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言重了,只怪——”那小姐难得地竟流露出一丝女儿家的娇羞,想怪自己也不对,赶紧转口,“只怪——小蛮。”那大狗听到有人叫自己名字,又汪汪了两声。
安然点头,心说今天可真是多灾多难,赶紧回醉月轩吧,以后不查黄历不出门。“今日在下还有事,便不相送,后会有期。”再一抱拳,便示意小厮牵马上车,那刁蛮小姐欲言又止,咬着嘴唇眼睁睁地看着安然坐上马车,人群自发地让出道路,一声嘶鸣马车驶了出去。
虽然心中有些好奇,但安然却仍强忍没有挑帘,刚才那小姐的眼神已然出卖了她的心,安然不想让她留有不切实际的幻想。但是,安然摸着自己的脸,不是吧,难道是自己扮男装更有魅力?
待得马车驶远,安然才挑帘钻出马车探头探脑,那小厮笑道,“放心吧公子,那些人不会追来的。”
安然心说,是了,还追什么,你这木牌一出那小姐态度一百八十几度地大转弯,都差点闪到腰了呢。
“她们到底是什么人啊?”想到那小姑娘刚才又是鞭子又是剑,心中还有些后怕,心说刚才多余说什么“后会有期”,最好一辈子别再见。
那小厮微一沉吟,“那位红衣小姐,便是抚远大将军敖风的独女敖瑶佳,从小生长在边疆,有人传言骄横非常,京城的公子哥都躲着她呢。不过公子既是不认识如何,知道她是刚进京的呢?”
安然点点头,抚远大将军的独女,难怪性子那么烈呢。一撩衣摆,灵巧地坐到那小厮的身旁,发现若是论景致,绝对是这个位置最佳。“我不认识她,但是看她行事骄横,定是有所依仗,可见是个权贵。但其着装虽也是华贵,却不符京城流行样式,且与时令有差,说明她到这儿不久。不过因她个性乖张,只肯穿自己的衣服,而新衣服还没做好,故而此身装扮。”
那小厮恍然点头,“姑娘好聪明。那你又如何得知当今皇上不让京城随意养狗,且还有那些惩处法令的呢?”他便是一直跟在公子身边,却都不知道这些细节,这姑娘竟如此博闻。
安然得意一笑,啪地打开折扇,“我不知道啊。”
那小厮一愣,“那你刚才说得头头是道,还将那红衣小姐唬住了?”
“我不知道,可是她也不知道啊。”安然嘴角噙着笑,“她初来京城,且性子浮躁怎么会去了解京城法令如何。仗着父亲的威名,她以为可以横行京城,但心中毕竟还有所忌惮,而我便是抓住她这个忌惮。”
那小厮深吸一口气,“公子,那你这可是冒着胡言法令,冒犯皇上的大不敬罪啊。”
安然摆摆手,“爱民养民,哪位皇帝不会愿意?安民乐民。哪个皇帝不想?”刚才自己句句都是赞皇帝爱民安民,便是有心人想要抓她把柄也难。
那小厮看了安然一眼,叹了口气,“公子,你这招虽聪明却也冒险,以后还是莫要再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开玩笑好。当今圣上对这法令之事很是看重。”
“公子,你看我们走大道好还是走小道呢?”那小厮指着前街口的一条岔路,刚才那一番事情吓地他可不轻,这位公子虽聪明胆大却也容易惹祸上身,此事得赶紧回府复命,还是赶紧送到地方为妙。
经过刚才的事,安然也想赶紧安稳到醉月轩,“哪条快选哪条。”
“得儿——驾!”马车速度加快,驶上与来时不同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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