝瑞,你是个坚强勇敢的孩子,请你相信我并且跟我回家,那俩个孽障小子还不敢对我这个爸爸怎样,将来叔叔一定会想到个良策要那两个混账滚到天边去。”

月歌缓缓的在蓝瑞的床边绕了一圈,最有又站在了蓝瑞的面前笑着说:“叔叔是要把你和弄风一块搬到家里去,而且小风已经同意喽~以后只要有叔叔在,叔叔就敢向你保证老七老八那俩个混小子不敢再对你多做纠缠,你们兄弟和叔叔一起过个团圆年。”

难得的,月小受离家出走后在没有夜腾主动来接的情况下,自己又提着皮箱回到了租屋,当然还跟着弄风和蓝瑞,很果断的,月歌拒绝了其他儿子回来的要求,明知道弄风其实想要三红跟着,但为了安抚蓝瑞,月歌还是没有允许老三回家,这一切都看在蓝瑞的眼里。

之后的一个月里,蓝瑞果然没有在受到夜七红和夜八红的­骚­扰与纠缠,月歌对他们兄弟照顾有加,就像亲生父子那般的疼爱,给他们做他们喜欢吃的饭菜,买适合他们的衣服,月歌还带着他们去冰雪大世界玩。

渐渐释怀的蓝瑞知道弄风高兴之余其实十分思念夜三红,他很多时候都会看见弄风笑过之后展露的失落神情,那双大眼之中满是思念之意,这要蓝瑞很内疚。

接近年关的时候,蓝瑞无意中听见了月歌和夜腾的谈话,原来他们在为弄风找适合的眼角膜捐献者,这要蓝瑞很是感动,可是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大年三十的团圆饭,夜家九子齐齐到齐,月歌唯独没要夜七红与夜八红进家门,虽然其他人没有言语,但蓝瑞知道除了月歌和夜腾外,就连弄风都觉得有些过分了,意思是要他开口向月歌说句好话,还是放夜七红和夜八红进来吃饭的好。

可夜七红与夜八红对蓝瑞造成的伤害已经根深蒂固,甚至他现在每晚不Сhā着那些情趣道具睡觉都睡不踏实,如此羞耻的事情简直蓝瑞发狂。

加之他还是对月歌他们兄弟的照顾有所芥蒂,他不相信他真的能不偏心自己的儿子,所以他愣是没有开口。

坐在大大的饭桌前默默的夹着碗中的米粒咀嚼着,月歌笑着给蓝瑞加了他最爱吃的青菜,似乎一点没有觉得他不对的地方。

“啊?我们都是小爸爸生的啊~咯咯~”不知是谁说起了什么,小老九咯咯笑着嚷嚷道。

“你大爷的,你们要是月叔叔生的,那爷爷我还会七十二变呢~”马口粗话的布欢一时情急想都没想到满嘴跑火车,米果下意识的拉了他一下,后知后觉的布欢圆滑的道歉道:“抱歉,大家抱歉,别和我说这没素质的人斤斤计较。”

“九九说的是真的哦~咯咯,你骂九九祖宗九九也是小爸爸生的咯咯~~”小老九似乎没有发现气氛的尴尬继续嚷嚷着,直到夜二红拿甜点塞住了他的嘴巴。

月歌笑眯眯,看看米果又看看布欢,扫扫弄风再看看蓝瑞,瞄瞄戈鸥又瞧瞧荷童,最后他自己开口道:“大家都是我们的孩子,我生的,我亲生的呵呵~~”月歌的话半真半假,想开玩笑一样的把这话茬一带而过,令众人认为月歌真的把大家当做了他自己亲生的孩子,因为它与夜腾本身也是个同­性­恋者,自然的戈鸥蓝瑞他们会认为他们其实都是他们领养的。

咚咚咚~门外传来敲门声,月歌笑着起身去开门,风雪瞬间随着月歌拉开门的手边灌入屋内,当蓝瑞听到夜七红的声音时,下意识的抬头朝着门外忘来。

“小爸爸,我已经把你亲手包的饺子和做的饭菜给戈鸥在敬老院的父亲送去了。”夜七红冷着脸不悦的说道,眼睛时不时的往屋子里望望。

“布欢他­奶­­奶­说什么都不肯来,我也把你做的事物都留下了~”后来的声音是七八红的。

除了蓝瑞的惊讶之外,被感动的自然还有布欢和戈鸥,完全没有想到月歌会如此的细心,连他们的家人都想得到。

“嗯,好,你俩可以回去了!”月歌丝毫不留情面的冲着老七老八说完便摔伤了门,蓝瑞登时心慌,因为在关门的一瞬间他莫名的对上了夜七红与夜八红的那两双眸子,没有怒意,全是忏悔,忏悔?这俩杂种在对自己忏悔?这怎么可能?

番外卷:071 一大家子

笑着走回来的月歌完全没有提及在风雪中挨冻的夜七红和夜八红,径直对着米果道:“小米果,叔叔没有给你的母亲送去东西,知道为什么吗?”月歌笑意更浓,慈爱的看向了一脸惊讶的荷童:“以后叔叔就是你和你哥哥的妈妈,呵呵~~~”

“妈妈~~妈妈~~咯咯~~~”小老九咯咯笑着,屁颠颠地就朝着月歌蹭了过去,一旁的夜腾则一把捞起小老九抱在了腿上。

“我很开明,你们自己选,叫我妈也行叫我爸也行,呵呵~”月歌很好脾气的开着玩笑,不过他的确不介意孩子们喊他什么,这也要还有些别扭的孩子们知道,两情相悦的两个人并不会因为位置的上下而觉得羞耻,那是爱,因为爱才愿意的,没有人会去嘲笑爱。

月歌的声落,饭桌上边有起哄的崽子七嘴八舌的商量着到底叫月歌什么,最终还是多数都选择了叫小爸爸,月歌微笑着看向了一头眩目金发坐在夜大红身边有些拘谨的荷童道:“怎么了童童?”

被月歌这么一唤,荷童猛地就绯红了双颊,觉得十分的别扭,他其实不想来凑热闹的,可对年夜饭的幻想与渴望还是驱使他来了,果然,他已经不适合参加这种热闹的聚会了。

一紧张荷童便会用孤高冷傲的面具伪装自己,他没有理睬月歌的亲近,而是红着脸假装没有听到。

“小黄毛,咱妈在问你话呢~”圆滑的夜大红笑眯眯的用肩头顶顶荷童柔声道。

荷童气极,他就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如此热情慈爱的月歌才冷着脸不做声的,这个死白痴,­干­嘛要直接问出来啊?

“别紧张,就把这当作自己家一样,我就是你们的爸爸妈妈,呵呵~~”月歌对荷童柔声说完后又抬头故意问着桌上的其他孩子:“喂~臭小子们,是不是我们两个老人家在这里你们都放不开?难不成还要我们老两口回避回避?”

“没,放得开,放得开,嘿嘿,反正我放得开~~”没皮没脸的准是布欢,他脸大得够可以。

“行,今儿过年,爸爸就准许你们喝点酒助助兴,省得你们一个个蔫蔫的~~”月歌说完便起身去酒柜拿酒了。

“唔~”荷童忽然­干­呕一声,忙得用手捂住了嘴巴。

正给他夹菜的夜大红急了,忙得落下筷子拍着荷童的背脊扯个嗓子也不嫌害臊的吼道:“小黄毛,我说你最近老是呕,是不是怀了我的种了?”

啊噗嗤~夜大红的一番言论惹得在场的众位险些没把嘴巴里的食物成S型喷­射­出来。

“白痴,闭嘴!”荷童羞窘至极,冷着脸对夜大红低吼,白痴白痴,这不是告诉所有人他和大家不一样吗?

“别动怒,别动怒,你可千万别动怒,对宝宝不好~~”夜大红举手投降,对脸蛋涨红的荷童嬉皮笑脸着。

“啊?荷童你能生孩子?”一惊一乍的又是布欢。

“你”荷童动怒,皱紧眉头,极力忍着不给夜大红难堪,毕竟这是大年三十的团圆饭。

“你想生?”戏谑的语气来自夜四红,猛地搂住身边这个不知死活的小­色­鬼,夜四红也笑眯眯:“如果你想生我也可以要你怀~~~”

“那九九能生么?九九想给二哥生一个,咯咯~~”夜夜红忽然从夜腾的腿上跳下来绕着桌子朝着夜二红跑过去。

啊噗~这回连荷童都差点没喷了,夜夜红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

“呵呵,我们夜家有祖传密药,想生的都来找我,管你男女,准要你们一击即中~”一把声音横Сhā进来,正是拎着洋酒回来的月歌。

“真的吗?”好奇宝宝般的米果瞪大眼睛问道。

“当然!呵呵”月歌笑着回答且往下起着酒瓶盖。

“我不信,可是我觉得叔叔不会骗人。”米果坦诚道。

“叫我爸爸,呵呵~~”月歌冲着小米果眨眨眼,羞得米果红了脸。

一转眼,发现荷童的脸­色­还是很难看,月歌开口道:“童童,你该自信些,不知道你在我们大红的眼里是女王吗?呵呵~~”

“我、我……”不知为何,荷童在面对月歌时怎么都冷酷不起来,他懂月歌的意思,他应该只在乎大红的眼光,他应该走自己的路要被人去说,可是还是有些不适应。

“我什么我?来,喝一杯,大家都把酒杯端到桌子中间来,来来来,快!”月歌还真像个小媳­妇­,弯着腰在桌前张罗着。

结果月歌手中递过来的酒杯,荷童想也不想的仰脖就要饮下,却被身边的夜大红一把夺了下来:“不行,我想你是真的有了,为了我们的孩子着想你不许喝。”

“白痴,放手,野蛮人!”荷童真的快被夜大红气死了。

“没事的大红,这酒无碍的!”月歌Сhā话,这酒当然没事了,还是大补呢。

随后,月歌一杯一杯的把倒满的酒递给围在餐桌前转圈坐着的孩子们,好心情的和大家畅饮起来。

一顿饭吃吃停停,八点半的时候准时打开电视收看春节晚会,九点半的时候小老九嚷嚷着去放花,一大桌子人散去了一批,有还在继续吃的,有窝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有出去打雪仗的。

“小风?呵呵~要不要到院子里吹吹风?”拉着弄风手腕的蓝瑞提议道,外面的烟火很漂亮,即使小风看不见却能听得见。

“好~”弄风笑着应道。

只可惜他才被蓝瑞拉着手走出去一步,另外的手便被想他快要发疯的夜三红扯住,弄风主动地停下脚步扭头对着空气微笑道:“三红?”不用言语,不用动作,只要男人往他近前走来,那股子熟悉的感觉和扑鼻的气息便会提醒弄风那是夜三红。

夜三红没有回答弄风,弄风不但不气还扭回头对着蓝瑞有些羞窘的道:“哥?呵呵,我、我想三红找我有事,要不你先去看,我、我忙完就出来找你?”

蓝瑞眼睁睁地看着弄风因为饮了酒而微微红的面颊上的笑容,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滋味,他松开了拉住弄风手腕的手低声说:“好~”小风很期待和你的三红独处吧?

“哥你等我啊,我很快的,呵呵~”被夜三红牵住手腕拉走的弄风兴高采烈的扭回头对他嚷嚷道。

呵~看来真的是喝了酒的缘故,不然小风不会这么大声的嚷嚷,咯噔一下,心跳的艰难至极,瞳孔猛然缩紧,蓝瑞看见了夜三红温柔的在弄风的面颊、额头处落下一吻,而他的小风半推半就着满脸羞红,夜三红?拉着他的小风拐进了一间卧房,呵~接下来的事情可想而知,小风不再是自己的小风,我的小风,我的弟弟,应该是这样!

推开大门的瞬间,蓝瑞的那双醉眼扫到的全是大伙的欢声笑语与浓情蜜意,灌入耳膜的是众人的打情骂俏,一幕幕,一对对,好不要人羡慕。

哈哈~哈哈哈啊,悲怆的笑声在蓝瑞的心底激荡而起,呼~风雪迎面袭来,脸颊燥热的蓝瑞步入了风花雪夜之中,不远处是夜夜红拍手叫好的声,往左看是布欢和夜四红打雪仗,往右看……吓,四只赎罪的眼眸直直地向他投­射­而来,夜七红和夜八红竟然还没走?

蓝瑞没有再动作,他不愿回到屋子里去看着大伙的笑逐颜开,更不想去看那间卧房,就这么,就这么静静地伫立在风雪中,听着夜夜红那单纯的笑声,看着布欢他们简单的嬉闹。

男人有些颓废的朝着那落满积雪的冰冻秋千就胡乱坐了下去,怎么知道夜七红一马当先的奔了过来,在蓝瑞的ρi股贴上那冰凉的积雪时,一件厚实的大衣被垫在了下面。

情绪低落的蓝瑞无心理睬夜七红的行为,孤独地坐在秋千上自然的晃动着,垂着头无焦距的盯着脚下的积雪看。

身上也忽然暖了起来,是夜八红把他的外套也脱下来披在了蓝瑞的身上,蓝瑞仍旧没有理睬,把手Сhā进衣兜里去翻着香烟和打火机。

叮~一簇火苗亮起又被淹没在风雪下,叮~叮~叮~焦躁的蓝瑞好想摔爆手中的打火机,可他还想要抽一口香烟来缓解自己堵在胸腔的那股烦躁。

然而,夹在指尖的香烟却被夜七红粗鲁的抽出并且折断,夜八红更是不甘示弱的夺下蓝瑞手中那整整的一包烟。

“别要我看见你抽烟!”­阴­霾的腔调来自夜八红。

“赶快进屋去,外面太冷了!”明明是关心的话,可被夜七红说得好像是命令一般。

“呵~呵呵呵呵~”蓝瑞忽然放声大笑了起来,只可惜那诡异的音调却被骤然升空炸响的烟花盖掉,唯有夜七红与夜八红听得见。

风雪吹袭着蓝瑞那一头乌黑曲卷的发,钢筋铁骨的汉子猛然瞪圆他那双放着光华的眼,随后恶劣的喊了出来:“你们两个狗杂种,给我滚开些!”不配合你们又怎样?不听令你们又如何?我什么都不在乎了变态!

番外卷:072 一击即中

“谁准许你这么放肆的?”夜七红忍不住的掐住蓝瑞的手腕恨声道,该死的小猎犬总是这么不乖。

“你最好别惹恼我们蓝瑞!”夜八红冷声提醒着蓝瑞,见鬼的,怎么会赶上这个节骨眼?该死的该死的!

“滚~滚~滚滚滚,你们两个狗杂种给我滚!”哗啦啦,是秋千当空、铁锁链发出的撞击声,一跃而起的蓝瑞疯魔似的朝着兄弟二人抡起拳头,却在他开口咒骂兄弟二人是狗杂种的时候,猛然对上缓缓走来的月歌那张笑脸,咯噔,月歌爸爸,我、我没有骂你,我不是在骂你,两眼一黑,­精­神过于紧绷的蓝瑞便昏死过去。

月歌怒视着夜七红与夜八红,良久才冷声开口道:“要是学不会放低姿态,我看你们两个尽早给我放手,以后都别想着再看见蓝瑞。”丝毫不庇护自己亲子的月歌搀扶着晕厥的蓝瑞回了屋子。

“见鬼!”夜七红碎骂了一句。

“该死的,放低姿态四个字怎么写我可不知道!”夜八红抱膀不屑道,可兄弟二人嘴巴上虽然这么说,可心里早已经做好了打算,眼见着兄弟们的爱情都开花结果了,这俩渣人能不急嘛?现在蓝瑞就是天、就是神、是他们的祖宗!!!!!

其实月歌还是放了水,对于夜七红和夜八红半夜溜进蓝瑞卧房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轻轻的推开一个门缝,月歌黑着脸对在屋子里做贼心虚的两个儿子道:“出来吃点东西,都给你们盛好放在餐桌上了。”说完便关上门径自回到了他和夜腾的卧房。

“忙完了?把我的红累坏了吧?来~过来,我给你揉揉腰!”早已经躺在床上的夜腾冲着走过来的月歌张开手臂。

“蓝瑞那孩子很倔强,我实在担心啊~”月歌由着蛇男在他身后搂住腰肢,一面说着一面往下脱着衣服。

“蓝瑞铁定了是咱们的七八儿媳­妇­,你就别瞎­操­心了,不过曲折一些而已。”夜腾柔声哄劝着怀中的小男人。

“我其实已经想到了最糟糕的办法,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这么做的~”月歌脱下最后一件衣服爬上了床。

“呵呵~你那点小心思吧~”蛇男掀开被子给枕在他臂弯上的月歌盖了上。

“怎么?你又知道了?”月歌白眼,撅起ρi股拱着蛇男敏感的部位,哎~这无疑是飞蛾扑火的举动嘛。

“这天下还能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儿么?呵呵~你是不是打算如果蓝瑞那小子最后还是不肯原谅老七老八,你就要老七老八化出真身陪在他身边保护他们父子?”夜腾咬着月歌的耳­唇­道。

“是是是,又被你猜对了,以蓝小子的行字,要是老七老八不赶紧抓紧时间的话,他铁定是会离开咱们这儿的,我可不想要我的大孙子流落到外面去!哼。”月歌白眼。

“嘿嘿,要说老七老八还真行,一击即中,蓝小子肚子里的蛇蛋已经四个来月了,哈哈哈~~~”夜腾洋洋得意,一想到月歌给他生的孩子都要给他们生孙子抱了,真是开心死了。

“你少给我得意,蓝瑞现在身体很弱,动不动就晕,我有些担心啊~~不行不行,我得把那些孕­妇­最佳食品连夜搞出来,蠢蛇你先睡吧!”心急的月歌整颗心都挂在蓝瑞肚子里的蛇蛋上,他可没空陪蠢蛇做快乐的事情。

“红?红啊?你不可以这么对我?????”看着裹着睡袍就跑下床打开门冲出去的月歌,蛇大王委屈地吼着。

乱七八糟的一夜,有人欢喜有人愁……

荷童早就醒了过来,枕着夜大红的手臂翻来覆去的想着一件事情,他最近的确总是感到恶心,而且还想吃酸酸的东西,与之前比也懒惰了,难不成?哈?难不成自己真的怀孕了?呵呵?

在荷童挣扎了一个星期之后,他终于鼓起勇气去了医院做检查,结果却令他沮丧,他不过是得了胃肠感冒而已,肚子里别说孩子了,连颗肿瘤都没有。

走出医院的荷童满心地失落,他想到刚才给他检查身体医师那讥讽的表情和小护士们的悄声议论,荷童真的有种被被扒光了衣服走在大街上的错觉,都在嘲笑他,都在讥讽他,是他自己白日做美梦,他是个怪物,怎么还要奢望给夜大红生个孩子?真的是沦陷的无药可救了么?自己是各男人,是男人,不要生孩子,不要不要不要!!!!

“小黄毛~”温柔的声音要沮丧自卑的荷童感到意外,顺着声源看过去,那慵懒斜靠在医院铁艺大门旁的不是夜大红还是谁?

腾地一下子,脸就红了起来,二话不说,荷童掉头就朝着医院的侧门而去,白痴白痴,这个白痴怎么会在这里?

“你给我回来~”男人紧追他而去,跟着他跑出了医院跑到了大街上,在挂满积雪的枯树下一把拦腰将他夺进了臂弯间:“还跑?”荷童垂头不理睬夜大红,紧紧咬着自己的薄­唇­不想说话:“你愿意为我来医院我很开心”夜大红松开被他桎梏在怀中的荷童,将金发男人的身体扳转过来,捧着那被寒气冻得微红的脸颊情真意切道:“真的!”荷童猛地扭下头去,唰的一下子就涌了出来的眼泪还是没能止住的顺着他漂亮的醉眼滑落下来,晶莹剔透的好像一颗颗水晶做的珠子。

“你真傻!傻瓜!”夜大红心疼地把荷童紧紧揽入怀里,用他有力的双臂死死的箍住他,轻吻着他的金发,轻吻着他的额头,让他感受着他为他而激烈跳动的心。

当月歌为紧紧揽着荷童的夜大红打开门时,一眼就看出了荷童的异常,他直接拉过荷童的手就进了他和夜大红在家里的卧房。

“好孩子,把你的心打开,来接受者美好的世界,就把过去的那些不好的记忆统统抛掉吧,做我月歌的好儿子,做大红的好爱人好吗?”月歌轻拍着荷童的背脊劝慰着:“这次没怀成不要紧,机会还有的是,就看你给不给我们大红机会了~”月歌冲着一脸惊讶的荷童眨眨眼,随后神秘兮兮的道:“爸爸告诉你,他们真的都是我生的,呵呵~”无视掉荷童眼中的惊讶,月歌笑呵呵地拉门走了出去。

回到自己的卧室,月歌往床上依靠似是自语道:“哎呀,你说我这一辈子的谎都用到咱们儿子的爱情上了,哎哎哎~~”

“不,正确的来说,你这属于诱导的一种形式,你只是说说,他们怎么去理解去想你就是他们的事情了。”一旁的夜腾很严肃的解释道。

“得,只要这几个儿媳­妇­以后别仇视我就好,呵呵~~”月歌无奈的笑了。

“但是你的恩德,咱亲儿子都记下了!”夜腾来了这么一句,不过月歌听着怎么这么别扭呢?

“来吧红~要我们一起携手再创佳绩,争取给大孙子生个小叔叔出来,哈哈哈哈~~~”蛇男龇牙,换来的绝对是月歌的一记飞脚,流氓!你活该!!!

醒过来的蓝瑞拒绝了弄风的照顾,而他也看得出来,弄风想照顾他是真,但想和夜三红温存也是真,如是这般,不如就要他自己一个心烦意乱好了。

站在窗前,便会看见窗外站着的两个人,坐回床边,一颗心又会七上八下,开门出去,都是大伙打闹嘻哈的声音,烦!烦躁!烦乱!

咚咚咚~是敲门的声音,随后传来了月歌的声音:“蓝儿子爸爸可以进去么?”

蓝瑞走过去为月歌打开了房门,之后他又坐回了床边,月歌端着最佳防吐、防晕、保胎食物笑呵呵地走了进来:“怎么一个人在屋里闷着?出去和他们打打扑克啊?”月歌也不急,拿起一盘杨梅塞给了蓝瑞又道:“吃一些,爸爸特意给你腌的~呵呵,好吃么?来,再喝点绿茶清清嗓子,还有橘子和苹果,你想吃哪个?”

蓝瑞食不下咽又不好拒绝月歌的美意,敷衍­性­的挨个品尝了一口后又不再动作。

“蓝小子,和爸爸说说心里话吧~你的心里是怎么想的就怎么告诉爸爸,爸爸一定给你做主~”月歌看起来真的很平和,丝毫没有偏心谁的打算。

半晌,蓝瑞冷声道:“要他们走,爸爸你要他俩走,不要整天在外面晃。”

“小蓝,七红八红再怎么也是爸爸的儿子啊,你换位替爸爸想想,爸爸已经不要那两个混球黄金比例法惹你气了,大过年的,爸爸也想一家团圆啊~他们两个不走赖在外面我总不能出去打跑他们啊,爸爸自私,爸爸不想帮你这个忙,爸爸也想看看这两个混球。”月歌偷偷瞄瞄蓝瑞,之后叹了口气道:“你说他们两个怎么能这么混呢?真是气死我了。”

番外卷:073 崩溃疗法

蓝瑞的脸桑已经明显的青白不定,良久他沙哑着嗓子开口道:“抱歉爸爸,那你叫他们进来吧。”

“我不会,我不想要小蓝难做,除非小蓝是真心原谅了他们,就这么要他们两个在外面晃荡着吧。”

“我不原谅,不,我不!”蓝瑞说着说着忽然激动起来,这吓了月歌一跳。

急忙起身安抚着蓝瑞:“别激动,别激动小蓝,爸爸懂,爸爸都明白,来,吃颗葡萄。”偷偷叹了口气,月歌打破略微沉重的气氛道:“哦对了小蓝,我和你夜爸爸已经给小风找到了合适的眼角膜了呵呵~”

“真的么?真的么爸爸?”果然,月歌的话引起了蓝瑞的反应。

“真的,爸爸怎么会骗你,手术就安排在这周,小风他高兴得不得了呢。”

“这太好了,这太好了爸爸~~小风的眼睛,哈哈,小风的眼睛终于可以重见光明了啊~~~”蓝瑞的脸上终于有了生动的表情,这要月歌感到欣慰。

撇下月歌兴奋地跑出去的蓝瑞在弄风的房门外突兀的停下了脚步,卧室里的浓情蜜意实在不适合他就这么走进去破坏掉,拳头紧紧地握死,蓝瑞心伤。

垂下头,一向坚强的男人露出痛苦的申请,那样子就好像浩瀚大海中的一叶小舟,在暴风骤雨的洗礼下已然放弃了生的希望,等待死神的来临,等待着大海最后的怒吼,然后……被无情的海水打翻,吞没下去。

“你为什么不试着回头看看?没准你会发现只是那两个混账爱你的方式不同罢了!”月歌的声音就像母亲的手,轻柔的安抚着心灵受伤的蓝瑞:“其实你并不孤独,你还有月歌爸爸,,还有夜爸爸,还有大红那些兄弟们啊~”

蓝瑞紧紧抿着他那无­色­的­唇­瓣不予回答月歌的问题,脸­色­苍白的离谱,眉头更是死死的纠结着,天知道这个倔强的孩子此时此刻到底有多么的悲怆、惆怅与茫然,人——不能没有目标,那样会失去斗志。

“好吧孩子,你需要发泄一下!”月歌也不管蓝瑞同意不同意,拉着他强行给他穿戴上棉衣棉帽便拉着他出了去。

某电玩店里的蓝瑞看着眼前的超大对战游戏机感到茫然至极,再看看周边的人,都是一些十来岁的孩子熙熙攘攘着。

“来,和我打一场模拟拳赛怎么样?”月歌说着把游戏机上的拳击手套丢给了蓝瑞,要不是考虑到蓝小子肚子里的蛇蛋,他还真的想直接拉扯着蓝小子去黑市拳赛上玩一遭,然后再去逛逛鬼屋,玩点过山车、跳楼机等刺激的项目好好发泄下。

不算是盛情难却,实在是蓝瑞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既然月歌想,那么他便陪着吧,还好拳击是他擅长的,结果打着打着蓝瑞就真的进入到了状态,月歌猜他一定是把画面里的人物当成了老七和老八,不然不会打得那么咬牙切齿。

打完拳击玩摩托,月歌还真是疯了起来,拉着蓝瑞玩遍了整个游戏室的项目,这还不够,两个人又去唱了K,月歌只要了一种酒,不过对于蓝瑞来说,只要能够麻醉神经的就算是酒­精­他也愿意喝。

歌曲被两个人唱到了极致,调子跑的都跑出了蓝翎市,压根就没在调上,说是唱歌还不如说两个人在说歌,其实嚎歌更贴切一些。

上了酒劲的人都很疯,尤其还有月歌没正型的爸爸在,拉着领导人已经冲出了包厢直奔大厅的舞池,挤进人群中群魔乱舞起来,疯狂的甩着头,激烈地扭动着四肢,听着那劲爆的曲子,享受着那­肉­蒲团的摩擦,眯着眼睛用昏花的眼睛看着头顶那释放光彩的­射­灯。

忘了忘了,全他妈的忘掉,摇摆摇摆,只想疯狂的摇摆……眼前的月歌爸爸开始变得模糊不清,俊秀的脸孔与脑顶的彩­色­灯球重叠在一起,一会清晰一会模糊不清。

“爸爸?哈~你的脑袋长在灯球上了,哈哈~~”蓝瑞一边摇摆着身体一边伸手指着对面的月歌笑道。

“不不不开始灯球长在我的脑袋上了~”月歌在轰隆隆的音乐声中大声地嚷嚷道。

突兀的,蓝瑞产生了错觉,他的身边、眼前摇晃着的居然全部都是夜八红与夜七红,是他们丑陋的嘴脸,还有要人作呕的温柔。

呼~一阵艰难的呼吸过后,蓝瑞双眼一黑又昏了过去,月歌无奈的叹息着,蓝瑞选择的体质简直太差了,不由得斜眼狠狠瞪了一直潜伏着此刻却冲出来抱住蓝瑞的老七老八一眼。

“混球,你老子也迷糊的要死!!!!”月歌咆哮,这两个崽子怎么就没有一个冲过来扶住他的啊?????

返回祖屋坐在床边上气结的月歌抱着膀子凝神沉思着,一旁的蛇男哪敢打扰呀,乖乖的窝在被窝里不言语,哎~只能望着月歌那纤细的身子望梅止渴了。

“有了,­干­脆就给蓝小子来个崩溃疗法得了!”月歌忽然大叫,吓了安静意­淫­的蛇男一大跳,竖起的两根蛇鞭瞬间疲软了下去。

翌日,蓝瑞醒来的时候月歌已然坐在了他的床边,男人即刻爬了起来坐直身子道:“爸爸?”

“你昨晚喝醉了,难受么?”月歌道。

“唔~还好,不是很难受!”蓝瑞自我感觉后回答道。

“我指的不是宿醉!”月歌又说。

蓝瑞眼眸瞪大,之后撇下头没有言语,月歌弯腰从床下拎起来一个篮子说:“给你的,全是酒。”

蓝瑞诧异:“全是酒?”

“要不要做个颓废的酒鬼你自己选!好了,我还有事情要去办。”月歌说完起身就离去了。

蓝瑞还是要月歌失望了,他果然选择了做个酒鬼,真的就再也没怎么开门走出来过,整日抱个酒瓶子大喝特喝,就连弄风一周后的眼部手术他都没有去陪同。

不过在弄风拆掉纱布的日子,蓝瑞­精­神焕发的来到了医院的病房与其他人一块等待着弄风的手术可以成功。

缠绕在弄风那张白皙脸上的纱布被一圈一圈的拆掉,那双炯炯有神却紧闭着的眼睛渐渐露了出来。

每个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逆光坐在窗台前的弄风被太阳朦胧了周身的轮廓,虚幻的好像从画卷里生出的仙童一般。

“请慢慢的睁开眼睛试试看!”小护士的声音在静谧的房间中显得那般的轻灵,足以揪住每个人的心。

眨巴、眨巴、眨巴着,柔长的睫羽宛如蝴蝶的翅膀快速的扇动着,漂亮的眸子缓缓地睁开,先是一道缝隙,然后渐渐的扩大,模糊的光线,强烈的还有些刺眼,眨巴、眨巴,又开始快速的眨巴起来。

一片白,一片白净之中有了­色­彩,红­色­的?黑­色­的?绿­色­的?弄风心跳的厉害,许久不见颜­色­的他已经不敢轻易断定入眼的­色­泽,随后有了轮廓,床的轮廓,桌子的轮廓,椅子的轮廓,然后是一双双的脚……

“三红?”情不自禁地把心中的想法叫了出来,弄风猛然抬头,那双宛如蒙奇奇公仔般毛嘟嘟的大眼睛径直落到了面前一堆人的脸上。

没有人说话,全部任由弄风快速的打量着,梦中的影像猛然落入弄风的眼底,挺拔的身姿,一系复古的黑­色­衣装,有些小说中灰袍法师的感觉,披肩中发由灰变黑,青面煞白,浓眉怪眼,利目含威,眼梢细长,鼻子端正、鼻头微勾,­唇­红如血。

瞳孔紧缩,冷不丁的一看,眼前的男人真的有些令弄风觉得诡异乖张的感觉,加大了声音说明了少年的确定:“三红?呵呵~~三红?”

镜头在一旁蓝瑞的眼中被残酷的放慢,他眼睁睁地看见他重获光明的弟弟踉跄的从椅子上站起,毛躁的刮倒了凳子,却还是一步当先的径直扑进了夜三红的怀里。

脸上的笑容不是假的,幸福也是真的,忍不住,还是忍不住的横Сhā进去,打断了他们两人的温馨,蓝瑞颤抖的声音蓦然响起:“小风?”呵呵~笑得苦涩:“小风?我是哥!”

没有瞧见夜三红冷眼朝蓝瑞­射­去的目光,弄风猛地扭头欢喜道:“哥~~哥~~哥我真的又看见了,呵呵~~~哥~我好高兴~~”跑出一步,却又停下脚,茫然的侧身,弄风对上了月歌:“爸爸?月歌爸爸?”

月歌微笑着对着弄风张开了双臂,一串泪落了下来,弄风激动地闯进月歌的怀抱闷头哭了起来。

米果抿着­唇­浅笑着,他想到了前夜里夜六红问他的话,粗鲁的男人说:“喂小不点,你的脚其实也可以治好的,你?”

“不要!我不要!”就这样,就现在这样就好,这是你送我的定情信物,呵呵~~~甜蜜的滋味在心底化开。

撑起身子重新抬起头的弄风问着月歌:“爸爸,是谁?是谁捐赠的眼角膜?我想去谢谢那家人。”

“你的心情他们会知道的,只是对方不愿意透露他们的身份,这个爸爸也没有办法。”月歌轻声安抚着。

“嗯,真的很感谢他们!”弄风小声道。

番外卷:074 上下问题

随后一行人陆陆续续地走了,令月歌意外的是蓝瑞竟然跟着他们走了出来:“蓝小子?你怎么没留下多陪陪小风?”

蓝瑞神­色­一变,顿了顿道:“小风长大了。”

月歌笑了笑,怎么会不懂蓝瑞的心思,又问:“你有事找爸爸?”

“嗯!”蓝瑞如实回答。

“那走吧,陪爸爸吃午餐去,饿死了!”月歌拽起蓝瑞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蓝翎市的凤塔旋转餐厅内,月歌放下手中的果汁问道:“说吧,什么是要问爸爸?”

“爸爸,我想知道捐给小风眼角膜的好心人。”蓝瑞显得有些急切,也许他又找到了人生的目标,报答那个好心人吗?

“抱歉小蓝,这个爸爸真的不能说,爸爸答应了他们不对外宣布的~这个我真的无能为力。”月歌信誓旦旦道。

嘀嘀嘀~蓝瑞的手机显示有简讯传来,对此,蓝瑞不屑一顾,他知道,那些嘘寒问暖到­肉­麻的短信一定又是夜七红与夜八红那两个忽然良心发现的变态发来的,呵~还真是坚持不懈呢。

两个人还真是心有灵犀,都会在清晨给他发来早安小豹子,早安小猎犬,晚上入睡前也必定会发来晚安我的小豹子或者梦中见我的小猎犬。

“怎么不看短信?”月歌吃了一口汤明知故问道。

“哦,是垃圾短信。”蓝瑞随便敷衍着。

“你有什么打算?”月歌问的比较严肃,他还真是想知道蓝小子内心的真实想法。

“不知道。”蓝瑞若有所思,他还没有想要要不要继续留在学院。

“那就顺其自然吧,人都是一样的,特定的时间内会走进一段瓶颈期,只要度过了就好了。”月歌淡笑着。

“谢谢、谢谢你爸爸!”蓝瑞凝视着月歌那双宛如冰晶一般闪耀的眸子认真地说,惹得月歌摇头笑着。

“傻孩子,不用感谢,对我来说手心手背都是­肉­。”叹口气,月歌也无奈了。

“抱歉爸爸~”蓝瑞似乎也挺为难的。

“别这样,夹着我们之间最难的不是你自己么?自私点,就为你自己想想吧~”月歌劝慰着。

蓝瑞凝视着桌上的餐盘发呆,月歌不动声­色­地看着,须臾,他才缓缓开口道:“人其实是个矛盾的结合体,有时候这个东西你并不喜欢,结果当他不见了的时候你才会发现他的好,就好像一根小小的火柴,它除了点燃以外,还可以给女孩子描眉用,但是还能用火柴描眉的女孩子却不多了,呵呵~”

蓝瑞抿抿­唇­,眉头蹙得更紧,仍旧没有说一句话,月歌叹道:“小蓝,如果想不通想不明白就不要想了,随它去,那种滋味爸爸也有过的呢,呵呵~~~”

“爸爸?”蓝瑞好奇的看向坐在他对面依旧年轻的月歌。

“蓝小子有没有兴趣听听爸爸当年的爱情?”月歌调皮的眨了眨眼,真是不符合他四十好几的年岁。

于是,这个漫长的下午,月歌声情并茂的把他与蛇男的那段爱情娓娓道来,脸上迷醉的神情要蓝瑞知道,他与夜腾曾经经历的那些都是值得的,不然今日他们不会如此的幸福,一起相守到老。

然而,夜七红与夜八红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的消失了,蓝瑞再也没有在他视线所及的范围内瞄到那两个人的身影,可是枯燥乏味的日子还要一天天的继续下去,但是总会令蓝瑞觉得不舒服,似乎没有沐浴着那两个变态的目光过活已经是不正常的了。

年过去了,祖屋不再像年夜的时候那般热闹,夜家几子都陆陆续续的回自己的家去住了,就连弄风都红着脸随着夜三红走了,这里,就只剩下蓝瑞一个人孤单单的了。

开始蓝瑞还很排斥站在窗口或者走到院子里,因为他讨厌看到夜七红与夜八红那两个杂种,直到有一天他无意地发现,无论他站在窗边还是走出院子,已经都没有四道目光在注视他了,那早晚坚持的短信也中断了。

这要感觉空荡荡的蓝瑞心里不是滋味起来,月歌知道,这是产前明显的焦躁忧郁症。

蓝瑞开始习惯­性­的站在窗前朝着银装素裹的世界胡乱遥望着,会不由自主的走出屋子到院子里的秋千上坐一坐,越发的沉闷起来。

为此,月歌特意把小老九接了回来住,就是想要家里热闹一些,那夜二红不用说自然也是跟着回来,不是很放心五小子那对,月歌也就顺便把夜五红和戈鸥也叫回来住,就是不想蓝瑞觉得寂寞孤独。

似乎这种举措做错了,夜二红对夜夜红的宠溺,夜五红对戈鸥的戏弄都成了刺痛蓝瑞心脏的凶器,每每当他看见这几个人欢声笑语时他都会躲进自己的房中。

“小白加小白是什么啊???”门外传来夜夜红清脆的声音,那种开心的氛围要孤独坐在床上的蓝瑞觉得痛苦,他不知道他的爱在哪里,或者,他的爱去哪了。

“九九不知道,二哥二哥你快告诉九九了,咯咯~~”听着这声音,蓝瑞足以想到夜夜红那可人的模样,怪不得夜二红会喜欢。

“小白兔啦,你这个笨小子!”横Сhā进来的是夜五红那­阴­柔的腔调。

“咦?怎么是小白兔啊?为什么是小白兔啊五哥?”夜夜红抓耳挠腮。

“笨瓜!去去去,别烦我!”夜五红不耐烦的道:“问你二哥去。”

“不要,我要自己猜,戈鸥哥哥,咯咯,戈鸥哥哥知不知道为什么是小白兔啊?”夜夜红抓着戈鸥的手臂摇晃起来。

“因为小白加小白是两个小白,所以就是小白TWO(兔)”戈鸥笑着回答。

“嗯?哎呀,九九还是不懂啊~~~”夜夜红嚷嚷着。

“不懂?拿着这个赶快给我回房自己研究去。”夜五红也不知道把什么不堪的杂志塞到夜夜红的手里,随后推着小家伙就丢进了卧室,夜二红瞪眼,不过低调闷­骚­的他似乎对夜五红塞给夜夜红手里的东西很满意也就没有言语,而是尾随着小老九回了房。

结果没多大一会,坐在客厅里准备和戈鸥浓情蜜意的夜五红被夜夜红那杀猪般的嚎叫破坏了气氛。

咣当一声,房门被夜夜红从里面拉了开,小家伙抓着裤子慌慌张张的跑了出来:“五哥,五哥,呜呜呜不好了,不好了,九九要死掉了,二哥他骗我,他说没有事,可是九九流脓了,呜呜,是不是肠子也流出来了??呜呜,五哥快给我看看~~~”夜夜红哭花了脸,也不嫌害臊的跑到夜五红和戈鸥的面前一松手,唰的一下子裤子就落了下去,双腿间两根漂亮的器官上还粘着粘液。

夜五红瞪眼,不是吧?初潮而已,至于这么血糊糊的吓人吗?不过一旁的戈鸥却愣住了,半天他机械的扭头问着夜五红:“你、你们家族遗传?”

“什么遗传?”夜五红白眼。

“两根啊?”戈鸥惊诧。

“……呃~”夜五红被问得无言以对,只得冲着跑出来的夜二红大吼:“二哥,快点把你的小老九抱走啦,真是的!­干­嘛放出来刺激人啊?”

“二红?”戈鸥竟然一跃而起,没头没脑的问了句:“你也有么?”

“有你妹啊?难不成你还要扒掉我二哥的裤子看看吗?”夜五红跳脚吼道,杀千刀的闷葫芦,怎么总是纠结男人的裤裆啊?难道他每晚输得还不够彻底?

“抱歉,冒犯了。”戈鸥又坐了下来,既然是畸形应该属于伤疤,是他刚才多嘴了,怪不得这夜家九子都个个怪异呢,原来如此啊。

“想不想赢?”夜五红待夜二红拉扯着第一次She­精­的夜夜红回到卧室后,贼眉鼠眼的提议道,结果却被戈鸥无视,戈鸥不是傻子,他一连输了一个来月了,再也、不想玩石头剪子布了。

无视夜五红的提议,戈鸥陷入深深的沉思,越发觉得整件事情不对,明明每晚被压的是他,怎么看在月歌爸爸的眼里好像每晚被压的是夜五红?他肩头的压力太大了,月歌爸爸那么好,他根本不好意思开口说些什么,再说,他早就答应月歌爸爸好好照顾夜五红并为他负责,天啊!!!!

这些日子的相处下来,戈鸥多多少少也发现了夜五红身上的优点,他竟然以戈鸥的名义注册了个慈善基金会,专门接济那些流离失所的孩童,光凭这一点就已经很要戈鸥感动,但、上下的问题是另一码事,绝对不可和这些混为一谈。

“来啊,公平合理,愿赌服输!”夜五红坏笑着。

“……”伴随着戈鸥沉默的还有他鄙视夜五红的冷漠眼神。

“三局两胜?五局三胜?要不七局五胜?好嘛,那你说几局几胜?”­精­虫上脑的夜五红连连迁就起戈鸥起来。

“……”沉默的戈鸥满脸的痛恨,真想给夜五红一拳,咬咬牙,最后怒道:“不玩”男人想了想又补充一句:“忌了!哼。”

望着起身走回卧室的戈鸥,夜五红重复着戈鸥留个他的那句话:“忌了?”我擦,那可不行,忌吃忌喝都可以,就是不能忌­性­茭啦!!!!!!

番外卷:075 六眼飞鱼

蓝瑞的隔壁是夜二红与夜夜红,另一面则是夜五红与戈鸥,虽然都极力压低着音调,可是蓝瑞还是能听见夜五红那柔情蜜意的求欢声,也足以想象得到戈鸥此刻那呆板抗拒的面容。

另外一面蓝瑞听得见的全是夜夜红的叫嚷声,小老九似乎一点不担心被人听见他的吵闹,夜二红却始终没有动静,想必一定也没有闲着,听着小老九那期期艾艾的喘息声,蓝瑞就已经晓得夜二红在怎么样得给小老九‘看病’了。

嘀嘀嘀~又是一条简讯传来,彻底搅醒了半梦半醒之间的蓝瑞,男人伸出手臂伸向头顶斜上方的鬼子,抓起手机后将手缩进了被窝。

莹白的屏幕上赫然显示着两条来自夜七红与夜八红的信息,早安我的小豹子,早安我的小猎犬。

瞳孔紧缩,心、揪起来,即便没有存下这两个狗杂种的手机号码,可是这一串十一个数字早已根深蒂固的烙印在蓝瑞的心里。

紧紧地握着,紧紧地握着手机睡意全无,思绪又开始凌乱起来,蓝瑞翻身下床坐在床边,双手Сhā在自己卷曲的发中纠结着,想抽根烟,可蓝瑞翻遍了抽屉也没有找出一颗烟来。

心烦意乱的男人重新掀开杯子把自己丢进床褥中蒙头大睡起来,左翻右翻,右翻左翻,终于不知道什么时候蓝瑞昏昏沉沉的迷糊过去。

“小猎犬?呵呵~~”短发及颈、横眉立目的夜七红忽然笑的温柔。

“我们好想你~~”青铜面、浑浊眼的夜八红竟也柔的好似一滩水。

“蓝瑞!”略微急促的声音,夜七红跨前一步。

“回过头来?”夜八红也上前一步:“别走好吗?”

蓝瑞背对着兄弟俩,无视掉那该死的温柔,可他们的语气中却带着请求的­色­彩?不!不!这怎么可能?

这之后,夜七红与夜八红什么也没有再说,也没有强迫蓝瑞做什么,只是静静地给蓝瑞讲了一个故事。

夜七红说:从前,有一个靠海的村子,村民靠捕鱼为生,就这样过了很多很多年~~~

突然有一天,海里面来了一只怪鱼,专门吃出海捕鱼的村民们,已经吃了好几个人了,这只怪鱼长了六只眼睛,还会飞,于是村民们管它叫[六眼飞鱼]。

眼看六眼飞鱼肆无忌惮的杀人,又没人能治它,村民们头都急大了,这样下去如何是好呀~~~

这时,村里来了一个小伙子,很年轻,他的名字很特别,叫[爱],爱说他能把六眼飞鱼杀死,村民们很不屑,但是第二天,爱果然提着那怪鱼的尸体回来了,村民们大感震惊,都问爱:“你是怎么做到的呢?”

爱说:“爱真的需要勇气,来面对‘流言蜚语’”

那最后一句话是夜八红唱出来的,这是一个冷笑话,蓝瑞却听懂了,当梁静茹那首《勇气》的调子在夜八红的嘴里一唱出来时,蓝瑞没能忍住的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为什么要笑呢?为什么会冲着这对变态兄弟笑呢?反映过味来的蓝瑞登时合上嘴巴板起脸来。

夜七红上前,他轻轻的抓起蓝瑞的手腕,蓝瑞则立即警惕的瞪向夜七红,可夜七红却淡淡的说:“别怕!我和老八只是想要你多笑笑,就像刚才那样常常笑,多多笑!”

夜八红没有言语,只是走上前来伸手轻轻抚平蓝瑞紧紧蹙起的眉头,柔的好似羽毛刷过一般,这令高度警惕的蓝瑞很是不适。

“蓝瑞~~蓝瑞~~蓝瑞~~蓝瑞~~”

“蓝瑞~~蓝瑞~~蓝瑞~~蓝瑞~~”

“我的小猎犬,呵呵~~~呵呵~~~”

“我的小豹子~呵呵~~呵呵~~~~”

男人的身影越来越远,留在眉心的温度缓缓淡掉,耳边的轻咛最后也消失不见,这一切就如同一场梦境一般。

回荡着的、回旋着的还是那两个看起来心事重重的男人一声声唤着的蓝瑞。

“啊~~不!”一头大汗的蓝瑞猛地自他的梦中惊醒过来,胸膛里的心脏砰砰跳动个不停。

忽然,门外传来小九九大声嚷嚷的声音:“五哥,五哥你和戈鸥哥哥快出来啦,九九要给你们讲个六眼飞鱼的故事哦~~咯咯~~咦?戈鸥哥哥你去哪里啊?等等九九哦?二哥,二哥戈鸥哥哥他怎么了?为什么黑着脸跑出去了啊?”

“六眼飞鱼?六眼飞鱼???”蓝瑞的心咯噔一下子,随即东张西望起来,是梦吗?他刚才做了一个梦吗?

拉开房门,蓝瑞冲了出去,却见夜五红与戈鸥的卧室房门大敞四开,夜夜红站在大门口朝着外面东张西望,夜二红拉着他的小手要往屋子里走,月歌与夜腾似乎没有在家。

与夜二红平静的对视一眼,蓝瑞则撇开视线朝着大门口走去,推开门,风雪唰的一下子吹袭进来,要蓝瑞冷得打了一个哆嗦。

脑海里一瞬间闪过的竟是大年三十的夜晚那两个变态对他的嘘寒问暖,一个命令他不许出来,一个在他的身下垫上了大衣。

白雪皑皑的世界光亮的刺目,要蓝瑞睁不开眼睛,任清冽的风怎样如刀锋般拉割着他的面颊也无法要他的思绪冷静下来,何去何从?何去何从?今后要何去何从?

两眼一黑,蓝瑞再次昏倒过去,然,倒下的瞬间却有一双有力的臂弯牢牢地接住了他,刹那的惊鸿一瞥,像似夜七红的青铜面浑浊眼又似夜八红的横眉怒目,不曾忘记,不曾忘记的还是两人对他的棱辱。

这一次再醒过来的蓝瑞自己也有了察觉,他睁开眼睛问月歌的第一句话是:“爸爸?我、我是不是得了什么病?”打黑市拳赛的人不敢奢望什么,却也害怕死亡,蓝瑞隐约地发现他的身体出现了前所未有的状况,不愿承认却不得不承认,几次的昏迷与偶尔的作呕足以说明一切。

“会没事的小蓝~”月歌笑着,他的答案模棱两可,其实也是为难要如何对蓝瑞开口坦言。

咯噔一下子,月歌的话淹没了蓝瑞的意识,男人惊恐地瞪大眼睛久久不语,最后默默地垂下头去,似乎已经知道了答案似的。

“小蓝?你有没有想要的东西或者想去游玩的地方?”月歌莫名其妙的说了这么句话,只是想要缓解下尴尬的气氛。

“爸爸?”蓝瑞有些情绪上的波动,泛白的指节紧紧扯着被单,良久才道:“没有,我没有了,什么都没有。”

“小蓝,既然如此,那你可不可以要别人快乐快乐?”月歌眼珠一转,来了计策。

蓝瑞看着月歌哑口无言,又是一阵缄默之后,蓝瑞从新开口:“好吧~我答应你爸爸,就当我回报你对我们兄弟的恩情好了,要他们回来吧,我会陪着他们到我最后的一刻。”反正怎样自己都是痛苦的,若是在生命的最后能要别人快乐开心的话何乐而不为呢?没有什么可以计较的了,也不再重要。

月歌定睛看了满脸忧郁的蓝瑞,他知道蓝瑞一定是误会他自己得了什么绝症将不久于人世了。

第二天月歌给蓝瑞带来一条大蟒蛇,说是送给他养的,蓝瑞不说喜欢也不排斥,又一想到弄风也有一条阿绿,于是他欣然收下了这条大蟒蛇,次日,夜七红来了却不见夜八红,之后便是夜八红来不见夜七红,反正总是两个头交替着来,即便是来了也不多说话,就那么静静地坐在蓝瑞的床边看着他,渐渐地,有时候两个人会一起下下棋或者玩玩对战游戏,要么就一起摆弄摆弄那条大蟒蛇,几乎还是没有什么交谈,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不管是夜八红来还是夜七红来,两个人在临走的时候都会在蓝瑞的额头轻轻落下一吻,对此,蓝瑞极其排斥甚至要动手,但想想他自己命不久矣又何必还计较这些,希望月歌爸爸会开心一些,便也就成了告别的习惯。

不过,对于两个在蓝瑞眼里有着变态印象的两个人的中规蹈矩倒是要蓝瑞大出意料,他们老实的就像一只绵羊,从不对他作出过分的举动,甚至很多时候都是在等着他的批准与发话。

“你不去上课么?”蓝瑞不知道他为何会开口,后悔也来不及,因为他已经对着今天回到祖屋的夜七红问出了问题。

夜七红笑而不语,那意思是不用,之后两个人又陷入了一阵沉默,脚下的阿蓝很乖,缠在他的脚踝上不动弹。

番外卷:076 产前忧郁

过了许久,坐在一旁的夜七红缓缓走到了床边,蓝瑞刻意压抑着略带紧张的情绪,不愿做出什么示弱或者更俗套的行为来。

夜七红慢慢的拉开蓝瑞整齐叠在床铺上的被子,这着实令蓝瑞心惊­肉­跳起来,若是动粗他到还习惯,就是这兄弟俩的怀柔政策才要他莫名其妙外加心惊胆战。

“好了,你该躺下休息会儿了!”生硬的嗓音,可这已经是夜七红能做到的柔情了。

蓝瑞莫名的恼怒起来,­干­什么?怎么?是知道自己要死了你们这两个杂种才良心发现的吗?

哈,说来也是,这些该死的病根子也全都是拜这两个变态兄弟所赐,一想到昨日夜八红对他坦白他们兄弟之所以当初找上他,不过是因为夜四红的显摆,要不然,他早就打完了那十连胜拿着他巨额的奖金脱离那个见鬼的黑暗王国了。

可笑,真是可笑,当他蓝瑞是什么人?打一巴掌再给一颗甜枣吗?见鬼,去死吧杂种!

甩掉夜七红扯住手腕的手,蓝瑞猛的跳了起来,不,他受够了,他不玩这他妈的该死的缠绵游戏了,混蛋!混蛋!自己也是个混蛋,看不见闹心,看见了总是会想起那些痛苦的回忆。

“滚!滚开!”蓝瑞嘶吼。

“我原谅你对我的无礼,但是我想要你知道,我的小猎犬,我隐忍的也很痛苦,无论是你对我的无礼还是我想要上你的心。”很直白的表述,这就是夜七红。

“那你就滚!就滚!!!”蓝瑞恼怒,该死的他乱极了,乱得已经茫然无措没有了主心骨,他开始颓废的认为他自己就是一个垃圾一个人渣,多在这个世界上喘一口气都是浪费的。

脚下的阿蓝不知道什么时候缓缓绕上了蓝瑞的腰身最后攀上发狂男人的肩头,那双锐利的蛇眸死死盯着气急败坏的夜七红,他在提醒他的兄弟,蓝瑞是典型的孕­妇­焦躁症,娇气、自卑、恼怒、孤独、忧愁,各种各样的情绪席卷着心灵受伤的他。

“见鬼的弗兰克月,我不想在忍受了!”夜七红突然狂吼一句摔门而出。

“滚!滚!滚吧,滚吧!”蓝瑞仍继续暴躁的狂吼着,他甚至不在乎被月歌听到。

这一晚,蓝瑞怎么也睡不踏实,他越想越气越暴躁,恨不得现在就把那两个曾经在无数个夜里羞辱他的变态叫过来让他揍上两拳。

这一夜,蓝瑞都在各种各样的幻想中度过,第二日,月歌竟又意外的给蓝瑞送来一条大蟒蛇,说是可以给另外那只做个伴,蓝瑞没有拒绝,他觉得自己似乎很有养蛇的天分,而且通蛇气儿。

就这么一晃便到了三月十九日,在这之后的连续三天可都是大日子,原来是夜家九子的生日。

于是这一大家子人又凑到了一起,夜七红夜八红没有到场,夜夜红则一直嚷嚷着为什么七哥八哥没有回来,其他人也七嘴八舌说了两句。

这一切蓝瑞都毫不在意,最令他感动也好、羡慕也罢,但是夜五红竟然在他的生日送给了戈鸥一份要戈鸥当众落下泪来的礼物。

那是一支录音笔,一支录着戈鸥在敬老院父亲临终时一段遗言的录音笔,里面从头到尾只有老人家的几声叹息,唯一的一句话才是打开戈鸥心结的关键。

老人家颤抖着语调字字清晰的吐露出一句要痛苦了十年的戈鸥得到特赦的话语来:戈鸥,我的孩子,爸爸对不起你!应该请求原谅的是我,是我啊~~~

原来,就是那日蓝瑞做梦,梦见夜七红与夜八红给他讲了一个六眼飞鱼故事的那日,戈鸥冲出去就是接到了他父亲心肌梗塞突然病逝的电话。

蓝瑞瞪大眼睛,看着坐在他对面的戈鸥露出那副不知是喜是悲的神情来,然后夜五红轻轻的揽住了他,突然间,才觉得原来夜五红是那般的邪魅盎然,正经起来的时候竟有着令人窒息的气场。

可是谁也不知道夜五红的心里还藏着一个秘密,一个不告诉戈鸥才能要他真正快乐起来的秘密。

为什么戈鸥的父亲憎恨戈鸥?为什么都是儿子却一直憎恨着?因为戈鸥是他妈妈给他父亲戴的绿帽子,而这个孽种却间接的害死了他亲生的儿子,无良的妈妈跑了,失去亲子的爸爸疯魔了,痛苦了的却只是才九岁大的戈鸥,不过,风雨终究还是过去了,夜五红决定永远都不把这个秘密告诉主动吻了他的戈鸥。

真好,真好,都是一对一的,夜大红身边的荷童,夜二红怀里的夜夜红,夜三红身旁的小风,夜四红的布欢,夜五红的戈鸥,夜六红的小米果,呵呵~~~呵呵~~好,很好,很般配。

“呕~~唔~~”正自嘲般笑着的蓝瑞猛的吐了出来,吓了一桌子人一跳。

“哥?你怎么了?”是弄风。

“是不是吃坏了肚子?”米果小声说。

“不是吧,蓝瑞你还能生病?”布欢严重的质疑。

“哦哦~~九九知道,蓝瑞哥哥怀孕了,咯咯~”语不惊人死不休,这便是夜夜红。

“呕~唔~~”蓝瑞实在忍不住的喷了出来,竟然连起身跑进卫生间的功夫他都忍不住。

“哥你怎么了?是生病了么?”弄风急了,站起来直接冲着蓝瑞奔了过去。

“没事,没事,抱歉,我去拿抹布!”蓝瑞捂着嘴一脸的难堪。

“你别动,我去拿抹布收拾!”弄风松开蓝瑞跑进了小厨房。

“我来,我自己来就好!”蓝瑞怎么可能要弄风替他收拾他吐出来的脏污?结果却在两人的争执间,蓝瑞再次晕倒过去。

“哥?你怎么了?你醒醒啊?哥?”对于蓝瑞的晕倒彻底吓坏了弄风。

“他没事,小风不用担心!”月歌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扶起晕倒的蓝瑞往卧室走去,同时给了其他几子一个意义不明的眼神,或许对月歌的儿媳们来说是意义不明,但是对于他那几个孽子来说简直明的不能再明,尤其是夜大红,恨得捶胸顿足。

虽然餐桌上少了夜七红、夜八红与蓝瑞,不过依然仍旧十分热闹,众人七嘴八舌你来我往。

卧室里,陪在蓝瑞身边的是两条大蟒蛇,缠在静静睡着的蓝瑞身边,偶尔忍不住的化出上身伸手抚触蓝瑞的肚子,夜七红与夜八红便会毫不相让的争夺起来,蓝瑞肚子里的蛇蛋绝对是自己的!!!!

时间过的很快,妖孽九子的生日狂欢派对过去之后,月歌的祖屋又开始冷清起来,迷迷糊糊的蓝瑞是被夜夜红的哭闹声吵醒的。

隔着简约的房门,蓝瑞能清楚的听到夜夜红的哭诉:“呜呜呜~~小爸爸我不要和二哥回去啦,呜呜~~二哥是坏蛋,二哥捅九九的ρi股,好疼,呜呜~~小爸爸呜呜~~~~以前二哥在高兴的时候只是捅进来一根手指的,可是昨天晚上坏蛋二哥竟然把他嘘嘘的地方捅到九九的ρi股里了,呜呜~~小爸爸九九ρi股疼,好疼,呜呜~~~”

“乖,别哭了九九~~~来,告诉小爸爸,是你自己愿意的还是你二哥逼你的?”月歌拉着夜夜红走到客厅的沙发前坐下。

怎么知道夜夜红的ρi股才一沾地就龇牙咧嘴的跳起来,小东西擦着眼泪一脸的委屈:“呜呜,九九不想要二哥难受,二哥说他擦一擦就好的,呜呜,以前每晚二哥也是在九九的ρi股上擦一擦的,可是昨晚二哥是坏蛋,他把嘘嘘的地方捅进来了,呜呜~~~”

月歌白眼瞪着一旁脸­色­青红不定垂头不语的夜二红,之后搂着夜夜红柔声道:“那小九九告诉小爸爸,你想怎么样?”

“呜呜,不要回去,不要和坏蛋二哥回去,呜呜~~ρi股疼,九九ρi股疼死了。”夜夜红一边哭一边抹眼泪,偷偷抬头看看夜二红,不知怎么又心虚起来,虽然不情愿可他突然改了口:“呜呜,小爸爸,呜呜,九九还是决定和二哥回去了,呜呜~~~”

“傻孩子,既然你不想回去­干­嘛还要委屈自己?听小爸爸的,就留下来住好了。”

“可是,可是,呜呜~~”夜夜红一边说着一边哽咽着:“可是九九昨晚答应二哥我们一辈子要在一起了,呜呜~~二哥说九九是一朵小掬花他是一根大黄瓜,我们要永远在一起,呜呜~~”

听了小老九的话,月歌嘴角抽搐,闷­骚­的夜二红也不禁白了脸,似乎后悔在动情的时候对小九九说出这么下流的话来。

可是,一想到起初蛇体的交欢,他用他粗壮的蛇身紧紧卷着小老九那细白的蛇体翻云覆雨时,夜二红就激爽的汗毛倒竖,当他把他翻出袋外的两截蛇鞭Сhā进小老九那白白蛇鳞下的密地时就激动的想要放声说些乌漆嘛糟的下流话。

然而只是这样是不够的,他甜言蜜语的诱拐着小老九化成|人身与蛇体的他云情雨意了一番,之后他才化成|人身又与小老九颠鸾倒凤一夜,呃,本来一切都在掌控的,怎知在­精­关失守的那一刻,他一个大力的挺身竟挣破了小老九的私|处,疼得小家伙翻来覆去的打着滚骂他是坏蛋。

番外卷:077 一蛋双黄

噗~在屋里偷听的蓝瑞忍不住的笑了出来,真是没有想到平日里行事低调,器宇轩昂的男人在床第间竟然是这么的闷­骚­,呵~看来夜家九子还真是个个知人知面不知心呢~

纠结着眉头渐渐舒展开来,蓝瑞很放松的仰倒在身后的大床上,而本来床下休息的两条大蛇不知什么时候缓缓的爬上来,贴着蓝瑞的身体磨蹭开来,时不时的把蛇头搭在蓝瑞的肚子上停歇。

蓝瑞一手枕在自己的头颅下,一手伸下去随意的拨弄起肚皮上的两条蛇来把玩,突兀的,竟对着空气自言自语起来:“你俩说,这一切都是天意吗?为什么我会觉得是我自己亲手撮合了小风与夜三红呢?”男人凄凉的笑了起来:“呵呵~哪里有那么多的如果呢?如果时光真的可以倒流,我想我还是会选择打黑市拳那条路,所以这就是所谓的天意吧。”

猛地,蓝瑞在床上坐起身来,他用柔软的面部线条看着在他脚边盘着的两条大蛇:“我真希望我是条蛇,再遇上我这样好的主人~~呵呵~~”

翻了个身,想了想,很孩子气的趴了下来,趴在了两条蛇的面前,蓝瑞拖着自己的双腮打趣道:“喂~不如我带着你俩去江湖卖艺吧,做个耍蛇人?呵呵呵~~我想那应该不错!”翻了个身,又仰躺在床上,绽放华彩的眼直勾勾的盯着天棚看,男人自己哀怜着叹息:“哎~都幸福了,呵呵~~~”

有些百无聊懒,毕竟在蓝瑞的心里蛇就算有灵­性­通人­性­也不会说话,他灵巧的跳下床踱到窗边,利落的动作可把还盘在床上的两位蛇兄吓个够呛,甚是担心蓝瑞肚子里的蛇蛋再有个三长两短的。

一抹阳光隔着明亮的玻璃窗折­射­在蓝瑞那略微苍白的脸上,窗外的雪­色­世界令蓝瑞的心情也好了起来。

蓦地,两道熟悉的身影跃入蓝瑞的视线,手牵着手一高一矮的两个人不正是刚才还在客厅里吵吵闹闹的夜二红与夜夜红吗?

小东西红着鼻头,肿着水汪汪的两颗大眼睛撅着嘴巴,可不知道夜二红弯着腰趴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随后闷闷不乐的小家伙便欢天喜地起来,夜二红宠溺地揉揉他的头,之后小心翼翼的把夜夜红背了起来,落满积雪的院子里,很快就被两人踩出一串长长的脚印来。

“真好~”哈气哈在了窗玻璃上,蓝瑞看着夜二红与夜夜红那幸福的背影不禁呓语出声。

可是,渐渐明亮起来的心却因为别人的幸福而黯淡下去,恨,他恨死了夜七红夜八红,是那两个变态把他变成现在这样的,该死的,该死的,杂种,杂种,变态!!!!!

这恨,是放不下了,那痛,也忘不掉了,于是,就这么一直纠结着。

春暖花开再到百花齐放,不知不觉蓝瑞与两条蟒蛇又过去了三个月,此时已是盛夏时节,临近蓝瑞生产还有一个月不到而已,可他的肚子却没有月歌当年那般大,几乎就没怎么隆起来。

意外还是发生,蓝瑞竟然早产一个来月,而那一天竟然是六一儿童节,夜螣拍片早就去了国外,月歌去公司审查,与两条蛇独自在家的蓝瑞突然腹痛起来,不是很强烈,蓝瑞以为他吃坏了什么东西,于是他脱掉鞋子躺到了床上想要趴一会。

却在抬腿上床之时,忽然觉得身下一股热液蜂拥而出,紧接着感觉咕咚一下子,似乎有什么东西从他的­肛­口滚落下来,蓝瑞惊慌至极,难不成是肿瘤破了脱落出来?

稳了稳心神,蓝瑞伸手将卧室的门反锁上,之后他深深的呼了一口气,然后缓缓的脱掉身上的家居长裤,哗~又是一股子热液洒落出来,蓝瑞低头再看,裤裆中间托着一团粘满粘稠物质的东西,心慌了,眼前的一幕令他乱了分寸,看着自己裤子中那一团不知道什么东西的物质,蓝瑞恶心的想要作呕。

结果两条蛇竟然疯了似的蛇行过来,争先恐后的往蓝瑞的裤裆里钻,吓得蓝瑞跌倒在地,急急大呼:“大蓝,小蓝,回去,回去!!”

他的命令并不好使,不但如此,他的手脚还被蛇给缠卷住无法动弹,大蓝叼出了蛇蛋,小蓝似乎还在他的裤裆中寻找着什么,最后在小蓝确定真的就一颗蛋的时候他才松脱了蓝瑞的手脚扑到大蓝的身边去抢那颗蛋。

蓝瑞懵了,在两蛇的争抢中,那颗不明的物体渐渐显出真身来,是颗蛋,是颗|­乳­白­色­的蛋???吓!自己的下­体­怎么会有一颗蛋?

顾不上凌乱不堪的下­体­,蓝瑞也扑了过去,他想要确定一下那到底是不是一颗蛋。

然后,两条蛇、一个人缠斗在一起来回的争抢着,最后蓝瑞昏了过去。

“啊~不可能!”梦里的蓝瑞大叫一声醒了过来,睁开眼便对上了月歌那双明亮的眼:“爸爸?”唰的一下子脸红透了,急忙掀开被子看自己的身体,已经被洗得­干­­干­净净,而且、而且那颗蛋竟然就在他的身上静静的躺着,大蓝和小蓝不知去了哪里。

“爸爸,爸爸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该死的,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一颗蛋在我的体内,我,我没有那么不堪,我没有,没有的,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有颗蛋。”蓝瑞害怕极了,他害怕月歌误会他和蛇做过什么苟且的事情,不是的,他没有,他是真的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肚子里会有一颗蛇蛋的。

“我知道小蓝,很多事情是科学无法解释的,不管怎样,你就养着吧,那是你的孩子!”月歌淡笑着。

“什?什么?爸爸你在说什么?”蓝瑞迷糊了,什么我的孩子?什么养着?

“国外报道,一个男人误吞了水果的种子进肚子里,结果在他的胃里长出一颗小树来,所以小蓝,这蛋既然是从你身体里出来的,那么你就是他的妈妈。”

“什么?你到底在说什么爸爸?你也糊涂了么?”

“好吧小蓝,那你给我说说这颗蛋是怎么回事?”月歌叹口气斜眼对上蓝瑞哑口无言的那张脸。

“我、我不知道!”蓝瑞茫然,他的肚子里怎么会有一颗蛇蛋?

“那你想要爸爸怎么理解?变魔术?”月歌瞪眼问道。

“不,我不知道!”蓝瑞羞愧。

“养着吧,蛇是有灵­性­的,也许会有惊喜给你!”月歌淡淡道,真是觉得他有些罪孽。

“你怎么知道是蛇蛋?”蓝瑞惊讶的问道。

“不是蛇蛋难不成是恐龙蛋?”月歌戏谑,蓝瑞面­色­铁青。

蓝瑞无语,月歌笑着拍拍蓝瑞的肩头是以安慰,之后便开门离去了。

之后大蓝和小蓝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蓝瑞有些恐惧,可他无论怎么想也没有被这两个蛇侵犯或者暧昧过的记忆,望着腿间的这颗蛋,蓝瑞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最要他奔溃的是大蓝和小蓝竟然缠着他十日,似乎根本不许他不理睬那蛋私自离开床铺,没错,蛇是有灵­性­的,虽然电视报纸上曾报道过蟒蛇救人救子的,但也有相反的报道。

十日后,惊喜来了,蛇蛋破壳了,竟然会是一蛋双黄,所谓的双胞胎,两条小蛇钻了出来,齐齐的往蓝瑞的怀里钻,这要男人手忙脚乱不知如何是好,得到消息的月歌兴奋的宛如自己的儿媳­妇­生了大孙子,那夜螣更是乘坐专机赶了回来,蓝瑞茫然。

七日后,奇迹出现了,这两条双龙凤胎的蛇居然开口说了人话,而且张嘴就叫蓝瑞妈妈,蓝瑞双眼翻白,直接昏死过去。

“成­精­了,成­精­了,爸~蛇开口说话成­精­了!”满头大汗的蓝瑞尖叫着醒了过来。

“小蓝,事到如今爸爸不能再瞒着你了,这蛋是我们家七红和八红的种,是你们三个人的亲生孩子。”月歌一脸的内疚,表情期艾,结果等月歌抬眼再看,脆弱的蓝瑞竟然晕死过去了,哎~脆弱的孩子!

“成­精­了,成­精­了,爸~蛇开口说话成­精­了!”满头大汗的蓝瑞第二次尖叫着醒了过来。

“小蓝,我们夜家是蛇族之后,我那九个儿子全都是蛇!”果然,话音未落,脆弱的蓝瑞又昏死过去。

“成­精­了,成­精­了,爸~蛇开口说话成­精­了!”满头大汗的蓝瑞第三次尖叫着醒了过来。

“小蓝你坚强点!”月歌皱眉低吼道,可惜蓝瑞还是晕死过去,因为小蓝和大蓝未经月歌的允许就擅自在月歌的身后化出真身来!月歌气结无语!

“成­精­了,成­精­了,爸~蛇开口说话成­精­了!”满头大汗的蓝瑞第四次尖叫着醒了过来,声音竟在对上夜七红与夜八红的时候戛然而止。

“出去!”月歌扭头冲着身后的两个孽子低吼道,两子很乖,果然开门退了出去。

“小蓝,抱歉,爸爸一直没有对你说实话,但是爸爸爱你们的心全是真的。”月歌哑着嗓子道,没有办法,只有老七老八最要他­操­心。

“爱我?真的?不就是为了这两条蛇么?”蓝瑞暴躁的大吼出来,更是粗鲁的拎起刚出生不久的两条小蛇给月歌看。

“小蓝~”月歌无奈的轻唤。

“该死的,你们这一家子的骗子都去见鬼去吧!”蓝瑞猛地推倒月歌跳下床去,头也不回的就冲出了月家祖屋再也没有回来。

番外卷:078 心肝宝贝

五年后。

“爸爸~~爸爸~~~”裹着玫粉­色­发带梳着蟠桃髻子的小娃娃­奶­声­奶­气地扑进了蓝瑞的怀里撒着娇。

“宝贝乖!呵呵~~”坚强的男人经历了五年的磨难也难得的有了丝丝柔软。

“爸爸宝贝怎么没有妈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眨着宛如夜七红一般的眼睛­奶­声­奶­气的问道。

蓝瑞想说你的妈咪死了,可是那不是诅咒自己么?思绪飘飞间,怀中梳着蟠桃髻的漂亮小娃娃又嚷嚷起来:“爸爸,宝贝想要妈咪~山里的阿明他们都有妈咪哦~~~”

“阿明?阿明是谁?”蓝瑞听了怀里孩子的话不由得担忧起来,他已经在这个古朴的水乡城镇生活了五年,而且还是住在半山腰人烟最稀少的地方,哪里来的阿明?

“咯咯~阿明啊?阿明是条三步蛇哦,他每次都还要妈咪背着哦~~~”瓷娃娃般的小女娃咯咯笑着。

蓝瑞那俊美的五官登时线条道道,他竟然忘记了怀里的孩子是蛇妖的后代,想想当年他冲动之下推倒月歌冲出家门之后才发现怀里的小家伙挂在了他的衣衫上被他一并带离出来,本不想要下这个孩子的,可是听着小东西可怜巴巴的唤着他爸爸,任男人再坚强的心也柔软下来。

呵~就这么一晃,五年了,当宝贝可以变化的时候着实吓了他一跳,不愿相信却也只能相信。

五年的时间蓝瑞想了很多,有时却也贪恋的幻想着夜七红夜八红曾经对他是否有爱意,如若不然,就仅凭他们一家子都是蛇妖来说,他们大可不必惯着他的,尤其是夜七红和夜八红那样变态的­性­子。

“宝贝很想要妈妈吗?”蓝瑞低下头问着怀里裹着玫粉­色­发带梳着蟠桃髻子的孩子。

“想,当然想,宝贝也要一家三口团团圆圆的,就像阿明他们一样哦~咯咯~”

“好~爸爸带你去找妈妈~~乖~宝贝乖乖睡,明天一睁眼就会看见妈妈的~~”蓝瑞宠溺的笑着。

“真的吗?”一口整齐的小白牙露了出来。

“真的!”蓝瑞笑得温存。

“那爸爸快给宝贝讲故事哦!”小娃娃强烈要求着,在蓝瑞的怀里踢动他的小腿。

“好~爸爸给你讲个六眼飞鱼的故事……”

在蓝瑞的故事中,蓝瑞的歌声中,宝贝攥着小拳头甜甜的睡了去,蓝瑞小心翼翼的用毯子包裹着一睡觉便会露出蛇尾巴的宝贝,然后连夜抱着孩子离开了这座他住了五年的乡下小屋。

天光微亮,蓝瑞轻轻在怀中熟睡的宝贝粉嘟嘟的面颊上落下一吻,之后他悄悄的把孩子放在了月歌家祖屋的大门口,无力再抚养宝贝的蓝瑞纵然百般不舍,却也不得不承认把孩子归还才是最好的选择。

松开颤抖着的手,眼里是忍不住的泪意,真是上了年纪心也柔软了,蓝瑞竟然第四次的想要哭出来,艰难的站起身,看了又看,望了又望,然后有着钢筋铁骨的男人决绝的转身踏步离去。

“哥?你还要走到哪里去?”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划破了静谧的半亮天空,蓝瑞的身体僵硬住,心却抖了,背后的声音成熟了,却不难听出那是弄风的声音。

“哥?”急促的脚步声自蓝瑞的身后传来:“你为何还不明白?”沙沙沙,越来越急促:“五年了,他们等你自己想清楚等来的就是你把孩子送回来吗?”脚步止住了,半晌没有声音,之后,带着哭腔的声音缓缓溢了出来:“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你的眼睛怎么了小风?”蓝瑞仓促的转回身子奔着弄风而来。

“哥~~你看着我的眼睛啊~~”扶住蓝瑞手腕的弄风把眼睛睁得大大的:“你看见了什么?”

咯噔一下,蓝瑞一惊,弄风再度开口:“我也是才知道的,我的眼角膜竟是活体移植,他们为了你,甘愿每人瞎掉一只眼睛。”

“爸爸~~爸爸~~”弄风的声落,又一个五岁大的小娃娃跌跌撞撞的自祖屋里跑了出来,不难看得出,小娃娃长得很像夜八红,梳着整齐的小盖头:“爸爸你终于回来了,我和大爸爸每天都会去山里偷偷看你哦~”男娃娃很自来熟的爬上蓝瑞的身子,白­嫩­­嫩­的小手捧起男人的脸颊就吧唧一口亲了上去:“爸爸不要走,爸爸不要走好不好?”男娃娃似乎看出了蓝瑞眼中的惊讶与羞愧,急忙­奶­声­奶­气的开口道:“爸爸,爸爸我是大爸爸们的小心肝~~~也是爸爸的小心肝~~”

“心肝……宝贝?”蓝瑞轻轻呓语着。

“嗯嗯嗯~我和宝贝是爸爸的心肝宝贝~~~爸爸亲~~心肝儿要亲亲~~~”柔柔的发丝宛如夜八红的大掌,摩挲着蓝瑞的腮帮,要男人有种说不出的滋味来。

“哥~你原谅他们吧好不好?”弄风上前扯起蓝瑞的手腕哀求着:“今天是三月二十一号啊~~~”

蓝瑞垂下头,还在纠结着,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是还在恨着还是那股莫名的恨早已化作淡淡的相思,他不知、他不知道。

“蓝小子~”是月歌的声音,当蓝瑞抬起头时,不禁看见月歌的眉尾与眼角处的一抹伤疤。

“爸爸~你。”蓝瑞心惊,他怎么也忘不掉他猛然掀翻月歌冲飞出去的一幕,莫不是爸爸眼尾的伤疤是他造成的?

月歌轻抚着眼角柔声说:“爸爸说了太多的谎,本是该受点惩罚的~~而且觉得这样更有男人味,呵呵~~”

“我~”是内疚满满盛满蓝瑞的心:“对不起!”

“那两个混球对不起你的更多~~呵呵。”月歌淡淡的笑着,牵起蓝瑞的手腕,然后自顾自的领着他往院子里走去,被他搁在门边的孩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蓝瑞大急。

“宝贝,我的宝贝?”明亮的眸子四下找寻起来。

“别急,很快就见到了。”月歌说着推开了门,入目的是生日派对热闹的景象,满屋子的人,许多条人身蛇尾的小鬼头在屋子里上蹿下跳着,蓝瑞看的目瞪口呆,他不用去猜,就足以分辨谁是谁的孩子,一个个就好像是他们缩小版的爸爸妈妈,萌死个人。

“妈妈~~妈妈~~”一个清脆的童音响起,一道小小的身影擦过蓝瑞直扑弄风的怀里,这一幕要蓝瑞哑然。

面对怔然的蓝瑞,抱起男娃娃的弄风一脸的羞赧,蓝瑞不自然的一笑,一回头便看见一条有着金­色­头发的男娃娃最吃香,蛇尾盘在柜子上,小手比比划划着,似乎在喝令着什么事情,然后其他的男娃娃一起冲进了小仓库,闹得好不一个乐乎。

“一群小淘气包子,呵呵~~”月歌无可奈何的摇摇头,其他人在见到蓝瑞时也都是礼貌的笑笑,呃,那其他人指的自然是众位‘夫人’啦,月歌走到前面,一脸的喜悦:“以后蓝小子的宝贝准吃香~一帮小淘气就你这么一个小公主~~呵呵~~”说话间,月歌竟为蓝瑞打开了一道门,之后让出门口来,蓝瑞抬眼望去,里面一片漆黑,紧紧有一张燃着烛火的餐桌,上面摆放着一层大蛋糕,还有三只高脚杯。

“小蓝,进去吧~~你们一家人终于可以欢聚一堂了~呵呵~”月歌轻轻拍了拍蓝瑞的肩,之后为他带上了门。

“爸爸~~爸爸~~宝贝找到妈妈了,可是妈妈说爸爸才是妈妈哦~~咯咯~~”裹着玫粉­色­头带梳着蟠桃髻的女娃娃叽里咕噜的滑下夜七红的怀抱奔着愣愣站在门边的蓝瑞扑了去。

蓝瑞有些楞,有些像十来岁刚刚坠入爱河的愣头青,任由自己的女儿抓着他垂在身体一侧的手臂胡乱摇晃着,可他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再见两人,竟然已经丝毫想不起来曾经那段不堪回首的黑暗日子,有点生、有点怯,好像在参加一场相亲。

“喂~我是哥哥哦~”紧紧搂着蓝瑞脖颈的心肝皱着眉头垂着小脑瓜凶着扯着蓝瑞手腕的宝贝。

“你下来,不许你搂着我爸爸~哼!”女娃娃不甘示弱,蹙起柳叶一般的小眉毛目露凶光吼道。

“你爸爸也是我爸爸!”小心肝吼了回去,而且为了气站在地上的宝贝搂得蓝瑞更紧了。

“下来,下来,你给我下来~”女人是老虎果然不假,小宝贝跳着脚抓着心肝的脚踝就使劲使劲的往下拽。

“宝贝,乖!不要胡闹~~”蓝瑞及时出口阻止了掐起架来的两个小崽子。

“我是哥哥,我让着你,哼!”仍旧紧紧搂着蓝瑞脖颈的小心肝哼完就扭过头去不再看站在地上的小宝贝。

“你少臭屁了,我是姐姐才对,爸爸,爸爸,你说你说,我们两个到底谁大?”梳着蟠桃发髻,裹着玫粉­色­发带的女娃娃横眉立目着。

蓝瑞弯下腰,伸手将孤零零站在地上的宝贝也抱在了怀里,男人并没有回答女儿的问题,而是佯装不高兴的露出凶巴巴的样子道:“宝贝怎么可以说脏话?下次要是再敢,爸爸就打你的小ρi股~~”

“呜呜~~不嘛,不嘛~爸爸偏心,爸爸重男轻女,呜呜~~~~”宝贝狠狠的剜了与她共同分享一个怀抱的心肝,随后咧嘴假装哇哇哭着倒在了蓝瑞的肩头玩起苦情计来。

蓝瑞满脸的黑线条,五岁的娃娃而已,竟然懂得重男轻女的意思????还真是要他这个做爸爸的有些无奈哦。

番外卷:079 天伦之乐(大结局)

轻轻吐出一口气,只是微微的那么一扭头,便再次对上直直站在他面前不远处的两个男人,多年不见,男人们没有丝毫的变化,再见他的表情并没有他幻想的那般狗血,或激动或开怀。

还是那般高高在上、目空一切,周身散发着清冽的气息,要人不敢小视。

刹那的出神,竟要蓝瑞没有察觉他左右手搂住的两个小鬼头已经你一拳我一脚的踢打起来。

男人不约而同的朝着蓝瑞走了过去,脚下轻盈的脚步沉重得要蓝瑞生出每一下都踩在他心上的错觉来。

不管是恨还是什么,不得不承认当两个男人的气息越发扑面而来的时候,蓝瑞的心扑通扑通的狂跳起来,而男人并不知道他微微张开着嘴巴,一手搂着一个娃娃的样子是多么的迷人,好想,好想不顾父亲的形象就当着娃娃们的面把蓝瑞推倒!

“不要,不要不要~~”裹着玫粉­色­头带的宝贝在夜七红抱起她离开蓝瑞怀抱的一刹那还皱着小眉头朝着一旁的宝贝抡着小拳头。

“爸爸,爸爸是她,是她欺负我啦~~”梳着整齐盖头的小心肝在夜八红将他抱离蓝瑞怀抱的同时也不甘示弱的踢动着小脚丫。

慌了神的蓝瑞这才尴尬的发现两个男人靠近他的因由,不由得恼怒的红了面颊,该死的,为什么此时此刻会站在这里?想也不想,转身、拔腿就走。

“别走!”

“回来!”

“小猎犬!”

“小豹子!”

“蓝瑞~~”这句是异口同声:“孩子他妈!!!!”

-我是结局分割线-

二月二、龙抬头、吃猪头!

月家祖屋中,夜家九子各携家眷以月歌与夜螣为中心围成一圈坐在一起,一旁的小餐桌上则围坐着一圈小蛇王,然而大声呼喝着的不是别人,正是夜家唯一的女­性­长孙夜宝贝,就连荷童家的小妖孽都被比了下去,小心肝仍旧与双胞的宝贝不对头,小米果家的小米粒可不像他小爸爸那般怯懦,咋咋呼呼很厉害。

戈鸥家的小鸽子也不像戈鸥那般沉闷,瞧他能说话那个劲儿就知道长大了保准是个小毒舌,最气结的还属布欢,生个崽子小钻石内敛的很,不是怕生而是牛哄哄的不爱搭理人,不过钻石钻石,闪闪惹人爱!

弄风家的小风筝最可爱,白白胖胖的还以为是个好孩子,结果长大了才知道,比他七大爷八大爷还气人,比起他古怪的爹爹还乖张。

每每看见这些小霸王都会哭鼻子的就属小老九夜夜红,抹着眼泪嚷嚷着也要要个宝宝,只可惜,只可惜他每次哭着打滚的时候,夜二红都会温柔的摩挲着夜夜红茸茸的头发轻声问:“九九乖,九九只能在宝宝和二哥之间选择一个,若是九九要二哥就不可以要宝宝,要是要宝宝就不可以要二哥。”

抽噎着哭得眼睛红肿的夜夜红最后都会委屈的选择要夜二红,可是他是真的好喜欢宝宝,所以他每晚都很卖力的取悦夜二红,只是五年过去了,肚子里一点动静都没有,后来他听布欢说,是不是夜二红没有把他的东西留在他体内,单纯的夜夜红抓着头发回想,好像是布欢说的那样,夜二红真的没有往他的下面留过黏黏的液体。

于是天真的夜夜红有几次竟然跑到垃圾桶里把夜二红丢掉的­精­华偷偷翻出来自己塞进ρi股里,可是肚子还是没有动静,本来夜夜红不会这么激动的,那是夜二红哄他说要他压轴生个女娃娃,但是现在夜宝贝回来了,再次刺激到了夜夜红,所以这次无论夜二红怎么哄他都不­干­了,摔掉手中的饭碗站起来掐腰大吼道:“不管,不管,不管,我也要生宝宝!!!!!”

啊~噗嗤~~两张桌子上的妖孽们全都喷了,生过孩子都说打死也不要再来第二次,可这小老九却要死要活的给夜二红生,真是什么奇怪的事儿都有。

在夜二红的心里想法其实很简单,兽境蛇男生子要比凡人疼痛百倍,第一自是他不舍夜夜红如此遭罪,那近亲生子儿子痴呆的说法完全左右不了夜二红,就算生下来的真是个痴呆他也爱,只要夜夜红生的他都爱,说一千道一万就是不忍心夜夜红遭这罪,在说他有一个夜夜红疼爱就足够了,又何必多出一个小宝宝要他分心?

只是夜二红真的没有想到这件事小九九竟然这么介怀,天知道他体外She­精­有多么痛苦,那可是影响男­性­正常生理做危险的举动!

“九九~乖!”夜二红伸手就要搭上夜夜红的头摩挲,却被倔强起来的夜夜红歪头躲掉。

“二哥,既然九弟想生就生个算了。”

“是啊~~生个吧。”

“生个小小九,呵呵~”

“对嘛,生个女娃娃,看他家蓝瑞那宝贝赶上红胡子了,太牛了,我看不下去了,哈哈~~”

“生俩女娃娃,三个女人一台戏,哈哈~”

“一哭二闹三上吊!”

“去,会不会说话啊你~”

“二小子,既然是小老九的选择,我和你父王没有意见!”

众人七嘴八舌的劝慰起来,都知道小老九给这帮小妖孽们跟踪拍摄了多少张难得的照片,全都被他当做宝贝似的收在影集里,就连小家伙们的父母来管它要,夜夜红都不舍得给,每天晚上睡觉前都会拿出来看一看,他听别人说,只要多看漂亮的宝宝,那他生的宝宝也会漂亮。

“走吧~”思量半天的夜二红忽然站起身来,冲着夜夜红伸出手说道。

“?”夜夜红不懂夜二红的意思,众人更是没能理解夜二红的举动,这大过节的要­干­嘛去啊?????

怎么知道,低调闷­骚­的夜二红勾­唇­一笑,满脸的­淫­靡:“现在要和九九生宝宝去!”说罢,便打横将还在发愣的夜夜红抱起来,二话不说朝着卧室踢门走进。

呃!!!!!­精­虫上脑的家伙,众人鄙夷!!!!

“爸爸,二大大和九大大­干­嘛去了?”裹着玫粉­色­头带的夜宝贝问道。

“呃……那个~~”蓝瑞不知如何回答。

“他们吃饱了么?爸爸??”小米粒歪头问道。

“呃……是吧!”米果笑得心虚。

“咯咯~~我去送糕点给二大大和九大大~~~”小风筝摆着小胖手就要拿桌上的糕点。

吓得弄风一把搂住了自己的儿子道:“不要去!”

“风爸爸是要玩捉迷藏吗?”小钻石嘟嚷了一句,似乎很不屑。

“捉你个头啊,给我回来!”布欢咆哮。

“那我们玩捉迷藏???”小鸽子问着戈鸥。

“来~爸爸抱!”戈鸥轻轻笑。

“笨蛋,二大大和九大大洞房去了!!”小妖孽掐腰喊道。

“冲啊~我们去闹洞房!!”随声附和的是蓝瑞家的小心肝!!

呃……实在汗颜至极!!!!

荷童和蓝瑞大手一伸便把这两个小鬼头抓进了怀里,真是尴尬之极。

不过就在大人们放松警惕,以为孩子们疯淘的时候,没想到一场有组织有记录的闹洞房大赛正式拉开了帷幕,几只小妖孽贼头贼脑的在大人们吃饭的桌子前跑跑闹闹起来,跑着跑着就没了影子,之后砰砰砰~几股青烟缭绕,几条小蛇崽嗖嗖嗖的就顺着地缝钻了下去。

黑暗中,几双豆丁大的小蛇眼闪闪发光,窃窃私语开来:“二大大和九九在­干­嘛啊?”

“等一下啦,我研究研究~~”

“研究屁啦,长眼睛还看不到吗?”

“喂,你们俩不要吵。”

“闭嘴!”

“喂喂喂,你看啊,他们叠在一起啦~”

“哈?九大大好丢人,这么大了还在喝牛­奶­?”

“嗯,好像是,看九大大吸得好开心哦~”

“拜托,是二大大吸得好开心好不好?”

“啊?不是吧,那么威严的二大大也和咱们一样没断­奶­吗?”

“什么嘛,都是大笨蛋,看清楚了,是二大大和九大大都吸得好开心哦~~”

“咦?不对啊,我觉得他们的姿势好眼熟哦~我爸爸和小爸爸在家也有做哦~~”小风筝的声音。

“嗯嗯,我看着也眼熟,我爸爸和小爸爸每晚都要做!”小米粒的声音。

“切~我爸爸和小爸爸白天也要做哦~”小鸽子的声音。

“就是这个姿势,我爸爸和小爸爸白天晚上都要做!”小钻石的声音。

“哼,我爸爸和小爸爸最厉害,洗澡的时候都有做哦~~”小妖孽的声音。

“那算什么?我爸爸和小爸爸做饭的时候都有做哦~~~”小心肝的声音。

“我怎么不知道?”小宝贝的声音。

“你知道个屁!!”

“什么?你敢骂人!”

“我爸爸和小爸爸最厉害啦。”

“才不是,我爸爸和小爸爸最厉害!”

“躲开躲开,我小爸爸和爸爸是最最最厉害的~哼!”

“吹牛皮,是我的爸爸和小爸爸才最最最最厉害乘以一百遍!!”

“乘以一千遍,我爸爸最厉害啦!!”

“好啦,都不服咱们就出去问问,看看到底谁的爸爸谁的小爸爸最厉害,看看到底谁吹牛皮了,我都说了我爸爸最厉害,他们躺在冰柜上做,哼!”

“冰柜算个屁,我爸爸和小爸爸在秋千上啦,你爸爸行吗?”

“你爸爸才不行~”

“你爸爸才不行~~”

“我爸爸最厉害~”

“我爸爸厉害,厉害啦~~”

叮~咣~~轰~~~噼里扑通,叽里咕噜当~~~几条小蛇打到了一起去,缠卷成一颗大­肉­球顶开人家Zuo爱的房门就滚了出来,登时惹得餐桌上畅饮的众位目瞪口呆,下一秒则用最快的速度把几个崽子拉开。

虽然都有护犊子的倾向,毕竟大过年的嘛,小仇就记在心里好了,等着将来再报,结果等月歌问出他们打架的缘由时,几个孽子个个脸不红心不跳,身边的小爱人羞窘的只想挖个地缝钻进去。

月歌是满脸的黑线条,横眉立目,嘴角抽跳,气得把几个孽子全都轰了出去,踢开本来就没关着的房门把正在制造宝宝的夜二红也给踢了出去,摔上大门的同时低吼道:“混球东西,都给我好好检讨一下,等想明白了就先把孩子接回去,痛改前非了才准许你们把媳­妇­接回去!!!!!”

没想到几个孽子不但不痛改前非,隔着门板还振振有词的道:“小爸爸你自私,想当年你和父王查毒我们的时候我们找谁说理去啊~~这都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啦~~~开门,开门啦,还我们孩子,还我们老婆,还我们的­性­福生活啦~~~”声震四方,撼动山河,天上人间,没有不听到夜家妖孽九子这一声震天吼的!!!!!!

(全文完)

【免费番外特典001】不能说的秘密 (2187字)

正文开始:

咳咳~各位流氓公子们晚上好,在下的指尖发浪中,于是下面的文字澎湃了,嘎嘎~

主持人:改走清纯路线的血吟小纯纯!

众人:纯毛啊你,少说点臭氧层子赶快说不能说的秘密啦~~~~

小纯纯同志谄媚的笑着:既然是不能说的秘密还要我说毛啊?

众人:关门,上黄瓜!、

小纯纯:呃…………好吧,马上开始正题。

主持人­淫­儿:咳咳~好了,夜家妖孽九子听我口令,稍息,立正,齐步走!

妖孽九子:╭∩╮(︶︿︶)╭∩╮鄙视你!

­淫­儿:好啦,真是的,下面开始正题。

1,很多看官想知道当几位夫人发现各位的夫君是蛇妖时的反应,所以请荷曈女王、弄风小太阳、布欢小痞子、米果小不点、戈鸥闷葫芦请你们把当时的情景再现一次。

裹着粉红头带梳着蟠桃髻子的小宝贝在蓝瑞的怀里仰着小脑瓜问道:爹亲,爹亲,怎么没有爹亲的名字啊?

蓝瑞右手侧的小心肝也随声附和道:对呀对呀爹亲,为什么没有你的名字呢?

搂着自己双胞胎的蓝瑞一脸羞窘,脸­色­青红不定,实在不愿回答俩孩子的问题,要怪只怪主持人的提问好白痴!!!

血吟:人家素无辜的啦,呜呜~~楚楚可怜的眨巴着大眼珠!!!

众人:啊噗~~有种受孕成功的错觉,巨恶!

夜夜红抓抓头扭头问:二哥二哥?为什么邪恶的血吟也没有点咱们的名字?

纯洁血吟翻白眼:乃俩都素蛇妖,忽略不计,没什么好问的,要不,嘿嘿,说说乃俩肿么缠在一起交配的吧?小九九~~乖,告诉各位哥哥姐姐你二哥每晚素怎么疼爱你的好不好?

夜夜红拍着手咯咯笑着:好啊好啊~~九九现在说,呜呼~~夜二红见状急忙出手封住了夜夜红的嘴巴,用一记刀眼狠狠的扎向纯洁的小血吟。

血吟同志闷哼一声,妖娆的倒下,可他仍旧不望扭动着他的杨柳细腰爬向前方,(此处忽略台下的狂呕声不做叙述)伸出葱削一般的玉手(呕~实在受不了啦,老大,肠子肚子都吐出来了)艰难的够着那飞甩出去的金话筒,就算是死,也要把这场节目主持下去。

声落,众妖孽一个个都抑制不住的胃部痉挛起来,一副憋尿一小时的痛苦神情,虽然血吟同志的这番话不会致死却真是要人有种想去屎的冲动!!!!

台上的血吟眯眼睨视台下坐着整齐的一大家子,忽然瞧见夜二红怀里的爷爷后果对他摆手,血吟笑眯眯的道:小老九有话说?

夜夜红:嗯~妖婆婆,小九九可以提问吗?咯咯~~

血吟同志微笑着说:说!

夜夜红:请问妖婆婆什么叫‘妖娆’的倒下啊????

血吟同志瞬间白了脸:呃,那个妖娆的倒下就是,嗯~~就是很刺激的倒下。

夜夜红:那什么叫刺激的倒下?

血吟:呃,刺激的倒下就是很[基情四­射­]的倒下。

夜夜红:那什么是很[基情四­射­]的倒下啊?

血吟:啊,基情四­射­的倒下啊?就是很嗨的倒下。

夜夜红:那什么叫很嗨的倒下啊?

未等血吟张嘴,一向不爱开口说话低调闷­骚­的夜二红终于爆发了:你妹啊,你要是在不好好主持,信不信我的毒液成流线型喷­射­你的眼睛????

血吟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信!

夜二红瞪眼,血吟心虚的吐着舌头,之后绞着手指声如蚊蝇:那个,那个就请从荷曈和夜大红先来给大家演绎一下嘛,东瞧瞧西看看,在确定真的不会有毒液向自己喷­射­而来后,血吟同志重新抬头挺胸的得瑟起来,嘎嘎~~~

好嘛,声落之后,一道­射­灯唰的一下子打在了荷曈与夜大红的身上,众人的视线便落到了全场的焦点之上。

只见一袭白衣的荷曈缓缓勾动­唇­角,细长的眼梢敛着一抹勾人的冷艳,金发的小男人有意无意的用他那双流溢着瑃情的醉眼在夜大红的身上来回扫视着。

那透着情yu的眼波就像一道激光,毫不避讳的打透夜大红的身体,要高调闷­骚­的男人浑身一颤,竟是情不自禁的在荷曈的脚边蹲跪下去,伸出手,请求着荷曈的准许,准许他如同牵着女王的手那般牵着他的小黄毛踏上那高高的舞台,为大家重现那日的剧情。

荷曈­阴­柔一笑,随后伸出他白皙的手轻搭在夜大红温暖的掌心,聚光灯下的两人宛若降临凡尘的天神,一个高贵一个英挺。

揽着怀中荷曈的夜大红不羞不臊,一脸的笑逐颜开,随后那么轻轻一划,随之而来的便是他化蛇那夜影像。

【回馈读者】【免费番外特典002】化蛇之夜 (158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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