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至盛不禁开心,向他挥了挥手,想对他打招呼;孰知他却不理他,径自转身,飞快地离开他的视线。待他奔出门外时,已不见那抹身影。
又怎么了?严至盛心里不禁起了疑惑。
一样的情景,一样的画面,又出现在这一间不到二十坪的小公寓里。
严至盛如往常一样,沉住气地看着乔伊把所有的家事处理完毕,看他把可爱的强森送上床去,然后就没有再出来了。
该死,这是什么情形?
如果是他犯了错,最起码也得先告诉他,他到底是哪里做错了,再来判他死罪也不迟呀!怎么可以莫名其妙地将他抛到一边,连同这几日来的恩爱也抛到一边。他们不是已经彼此相属了吗?
不行,他一定要把话给问清楚。
严至盛蹑手蹑脚地走到他的房门外,悄悄地扭开门把,推开一道小缝,望着晕黄的灯光洒落一地,而乔伊正坐在床畔。
“乔伊?”他轻喊着,怕把强森给吵醒了。
“有什么事吗?”乔伊头也不回地背对着他,只是淡漠地问着。
“我有事想跟你聊聊。”
“我想不用吧。”
乔伊转过脸来,又是那一张初识时的冷冽,灰蓝色的眼眸衬着晕黄的灯光,显得诡魅而隐暗。
他什么都看到了,还有什么好聊的?
依他所见,严至盛也是个同志,只不过是他让他对男人产生了兴趣罢了,否则他今天又怎会光明正大地和一个东方少年调笑?
“过来!”
严至盛把门一推,几个大步便来到乔伊的身边,大手一提,不容他拒绝,强硬地将他拉至房外。
“我到底是哪里做错了?”严至盛难得敛笑,眼眸里蓄着不耐,“如果我真的做错了什么,你也必须告诉我,不要莫名其妙的冷战。”
一整个下午的冷战与不言不语令他难受极了,他可不打算让这种无聊的情绪再扰乱他明天的心情。
“你今天早上为什么会离开公司?又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一栋商业大楼里?”乔伊艰涩地问着。
问这种问题有什么意义呢?如果他真的爱上了别的男人,他再多说什么也枉然,又何必白费唇舌?
“难道你是因为我同凌霖说话而生气?”严至盛难以置信地望着他,不解他眼里为何会有复杂的神色。
“我不过是很久没有见到自己的同胞,一时忘情地和他聊天罢了,这有什么关系?”
“是,是没什么关系,也和我没关系。”乔伊猛地往回走,不打算再继续这无聊的话题。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严至盛的大手一捞,将他拽入怀里,炯亮的黑眸布满猛鸷的光芒。“你喜欢他,是吧?”乔伊瞪大眼眸,嘴角噙着一抹的愤怒与悲哀。
“谁喜欢他了,谁会对一个初见面的人一见钟情?”话落,严至盛猛地发觉自己是打嘴巴,他对乔伊,不就是一见钟情吗?
倏地,一道灵光闪过他脑海里,穿透他迷乱的思绪,带为一抹光芒,他登时悟出了一个可能性。
“你吃醋了?”
“谁吃醋了,谁管你和谁在一起了?”被猜中了心事,乔伊蓦然恼羞成怒,大手不断地推拒着他的钳制。
“你吃醋了!”严至盛全然不把他挣扎的看在眼里,反倒是笑开了脸,厚实的胸膛不断急遽的起伏。
唉!绕了这么大的圈子,原来只不过是因为乔伊不满他和凌霖聊天罢了,不过,乔伊这样的表现,是不是因为他仍不信任他对他的感情,所以他的任何一个举动,都会令他不安,令他忍不住猜疑呢?
“我没有!”乔伊羞红了脸,甚至连灰蓝色的眼眸,也蒙上一层淡淡的红色。
“乔伊……”他轻吻着他涨红的俊脸,慢慢地安抚着他,“我告诉你,我今天到商业区去,是为了把钱汇到孤儿院,也帮你把碧洛丝的医药费给缴清了;甚至,还留了一笔为数不小的钱在那里备用。当我把这些事情办完的时候,碰巧见到一位台湾来的同胞,一时高兴过头,所以和他聊了两句,为他开导一点心事,如此而已,你要相信我,真的。”
“你哪来那么多钱?”乔伊略带怀疑地问着。
“那是我所有的家产了。”就目前为止,他还不适合透露更多的讯息给他。“我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了,所以你要养我。”
严至盛吻着乔伊,舔吻他的唇,火热地诱惑他,再缓缓地往下移动,咬吻着他的锁骨。
“你……你真的不喜欢那个少年?”乔伊低吟一声,手已悄然地爬上他壮实的肩头,灰蓝的眼眸一片混乱,像是犹豫着该不该相信他。
“我要怎么做,你才愿意相信我呢?”严至盛的大手滑入他的衣衫底下,霸道地脱掉他的线衫在他雪白的身上,烙下痕迹。
“我不知道……”要他如何相信,要他如何埋藏心中不断壮大的不安?他不知道,只知道自己早已沉溺在他黑眸中的柔情里。
“是不是因为我一直都没有抱你?”严至盛粗嗄着气息,将他推到沙发椅背上,屈下身子,将火热的吻往下蔓延引发他阵阵的轻颤。
他知道他要的不只是亲吻,不只是两个人的爱抚所带来的Gao潮;他要的是两个灵魂的结合,管他是否从此坠入地狱,是否从此沉溺肉欲,现在的他,要的是他真切的热烈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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