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如此?那青书怎会无故昏迷?”宋远桥自己查看了宋青书的身体状况,又得了此言,总算稍稍放心,这才注意到刚才对话中的问题,“等等,少侠你刚刚称小儿师兄……你是……”
宋远桥抬起头来细看张无忌,比武的时候他没多想,刚才又忧心青书,此时细细打量张无忌,只觉得眼前的青年越看越熟悉,蓦地,一个人影浮上心头,不由颤声道,“你是……你是我五师弟的孩儿无忌?”
此时其余武当诸侠也都反应了过来,纷纷围上前来,“真是五师哥的孩子,不好,无忌现在伤势严重……”
诸侠闻言看向张无忌的伤口,只见先前利剑穿胸而过的地方血流如注,竟是连最基本的止血措施都没有做,此时涌出来的血早染湿了一大片衣襟。被血浸透的衣服湿重地裹在身上,看起来格外狰狞。
武当诸侠见此均是倒抽了一口冷气,其中俞岱岩尤甚。对于张翠山夫妇的事,他最为愧疚,这么长时间一直不肯原谅自己。自宋青书医好他的腿后,这份愧疚对他折磨更甚。以至后来张无忌失踪,他几乎是拼了性命去寻找,即使后来得知张无忌已被奸人所害,也是全然不信不顾,非要将五弟留存下来的这一点骨血找到不可。
此时乍见张无忌,还来不及高兴却是先看到其重伤,眼看就要性命不保。俞岱岩脸色铁青,面部皮肤不住颤动,却是手法极快地连点张无忌胸口几处大茓止血,而后二话不说就要输送内力帮无忌稳住伤情。不想抬起的手掌却是被人挡住,而阻挡的这人竟然是张无忌本人。
俞岱岩愣了一下,脸上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艰难地嘶声道,“你是怨我逼死你的父母么?无碍,等下我自会了断,先让我给你治伤……”不想张无忌听了却不为所动,他现在满心担忧的都是昏迷的宋青书,哪会顾及自身的伤势?
张无忌的反应无疑更加深了俞岱岩的误解,他嘴唇颤动了几下,忽然哇的一声吐出一口心头血来,身子向后倒去。
武当几人骇了一跳,宋远桥连忙接住俞岱岩,知晓厉害,手掌快速连拍其各大茓位,而后不停顿地将自身温和的内力输送过去稳定俞岱岩凌乱的内息。顷刻之间出现了两个重伤,武当几人一时手忙脚乱。
张无忌却惦记着宋青书,阻止了几人为他疗伤,自己强忍伤势靠近了宋青书,便再也忍不住跪坐于地。仿佛是此时他才意识到自己也伤势颇重,脸上不由露出些苦笑,目光却眷恋地停驻在宋青书苍白地面色上。
银月晃动了一下头部,忽然将半枚丹丸丢到张无忌手上。张无忌微讶,不过他看得出这是疗伤圣品,此时也容不得他推诿,抬手便将其送进了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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